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H)

那女孩还想说多两句，一触碰到他的眼神，立刻怂了。
蒋驰回拨过去，很长的忙音，他挂掉，再打。
这回接了。
姚希诗被陈晏轻轻摇醒，他的脸就在眼前：“点滴打完了现在已经过了宿舍门禁时间，你今晚去我家休息一晚？”
“不用，你把我送回宿舍就行”
她的脸色红润了些，睡了一觉，神也好了许多。
陈晏也不再坚持，扶着她出了医院，上了车，才把她的手机还给他：“大概一个钟前有个男孩打电话给你，你睡着了，他打了两次，我就帮你接了”
姚希诗拿过手机：“谢谢”
“男朋友？”他多嘴问了一句。
“不是”她答。
这场坚持了不到半年的初恋，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时同样仓促。
没有人说分手，也没有人给这段感情象征性地祭奠一下。
如同陌路人，偶尔在校道上遇见，她匆匆而过，他气定神闲，身旁有时是一起打篮球的好友，有时候是姿色上等的女孩。
他从来不缺人喜欢，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姚希诗从来不会去打听这些，倒是肖吟吟，总是第一时间送上他的情感动态。
大一结束，暑假的时候，姚希诗回了一趟椿城，把房子退了，又去墓园拜祭姚莲，告知她，往后也许只能一年回来见她一次，或许更长时间。
椿城再没有值得留恋的人事物。
走那天依旧是暴雨，姚希诗撑着伞，回了学校一趟，在校门口远远望着高三那年的课室，心下恍然。
大二开始，姚希诗辞去所有的社团活动，一心一意投入学习，当然还有挣钱。
陈晏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美国，于是他带着陈彤走了，离开前，给姚希诗介绍了一个高一的女生，让她可以继续挣着家教这份钱。
卡里多了两万块钱，不用想，也知道是陈晏打的，姚希诗正想把钱退回，他的短信就来了：你不要礼物，这钱就当作礼物送给你了，不要退回，好好学习。
姚希诗把钱下，心里想着，等以后挣了钱，再连本带息还给他。
这两万块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交了学，生活也绰绰有余。
她的日子照旧很忙，忙到几乎要把蒋驰这号人物忘记了。
有一天晚上，她从校外回来，经过小广场，碰巧遇到他在遛狗。
西西长大了一些，毛发依然白得发亮，带着粉色的项圈，上面镶着两颗粉钻。
西西远远见到她，居然还认识，小短腿蹬啊蹬想下地，蒋驰转过头来，就见到人群中的她。
十一月底，她只穿了一件毛衣，黑色紧身裤，黑色短靴，人瘦了些，脸更尖了。
西西想跑过去，他却搂紧了，头也不回地离开。
姚希诗看着他的背影，怒极反笑。
寒假一个月，她独身去了苏城，找到姚莲口中那个女人都像画里走出来的小镇，租了间民宿，住了一个月。
过年的喜庆她多少被感染，大年三十那天，她跟着一群人跑到河边看烟火表演，难以避地又想到去年和前年的这个时候，椿山山顶，她和蒋驰一起过的。
而这一晚，蒋驰吃过年夜饭，开了车在外面兜风，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忙着团圆，拜年，路上仅有稀疏几辆车子。
鬼使神差，他又把车开向椿山。
今年并不冷，一件薄外套即可御寒，山顶上多了许多背包帐篷，都在等着倒数那一刻。
他把车停在一边，坐在车里，打了一根烟。
狠狠抽了一口，漫过胸腔，再狠狠吐出。
烟雾缭绕间，眼神忽明忽暗。
拜年的短信不断进来，提示音响个不停，他拿过手机，一条条查看，没有她的。
有电话进来，陈婉灵在电话里娇滴滴地说着：“新年快乐啊蒋驰”
他掐了烟，瘫在驾驶坐上，麻木地道贺：“新年快乐”
“你在哪呀？我们今晚玩通宵，你来吗？”
“不了”他声音沙哑，直接拒绝。
她那边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挂下电话。
接近零点，蒋驰打开了微信，从通讯录里找到她的名字，打开对话框。
“新年快乐”他凑近手机，轻声说着。
刚好零点那一瞬，短信发了过去。
她没有回，一直到开学，对话框最后一条信息仍是他发的那2秒钟的语音。
大二下学期，姚希诗辞了家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刚辞没多久，就到陈晏的问候：“怎么把家教辞了？做得不开心？”
“系里有一个交换生的名额，我想争取”
陈晏表示东大有相熟的领导，如果需要帮忙，告知他。
姚希诗讶异过后，又坚定拒绝：“两个名额，一个内定了，另一个相对公平，我想自己争取”
他笑笑，让她加油。
这一个名额花落谁家，要根据绩点排名，姚希诗学科成绩在全年级第一，但是活动参加比较少，因此大二下学期，她目的性极强，专攻课外活动。
六月，交换生的通知发放下来，除了那个被内定的某教授的女儿，另一个就是姚希诗。
得到这一消息，秦斐等人与有荣焉，表示一定要庆祝一下。
于是，在期末考结束那天，四个女孩跑到市区一家自助餐厅，干了整整两瓶红酒，喝到最后几乎不省人事。
睡过去前，姚希诗见到蒋驰放大的脸。
高浓度酒的影响下，她呵呵一笑，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
这一章应该有争议，如果你们想弃文，麻烦告知我一声……sad





鬼迷心窍(H) 40.异国
姚希诗咬了口全麦面包，就着黑咖啡吞了下去，干硬的口感，说不上好，但是能果腹，更重要的，这玩意儿价格便宜。
她一手翻着全英文的法律文件，一手拿着手机翻译。
一顿早午餐吃完，才看完三页纸，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中文，她皱了皱眉，挥手招来服务员，续了杯咖啡，继续埋头苦干。
陈晏远远看到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认错人。
这一块是商业中心，出入的都是高级白领，她一个学生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
旁边的椅子被拉开，姚希诗从铺满半张桌子的文件中抬头。
陈晏西装革履，拿着杯咖啡，朝她微笑：“我还以为认错人”
“你怎么在这儿？”姚希诗也有些惊讶，抿嘴笑。
“我的公司在楼上”陈晏把咖啡放下，解开西服最上的纽扣，问：“你在做什么？”
姚希诗拿笔轻轻敲了下纸面：“今天下午6点前要把这份文件看完，理解，做个分析报告”
她的导师今天不在学校，过来这边办事，明确表示只能给她半个钟的时间做报告。
姚希诗接到他的通知，一早就从学校跑出来，害怕路上的时间太长耽误了，她决定一下午泡在这家咖啡馆里等他。
内容不容易理解，陈晏瞄了眼，大部分是专业词汇，那一堆纸少说也有二三十张。
他抬手看表：“你还有6个钟的时间”
她点头，解锁了手机屏幕，那上面正是一个翻译软件。
“你这样翻译到什么时候”他沉吟了下：“走吧，我有办法帮你”
姚希诗拾好东西跟在他身后，表面上不露声色，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十分感激。
他的公司在64层，中间换乘了一次电梯，姚希诗看着电梯镜子内自己的衣着，再对比他的。
她穿了一件及膝的黑色连衣裙，套了件修身的开衫，太休闲，太学生气。
而他穿着昂贵的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上的表，她也许工作十年都未必挣得到。
而这座国际都市从来不缺这样的成功人士，到这边已有一个多月，从最初的热血追梦少年，到今天，她已经将心态摆平摆正。
成功学为什么成功，美国梦为何受到那么多人追捧，正是因为有许许多多像她一样的蝼蚁，都在渴望向上爬。
陈晏的公司主营智能家居，入行不过四五年，在圈内已经崭露头角。
公司只有二十几个人，一半是金发碧眼的本国人，一半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同胞。
“amy，你过来一下”
一个身材高挑的亚洲女孩走过来，v领的香槟色丝绸衬衣，搭黑色及膝鱼尾裙，踩着目测有八九厘米的高跟鞋，妆容致。
姚希诗暗暗打量她，心里不禁感慨，这儿不是象牙塔，而是斗兽场。
陈晏进了办公室，对姚希诗说：“坐”
她坐在沙发上，amy推门进来，先是跟陈晏打招呼，又扭过头来对她点头微笑。
姚希诗回以一笑。
“有什么吩咐？”她说纯正的中文。
“有份资料，麻烦你翻译一下”
amy是陈晏的得力助手，熟悉几国语言，她接过资料，看到上边大学名字，对她笑笑：“不错哦”
“去会客室吧”
姚希诗跟着她去了会客室，接下来两个小时，她学到的东西比大学一个月学到的都多，对amy的钦佩更是溢于言表。
“没问题了”她翻了翻文件，递给她：“说起来，你还是我师妹我也是这里毕业的，不过我们不同专业。”
“太谢谢你了”
她摇摇头：“你这个导师是在为难你，让一个非英语专业的人翻译这份东西，只给不到一天的时间，很少人做得来不过，有压力才有进步”
她出去工作，姚希诗看着已经被翻译好的中文文件，开始写报告。
陈晏开完一个会，打开会客室的门，见她把头发扎起，戴着眼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笔记本屏幕。
“做得怎么样了？”
姚希诗抬起头看到是他，想起身，被他制止。
手在键盘上敲打着，她腼腆地笑笑：“剩下尾”
她看了眼时间，还剩不到一个小时。
陈晏见她专注用功，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没多久，又进来，手上多了杯咖啡：“觉得你需要这个”
姚希诗感激地点头：“太困了，都快睡着了”
喝了一口咖啡，她下意识舔了舔唇：“加了牛奶？”
他点头：“不喜欢？”
她笑笑，摇了摇头。
五点五十分，姚希诗到导师的短信，约她在方才的咖啡厅见面。
她把报告打印出来，又拾好电脑，朝陈晏道谢：“今天谢谢你，晏哥！”
“不用谢，先去作报告，今晚一起吃个饭，等你好消息。”




鬼迷心窍(H) 41.学费
又瘦又高的老教授，说话的时候满腮的白胡子抖啊抖，在业内德高望重，因此也是出了名的严格，第一次和他在课堂以外的地方见面，姚希诗不更加紧张。
她说着蹩脚的英语，尽量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老教授静静听着，喝了口咖啡，蹙眉，姚希诗停住，以为他听出哪里不对。
“go on”他淡淡说着，放下咖啡。
报告到一半，陈晏推门进来，正好就坐在她正后方。
繁杂的专业词汇令她不得重新集中起神，结束时，教授推了推眼镜，终于舒展眉心：“思路和想法是对的，但是法律条文背得不够熟悉，应该加强”
姚希诗喜出望外，紧接着，又听到他说：“口语不太好，练练英语吧”
目送他走远，姚希诗才松了口气。
陈晏放下手机，看着她：“不错”
她摇摇头，觉得丢脸，尤其他最后一句话，她英语只过了6级，又是应试教育，口语勉勉强强能交流，一旦面对专业人士，立马露怯。
吃饭的时候，姚希诗情绪还是不太高。
陈晏看着她，笑笑：“你到美国还不到一个月，能有这样的口语水平，算很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姚希诗张嘴，咬着7成熟的牛肉，咽了下去，才说：“没有，他说得对，我会继续练口语”
她喝了口果汁，抬起头，见他懒懒地靠着椅背，台面上的牛扒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没胃口？”她拿餐巾纸按了按嘴：“我饿坏了，所以”
所以她兀自吃了起来，这会她觉得尴尬得不行。
陈晏看她睫毛扑闪，笑着摇摇头：“没那么多规矩不够再点”
“够了够了”她嫣然一笑。
异国他乡，遇到熟人，总会倍觉亲切，虽然之前二人并不算特别熟悉，朋友算不上，勉强算雇佣关系，但陈晏就是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可能是他的好哥哥形象让她不自觉地放下心防，代入到陈彤的角色中去。
“我今天就11点多的时候吃了个面包，喝了两杯咖啡”她说完，又笑：“我不是在卖惨，刚刚真的饿到头晕，偏偏那教授还特严肃，被他盯着，我水也不敢喝一口”
陈晏卷起袖口，切好面前的牛扒，拨到她盘中。
“不用”姚希诗摇头：“这样吃我会胖”
“你太瘦了”话刚出口，他又停住。
姚希诗看着盘中多出的几块肉，不知为何，竟然红了眼眶。
周围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用英文攀谈，这是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她还未能融入的世界。
这一次的孤立无援比任何一次都强烈。
只有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了点真实感。
看她眼眶红了，陈晏递了张纸巾过去，心想果然还是个孩子。
“要练口语并不难，我可以教你”他带着笑意，开口。
姚希诗眼睛亮了一下，捏着纸巾，犹豫着说：“你工作很忙，我不想打扰你”
这话客套得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够走心。
陈晏的口语她听过，很正宗的美式读音，和街上的美国佬无异。
“除非出差，我平时不算很忙，你有时间可以来公司找我”
姚希诗欣然应下。
她的课排得极满，周一至周五，晚上6点过后才有时间，从学校到他的公司，又要花一个小时，因此每次去，公司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陈晏倒是极有耐心，每天等着她的到访。
一直打扰她也感到不好意思，有时候会在楼下给他带杯咖啡，有时候是几罐啤酒，有时候是她瞎捣鼓做的一些小甜点。
时间久了，amy曾问过她：“你和boss是什么关系？”
“我之前是她妹妹的家庭教师”
“教什么？”
“语文和英文”
amy扑哧笑出来：“boss自己英语那么好还需要给妹妹找个教英语的家庭教师？”
“还有语文啊”
自此，amy看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暧昧，还总是揶揄地对着她笑。
姚希诗认真想想，她和陈晏虽然清清白白，但是在外人看来，确实很容易误会。
这天吃完饭，她说出心中想法。
陈晏愣了一下：“她们的话给你带来困扰？”
“那倒不是”
有句话她没说出来，她其实想问，你为何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
“如果你觉得平时到公司来不方便，周末有空的话，你可以直接来我家”
姚希诗惊讶地看着他，周末属于私人时间，不应该受到打扰，因此之前她从来不曾在周末的时候找过他。
现在她这样说，她惊讶之余，心里又有些窃喜，嘴上却还是说着：“周末你要休息，我不能打扰你”
他摇头：“一样的你有时间可以过来”他扬扬手机：“地址我发给你了”
“你这么尽心尽责，我是不是应该交点学啊？”姚希诗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哈哈一笑：“来的时候带多两瓶啤酒吧”
补习的地点从公司换成他家，姚希诗口语进步迅速，连白胡子教授对她也颇有些刮目相看，她暗自得意，心里更加感激陈晏。
这天，姚希诗从宿舍下楼，见到出差了一周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眼前。
陈晏靠着车门抽烟，手机刚拨出她的电话，一抬起头就见她笑着小跑过来。
“你回来啦”
他此次前往泰国一周，晒黑了一圈，见到她，他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掐了烟：“走吧，带你去吃饭”
这次他带她去吃了中餐，唐人街新开的川菜馆。
“还是我大中国的美食好”她感慨。
陈晏心有同感，握着啤酒瓶跟她碰杯。
吃饱喝足，他将她送回宿舍楼下。
车子停下，陈晏看着她，说了句：“稍等”
他从后座拿出一个致的袋子：“礼物”
这一年来，无论他去哪里出差，总会给她带份礼物，姚希诗下：“谢谢。”
“有没有谈男朋友？”他看着她，突然问。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问她，有些唐突。她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心不受控地打鼓，好似猜到他接下来的话。
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
“想不想试试？”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缥缈得不够真实：“和我”
这章为什么叫学呢？猜猜看233……
下章开始，应该就是都市了，换地图虐蒋渣……




鬼迷心窍(H) 42.答应
苏姗推门进来，手上捧着一个快递箱，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姚希诗身旁，从箱子里抓了几把：“我爸妈又给我寄东西来了喏”
苏姗是和她一同赴美的交换生，苏教授和夫人隔三差五就给她寄些吃的用的来，苏姗这人直爽活泼，挺好相处，一到快递，总会和她分享。
姚希诗看着桌面上几罐辣酱，方便面，还有零食若干，她笑笑：“谢谢”
“刚刚我在楼下看到”她暧昧地眨眨眼：“男朋友啊？”
姚希诗放下笔，喝了口水，点头：“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把头伸过来，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笑得贼兮兮：“你居然瞒着我，咱们住一起快一年了，我今天才知道你藏着那么个极品好货”
“今晚”姚希诗拍下她的手指。
“哇刚开始就吻得那么难舍难分”她啧啧出声：“姐姐小看你了”
被苏姗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姚希诗还是闭紧嘴，不肯透露一丝一毫，她气馁地回房。
被她一打乱，作业也写不下去了。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姚希诗也觉得不可思议，陈晏毫无预兆的表白，把她震得说不出话来。
“很难回答？”他看着她的小表情：“不要去想其他，如果对我没有好感，你可以直接拒绝”
姚希诗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她把头撇向窗外，呼了口气，鼓起勇气问他：“你喜欢我？”
“嗯”他笑答。
“我以为”她咬住下唇。
“以为什么？”
“以为你把我当彤彤那样，当我是妹妹”
“你和彤彤一点也不一样”他眼神幽深，声音低沉：“你很有魅力很吸引我”
“可是”她想说些什么，大脑又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只好呆呆地看着他。
他凑近，几乎贴上她的唇：“我说了，不要想其他”
他吻了上来，姚希诗睁大了眼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睛也是睁开的，那里面跃动的光竟然如此熟悉，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她缓缓张开嘴，男人干爽的气味扑面而来，有些陌生，又让她觉得安心。
陈晏搂住她的腰，舌头窜进温热的口腔，勾住她的舌尖吮吸。
姚希诗张大了嘴，攀上他的肩，激情回应。
一吻终毕，她靠在他肩上喘气，陈晏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我就当你答应了”
姚希诗必须承认，陈晏对于她来说，同样也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温柔体贴，绅士有风度，对她的照顾一直很细致，却从来没有逼迫她要作出回报。
异国他乡，她因为有他，少了许多思乡之苦，无助寂寥时，他总是陪伴在旁。
有他在，她惶惶不定的心，仿佛有了停驻地。
陈晏是个好男友，不仅在生活上对她照顾无微不至，学习上也多有提点。
身份变了，amy对她的态度也有了些许变化。
“我就说boss喜欢你，我们私底下还在讨论，你们多久会在一起，比我想的慢了点”
大厦楼下的咖啡厅，她和陈晏重遇的地方，姚希诗习惯在这儿等他下班。
amy方才下来买咖啡，见到她，于是聊了起来。
“你怎么不上去呢？”她问。
“会影响到他和你们的工作”
“我们一点也不care”她喝了口咖啡，坐了下来：“不过boss很难讲，这个年纪的男人，泡到这样的小美女，是容易乱了分寸”
姚希诗合上笔记本，微微一笑：“你很了解他”
“你可别误会”
陈晏的过往，姚希诗知道的不多，刚刚开始，她不想把事情复杂化，以后的事情很难讲，享受当下就行。
像陈晏这样成熟多金的男人，谈过的女人只多不少。
这天周二，姚希诗和往常一样来到他家，按了两下门铃，门就开了。
他正在打电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从鞋架上拿下她的拖鞋，对她打了个手势，走到阳台去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