放纵的青春

小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我听哥哥的！既然他不是哥哥的朋友，小倩就不理他。”
我们一行三人来到烧烤摊，叫了一堆东西，又要了一箱啤酒，坐在门口吃。
从歌乐王朝出来，心里就一直惦记着那从天而降的百分之十股份，现在嘴里吃什么都不香。
李钢蛋拿起一瓶啤酒对我说：“张副总，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您现在飞黄腾达，成了大人物，千万别和我计较。看在咱们以前同学的份上，干了这瓶酒，您就拿我当个屁放了吧！”
李钢蛋的话句句扎心，我几次张口想要拦住他的话头。后来想想，又都忍了回来。既然他想这么客气，就由着他吧！
几瓶啤酒下肚，李钢蛋的话开始多了起来，他大着舌头，和我说起他被歌乐王朝辞退这段日子的悲惨生活。
这段时间，他什么工作都干过，送水工、外卖员、街头发广告、工地搬砖、饭店打杂，甚至还和流浪汉睡过天桥。有好几次都觉得活不下去了，又没勇气去死。
要不是在商场帮王姐抓了抢包贼，他可能还像乞丐一样活着。
王姐包养了他一阵子，没日没夜地折腾他，差点把他身体榨干。后来，王姐答应他，一有机会就把他安排到原来位置，继续当他的保安部经理。
就为了这句话，李钢蛋一忍再忍，成了王姐的泄欲工具。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说不上是啥滋味。只能举着酒瓶，一瓶接着一瓶地和他对饮。过去，他抽中华开名车，出入都有人捧着。突然落魄到这种地步，个中心酸不言而喻。
小倩听到这里，手中竹签一扔，讽刺道：“那也是你咎由自取！现在这样装可怜有意思吗？”
李钢蛋喝大了，已经到了听不懂好赖话的地步。他拽住小倩的手，醉眼朦胧地说：“老妹，你说哥是不是贱？为了名利，背叛了这么好的兄弟，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小倩拼命挣脱他的手，一脸嫌弃地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不是贱，你是下贱！哥哥不忍心说你，我要替他说！当初你那么对哥哥，哥哥说你什么了？这次你又耍花招，背后阴哥哥，夺了他的保安部经理。这也就是哥哥不计前嫌，换成别人，早把你撵出歌乐王朝了！哼！你好自为之吧！”
李钢蛋抹了一把眼泪，“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拽着我的胳膊，哽咽道：“张赞！我服了，彻底服了。我没力气，也没勇气和你对着干了。我求求你，最后放过一次，让我像条狗一样跟着你，行吗？我不想再回去，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求求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砰”“砰”地磕着头。
我傻了眼，死命往起拽他。不管他与我为敌也好，背后算计我也好，他都曾是我兄弟。这份感情只会变淡，不会消失。





放纵的青春 第163章：故地重游离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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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搀起李钢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记得咱们以前打架吗？你总是打不过我，又总是不服输。有一次你急了，用板砖给我开了瓢。那时候，我恨死你了，发誓再也不和你称兄道弟。后来我妈去学校给我送肉夹馍，我还是分了你。那时候，我就知道，不管啥时候，我都放不下你这个兄弟。”
李钢蛋一米八的汉子，哭得泣不成声。此刻，已经没有语言能表达他内心的感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都不想说。
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宁愿去相信，他是真的后悔了。
以后的日子，李钢蛋确实老实许多，像其他人一样，对我毕恭毕敬。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变了！只不过，这改变让人很无奈。
当上歌乐王朝的副总，许多人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恭维和谄媚的神色，他们笑着和我说话，对我礼貌有加，背后骂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穿过走廊，来到花姐办公室，正赶上她往出走。
“哟！小冤家来了！我正要找你呢！走，和姐去个地方。”花姐毫不避讳地挽着我的手臂，完全不担心被其他人说闲话。以前，她从来没这么放开过。
去停车场的路上，我向花姐追问，那百分之十股份的来历。她神秘兮兮地眨着眼睛，说：“过几天，那个人就会找你。到时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哦。”
我问花姐带我去哪儿，她抿着嘴笑着，说：“有惊喜送给你。”
其实我心里蛮怕的，很怕这惊喜变成惊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花姐的眉眼带着一丝忧愁，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我心里的诸多疑问，如鲠在喉。花姐全部不予回答，一个劲儿地说着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她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安。
我抓着她的胳膊，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花姐将我推进车里，蜻蜓点水似的亲了我一口，发动跑车，没再有其他的言语。她今天的话特别少，少到让我不适应。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物，沿着跑车前进的方向，我隐约觉察到，花姐是想带我回小楼！
自从云姨的小楼被大火付之一炬后，我再也没来过这条街。这次故地重游，不由得鼻子一酸，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老也落不下来。
火灾废墟上，一栋全新的三层小楼矗立在眼前。
我红着眼睛，冲花姐笑道：“厉害了我的姐！和过去一模一样！”
花姐笑靥如花地看着我，将手里的一串钥匙递给我，说：“张大副总，这是公司给你的福利，以后你就是这栋楼的主人啦！稍后，财务部门的人会来找你办理相关事宜。”
转头望向她，半开玩笑地说道：“下这么大的本钱，你是不是想包养我？”
花姐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催着我进去看看。
我把钥匙还给她，对她说：“我不能要。”
花姐没接我的钥匙，向前一步，过来抱住我，附在我耳边道：“好吧！好吧！我的小冤家，姐和你说实话，这块地皮是我买的，这楼是我找了三个包工头，加班加点重建的。我知道你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多，这就像你的家一样。我想给你一个家，让你累了、倦了可以回来休息。”
说到这里，她几乎要说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姐本来打算和你一起住在这里，生个像你一样有情有义的孩子，和你一起携手到老。可是啊！姐变心了，现在不喜欢你了，怎么办呢？这栋楼就算这段日子你服侍我应得的吧！”
除了震惊，我心里漾起更多的疑惑。
我扳着她的肩膀，正色道：“你要是还拿我当你男人，就别再瞒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花姐眼神中掠过一丝惊喜神色，她捂着嘴巴，喃喃道：“我的男人？”
很快，她眼中的光芒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她不动声色地推开我，说：“冤家，实话和你说吧！我被调职了，以后不会再管歌乐王朝的事。很快，就有人过来代替我的职位，和你一起共事。我把宗九留下来，让他当你的随身保镖。你放心，他很专业，绝对不会妨碍你的日常生活。他是我能信得过的人，有他照顾你，我也走得安心了。”
我扳住花姐的肩膀，不甘心地追问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吗？这个副总我宁愿不走！我不要你为了我牺牲！离开歌乐王朝，我一样可以赚到钱！”
花姐紧紧抱着我，好像随时都可能失去我一样，哽咽道：“傻瓜！真是个大傻瓜！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为了你丢下一切？姐这是往上爬，你懂吗？”
我不信，说什么都不信她的话。她的眼神、表情和情绪无一不在出卖着她，她在撒谎！心里猛然蹿出一股子火气，为什么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要离开我？
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我深切地懂得，一个没权没势的男人，连保护身边人的资格都没有。
在此之前，我甚至怀疑过，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是花姐给我的。现在才想明白，不足百分之一股份的王姐都能和花姐平起平坐，她又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股份赠我！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花姐一定向洪爷口中的“那个人”求助，并和对方做了某种交易，才换来我的副总职位。
如果我这时候撂挑子不干，不仅辜负了花姐的良苦用心，更辜负了她的牺牲！
我死死咬着嘴唇，笑着对花姐说：“姐，我祝你以后的路越走越顺，你在前面等着瞧。有朝一日，我要让欺负你的人，血债血偿！”
花姐再次扑到我怀里，疯狂地吻着我，连声应道：“好，好，姐一辈子只看你一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道：“姐，我以后想你了，还能再见你吗？”
花姐拼命点着头，说：“小傻瓜，姐只是高升了，又不是被关起来了，只要你想我了，见宗九知会我一声，我一定抽空来见你。”
听花姐这么说，我心里无比酸楚，总觉得我们这次分别，以后很难再见到面。
花姐抚着我脸颊，深情地说道：“小冤家，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姐走前想听你说那三个字，行吗？”




放纵的青春 第164章：听见裴老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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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摇着头，回应道：“这三个字，我要等你回来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给你听。”
花姐捂着嘴巴，“嗯”“嗯”地点着头。她眼睛红红的，肩膀一耸一怂的，像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见她这副模样，我心都碎了。可是，我再怎么心碎又有什么用呢？以她的杀伐果决，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有改变。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开开心心地离开。
“姐，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俯身弯下腰，将后背露给她，继续说道：“让我背你进去吧！就这一次！我们一起回家。”
花姐又哭又笑地攀上我的背，紧紧搂着我脖子，泪水顺着脸颊流到我颈子上，一直流到我心里。
这段日子的相处，我早就把花姐当成自己的亲人、爱人、朋友。我无法定位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唯一肯定的一点就是，她对我很重要！
小楼里的一切都复原了，整栋楼与过去无异。我背着花姐，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地走着，向她介绍过去住在这个位置的人。
介绍到裴老师的房间时，我的心猛地一抖，眼泪差点掉下来。不管到什么时候，她都是我心里最深沉的伤痛。
最后，我们一起来到了阁楼，我曾经的家。
在这里，我们疯狂地做了一次又一次，彼此全情投入，直到筋疲力竭，才在对方的怀中深沉地睡去。
花姐的离开让我意志消沉，唯有拼命忙碌起来，才能暂时忘却离别的苦楚。
歌乐王朝一夜之间变了天，接连失去两大顶梁柱花姐和王姐，所有事情都落在我头上，等着我来决断。似乎是一夜之间，我长大了，也成熟了许多。
和秦川的关系一直没能缓和，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挽回我们的兄弟情。
为这事，刘豪他们没少开导秦川，可这个死心眼的小子，说什么都不肯转变想法，坚持要和我划清界限。
没办法，也只能等他气消了。
花姐离开的第三天，我接到一封请柬，上面写着泰格俱乐部的老泰过大寿，请我过去吃寿宴。
让我奇怪的是，落款人是老泰，而不是泰哥。
还没放假之前，我拿着老骗子给的黑卡，去过泰格俱乐部几次。那时候老泰已经生病了，俱乐部一应事宜，都交由他的义子泰哥管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和他从来没见过面，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他怎么会突然邀请我呢？
回想起花姐离开前说过的那句话，难道老泰就是给我百分之十股份的人？
带着诸多疑问，我前往寿宴赴约。
更让人称奇的是，老泰家和老骗子只有一街之隔，他们竟然是邻居！
和老骗子家不同的是，老泰家的别墅更大更豪华，单从外表上，就能觉察出这家主人非同凡响，非富即贵！
在我们农村，有钱人都喜欢把自家的房子修得很壮观，在村里人眼中，房子就是第二个儿子！一栋好房子，绝对给自家脸上贴金。不说高人一等，说话也更有威信。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门口观望的半天。眼看一辆又一辆的豪车，接连驶入庭院中。我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前脚刚进去，后脚就从树后窜出来十几个严阵以待的保安，将我团团围住。
“你是干什么的？这里是私人领地，闲人免进。”
带头的汉子嗓音雄浑有力，我挑着眉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亮出请柬。他接过请柬检查了半天，对着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
他旁边的小矮子接过请柬，又看了半天，这才还给我，对我说：“抱歉！先生！我们无法辨别请柬的真伪，出于安全考虑，请您离开。”
“看他那穷酸样就知道请柬是假的，还和他客气啥，直接撵走就对了。”一个微胖的保安撇着嘴说道。
在歌乐王朝见多了这种势利眼，也倒不觉得惊奇。
“既然你们无法辨别请柬真假，那就叫能辨别的人来辨别。”我双手抄兜，大咧咧地站在他们面前，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傻比，别给脸不要脸！就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拿着个假请柬，装得和真事儿似的，你特么连台车都没有，打车来参加宴会骗吃骗喝，不觉得臊得慌吗？”胖保安喋喋不休地侮辱我，高矮两个头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像是打定主意要看好戏一样。
我无奈地耸耸肩，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啦！”
“滚吧！下次记得租个豪车过来，蒙人也得用用脑子！”胖保安狠狠啐了一口，差点吐到我鞋上。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车笛声。
众保安齐刷刷地向身后豪车敬礼，车窗被摇下来的一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泰哥冲我挥挥手，笑道：“好兄弟，来了啊！”
言毕，推开车门走下车，热情地拥抱了我。
身旁的保安们面如死灰，尤其是那个胖保安，吓得两条肥腿不停地打颤。
泰哥说：“来了怎么没进去？”
我扫了那些保安一眼，说：“有人怀疑我的请柬是假的呢！不过，我也有点想不明白，怎么请柬落款是泰叔啊？”
泰哥心领神会地笑笑，转头“啪”“啪”两嘴巴打在高个保安脸上：“你瞎了眼吗？这可是干爹亲自请来的客人！”
高个保安委屈地低着头，口中唯唯诺诺地说着“是”“是”！
胖保安吓坏了，扭动着微胖的身躯，努力将自己藏在其他人身后。
教训了保安，泰哥这才对我说：“实不相瞒，这次是干爹指名请你来，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还是问他老人家吧！走！上车，里面热闹着呢！”
我跟在泰哥身后走到车前，手握住把手一刻，我突然转身，指着胖保安问：“哥，这兄弟叫啥名字？”
泰哥皱着眉打量了胖保安一眼，再次笑道：“叫什么？记不清了，反正他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胖保安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这种势利眼，如果不给他些教训，以后肯定还会欺负别人。
既然泰哥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上车后，才发现，开车的是虎哥，我和他打招呼，叫了声虎哥，他连说不敢当，让我叫他阿虎就好。
车子停在豪宅正门处，我和泰哥一前一后下了车。
刚下车，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二哥，回来了！”
听到这五个字的一刻，我身子猛地一震，两耳嗡嗡直响，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记得这声音！是裴老师！绝对不会错！




放纵的青春 第165章：那个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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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那一刻，整个人不由得涌出一股巨大的情绪，千滋百味！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裴老师，会看见如此妖娆明媚的她的笑脸。
裴老师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眼中涌现出复杂的神情。顿了顿，她再次开口道：“二哥，这位是谁呀？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呢！”
泰哥笑道：“这位小兄弟是干爹请来的贵宾张赞，这位是我妹妹白如意。你们先认识一下，我还有事要忙，不奉陪了。”
我站在原地，两条腿似有千金重，双眼定格在裴老师的身上，片刻也不舍离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我的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次，我绝对不会让她从我眼前消失！绝不！
空旷的草地上，只有我和裴老师两个人，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有的只是我们的心跳和呼吸声。
裴老师的表情变幻莫测，她咬着嘴唇，冷言道：“怎么？头一次来这么大的庄园，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吗？”
我想扑过去抱住她，搂着她再也不撒手。可我不能，她既然改名换姓，就是不想和过去有关联，更不会认我！
尽管如此，我还是说出了心里话：“裴老师，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能和我说吗？我绝对帮你保密！”
裴老师冷笑道：“认错人了吧你？我叫白如意，可不是你的裴老师！”
我攥紧拳头，不死心地说道：“不可能！我记得你身上的香味，记得你的一颦一笑，记得你所有的语气神态，你能骗过所有人，永远不能骗到我！”
裴老师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冲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让我和她进去见老泰。我的视线一刻也不肯离开她，可我又不敢和她发生任何亲昵的行为。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着一条界限分明的线。一旦我越过这条线，裴老师就会再次逃跑。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道：“那一定是我认错人了！白如意是吗？能交个朋友吗？”
裴老师冷笑一声，道：“我不喜欢交朋友！”
说着，扭着挺翘的小屁股，踩着恨天高，一扭一扭地走在前面。和以前不同的是，她现在已经能够熟练驾驭高跟鞋，再也不需要别人担心她摔倒。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味道，往事历历在目。
生平第一次，我像尾巴一样跟在一个女人身后，厚着脸皮追着要她的联系方式。
裴老师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像癞皮狗似的咬着人不放？我说了，我不喜欢交朋友，更不喜欢和你交朋友。能听懂吗？”
我点点头，说：“懂了。你手机号是多少？微信呢？还用原来那个号吗？”
裴老师气呼呼地瞪着杏眼，冲着我小腿狠狠踢了过来。
我向旁一闪，躲开她这一脚。
这场景实在太熟悉了，每次她生气，都要这样踢人，不管是在学校还是阁楼，我都被她这么踢过。
“死混蛋，还敢躲开！”裴老师不死心，再次抬起另一条腿。她穿着旗袍，本身就迈不出大步子，这么一踢，裙下风光尽显。
这女人，臭毛病还和从前一样，要是不让她踢到，她会一直追着我踢下去。索性，就站在那里让她踢着解气。
这段时间的锻炼，让我的身体有了非同寻常的突破，别说裴老师这一脚，就是一条钢筋打过来，也不会立刻倒下。
裴老师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小声嘟囔道：“你怎么不躲了？”
我扬起嘴角，冲她眨眨眼睛，道：“只要你高兴，我就站在这里让你踢个够！绝对不躲！”
裴老师白了我一眼，骂道：“臭流氓！赶紧跟我走，泰叔还在等着你呢。”
泰叔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谜，我恨不得长翅膀飞到他面前，向他道出我心中的全部疑问。听裴老师这么说，我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一脸严肃地和她并肩走着。
别墅里的仆人见到裴老师都会低头叫一声：“三小姐好！”
裴老师也不吭声，只是冲着他们点点头。走到走廊最拐角的房间时，裴老师停下脚步，轻声敲了三下门，听到一声“进来”后，和我一前一后地走进房间。
房间的摆设和一般的书房没啥太大差异，一面墙的书柜，红木沙发上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与洪爷不同的是，这位老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霸气，眉宇间更是正义凛然。
看他年纪，大概六十上下。从穿着上看，和公园里那些练太极的老人没有什么太大差异。
我们进来时，他正在泡茶，裴老师叫了一声“干爹”，捏着蛮腰走到老人身边坐下，帮他倒茶。一边倒茶一边说：“干爹，人我给你带来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啦！”
老人靠在椅背上，对裴老师说：“你留下吧！咱们爷们之间没有秘密。”
裴老师点点头，倒完茶，又侧着身子给老人捶肩膀。
老人声若洪钟，一开口，整个房间都震得厉害。我站在原地，未经过他的允许，甚至不敢靠近一步。
老人朗声小道：“小子，怎么？怕我？我是老泰，你叫我泰叔或者老泰都可以。来，过来坐下，陪我老头子唠唠嗑。”
我吞了吞口水，大步流星地走到老人对面，冲着他深鞠一躬，道：“泰叔好！我是张赞。”
泰叔亲自端给我一杯茶，说：“先喝口茶水，润润喉，我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