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放纵的青春 第159章：只怕秋来有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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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没料到有人敢从她手里抢麦克风，微微一愣，像是看到什么无法描述的怪物一样。我的眼神凌厉如刀，我的信心坚硬如铁。
为自己拉票，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退缩，没有犹疑，有的只是拼尽全力。
王姐犹豫了一下，看她的样子想过来抢麦克风，又被我的眼神恫吓住，好像我怀里揣着一把西瓜刀一样。
她先是向后退了几步，又瞪起三角眼，尖着嗓子骂我：“张赞！领导的话还没讲完，你就敢抢麦克风？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你身后的人给你的胆子？”
我扯着嘴角，晃了晃手里的麦克风，道：“王副总，您为保安经理这芝麻绿豆大的职位鞠躬尽瘁，可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啊！您太辛苦了！论起谋略，公司里无人能及啊！”
王姐眯缝着三角眼，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对我这几句夸赞她的话很满意。
紧接着，我话锋一转，再次把话题拉到投票上，正色道：“我干保安的时间不长，才半个多月，既没经验又没资历。我能当上候选人，全靠在场各位鼎立抬举。我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谢谢瞧得起我，给我这么一次机会！”
话音未落，底下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知道自己没本事，就早点滚蛋啊！”
“一个暑期兼职的学生，有什么本事来保护我们？你配吗？”
“就是就是！仗着自己背后那点关系，一门心思琢磨上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那本事吗？”
“战为李钢蛋，小白脸滚出歌乐王朝！”
一群“黑粉”在下面极尽所能嘲讽我，我冷着脸，依次看向他们每一个人。被我看到的人，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几个胆小的瞬间闭了嘴。
秦川站在人群中，冷着脸看着我。在所有人都静音时，恶狠狠地说道：“张赞不配当保安部经理！”
十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秦川是我的兄弟，所有人都可以不支持我，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知道，他还在恨我信小倩不信他。我承认那次是我鲁莽，但他怎么能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和我唱反调？他这不是打我的脸，是扎我的心！
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心底已经兵荒马乱！
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瞬间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声接着一声，像复读机一样，铿锵有力地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人开始跟上他的节奏，一起用“张赞不配当保安部经理”起哄。
我很失望，但并不绝望。所以，我继续为自己发声！
“我知道小部分人不看好我，认为我没本事当上保安部经理。我这人特长不多，缺点不少，唯独心中这份‘勇气’值得骄傲。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谁，只要你是歌乐王朝的员工，只要你在这个地盘上，我就会豁出性命保护你！”
从没有一刻，我如此自信过。
过去，吴大志和孙国栋支持我，完全是看在花姐的面子上。现在突然装哑巴，也许是收了王姐的好处，也许是被王姐警告过。不管哪种情况，我都可以理解他们的苦衷。
但是，我不能原谅他们的背叛！
此刻，用众叛亲离来形容我和花姐，再恰当不过！
尽管如此，我也要像个大人一样，隐忍、坚强、微笑着面对！
“过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本来就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和大家聊聊天。也算是投票结果出来前的一份承诺吧！不管我和李钢蛋谁当上经理，都一样要为大家服务。本质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大家稍微了解一下我们的为人。”
底下的人突然沉默了，连刚才喷过我的人也跟着安静下来。他们在思考，思考我的话，我的行为逻辑，甚至是我的为人。
秦川冷哼一声，道：“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有用吗？”
李钢蛋清了清嗓子，拿起另一个闲置的麦克风，继我之后，滔滔不绝地说道：“保安的职责就是保护这里的每一位员工，为大家抛头颅洒热血也是在所不辞的事。说的多，不如做的多。我以前什么样儿，大家也都知道。这次回来，什么都不变，投我就对了。”
一旁的王姐带头鼓掌，底下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自始至终，花姐一直没发表任何言论。她就像一个看客，异常冷静地观察着在场的所有人。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只觉得她有些反常。
投票已经结束，我现在发言的目的，就是想向他们证明一下，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有我的想法，有的行为准则！让他们以后的日子，想起我现在这番话时会后悔！
人事部的投票结果出来，先后两份送到花姐和王姐手中。
接到结果的一刻，花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王姐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拍着手里的结果，扯着脖子喊道：“这就是对了！怎么样？花总？是你宣布结果还是我来？”
花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王姐故意咳嗽两声，扯着脖子嚷道：“恭喜李钢蛋以压倒性票数赢得保安部经理一职，掌声响起来！”
李钢蛋大摇大摆地走到花姐身旁，像接受领奖的运动员一样，冲着花姐深鞠一躬，从她手中接过单子，冲在场的所有人挥动起来。
“感谢大家的信任！感谢王总的全力支持，我一定不负众望，努力……”李钢蛋的就职演说像懒婆娘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底下的人莫名其妙地跟着叫好。
“战为李钢蛋！”
“李钢蛋你是最棒的！”
“从今以后我们都是李家军！”
“张赞滚出去！保安部不欢迎你！”
这一幕刚刚上演过一次，再次重演，就好像重播了无数集的电视剧一样索然无味。
花姐打着哈欠，拿起另一个麦克风，打断李钢蛋，道：“恭喜李钢蛋荣升保安部经理！下面，我还有一个重要消息要宣布。”




放纵的青春 第160章：百分之十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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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花姐身上，等待着她将要宣布的重要消息。
我的心思都在秦川身上，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的冷漠，那么无情，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做兄弟那么久，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见我一直注视着他，他故意把头扭向一边。
顺着秦川的视线望去，发现他在看小倩。而小倩，正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好像担心我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花姐吊足了众人胃口，这才缓缓开口道：“高层临时决定解除王副总现有职务，将她调回总公司待职。恭喜张赞荣升为副总，全权代理王副总所负责的人事部以及保安部，一应事宜由他全权负责。”
全场一片哗然，议论声再起。
“这特么是什么套路？闹呢？这边投票输了，那边宣布高升副总？怎么感觉自己被耍了呢？”
“就是就是！高层也太不拿我们当回事了！我们要一个解释！”
“厉害了啊！这么快就和王姐平起平坐，这背景……啧啧，绝对牛逼绝对狠啊！”
“不对啊！咱们这里的副总，都是公司股东啊！张赞能当上副总，说明他也是股东啊！看他这年纪，难道他是传说中的太子爷？”
“哎，你刚刚投了谁的票数？现在后悔不？幸好我投的是张赞，呃，不对，是张副总。”
王姐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我不信。我要给洪爷打电话问清楚！”
李钢蛋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着花姐，被她这突然来临的消息震惊了！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我挠着脑袋，想不通花姐在玩什么把戏。当初，她说得言辞恳切，势必要争夺这保安经理之位，难道都是为了考验我？
现在看，她似乎并不是很在乎这个职位啊！还有，我的突然升职是怎么回事？花姐不可能将我提携到副总的位置啊！这几乎是和她平起平坐的地位啊！若是她有这种能力，又怎么会对王姐一再忍让？
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心头，我像木雕一样站在原地，怔怔地望向花姐。
王姐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问电话那头的人：“干爹？我是英儿啊！您知道我被调职的事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您不知道？哎呀！您快来吧！您女儿都快被他们欺负死了！他们要撤我的职，这不是打您脸吗？女儿这么辛苦努力的工作，还不是为了给您长脸……嗯，好！好！我等着您！您快来啊！”
挂断电话后，王姐再次变脸，双手掐着水桶腰，得意地踱着步，对着在场所有人说：“都别走！一会儿总公司的洪副总过来，哼！我看谁敢撤我的职！谁想整我，是就整死谁！姓胡的，我问你，谁下令撤我的职？”
花姐抿着嘴笑，深吸一口气，道：“是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王副总，哦，不，现在应该叫王姐！你想过没有？按照咱们公司的规矩，能提拔成副总的人都是手里有股份的人。张赞名下有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能给他这么多股份的人，就是下令撤你职的人！”
王姐脚下一闪，跌坐在椅子上，三角眼瞪得溜圆，慌乱中透着一丝惊恐，她目光呆滞地看着我，喃喃道：“百分之十？怎么可能！我才有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啊！就凭他？怎么可能！难道是那个人……不！不可能！他不管公司的事很久了，绝对不会突然出来，栽培一个默默无闻的臭小子！”
言毕，她突然目光一凛，凶狠地瞪着我，道：“张赞，你到底什么来头？”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我瞬间哑然，内心一阵狂乱。
与此同时，底下的其他人，也全部惊住了，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震惊的是突然冒出来的我的背景，而我震惊的是，那个能让我瞬间拥有公司百分之十股份的神秘人。
难道是老骗子？以他的性子，倒是能做出这么随性的事。只是，他不是这么低调的人啊！若是他给了我股份，我不会不知情。
我不敢相信，真的无法相信，自己在一夕之间拥有滨海龙头企业的股份。相比之下，王姐名下那少得可怜的百分之零点五，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十分钟后，一位步伐矫健的老者，带着一群随从呼呼啦啦地走进大厅。
老者看着六十左右，一双鼠眼绽放着异于常人的精光，虽瘦但不弱。
他一出现，王姐立刻扑了过去，握着老者的手就不撒开。
平时母老虎一般凶神恶煞的人，此时如猫咪一般，倚在老者臂弯内。
“干爹！你可来了！他们合伙欺负你女儿”王姐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挤出一丝鳄鱼眼泪，最后只得作罢。
“乖女儿，莫慌！莫慌！”洪爷拍着王姐的手，视线在众人身上游走，最终落在我身上。被他这么一看，我浑身不自在起来，总觉得他眼里有刀子！
从王姐对他的称呼来看，这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洪爷！
据说，洪爷以前是混帮派的，从底层做起，一点点发展壮大。十年前，金盆洗手，率众从商，成立洪氏安保集团，逐渐发展成滨海东城响当当的上流人物。
要不是有这等人物做靠山，王姐也不会如此跋扈嚣张。无故被撤职，任谁都需要个理由，哪怕这理由十分冠冕堂皇，也算是个交代！
花姐扭着蛮腰，走下台阶，嗲声嗲气地和洪爷打招呼：“哎呀！洪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呢！”
“客气！”
手下人给洪爷拉来一张椅子，他弓身坐下，又指着我，继续说道：“新上任的副总可是那位小兄弟？”
众人一片哗然，感叹洪爷手眼通天，这么快就了解事情原委。
花姐不紧不慢地接茬道：“洪爷好眼力！依您看，他可能能胜任副总一职？”
洪爷拍着大腿，朗声大笑道：“可是那个人安排的？”




放纵的青春 第161章：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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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小心回答着洪爷的问题，对他恭敬得很。
洪爷每问一句，必看我一眼。连着问了三句，便不再看我，而是转头对王姐说：“乖女儿，和干爹喝酒去！陈年状元红，香飘万里啊！”
王姐不甘心地跺着脚，继续撒娇道：“干爹！您这是……不管我了吗？我辛苦打拼，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给您长脸？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洪爷拍着王姐的手，笑道：“乖女儿，事有可为不可为，你觉得干爹权势滔天，可干爹这头上，还有人呢！干爹和你说多少次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争不起时，不争也罢！以后，你给干爹当秘书，管着他们所有人，何必纠结一个区区副总？”
王姐都快急哭了，“啪啪”拍着自己的大肥脸，哽咽道：“干爹！你女儿被人打脸了，您倒是硬气起来啊！咋了？你是老得没骨气了吗？”
“放肆！”
话音未落，王姐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这一下，疼得她直飙眼泪。打她的人是洪爷的手下，并不是洪爷本人亲自动的手。
洪爷冷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面朝花姐，狠声道：“跟那个人说，我女儿今天受的欺负，来日一并奉还！”
王姐不死心地挡住洪爷的路，拉着他的衣袖又哭又嚎地嚷嚷：“干爹，女儿错了！你别不管女儿啊！女儿听你的，你别扔下女儿！”
洪爷象征性地拍了拍王姐的肩膀，算是安慰。没有多余的言语，抬腿就走。
王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指着花姐破口大骂：“骚狐狸，你行啊？不动声色就把我搞下去，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在公司有股份，我为集团立过功，你这么阴我，绝对没好下场！”
花姐撩着耳边的碎发，娇滴滴地说道：“哎呀我的王姐，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您看您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虽然当不成副总，您还是有身份的人啊！”
洪爷一行人呼啦啦地离开，王姐站在原地，像红了眼的野兽一样，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下一秒，大厅里呼声震天，热闹非凡。
吴大志从人群中挤过来，站在我身边，扯着我袖子，低声说：“恭喜啊！升职副总了，别忘了我们这群兄弟啊！我刚才可是冒死投你一票，虽然没起啥大作用，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勉强自己，冲他笑了笑，视线落在秦川身上。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不动声色地冲我竖起中指。
孙国栋也挤了过来，冲着我“嘿嘿”笑着说：“刚才急死我了，还以为兄弟们跟着你一起完蛋了呢！这下好了，咱们又雄起了！好兄弟，我没看错你！副总啊！多牛逼啊！请客！必须请客！”
其他人纷纷效仿这俩人，凑到我跟前，对着我做各种亲昵动作，好像我是闪着金光的大罗神仙一样，谁都想过来摸上一下。
“张副总！我就知道你牛逼，以后别忘了表哥哈！表哥为你的事，可没少出力，你看看，这嘴皮子上全是泡，这都是愁的呀！”阿浩冲着我挤着眼睛，此刻的他，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小倩更是激动地跳过来，挽住我手臂说：“哥，恭喜你啊！以后妹妹就靠你罩啦！看谁再敢欺负我，哼，以前欺负我的人，我都要他们不得好死。”
甚至连和我闹翻脸的小妖，都挤到前面说好话讨好我。
看着这群善于见风使舵的人，我心里五味杂陈，总算亲身体会了一次人心的险恶。他们以为投票是匿名的，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都投了谁，所以都冒充我的支持者出来邀功。
可他们忘了，我们头顶上的监控！只要我想查，就一定知道谁投了我，谁没有投！但我不想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想在社会上生存，就一定要做强者。
只有你强大了，才会有人依靠你、攀附你，和你结交。当你不行了，他们非但不会帮你，反而会狠狠踩上你一脚。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的生存规则，他们比我更加懂得。
人群在向我靠拢，视线在向我集中。我丝毫没有任何的欢喜和开心，只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花姐冲我笑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秦川狠狠啐了一口吐沫，扭头走了。
王姐气急败坏地骂着花姐和我，说尽了难听的话。花姐也不生气，叫吴大志和孙国栋等人把她撵了出去。
人群背后，最显眼的人，莫过于李钢蛋！
他输给我一次，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攀附上王姐这颗大树。几乎是在转瞬之间，这颗大树又倒下了，他失落、迷茫、不知所措，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苗。
表面上看，李钢蛋当上了保安部经理，他赢了我。实际上，我又成为了他的顶头上司，他依旧被我踩在脚下，像烂泥一样，没有任何还击的余力。这场权利游戏里，他是最可怜的炮灰。
李钢蛋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不知改何去何从。
顾念着往日的同窗情谊，和那所剩不多的兄弟情谊，我走到他面前，对他伸出右手，真诚地说道：“欢迎回来。”
李钢蛋微微一愣，皱着眉思考片刻，这才伸出右手，握住我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恭喜张副总升职！”
人群把我包围，吵着要我请客，尤其小倩，抱着我的胳膊就没撒过手。
“请客就算了，还是让张总发红包吧！大家说好不好啊？”吴大志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说，“我建个公司群，大家都来加我，回头让张总给咱们发个大包！”
说完，又用征询的目光望向我，我点头默认，抽身离开。
“张赞！”李钢蛋突然叫住我，说：“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出去喝一杯吧！”
我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对他说：“好啊！”
这两个字一出口，我又后悔了。
这顿酒局，搞不好就是鸿门宴啊！
ps：怕手机看书的亲们看不到，在这里再说明一下，最近妹妹住院开刀需要人照顾，所以每天更新不准时，晚十一点之前尽量全发出来，不会断更。对不住大家！抱歉！




放纵的青春 第162章：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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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和李钢蛋一起喝酒，完全是不加任何思考的本能。事后，又隐隐觉得自己太鲁莽冒失。
以我俩这剑拔弩张的关系，在一起喝酒可能不太合适。
不过，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再爽约。
其他人都围在吴大志跟前，争先恐后地去加他的微信。
小倩一直挽着我的手臂不撒开，听说李钢蛋要请客，强烈建议我们去附近最牛逼的大圣烧烤店一饱口福。
一路上，李钢蛋也没什么话。从他表情上看，似乎很不高兴我带小倩来，只是嘴上没说而已。
烧烤店人来人往，等了半天位子。
李钢蛋有些不耐烦了，便说道：“天气这么热，我们去吃路边摊吧！凉快又方便，还不用等。”
小倩嘟着嘴巴，撒娇道：“不嘛！不嘛！今天这顿饭是庆祝你和哥哥升职，怎么可以去那种廉价没档次的地方呢！”
李钢蛋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我摸着小倩的脑袋，哄她道：“乖！下次咱们再来，这次就听你李哥的，去路边摊吧！”
小倩瘪着嘴巴，脸拉得老长，嘟囔道：“狗屁李哥，我只有你一个哥哥！”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哟，这不是张赞吗？排位子呢？好可怜啊！要不要我帮你和经理说一声啊？”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一心想要教训的沈天一。
几天没见这小子，身边的跟班又换了一批。这次，跟在他身边的都是戴耳钉的杀马特少年，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脖子上都挂着拇指粗的金链子。衣着打扮像小流氓，脸上又稚气未脱，看着有些不伦不类。
在这里碰到他，也真是冤家路窄。
不明所以的小倩以为我和沈天一是朋友，脱口道：“这位一定是哥哥的朋友吧？长得好帅啊！看着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呢！”
沈天一扫了一眼小倩，笑道：“这妹子真会说话，叫啥名？”
小倩笑嘻嘻地说：“我叫小倩，以后还请美男子哥哥多多关照。”
我没打算理沈天一，拉着小倩要走，又被沈天一拦住去路：“既然来了，一起吃吧！怎么？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戴耳钉的一伙人迅速围了上来，把我们围在中间，一个个凶神恶煞般，戾气十足。
我看了李钢蛋一眼，他故意避开我的视线。心下一沉，再次清醒地认识到，他已经不是那个无所谓惧的李钢蛋了！
“谢谢，我还有事。”我攥紧拳头，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在场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此时的我已今非昔比。凭一人之力对付他们，完全绰绰有余！
戴耳钉的一伙人也不是良善之辈，一副见惯大风浪的不屑神态，指节捏得咯咯直响。
沈天一似笑非笑地盯着小倩，说：“妹子，你哥不肯赏脸啊！要不，咱们下次单约？”
小倩的小脸唰地红了，她羞涩地低下头，揪着衣襟说：“那得问我哥哥。”
我懒得搭理他，拉着小倩，推开耳钉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出饭店。
路上，我一再告诫小倩，千万不要和沈天一这恶少扯上关系，这小子绝对比他爹沈万三更加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