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长醉不愿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山浮岚
我让写那封信的本意是想等到陈宁看了信出去找赵安平的时候我再出现,给她抓个正着。但是陈宁去世后你们很快就发现了她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杀害,我怕你们查到我的头上,于是我就故意装作无意中发现了这封信的样子,并且主动拿过来交给你们,我想这封信应该能转移你们的视线,让你们认为赵安平才是杀死陈宁的凶手。
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完美了,伪造了笔迹一样的信件,转移你们的注意力,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们发现。虽说我不是故意要杀死她,但是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都已经嫁做人妇了,还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不守妇道,让家人蒙羞,这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王成说到后面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口出狂言大声嚎叫起来。
“啪”惊堂木一声巨响,王成才安静下来。
“你呀,愚蠢至极,冥顽不灵。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吧,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实在是可笑,你实在是高估了自己,也未太小看了我们,你以为你在邻镇找人帮忙我们就不会发现吗,真是笑话,可怜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可怜了陈姑娘小小年纪就香消玉殒,也可怜他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至于你,罪大恶极!”
“来人啊,将王成押回大牢。”
衙役们应声而动,架起王成拖回了地牢,门外旁观了庭审全过程的王父王母瘫倒在地上抱头痛哭,乡亲们在一旁指指点点,有的人见他们哭得伤心,想将他们扶起来,可是这二位老人沉浸在悲痛中,完全不能自拔,好心的乡邻们也只能任由他们悲伤了。
继续向前
王成被带下去关押到大牢了,那位小伙计也是被蒙骗的,无辜遭受牵连,宋大人只是对他教育了一番,随后就命人将他送回了邻镇。赵安平也洗清了冤屈,所以从地牢里放出来了,他现在是真正的无牵无挂了,得知真相的他万分生气,但王成已经被抓,他又感到些许的安慰。郑栖良老先生对于自己稀里糊涂被当枪使感到非常气愤,完完整整的得知事情经过后他感觉自己也有些对不起赵安平。叶少渊想到自己父亲和郑老先生许久不见,于是挽留郑老先生在府上多留几日,郑老先生想了想便答应了。
案件的相关卷宗已经递交给上级审查了,待一切确认无误后王成就会被按律处罚。
赵安平在家平复了一日,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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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牢见了王成。
王成不太想搭理他,只是拿眼睛瞪着他,也不说话。赵安平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他先说话了。
“你可知道,因你一人,毁了几个家庭,伤了许多人的心。都是你,如果你没有遇见阿宁,如果你没有对她起贪恋之心,如果你不曾央求父母上门提亲,那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一切了。
你也许不知道,我和阿宁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横插一脚,或许阿宁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也或许阿宁会和我成亲,我们会有几个可爱的孩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可是你的出现毁了这一切。
阿宁从来不爱你,你只不过看中她的美貌,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成亲之后也不懂得珍惜,那是我放在心尖上疼爱都来不及的女孩,你怎么能害死她,还妄图嫁祸于我。你这种人,我不知道该说你不懂爱还是你压根就没有爱。你嫁祸给谁也不该嫁祸给我的,我这么爱阿宁,又怎么会伤害她,即使她不愿意跟我走我也不会强迫她,更不会对她动杀心。
听说你最初伪造信件的目的是想制造出抓住阿宁红杏出墙的样子,但你错了,我看了那封信件,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即使阿宁没有去世,即使她看见了你伪造的信件她也不会轻易相信的。你不知道,阿宁害怕到水边。小时候的夏天我们时常到河边玩耍,有一次阿宁不小心滑入水中,她不会水,又慌了神,那一次她吓的不轻,从那以后她就不愿意去水边了,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既然这样我定是不会约她深夜在河边见面的,这便是你伪造的那封信件中最大的一个纰漏。
从来都是邪不压正的,你或许想不通伪造信件这件事是怎么被发现的,不妨告诉你真相。宋大人他们本来只是想向郑栖良先生咨询一下这方面的事情的,没想到一找一个准,你自己也不相信会这么巧吧。
虽然你已经被捕了,按理来说你这次肯定是死罪难逃的,但是有什么用呢,我的阿宁是回不来了,阿宁那么温柔善良的女子,怎么会遇此不测呢,如果可以我愿意代她去死,上天不公啊……”
赵安平说完这些也不看王成的反应,迈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三晃的走出了地牢。
叶少渊觉得赵安平实在可怜,父母亡故,心上人也先自己一步而去,叶少渊担心他会想不开,隔三差五的就会去开导他。
这倒是引起宋乾安的不满了“你这么紧张他啊,三天两头的去探望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你至交好友呢。”
“我只是担心他真的想不开,所以才去看他的,怎么,你有意见啊,你倒是管的宽。”
“哼,要是想不开他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你就少操点心吧,多关心关心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天天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看起来又瘦了,也说不准是不是这些天劳累的,现在事情解决了,你也可以好好休养休养了。”
宋乾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不愿意看见叶少渊那么关心赵安平,还总是去看他,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些不爽,少渊应该是跟随在自己左右的,少渊应该关心的是自己才对。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迟疑,为什么自己会像个宠物一样想要获得别人的关注,也许是和少渊相处久了,所以不自觉的想要他的注意吧。现在的宋乾安还不懂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很快他就会看清自己的内心。
距离陈宁的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王成按律应当斩首,王父王母伤心欲绝,但王成本人却没有太大的反应。陈姑娘的尸体被他父亲接回家了,择了个好日子,寻了个风水宝地下葬了。陈姑娘的后母吴氏这次也没有从中作梗,也许她心中也觉得有愧于陈宁吧。
陈宁下葬之后,赵安平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去了一趟县衙,亲自对宋大人等人道了谢。第二日,他请叶少渊和宋乾安到酒楼小坐,宋乾安其实不太喜欢他的,一来他觉得赵安平太懦弱了,不够勇敢,二来想到那段时间叶少渊那么牵挂赵安平,他心里就不太爽。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但是宋乾安更不想让叶少渊单独和他见面,于是还是陪着去了。
“我准备离开这里?”赵安平边给几人倒酒边说。
“离开,你要去哪里?”
“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无依无靠,到哪里不是过。我想去向郑栖良老先生拜师学艺,以前就听说他很有学问,之前一直无缘结识,这次算是因祸得福让我能接触到老先生,也算是一桩幸事吧。”
叶少渊觉得他这个打算不错就附和着说:“挺好的,刚好郑老先生年纪也大了,一个人住的又偏僻,万一有些什么突发状况也无人知晓,你过去也能帮着照应一下,如此甚好。”
“发生这件事让我感触颇多,我以前瞻前顾后,不够果断,也不够勇敢,如果我当时能鼓起勇气放手一搏,或许我和阿宁的故事会是另一种结局吧。罢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只希望你们以我为鉴,人生苦短啊,抓住机会,不要等错过了再后悔。”
“你也不要再沉溺在过去了,路还是向前的。”
“我下午就要启程了,好在距离不远,半日就到,日后若是有事需要帮忙可以找我,赵某虽不才,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我们就此别过吧。”
赵安平和叶少渊都有些文人的毛病,说话文绉绉的,道别也是纠纠缠缠的,弄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最终宋乾安看不下去了,打断了他们。
“行了,又不是相隔千里,从此不见,就在邻镇,早晚会再见的,别说这么多了,早点启程吧。”
互通心意
生活又重新归于平静,叶少渊已经完全习惯了这边的生活方式,没事的时候他就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兴致来了他会画画。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很少出去,基本都是宋乾安来找他出去他才会出去,但有时宋乾安来找他两个人也只是安静的待在家里,这个时候,就算两人什么都不做,互相不说一句话,叶少渊也不觉得尴尬。虽然这样的相处状态也很好,但是对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的叶少渊来说,这完全不够,他想要的比这更多。他想让宋乾安知道自己的心意,但他又害怕自己贸然的说出那些话会吓到宋乾安,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所以他的内心也十分的煎熬。
宋乾安这日又来找叶少渊,春日的午后人容易犯困,宋乾安到的时候叶少渊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窗子开着,暖风吹进来,桌上书卷飞起来一些边角。祈春也在迷迷糊糊地打瞌睡,他看见一个人影进来,正要打招呼,宋乾安立刻把手指竖在嘴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悄悄跟他说:“你出去玩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祈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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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得紧,就听话的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虽说春日风暖,但宋乾安还是去找了件衣衫轻轻的披在叶少渊背上。叶少渊是趴在桌子上睡的,胳膊下压着一幅还未完成的画,宋乾安从他胳膊的空隙里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那画中人竟是自己……
宋乾安在看见画的那一刻脑海中划过无数杂乱的想法,最后全都变成了疑惑,为什么,少渊要画自己?他还来不及好好捋顺这些无序的想法,叶少渊却在这时醒来了。宋乾安满脸的疑惑还来不及起,叶少渊便看了过来。虽然叶少渊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但他也没有漏掉对方眼中的疑惑。起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宋乾安会是那种表情,但是突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记得睡着之前自己是在画画的,画的是……
是了,乾安正在身侧站着,他一定是发现了,他会怎么想?叶少渊突然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宋乾安解释,该找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他信服,乾安那样聪明的人会相信自己吗?脑海中的几个小人吵吵闹闹的,一个说“告诉他真相吧。”一个说“不,他不会相信的。”另一个叫嚷着说“会吓到他的。”
叶少渊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这么举棋不定的时候。此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却都没有说话,都在各自想着事情。
“你……”
“那个……”
一直不说话的两人又突然同时开口说话,叶少渊觉得现在的处境真是窘迫。叶少渊突然下定决心,想要将一切都说出来,他是贪心的,仅仅是这样的陪伴完全不够,他想让乾安知道他心中所想,想每时每刻都和乾安腻在一块儿,想让自己成为乾安特别的存在……
循规蹈矩地过了这么多年,他想彻底放纵一次。虽说已经决定要放纵一次,但还是有些害羞,他想了个婉转的法子。不好意思说出来,那就写出来吧,他想到《越人歌》里的那句“心悦君兮君不知”,乾安是能懂的吧。不再犹豫,他提起笔在未完成的画上写下这行字,然后合起画卷递给宋乾安。
“自己看。”
说罢也不再管宋乾安有什么反应,自己就起身出了门。
这一系列的事件发生的有些突然,一向聪明的宋乾安也有些愣了。他接过画卷,不知道该先去追叶少渊还是该先看画。
琢磨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先看画卷,既然少渊将这画卷递给自己那定是想让自己看的。少渊这画卷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别人画画都是用单张的纸画好了再裱起来的。少渊的画却不是这样,不知道少渊和谁学的,他将画好的画左侧从上到下整齐的打了四个孔,然后用稍粗的绳子从孔中来回穿过几次,最后将这些画集结成册。
宋乾安翻开第一面,画面分成两部分,左侧画的是庄严肃穆的县衙,右侧稍显画的则是建筑稍显随意的一处府宅,这是自己出了家之外来的最多的地方叶府。第二面是一处风景,他仔细看了下,一座低矮的庙宇外围着些高大的树木,这和师傅住的那处旧庙的景致很像。再往后翻,第三面画的是群山交接处的平坦之地上立着一个小小的山寨。后面一面画了一些破旧的小草房,屋外几个孩童在打闹,这是陶立母亲和妹妹住的那片地方。紧跟其后的一张画的应该是那个坑害了陶立的赌坊……
这画卷该分为两部分的,前面一部分画的是这段时间叶少渊去过的一些地方,但是因为宋乾安时常陪在他左右,因此也可以说是这段时间两人一块儿去过的地方。画卷的后半部分画的都是人,这个人叫宋乾安。
宋乾安越往后翻心中就越觉得不能平静,他眼看着这画卷从最开始的美丽风景到后面风景画中间或出现一两张画着自己的画,再往后是几张画着自己的画中间夹着三两张风景画,到最后几乎见不到风景画,每一张画上画的都是自己,站着的自己、坐着的自己、晨练的自己、舞剑的自己……他竟不知道自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这样的。而最后一张画还未完成,从现有的部分来看,画的是骑着马的自己,画的右侧有一行俊秀的字“心悦君兮君不知。”
看着这行字,再结合这些画,宋乾安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叶少渊的心思,只是他还有些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最初回来时自己以为叶少渊还是向原来那样,相处久了发现这人变化太大,比原来要讨喜太多。之后不自觉的护着他,陪着他,会担心他,想藏起他的美,看见他关心别人自己心里会不舒服。自己的这些所作所为又算些什么呢,回顾了一下这段日子自己的表现,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自己也对少渊抱这同样的想法吗?
可是自己和少渊同为男子,这样真的可以吗?在心里自我怀疑一番之后,他又豁然想开了,男子间相爱自古便有之,况且,自己的父母也是开明之人,对少渊也是视如己出,叶伯父也不是那拘泥于世俗之人,这些问题不如以后再去想,先去找少渊吧。
少渊出去有一会儿了,宋乾安只顾着看画,只顾着自己思来想去了,都没注意时间就这样快速的溜走了,他不再摇摆不定,想到少渊那么好的人竟将自己放在心上了,他从最初的惊讶疑惑到后来曲折的认清自己的内心,再到完全理清一切。现在,他只想尽快的找到那个人,想看见那道纤瘦的身影,想让对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
出了书房他才想起来叶少渊并没有告诉自己他去了哪里。他问了下院子里的人,一个小丫鬟说叶少渊牵马出去了,宋乾安便猜想他定是出城了,看他以前的表现,宋乾安觉得叶少渊是喜欢骑马的,从第一次在马场骑马到后来又带他到城外骑马,每次他的目光都是亮亮的。宋乾安猜想他定是到城外骑马了,也懒得再回家牵马了,施展起轻功就向上次二人骑马的地方飞去。
城外的一片树林旁又很大一块儿空地,前几次他们都是在这里骑马的。宋乾安来到这里,只见马儿被拴在一棵树旁,正安静的吃着草,却不见那人的身影。看了下四周也没有人,他又往林子里走去,即使在树木的遮挡下,他还是很快就看到那人了。
叶少渊是背对着宋乾安的,他侧着身子坐在地上,上半身靠在一棵几人粗的大树上,也不管那素净的衣衫会不会染上脏污,脚边则堆放着一些酒坛子,原来这人是躲到这里买醉了。
宋乾安看不见他的脸,除了睡着的时候,那人的背一直是挺拔的,但现在看这背影,宋乾安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些若有若无的颓丧和落寞。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走到那人的面前,只见叶少渊怀里还抱着个酒坛子,应该是已经喝醉了,胸前的衣服被酒打湿了,面上浮着两朵红云。宋乾安也不说话,将他怀里抱着的酒坛子拿出来。叶少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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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醉的脑子不清醒了,他甚至以为这人是自己喝多了生出的幻象。叶少渊只是定定的看着宋乾安傻笑着,笑够了便自己挣扎着站起来,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宋乾安连忙伸手去扶。
叶少渊借着宋乾安的力站起来,然后做了一个宋乾安每料想到的动作,他喝醉了本就有些瘫软无力,正巧宋乾安扶着他,叶少渊便顺势转了下身子,这下两人就是面对面站着了。宋乾安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拍拍他的脸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准备先将他送回家,待他酒醒了再好好聊聊。叶少渊醉的很彻底,也不知是醉的失去理智了还是酒壮怂人胆,他看见宋乾安那两片薄唇不停的张张合合,突然就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嘴凑了上去,然后又很快离开,接着宋乾安就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
宋乾安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唇上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在,胸膛里的那颗心也在肆意的跳动着彰显自己的存在,所有的血液都冲上脑袋,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肯定变得和叶少渊一样红,而那人还在没心没肺的笑。本来想将这人送回家的,现在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好像就这样和他待在这里也挺好。
叶少渊又坐在地上了,宋乾安索性也坐到他旁边,拿起他喝剩下的酒往肚子里灌。叶少渊闹腾了一阵之后,靠在树干上睡着了,怕他着凉,宋乾安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叶少渊披上。宋乾安又担心叶少渊那看起来娇嫩的皮肤被粗糙的树皮划伤,于是将人身子扶正靠在自己怀里睡。
宋乾安将叶少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他无事可做,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放这段时间两人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低下头就能看见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红着脸的叶少渊,听着他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鸟儿鸣叫的声音,争先恐后挤进鼻子里的是清淡的花香和醉人的酒香,宋乾安觉得这样的下午着实醉人,让人想就此沉沦,又或许自己已经沉醉其中了……
叶少渊这一觉睡得时间虽不算长却也说不上短,到后来宋乾安都有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叶少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宋乾安怀里吓了一大跳,动作稍微有些大,把睡得浅的宋乾安也弄醒了。还好叶少渊没有断片儿,醒了之后他想起来自己喝醉酒之后的所作所为,觉得丢脸极了,立刻就起身要走。他一站起来,披在身上的宋乾安的外衫就滑落在地上了,他楞了一下,虽然觉得任由它掉在地上有些不妥,但现在他只想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正要转身走时,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了。
宋乾安看见他红着的脸了,但是他想着若是不说清楚,只怕这人又不知要上哪儿买醉了,于是就伸出手拉住了这个害羞的小家伙。叶少渊顿时就僵住了,欲走的脚步也停下来吗,他也不敢转身,只能僵着身子。叶少渊听到身后淅淅索索的声音,猜想是宋乾安站起来了,被牵着的手也松开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正在他犹豫着该干什么的时候,自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那人炙热的呼吸就在自己脸侧,他只听耳畔传来一句话“君心我已知,且我心与君同。”伴着这句话叶少渊脸上又迅速窜起红云,连耳尖都红了。
两人相拥而立,过了片刻宋乾安才松手,捡起自己落在一旁的外衫穿上,替叶少渊整理好衣服,牵着他出了树林。回去的路上宋乾安一手牵马一手拉着叶少渊将人送回了家,两人没怎么说话,气氛却无端的透着一份淡淡的甜。
祈春看见叶少渊和宋乾安回来了,连忙上前接过马,明明这两人看着没什么变化,但祈春却觉得两人身边围满粉红泡泡,不仅如此他还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也完全容不下第三个人,于是识趣的牵着马默默地下去了。
这两人才说明心意,腻歪的不行,宋乾安把叶少渊送回房间吩咐祈春给他备水沐浴,又和叶少渊说了会儿话,直到祈春将水送过来了,宋乾安才依依不舍的和叶少渊道别。说起来,人也真是奇怪,明明之前也有过分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挑明心意,互相放在心上之后,那分离之苦似乎就显得尤为让人难以忍受。
风雨欲来
夏天到了,蚊虫已经逐渐多了起来,这天下午的天气格外闷热,蜻蜓都在低矮的空中飞舞着。没过多久,晴朗的天空慢慢变得乌云密布,天气一热叶少渊就变得有些烦躁,人也不爱动了,他斜斜地靠在矮榻上随意的翻着一本书。其实他想出去找宋乾安,但是天气实在热,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叶少渊可是夏天不吹空调会死星人,虽然说这里的夏天比起钢筋水泥造就的城市要凉快很多,但还是很热。
叶少渊虽然手里拿着书,但脑子里却是在胡思乱想。宋乾安进来就看见他两眼无神的盯着书,走到他面前,伸手抽出他手中的书,他才反应过来,对着来人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宋乾安也回给他一个笑脸。
因为宋乾安的到来,好像这闷热的天气也没有那么难熬了。张妈最近做核桃酥了,叶少渊吩咐祈春去拿些核桃酥来,他记得第一次见宋乾安时,母亲嘱咐他给宋乾安带点核桃酥,说是乾安爱吃,自己居然记住了,叶少渊不禁摇摇头自己取笑自己。
祈春拿来核桃酥之后就被叶少渊支开了,现在他只想和乾安独处,最好谁也不要来打搅。叶少渊将核桃放在桌上,自己又去拿了茶具和今年的新茶,叶少渊虽然不是很懂茶道,但是就他们二人,简单的泡点新茶它还是会的。嫩绿的茶叶在杯中浮浮沉沉,袅袅青烟升起,熏得叶少渊有些热,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点点汗珠,宋乾安看见了就帮他轻轻的拭掉,而后又转身从矮榻上拿过扇子给叶少渊扇风。
这把扇子是两人共同完成的,一面是叶少渊画的画,一面是宋乾安题的字,虽说宋乾安学识上没有叶少渊通,但他也写的一手好字,叶少渊的字向他的人一样偏向于秀丽,而宋乾安的字则更显大气。这样的扇子,叶少渊画了两把,一把画的是二人策马奔腾的场景,这一把现在正在宋乾安手上拿着;另外一把画的是两人在山间对酌,现在这把扇子安静的躺在宋乾安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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