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治好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筷子要学习
“少爷,您没事吧?”付叔担心他,连忙将自己身上的雪绒外袍脱下披在了他肩上。
付叔是在亦家待了十几年的总管,从小亦浔身子便差,偏偏还爱同其他同龄的儿童爬山闹水,每次狼狈不堪的回到家,总是躲不掉父亲的一顿批评,面壁思过时,自己百般无聊,也就只有付叔同他闲聊。
小时候的亦浔面对着墙,总是不明白为何别的孩子可以出去嬉闹,却偏偏只有他一人在家喝着苦涩的药汤过日子。
小孩子的心思纯净而又天真,想到什么便道什么。付叔在一旁盯着他面壁思过时,亦浔便会低着头,软软的问他:“付叔,为什么我不可以出去玩,只能在家喝药睡觉。”
他声音软软糯糯,还隐隐带着几分哭腔,付叔无妻无子,亦浔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这份情愫,堪比亲血。
付叔每每听到他这么道,便会哄他:“少爷,我们过些日子就可以出去了,待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就出去玩啊。”
每次都是这番话,亦浔虽小,却也知道他在撒谎,奈何自己是个孩子,说什么大人都不会听,最后也只得低着头,红着眼眶,一声不吭的继续面壁思过。
肩上多了个外袍,身子便暖和多了,亦浔紧了紧衣衫,捂着口鼻又清了嗓子,方才轻声道:“无事,付叔,我们进去吧。”
“好的,少爷。”
两人并肩踏进了亦家,径直走向老夫人房。
邻城的亦家除了前年他爹大寿来过一次,便在未踏进过,虽说记得些地形,也记得父母的模样,可当触及到亲娘的手时,方才知道自己早已忘了一切。
“娘亲。”亦浔进了屋子,便脱去了外袍,径直走向床边。
屋内还有些丫鬟,见少爷的到来,纷纷弯腰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少爷”。而后又被付叔领着出了房门,在屋外侯着。
亦母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姿,如今已是鬓白眼花的躺在了床上,咳个不停。
亦浔见她直直的咳个不停,便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欣喜过头,于是连忙将她扶坐起来,替她顺背。
半久,亦母才好转了些,握着亦浔的手,又惊又喜:“你怎的来了,这深雪山路,定是付叔去接你对不对,你身子弱,怎么就跟着来了……”
一番不轻不重的批评,道的是亦浔心底泛酸,良久,待亦母说完,亦浔才温语缓缓道:“不是付叔领着我来的,是我许久未见娘亲,想您的紧,便自己来了,我身子也好的很。”
亦浔说的仿佛真与自己没关系,却还是被亲母看了出来,“你啊,就瞒着我吧,冷不冷?我让香儿端个火盆进来……”
“不用了,我不冷,倒是您,累不累。”亦浔连忙止住了亦母唤丫鬟要端火盆来的举动,转而将话题从自己身子转到亦母身上。
“不累,不累,你能来,我神好着很呢。”儿子来了,自己当然是高兴,亦母一边摸着亦浔的手,一边笑的眼角的纹路又起来了。
母子二人又聊了许久,从小事料到家事,方才结束,等到亦老爷回府,亦浔才抽身去了大厅。
虽还未走进大厅,却远远的便听见了琐碎的谈话声,怕是爹有事。亦浔思量半久,决定还是等爹谈完正事在见面也不迟,于是便止步转身朝着客房走去。
可人还未走出几步,便被身后的小厮唤住了“少!少爷!”
声音过分的有些耳熟,亦浔转身,一望,原来是毛子。
毛子见那青衫青年还真是亦浔,一时惊喜的热泪盈眶,结巴的便就更结巴了:“少,少,少,少,少。”
“少爷。”亦浔替他道完了他许久都未说出的两个字,转而又是忍不住眼角带笑,这小子,还是同以前一般痴呆。
“少,少,少爷,您,您总算,算回来了。”一句话磕磕绊绊的道完了,毛子又抬袖擦了擦眼泪。
“毛子你长高了啊。”亦浔伸手摸了摸他头顶,发现这个少年都快长到耳边了,他离开亦家时也不过只比毛子高出一个头,如今再回来,却是都要被他超越了。
“吃,吃太好了。”毛子眼角带泪道。
亦浔笑靥如花,“吃太好了,都胖了许多。”
“没,没,没有,没,没胖。”毛子连忙反驳,抬眸一看,却似发现亦浔愈渐消瘦,亦浔以前还至少有些肉,现如今却是望着一点肉都没有了,弱不禁风的感觉更加深沉。
“浔儿?”
二人闲谈之时,竟忘了厅内还有客人,一时声音过大,以至于将大厅内的人都引了出来。
“爹。”亦浔道。
亦老爷知道自己让付叔接回亦浔,可几年未见,依旧是惊喜万分,一时连身旁的客人都忘招呼。
“回来了就好,这舟车劳顿的你身子有没有事?”
“没事,爹你还有客人……要招待,我就先回房了。”亦浔当然是知道客重的道理,总不能因为自己就忘了招待客人。
方才一时因见着儿子而过于惊喜的亦老爷连忙回过神,沉稳厚重的侧身同身旁站着的两位客人介绍道:“子青真人,子矜真人,这是吾儿亦浔。”
“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到底是做了十几年的少爷,温润如玉的气质一点即到,一言一语皆给人一种谦虚而又华贵的气质,竟忍不住让人想多看几眼。
“少爷多言了,在下沈恒煜。”沈恒煜莞尔道,旋即又道:“这是我师弟,谢怅生。”
“谢公子好。”亦浔款言温语,倒是真像一副东道主的模样。
谢怅生冷冷的“嗯”了一声,两人一言一语的交谈还真似第一次见面。
一群人闲谈半久,最终还是沈恒煜打破了这僵局:“亦老爷,我们不是还有事情要谈吗,不如我们去您的书房谈吧。”
“好,这边请。”
亦浔见他们欲要走,心中便舒了一口气,脸上却依旧是笑意晏晏道:“爹,我先回房。”
“师弟,不如你先同亦公子回房休息。”沈恒煜突然来了一句话。
亦浔怔了半久,转而见谢怅生道:“嗯。”
毛子在前为二人引路,“少爷,谢公子,你们先在这院休息一会儿。”
其实亦家早就为亦浔空出了一个院子,但现在有客人,也便不好意思将客人与他分开,便只好先委屈下自家少爷。
为人引了路,毛子见亦浔面上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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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困倦之意,禀告一声后便悄然离去。
多余的一人已去,院内便只剩二人。亦浔也不尴尬,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歇息了会儿,方才道:“谢公子,缘分啊,我们又见面了。”
谢怅生一袭白衣华服高立,腰间缠了根淡蓝色的腰带,发丝随意束在脑后,其余的垂落腰尾。还是同初次见面般,眸色浅淡,却又眼落星辰,默不作声,仿佛一朵不可触及的高岭之花。
他不多言,亦浔也便不在多话。
二人沉默许久,谢怅生才道:“我去纭山找过你,你不在。”
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却是让亦浔心中微微一颤。
“你找过我?什么时候。”
“昨晚。”
谢怅生同沈恒煜前往邻城,路过纭城时,一时竟想起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再三思及后,才同自己师兄道:“师兄,我想去会个故人。”
“故人?怅生的故人,那我一定要去一见面。”
谢怅生想起亦浔的病弱,觉得如果让他见到自己师兄,有些不妥,便拒绝了,“不了,只是一个不怎么熟的故人。”
沈恒煜浅笑几声,道:“明了,明了,师弟快些去吧,我在客栈等你回来。”
谢怅生御剑到亦浔的小屋,几月未见,屋外已是没了翠绿,只剩毛毛细雪。
再次重回这小屋,谢怅生品不出自己的情绪,未有一丝欣喜,也未有一丝怀念,还真像是会面一位不熟的故人。
敲门几声,却无人应声,天色已晚,屋内也未亮火光,谢怅生便以为屋内之人已入睡。
竟然他已睡,自己也不便在打扰他,便想御剑离去。可剑出鞘三寸,却又了回去,到底是自己的恩人,看一眼吧。
谢怅生知道他不会开门,便自己轻轻一挥手,用法术将门打开,本以为入眼的会是正在榻上休寝的男子,可推开门后,却是一片孤寂,并无一人。
谢怅生心中的弦莫名的被轻轻弹了一下,冷目望着这个清冷无人迹的小屋,旋即转身御剑离去。
他既不再,自己也便不必再兑现诺言。
到了山下同师兄会面,师兄问的第一句便是:“见着你的故人了?”
“没。”
沈恒煜微微有些吃惊,转而又是温言笑道:“缘分到了,自会再见。”
缘分到了,自会再见。
谁料果真如沈恒煜所言,缘分到了,自会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不想裸奔,惆怅(望天)
☆、雪夜寻鼠
亦浔从未想过他竟还会来寻自己,一时有些哑然失笑,解释道:“我昨晚坐马车来邻城了。”
“嗯。”
谢怅生听后好似没什么大事,依旧云淡风轻。
亦浔见他此番冷淡,倏地想起他赠与自己的璎珞玉佩,旋即道:“你赠我的玉佩,我拿着也没用,到底是你的贴身之物,还是归还于你的好。”
亦浔是当真觉得自己拿着那块好玉没什么用处,与其让一块好玉埋藏在角落,倒不如还给主人,恢复它本应有的光。
“好。”
“不过玉佩现在不在我手,在纭城的小屋里,你若是有空,可不可以等我办完事一同回纭城。”
“可以。”
聊来聊去,大多都是亦浔说的话多,谢怅生则是一身华服端端的立在那处,嗯,嗯,好,好的简略回复,亦浔一时也聊的有些尴尬了,索性手托茶杯喝口茶压压惊。
喝茶胡思乱想的时光中,亦浔突然想起一件趣事,连忙放下茶杯兴致勃勃问身旁之人:“子青和子矜哪个是你的表字啊?”
“子矜。”谢怅生一本正经回道。
亦浔听后竟有些忍俊不禁,矜持这回事,放在谢怅生身上,范围倒是宽了些。
谢怅生见他笑的花枝乱颤,也不恼,就这么清清冷冷的看着他笑。
亦浔笑了许久,方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连忙闲雅道:“我表字为初忱。”
“嗯。”
聊来聊去,该聊的话题都聊完了,也便没理由在待在一起,亦浔舟车劳顿了一天,身子也是有些吃不消,同谢怅生道别后,便去房内歇息,谢怅生则是被安排在他隔壁。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毛子在门外轻声扣门唤他:“少爷,老爷说该用膳了。”
亦浔睡了许久,神也是恢复了些,一边穿着外衫一边回道:“知道了。”
毛子领着亦浔绕过许许多多的长廊,方才到了后院。
院内摆置着一桌酒宴,宾客已坐满,就差亦浔一人。
亦浔上前落座,赔笑道:“小憩过头了,各位不要在意。”
亦老爷自是宠着自己儿子,“身子好些吗?我待会让付叔给你拿几根人参回去补补身子。”
“嗯,谢谢爹。”
“父子还谢什么,快些用膳吧。”
因着客人还在,亦老爷也不方便再说些多余的家常话,便道用膳。
一席酒宴上,亦母未来,许是在房内歇息,招待客人的任务也便落在亦家父子二人身上。亦浔不会喝酒,所以敬酒的任务也就落在亦老爷身上。
亦老爷敬酒,对面二人一开始还不喝,道着门派里有门规禁酒,而后由于亦老爷过于热情,二人推拒不过,也便饮了几小口,好在他们酒量还行,面色未见一丝潮红,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酒宴散去,便是回房休息,就寝时,从前亦浔的贴身丫鬟打算替他脱衣洗漱,却被亦浔拒绝了。
自己独寝几年,早已习惯各事亲力亲行。从前的贴身丫鬟见他拒绝了自己,站在一旁不作一声,半久,当亦浔再次抬眸时,却发现她竟一声不吭的红了眼眶。
“少爷是嫌弃阿笛吗?”阿笛抬袖掩面,声细如蚊。
少女情怀胜诗,总是浮想联翩。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丫鬟,亦浔当然是知道她的心思,却又不道破,只是莞尔温语道:“我早已习惯自己的事亲力亲行,未曾嫌弃阿笛。”
阿笛哽咽了几声,见他此般温和,竟也不哭了,只是继道:“可是,阿笛想少爷了,阿笛就是想继续服侍少爷。”
此话直白明了,在傻的人也应当听得懂这话中的寓意,可偏偏,亦浔依旧却是装傻充愣,转移话题,“夜已深,我有些困了,阿笛,你先去休息。”
“少爷……嗯。”阿笛欲言又止,但奈何亦浔已发话施令,自己也只得退出他房。
待将人打发走了,亦浔才上榻平躺,闭眼许久,却是久久未入睡,待到大约子时,睡意才悄然上头,亦浔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子正准备入梦,却是被一种奇异的叫声又给唤醒。
这声音似人类低声交谈的声音,却又感觉不似,叽叽喳喳的,亦浔心中不了好奇,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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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了件鹅黄色的外袍下榻开门查看。
夜色虽已深,却也有月出,借着月辉,亦浔这才看清扰自己睡意的小家伙,竟是一只手心般大的团子老鼠。
老鼠还小,看起来起来毛茸茸的,鼻子前端的胡须抖动了厉害,好似是在害怕亦浔般。
亦浔弯腰蹲下,一手将缩在角落里的老鼠抓起放在手心,手指触碰到老鼠的胡须一下,老鼠便动一下,亦浔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的小家伙,却又突然怀疑这个小家伙不是老鼠。
许是因为对这类动物接触甚少,自己一时竟对这只老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傻傻的蹲在门前戏弄着手中的老鼠。
不知研究了手中的小家伙多久,待到兴趣消去了一半,方才看见地面竟还有一个影子,且就立在自己身后。
起身朝后看,却又发现是一位熟人:“谢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未睡。”
谢怅生身上披了件黑色的外袍,发丝全部披散在身后,发丝上带着些许毛毛细雪,面色依旧是冷冷清清。
“出来看看。”
“这么晚了还出来看啊。”
“你不也一样?亦夫子。”
“……”亦浔同这人聊了几句,却发现自己绕进去了,一时只得失笑几声保持沉默。
“你手中为何物?”
两方静默半久,最终却是谢怅生先开口,浅淡如水的眸子盯着他手中捧着的小家伙问道。
亦浔垂眸看了看手中活蹦乱跳的小家伙,莞尔道:“老鼠。”
“老鼠?”谢怅生难得一次带着疑惑的语气如此重,眉心都一同蹙起。
“嗯。”亦浔坚定不移。
“这不是仓鼠吗。”
“仓鼠?”
“家妹曾经养过一只同此一模一样的东西。”谢怅生云淡风轻道。
“仓鼠……好吧,它是仓鼠。”亦浔又是一阵尴尬沉默。
半晌,亦浔倏地想起他所道之话中有一亮点,便问:“你有妹妹?”
“嗯。”
“哦。”
话题彻底聊完,亦浔觉得此番太过尴尬,借着天下小雪有些冷的缘故先一步回房。
回到房中,亦浔先将手中的仓鼠安置好,才欲就寝,可上榻时,自己却又突然没了睡意。
坐在桌子前看着笼子里的仓鼠,亦浔突然想替它起个名字,思考许久,却都未想出一个好名字,真在睡意来袭之时,总算是想出一个名字,“你以后就叫病病好了。”
桌子上的小家伙唧唧几声,仿佛是在拒绝,亦浔浅笑一声,额前的碎发落至眉下,摸了摸它的毛发,道:“你同那个谢怅生,一样有病病。”
第二日醒来,亦浔觉得自己身子有些不适,喝了碗亦老爷让阿笛送来的参汤后方才有些好转,却还是体虚。
自己身子虽不适,亦母身子却是好了许多,亦浔再去看她时,她人已可下榻,神也好了几分,危机也算被解决。
亦老爷大谢沈恒煜两人,只因治好亦母是他二人的功劳,亦老爷欲要赠送他们白银丝绸,却是被沈恒煜拒绝了。
沈恒煜道:“我们不需什么金银财宝,只需一味药材。还望亦老爷能兑现诺言给我们。”
亦老爷像来是说到做到,当即是笑意晏晏的应下,几人去了药房一番,再回来,沈恒煜提出二人要离去。
亦老爷百般挽留,却还是让二人走了。
亦浔望着谢怅生答应,本以为他是忘了他的玉佩,刚想提醒他,倏地感觉脑子里有句话:“城外客栈等你。”
亦浔微微一怔,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方才明了是他的隔空传音,自己便也用嘴型到了句:“好。”
亦母虽身子有些好转,却也不是在无病发的概率。亦浔长途跋涉一次难,此番便多在亦府呆了几天。
临别之际,亦老爷本欲派人护送他回去,却被亦浔拒绝了。
亦府大门口,十几口人站在积起白雪的台阶上替亦浔送行。此番场景,又是让亦浔忍不住心口泛酸,走的越远,饯行的人便越多。
亦母被丫鬟搀扶着,眉梢已带雪,却还是唠叨的嘱咐着亦浔,“多注意身子,不要得了风寒,若是有困难一定要回家,不要自己撑着,多吃些,不要在瘦下去了,娘心疼啊。”
“我的儿啊,娘不知又有多久才能再见你。”
道着道着,亦母语中竟已是带了丝哭腔,到底是心头肉,舍不得便是舍不得。
亦浔看着此番场景,脑子里竟想起一句自己曾阅过的一句诗句,当时阅览时未觉出奇妙,如今在品,却又是另一番情愫。
古人崔涂有诗云曰:“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
亦浔徒步走到与谢怅生约定的城外客栈,才发现自己已耽搁了他好几日,于是连忙同他马不停蹄的赶往纭城。
行了半日的路程,谢怅生突然半路不走了,亦浔问他为何,他道:“你走的太慢了。”
“……好吧。”亦浔道:“那我们怎么办。”
“御剑。”
“……你会御剑你怎么不早说?”
“此还需我道?”
“……”
话题再次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诗句是唐代崔涂的《除夜有怀》
诗句的含义与文章也没多大的关系,因为自己读着有那种感觉才加进去的。
文章超级缓慢的进行中……
另外……第一次没发出去,抽了,抽了!
☆、玩笑风月
亦浔本就身子骨弱,自从那夜雪夜寻鼠后,更是又大病了一场,若是照以前,歇息几日喝几日药大抵就好了,可此次却是久久未好,大抵还是因为亦老爷给他的参汤他受不起,身子本就虚,如此一来,便是更虚。
谢怅生御剑不过一柱香的时辰,二人便到了纭城山上的小屋。
不过才离去十几日,院内的雪便厚了一些,亦浔身子受不得风寒,但谢怅生却御剑极速,在剑上亦浔便有些头晕犯呕,直到下了剑,都还是觉得自己头晕脑胀。
谢怅生捻诀了剑,见那抹单薄的身影走路都有些摇摇欲坠,一时竟也没觉出是自己的错,仍旧是清清冷冷问道:“无事?”
“嗯。”
亦浔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唇色依旧是有些发白,回话都是有气无力,更别提发软的两腿。
亦浔开了门,一进屋,便感觉到一股彻人心神的寒冷,屋内黑沉沉的,一时又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
谢怅生就默默的跟在他身上,默不作声。
亦浔将屋内的烛台点燃,屋子才有了几分光亮。而后自己又出去端了个火盆,屋内的寒冷才微微得以缓解。他将自己从亦府带回来的仓鼠安顿好后,才去拨弄火盆。
亦浔拨弄着火盆,本想让谢怅生先坐着等他会儿,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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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却是发现那人早已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神色自若,亦浔心头道:还真是不生分。
“你先坐会儿,我去烧盅茶水。”亦浔道,而后又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急事?”
“无事,不急。”谢怅生道。
“那我去厨房烧水了。”
亦浔去了院内的厨房,屋内便只剩谢怅生一人,他一人坐着别人的椅子,竟也是不尴尬。坐了半久,见亦浔久久未进来,自己便起身四周闲看。
墙上挂了几副山水画,墨水青山,画工并未有多湛,却是赏心悦目。
画下有题名,亦浔,亦初忱,都是他的名字,画虽不怎么样,但字却是飘逸潇洒,谢怅生用食指摸了摸字,竟也可以凭空想象出这字的主人在写字时的动作,神态……字如其人?
谢怅生看画稍稍有些入神,却倏地被一声唧唧的动物声吸引去了注意力。
自己侧身抬眸探查了一番,原是书案上笼子里放着的小仓鼠。小家伙力充沛,正在抓着笼子叫个不停。
谢怅生俯身看了几眼,忽然觉得这仓鼠有些眼熟,在仔细辨认几眼,才发现是当日在亦浔同亦浔一齐碰见的仓鼠,未曾想亦浔竟将他带了回来。
谢怅生用手指摸了摸它的头,毛绒绒的,还挺舒服,只是这家伙一直在叫,叫久了,便也有些烦闷,他微微蹙眉,冷声道:“不许叫了。”
小家伙听不懂人话,依旧是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心头的烦躁到了一个顶点,谢怅生手中运气,心中有个念头竟想杀了笼中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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