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樱沾墨
他脚步蹒跚刚飘出来,手臂就被人扶住了。
千梵关切望着他。
图柏瞥了眼不远处顶着乱糟糟鸡窝的人,噗嗤笑了出来,拍拍千梵的手背,说,“我没事,不知道哪刮来的妖风,小爷我刚蹲下,就被刮了个人仰马翻,幸好还没那啥,要不然就那啥四溅了。”
千梵将他看了一遍,“无碍?”
图柏戳着他胸口吃饱的小兔子,“无碍无碍,幸好我抱住了一棵大树,才没被风刮跑,快搬石头救人吧。”
错一步让开,露出巨石堆积的山洞,千梵道,“洞口的石块被风刮下来了些。”
图柏走上前一看,原本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山洞还真露出个不大的缺口,“哟,这该死的风还做了件好事。”
听到这一句,千梵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缺口里,一个憔悴的壮年男人将身子探了出来。
“我过不去。”杨通缩回脑袋。
缺口太小,而堵住山洞的又是几块巨大岩石,一时之间除了这个小缺口,他们已经再弄不来更大的缝隙让人钻出来了,图柏招来的妖风也就刮掉了这一个小口子,算得上不容易了。
杨通让开缺口,图柏探进脑袋,看见空荡的山洞里坐满了杨家坡的村民,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皆是虚弱的靠在洞壁上,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
洞里潮湿,





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分卷阅读23
有水,村民应该是靠着洞中的水和慌忙中带着的吃的熬到了现在。
图柏缩回头,说,“李大人,知府大人派来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我留了记号,应该不久就回到。”
李年饿的有气无力,“多谢图捕快。”
图柏转头道,“缺口太小,只能让孩子先出来,杨村长,你数数村里有几个孩子,我们先将小孩安排好,等救援来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杨通连忙道,“好,我们听您的,山洞里有二十三个小孩,大的十二三,能给大人帮个手,最小的是王婆婆家的孙子,才两岁。”
图柏颔首,往怀里摸了摸,摸出最后剩的四个栗子糕递进去,“给撑不住的人分下去。”
李年看见那几个栗子糕,拼命吞咽下口水,“对对,快点吃,先把孩子弄出来。”
从发现洞口到现在,已经又过去了半日,太阳明晃晃挂在碧空如洗的天空,图柏擦了下额头的汗水,脸色白的更加厉害。
先前他还能撑得住,现在灵力消耗让他的体力流失极快,图柏好几日没休息好,也未吃过东西,一时之间就有些头晕气闷,阳光晒的他睁不开眼,脚下踉跄半步。
“图施主。”千梵发现他的异常,将手中接下的小孩递给他人,扶住了图柏,将他带下巨石堆,走到一旁的野草地里,扶着他坐在一块石头上。
任他扶着,图柏嗅到千梵身上的檀木香味,顺势把脑袋靠在千梵腰上,暗自偷摸占了个便宜,占完后心想,“坏了,我还没干什么就体力不支,他会不会觉得我不行啊,不妥不妥。”
就要站起来。
“坐好。”千梵声音低沉,不容拒绝,将他按住,单膝跪在他身前,摸了摸图柏的脑袋,“头昏?还有哪里难受?”
图柏发现自己最怕他这种口气,立刻乖乖让他检查了全身,“我就是有点饿,没其他的事。”
千梵环顾四周,周围是高高耸起的山峰和林子,“贫僧去寻些吃的。”
图柏拉住他,“别啊,你不饿吗。”
男人低眉敛目,佛珠缠腕,“贫僧尚可,你莫要动了。”
“我不动可以,但孩子已经带出来了,你若离开,再出点事,我可护不住他们。”
说话间,那个最小的小孩刚被抱出山洞就哇哇哭了起来,抱着他的捕快五大三粗,胡子拉茬,瞪着铜铃大眼,不敢动一下。
李年骂他两句,腆着大肚子,用自己觉得最和蔼的表情油腻腻哄道,“别哭,叔叔带你玩啊。”
那小孩扭头看他,哭的更加凶了,他一哭,被抱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小孩也嘴巴一撇一撇,又怕又可怜的望着这群陌生的人,非要回山洞找爹娘。
图柏卷着唇角直笑,拍拍手,张开手臂,放柔了声音,朝那边道,“小乖乖,哥哥抱抱好不好?”
小孩哭的满脸眼泪,身上脏兮兮的,含着手指害怕看着他。
图柏把小兔子拎到腿上,揪住兔耳朵,说,“你们过来,哥哥让小兔子陪你们玩。”
小兔子趴在图柏腿上,耳朵粉粉的,尾巴圆圆的,直起来身子,两个兔爪小小的,看着极为可爱。
那群小孩一看,便都被吸引过去了,一人先动,之后一窝蜂跑到了图柏身前。
图柏坐在小孩群里,仰头看千梵,“好了,我动不了了,你快去帮忙吧,不用管我。”
千梵劝不得,低声说,“若撑不住了,告诉贫僧。”
图柏莞尔一笑,“好。”
二十多个小孩逐渐被抱出山洞,没过多久,孙晓和师爷终于带着十七八个捕快赶来了,他们来前准备充足,每人身上都背着干粮和吃食。
将食物分了下去,有了吃的,其他的事就好说了,只要将山洞口外的岩石挪开,将村民尽数带出就好。
吃的是干了的硬馍馍,不过总比没有的好,每个人都将其吃的狼吞虎咽,以为珍馐,除了图柏。
他是兔子,跟馍馍比着,他其实更想啃点这满山绿莹莹的野草,不过这么多人,他还真没不要脸到趴地上就啃,万一让千梵觉得他有毛病怎么好。
孙晓在包袱里摸了一阵,竟然掏出了个不算新鲜的胡萝卜,“哥,专门给你带的。”
图柏眼都亮了。
跟他一起亮的还有地上两只小白兔。
千梵笑着摇了摇头。
图柏咯吱咯吱啃着胡萝卜,说,“笑什么?”
千梵指了下地上围着图柏蹦蹦跳跳的小兔子,说,“你和它们很像。”
顺着他指的方向,两只小兔子正用小爪抱着图柏赏给它们的胡萝卜块啃的滋滋有味。
师爷在一旁听了,干巴巴说了句,“能不像吗。”
图柏眼睛一瞪,“喂,我最讨厌兔子了,谁要和它们像。”
孙晓拽拽师爷的袖子,嘘了一声,然后仰头道,“对,图哥最讨厌兔子了,太可爱了,不和它们像,哥你快吃吧。”
有了孙晓和师爷等更多的人相助,将村民救出山洞不成问题,见四下不用他在帮忙,想到自己还未恢复的灵力,图柏便担下照顾小孩的任务,在山谷中寻了处避风的地方,看着他们玩耍,自己歪歪扭扭倚在一旁。
山中无乐趣,一大群小孩追在两只小白兔身后到处捉它俩,把两只小兔吓的‘啾啾’乱跳,躲进图柏身后,巴巴往他怀里钻,快可怜死了。
一小孩口齿不清含着手指,“哥哥,小兔叽呢?”
图柏,“小兔叽要睡觉了,不如你们去玩点别的?”
那小孩拿出手指,小嘴撅了撅,看样子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图柏去摸小兔叽,小兔叽发出一串‘啾啾啾’声,这搁兔子耳朵里,明显就是被吓哭了,图柏这头看不得小孩哭,那头受不了小兔叽哭,左右看看并无大人,说,“不住哭,憋住,哥哥去给你们变个大兔叽。”
一排小脑袋努力点头。
图柏走到有一处凸起的山石后,把两只小兔放出来,说,“为了你们俩,我可是牺牲很多。”
说完化出了原型,用爪子风骚拨了拨软塌榻垂在脑后的右耳,臭美道,“是不是比你们好看。”
那两只小兔叽亲眼见图柏变成大兔叽,兴奋的跳来跳去,往他身下钻,以为是母兔,要找奶奶喝。
图柏,“……”
他蹦蹦哒哒重新跳进孩子眼前,站起来撸了下长耳朵,摆摆屁股后的圆尾,耍的一手好萌,睁着黑晶石般的眼睛左右看看,假装自己是只迷路的野兔叽,歪着脑袋一脸懵懂。
小孩群里发出一声欢呼,无数只小手朝着图柏抓了过来。
山洞的洞口被众人用石块正一点点砸开,千梵耳朵一动,听见不远处小孩的叫声,同孙晓交代两句就走了过去。
千梵的脚步声没故意放轻,还有几步远时图柏就听到




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分卷阅读24
了,但他此时正被数不清的小手扯着长耳朵和圆尾巴,浑身绒毛都被揉的乱糟糟,怎么都逃不出来。
都说小孩是恶魔,他总算见到了,图柏被揪的疼了,啾的长鸣叫出来,猛地用力一摆身子,冲着反方向就奔了过去,迎面撞在了千梵的靴子上。
他撞的速度太快,千梵未及躲闪只觉得脚底一白,伸手去捞,摸住一把毛茸茸的东西,翻过来一看,竟是只兔子撞晕在他脚上了。
“阿弥陀佛,罪过。”千梵将兔子抱进怀里,按在它胸腹处感受了下,发觉还有心跳,这才放下心来,环顾一周,只见到一脸童真的小孩,“图施主在何处?”
“不知道,哥哥说去找大兔叽了。”
“大兔叽?”千梵低头看了眼他怀里晕倒的兔子,就是这只吗。
一小孩扯住他的袍角,认真道,“大师,你可以把兔叽还给我们吗?”
又一小女孩道,“我们会照顾兔叽的。”
千梵想了想,递了出去。
他刚伸出手,趴在他怀里的图柏装不下去了,一屁股坐了起来,脑袋一抬,那只好好的长耳朵噗的弹了起来,柔软扫到千梵的唇边。
千梵下意识抿唇,低头,恰好和怀里的大兔叽对上了眼。
一番对视下,又双双有默契的移了开。
第16章鬼说(六)
千梵觉得自己疯魔了,怎会看几眼兔子也觉得心跳加快。
图柏生怕自己原型被发现,后腿用力蹬在他手臂上,趁千梵不注意,跟一只离弦的箭,奔出了众人的视线。
须臾后,有人摇摇晃晃走了进来,伸个懒腰,“咦,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刚在外面睡着了。”
千梵站起来,一抬眼,看见头发乱糟糟的蓝衣青年,图柏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翻,衣裳不整,头发胡乱翘着,后者还不自知,以为潇洒的勾起唇瓣,“怎么了,我太好看了吗?”
千梵无奈,伸手帮他将额前的散发佛过,“刚刚有只……”顿了顿,“无碍,施主尚可还好?”
图柏翻身坐下来,“好的不能再好了,现在只等人都出来。”
山洞外的堆堵的巨石在众人日夜不停的砸磨下,竟也一点点分崩离析碎了开来,等山洞前轰隆一声,千梵飞出佛珠,挡开纷纷扬扬掉落的石块,一阵尘土飞扬之后,洞口终于露出了一片可容纳人出去的漆黑。
山洞里传来相拥而泣的哭泣声,图柏笑着弯腰捡起一根草茎,带着身后一大帮小孩率先跑上了回家的路。
三天后,临封县衙前,李年送图柏二人离开。
走之前,图柏抱着一截山中拾来的横木骑在马上,似笑非笑道,“李大人,杨家坡山洪多年未发,你可知为何?”
李年满脸堆笑,“杜大人治理有方,有方。”
图柏摇摇头,“这是我进山时捡到的横木。”他将木头举起来,“你瞧这截面,是锯子锯出来的,我问过杨村长了,他说,这山中的木材在今年四月已经被陆续砍了。”
李年笑不出来了,额上尽是冷汗,他拼命的擦,却怎么都擦不干。
图柏说,“我又问过伐木匠人了,听说这些木材是被砍了去建造庄园去了,就是杨家坡村民现在暂住的地方,李大人你可知庄园是何人的?”
李年彻底站不住了,扶着衙门的大门,浑身哆嗦,牙关打颤,下人赶来去扶他,被他一把挥开了,李年磕磕绊绊走到图柏跟前,扶住他的马,结结巴巴说,“我知道错了,我我我就错了这一回儿,图捕快,您和大人说说,放放放了我吧,庄园我不要了,给杨家坡的村民住了,老夫真的错了。”
千梵垂眼道,“施主,身外之财何需眷顾。”
图柏拍拍李年肩膀,“李大人记住这句话,我保你一辈子安好无忧。”
说罢,一扬马鞭,飞蹄离开。
图柏和千梵先行一步,师爷和孙晓留在临封县处理杨家坡村民余下的事,临出城前,图柏绕道城门口一道热闹的大街去买了一盒画了美人图的香脂膏和麦子浆熬出来的秋稠糖,“栗子糕算是帮了大忙,我买回去犒劳香香和小石头。”
千梵笑下,口中突然被塞进了一块秋稠糖。
“黏牙,好吃。”图柏舔了舔刚刚碰到他唇瓣的手指。
千梵脸骤然一红,别过头去,又恍惚一愣,想起那一日在那只大兔叽身上涌出的感觉竟和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图柏驭马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千梵愣愣看他,“无…无事。”
“那我们就走吧,早回早休息。”
千梵垂下眼,“好。”
他们悠悠穿过街市,路上偶尔信男善女伫立见礼,千梵双手合十向其一一还礼道过。
回程时天朗气清,风轻云淡,不像来时那般紧急,图柏倒骑着马,嘴里叼了一根路上草丛里扯的甜草茎哼哼唧唧,他舒服躺在马背上,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从洛安城的风土人情到知府杜云的龟毛癖好,嘴上跑马,说到兴头,就哈哈大笑,常引人侧目观看。
三天后,他们回到了洛安城中。
高大的青灰色城墙伫立在夜色之下,月明星稀,银光洒在小路上照亮了一片雪白。
他们回的迟了,城门早已紧闭着,图柏是官府的人,身上有令牌,可令守门将士为他们开门。
但不知道为何,图柏叫了两三声,高大的城墙上都无人应答,四周黑漆漆的,连一点灯火都看不见。
“不应该啊,平常他们都会放两个人彻夜点灯守门。”图柏道。
千梵想起他们离开时大雨瓢泼那夜,城墙上也燃着幽幽橘色烛光,忽明忽暗在风雨中飘摇,好像下一秒就会熄灭,但直到洛安城消失在身后,那盏烛灯仍旧亮着,好像在目送旅者离开和游子归来。
“我们进去?”千梵低声说。
图柏点头,和他一同将马栓在城外的路上,他二人有武功在身,即便不走门也能穿梭自由。
将袖子撸起来,图柏伸出手,“跑了一路了,我带你,你刚好省点力气歇歇。”
千梵眸色在黑暗中明亮耀人,他抿了下唇,红着脸将手递上去,在图柏用力之前先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脚下轻踩马背,犹如一道惊鸿,裟衣翻飞,轻松跃入了城中。
图柏只觉得鼻息一阵清香飘过,双脚便稳稳落到了地上,被人反将了一军,图柏整了整袍子,揶揄道,“山月禅师可以啊,你”
他看见千梵僵硬的侧脸,顺着他的视线往城中看去,想说的话顿时消匿在了喉中,眉宇随即拧了起来。
原本的万家灯火化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四通八达的街道上,家家户户门扉紧闭,不见人踪,就连彻夜不灭的酒楼歌舞阁也好像停了业,再也听不见一夜小曲咿呀唱




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分卷阅读25
到天明。
风从街巷吹来,呜呜咽咽,带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图柏走了两步,停下了,四周太|安静了,反而显得他的脚步声格外明显,“怎么回事。”
他们才走了十天啊,怎么繁华热闹灯红酒绿的洛安城就不见了,过去这个时间,图柏和杜云孙晓师爷看完卷宗出来,还能在路旁喝上一碗热腾腾的丸子汤。
而此时却连半个人都看不见。
图柏眉头愈拧愈紧,手背一热,是千梵握住了他。
“莫急。”
图柏点点头,“我们回客栈去问问老杜。”
“嗯。”
两人施展轻功,披着夜色转眼到了杜云落脚的客栈,衙门还没修好,他们都要在此居住好长一段时间。
客栈大门紧闭着,从门缝望里看,四周也是黑影憧憧不见一丝光亮,原本客栈小二总会在大堂里撑一盏油灯,方便想打尖住店的旅人寻到地方,但现在却异常的和整座洛安城一样。
门不能强行开,图柏和千梵翻墙而入,悄无声息潜进了房间。
屋里,杜云打着呼噜,踢开被子,正吸足了气准备下一番呼噜时被人捏住了鼻子。
杜云一颤,浑身顿时倒竖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惊恐大叫起来,“啊啊啊啊不要找本官,本官行得正坐得直,一身正气吓死你!”
“噗,正气要这么管用,以后你别躲我身后。”图柏斜倚在床头笑出来。
听见他的声音,杜云愣了愣,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从床角爬了出来,八爪鱼似的抱住图柏,在他身上摸索一翻,像是再确认是否真人,“老子信了你的邪,胆儿都被你吓出来了,禅师呢,山月禅师也跟你回来了?”
静静站在黑暗中的千梵这才出声,“杜大人,贫僧失礼了。”
图柏道,“你确定是胆被吓出来,而不是那啥吗。”他走到桌边摸索火折准备点火烛。
“别别,别点。”杜云连忙叫住他。
图柏嗯了一声,问,“为什么?对了,我和千梵回来时发现城里有些不大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杜云摸黑披上外套,又摸黑给自己倒了杯茶压惊,喝罢才道,“不为什么,啥事也没发生,你们一路累了吧,赶紧回去睡吧。”
他非练武之人,视力没图柏二人好,在屋里走的跌跌撞撞,纵然如此还坚持不懈道,“别点烛火,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你这不是扰民吗。”
推开门,在走廊里跟瞎子一样摸到千梵先前居住的客房里,杜云翻箱倒柜,将里头的油灯烛火和火折子都裹进怀里,把千梵请进房中,“禅师路途奔波,累了吧,您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老图今夜别走了,你跟我先凑合凑合。”
图柏疑惑看他艰难抱着东西,闻言,扬眉道,“我不和你睡,我和他睡。”
杜云,“这怎么好意思,打扰禅师,还是…”
图柏在黑暗里一咧嘴,“好意思啊,我们俩早就睡过了。”
杜云脚下不知道绊住什么,咕噜铛和灯器摔成一团,图柏去扶他,“你说你,点个蜡烛不行吗,能打扰到谁。”
杜云感觉图柏去摸他的灯器,连忙将地上的鸡零狗碎抱进怀里,震惊说,“睡睡睡睡睡过了?”
图柏摸着下巴,“就是我睡地上,他睡床上那种睡,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睡?”
“哦哦。”杜云叫起来,他叫的倒是不怕打扰别人,“我想的也是这种睡,既然如此那你们快点睡,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又往桌子上摸索一翻,将所有能照明的东西都进怀里,跌跌撞撞冲出门外,一脚将客房的门带上。
门关上时发出闷闷一声响,图柏在黑暗里说,“他真的觉得点个蜡烛会比他这一脚更打扰到别人?”
千梵端坐在桌边,静静说,“杜大人未说实话。”
洛安城并不是没事发生。
图柏点头,推开窗户,夜风佛来,洛安城中一片漆黑和寂静,“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是大事,否则他不会瞒着我。”
千梵不置可否,看见图柏将被褥抱出来铺在地上,想到刚刚他说的那句话,千梵心里一阵异样,他想开口,就见图柏舒服的躺了下来,歪着脑袋道,“我刚刚胡说的,你别放在心里,我也就在老杜面前胡言乱语吓吓他,以后出门了,我还是会谨慎措词,不会让你难堪。”
他对杜云说的那话容易引人想入非非,他再不要脸也知道和僧人开这种玩笑不大好,佛门子弟清修苦练,戒的不正是七情六欲,这种话万一传出去,流言蜚语,以讹传讹,怎么讲都对千梵声誉不好。
图柏在心里想的很周全,他喜欢他,会敬重他的一切,自然连千梵的名誉也要维护的一丝不漏。
千梵没料他心思这般细密,他是出家人,本就不会在意沽名钓誉,但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千梵心中发暖,不知该怎么对待这个四五不着调的青年。
“睡吧?”
“好。”
一夜无话,转眼便到天亮。
图柏迷迷糊糊睁开眼,床上的僧人已经开始习早课了,他翻身趴在被窝里,托着腮帮子目光贪婪的将那人从头看到尾。
千梵晨修时格外专注,并不会受周身的闲事打搅,所以图柏更加放肆起来,在脑袋上化出粉粉长长的兔耳朵,将竖着的那只折下来,用手指撸着兔耳朵柔软的边缘。
想到这里不小心撞上过千梵水色的薄唇,图柏一阵心神荡漾,盘腿坐在地铺上,眯眼望着不远处铜镜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蓝衣青年生的丰神俊朗倜傥潇洒,一头墨发上顶着两只一折一竖的粉白长耳朵,他晃晃脑袋,兔耳朵跟着卟棱卟棱。
图柏心生感慨,摸着下巴想,“图哥哥真俊啊。”他将那只软塌榻垂在眼旁的右耳拽起来,试图让它竖起,但一松开,就又趴了下来,图柏摸着兔耳根处明显的折断痕迹,眸中闪过一丝黯淡,“再竖起来又能怎样,折了就折了吧,反正”
最后几个字被他无声无息咽回了肚子里,图柏撸着耳朵沉默了。
第17章鬼说(七)
门外传来敲门声。
图柏道,“干嘛?”
杜云在外面扒着门缝使劲想往里面看,“醒了还不出来,你干嘛呢?”
图柏抖抖耳朵,缩回去,“照镜子,欣赏你图哥哥的盛世美颜。”
1...56789...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