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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一、夜、白、头!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只会闯祸的该死的不孝弟子!
齐晗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越小越好,直到不存在!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君默宁就这样看着他,任凭他嚎哭、发泄,他无力、也不想打断他心疼的小徒弟此刻的伤心……
许久之后,哭声渐息,君默宁重新睁开眼睛,唤道:“晗儿……你过来……”
向来霸气无双的男子,此刻声音沙哑,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力;而于齐晗来说,却仿佛天外惊雷!
一场哭泣,少年红肿着双眼跪直身子,一步一步膝行而上,越近,那满头如雪的银丝便如千万根利箭,刺穿肺腑。他的泪,流得
更加汹涌。
跪到近前,齐晗一头磕在地上,再不能起身。
“别哭了,快十九岁的大孩子了。你先生十九那会儿,落霞山烧了,还做了你一年多先生了……”君默宁笑着说道。
齐晗哭得更伤心。
“是不是……如今你恢复了功力,先生的话都可以不听了……”君默宁见他依然哭,疲惫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三分不耐。
“晗儿不敢!”齐晗倏然而起,直身而跪,压抑住哭泣之声,泪水却怎么都不了。
“功课都做完了?”
“回先生,没……没有……”齐晗抹了把泪,垂下头。
“呵……”君默宁轻笑,“还说不敢不听话,布置给你的功课都能懈怠马虎……”
齐晗摇头道:“先生,晗儿实在担心……晗儿不敢狡辩,没做完的功课,晗儿回头就去记清楚,待先生好了,请您加倍责罚……”
君默宁哪里有这个力去追究功课的事,给他布置了不过也就是拖延时间罢了。他虚虚笑道:“这件事以后再说。之前跟你说过
有件事要跟你说,你仔细听好……”
“是,先生。”齐晗稳了稳情绪,跪端正了。
“上次你服用了续心丹……是有后患的,”君默宁说道,“两度心脉受到重创,本该有死无生,我强行逆天改命,也不过给你争取一
年之期……一年之后,若无良方,晗儿,先生就永远失去你了……”
齐晗全然愣住了。
“我发动晏天楼所有的力量,去寻找传说中的几种草药,耗半年之功依然一无所获。我等不起了,之前让你饱尝行针之苦,也是
为了这一次你的筋脉可以勉强适应我的内息。你的武功本就是我教的,同宗同源必然事半功倍……”
君默宁力不济,齐晗连忙起身倒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说道:“先生,您先休息吧,晗儿……晗儿会听话的……”
君默宁摇头道:“内息运行周天本不难,可是你心脉不通,内息到处便如绝壑。晗儿,纵然我强要了廖无期一半功力,也依然只
是给你搭了一座桥,能否顺利通过还要看你自己……给你的功课里有一份心诀,从今天起,你必须每日勤练不得少于二十周天,
少一天就翻倍领藤条……若是连少三天,晗儿,你就永远别再认我这个先生!”
齐晗吓得连连摇头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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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晗儿决计不敢懈怠,晗儿不敢!”
“我信你……”君默宁实在累了,语声渐弱道,“你不必太过自责,我内力虚耗过度,只要勤加修习,慢慢会好的……至于这满头白
发……也会好的……”
齐晗看他累了,连忙起身轻手轻脚地安顿他躺下,触手所及满头白发,齐晗眼中又有泪水氤氲。他狠狠地用袖子擦了,心中决不
允许自己再哭。
又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看君默宁已经睡熟了,齐晗才离开房间。在院子里,他遇上了前来探视的易舒云。
齐晗看着他,问道:“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易舒云看到他红肿的双眼,点头,“前辈吩咐了,暂时不要让你知道……”
齐晗不再说话,‘嗯’了一声,抬脚走了。易舒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他觉得齐晗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之后,齐晗索性把自己的住处搬到了静室旁边的小房间里,每日早早起身梳洗,继而就去给君默宁请安;然后沉伺候他洗漱用餐
,他的态度沉默却不容置疑,起初君默宁还想着不让他做,后来看他这样也就由他去了。
伺候完君默宁,齐晗才自己草草吃了,就到院子里熬药;一个半时辰的药,文火煎上之后,他回到房里早就安置好的角落里,心
无旁骛地把隐龙心诀运行二十周天。起初速度控制得不好,不是太快就是太慢,君默宁给他调整了几次,才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
速度。
下午,天气好的时候,君默宁依然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打盹儿这是在别院的时候就养成的‘恶习’。这时候,齐晗就叫上已经
改了名字叫“君亦”的易楚云,一边教授他基础的功课,一边完成前几日没有完成的抄书、练字自然是翻了倍的。
齐晗对不羁的廖无期也是心存感激,日常生活照顾得很周到,让这个杀手头子感慨着是不是也去个乖乖徒弟。可转而一想,
了徒弟还要教啊,要操心啊,说不定还要赔了一身内力啊啥的,廖无期顿时打了个冷颤,顺带打消了这个念头。
冬日的寒冷已经笼罩了整个西川,君默宁气虚体弱,早早披上了狐裘。他向来强大潇洒,哪里穿过这么多衣服,面对齐晗恭敬却
绝不妥协的神态,君先生不知第几次妥协,直到徒弟把自己裹成一个白绒绒的球!
漫天飞舞的大雪里,齐晗难得“允许”自家先生在廊下坐“一会儿”。白衣白发脸色也还挺白的君先生懒懒地窝在暖榻里,有一搭没
一搭地看着大徒弟教小徒弟。
厚厚的积雪被剑气激荡而起,少年矫健的身影翻飞如燕。
君默宁安然地闭上眼睛打盹儿。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第166章楚大个子来了
又一日清晨,冬日的大雪覆盖了屋顶、草木、村庄,目力所及,一片银装素裹的白雪世界。天,干冷干冷的,风倒不大,雪花不
紧不慢地飞舞着。
君默宁所住的静室里,上好的金丝炭日以继夜地烧着,令整个房间暖意融融。老大清早,齐晗就进门请安,随后服侍君默宁洗漱
穿戴。
“外面还在下雪啊,听说擎天堡有个聆月台,看雪景不错,今天我去看看……”话音未落,齐晗已经抿了嘴跪下了。
得,想法不通过!
君大先生几日来想要出门走走的美好愿望都被徒弟以这种沉默而坚定的方式否定了,泥菩萨都有三分气性,更何况是横行霸道二
十年的君三少。
“行!我不出去!今天你给我走四十周!”君先生赌气发话,所谓‘四十周’,就是运行心诀四十周天,最近,君先生常用这个‘责罚’
徒弟。
“是,先生。”齐晗暗中翘了嘴角,起身继续给先生穿戴。
君默宁气鼓鼓的哈着白气。
齐晗乖乖行完四十周天已时近正午,服侍君默宁用饭之后,他就匆匆去找易舒云商量西川市面的一些事情。民乱刚过,还是有很
多无辜的百姓受到牵连,冬日难熬,君默宁发下钦差钧令,令西川各地官府保障百姓平安过冬;而晏天楼和纵天教则是在暗中调
度,以确保万无一失。
闲来无事,君默宁照常运功几个周天之后,索性就在榻上小憩,不消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君亦自齐晗离开之后就顶替了他,一
旁照顾着。
小半个时辰之后,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君亦听出是廖无期那个咋呼咋呼的,连忙率先开门出去,却见到他正陪着一个身
材魁梧的大个子。
君亦认得他,是楚汉生,楚爷。
见礼过后,楚汉生问道:“廖爷,你一路都支支吾吾的,爷呢?”
人都到了门口,显然是瞒不过去了,廖无期只好无奈地指了指房门,却一只手紧紧抓着楚汉生的胳膊,道:“进去了你千万别激
动,他现在神不好,你也不要吵他……汉生!”
越听越心惊的楚汉生根本没有耐心听完廖无期的话,动作迅捷地推开房门,声音却放得很轻。
廖无期朝着君亦耸耸肩,无奈道:“楚大个子比君三还要吓人,你看着吧,这一次他铁定要发疯……”
话音刚落,楚汉生已经风一样冲将出来,一把拎着廖无期的领子就把他推到了廊柱上!铁汉楚爷红着眼睛嘶声问道:“廖无期!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啊?为什么!”
“咳咳咳……你先放开我……”廖无期的脖子被勒得生疼,勉强挣脱铁钳一般的大手之后,才喘着气解释了这一切的因由。因为害
怕像上次一样穿错话引起误会,这一次,廖无期老老实实复述事实,一点都没有添油加醋。
正在廖无期尽量具体而中肯地陈述事实的时候,商量完事情的齐晗正好回到小院,他一脸惊喜地唤道:“师父!”
早已怒火中烧的楚汉生转头看到他,迎上去就是一巴掌!齐晗毫无防备,翻身跌倒在厚厚的雪地上!他捂着脸惊惧地看着从小疼
爱他的师父,一时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他生气!
“楚大个子!”廖无期连忙上前道,“你家爷都没怪亦晗,君三不是说你是最疼……”
“廖爷,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楚汉生冷冷地打断廖无期,一把掐住齐晗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他推进了小房间。
廖无期萧瑟地站在纷飞的大雪中,喃喃道:“这次……我……我没说错话吧……”
齐晗功力已复,可是面对楚汉生,丝毫也不敢动用,只任凭他铁钳一样的手钳制着骨骼分明的肩膀,一时酸痛交加,也不敢出声
言语。
进门之后,楚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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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把把齐晗掼倒在床上,掀起外衣后摆,朝着后臀就抽!边抽打边训道:“我以为你乖!好啊,才多久不见,
就敢出口忤逆你先生!叫你不懂事!不懂事……”
楚汉生向来已外功见长,一双大手沉稳有力,如今隔着裤子扇在后臀肉上,都有一种炸裂一般的痛楚!齐晗手里紧紧绞着被子,
已然明白师父也是因着自己那句话而生气,想到当时情境之下的脱口而出,纵然他确实没有那层意思,可是听来,依旧刺耳,更
何况是最最在意先生的师父!
“师父……晗儿知错了……”狂风骤雨般的巴掌里,齐晗夹着哭腔认错。
不过片刻功夫,楚汉生已经甩出几十下,听到齐晗乖巧认错,却非但没有平息他的怒意,反而更加拱起了火。是,平日里,他就
是如此乖巧,却在那样一个时候,说出伤人肺腑的话!
“错就受着!趴着别动!”楚汉生能够稳定人心的声音里裹挟着从未有过的怒意,起身往门外走。
怕是找教训自己的东西了……齐晗咬着唇想,师父听着转述都能气成这样,那先生听见那句话的刹那,心,该有多疼多难过……
楚汉生说趴着,他也不敢起,只能就着趴伏的姿势,解开了外衣的腰带,抽出放在一边;接着又去解裤子的束腰……
正在大雪中萧瑟慨叹的廖无期突然看见楚汉生怒气冲冲地出来,大步走到院子里的一丛慈竹旁,随手捋下几根又细又长的纸条;
三两下摘了沾满积雪的叶片,只剩下三四根细如柳条的青茎。
随后,楚汉生再次进了门。
廖无期咽了咽口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同样有些吓呆的君亦说道:“不行了,楚大个子真的疯了……我得去找君三救他
宝贝徒弟了……”
楚汉生进了门,带进一阵寒凉的风雪。他看到齐晗虽然趴着,但是已经解了腰带,连底裤都褪了一半,露出半个后臀。
“叫你别动听不懂?!果然是不听话!还知道气你先生了!”一句话喝停了齐晗的动作,楚汉生几步上前,一把扒了齐晗的裤子抬
手就抽了一下!四根细长的枝条夹杂着凌厉和怒意,瞬间在白皙的皮肉上抽出四道血痕!
“啊……唔!”齐晗猛然痛呼出声,臀上本就挨了几十下沉重的巴掌而红肿着,继而几道尖锐的痛楚撕开皮肉,他常挨板子藤条,
可是这种尖细的痛楚陌生却钻入人心。
还有楚汉生的话,比刑具更沉重。
“师父……晗儿不敢不听话,不敢气先生……晗儿没有,晗儿没有……师父!”师父的责打他可以受,可是这样的话他受不起!他
说错话,可是没有用错心,他对先生没有怨怼!
被适才看到的景象勾起了怒意的楚爷楚汉生,根本不听齐晗的解释,他只知道他家爷疼到骨子里的齐晗,说了让他伤心的话;高
傲到目中无人的爷第二天就拼着性命给他齐晗治好了伤,一夜白头不说,多年来一身内力涓滴不胜!
他了解自家爷,既然把齐晗放在了心里,齐晗的感受就是他最在意的事情!所以他怎么能不生齐晗的气!过去他不爱惜自己尚且
受罚,如今他竟是辜负爷一片良苦用心!
楚汉生狠着心狠着手一鞭一鞭落下手里的枝条,一下就是四条血痕!爷已经变了,相爷、夫人还有自己时不时地劝解已然让他对
过去对待齐晗的方式有所反思,而今,竟是连齐晗自己都……
如此想着,楚汉生下手更厉!
齐晗趴在床上,嘴里死死咬着被子,冷汗、泪水奔涌而出!他疼,身后像火烧剥皮一样的疼;可是他的心更疼,师父从来最了解
先生,是不是先生真的被他伤了,却还要反过来开解自己……
静室里,廖无期终于叫醒了迷迷糊糊的君默宁,火烧火燎道:“三儿,你快醒醒吧!楚大个子来了,正在隔壁打孩子!”
第167章转换
君默宁听了廖无期的话,连忙起身往隔壁的小房间走去。廖无期急匆匆地拽了件氅衣塞进他手里,来到门口之后,杀手头子停了
脚步,搂着君亦的肩说道:“唉,你那倒霉催的师兄……咱们还是找你哥玩儿去吧,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说
着,拉着心有颤颤的君亦离开了小院。
君默宁推开房门,就看到楚汉生轮着竹条抽打,齐晗的腰、臀、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交错的地方甚至绽出了血滴子。
“汉生!住手!”君默宁连忙上前制止,道,“别打了!汉生!”
楚汉生停了手,粗粗地喘着气,转头看到自家爷满头白发却一脸心疼,大个子恨恨地甩下染血的竹条,大步朝门外走。
君默宁甚至没来得及张口,见他怒意正盛,只好先弯腰安抚道:“晗儿,先生先给你上药啊……”
“不准给他上药!”楚大个子狠了心,临走怒甩了一句。
君默宁愣住了。
齐晗疼得发蒙,身后被抽打的地方好似泼了一层热油一般;枝条凌厉,伤虽不及内里,但就仅仅撕开最表一层皮肉,已经令人无
法忍受了。
“先生……师父……”齐晗好容易缓过气来,哭着说道。
君默宁回过神,把齐晗还挂在窗外的双脚移到床上让他趴好,无奈道:“你师父这次……连我都怪上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
跟他解释。别哭了,你师父向来疼你,说清楚了就没事了,乖啊……”
说着,君默宁自己披上了氅衣,就要出门。
“先生,”齐晗红肿着双眼,求恳道,“晗儿……也想去……”
“你的伤……”
“晗儿没事!晗儿不疼!”明明疼得脸色都发白,齐晗还是强撑着起身,穿好裤子系好腰带,又是一身冷汗。
君默宁看着他如此倔强,也不阻止,竹枝条抽出来来的伤,疼是疼,严重道的确没有板子戒尺打得那般严重。既然齐晗如此坚持
,也就随着他去了。
自觉地披上氅衣,尽量不要再去供大个子的火儿,君默宁看了看齐晗额头上擦干净了又冒出来的冷汗,跨步出门了。
风雪已经小了很多,剩下一些细小的雪珠子,落在已经积了一定厚度的白雪上。看样子,天即将放晴了。
不出意外,楚汉生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放在石桌上,典型的一个人生闷气时的动作。
君默宁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齐晗挪着步子走到院子里,跪下,积雪没了膝盖。
“北疆的事怎么样了?”君默宁这样开始这次谈话。
楚汉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转过身双手递给君默宁,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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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平和道:“我离开北疆的时候,大少爷的使团已经出发两天了。总
体还算顺利,知道我要来西川找您,大少爷写了封信让我带来。”
君默宁了信,并不急着看,而是切入正题道:“汉生,这次的事……你听我跟你说一说……好不好?”
面对向来霸道的君默宁如此“低声下气”的语气,楚汉生哪里还能对着自家爷甩脸子,只是略过齐晗的眼神,依然含着怒意。
“晗儿的情况你我都清楚,晏天楼始终没有获,我等不起了。”君默宁解释道,“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
况。汉生,我只是内力虚耗过度,是‘耗’不是‘伤’,多花点时间,还能练回来的。这满头白发……也不过是筋脉枯竭之象,随着
我内力复原,也是可以变回来的。只要晗儿不再有那一年之期,我有的是时间去恢复。”
君默宁自然知道楚汉生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所以他极坦诚地‘交代’了自己的情况。果然,他察觉到,大个子的情绪已经稳定下
来。
齐晗跪在雪地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膝下渐渐传来难耐的寒意;身后却越发火烧一般的疼,这感觉,实在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
煎熬。只是,当他听到先生明确说,一切都可以恢复的时候,不禁惊喜地抬起眼;只是一触碰师父未敛的怒意,又低垂下去。
君默宁笑笑,再接再厉道:“晗儿是你我养大的孩子……看着我对亦动针时说出那句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你心里也清楚。这
次给他治伤,不是我憋着气故意耍性子,而是真的用不上。平日里行针,是为了调动他体内残余的内力自愈,这一次,本就是我
给他牵线搭桥,就不需要他的那些杯水车薪。汉生,怪不得晗儿对针心有余悸,这次强要了无期的内力在我筋脉中肆虐了一回,
是真疼……难得他几次都坚持下来了,心有恐惧也是正常嘛……”
几次行针,楚汉生都不在身边,但六年前在别院,君默宁第一次动针时候的情景,却依然恍若眼前。
“汉生,”君默宁暗中捏了捏自己一片冰凉的双手,尽量稳住了被周遭寒气冻得发颤的声音道,“差点被我打断了腿也还要为我生为
我死的孩子,舍不得藏着那样的心来伤我的……别院积雪厚过膝盖,我打他骂他也没罚过他跪雪地,寒气入体……又要折腾……

楚汉生终于别过头来,却第一眼看到自家爷冻得发青的脸色,他心中无比懊恼,连忙搀扶着君默宁有些僵硬的身体往内室走,临
了终于开恩发话道:“你也进来!”
“谢师父!”齐晗连叩首都来不及,慌忙撑起了身子跟着二人进屋,他无比担心先生的情况,此刻却又不敢近前插手,只要寻了床
前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再次跪下,一双眼怎么也离不开君默宁的身影。
屋里的和暖复苏着有些冻僵的身体,自然也包括身后麻辣麻辣的伤……哪里还顾得上!
楚汉生心中无比自责着,怎么就耍脾气耍到爷身上!明知道爷这辈子对着在意的人,受多少委屈多少苦都甘之如饴,今天甚至对
着自己……也小心翼翼起来……看着这样的爷,他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真是该死!
“爷为什么要强撑着?冻坏冻伤了,您让汉生……”
楚汉生边说着,边轻手轻脚地脱下氅衣,扶着君默宁在床上坐下之后,打了热水搓热了毛巾;君默宁笑着自己擦了手和脸,暖暖
的热气软化了僵硬的肌肉,连呼吸都顺畅许多。
“我不是强势惯了吗?说自己冷得受不了,面子都没了!”
楚汉生不搭理他,蹲下身子给君默宁泡脚。一切都显得熟悉而自然,前世今生,他有多少次这样照顾他……
“汉生,你不用自责,”君默宁微笑道,“你知道我最在意什么,只要你们安好,我才能安好;而我也知道,只有我安好,你们才会
安好。”
楚汉生在鼻腔里‘嗯’了一声,擦干了他的双脚之后,安顿着君默宁在厚实的被子里躺好。男子眉眼含笑,一派安然,唯余满头白
发,铺满了枕巾。
“我明白的,爷。”楚汉生终于纾解了眉宇间的怒意,又变成了那个熟悉的大个子。
君默宁拢了拢被子,说道:“那你就心疼心疼你的宝贝徒弟吧,天啊,汉生,你第一次打他就这么下得了手,真没看出来!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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