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回来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从安
皇帝一直不待见温思靖,梁少景也是知道的,于是也没再多问,心中却忍不住揣摩起皇帝的心思来,他此番又是给翊贵妃升位,又是只留温佑帆,难道真是存了什么心思?
皇帝知道温佑帆和赵承博勾结异国人之事吗?他究竟是有意捧温佑帆还是先捧后摔?
梁少景一直醉心于揣摩圣意,以至于后来温远与温思靖聊了什么也没注意,最后被一阵打斗声拉回注意力。
三人同时从窗户朝外看,只见一红一黄两身影打的难解难分。
“啊。”温思靖看了一眼,道,“这是鹿将军的两个儿子吧,我之前来时便见他们再前院打来着,没想到现在打到后院来了。”
温远道,“他们喜欢切磋。”
梁少景却有些蠢蠢欲动,他见过鹿舒扬的剑法,简单粗暴,拿着剑当刀使,砍人基本上都是大块大块的看,十分血腥,倒是不知其弟鹿绍卿是不是也那样。
想着,他就想下榻去看看,温远看穿了他的心思,边走过来,架住他的一条胳膊,将他架到了窗边。
只见外面剑光闪烁,鹿绍卿身姿矫健,翩若游龙,一把长剑在腕间翻转,他俊美的面上勾着轻笑,进进退退轻松之极,相比之下鹿舒扬则是显得呆多了,两者相对,倒是鹿绍卿这个弟弟占了上风。
梁少景看见鹿绍卿的剑法,不由一惊,在他的见识中,就数温远的剑法最好,轻盈且快,出其不意的出手很少有人能接住,但是眼前的鹿绍卿似乎要更胜一筹,不仅快而且稳,不论鹿舒扬出什么招数,他都能轻松化解。
仔细看来,鹿绍卿根本就像是在跟鹿舒扬玩耍,一点也没有认真切磋的样子,不知跟温元比,两人谁的剑法好一些。
温远见他偷瞄自己,便猜到他心中所想,道,“延安的剑术要胜过我。”
听到温远亲口所言,梁少景不禁心中感叹,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鹿将军这两个儿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教的厉害。”温思靖在一旁感叹,“不过说来,鹿将军何时才能到京城?”
“延安的脚程快他一些,约莫一两日后,他就能到了。”
“鹿将军回来之后,太子等人也许会安分许多。”他低叹一口气,“恐怕太子快要等不及杀光我们这些兄弟了。”
说话间,鹿家二兄弟也停了下来,鹿舒扬累得气喘吁吁,鹿绍卿却了剑在一旁笑,“你这剑术跟以往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鹿舒扬抹了把汗,道,“延安的剑使的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哥哥我心甚慰。”
兄弟俩还真是一点相像之处都没有,若是得要扯一个共同点,大概是都姓鹿了。
鹿绍卿不再理会他,而是来到了窗边,对温思靖略一行礼,道,“泓王殿下,方才尚在切磋,抽不出空招呼,还望莫怪。”
梁少景心想,这切磋果然是逗鹿舒扬玩的,鹿绍卿打着架还能看见温思靖来,可见有多不用心。
鹿舒扬也走过来,惊讶道,“殿下啥时候来的,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温思靖摆摆手,大气道,“何必拘于这些小节。”
三人随意寒暄两句,温远便适时的插话道,“今日还有事要做,皓文延安,你们待会随我一起,礼泓你就先回去,皇帝刚醒必然会有动作,你莫要多出门。”
说完还要对梁少景叮嘱一番,“我约莫晚上才能回来,你若是闲来无事,我便叫人拿些话本子与你看,莫要下地走动。”
梁少景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何须一遍又一遍的说。”
温远一点也不在意他那副嫌弃的小表情,又把人架回榻上。
身后鹿绍卿凑近哥哥耳边,低声问,“这谢姑娘什么来头,把温大哥迷得团团转?”
鹿舒扬道,“这个应该……大概就是晗风哥的真爱了吧……”
温思靖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应该就算了,还加了个大概,这双重不确定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其实鹿舒扬自己也不确定,毕竟他曾经以为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妪是晗风哥的真爱,但是后来被他一招按摩推拿手给失手弄死,随后鹿舒扬又认为江湖第一美人云水茉是他的真爱,但是后来云水茉不慎落水,找到人时,尸体都凉了……
于是眼下见温远这样,他也不确定了,于是感叹,“晗风哥……其实是个很多情的人。”
这下温思靖就更迷了,认识温远年头也不算少,他怎么就没看出来温远是个多情的人呢??
温远走之后,下人果然送来了不少话本子,梁少景随意翻了一翻,无非是些书生与妖狐,樵夫与富家小姐的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实在没有可看之处。
他将所有话本子都翻了一遍,发现这些书中混着一本另类,外皮与其他的本子没什么两样,但是一翻开,里面却是空的,梁少景觉得奇怪,又翻了几页,便看见了杂乱无章的墨笔。
这样的痕迹梁少景再熟悉不过了,跟以往他在书院念书时,打瞌睡所写出来的墨笔一样,七扭八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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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往后翻,便看见了他自己的名字,虽然也是写的歪歪扭扭,但是他还是能轻易认出来,原因无他,这上面的字迹正是他自己的。
连同后面的三页,结合成一句话,就是:“梁少景要嫁给温远?!”
梁少景几乎是喊出来的,他一张脸震惊到扭曲,盯着手里捧着的这本子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把这本子看穿一样,他慌张的往后翻,后面则是跟前面一样,纸张上写满了这句话,或大或小,笔画之间散的很开,极其潇洒。
他把整个本子翻了个遍,除却中间几页之外,其他的都是像鬼画符一样,乱到没有正形,梁少景再三把那些字仔细确认,认定那就是自己的字迹之后,他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把记忆滤过一遍又一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是什么时候写下这些字的,又是为何这个本子会在温远这里,更何况他居然写出这种字……
梁少景要嫁给温远。他越想越觉得头昏脑涨,脑袋仿佛充了血,一头倒在床榻上。
简直太可笑了,温远看见这样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笑话他……
☆、我才安心
梁少景自己懊恼纠结半天之后,才想起要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他试过帐顶,枕下,桌角,最后还是藏在了床榻下面,剩下的一堆话本子在桌子上随便摊着。
本想等着温远回来旁敲侧击的问问,但是等的太久,梁少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温远推门进来时,就看见他四仰八叉的躺着,睡得正香,他本想给梁少景传晚膳吃,但看见人都睡着了,便让端着饭的人撤下,吩咐他们烧来热水。
下人烧完热水之后,温远先是自己净了身,洗的干干净净,换上一身宽松的衣袍,然后端着一盆热水来到床榻前。
他打湿布裘,轻手轻脚的挨着床边坐下,拿起他的一只手,动作柔和的擦拭。
梁少景的手虽然上面全是练武磨出的茧,但是好歹也是姑娘的手,手指纤长,捏上去又软又嫩,温远仔细的把指缝都擦干净,然后去换另一只手。
正在梦中游玩的梁少景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股湿热覆住,然后那股温度慢慢的,悠悠的在他手上来来回回,不一会儿,他的两只手都变得湿乎乎的,随后那股湿热又来到了脸上。
梁少景不耐烦的动手,将那股湿热拂去,谁知道它不依不饶,又黏上来,梁少景这才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睁眼,就看见温远拿着块布裘,在他的脸上擦着,俊脸在昏暗的烛光下隐隐显出柔和之色,看见梁少景睁开眼睛,他唇角微微一弯,声音极低,“我就随便给你擦擦,继续睡吧。”
梁少景哪里还睡得着,意识瞬间清醒,他坐起身,抬起左手揉揉眼睛,刚睡醒的声音染上喑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并无多久,回来时给你带了晚膳,但见你睡着了,便没叫醒你吃。”温远把人擦完之后,将布裘扔回盆里,问道,“可有感觉饿?”
中午吃了那么多肉,又躺在床上没有动,梁少景觉得自己还没消化完,于是摇摇头,发现温远好像已经净过身,道,“你要休息了吗?”
“恩。”温远含糊的应一身,却转身上了床榻,来到了里面一片空处。
“你要睡这?”梁少景忙问,“你睡这我睡哪?”
“你也睡这,我们同榻而眠。”温远一本正经道。
“那怎么行!好歹我现在也是女子之身……”梁少景一听同榻而眠,面上一热,没有来的慌张。
“谨之。”温远看着他,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盛满赤诚,道,“你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如今重生而来,得来这具身体已是万分幸运,不能再有任何意外。”
他目光炯炯,隐隐泛着波光,一下子将梁少景的视线吸住,动弹不得,“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待梁少景反应过来,匆忙移开视线,不由懊恼,自从变成女人之后,越来越容易脸红心跳了,虽然说温远的皮囊确实百里挑一,但是梁少景作为一个跟他厮混十几年的兄弟,不应该对他这张脸动心才对。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变成了女人。梁少景心想,麻烦的女人。
把情绪强制压下去之后,梁少景点头,以前又不是没跟温远一起睡过觉,关系好到盖一床被子都是正常事,况且有温远保护,他也能放心。
如此想着,他又舒舒服服的躺下,把想问的问题缕了一遍,道,“礼泓的左手是不是受伤了?”
温远正展开薄被给他盖上,听见这个问题之后,动作不由一顿,轻声道,“你发现了?”
“他今日给自己倒茶的时候,只用了右手,所以我觉得奇怪。”梁少景在当时就发现了,只不过他没有立即问,却打算私下问温远。
“他的左臂……”温远靠坐在墙边,声音变得淡漠,停了一停道,“一年前被谢镜诩折断了。”
“什么?!”梁少景惊愕失色弹坐而起,他原本以为温思靖的左手只是受了伤而已,却不想竟然是被谢镜诩打断了,而且还是一年前?他顿时感觉一股冲天怒气在脑门中横冲直撞,咬牙切齿道,“这个小兔崽子怎么敢……”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因为我。”温远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没什么情绪道,“他被折断手臂之后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所以才落下了病根,平时便极少使用左手。”
梁少景越听越怒,右手紧紧捏成一个拳头,恨不得立即冲到谢镜诩的面前,折了他的四肢来偿还,“早知道前日见他时,就应该利索的要了他的小命!”
害怕他右臂的伤口有裂开,温远伸手过去,轻柔地将他的拳头展开,安慰道,“不急一时,那些人欠下的债,终有一天会偿还。”
赵家灭门,礼泓折臂,温枳被囚,梁少景没想到他离开的这一年中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温远说的不错,那些人欠下的债,终会偿还,也必须偿还,梁少景自认从来不是心善之人,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些欠你的,欠我的,谁都不可轻饶!”
“这是自然。”温远看着他愤恨的小脸,想要伸手摸摸他的头却还是忍住,面无表情的赞同,“现在你只需好好将你的伤养好,接下来,京城里将会有一场大戏上演。”
听了这话,梁少景看他一眼,心想温远定然是在暗地里有了动作,便没细问,而是道,“九殿下如何了?”
“九殿下这半年间一直被持续喂一种□□,所以才意识不清疯疯癫癫,我将他送去了衿王府,衿王寻了名医为他治疗,现下看来应当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能不能恢复从前那般倒另说。”温远道。
“温佑帆果真有一颗歹毒之心。”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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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景忍不住再次感叹,好歹温枳与他也是同父之弟,而且对皇位也没有威胁,怎可下这样的毒手,“九殿下救出一事不禀报皇帝吗?”
“现在不可,要再等一等。”温远解释道,“若要出手,必要一击致命,所以九殿下的事要暂且压一压。”
说的也是,温佑帆最大的罪不是囚禁毒害兄弟,而是通敌叛国,对付这种人,必然要好好准备,一出手就要他命,让他失去所有一切,在失败和绝望中消亡,那样才痛快。
“那你打算怎么办?”梁少景还不知道温远心中的计划,虽然说他现在没有梁将军之子的身份行方便,也不能以谢六小姐身份招摇过市,但是他还是想尽一点“微薄之力”。
“温佑帆一直想看太子与衿王相斗,好坐渔翁之利,那便如他所愿。”温远徐徐道,“皇帝下了圣旨,月中将请百官到宫中参加聚宴,若那时你养好了伤,我便带你一起去。”
“聚宴?”梁少景一愣,算了算,转眼已经到了四月初了,既没有喜事,也不是寿辰,好端端的皇帝为何要设宴?他想了一下,出口的话却是,“我爹也会去?”
温远迟疑了半刻,道,“拿不准。”
梁衡与皇帝是自幼的玩伴,他们一人手握利刃,一人执掌国权,将整个西凉扛至盛世,相互依靠了大半辈子,如今皇帝病入膏肓,皇子们为夺位自相残杀,梁衡理应出手相助皇帝,但是看温远的神色,并非是梁少景所想的那样。
“一年前你……死于温佑帆和赵家之手,梁将军得知后,就与皇帝交恶,莫说宴会,早朝能去已是他最大的让步。”温远的声音沉沉的,似乎不愿意提起梁少景被害之事。
一方是交情几十年的兄弟,一方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儿子,那个半生戎马的粗人估计很难抉择。梁少景心想。
自从宁侯府出事之后,梁少景就不在似从前一般喜欢皇帝,甚至可以说厌恶,梁少景一直猜想,会不会皇帝其实知道真正勾结异国人的其实是自己儿子,但是为了保全儿子,他就将这一罪名嫁祸给宁侯,然后派人暗杀了宁侯上下,灭口以保住温佑帆……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惊心,为了一己私欲,害了温远的爹娘,以及年岁尚小的幼妹,曾经那个会笑呵呵唤他小少景的皇帝,那个会赏赐给他各种各样的弓,会竖起拇指来夸他小小年纪射箭了得的长辈似乎已经被时间磨灭,再不复返。
温远看着梁少景神情呆滞,似乎一直在神游,也不去打扰,只是下榻去熄灭了屋内的长明灯,只留下了一盏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见屋内一下子变暗了,梁少景认为也的确该休息了,更何况温远也忙碌了一天,他便留着问题想着明日再问,于是乖乖巧巧的躺下,将薄被在自己身上盖好。
温远自取了一床薄被,从他身上跨过去,躺在里面,好在整张床榻很大,即便是两个人睡,也显得很宽敞,周围一时间安静,一阵细小的动作之后,彻底静下来。
呼吸声在耳边徘徊,方才想得明白,但一等到眼前一黑,梁少景又觉得不自在起来,就连那沉稳的呼吸声都让他觉得口干舌燥,一阵心焦。
许是白天睡得多了,此时的梁少景睁着大大的眼睛,竟然没有一点睡意,他瞪了那盏没被熄灭的灯一会儿,忽然翻个身去看身后的人。
谁知道一转眼,便对上一双温润的黑眸,不由一愣。
以往那双眼睛里面似藏了深深的墨,掩盖住所有情绪,让人看不清楚也捉摸不透,而此刻,在暧昧柔和的烛光下,那双眼睛透着燎原的炽热,直直的对向梁少景。
温远就侧身而躺,直勾勾的看着他。
梁少景怔怔道,“温晗风,你与我这个大美人躺在一起,不会把持不住吧?”
那可不行!这是梁少景的第一个念头,虽说他现在顶着一个美人的身体,但是内在可是实实在在的大老爷们!
随后,梁少景转念,温远之前说过自己心爱之人是个男子,且那男子已八成已经升天了,若是温远执着于那人,岂非是要宁侯绝后?那更不行!
“你不是美人,你是梁谨之。”温远的眼睛里似乎浮上一层笑意,俊脸变得柔和静谧。
“话是这么说没错。”梁少景笑嘻嘻的往前挤了一点,离温远更近一些,道,“我虽然还是梁谨之,但是我现在也确实变成了一个女子,你看我身上多出来的这些肉……”说着竟低下头,要去捏自己饱满的胸脯。
谢岚的身材是真的好,没有达到丰腴的地步,但也不消瘦,该有的地方都有,梁少景一把捏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还捏不下,手掌上传来软绵绵的触感。
温远一把将他的手拉开,无奈道,“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谁知梁少景反扣住他的是后,道,“还别说,这几两肉摸着倒是挺软的,你来试试。”
说着就要拿温远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按,温远下意思抽手,但不曾想梁少景力气也不小,一时间没有抽出,眼睁睁的就看着自己的手按在一片软扑扑上。
只是短短的一瞬,温远就跟摸到烙铁似的飞速抽回,顺便还往里退了一退,两个耳尖变得红彤彤的,像是什么东西哽在喉头一样,半天才从唇中蹦出两个字,“胡闹。”
“这有什么。”梁少景不以为意,在脑中搜索了一句合适的话,“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温远竟然真的找不出话来反驳,干脆将身子往里一翻,沉闷道,“快睡觉。”
本来佳人在侧他能保持冷静实属不易,谁知道梁少景还不知死活的来撩拨他,温远倒是不介意,但是他怕梁少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好歹是一个曾经欢歌纵酒的翩翩少年,如今真的成了女人,难会不适应,温远想,再给他些时间,让他从心里上就接受自己变成女子的事,到那时梁少景拉他的手摸什么地方,他都愿意……
这个被认为心中还无法适应的人盯着温远的后背纳闷,手不自觉的有揉捏着自己软扑扑的胸脯,心想,难道是老子魅力不够?
还是说温远喜欢的是男子,所以对女子无感?
还是说温远无法接受做出轻薄自己好兄弟这种事?
若是第一个和第三个还好说,但若是第二个……
梁少景神情有些扭曲,温晗风,你这是存心想让你们家绝后吗?
心思各异的两人先后睡去,厚重的云遮住了月亮,将大地笼罩在黑暗中。
第二日一早,温远便早早起来,给梁少景准备了早膳。
因为有事要忙,他将还在睡的梁少景叫醒,看着他漱口洗脸之后,捧着一碗蟹黄粥坐到床边。
刚睡醒的梁少景脑子尚处于混沌之中,一双眼睛水蒙蒙的,喂一口吃一口,看起来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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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喂完一碗之后,温远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温远走的时候,对迷迷糊糊还想继续睡的梁少景说了一句,“今日泓王妃会来看你,你随便与她聊两句,若是不想见就让下人称病回绝,千万莫要乱走动。”
梁少景随便应了一声,也不清楚温远何时离开,带着一肚子的蟹黄粥又睡了一小觉。
等到睡足了,他才慢慢回味这句话,蓦然瞪大眼睛,惊愕到失声大叫,“泓王妃??”
温思靖竟然娶了媳妇儿?在他离开的这一年当中?饶是他多次告诉自己一年里会发生许多事情,要有心理准备,但是得知这件事后,他久久不能回神。
温思靖其实是个很风流的人,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玉扶楼,通房丫头多的能排起长队,但却连一妾都未纳,更别谈娶妻,有一段时日倒是对宋幼琦极其上心,梁少景曾经问过他几次,温思靖给的回答都是,“娶了妻就不能随意进出玉扶楼,否则会被世人诟病。”
梁少景表示,“你以为你现在这副德行世人诟病得还少?”
温思靖则表示,为了多进几次玉扶楼,暂时不娶妻。
皇帝也不管他,索性由着他去浪,这西凉盛世,养一个废物皇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谁知道一转眼,温思靖竟然抛弃了玉扶楼中的莺莺燕燕,娶了个媳妇儿,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媳妇儿竟然与谢岚有交情?
梁少景换来下人为他换了件衣裳,裹着束腰罗裙,梳一头别致的发髻,他第一次像个女子一样打扮,挑了不少朱钗玉扣戴在头上,轻轻一晃,琳琅脆响。
一面对着铜镜一面心中感慨,说实话这谢岚的皮囊是真的美丽,在京城一众世家小姐中,应当算是上等。仔细一想谢家的几个姑娘样貌都不错,尤其是那个谢轻绾,最初有印象的是她一身男子装扮出现在祁山狩猎会上,后来她摇身一变,穿了一袭霓裳红裙出现时,不知看直了多少少年郎的眼睛。
听闻后来提亲的人家都快把谢相府的门槛踏破了,但谢轻绾没一个看上的。
不知道谢轻绾这朵高岭之花最后会被谁摘走。
这个问题在晌午之时,就有了答案。
梁少景直愣愣的瞪着落座于他对面的艳丽女子,虽然梳起了妇人发髻,但依旧难掩面上的乖张之色,女子微微一笑,抿出两个小酒窝,“阿岚,怎么这副神色,难道是不想见我?”
“泓王妃?”谢轻绾?谢轻绾竟然会变成温思靖的媳妇儿?震惊接二连三,梁少景有些喘不过气。
“怎么多日不见,你倒与我如此生分?”谢轻绾不满的皱眉,她伸手过来,柔软的手掌覆在梁少景的额头上,嘀咕道,“也没生病啊?”
昔日狩猎会上被温思靖不软不凶的训了两句之后,谢轻绾待事情一结束,就在酒楼上包了一个大雅间,宴请了温思靖等三人,还有喜欢哭哭啼啼的宋幼琦和何岁。
梁少景记得那段时间后,温思靖就将主意打到了宋幼琦身上,两人情投意合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众人都以为温思靖要要去求圣旨时,温思靖却突然平静下来,恢复以往的样子,玉扶楼走得极其勤快,就算有人问起,他也是含糊带过,从未认真解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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