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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方静途
吕长业恭谨的站在男人身后,神思却止不住的微微活跃。
这么几年过去,大人的探网势力也在不断扩张,深入大陈国各境,连外邦也有了不少暗线,但……瞧眼书案长卷上最前头那处一直空白着的位置,吕长业逐渐回想起了六年前,大人刚拿出这幅卷轴,开始处置了一些人后,他曾疑惑询问过的问题。
当时大人好像只回身看了眼长卷旁,他刚吩咐他们开始掘地三尺寻人的画像,长业就明白了这个位置——该是谁的了。
一晃六年,画像上的人却依然没有丝毫的消息。
那人在这世上分明已经死了,但“死了”却又尸骨不存,所以大人才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人吧。
大人的意思,应该是,即便已是森森白骨也要给送到他的面前来。
长业思衬着,这位长公主最好,还是就这么死了吧。
不然若是这会儿无声无息落到了他们大人手里,估计还不如死了。
第3章 晚夫人
回忆戛然而止,长业只又道:“大人,这应该是最后几个还没探查的地方之一了。”
“嗯。”
男人注视着盆中建兰,轻抚着建兰白色的花瓣,眼眉森深。
屋外渐渐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长业耳尖微动,在男人身后拱手道:“大人,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吕长业就走到了门边,门外很快也便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
长业开了门,看着来人,后退一步,恭谨的道:“晚夫人。”
站在门外的女人,目光柔和,端宁娴静,朝吕长业微微抿唇一笑,“吕侍卫,这么晚还在跟侍新说些什么悄悄话呢?”
吕长业微无奈应道:“晚夫人,您就别拿属下打趣了。”说着侧身退开一步,抬手对沈瞿晚道:“夫人快请进吧。”
沈瞿晚身后还跟着一位嬷嬷,嬷嬷手里端了个梨木的托盘,盘里叠放着一件荼白色的衣服。
走进书房,沈瞿晚直接走向书案,见桌面上摆放着一些文书类的卷案。
她将手按在了最上一层的一沓纸页上,对面前执笔却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注视着她的男人温柔道:“侍新,你也该休息会了,我给你裁了件新衣服,你过来试试。”
“瞿晚,我还有些公务……”
赵侍新话还没说完,瞿晚已经抽出了他手中的笔,拖住了他一只手臂,势要让他起身跟着她走的意思。
男人只得跟着女人来到了屋内的香楠条几前。
瞿晚从嬷嬷手里接过已然抖开的男士长衫,在男人身前比了比,又转到男人身后比了比,神色比较满意,然后才对男人道:“侍新,来,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
赵侍新刚想开口,瞿晚就接过了话头转向身侧侍立的仇嬷嬷道:“好啦,仇嬷嬷,你就先出去吧,不然侍新啊,可一定不会在我面前试这件衣服的。”
仇嬷嬷抿嘴笑了笑,圆圆的脸上现出几道褶子。
然后才转身走出了门去,将门给带上了。
“侍新,现下屋子里也没其他人了,你总可以穿上试试了吧。”
赵侍新看着女人,自知拗她不过,多说无益,便只开始自行解开了外袍,然后又自行换上了新衣,只在最后束腰时,却被面前女人硬接了过去,要自己动手亲自给他束上。
赵侍新轻按住了身前女人的手,有些不赞同的眼神。
莹莹烛火下,男人长身玉立,一身浅白衣衫越发衬得人丰姿郁秀,眼神凛凛灼心。
瞿晚坚持,双手从前往后,绕过男人劲瘦的腰间,脸几乎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呼吸间,她的脸微感灼热,目光也越来越温润柔软。
男人的呼吸倒是平稳,几秒后,瞿晚退开一步,在男人腰间打了个结,但她的手却一直没放开手中握着的腰带。
赵侍新垂首看着面前微低着头再没其他动作的女人,启唇道:“瞿晚?”
瞿晚嗯了一声,突然却往前,轻轻抱住了赵侍新的腰,脸也靠在了他胸膛上,轻柔迟缓的一声称呼,“侍新哥哥。”
赵侍新想推开人的手微顿,他一瞬蹙了眉,手握在女人肩头,缓慢道:“我说过不要再这样叫我了。”
瞿晚开口,依然娴雅,但话音里不自主却带上了些许的难受,“为什么现在就不能了?当年……你是我的侍新哥哥,为什么十年后就不可以了……”
“我们好不容易再在一起,八年分别,两年再续,自从当年分开,我重新再找到你也已经两年了,侍新哥哥,我们还有多少个两年可以耽误……”
赵侍新平视着东侧长窗,不知想到什么,眉宇间拧着股郁结,他只道:“瞿晚,再给我一些时间。”
嗅着面前男人身上被伽南香浸润的浅淡味道,瞿晚抬头终是下了决心般的问道:“侍新,你还在意着当年的事对吗?”
瞿晚想既已开了头,就一次性都说出来了吧,便又接着宽解道:“侍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何必还一直耿介于怀,当年……为了阖族上下,我知你有多迫不得已,受了多少屈辱,于那人淫威下做了那些违心之事,但你该知道,我从不在意这些的,你又何苦,自己一直不放过你自己呢……”
赵侍新看着墙角灯台上罩在纱笼里不时惊跳起的烛焰,渐渐抬手按了按额角,瞿晚看他那样,反应过来什么,突然有些担心的急急问道:“侍新,你头疾又发作了吗……?”
赵侍新沉下眸子,缓缓摇了摇头的道:“无事,你别担心。”
说完这句他才放下了手,又接着道:“好了,这么晚,你也该回去了,这件衣服很合身,谢谢你……小晚。”
赵侍新说着握住了瞿晚的肩头,微使了点劲想保持一些合宜的距离。
瞿晚听了面前男人再如当年那般唤她的小名,知她在他心里还是一如当初,只是……想到如今,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她如当年那般唤他,瞿晚心里还是不大好受。
想了想,她只渐渐抬头,目光清亮,面颊上不自主却浮上了一丝浅薄红晕,声若蚊蚁般道:“侍新,今晚……我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瞿晚说完,一室安静,漏刻滴水的轻末动静似乎都能听得见。
赵侍新眼微眯,话音沉了些,但却依然平润,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小晚,我说过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瞿晚低垂下了头,只能敛去心思,妥协了一步道:“那今年七月乞巧节,你陪我一起放河灯吧?”
赵侍新还未回应,又听她接着低语道:“十年前,侍新哥哥你也曾陪我放过几次河灯,十年后……”
“再陪我放一次,行吗?”
赵侍新明白这是瞿晚给他再等等的期限,他默然半晌,终于还是应道:“好。”
瞿晚微笑着又埋进了赵侍新的怀里,赵侍新看着香案上宣德铜炉里不断向上缭绕的细细烟丝,想到卷轴上那个一直未被一个名字填满的位置,手终于抚上了怀中女人柔软的发丝,眉心却久久未舒展,眼神也淬着森然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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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没结婚 没白月光 身只能是女主的 十年前就是了 放心
抱下什么的都是小场面,对女主那才是大场面
苏品保证
瞿 qu 二声
第4章 站住
书房外,院子东南角的一棵月桂树下,一个人影一身黑衣,抱胸持剑的背靠在身后粗壮的树干上。
在黑衣人身侧的太湖石桌旁站了个跟他身量同样相差无几的青年。
青年一身偏暗的褚色劲装,手里也持着把剑。
泠泠月光下,黑衣男子总算率先开了口道:“听说今日在清平大街上,你差点撞到个乞儿惊扰到大人。”
不是疑问,是陈述的语气。
长风一侧手抬起挠了挠左侧斜飞的眉,“……大哥,我可是及时勒住了马缰的,这应该不算惊扰到了大人吧……”
青年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不过大哥你当时又不在场,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长业偏头看长风一眼:“我知道很奇怪?”
长风又挠了挠眉头。
长业看着自家才从山里出来的兄弟,他只有些语重心长的告诫道:“长风,一个月前,你既已选择了同大哥一起服侍大人,以往在山里的那些跳脱习性就得改改,万不可再莽撞行事。”
长风摸了摸剑柄,喃喃的答应一句,“……我知道的……大哥。”
“不过这次可真不怪我,都是那个小乞儿突然就冲到了大街上,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恐怕早就出事了。”
长业默然半晌,“你还挺会给自己脸皮贴金的。”
“大哥,我对自己的实力可是很有信心的,你放心,我跟你一样,也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长风用剑拍了拍胸脯,十足自信的样子。
长业看着自家兄弟现还不知世事深浅的模样,他只叹了口气,又道:“总之长风,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做事需得稳重着些,虽有……”
说到这里,长业的视线不自主在暗夜里转了转,突然又转了话头道:“罢了,该说的我也都说过很多遍了,听不听由你。”
长风被面前人耳提面命得都已经麻木了,只又无奈的答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大哥。”
长业此时已转回了头去,倚在树干上不知又在注视着遥遥夜色里的何处。
长风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大哥,傅疾大哥他们是不是又被派去了什么很隐密的地方,我来这一个月里一直都没怎么见着他,是大人又派他们去哪儿调查什么去了吗?”
长业只抱胸没回头的道:“作为属下,还有一条,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长风:“……哦。”
清平大街的中段位置,最是热闹繁华,此间有一最负盛名的两处地方,说是两处,其实倒也可说是为一处。
因为这两处地方同属一座楼阁,仅楼阁底层的中部有一条又宽又长的帘道作为两处地方的分隔。
其中沿街道向北的一处名德膳堂,而紧临向南的另一处却叫做秦香楼了。
两处地方所经营生似乎有些相冲,但在这座相连的楼阁里,两方客流却都是异常的火爆,在京城里那名头也是响当当的。
不过德膳堂最近却突然开始控制起了客流,每日只接待固定数量的来客,而且还得提前两日派人去预约。





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第4节
但秦香楼却依然没有任何限制,所以相对来说,德膳堂现在,就比较冷清了。
听说这楼阁是京里某位贵人所设,贵人身份大有来头,所以在这京城里开业这么多年,却几乎没怎么发生过什么冲突性的事件,即使在这德膳堂内,规矩颇多,大家也只能照做。
不仅是因背后贵人这神秘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这德膳堂里药膳的食疗效果还真的是很有奇效,而且听说味道也挺不错,所以才会这么享誉盛名。
这里规定,来求膳的人除非身体万分不便确实不能亲自前往,才可依往常配方派人来取,否则都得自行前来,由主膳大夫亲自配膳。
这般要求对顾客来说有时虽就不太便利了,但总归也是为了实时根据求膳之人的身体状况变更膳方,以期达到最好的调理效果,所以大家对德膳堂的这番规定倒也还挺能接受。
德膳堂是烟青缭缭,供人修身之所,而另一处的秦香楼,却是完全酒肉池林,奢靡享乐的地方了。
阁楼底层中部,高达七八米的垂直空间内,有一道十几米宽的冗长帘域,这帘域是由如层峦叠嶂般起伏的浅牙色长帘组成的。
这些帘幕由织锦所制,从高低不一的梁上泼墨般垂下,随风飘荡,轻盈灵动。
风一吹,长帘便随之拂动,若隐若现,有股隔绝不尽之感。
在帘域东侧是宽可供三人行走的甬道,这条甬道直直通往的便是德膳堂了,而在帘域的另一侧,没有甬道,直接由帘域直通的地方就是大名鼎鼎的秦香楼了。
此时已近黄昏,德膳堂一楼通往大门的甬道内比较冷清,只有几人身形的倒影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显现了出来。
甬道另一侧是木格的窗户,橘色的阳光漫过窗棂,洒在了地面,也洒在了甬道内正行走着的几人身上。
当头两人,近帘域一侧的是一位身着月白衣衫,体量修长,浑身带着泠然气质的年轻男子,男子的手虚扶着自己身旁的一位女子,女子一身霜色衣裙,容貌昳丽,气质氲清。
在两人身后跟了个上了些年纪的嬷嬷,一个年轻丫鬟,再之后就是个一身黑衣装束,看起来像是侍卫打扮的男子了。
打头的高大男子扶着女子,缓步往楼阁的大门处走去。
而此时,在楼阁的大门外,站了个头戴男式帷帽,后脑勺垂了条长辫的年轻小哥。
小哥扶着帷帽边缘,仰头看了几眼阁楼,终于还是认命般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德膳堂的甬道内,男子一行离大门还有十几步远的距离。
男子扶着女子脚步沉稳的往前,此时,风突然吹动,锦帘上下翻飞,如卷云般无依飘忽。
一瞬,似有人影在帘域里一闪而过。
明晰的侧脸线条,长长的辫子在空中掠过一丝调皮的跳跃弧度。
很近的距离,隔着帘幕,似是仅——才几米之遥。
男子视线本是平视前方,走过几步,虚扶着女子的男人脚步——却骤然停了下来。
方才被风吹动的帘幕已经逐渐停止了飘动,光影中轻尘浮末,一瞬极致的安静,似是人的心都停止了那细微的跳动。
男人手心里好像突然浮上了几丝热度,握着身旁女人小手臂的手不注意也加大了些力道。
女人微惊呼出声,“侍新……你弄疼我了……”
男人这才缓慢松了手,然后很快就对身旁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正奇怪看着他的女人道:“瞿晚,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男人说完就径直转身准备往帘域的方向而去。
女子看男人打算离去的方向,她突然条件反射的拉住男子已然放开的手,狐疑问道:“侍新,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往秦香楼里去了?”
赵侍新回想方才余光所见,他眼微眯,白玉的手背上,冒出了几股青色,只抽出了自己的手,简短道:“你先回。”便毫不犹豫的直接转身走向了帘域,伸手挑开了一面锦帘,侧身走了进去,身影很快就隐隐绰绰的消失不见。
走进帘域后,方才见到的那个身影,似乎还在前方,只是因为有层层交错的帘幕遮掩,总是一闪而过,看不大真切,赵侍新在这重重的帘幕里,越来越接近前方那个背影,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冷暗冰寒。
捏住帘子边缘的手指,指背躬曲的程度也更加明显。
前方的人似是觉得好玩,在这重重帷幕里还在悠闲的乱逛,赵侍新好几次差点没跟上,他眼一冷,步子迈得更大了。
很快,就走到了这帘域的一处尽头。
赵侍新看着现在前方离他仅几米远的瘦削背影,他终于放下锦帘,冷冷出口,带着十足的威迫感:“站住。”
前方人影身子僵硬的停了下来。
赵侍新缓慢逼近人影身后,越走近,他的眉越微不可查的轻蹙了起来。
离人影不到一米,赵侍新抬手捏住了人影的一侧肩头,手背上似乎鼓起了青筋。
在他刚想强硬将人影转过身来时,没想面前人却率先哇哇大叫着转过了身来,声音微刺耳。
看着面前完全陌生,长相有些阴柔的面孔,赵侍新视线上下打量眼前一身浅褐色衣衫,头戴小帽,扎着条长辫的男人,眉尖抽动一瞬,很快就放开了手。
道了句抱歉。
那男人回头,一见来人并不如他所料的那样是他家里派来干涉他寻欢作乐的人,刚松口气,却很快又紧绷起来,殷勤的道:“无事无事,原来是赵大人呐……大人这是……”
想到方才听见的话,再加上自己刚被抓住的肩头,男子又接着道:“在寻何人吗?”
赵侍新听见他的称呼,他微疑惑,沉声道:“你认得我?”
男子赶忙答道:“家父严胥是六科一个小小的给事中,品轶虽低微,但总还身在官场……所以小子才有幸识得大人。”
“严胥……原来是严大人府上的公子。”
赵侍新沉思几秒,视线越过严公子,往前方扫视,却没再见到有其他人影,他收回目光,眼底缓缓掠过了一丝薄凉的寒意。
他又看向了身前的年轻公子,视线落在了他衣物上疑问道:“不知严公子今日……为何会这身打扮在这里?”
严寻有点不好意思,本想随便找个缘由,但又不敢在这位人物面前乱说八道,便声音小了些的道:“家父近日对我管教甚严,所以我才不得不如此……”
此时一位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赵侍新身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赵侍新看着眼前微低着头还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年轻公子,目光渐渐了然,他只淡淡回应严寻一声,然后便道:“走吧,长业。”
严寻听了这句,抬起头来,才见这位赵大人身后出现了一位全身黑衣似乎来无影踪的男子,他微微惊讶,但渐是松了口气,拱了拱手的恭敬道:“赵大人慢走。”
声音隐隐听着似乎透露了些轻快。
转过身,赵侍新拿出白娟手帕缓慢擦了擦刚才捏住男人肩头的手,然后才往阁楼的出口处离开。
等这位赵大人的身影离开后,严寻才又急急忙忙的往更前方的帘域里走去。
方才他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一直以为是自己父亲派来的人,所以便故意走到了这处,通往醉诗轩的帘域出口,没想竟是虚惊一场,耽搁了这么些时候,不知那位令他心心念念的“美人”会不会已经恼了他……
想着,严寻便加快了通往晨阳楼的脚步。
没过多久,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楼阁,见前方街边上停着辆熟悉的高蓬马车,赵侍新刚行几步,就有人掀开马车上的帘子,一张清丽的面容便出现在眼前,“侍新。”
赵侍新微停步,很快又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还没回府?”
“当然是等你啊。”瞿晚微笑着将赵侍新迎进了宽敞的马车内。
坐进了车内,刚赶马前行,瞿晚有些随意的开口问道:“侍新,你方才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现在都处置好了吗?”
赵侍新背靠车壁,面沉如水的缓慢应道:“嗯,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事。”
说完这句,他又接了句,语调平述,毫无波澜,但不知为何却无端令人生寒,“只是——看错了一位故人而已。”
瞿晚看他靠在车厢上,好像并不想多谈的样子,只神色微动的哦了一声,便没再问了。
行了一段,赵侍新端坐在位置上,似是在闭目养神,但不知为何他的眉间却好像总隐着股不易察觉的阴戾。
瞿晚渐渐靠近了男人身旁,她有些担忧的看着男人,侧过身子,双手按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
柔软无骨的手,力道却刚好适中。
赵侍新却很快就睁开了眼,抬手缓慢挡开了女人放在他额边的手,如常的眼神看着她,示意不用。
瞿晚只得放下手作罢。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街面一侧是挂着“赵府”二字匾额的重檐巍峨府门。
赵侍新让嬷嬷将瞿晚扶下了马车,让她回府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不要再多操劳事物,然后才放下了车帘,坐在车内,半晌淡声的吩咐道:“去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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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无礼公子
被嬷嬷搀扶着已快走至府门前的女人,转身看着大街上马车离去的方向。
看了一会儿,仇嬷嬷见自已从小看着长大,身子娇弱的小姐还不准备进府,她有些担忧的道:“小姐,咱们回去吧,这当口风大,您这两天又刚着了凉,当年留下的病根儿……”
说到这里,仇嬷嬷突然反应过来顿住了话头,懊恼自己方才又口快了,瞧了自家小姐两眼,见她神色如常,这才又接着叮嘱道:“小姐,您这身体呀,现在可得好生将养着才行……”
瞿晚听了,只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才笑着拍了拍仇嬷嬷扶着自己手臂的宽厚手背,温和的道:“我知道了,仇嬷嬷,您老就别总是太担心我了。”
“回吧。”说完,瞿晚才转身在仇嬷嬷的搀扶下往赵府南边的院落方向走了去。
而在这头,萧辰意十年后再次走进这秦香楼里,看着那十年如一日的层层帘幕,她发现自己满腹的忧愤中,竟诡异的还残留有那么一丝丝的怀旧之感。
当年除了在京城最有名的瓦舍勾栏里荒唐流连,她也没少,在这里混迹度日。
当然那时,伴在她身边的,还时常有另一个人,另一个……本为盛京风林玉秀的第一俊儒公子,却不得不整日被她逼迫着,跟在她身边,出入这种声色犬马之地,目睹她荒唐度日,宠伺环绕,想齐人之福,按理本该羞愤拄地而亡的人。
萧辰意想到这里,有些后悔的摇了摇头,哎,十年前她离开时就早该料到的,这样的男人又怎会是个一般的人物,因为当年即使她如此的逼迫折辱于他,他也能这么一路默不作声的隐忍下来,这一看那就是个做大事的人啊——
她当初怎么会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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