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长醉不愿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山浮岚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来得早?分明是你起的晚,你看这都日上三竿了。”宋乾安笑着和他打趣。
叶父叶母发现自从宋乾安回来之后,叶少渊和他相处的多了,人也开朗许多,他俩就也乐见其成了。此事便附和着宋乾安开叶少渊的玩笑。
“是啊,乾安说得对,分明是你起得晚,你呀越活越回去了,还像幼时那样学会赖床了。”叶母一边笑着说一边为他摆放好碗筷。
“今日有何打算,休息了一晚,今天神好些了没?”
“好多了,倒是你,家里没管饭吗?一大早来我家蹭饭。”
听见叶少渊这样说,叶母不赞同的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跟乾安说话,人家还不是为了来等你。”
叶父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而后饭菜上桌,几人也不再言语,默默地吃完饭。叶父去了县衙,整理卷宗,记录案情,而宋乾安和叶少渊则决定去张员外名下的产业打探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先去了酒楼,一个家庭的破灭好像对其他人没什么影响,时间尚早,未到饭点儿,楼里也没什么人,二人表明来意之后伙计便将他们引到了楼上的小厅里,让他们稍候片刻,自己则去叫掌柜的了。
掌柜的姓王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上了茶之后,屏退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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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聊起来了。
“王掌柜,你跟着张员外多久了,张员外过世对酒楼有什么影响吗?”
“我跟着张员外好几年了,我们本来关系就好,后来老张从他父亲手里接过这些产业,他忙不过来就将此处交给我打理,我只用定期汇报账目给他就行。他信我,我也不辜负他的嘱托,他过世后,店里起初乱了几天,这几天慢慢就好了。老张家不是就剩下一个姑娘了嘛,我都想好了,只留下我们该得的工钱,剩下的我会都交给小丫头的,她若想接手这些生意我就帮着她,她若不想,那我就替她盯着这些,就让她当个甩手掌柜。”
听到他这样说,叶乾安觉得张员外这个朋友交的好。随即又开口问他其他事情“你对张员外的弟弟有什么印象?”
“他呀,可别提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被宠坏了,不学无术,也不知道张家怎么有他这样的孩子,自己哥哥出了事儿一点都不见悲痛,三不五时的还来酒楼白吃白喝,趾高气昂的,好像这酒楼是他的一样,总之啊,不是什么能成大事的人。”
从王掌柜的口中得知的信息和从小张府的下人们那里问出来的一样。基本上没什么获,只是让他们更怀疑这件事有小张老爷的参与而已,但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这件事,他们还没有办法确定这件事情的真相。
转了一圈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两人又返回衙门。到衙门的时候宋大人还在审问李管家,两人就跟着旁听。
“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既然都承认了是你指使陶立下药放火的,那为什么不说出你的动机呢?”宋大人还在好言相劝。
见这人油盐不进,宋乾安忍不住张口了:“说说看吧,你是为了谁才做这些事情,或者说谁又在暗中指使你?我猜,是你家张老爷吧?”宋乾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李管家,听到他说出小张老爷的时候,明显看见他捏紧了拳头。
他的这种反应可以说是在几人的意料之中的了,小张老爷必然和这整件事情有关,甚至可能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宋大人立刻派了衙役分头去找小张老爷,并把他带回来。
出乎意料的是众人找遍了小张老爷可能出现的地方却没有找到他的人,他们不禁怀疑是不是小张老爷畏罪潜逃了。可是出了事之后进出城的管制就更严了,也没人看到小张老爷出城,小张老爷极有可能还躲在城内。
宋大人没有放弃寻找小张老爷的下落,每天都有衙役在各处出没,探寻小张老爷的下落。
已经两日了,还是找不到小张老爷的踪迹,没有出城,悬赏令也贴出去了,按说是不会有人留他的。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会不会小张老爷还在自己府上藏着。带着这样的猜测,宋乾安和叶少渊又去了一次张府,管家被关在衙门,家主下落不明,也没有女主人,附上乱成一团,丫鬟小厮们也都懒懒散散的,和上次来相比,家中值钱的小件东西已经没几个了,可能早就被下人蚕食瓜分了吧。
问了下人,都说这几天没见过家主,宋乾安和叶少渊一间房一间房的看过了,确实没有人。他们检查完书房一无所获,正垂头丧气要走的时候,宋乾安忽然在立柜旁感觉到一丝空气的流动,奇怪的是房里门窗紧闭,他意识到书房恐怕有密室,于是二人就专心致志的开始找能打开密室出口的机关。宋乾安检查柜子,叶少渊就检查桌子,两人配合默契。叶少无意中碰到砚台,居然发现这个砚台压根拿不起来,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打开密室门的机关,他立刻招手让宋乾安过来,跟他说了一声之后,他就抬手将砚台拧着转了个圈,柜子应声向两旁推开,露出一间小小的房间……
房间不大,桌椅倒是齐全,小张老爷就窝在椅子上,门开后,看见宋叶二人,他神色十分复杂,又是惊讶又是慌张,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了,想要夺路而逃,但门口的宋乾安已经眼疾手快地扣住他了。也许是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他像是丧失所有力气一样,也不再反抗,整个人都瘫软下去了,任由宋乾安将他拉扯着走了出去。
一念成魔
经过一番曲折,最终小张老爷还是被抓住了,接下来就该审问,问清楚个中缘由,再按律定罪,这件案子总算是快要结束了,众人心里长叹一口气。
张小姐看见小张老爷被抓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是啊,她一直以为小叔只是不喜欢父亲,不喜欢自己一家人,可是没料到小叔竟然如此怨恨他们,以至于会指使人一把火将张府烧得干干净净。
张小姐虽备受打击但还是请求审问的时候能让她旁听,她想亲耳听听自家父母到底如何得罪了这个小叔……
小张老爷除了刚被捕时有些失态之外,很快就恢复了他平时那种倨傲狂妄的姿态。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何要指使你的管家让人做那些坏事。”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张老爷不屑一顾的说到。
没料想都走到这步田地了他还如此嘴硬,但是宋大人片刻间便想出了对策
“不要再妄图挣扎了,李管家都已经把你供出来了”
听到宋大人这样说,小张老爷脸上闪过一丝阴狠,随后恨恨的啐了一口唾沫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了,于是也不再遮掩,将自己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呵,他们都以为我不学无术,难当重任,虽说对我是不缺吃不缺穿的供着,可是谁稀罕这些,大哥年长我许多,他们便从小把大哥将家主培养,却永远将我当个孩子。父亲去世的时候,竟然将茶楼酒肆这些油水足的产业都分给大哥了,而我呢,我有什么,几块地皮,几间房子,区区一些死物就想敷衍我。我心有不甘,顾及到父亲的脸面,顾及到我的脸面,不想在父亲将死就和大哥撕破脸,落下不孝的骂名,我暂且压下了心中的不满,假意自己风流成性,和大哥也渐渐疏远。”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一眼张小姐继续诉说自己的不满。
“可是谁能想到,大哥竟然要给这丫头找夫婿,若是真的让他找到如意郎君,那父亲亲手创下的家业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人吗?哈哈哈,我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是他的亲弟弟,我都只有几分薄地,这大好的产业我怎么会让别人享受。与其这样,那倒不如现在就让我接过来,也让他们看看我的真本事,让他知道我也是可以的!”
“所以,你就为了这些指使你那李管家一把火烧了你的亲哥哥?若不是你这侄女命硬,这会儿她怕是也在黄土里埋着了,你就是这般的不顾念亲情吗?”宋大人听了他的话气愤的质问到。
小张老爷听了这话之后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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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声了,张小姐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房内的气愤压抑的吓人,最终还是张小姐出口打破了沉默。
“叔叔,你怎会有这种想法,你从始至终都误会了我们,你不仅误会了我父亲,你连爷爷都误会了。我一直很喜欢听父亲讲他年轻时候的事情,所以当年的事情他也对我讲过一些。”
“那年爷爷病重,心知自己时日不多,恰逢那段时间世事艰难生意不好做,父亲跟着一起打理生意,二人知道茶楼酒肆其实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爷爷知道你没受过什么苦,担心你支撑不了那些产业,和父亲商量之后决定将土地和房产分给你,让你可以不什么力就能到租金,养活自己,而不是想拿那些搪塞你。那些茶楼酒肆现在还能开着是我父亲当年拼死拼活才守住的,至于你说父亲为我选亲事也完全是你多心了。父亲从来都没有想过把爷爷打拼下来的家业拱手让人,从一开始给我挑选夫君,父亲就很看重对方人品。父亲不愿意让家业落入他人之手,所以闲时他一直在教导我如何看账目做生意。他还跟我说过若是我以后的孩子是儿子便要培养他做生意,若是我命里和儿子无缘,只有姑娘的话,他便会分一半的产业给你打理,待你有了子嗣你大可再交给他们。”
张小姐叹息着说出这些,而小张老爷的脸色随着张小姐的话慢慢血色尽褪,苍白着一张脸瘫倒在椅子上。
片刻后他又癫狂的掀翻了桌子,嘴里叫嚷着“我不信,我不信。”须臾,又双手掩面哀声哭泣。
都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说这可恨之人也一样有可恨之处。若是小张老爷能不这么偏执任性,若是兄弟,父子之间当初能够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交流一番,想必今日也不会是这番光景了。
一念之差,父子间无端生嫌隙,兄弟情分崩离析,好好的富贵人家只剩下一个孤女和偌大的家产,何其悲凉。
纵观张家的这件案子,叶少渊也是百感交集,却又无从说起,虽说案件解决了,可他心里提不起一丝快意,想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暗暗发誓自己以后要坦坦荡荡的做人,不负他人的好意……
尘埃落定
小张老爷已经认罪了,李管家见大势已去,也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之前死不招认的理由。原来小张老爷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时他被人追杀,差点死于非命,是小张老爷救了他,并将他留在府上,而后见他能力出众于是又让他当了管家,这么些年来,李管家对小张老爷忠心耿耿,小张老爷也待他如朋友一般,所以当他知道小张老爷的烦心事之后,又帮着小张老爷出谋划策,东奔西走,最后促成了这桩悲剧。
而那陶立既可怜又可恨还可悲,可怜在无端被人当了枪使,可恨在不长记性,始终戒不了赌,可悲则悲在家中老母和妹妹以后可能再无人照顾了。
宋大人已经将涉案的各人按罪定刑了,案件的卷宗也送到上一级官员那里复核了,而这些人则被关在牢里等着最终的处置结果。
没有人想到,在这之后的一天夜里,小张老爷亲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那天夜里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牢房里只有昏暗的烛火。小张员外,李管家还有陶立几人被分开关押着,值夜的衙役在外面的隔间里候着,间或过来巡视两眼。小张员外躺在地上,困在牢中无事可做,他开始回忆自己的童年。小时候的自己是过得很开心的,家中富足,要什么有什么,父母老来得子更是对他疼爱有加,哥哥也年长自己许多,也都是宠着自己的。可是自从母亲去世,哥哥成家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事情变了。父亲忙着家业,哥哥也要帮忙,还有照顾嫂子,忽然之间好像自己就没人管了,于是自己就更加放纵不羁了。后来父亲病重却不和自己多说,什么事也不和自己商量,也许还当自己是孩子,悄悄的就和哥哥决定了一切。他心中有气,不只是气家产分配不如他意,还气这些人还当自己是小孩。
他想到自己这些年做的混蛋事,又想想那些从自己侄女口中说出的,自己不知道的内情,他甚是内疚,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哥哥,也对不起自己的侄女,害她失去双亲,从此孤苦无依。
越想越难受,再看看这环境恶劣的地牢,料想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既然这样,不如自己以死谢罪,这样还能早点下去,早点见到父母和哥哥,早点向他们赔罪,早点和他们团聚。
在牢里的几天他差不多摸清楚衙役们的习惯了,已经后半夜了,衙役们基本不会再来巡查。于是他便不再犹豫了,下定决心,将腰带解下来绑在横梁上,准备上吊自杀,确认带子绑紧了,他将头穿过那环,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踢翻了脚下的凳子,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天快亮时,衙役走进来便看见空旷的牢房中吊着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只能匆匆忙忙的去通知宋大人。
待宋大人过来的时候,衙役已经将尸体挪下来放到地上了。仵作过来查看了一番确定他是自杀身亡的后便将尸体抬下去了,而后摇着头走了出去。经过李管家牢房的时候,那人出声叫住他,询问是不是小张老爷没了。从宋大人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李管家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只是呆坐在地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后续事情在宋大人的手下都妥善的处理了。张小姐最开始借助在宋家,后来带着自己从人市新买的一个丫鬟暂时住到了客栈。案子处理完毕,张小姐还亲自上门道谢。宋母可怜她,留她在家里吃了午饭再走,恰好叶少渊也过来了,宋母便将他也留下吃饭。
问到张小姐日后有何打算,她说张员外还活着的时候就教了她一些做生意的本事,小叔也过世了,还在还有王掌柜这样的人能帮她一把,她想接下父亲的遗志,好好打理父亲留下的家业。
宋母又问到成家立业的事情,张小姐说出了这些事,她暂且不急,想先把家里稳定下来再说。又道是若遇见合心的可能就嫁了,说这话时她悄悄的看了宋乾安一眼,宋乾安自己倒是没注意,却让叶少渊给看见了,后者还暗暗在心里撇了撇嘴。想到她一介女流怕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宋乾安便说若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听他这么说张小姐嘴上客气了几句,眼睛却亮亮的。因着他前面对宋乾安的那一瞥,叶少渊对她稍微留意了一下便没有错过张小姐的这一丝变化。
叶少渊也不是什么迟钝的人,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多少都是要比一般人更敏感些的,这会儿他也回过味儿了。想来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小姐对宋乾安动心了吧。想到这些,他心里有些吃味儿,只是一时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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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还没想出来自己为何因为这事儿感到不快。兴许是嫉妒宋乾安轻易赢得姑娘的芳心,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是啊,宋乾安长相俊俏,身姿挺拔,一身武艺也算不凡,却又没有习武之人的不拘小节,和他相处这段时间,那人从来都是温和又体贴的,会故意放慢脚步等自己,又顾着自己的面子做的极其小心。自己愁眉不展的时候他还会温柔的抚平自己眉间的褶皱,自己吃饭走神的时候他会为自己布菜并轻声唤回自己的思绪。
这样一想,若自己是个女子,那自己也愿意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当这个念头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时候,叶少渊着实是惊了,自己竟会想到和宋乾安共度一生,且丝毫不排斥。叶少渊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同性恋,没穿过来之前,叶少渊也没谈过恋爱,只会悄咪咪的暗恋,可是暗恋的也不是什么娇小可人的女孩子,而是和自己一样的大小伙子,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勇气将那句喜欢说出口,谨小慎微如他怎敢轻易对男孩子说出喜欢,于是就只能在心中暗暗欢喜,暗自上演一出又一出默剧。
没留意他们又说了些什么,经过这么一番思量,叶少渊稍微有些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只是他还没确定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饭后张小姐又在府上留了会儿就告辞了。
到今天,张府灭门案才真正的尘埃落定,想到这件事,众人都不禁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再起波澜
叶少渊身体不好,前一段时间因为要查案,他时常和宋乾安一块儿在外奔波,多亏宋乾安体谅他。想着这样下去老拖后腿不行,于是让宋乾安教自己一些武功这件事又被提上日程。他也不求能多厉害,最起码得像太极拳那样强身健体,若是再能自保那就更好不过了。可是看那些习武之人似乎是从小就开始学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年纪还可不可以。
他将自己的想法和宋乾安说了以后,宋乾安考虑了一番就答应了,只是说他没有基础,可能需要从头练起,先练些简单的。本来叶少渊准备每天早上去找宋乾安练武功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早上是个练功的好时候。宋母听说后觉得这样天天折腾太麻烦了,不如就在自己家住一段时间,宋乾安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叶少渊考虑到自己现在对宋乾安不太平常的感情就拒绝了宋母的提议。后来商量一番,最终还是宋乾安说自己起得早,可以每日早上自己练完功后再过去指导叶少渊,这才把这件事定下来。
近来在宋乾安的指导下,叶少渊觉得自己神是好些了,人也更有劲儿了,心里默默地想着多锻炼还是有效的。
宋乾安每天早上都是空着肚子来指导叶少渊练功的,所以早饭一直都是在叶府用的,两家关系也好,叶父叶母也待他像亲儿子一样。叶少渊每日练完功后上午会在书房看看书写写字之类的,毕竟原主满腹文章,自己也不能落下。下午天气好他会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实在无聊的他会带着祈春出去转转,宋乾安隔三差五的也会来找他。
这不,宋乾安又来了,只见宋乾安兴冲冲的走进来,带着满面的笑意对叶少渊说到“走,带你出去玩。”说罢就拉着了,边走边回头让祈春给叶母交代一声。
“带我去哪儿啊,也不说一声,拉着人就走。”
“问那么多,到了不就知道了。”
宋乾安说罢这话就不再透露相关的消息了,只是带着人往前走,一直到一个马场,叶少渊才知道这人心里的打算。
老板按着宋乾安的要求牵出来两匹马,一匹黑色的高大威猛,看起来威风凛凛,另一匹枣红色的看起来温顺许多。一人牵着一匹马出了城,叶少渊不会骑马,想到骑上马后在天地间疾驰的快感他心里的开心都快溢出来了。宋乾安看到他那期待的小表情自己也很开心。
知道叶少渊不会骑马,所以宋乾安先扶着叶少渊上了马,而后又耐心地教了他骑马的要点,看这人还是不太会的样子便将人抓过来同坐在高大的黑马上,和别人这么亲近的接触,叶少渊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宋乾安没注意到这些,带着人走了几圈才放下。他再次将人扶到枣红马上,而后自己骑上黑马,两人并排缓慢的走着。到后来叶少渊觉得已经很稳了,心里又想体验飞驰的感觉,于是扬鞭策马,让马儿奔跑起来了,宋乾安也不甘示弱在后面追赶,怕叶少渊掉下来,追上他之后宋乾安便一直跟着他,护着他。
这一下午,两人在城外骑马,赏风景,玩的痛痛快快,直到天色将晚才牵着马回去。
叶少渊毕竟还是底子薄,前一日玩的倒是痛快,第二日浑身上下多少还是有些酸痛的,只是不严重他便也不在意。
宋乾安照例早早的来找他了,边指导他边聊些闲话,看他动作有些僵硬就知道他是昨日骑马累着了,也没让他练多久,反倒是给人一通按摩,把人伺候舒服了。
这边还在其乐融融得吃早饭呢,那边宋大人已经派衙役来叫叶父了,说是有命案发生,需要他尽快过去记录。宋乾安和叶少渊两人听了这事之后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饭也顾不上吃了,随便扒了两口,也跟着过去了。
这次的命案现场是在西河边,就是那条差点让叶少渊丧命的河,宋乾安怕他心里还有阴影,抬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背,见叶少渊扭头对他笑了笑才放下心来。
河边已经围了些看客了,尸体被盖着白布停放在河边,有人在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宋大人已经在向最初发现尸体的几人了解情况了。
“你在何处发现尸体的,可有什么异常?或是有没有看见什么可可疑之人?”宋大人正在询问去衙门报案的人。那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身上也还在湿漉漉的,但他也没太在意,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宋大人的问题。
“小民早上和朋友出来送菜,酒楼饭店每天都需要供应新鲜的蔬菜,我们早上负责从城外将新鲜的蔬菜运送给镇上的几家酒楼,天气渐暖,做完体力活我们正准备到河边洗把脸凉快凉快,可是当我们走近的时候,却看见河边飘着个东西,似乎是个人形,也顾不上凉快了,我向河里淌了几步,越是离得近我越怕,但是都到这个地步了,再退缩也不像话,于是我伸手将其扯过来,待翻过来一看才真正确定是个人,我吓坏了,本想丢下不管的,可是又想着已经这样了,最终还是将她捞上岸了。兄弟几个都看着呢,我说的句句属实,他们都是可以为我作证的。”
“不用害怕,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你们先去休息吧,近期不要出远门,有事会随时召见你们的。”几人听了之后连连点头,随后便先行退下了。
没多久就来了一个男子说是来认领尸体,尸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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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水中泡了些时辰了,都已近泡的发白发胀了,那男子只掀开白布看了一眼脸就别过了脸,后又一脸悲痛的说是自己的妻子。
在这男子认尸的当口,叶少渊正左顾右盼想找些村民打探消息,也亏了他正眼观四面,不然便会错过一个细节。只见这自称是死去女子夫君的男人脸上没什么悲痛之情,倒是人群中的一个男子在白布掀开的刹那不可置信般的瞪大了双眼,踉跄了几步,他立刻拉住身旁的村民问那男子是谁,村民只知道那人姓赵,是个读书人,别的也不知道就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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