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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宿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轩书生
明知道他身份的莫西南眉梢微动,但什么都没说:现在就说穿的话,故事就没意思了。他不介意多看两天笑话,之后再说其他。
宫译并未注意到他面上这细微的变化,径自续道:“不过我容身的那个法器上刻了个‘译’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名字为了方便你暂时便称呼我为‘阿译’好了。”
“噗”
莫西南忽然轻笑一声,对上宫译疑惑的目光时,才勾着嘴角笑道:“在我的家乡,‘阿姨’这种称呼是很占便宜的。”
宫译:“???”
这个世界并没有“阿姨”这种称呼,莫西南也只是随口调侃一句。可惜被调侃的人完全不懂个中奥妙,他也懒得解释,干脆抛开这个话题,从树上跳下来,视线瞥了眼马车:“冒昧问一句,你和那个叫做展初晓的小子是什么关系?唔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没什么不可说的。”宫译大大方方道,“前几日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失忆了,容身的项坠当时又沉于淤泥之中,是他将我捡回去,所以我才会他为徒。另外也想借由他的势力帮我找回我原本的身份不过等价交换罢了。”
原来如此,难怪秋声的记忆中不记得宫译过徒,而展初晓更是对这个便宜师父的话言听计从,孜孜不倦帮他寻找能找回他记忆的线索。
而展初晓之前提出找他帮忙同样也是出于等价交换,这样看来,那个年轻人还真擅长这类事情。莫西南挺喜欢这种聪明人,这样的人好相处,但不易深交,之于人品如何,还得相处久了才知道。
还有宿梁狄不,应该叫他宫译他所表现出的性格,与莫西南以往的认知也不大相同。想来宿梁狄的灵魂当初碎裂逸散后,不同魂魄的碎片表现出的性格特征也有差异,眼前这个大概义魄占据的比例更高一些?
为了师弟护法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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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还生,又因为展初晓的相助之义其为徒,倒是符合义魄的特性说起来,宿梁狄那家伙当初也是应孟学之邀前去帮忙才惨成如今这幅模样,果然一样蠢的很……
宫译见眼前的青年不再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跟着缄默下来。他们毕竟刚刚认识,真要说有什么交情,也只可能是在他失忆之前。至于现在,过于热络只会引人反感,反正他们今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相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两人想的是不同的事情,得出的结论倒是大同小异,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莫西南: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秋声。
宫译:这个弟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第十一章生死之旅6
宫译如今毕竟是元神状态,没有肉身承载,绝大多数时间都躲在那个项坠模样的法器当中,一来能够减少元神的损耗,一定程度温养元神;二来也防止邪修看到他的元神而起邪念,抓他去炼制邪器之类。
这天晚上有了月华温养,让他能够一定程度减少对项坠法器的依赖,加上认识了“秋声”这个“新朋友”,宫译干脆就不再回项坠之中,有一搭没一搭和对方聊天。
而莫西南虽然觉得和这家伙没什么可聊,但毕竟无论原本还是这个世界,他们都很熟悉,总能找到话题应付过去。
两人就这样聊着,不知不觉间,东方隐隐现出一抹霞光,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听到马车中传来响动声,宫译意犹未尽地停止了聊天,不欲被车夫发现他的踪迹,当下便向着莫西南告辞回到了项坠之中。
一夜未睡,莫西南也没觉得多疲惫,就是因为始终不曾休息,此刻有些懒懒地不愿动弹。看到展初晓和车夫下车洗漱后,便自行回到了马车里层内。
不久后洗漱的两人先后归来,展初晓敲了敲后室里间的门道:“秋大人,可要用些饭食?”
“不必。”里面传来莫西南略显懒怠的声音,“你们用吧!”
展初晓应了一声,便跳下马车。他不知道莫西南昨晚一夜没睡,但知晓他昨晚一直不曾在马车中休息过,今日便存心不去打扰他,吃过饭后就安稳地坐在马车后室外间里看书饮茶。
他察觉到自己的师父今天出奇安静,听到里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确定秋声已经睡熟后,才小声道:“师父,咱们还有三天就能到我家了,你有没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宫译道:“没有。”他说着忽然现身出来,顿时将展初晓吓一跳。他急忙左右看看,确定车夫在外室看不到他们,抬手贴上一张有隔音效果的符咒,这才压低嗓音道:“师父,你怎么”
“噤声。”宫译斜睨了一眼一脸紧张兮兮的小徒弟,道,“安心修炼基础法门。如果在你到家之前,你能在一炷香内运行完一次完整的基础法门,我就教你新的东西。”
“真的?!”展初晓双眼一亮,好在还知道要压低声音,这声惊呼并未高喊出来,然而语气中的喜意却怎么都掩盖不住,“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宫译点了点头,“路上别耽搁,我给你护法,你自行修炼罢!”
展初晓犹豫了一下,毕竟车里不只是他,还有那位被他邀请同行的秋声在。但转念一想,师父肯定会在秋声发现他之前就通知自己,便又放下心来,隔着门嘱咐了车夫一句不要随意打扰,便在宫译的指挥下盘膝修炼起来。
宫译盘膝虚坐在展初晓面前,看着他闭上眼开始修炼后,才弹出一缕青光,将后室的车门封死,防止车夫贸贸然打扰,这才起身,穿过隔间的门进入到莫西南所在的里间。
莫西南此时正在小憩。
他双眼松松地闭合着,呼吸均匀低沉,神态恬然随意,似乎好梦正酣,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宫译飘在一旁望着他,他没有实体,进出之间自然也不会引起什么响动声来,是以并未惊醒眼前的青年。
他从看到秋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熟悉不是面相,毕竟他已经将过去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他感觉熟悉的是对方带给他的感觉,还有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带给他的那种似曾相识感。
虽然之前秋声并未承认与他过去相熟,但面对他时的态度中却透着对待熟人才会有的熟稔感。宫译知道对方肯定在刻意隐瞒他什么,虽然很好奇,却并不打算惹人生厌地一再追问。反正秋声之前已经向展初晓索要自己容身的项坠作为报酬,他也鼓动展初晓答允了此事。就算到了展初晓家中后,对方想要离开,他也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跟在对方身边。
他有预感,只要一直跟着这个人,他肯定能找回过去的记忆。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于专注,面前之人原本均匀的呼吸声忽然紊乱了一瞬,随即眼皮儿一动,缓缓睁开了眼。
宫译:“……你醒了?”
莫西南原本就只是浅眠,直到察觉到一阵被盯住的不适感,才不胜其扰地睁眼看了看。见到秋声后他眉梢微动,却并不算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莫西南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刚刚睡醒而显得睡眼朦胧的双眼中弥漫着一层雾气,看起来颇有几分惊艳感。宫译盯着他看了片刻,才自觉失礼回目光,讪讪然道:
“昨晚详谈之时意犹未尽,所以……”左右呆在项坠中也无聊,不如出来找昨晚详谈甚欢的友人(?)谈天论地,说不准还能获什么线索。
莫西南缓缓起身盘膝而坐,将因为睡眠被压的有些褶皱的衣摆弹开,优雅地打了个呵欠。神识向外一扫,就见展初晓正闭目打坐,而车夫仍在勤勤恳恳驾着车在官道上奔驰。
他回视线看向宫译,旅途无聊,随便聊聊天打发时间倒也不错。“你想聊什么?”
宫译想了想,选了个能有不少八卦聊的话题:“展家的是非不少。你此次与我徒弟前往青都,少不得要与他们打交道。”
“这语气看来你知道很多?”莫西南闻言笑吟吟地看向他,“方便分享一二吗?”
“我知道的也有限。”宫译道,“之前我在遇上初晓时,他正被人追杀,听那些人的口吻,应当是他的家人派来追杀他的。”
莫西南对此并不讶异,他见过太多悲欢离合,这种宅斗风已经算是各个世界的标配了,差别只在于手段和结果而已。当然这么扫兴的话他不会说出来,而是道:“这是他说的?”
宫译点头道:“我所知也有限,只听他说,他家中有嫡长继承权的只有他与兄长两人,展家在青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他们两人之中只有其一能继承,剩下一人将作为旁支游离于权力之外。因此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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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大,他和他的兄长一直不算亲厚。”
“可以想象。”不算亲厚什么的,估计都是委婉的说法了。每一场宅斗大戏背后都隐藏着相似的理由,无非是为了权力地位或者恩怨情仇罢了。就是不知道展初晓家中是因为哪一种。“昨日我遇见他,那些追杀的人也是他那位兄长派来的?”
“按照他的说法,八九不离十。”
“看来你这个徒弟尘心未泯,打算着回去找场子呢!”想起当时展初晓被他所救之后说的那番话,莫西南不禁摇摇头:若是一心记挂尘世中那些事,可修不了仙。
宫译对此却并不在意:“他志向为何与我无关,若他修仙,我自会带他入仙门。若他一心贪恋尘世之事,我也只将他送回展家,也算了结了这场尘缘。”
见他如此,莫西南忍不住低笑一声:“看来之前是我多管闲事了。倘若那日我不出手,有你在的话,那些人也奈何不了他。”
他此言一出,宫译顿时心中一跳,误以为对方想要借此退出,忙道:“但我此时状态,若非必要实在不方便出手,所以……”
“放心,我无意退出。”莫西南摇了摇头,露出个兴味盎然的笑容来:“既然一开始已经同意对方的邀请,我就不会半途而退。更何况”他看了眼前面的那抹虚影:这家伙才是他跟着一起去的主要原因,至于展初晓那里,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处,动机依旧不同。可惜这次两人没能心有灵犀,并未察觉对方的想法,随口就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对于展初晓的家事,宫译所知虽然有限,但多少也有些用处。之前展初晓拜他为师后,或许因为多年抑郁,便将自己烦闷之事尽数告知给了他。
展初晓所在的展家,是青都中最大的世家之一,他的父亲是青都展家现任家主展华,母亲则是来自于另一家族田家的嫡女,名叫田宁心。两人当年为了家族利益联姻后,不久就生下了展初晓的大哥展誉。
这个世界的民风相对开放,两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生下展誉后几乎不再同房,展父娶了多房妾室,田宁心也养了几个面首。两人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在整个青都也算有名。
展誉作为家主的嫡长子,自小就被当成展家的继承人培养。而展誉也的确很有能力与手腕,不到弱冠之年已经能独立经营商铺,成为青都远近闻名的贵公子。
而展初晓,却是展家父母计划之外的产物。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感情就是在聊八卦的途中慢慢养出来的^^
不然一个失忆一个有意隐瞒,两人根本无法交流哈哈,所以展初晓童鞋身上的八卦就成了他们促进感情的催化剂
总觉得我这么说对展初晓童鞋有点残忍。
展初晓:==|||
第十二章生死之旅7
原本已经有了个优秀继承人,忽然又生出一个来,自然不能像是普通家庭那样说养就养了。像展家那种大家族,继承人多半都是英式教育,养蛊式选择,只有一个继承人的时候,自然可以全心全意培养,但当可选择的项目变成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时候,培养方式自然也就不同了。
不过展初晓自小对商业上的事情就不感兴趣,反倒喜好研究三教九流各种奇闻异事,无论展家夫妇两人如何培养,他都对商业兴趣缺缺,更不打算去争抢那份家业。
听到这里,莫西南有些诧异:“按照你这个说法,你徒弟似乎并无心于展家的产业?或者只是在藏拙而已?”
宫译神色漠然,道:“或许吧。我所讲述这些都只是他一家之言,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罢了。”
莫西南点了点头:“你继续。”
于是宫译便继续将他所知娓娓道来。
即便展初晓多次表示他无心争夺家业,但别人显然不会相信。而他的父母发现这个二子在商业上的才能堪称烂泥扶不上墙后,干脆放弃了继续培养他,而是换了个方式,有心用展初晓给长子做磨刀石,从小就培养他们两个人相互争斗。
因为这个原因,兄弟俩从小相处就不睦,别说兄弟亲情,彼此之间的关系连普通人都不如。加上展氏夫妇有意引导,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像是竞争对手,而不是亲兄弟。
后来展初晓实在受够了这种生活,便放下一切外出散心。没想到在外面游历不久,就遇上了追杀之人。好在他福大命大,加上好歹也是从小修炼武学,侥幸没被杀死,后来就遇上了宫译和莫西南。
听完宫译的讲述后,莫西南抬手用拇指摸了摸下颌,“真是一场标准的宅斗大戏。所以现在展初晓因为被人追杀,想杀回去和他那位兄长斗上一斗。”
宫译道:“也许。不过他只说过想回展家,如何处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他说着顿了一顿,看向莫西南,他说这番话并不是为了阐述自己的徒弟又多么悲惨,而是想试探一下眼前之人,“听完这些,你还打算掺合到这件事里吗?”
“我和他的约定,只是顺利将其送回家中,之后的事情自然与我无关。”他说完看了眼门扉方向,与他一墙之隔外,展初晓仍在努力打坐修炼,看架势倒是挺认真的:“不过我现在有点担心,他能不能说到做到,将我的酬劳按时交给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此物是我的,而不是他的。”宫译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容身的那个项坠。在找回自己的肉身之前,他肯定离不开这个项坠的温养。不过他并不介意跟随项坠一起跟在秋声的身边,就冲对方带给他的这种熟悉感,也足以让他决定与这人同行了。
“如此甚好!”得到想要的答复,莫西南顿时扬起嘴角,虽然他并不打算干涉“宫译”的人生轨迹,但是能有个理由一直跟在对方身边,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至于展家那些事,他就更无所谓了。比起自己这个外来者,宫译和这个世界的羁绊要大得多。他的命运要如何走向,不是现在说定就能定下来的。作为一个过客,莫西南非常有旁观者的自觉所谓“观棋不语”说的就是这种状态。
两人因为展初晓家中那点八卦逐渐拉近了距离,聊的话题自然也就多了些。不过一个失忆一个有心隐瞒,真的能找到的话题也有限,聊到后来,干脆就探讨起了修炼方面的事情。
莫西南对于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仅止于从秋声的记忆中知道的那点,当初还有不少是宫译这个大师兄代师所授。而宫译虽然失忆,修炼上的事情却记得很牢。这人天生有种好为人师的习性,加上莫西南求知若渴,两相叠加之下,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一个教一个练,一个询问一个解惑。不知不觉间一天就过去了。
天色渐暗,车夫将车子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宿敌 分卷阅读16
驶入驿站当中,隔着车门道:“公子,咱们到驿站了,今晚就在这儿留宿吧!”
听到车夫所言,两人意犹未尽地停止了探讨。宫译向莫西南道了别,回到外间后,解除了隔绝在展初晓周围的静音屏障,顿时听到一阵均匀低沉的小呼噜声。仔细一看,展初晓虽然还维持着五心向天盘膝而坐的姿势,头却早已低垂下去,嘴角还有一道银丝垂下,打湿了胸口的衣衫。
宫译:“……”刚刚还以为这小子是在静心修炼,闹了半天居然是睡着了!
他神色不虞地将展初晓叫醒,后者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他时傻笑一声:“师父……”说完觉得嘴角沉甸甸,反射性吸了一下口水,伸手去摸了摸嘴角,一脸茫然。
“到驿站了,出去打点吧!”宫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副蠢样,留一下一句话便“嗖”地钻回到项坠当中。留下展初晓迷迷糊糊擦了把口水,稀里糊涂打开车门,晚风一吹,才总算醒了过来。
“艹!”发现自己修炼到一半居然睡着,还被口水打湿了前襟,展初晓顿时大感丢脸。掩上车门扯了扯胸口的衣襟,视线扫过里间的房门,放弃了更衣的打算,从随身的储物袋中拿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这才跳下车去见驿站的迎接人员。
莫西南却不着急下车,慢条斯理穿上之前脱掉的外套,打理了一下自身状况才从马车上走下去。恰巧展初晓与驿站负责人谈完转身,见到从车上缓缓走下来的青衣青年时,莫名有种被闪了眼睛的感觉。
那驿站的负责人也看到了莫西南,饶是见多识广也被莫西南的气质惊了一惊。如此气质卓然的人他并非没见过,只是能穿着一身普通青布衣衫仍如此出众的还是少见。当下不敢怠慢,向着莫西南作了一揖道:
“大人,请”
莫西南“嗯”了一声,走到展初晓身旁。他并非没注意到两人刚刚的神色变化,却并未放在心上。他原本的长相比起秋声要出色的多,对他人的目光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体,浑不放在心上。
展初晓眨了眨眼,回过神后递给了莫西南一张号牌:“秋大人,今晚咱们现在这儿落脚了。驿站没有独立小院儿,在下定了两间上房,这是您的房间号。”
莫西南点点头,道:“多谢。”而后伸手接过那张号牌,看着眼前之人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从善如流地走向驿站房门。
展初晓自觉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走入驿站。他盯着莫西南的背影,隐隐觉得这人身上表现出的气质比昨日更盛,却不知是何缘故导致,一时有些出神。迈步进门的瞬间,没注意脚下的门槛,一步踏出差点绊倒,急忙伸手胡乱爪镶周遭,恰好握住了莫西南的手腕。
几乎在他握住莫西南手腕的瞬间,后者从手背到小臂上瞬间起了密密实实一层小红疙瘩。一股过电般的麻痒感从手臂袭来,莫西南一怔之下急忙甩开对方的手掌,转身瞪大眼望着艰难稳住身形的年轻人:“你”
展初晓差点绊倒又被甩脱,两股力道相互抵消,好险让他没直接摔个马趴当场丢脸。他另一手抓握着门框站稳后抬起头,看向似乎有些愠怒的莫西南,讨好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
“……”莫西南盯着他那张讨好的笑脸,见鬼一般转过头去,大步走向里间他的号牌所指向的房间,抬手推门,留下一句“不必打扰!”便“砰”地一声关闭了房门。
“??”
展初晓被他这干脆利落的甩门声甩了一脸,忍不住伸手揉揉脸皮,暗自纳罕:“这模样怎么好像是生气了一般?我哪儿惹他不痛快了?”
苦思未果,只能茫然地鼓了鼓脸颊,转身吩咐驿站负责人照顾好马车和车夫,准备晚餐。
“大人,刚刚那位的晚餐?”
“……先备着吧。”展初晓拿不准莫西南是否会出来,也只能暂且如此吩咐。见对方应声离开后,他才又望了望莫西南房间所在的方向,小声嘀咕道:
“这是抽哪门子风了?”
到底不敢说出声来让人发现,展初晓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发,低头瞧见掩藏在大氅下方衣襟上若隐若现的水渍,顿时脸一黑,顾不得思索“秋声”究竟为何发怒,大步走向了他订下的另一间房间。
项坠中的宫译全程围观了此事,也是不明所以,刚刚那一幕他看的分明,莫西南是在被展初晓握住手腕的瞬间面色大变的,难道说那个人有洁癖,讨厌别人的碰触?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缓慢地爬坡ing
第十三章生死之旅8
莫西南当然没有洁癖,他只是单纯过敏而已。
回到房间中后,他很是缓了一下呼吸,抬起手腕,上面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看起来触目惊心。如此强烈的过敏反应显然只有一个答案:刚刚碰触他的那个人,是个女人。
而莫西南对女性这种生物过敏。
因为某些原因,他对于女性的碰触非常敏感,一旦被碰触到,身体瞬间就会产生不可控的过敏反应。
然而展初晓明明是个男的
不,他(她)应该是做了什么伪装,毕竟眼睛所见可作假,身体对于气息的反应却做不得假。
“啧!麻烦!”
莫西南从鼻腔中轻哼一声,走到桌边坐下来,皱着眉抬起另一只手将手腕上的红疙瘩逐一消除,眯起眼盯着手腕沉思。
莫西南生平最不喜欢和女子打交道,女人这种生物,对他而言是必须要敬而远之的存在,眼下却因为客观原因不得不与之同行他悻悻然地想着,要是早知道展初晓是个女的,他就不用这个偷懒的方法接下对方的委托,而是直接抢了项坠就走了!
不知现在去抢还来不来得及?
当然这个念头只能是想想。他是引导者,并非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必须把握住干涉这个世界进程的程度。一旦行事出格,必然会被世界意识所驱逐念及此,莫西南再度眯了眯眼,要不是忌惮世界意志,他丝毫不介意偶尔出格一下。
真是麻烦!
消除完手腕上的小红疙瘩,莫西南将袖子重新翻下,站起身舒了口气。他不是那种会纠结于已发生事情的性格。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选择了如今这个方法,没必要再放弃一切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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