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流程,这次该是我给他求情、上药、然后把你哄顺毛了,只是现在,我动不了……还得劳烦您楚爷,自己打的自己治吧……”
楚大个子无奈地看着床上的病号耍无赖,终于睁眼看向自己打出来的病号,再次发挥任劳任怨的神,扶着齐晗到榻上趴好、褪
了裤子上药……
君默宁侧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168章围炉夜话(上)
晚间,楚汉生给齐晗上第二次药。竹枝抽打的伤都在表面,微微有些肿,温度却很高,细细长长的伤痕如同一张密密的网,印在
齐晗的腰背臀腿上。
“师父,晗儿离开杭城的时候,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齐晗趴在床上,下巴枕着交叠的双手,糯糯地说道。
“嗯。”楚汉生专心上药。
“师父,晗儿这次照顾自己很好,先生都夸我了……”
“嗯。”接着上药。
“师父,晗儿真的没有那种心思,您信我好不好?”
“嗯。”继续上药。
“师父……您第一次责打晗儿,您以后……是不是都不疼晗儿了……”齐晗趴着没动,他依然怕看到白天时师父愤怒、失望的神情
。
楚汉生终于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大手揉了揉少年软软的发丝,说道:“今日……是师父不对,错打了你,晗儿不要生师父的气…
…”
齐晗几乎整个人弹了起来,却马上意识到下半身裤子还褪在脚踝上,又立刻结结实实趴好,红晕却染透了耳尖脖子。
“师父,您别这样说,晗儿说错话,先生不罚师父罚也一样的……晗儿只是怕师父生气,以后都不疼晗儿了……”
楚汉生动容又欣慰地看着趴在床上的孩子,从年纪上说,他和齐晗……也许更像父子,孩子从小活得卑微,即便到了别院,也成
长得异常辛苦。铁汉一般的楚汉生愿意把内心的柔和、温暖倾注在他身上,呵护他饱经沧桑忧患的心灵。
“好了,师父不生你气。”楚汉生放下药罐替他拉上裤子,“穿好衣服,我们去隔壁看你先生,他说想吃烤红薯……”
“真的?”齐晗眼睛亮亮的,
君临天下 分卷阅读205
这是别院里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每到冬天,君默宁总是会弄一大堆红薯放着,晚上闲来无事就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边聊天边烤红薯。忙碌了一天的齐晗这时候总是
坐在先生和师父中间,口水哈喇地问着越来越浓郁的香气。先生极少在这样的氛围下谈论正事,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东拉西扯。
听着听着,齐晗就睡着了,也不知是枕了师父还是先生的肩膀……
第169章围炉夜话(中)
二人走进静室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实在热闹。君默宁、廖无期、易舒云兄弟都已经围着火炉坐在厚厚的垫子上,火炉里,不出
意外已经正烘烤着几只细长形的红薯。看到他们进来,廖无期忙招呼他们落座。
楚汉生接过君默宁手里的钳子,盘膝坐下来接着翻动红薯;齐晗身后有伤,只能虚虚地跪坐下,含笑投给身边的君亦一个放心
的目光。
廖无期经过几日的调养,脸色已然恢复了许多,映着火炉的暖意,杀手头子笑道:“楚大个子,我跟你家爷正商量着,咱们什么
时候该回去了……”
“听爷的。”楚汉生干脆道,“北疆的情况稳定了,北方苦寒,北莽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动战事,我们也可以放松一段时间。对了,爷
,大少爷的信您看了没有?”
“看过了,”君默宁倚在一个厚实的方垫上,神态惬意道,“大哥简单说了这次出使的过程,大致还算顺利,阿提莫都的事算是被糊
弄过去了……”
提到‘阿提莫都’四字,易舒云和君亦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始作俑者的君亦,哥哥和先生的那两顿狠打,真正是深入骨髓的
教训。
廖无期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咋呼道:“我说小亦,我说你也听能耐的啊,这一次整个中州朝廷都被你搅得鸡犬不宁的!回头你跟
着回了京城,哇,你那丞相师公啊、副丞相大师伯啊,还有那些挨了三儿藤条的师叔们……嘶……这一人一顿,你那小屁股可怎
么招架喔……”
君亦的脸瞬时白了!
君默宁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杀手头子,笑道:“吓唬小孩子,你也好意思!我说了,事情过去了就不会再追究了。”
君亦这才好了些,少年起身坐到兄长另一侧夹在兄长和师兄中间,远离这个吓唬小孩子的大坏人!
廖无期朝他拌鬼脸,君亦鄙视,众人失笑。
君默宁言归正传道:“除了出使的情况,我哥还在信里说了一件事。说是他这次算是直面了北莽的国君阿提莫夏川,不知怎么的
,他觉得情况不太对。阿提莫夏川表现得很……懦弱,毫无主见,甚至唯唯诺诺,但是北莽王庭的上下臣子却又很尊敬他。北方
向来尊敬强者,阿提莫夏川的母亲刘嫣是汉人,自己又软弱,怎会受北莽人尊敬?”
楚汉生接口道:“九爷也说过,之前与北莽的几次交锋,北莽均是战力十足,将士用命。若是照大少爷的说法,若不是阿提莫夏
川在领导着,难道还有其他人?可是,没听说北莽有特别出、足以功高震主的领袖啊……”
“晗儿,你怎么看?”君默宁突然问齐晗。
齐晗抬起头愣了愣,才说道:“会不会……他是装的?故意在大师伯面前示弱,其实暗地里还有其他打算?这次毕竟我们是兴师
问罪去的,装傻充愣也不失为一种应对之策。”
君默宁沉默地思考这种可能性。
“小亦,你眼珠子咕噜噜转,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廖无期听着无聊,又拿君亦开心道。
君亦瞪了他一眼,脱口道:“我如果做错事被人家追上门,我就躲起来,随便找个人去应付……”
君默宁目光一错,又转向同样有些错愕的楚汉生,无疑,他们想到了一起。
二人走进静室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实在热闹。君默宁、廖无期、易舒云兄弟都已经围着火炉坐在厚厚的垫子上,火炉里,不出
意外已经正烘烤着几只细长形的红薯。看到他们进来,廖无期忙招呼他们落座。
楚汉生接过君默宁手里的钳子,盘膝坐下来接着翻动红薯;齐晗身后有伤,只能虚虚地跪坐下,含笑投给身边的君亦一个放心
的目光。
廖无期经过几日的调养,脸色已然恢复了许多,映着火炉的暖意,杀手头子笑道:“楚大个子,我跟你家爷正商量着,咱们什么
时候该回去了……”
“听爷的。”楚汉生干脆道,“北疆的情况稳定了,北方苦寒,北莽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动战事,我们也可以放松一段时间。对了,爷
,大少爷的信您看了没有?”
“看过了,”君默宁倚在一个厚实的方垫上,神态惬意道,“大哥简单说了这次出使的过程,大致还算顺利,阿提莫都的事算是被糊
弄过去了……”
提到‘阿提莫都’四字,易舒云和君亦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始作俑者的君亦,哥哥和先生的那两顿狠打,真正是深入骨髓的
教训。
廖无期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咋呼道:“我说小亦,我说你也听能耐的啊,这一次整个中州朝廷都被你搅得鸡犬不宁的!回头你跟
着回了京城,哇,你那丞相师公啊、副丞相大师伯啊,还有那些挨了三儿藤条的师叔们……嘶……这一人一顿,你那小屁股哦…
…”
君亦的脸瞬时白了!
君默宁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杀手头子,笑道:“吓唬小孩子,你也好意思!我说了,事情过去了就不会再追究了。”
君亦这才好了些,少年起身坐到兄长另一侧夹在兄长和师兄中间,远离这个吓唬小孩子的大坏人!
廖无期朝他拌鬼脸,君亦鄙视,众人失笑。
君默宁言归正传道:“除了出使的情况,我哥还在信里说了一件事。说是他这次算是直面了北莽的国君阿提莫夏川,不知怎么的
,他觉得情况不太对。阿提莫夏川表现得很……懦弱,毫无主见,甚至唯唯诺诺,但是北莽王庭的上下臣子却又很尊敬他。北方
向来尊敬强者,阿提莫夏川的母亲刘嫣是汉人,自己又软弱,怎会受北莽人尊敬?”
楚汉生接口道:“九爷也说过,之前与北莽的几次交锋,北莽均是战力十足,将士用命。若是照大少爷的说法,若不是阿提莫夏
川在领导着,难道还有其他人?可是,没听说北莽有特别出、足以功高震主的领袖啊……”
“晗儿,你怎么看?”君默宁突然问齐晗。
齐晗抬起头愣了愣,才说道:“会不会……他是装的?故意在大师伯面前示弱,其实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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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打算?这次毕竟我们是兴师
问罪去的,装傻充愣也不失为一种应对之策。”
君默宁沉默地思考这种可能性。
“小亦,你眼珠子咕噜噜转,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廖无期听着无聊,又拿君亦开心道。
君亦瞪了他一眼,脱口道:“我如果做错事被人家追上门,我就躲起来,随便找个人去应付……”
君默宁目光一错,又转向同样有些错愕的楚汉生,无疑,他们想到了一起。
第170章围炉夜话(下)
易舒云和齐晗也心中一震,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君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看几人都不复适才的闲适,更加惴惴不安。
“好了,不说这个了,”君默宁打破沉默道,“红薯都熟了,汉生,给我一个!”
楚汉生与君默宁自是默契,马上挑了一个烤得最好的,却突然被一只手半路截胡!廖无期这家伙也不嫌烫,呼哧呼哧哈着气,笑
眯眯道:“嘿嘿,我就不客气了啊,你们随意、随意啊!”
君默宁失笑,也拿这个不羁的杀手头子没办法,楚汉生又挑了一个起来,递给君默宁;眼见得火炉里的红薯越来越少,算来算去
只有五个,最小最没地位的君亦抿了抿唇垂下脑袋,偷偷咽口水。
“小可怜儿的,给!我可不像你家先生,光顾着自己!”
君亦眼前出现一只香喷喷的红薯,他抬眼一看,正是廖无期。
“吃吧,不用跟他客气!”楚汉生笑道。
楚爷的话从某种程度上就是先生的话,这点认知君亦很早就有了,他咧开嘴笑接过烫手的红薯,掰下半个又递了回去!
火炉子映着廖无期那张祸水的脸,笑得风华绝代。
“前辈真要离开?”易舒云边吃边问道。
君默宁答道:“前两日到内子来信,她已经偕同我另外两个小徒到了东川。我打算过两天也启程,与他们汇合。我原是答应了
晗儿他们几个小的,这次带他们离京到处走一走,谁知道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君默宁的温润的目光投向齐晗,下游江南曾是他在相府就答应了齐晗的,谁料几经生死蹉跎到今。如今他身体康复,一路勤习心
诀,伴游天下,实在令人向往。
楚汉生也高兴地看向齐晗,却与君默宁一同发现,齐晗只是呆愣愣地跪坐着,丝毫没有要与师娘师弟团聚的喜悦。
第171章离别
第二天一早,齐晗早早地过门请安,又服侍君默宁起身洗漱,随之去找楚汉生安排早饭。许久之后,君默宁几乎又要倚在床上打
盹儿,敲门声又起。楚汉生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进门,怒意冲冲地放下,坐到桌边生气。
后面跟着的齐晗手里握着藤条,进门之后也不说话,笔直跪下后,双手托着藤条高举过顶这是一项以来请罚的姿势。
“怎么了?”君默宁倚着床角问道,“昨儿不是都说开了吗?今儿这么早就惹你了?”
楚汉生起身给君默宁整治白粥配菜,一边又粗声粗气地说道:“我跟他说今日、最晚不过明天我们就离开西川去和夫人汇合,他
……他期期艾艾跟我说,不想去东川!问他为什么,说什么要在江湖上历练历练!爷,您说吧,撒谎怎么罚!这次,我不求情!
”
“撒谎?借他个胆子看他敢不敢!不怕我掌烂他嘴再抽烂他屁股!”君默宁笑着起身到桌边坐下,端起碗说道,“他没撒谎,只是这
实话……也没说全罢了。”
齐晗深深地埋下了头,昨天被师父抽打的脸和身后腰臀似乎又疼了起来。他把藤条举得更端正,先生一句话仿佛把他剖开了似的
一览无遗,让他那点心思无所遁形。
“那就让他跪到肯说全了为止!”楚汉生气呼呼地端碗吃饭,呼噜呼噜地喝粥声里仿佛都夹杂这怒意。
君默宁失笑道:“吃饭生什么气?”说罢,也不再多言,慢条斯理地喝粥。
齐晗跪举着藤条,度日如年。师父生气是他意料之中的,可是先生的态度……却令他有些不明所以,最近先生对他实在宽容和善
,以致让他到了此情此境,心中依然存着几分侥幸;只是先生到底积威日盛,又慧眼独具明察秋毫,自己的这点心思到底能不能
瞒过……其实就算如实说,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
翻来覆去的心思翻腾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定夺。
一顿早饭花不了多少时间,待君默宁放下碗,楚汉生就要拾。君默宁阻止道:“等等,汉生,晗儿还没吃。”
“爷?”楚汉生疑惑道。
君默宁起身接过齐晗手里的藤条,阻止了他自己褪裤子受罚的动作,说道:“孩子大了,总要离巢单飞的,过去是他有伤未复,
我才令他寸步不离;如今他已然好了,想到外面看看又有何不可?”
“先生……”齐晗仰视着满头白发如雪的男子,轻唤道。
“可是爷,您也说他话没说全,孤身在外,谁知道他什么心思?”楚汉生也是被齐晗几次“单独行动”弄得心有余悸,这才有此反应
。
君默宁把藤条放在桌上,坐下道:“有多少计划就有多少变化,有些话说不全,说全了也未必就能依着做。江湖涛涛,自然走到
哪里算哪里;遇着谁什么事,便是大罗神仙也算不过来。咱们教了他这么些年,难不成教出一个只能活在我们羽翼下的徒弟?”
楚汉生心中承认君默宁说的没错,可是……他就是别不过那道弯来!
楚汉生的心思君默宁早已了然,他转而对齐晗道:“晗儿,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如此不放心你独自游历?”
齐晗点点头,愧疚道:“晗儿知道,因为晗儿几次独自离家……都闯祸受伤令先生和师父担心……”
“所以你知道,出门在外,于我们来说,你最应该做到的最基本的是什么?”此刻的君默宁全然没有了严师的面貌,他是一个教导
者,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弟子,而今终于到了要放飞的时刻,他要做最后的叮嘱。
齐晗点头,朗声道:“回先生,晗儿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莫令亲人忧心!”
君默宁笑着看看楚汉生,终于有些严肃地裁决道:“晗儿,你自己提出要历练江湖,这件事为师不阻止你,但是有两条,你一定
要牢牢给我记住!”
“请先生示下。”
“第一,每日运行心诀至少二十周天,如若违背……你还记得当日为师怎么给你立的规矩?”由始至终,君默宁最关心依然是这件
事。
“晗儿记得,若是少练一日,就翻倍领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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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连少三日……便不得再认先生!”齐晗叩首保证道,“请先生、师父放心,晗儿定不
敢一日懈怠!”
“第二,这次纵天之行……原是想回之前罚你的惩戒,复你君姓……”君默宁话音未落,齐晗已经惊喜地抬头,可转念一想他话
中的意思,又惴惴不安起来。
“我不阻止你游历江湖,君姓你自也用着,但是这惩戒……依然有效,”君默宁定夺道,“算是为师给你下个紧箍咒,还是那句话,
你若照顾好自己,便一切作罢;若偕伤带病地回来……家里手足镣铐都给你备着,你就继续做你的仆役。”
齐晗愣了良久,之后才缓缓叩首道:“晗儿……记下了……”
“吃饭吧,记得把碗筷拾了。汉生,我们去找易舒云最后安排一下,既然决定要走,今天下午就启程。”君默宁向来坐言起行,
叮嘱好一切,就起身离开。
楚汉生叹了口气,重重地捏了捏齐晗的肩膀,没说什么,也跟着出了门。
只剩齐晗呆呆地跪着,心愿达成他本该高兴,可是为什么……他心中竟是如此空空荡荡的,如外间风雪一般寒凉……
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君默宁和易舒云就纵天教日后的发展拟定了初步的方向,自然,晏天楼相关的人员也交代给了纵天教;合
作自然要有合作的诚意,有齐慕霖的圣旨压着,君默宁根本不担心易舒云会倒戈。
易舒云当然也不是愚蠢的人,晏天楼什么来头,晏天楼主又是怎样的狠角色,他早就领教了。本来就想太太平平把纵天教交给易
楚云的易舒云,如今有这么大靠山,自己又不用气血枯竭而死,这样的好事若是想着反悔,那才是脑子抽了的想法。
君亦早早地拾好了简单的行李,易舒云也不多说什么,过往种种都已成过去,他相信能够教出君亦晗这样的徒弟来的先生,
他的弟弟将来定然会有属于自己的成绩。
君亦拜别兄长之后,自觉地站在楚汉生身边。
君默宁一身雪白氅衣蔽身,临风傲雪地站着,白发白雪相映成辉。他站在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聆月台上,目力所及,是天地间苍茫
的银色。
齐晗把手里的小包裹交给易舒云拿着这是刚才楚汉生特地交给他,说是君默宁嘱咐的自己则走到君默宁身后撩袍跪倒,
叩首三下,说道:“先生,是晗儿不孝,不能侍奉您膝下……”
君默宁转过身来,扶他起身,少年的手修长、温暖而有力,让他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天,他牵着他的手一双冰凉又伤痕累累的
小手,走进这一场命中注定一般的师徒之缘。
“你知道为师最在意什么,该叮嘱也都叮嘱过了,”君默宁在氅衣中将双手负在身后,整个人显得更加卓尔不群,“想着自己的身份
,量力而行;包裹里有你熟悉的各种药,还有一枚晏天令,需要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
“晗儿知道……”齐晗不敢抬眼。
“先生信你可以走好自己的路,”君默宁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我君默宁君三少教出来的孩子,到哪里都可以横着走!我的身
体你不用担心,你师娘已经知道了,没有怪你,她也希望你的伤能痊愈。”
“先生,晗儿不历练了,我随您回家……”齐晗眼中有泪水氤氲,他受不起先生师娘这样的恩情!
“傻话!”君默宁笑了,“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哪里能轻易回?”
正午时分,君默宁、廖无期、楚汉生带着君亦,离开了纵天教;易舒云和齐晗在擎天堡门口相送,久久未回……
第172章听谁的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霍忍冬带着秦风、齐昀和君亦晨在一干晏天楼下属的护卫下,一路荡荡悠悠得从杭城走到东川,最后在东川最大的城镇临阳
安顿下来。晏天楼产业遍天下,一行人自然用不着住客店旅社,秦风早就先行一步,打理好了临阳君宅。
时近腊月,风雪漫天,君宅富贵低调,自然不用受严寒之苦。这两个多月来,君默宁、楚汉生和齐晗都不在家中,霍忍冬又是万
事不萦心的洒脱神医,倒是齐昀渐渐显出了干练的样子,帮着秦风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非但自己的功课未曾落下,便是连
晏天楼的事也极有主张;而更重要的是,他把小豆子君亦晨,照顾得极好。
这一日风雪稍歇,齐昀在院子里出完晨功,照例梳洗之后就去君亦晨房间。十岁的小孩正在床上和一件厚厚的夹袄的作斗争,铺
了地龙的房间里温暖入春,折腾了一阵子的君亦晨圆圆的脸上红扑扑的,分外可爱。
见到齐昀推门进来,君亦晨圆圆的眼睛顿时完成月牙儿,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把作战指挥权交给哥哥。
齐昀失笑,上前给他穿好夹袄,又披上一件裘衣;顿时,身量未开又显单薄的小孩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配上他圆圆的脸蛋圆
圆的眼睛,让成就感十足的哥哥齐昀忍不住掐了掐他软软的笑脸。
君亦晨也是笑,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来,下来穿鞋,今天带你去外面添置些东西。”齐昀一句话,彻底让君亦晨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细缝。
他依然不太爱说话,只是表情已经不再木然。
临阳的街道上,积雪已经被清除,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秦风走在前面,左顾右盼地看着今日所要采购的物品,齐昀牵着君亦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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