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H)

“你好”姚希诗客套地打招呼。
何衷见到姚希诗，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复笑脸。
“艳福不浅啊陈晏”他笑道，又问她：“你是东大的学生？”
姚希诗见他神情无异，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方才他第一眼见到她，表情明明有些古怪，她点头：“是的”
“我是你师兄，不过我得大你两轮有多，东大这些年发展越来越好了”
同个学校出来的，那感觉瞬间就亲切了许多，姚希诗心底松了口气，笑容也灿烂了些。
“她明年毕业，大四要实习，老何，你那事务所有没有个空位，让她去学习学习”
“没问题啊”老何拿过侍者手上的酒，和他碰杯：“你可是很多年没拜托过我了，看来很宝贝这小女朋友啊”
敲定了实习的事，何衷一走，陈晏带着她也离开了。





鬼迷心窍(H) 47.同事
老何至今未婚，他是圈内知名的离婚律师，经手的案件也许比姚希诗大学三年看过的案例都要多。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她感觉老何有轻微的恐女症，或者说是仇女。
这天上班，她最早到，开了门，把灯都打开，开好窗通风，做好这一切，又跑到楼下给他买咖啡。
买完咖啡，刚出咖啡厅，正好就看到他远远走来，身旁跟着一个高个男人。
看清楚来人，她微微冷下脸，捏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自从那日和他谈完，他没再打扰，姚希诗对此感到满意，可这会在这里见到他，心里又开始警铃大作。
“何大状”姚希诗见到他，微笑着打招呼。
何衷碍于陈晏的面子，对她还算客气，从她手上拿过咖啡，指了指一旁的蒋驰：“新同事，你们一个学校出来的，还是同学”
何衷的律所每年都会招一两位东大法学系的实习生，一是他私心重，照顾师弟妹，二是他也是东大法学系出来的，知道这个专业的水平，学生综合素质在全国数一数二。
三人上了楼，姚希诗见蒋驰跟着何衷进了办公室，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熟悉卷宗。
一个上午进去，到了午饭时间，才见他走出来，她正打算出去吃饭。蒋驰一看到她，跟何衷打了个招呼后，朝她走来。
“我们是同学”电梯内，他说。
“所以？”她低下头，镜子内是两人的身影，她不想对上他的视线。
“所以你见到我能不能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问。
“我没有”
“分手也能做朋友”他顿了顿，又说：“更何况，我们还没有分手。”
姚希诗猛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你至于吗？”他冷哼：“我们俩有人说过分手这俩字了吗？没人吧？我记得没”
电梯门打开，姚希诗先一步走出去。
正是饭点时间，cbd就是这一点不好，吃饭的地方少，仅有那么三四家都坐满了人。
姚希诗拿了号等位，蒋驰消失了几分钟，回来时手上拿着两个熟悉的纸袋。
他把其中一个递给她：“35号，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姚希诗不领情，捏着纸条，没说话。
今天的人格外多，姚希诗等了十来分钟，前面还有10个人等位，蒋驰见她开始焦虑，挑了挑眉：“我知道有家店现在不用等位，你逞能可以，别跟身体过不去，再说以后同事一场，你再怎么讨厌对着我，我们见面的日子还很多”
“走吧”她开口打断，她早上只喝了杯咖啡，吃了半个面包，到这会实在饿得不行，肚子一直叫。
他说得挺对，应该心平气和些，再怎么讨厌的人，不同场合不同对待，这是社会的必修课。
感谢他用自身给她上了一堂课。
蒋驰带着她穿过隧道，乘坐电梯到负二层，这边吃的多，人相对也少。
这个时间，大家图快，简餐店最火，她一路走过，正想走进一家粤式快餐店，被他轻轻一拉，进了对面那家。
昂贵的日料店，客人却不少，大厅几乎坐满，蒋驰要了间包厢。
“我不想在这儿吃”她说。
蒋驰微微侧目：“我们还有不到一个钟的时间，早点吃完回去休息。”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听到他们的话，停了下来，姚希诗内心略微挣扎，还是跟上。
包厢内很宽敞，门一关，将外头的喧嚣隔绝开，一时安静下来，她脚步移动，离他远了些。
“坐吧”
两人落座，他利落点好菜，帮她倒上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吃顿饭”
她微微抬眼，觉得不习惯。
喝了口大麦茶，她淡淡地说：“嗯”
“在美国那一年，还好吗？”这个问题，他一早就想问，她走的时候，他没去送她，走后更是音讯全无。
想想一个女孩孤身在国外，语言不通，身边又没有别的亲人。
他曾经叫齐欢去找过她，但是学校那么大，她又不是什么大角色，结果人也没有找到。
“很好”她答。
“陈晏把你照顾得很好”他说这话的时候，本想控制住自己，别把场面搞得太僵，但是话刚出口，还是忍不住带了点怨怼。
“对”她点头。
她倒直爽，蒋驰被她一噎。
姚希诗没有和他攀谈的心思，不断地喝水，他于是不断地给她添水。
滑稽的场面被敲门声打破，服务员快速地上完菜。
两人沉默地吃着饭，姚希诗喝了几块寿司，放下筷子，把头发拨向一边，拿橡皮筋扎起来。
这个动作随意而自然，蒋驰却不自觉看过去，待她将头发扎起，他的脸色却忽地沉下，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脖子处那枚深红色吻痕，让他无法忽视。




鬼迷心窍(H) 48.加班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还未进门，见到门口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她戴着墨镜，遮遮掩掩的样子，姚希诗不觉多看了两眼。
“你好，姑娘，这儿是何大状的律所吗？”她把人叫住，声音有些沙哑。
姚希诗停下，心想可能是客户，微微笑起：“是的，您找何大状？”
“对”她扶了扶墨镜，点头。
“请进”
何衷看到来人，起身热情地寒暄，姚希诗替他们带上门，心想这还是个贵客。
回到座位，想起方才的女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直到被一旁的同事点醒。
“刚刚进去那个是不是甜歌歌后肖琳娜？希诗，你带她进去的，是不是她？”
姚希诗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
肖琳娜年轻时唱了不少甜蜜蜜的小情歌，虽然没拿过什么大奖，但是歌曲传唱度极高，因长得够甜美，民间封她“甜歌歌后”，火了没多久便嫁了一个富商。当年也是一段佳话，富商并不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相貌堂堂，身价保守估计也有九位数。
肖琳娜婚后便退出演艺圈，如今，也就不到40岁的年纪，可她看上去远远不止。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对女人最有效，而且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女同事下此结论。
姚希诗点头，心有同感。
肖琳娜和何衷聊了一个下午，期间蒋驰进去了一趟，出来后在微信上告知她：“今晚加班”
这时已经接近6点，加班已是常态，姚希诗回了一个“嗯”，继续埋头干活。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要加班，姚希诗作为最底层，承担起订餐的任务。
众人匆匆吃过饭，墙上的钟指向7点半，何衷的办公室门终于被打开，肖琳娜从里面走出来。
“那就拜托你了，何大状”
听到这句话，大概也就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肖琳娜走后，姚希诗把晚餐热好，送进何衷办公室。
何衷揉揉眉心：“叫大家开会”晚饭也顾不上吃。
肖琳娜的故事很普通，丈夫出轨了，而且不只一个女人，据她所说，至少也有三四个。
男人的劣根性，家里红旗不倒，外面旗飘飘。
“这是她自己搜集的资料，你们先看看”何衷坐在主位，喝了口茶，说。
姚希诗把资料发放下去，自己手里也拿了一份。
翻开第一页，她便愣住了。
不仅她，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想法。
“这”方才认为婚姻是爱情坟墓的女同事吴明芯这了半天，被震得说不出话。
“有钱人出轨花样百出，但是像朱先生这样出得深情，出得别出心裁的，还是少见”李森说，扭过头去看吴明芯：“他这是什么心理？”
蒋驰翻着手里的资料，没有参与讨论，李森说这男人深情，他倒认为这朱先生变态。
“好了”何大状打断众人的讨论：“李森，明天开始你跟着朱浩基，他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拍下来，明芯，你和肖琳娜接触一下，把她手上现有的资料拿回来。”顿了顿，他又说：“带上希诗一起去”
他说完，又去看蒋驰：“明天你和我出去一趟。”
任务分配好，何大状离开，他要去抽根烟。
“这要看到什么时候”吴明芯翘起腿，揉着太阳穴。
“我给大家泡杯咖啡吧”姚希诗提议。
茶水间内，她盯着咖啡机微微出神，蒋驰进去，看她发呆，慢慢走近：“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来，低下头帮每个人的杯子装上咖啡。
靠着咖啡提神，没有人说话，都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姚希诗对比着几个案例，离婚率如此高的现代社会，离婚已经不是一件什么稀罕的事，然而，看多了案例便会发现，结束一段婚姻关系，女人始终是占下风的，受到的非议也比男人多了去了。
尤其是那些被家暴的，因为无法生育被抛弃的，还有像朱浩基这样，把出轨当成平常事的。
越想越郁结，等她抬起头，才发现墙上的钟已经指向12点。
竟然这样晚了，她合上文件，揉了揉眼睛。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她还有蒋驰两个人。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见她拾东西，他走近，看着她说。
“你怎么也到现在才走？”她把杯盖拧上，淡淡问。
她摆放好椅子，起工牌，去打卡。
两人下了楼，姚希诗从大厦门口往上看，半夜12点，有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她打了个哈欠，紧了紧身上的薄外套。
蒋驰拦截了一辆计程车：“我送你回去，这个点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
想起最近频频有独身女性出事的社会新闻，她点了点头。
上了车，头靠在椅背，她昏昏欲睡。
“你还是住宿舍？”他问。
“嗯”她几乎发不出声音。
蒋驰看着她忽明忽暗的侧脸，眼神幽深。
车子一个颠簸，姚希诗头一歪，动作太大，她直接清醒过来。
跟他在一起，她竟然睡过去了，姚希诗握着拳，指甲钳进手心，痛感传来，她望向窗外，风吹进来，将瞌睡吹走一大半。
到了宿舍楼下，蒋驰付了钱，合上车门。
“已经过了门禁时间”他说。
“可以找宿管阿姨开门”她回。
值班室还开着灯，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姚希诗看表，已经12点半。
她拿出手机，打了宿管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去我那里”她挂了电话，便听到他说。
“我保证我不会碰你，明天还要上班，你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进得去”
姚希诗笑笑：“不劳你心了”
她按了个号码，很快，陈晏接起。
“我加班到现在，宿管不在，宿舍进不去，你能来接一下我吗？”
“好，我现在过去”
她把手机扔进包里，脱下脚上的细高跟，提在手里，对他说：“我男朋友要来接我了，你回去吧”




鬼迷心窍(H) 49.变态
姚希诗跟着吴明芯登门拜访，肖琳娜约她们在郊外一家私密性极强的私房菜馆。
“我妹妹开的店，这儿没人来打扰。”她招呼二人坐下。
姚希诗发现她仍是戴着墨镜，在外面怕狗仔，伪装起自己很重要，但到了屋内，仍是这样，不就让人有了些别的猜测。
“这是我集的资料”她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面上。
吴明芯接过，打开笔记本电脑，传送资料的过程中，她问了几个问题，姚希诗在一旁做记录。
临走前，肖琳娜喊住她们：“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所以请你们也一定要小心，别被狗仔拍到。”
吴明芯点头应下。
“我最讨厌男人冷暴力”等红灯的时候，吴明芯突然有了交谈的欲望：“遇到矛盾好好解决，就算打一顿也比冷暴力好”
“朱太竟然能忍那么久”
“有钱能使鬼推磨，守活寡算什么，如果这次不是她丈夫太离谱，她也未必下得了决心”她冷哼。
想起方才肖琳娜眼角的伤，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连吴明芯都为之动容，更别说姚希诗。
回到律所，只有蒋驰一人在，李森出去跟踪朱浩基，何大状也不在办公室。
“你不是要跟何大状出去？”吴明芯放下包，问了一句，她对这个身高挺拔长相出色的实习生颇有好感。
“他有些私事处理”
“那正好，你们俩帮个忙，把这份资料分好，打印出来，写个报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姚希诗接过她的笔记本，进了会议室，蒋驰跟在她身后，顺手关上门。
“外人对朱浩基的评价不错，不管是商界朋友还是底下的员工，没想到私下里这么变态”蒋驰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发此感慨。
肖琳娜的验伤报告，除了手臂，她浑身都是伤，伤得最重的是背部，有些看着是鞭痕，有些像是被锐器划过。
姚希诗不忍再看，忍住作呕的冲动。
蒋驰看她一眼，想到以前她曾经拿笔芯自虐，眼神暗了暗，他移开笔记本，坐了下来。
“真他妈变态”图片往下划，看着屏幕上四个长相相似的女人，蒋驰忍不住再一次骂出声。
那四个女人，长得都像极了年轻时的肖琳娜。
朱浩基迎娶肖琳娜，之所以被传为佳话，是因为身为国内商界新启之秀，他却愿意自降身份，伏低做小，使劲浑身解数只为博红颜一笑，当年在片场，他端茶水的图片，现在还能在网络上找到。
是真心相爱过，只是红颜易老，没了好颜色的妻子，再也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他承诺让她继续做阔太，就算还没孩子也没关系，他会一直养着她，可他再也不愿意碰她。
他找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他从鲜嫩多汁的年轻身体找到满足感。
他一次又一次给肖琳娜洗脑，我是爱你的，无性夫妻关系是可行的。
他可笑的爱体现在，他每一位女伴长相都像极了年轻时的肖琳娜，他通过这一种变态的方式，回味和她的过往。
一开始肖琳娜还能忍，花着他的钱，住着豪宅，开着豪车，可是日子久了，不仅神空虚，身体也渐渐空虚。
她开始闹，开始索取丈夫的爱，朱浩基却忍受不了她的正当要求，用暴力的方式令她闭嘴。
姚希诗翻阅完资料，冷冷一笑：“所以说男人是还没进化完全的动物，眼里只有交配。”
蒋驰听到她的话，扭过头看她，第一次见她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充满戾气。
她也看过来，直接对上他的眼睛：“你同意吗？”
蒋驰摸摸鼻子：“对比女人，男人确实不太容易守住下半身。”
“古时候女人死了丈夫要戴贞操带，男人死了老婆却可以继续三妻四妾”她越说越气。
“扯远了”他把话题拉回。
“这个朱浩基是什么心理？因为爱着年轻时候的妻子，所以找几个长得像妻子的女人上床？性对于男人来说就这么重要？”她冷冷说完，又加一句：“这个话题你很有发言权”
蒋驰被她一噎，为自己作辩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和你分手后，我真的没再找过一个女人”
“你不用跟我解释”她打断：“扯远了，回到案子来”
“有验伤报告，还有这些照片，不太够，需要有更直接的证据。”
更直接的证据，李森跟了朱浩基一个月，总算拿到了。
“朱浩基有个怪癖，喜欢3p”李森说完，又不自觉去看姚希诗，差点忘了办公室来了个清纯实习生。
“继续”何大状说。
“每次玩3p，他都会去很隐蔽的地方，你们猜是哪里？”
“肖琳娜妹妹的私房菜馆”蒋驰说。
“答对了”李森对他露齿一笑：“朱浩基连她妹妹也搞，真是禽兽！”
两个月后，这件事终于有了个让人欣慰的结果，朱浩基答应离婚，名下资产分肖琳娜一半，只是这资产缩水了不少，感谢肖琳娜的好妹妹及时通风报信，让渣男有时间转移财产。
“大家辛苦了，今晚一起吃顿饭”何大状也露出多日未见的笑脸。
临下班，姚希诗却接到陈晏的电话，她跑到茶水间去接。
“你回来啦？”
蒋驰刚进门，就听到她雀跃的声音，脸上笑容甜得发腻。
“回来陪你过元旦”陈晏半个月前回了美国，手头的事情已经忙完，元旦在即，想到多日不见的小女友，买了最快一班机飞了回来。
“今晚律所出去聚餐”她说完，回过头就见蒋驰站在门口。
“我去接你”




鬼迷心窍(H) 50.我不行了（h）
姚希诗心里惦记着陈晏，一整个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蒋驰喝着酒，看她频频低头按手机，眼神更加幽冷。
办好一件大案，大家心情都很放松，不自觉地喝多了两杯，连何大状也笑呵呵和大家闹成一片。
姚希诗先是被吴明芯拉着喝酒：“出了社会，该有的酒量还是要有的，姐姐不逼你，你就这干了就行”
半杯红酒，姚希诗捏着杯脚，勉强地笑笑：“这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喝不醉的，来，干了”
哪有喝不醉的酒，喝多了两杯不就醉了，姚希诗靠着椅背，垂下眼，耳旁闹哄哄的，大家都玩high了，酒意上头，她得缓缓。
蒋驰在她身旁坐下，他一眼便知道她醉了，脸倒是不怎么红，可是她的肢体开始不协调，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
“别喝了”他低声开口。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姚希诗抬起头，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嘴唇微动，她吐出四个字。
蒋驰微怔，还想说话，被她一把推开，她捂住嘴，出了包厢。
厕所内，姚希诗泼了两把水，脸上一阵冰凉，缓解了酒的燥热，舒服了些。
她懒懒地靠着墙，看着镜子内的自己，妆有些花了，头发也有点乱，口红不够均匀，应该是方才吃饭的时候吃掉了。
她手扶着墙，摇摇晃晃出了厕所，眼前一堵人墙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她淡淡开口。
蒋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一旁，紧紧抱住她。
“放开”
“姚希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她的名字：“你就那么喜欢陈晏？”
“我让你放开我”她的手软绵绵地放在他的肩上，使尽浑身力气也没办法推开他。
“你回答我，你就那么喜欢他？”
“对”她放弃了挣扎，一字一句答：“我很喜欢他”
他却搂得更紧，几乎想把她揉进身体里，他轻声说：“以前的事，对不起，能不能”
“不能！”她扯住他的外套下摆：“不能！蒋驰！别说以前了”
“好，不说以前”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背：“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他语气酸涩，心也揪成一团，钝钝地疼。
错过的再也补不回，她最需要照顾的那段时间，是陈晏陪着她，他本不该再奢求，这几个月和她共处，他也慢慢摆正心态，只要她不再冷眼相对，即便是做同学做朋友也无所谓。
可是今天在茶水间，看到她和陈晏撒娇，笑得那样甜，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欺欺人，同学朋友的身份哪里够，她的笑容，她撒娇的语气，原本都是属于他的。
“没什么原不原谅，我们现在是同事”
她话还没说完，蒋驰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盯着她，他恨透了她的撇清关系。
他表情阴戾，姚希诗瑟缩着肩膀，看着眼前放大无数倍的脸。
唇还未落下，他肩膀被人一按，陈晏怒气冲冲，一拳打了过去。
“别打了”姚希诗被眼前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吓了一跳，她拉不住人，只好站到二人中间去：“住手！”
两个男人脸上都挂了，怕伤到她，都急忙停下。
“走”陈晏牵着她的手，绕过蒋驰，冷着脸离开。
他一路无言，回到家，脱下外套，头也不回进了浴室，姚希诗跟着他进去。
“我帮你上点药吧”
“不用”嘴角破了皮，红了一小块，只是小伤。
他转过头看她，眼睛往下，停留在她的唇上，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