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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长醉不愿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山浮岚
“你什么时候和他起的争执?前天你又在哪里?”
“这事儿都过去的有半个月了吧,反正时间挺久了,我没太在意。前天我就在家待着呢,不过傍晚的时候我们弟兄几个去了趟河边,河边风大,凉快,我们也想顺便看看能不能摸到鱼改改口味。”
宋大人听他说的不像假话,又像他的家人们求证了之后,一行人才匆匆的离开。
几人这一忙就没顾上时间,待着一圈问下来都已经晌午过了。宋大人做主带着几人去了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吃完饭又一道回了衙门。
稍事休息,宋大人又将众人都召集起来,讲今天问到的情况和大家说明,然后集思广益来推测李屠户的死亡原因。
稍有头绪
宋乾安和叶少渊是并排坐着的,叶少渊怕热,一到夏天又有些懒散不爱动,于是宋乾安就自己拿着折扇不间断的扇着,看着像是在给自己扇风,其实都是在给叶少渊扇风。
“这一圈看下来,和李屠户有过矛盾的两个人嫌疑都有不在场证明,尤其是郭屠户,这样一来,这两个人的嫌疑也解除了,排除情杀,也不是仇杀。李屠户的社会关系也比较简单,那到底回事谁动的手呢?”宋大人又捋了一遍,还是没什么头绪。
“大人,我觉得今日我们见到的李夫人的那位弟弟表现有些奇怪。”叶少渊忍不住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哦?怎么个奇怪法儿,说来听听。”
“今日我们进门的时候,您是走在最前面的,可能您没太注意,他起初都没什么波动,直到最后两位衙役大哥进门的时候,他才看起来有些慌张,我觉得可以查一下他。”
说罢他扭头看了宋乾安一眼,宋乾安则带着笑轻轻对他点了点头,叶少渊顿时就雀跃了。得到心上人的肯定,他的内心砰的燃起一束小火花,而宋乾安觉得他这个样子充满天真的孩子气,可爱极了,若不是有人在场,他肯定会控制不住的揉揉对方的头。
经过他这么一说,宋大人也意识到他们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夫人。李夫人从一开始来认尸的时候就被众人先入为主的认定为无辜的受害者家属了,但是她也完全有可能是施暴者。
仵作过来说尸体检验完了,他也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怎么,有什么新发现的线索吗?”
“嗯,凶手用的凶器形状很特殊,不同于一般的匕首两面都很锋利,凶手使用的这个凶器一面是非常锋利的刃,而另一面则是较厚较钝的,这样的凶器还是比较少见的。”
既然凶器比较特殊,那能有这样的凶器的人肯定也不多,只要确定是什么样的凶器,哪些人能接触到这样的凶器,那这样就能很快锁定杀害李屠户的嫌疑人了。
大家都在努力的回想有没有见过哪里有这种凶器,突然宋乾安脑子里闪过一段光影,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东西,仔细回顾了一下,他想起来了。上午宋大人在向郭屠户问话时,他没事干就在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记得当时郭屠户的案上好像摆了一柄这样的刀。但是郭屠户明明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看来还是要再去找一下郭屠户。
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记错所以没有贸然的声张,只是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拉着叶少渊出去了。出去走了一段路他才跟叶少渊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然后两个人就一块儿去了郭屠户的肉案。
郭屠户案上的肉已经快卖完了,只有几块儿看起来不太好的肉还放在上面。宋乾安走近摊位,从案上拿起了一把不太起眼的刀具,在一块儿肉上随手刺了一刀,然后笑着抬起头和叶少渊对视,这段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让叶少渊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找到了,就是他。”
就在两人眉来眼去的时候,郭屠户说话了。
“宋公子,这刀可不是这么用的。”
宋乾安挑了下眉,郭屠户便接过刀,拿了块儿肉一边演示一边给二人讲解起来。
“这刀是专门用来去皮的,有的买家不想要皮,我们就得给人家把皮去了,砍刀太大了不方便,还是这刀好,小巧又锋利,好用极了。”
“郭师傅,你这把刀一直都是自己在用,没有借给过别人吗?”
“是呀,这刀好用,除了我们这样的屠户平常人家应该也没人用得上吧。说起来,我这把刀还是我以前厚着脸皮问李屠户买来的呢。最开始我见他每次去皮都又快又好,还羡慕,后来我发现是他用的刀好,我央求他告诉我哪里可以买到这样的刀。他说是买不到,这刀是他专门找人打造的,就是专门为了去皮方便的。他说因为好用,他特意打了三把,我求他卖给我一把,求了好久他才答应呢。他这一走,我这把刀要是一坏,那当真是不知道还能到哪里去找这么好使的去皮用的刀了。”
和郭屠户聊完之后,宋乾安和叶少渊又回了衙门,因为案子还是没什么头绪,衙门里一片愁云惨淡的光景,宋乾安和叶少渊兴冲冲的走进来,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宋大人还是有些了解自己的儿子的,看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家儿子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就笑着跟他打趣。
“哟,回来了,发现什么了呀这么了?”
“确实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刚刚没确定所以没敢告诉你们,怕你们希望落空,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你发现什么了吧。”众人吵吵嚷嚷的说着。
“好吧,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我和少渊又去了一趟郭屠户那里,我们发现了一把刀,我还特意试了一下,那把刀能造成和李屠户身上那种伤口一模一样的痕迹。”
“这么说来,凶手难道是郭屠户,可是他当时去蔡员外家帮忙了啊,那么多人都能证明。”有人猜想是郭屠户,后来又想到郭屠户没有作案时间,于是就又自我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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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郭屠户,还有一个人也有这种刀。”
“行了,赶紧说吧,我看你是存心把人急死。”叶少渊暗暗的拧了一下宋乾安并低声叮嘱他赶紧说。
宋乾安看了看叶少渊,随后就继续说了起来。
“郭屠户的这把刀是从李屠户那里买来的,据郭屠户说,这刀是李屠户专门找人打造的主要用来去除肉皮,一共打制了三把,郭屠户买走了一把,另外两把在李屠户那里。并且,郭屠户很宝贝这把刀,所以郭屠户的刀基本上没有别人碰过。”
“那照这么说,郭屠户有不在场证明,他也没有作案时机,他的刀也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别人接触不到。那么……凶器就只能是李屠户手上的两把刀了。谁能接触到那刀呢?”
突然,宋大人想起了一个细节,他记得当时询问李家左边的那户人家时,对方说下午还看见李屠户往家走,而李夫人则说从早上起就没见过李屠户了,难道是李夫人在说谎?
又想到叶少渊说李夫人的弟弟表现也有些奇怪,宋大人不得不重新思考李夫人和她的弟弟在李屠户的死这桩事件中具体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时间也不早了,来不及再去其他的现场了。宋大人让众人都退下休息了,但是却留下了叶父以及宋乾安和叶少渊。在这几次探案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家儿子和师爷家的儿子配合非常默契,一个能文,一个善武,一个心思细腻,一个眼光毒辣,两个人一块儿倒是给了他不少帮助。他有心将两人入麾下,一直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今天把几人留下就是想和他们商量一下,解决一下这件事的。
害怕两个人之间出什么问题,宋大人专门去找了工匠将一块令牌分割成了形状优美的两块儿,这两块儿令牌单独看没什么特别的,但一拼合起来就会发现是县衙里捕快的令牌。
宋乾安和叶少渊自然是没什么意见,这两人现在正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关系的状态,只是因为时机还不够成熟,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叶父虽然有些担心自己孩子的安危,可是又宋乾安保护着,他又比较放心,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同意了。
这件事商议完后,宋大人叮嘱他们明日早点来县衙会和,一块儿再去李家看看情况。
投案自首
第二日一早,宋大人先让衙役将告示贴在了公示栏,将宋乾安和叶少渊的新身份昭告天下。但其实对民众来说,这并没有多少差别,反正之前两位公子就经常帮着探案,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再者说了,谁不想见到美好的皮囊呢,趁此机会也可以多欣赏欣赏,何乐而不为呢,因此这个消息倒也没有在人群中掀起什么风浪,大家只是觉得这个形势新颖罢了。
暂且不提这边,只说那宋大人一行人。早上宋大人,叶父以及宋乾安和叶少渊还有几个衙役从县衙出发,直奔城东的李屠户家。
早起的人都已经开始忙碌了,李夫人也不例外,虽然自己的相公去世了,但她还是得过日子,所以她还是尽量起自己的悲伤继续生活下去。院门突然被敲响了,正在扫地的李夫人放下扫帚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宋大人一行。她将门打开,然后让一伙人都进来了。
每次和宋大人一块儿上门查案时,基本上都是宋大人去和人交流,而宋乾安和叶少渊则观察周边的情况。
今天李夫人的弟弟不在,李家的这座宅子也不大,只有几间房,正对着大门的是主厅,主厅左侧是一个书房,右侧是厨房。院子左边有两间房,一间是李屠户和李夫人平时住的卧房,另一间是一个空着的客房。院子右边也有两间房,一间堆放着一些杂物、农具等,另一间也是闲置的客房。
宋大人和李夫人在主厅里谈话,宋乾安和叶少渊一人负责院子的一边,两人分头搜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宋乾安在院子的左侧查看,他在主卧室里探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然后他又去了客房。本以为就是一间普通的客房,但是宋乾安却发现了一些不平凡。这间房虽然是客房,可是不知为什么房里有很多属于小孩子的东西,宋乾安满肚子的疑惑暂时都得不到解决,他只能先抓心挠肝的出去了。
叶少渊在右边的那两间房子中转悠,那间客房没什么特别的,但他在杂物房却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他看见墙角靠着些铁锹,锄头,钉耙等农具,虽然都是些平平无奇的农具,但是其中的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把铁锹,但是上面却沾了许多泥土。叶少渊蹲下来捏了一点铁锹上的泥土,发现这泥土不论是颜色还是质地都和发现李屠户尸体的那片地里的泥土非常相像。他还在杂物间的桌上发现了李屠夫的一套刀具,其他的刀具都是比较旧的了,唯独那把去皮的刀还很新,就像新拿出来的一样。
这是叶少渊的脑内灵光一闪,有没有可能,这把刀就是新拿出来的,那么原来那把刀……
他立刻跑出去,刚好宋乾安也在往这边走着,叶少渊快步走过去,将宋乾安拉到屋内,然后嘀嘀咕咕的和他说起了自己的发现,宋乾安觉得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再说宋大人那边,他正在盘问着李夫人,别的倒也没说,他只是反复的问李夫人到底什么时候是最后一次见李屠户,为什么邻居说李屠户回来过,而她则说早上之后就没见过李屠户了。在宋大人不停的追问下,李夫人已经开始慌了,她明显说话都带着颤音了,但是还是在强装镇定。宋大人心中也明了这件事肯定和李夫人脱不了干系,只是他缺乏证据。
这时,搜查完房间的叶少渊和宋乾安过来了,宋乾安附在宋大人的耳边低语,宋大人听后皱紧了眉头,然后站起来对李夫人说:“夫人,请随我走一趟。”也不再看她,径直走向了杂物间。
宋大人进去后看向那个铁锹和旁边桌上的刀具,然后扭头问跟在身后的李夫人。
“夫人可否解释一下这铁锹上的泥土从何而来?顺便再帮我们找找你夫君的旧刀?”
听到他这话,李夫人再也受不住了,跌倒在地上默默地流泪,最终说到“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
听到他说这话,宋大人长舒一口气,原先以为这案子会很难查,没想到犯人就在眼皮底下,还这么容易就被攻破了。
吩咐衙役们将李夫人带回县衙,押大牢,还未出门,一个少年就推门进来了。看见院子里这么多人,他吓了一跳,待他看清自己的姐姐已经被抓捕时,惊的脸色都变苍白了。
少年动了动嘴唇,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自己的姐姐说“人是我杀的,是我杀了我相公,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而姐姐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即使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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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她还是回头看了自己好几眼,嘴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的只有这一句话,直到一群人都快走出院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叶少渊和宋乾安走出杂物间就看见一个少年蹲在院子里哭得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毕竟他的姐姐也算是被他们揪出来的。叶少渊犹豫了一下也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背,安慰他:“别哭了,回家吧,你姐姐也不想见你这样的。”
少年听了他的话,虽然停止了哭泣,但是还是没有抬起头来,叶少渊也没有办法,只能拖着宋乾安走了。
往事如烟
案件终于侦破,虽说花的时间不长,但是过程还是比较曲折的,终于解决,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想不通李夫人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夫君,宋大人决定等大家稍微休息一下就去审问李夫人。
李夫人已经平静下来了,坐在牢里,一言不发,看见宋大人他们进来也只是稍微掀了下眼皮,大概是人之将死,也没什么在乎的,就一切都随心而欲了吧。
“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害你夫君。”
“他打我,我反抗的过程中误杀的。”
“你撒谎,他背上几道口子,怎么会是误杀。”
“想听故事吗?”李夫人突然笑了,但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悲伤。
没等宋大人回答,李夫人就自顾自的讲述起来了。
“有一个姑娘虽然家里境况也不是很好,但父母却想把她向大家闺秀的方向培养。她从小就被困在深闺,每天就在家练习女工,做些缝缝补补的事情,除了小时候偶尔被带出去,越长大她就越不能随意出门。有一次她求了母亲好久,母亲才答应带她出门。出去之后她故意放慢脚步,和母亲走散,目的就是想自己玩个痛快……当时她只想着走远点祈求母亲晚点找到她,这一走就走的太远了,远的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走回家了。
也就是在那时她遇见了一个男子,那一年她十八岁。当时她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慌乱间撞入了一个厚实的胸膛。那男子猜想她是迷路了,好心的将她送回了家。
那男子似乎是个猎户,后来隔三差五的就会来看姑娘,每次聊天都会把姑娘逗笑,还会给姑娘送些东西来,有时是一支带着露水的山间野花,有时是颜色鲜艳的可口野果。和那个男子在一起的时间是姑娘觉得最开心的时候,可是好景不长。有一次姑娘无意中听说父母要张罗着给他找一门好亲事,她将此事透露给了那男子。第二天男子就到姑娘家提亲了,姑娘的父母觉得自家孩子是该配那舞文弄墨的风雅之人的,于是将男子羞辱了一番后将人赶走了。
姑娘伤心了好一阵,最后甚至还亲自去求了父母,结果却只是换来了父亲的一通斥责。姑娘一心想着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茶不思饭不想,实在没有万全之策,在后来一次男子来找姑娘的时候,姑娘请求男子带她走,男子答应了,约定三日之后的夜里来接她。
约定之夜到了,姑娘将写好的信放在桌上,然后拾了一些衣物首饰之类的东西打包好,就等男子来接她了。
老天可能也想成全他们吧,那天夜里两人顺利的离开了姑娘生活了十八年的家,然后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之后,姑娘与男子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姑娘虽然有很多东西都不会,但她愿意一点一点的去学,而男子最开始还是干着他的老本行,进山打猎,以此维持两人的生活。但是一到冬季,天气冷了之后,山里活动的猎物少了,男子的获自然就也少,没有获他的心情也不好,回到家也不像以前一样温柔,而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初见时的风花雪月被生活中的油盐酱醋替代。各自的毛病就慢慢显出来了,比如姑娘实在不是很擅长做家务,比如男子其实脾气也不是很好,两人的矛盾渐渐多了起来,最初男子只是嘴上嘀咕着说,但听的多了,再好脾气的人也会翻脸,后来姑娘就也会偶尔和他顶嘴,情况就从男子单方面的责怪变成两人互相指责,进而引发吵架了。
出去两年之后,不知道姑娘的父母从哪里知道了她的行踪,托人送了信到家里说是已经不生他们的气了。姑娘也确实想家了,在姑娘的软磨硬泡下,两人搬了回来。回来安顿好一切后,姑娘带着男子回家见父母,这才知道父亲还是不同意,还在生他们的气。姑娘到的那封信是她母亲背着父亲给她的……
再次不欢而散,但好在回来了,离得近些,姑娘心中还时有些安慰的。来这边之后男子也不当猎户了,凭着自己的手艺,转行做了个屠户。后来,姑娘有了身孕,然而好景不长,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小产了,大夫来看过以后说可能以后都很难再有身孕了。夫妻二人的关系这下子变得更差了,本就有些嫌隙的二人因为孩子的问题产生了更大的矛盾。
当初是自己一意孤行让男子带自己走的,姑娘也拉不下脸向家里求助,只能自己一个人受着。最初男子还只是责骂他,或者以沉默应对。后来有一次,姑娘出口反驳,刚好说到了男子的痛处,男子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往后的日子里,这就成了姑娘的家常便饭了。
姑娘一直忍耐着,但这一次,男子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姑娘大打出手,姑娘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于是就亲手了结了男子的性命,姑娘从此就解脱了。”
李夫人说完这些话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宋大人等人在外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屋里有这么多人,却留了一室的寂静。
谜底揭开
在场的人很容易就猜出李夫人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但是事已如此,他们也爱莫能助。最终还是宋大人叹息一声打破了这阵沉默。
“你的遭遇暂且不提了,说说你的作案过程吧。”
“那日弟弟来看我,虽然父亲还是不太愿意原谅我,但母亲和弟弟都已经待我像原来一样了,尤其是弟弟,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还小,根本就没什么印象,还是长大之后才慢慢弄清楚的。
那日他又来看我,我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一手刺绣技艺还是可以拿的出手的,这还多亏了以前待字闺中的时候练得多。我与夫君关系越来越差之后,我就意识到得为自己找找出路。我知道自己的绣的东西还不错,也是巧了,隔壁家的新妇也时常过来找我,我便托她帮我将绣品卖出去变现。
弟弟来看我那天,我想着他正长身体,于是就将家里的肉拿出了,做了些吃食,想给弟弟补补,还给了他一些钱,让他自己拿去买点吃的,剩余的钱让他交给母亲万一有什么事还可以补贴家用。
没料想那天他那么早就回来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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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怕他,跟他打了个招呼,东西也没吃多少就走了。第第走后,他看见桌上的钱,又看见碗里的肉就生气了。他质问我哪里来的钱,又骂我不该给弟弟料理肉食。他对我们家人一直有些恨意,似乎是因为当年在我父亲那里受到羞辱,所以他从不给他们好脸色看。那些事情明明跟弟弟没有关系,他也还是不待见弟弟,所以见到我给弟弟弄的食物他就责骂我。
我没忍住和他争辩了几句,他动手打我,将我摁着坐在椅子上,然后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我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掐死了,慌乱中摸到了他放在旁边的刀具,随手抓起其中一把就刺了下去,他受伤就松手滑下去了,我怕他弄死我,又想起这些年的委屈,一时有些疯狂,就站起来多刺了几刀。
清醒了之后我觉得要想办法将尸体处理了,我去向一个菜弄附近的一个菜农借了辆板车,等到晚上了我先去了城外挖了一个大土坑,然后又回来将尸体拉过去埋了,最后将板车清理干净又还给了那位农户,我想将那把刀也清理干净的,可是血已经渗进了木柄里,没有办法我只能将它先藏起来,然后把那柄新刀拿出来补上去了。唯一的疏忽大概就是那把铁锹了,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
李夫人说作案过程的时候,叶父在一旁记录,写好后准备拿给李夫人让她签字画押的,突然宋大人制止了他。
宋大人觉得还是有些说不通所以拦下了叶锦明,没让他把口供给李夫人。他吩咐牢里的衙役们看管好犯人,然后就带着自己的人出去了。
叶少渊他们跟着宋大人一块儿到了大堂,几人落座,宋大人说出了刚刚没让李夫人签字画押的原因。
“还是有些说不通,我觉得李夫人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再不然就是她有帮手。”
“我也觉得这事儿还有蹊跷。”
听到宋乾安这样说,宋大人倒是来了兴致,于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宋乾安于是就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在我看来,疑点确实还有好几处,其一,是关于凶器的,我们之前分析过,凶器是李屠户那柄去皮的刀没错。但要想用那柄刀按照李夫人说的那样捅死人好像并不简单,李屠户的伤口大概是在后背左侧偏上的地方。”
“少渊,你来配合一下我。”怕自己说的大家理解不了,宋乾安叫来叶少渊帮他演示给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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