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饲魔[综武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直白人家
“一句话,他还活着,而你已经死了。”
原随云为恶之后从善,之所以百般艰难,那是因为还有人念着他的恶,所以他想改过自新也必须要用行动说服他们。
和他一比,这些完全可以说“一死百了”的女鬼,行事确实比较便宜,但也是比较,就像是季闲说的,大劫到时,谁也跑不了。
听懂他的意思,聂小倩忍不住道:“大人,这般说岂非凉薄?”
季闲:“凉薄吗?”扪心自问……“我不觉得。”
他眼也不眨的说辞当即震到聂小倩,同样也震到楚留香。
楚留香忍不住上下打量风度翩翩的季闲,模样是好,但怜花惜玉似乎压根没在他身上扎根落地过。
季闲这等人当然不可能忽视一旁虎视眈眈的大活人,当场一个白眼丢过去。
“你有意见?”
楚留香立马摇头如鼓,“没有!”在发现季闲没有反应后他才小心翼翼道:“其实我看出这位姑娘的意思了。”
聂小倩会来,一部分确实出自感恩的心思,但是半途变卦也不奇怪。
这世道对女子严苛,对女鬼只会更残酷。兰若寺虽是树姥姥对她们的束缚,但她们又何尝不是受树姥姥庇护,不然一众女子出去兴风作浪难,但被哪个妖怪抓去吃了倒是现下最有可能的结果。
想到此等结果,楚留香良心难安,拇指轻轻合起舒展开的折扇,无形中透出一股沉稳。
“你会救原随云,会救她们吗?”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聂小倩油然而生浓浓羞愧。
本该是自己的事情却借别人的口说出来,这让她无地自容,可是想起那么多姐妹,她的心不由安定下来。
俯身一拜,女子眉眼坚定。
“还请仙师相助我等!”
若这位公子要怪,那就怪我吧!
看众位姐妹漂泊无依,她实在做不到。
“……”
季闲沉默下来,轻拂一下额间,再抬手,手指上黏了一样东西。
楚留香歪头一看,惊的攥紧扇身,割到指节。
“你这人……”
还是不是人啊!
由于他表情变化极大,以至于牵扯的嘴角一抽,整个人看起来无语和惊疑并存。
“公子,您这是……”聂小倩没来及去看季闲手里的东西,倒是楚留香的反应吓她一跳。
楚留香捂住脸,转过身,无力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不过是被吓一跳。”
聂小倩一脸茫然,这到底谁吓谁一跳?
就在这时,季闲轻轻一笑,将“那东西”弹过去,风一吹,极为细小的一根落到赶忙伸手的聂小倩手里。
“供着吧。”
一句话落地,恍惚间好似有什么屏障破空开气,整间山林里的气场就是一变。
楚留香忍无可忍转过身来,一语道破天际。
“你给人家一根头发是作甚?”
其实他更想说作怪。
季闲板下脸,一张脸上仿佛被谁拨云见月,两颗淬寒凝星的双眼有龙气直冲而上,像是楚留香这等挨得近的,心头一紧不说,下意识便想跪地俯首,至于聂小倩这等鬼身反应更是强烈。
方圆百里,龙吟虎啸,赤影奔天,整整环绕一圈方满意回归君主身后,浓烈帝气散于天地,仔细去看会见枝繁叶茂的林间莫名多出一种庄重之意。
“最早时期的供奉就是供奉某些德高望重之人的发丝,指甲,其中以发丝为最,因为发如血,是人体气血所在。”季闲边说边道:“别拜那些佛祖神仙了,他们八成没空管你们这些误入歧途的人,佛家倒是又可能管你们,但是……”回首瞄了眼古刹现在惨状,嗤笑一声,刺得聂小倩无颜落色。
季闲:“我已经把这‘东西’和此地山脉相连,相信只要诚心供奉,它作为山体的一部分也会愿意庇护你们,最重要的是,你们这些女子处境堪忧,最好不过轮回转世入畜生道,几世之后洗清罪孽才能为人,最坏……呵,所以你们听我的当个山间灵,守护这座大山,日益月继自有功德加身可比别的法子自在。”
楚留香听到这里不由惊奇的从聂小倩手里拿过那根头发,像是没想到区区一根头发能有这么大作用。
“真这么管用?”
“你以为我是谁?”季闲傲睨万物的一笑,没说他曾支手调纵平复万卷河山,没说他曾手持九鼎唯我独尊,但不言不代表别人感觉不到。
一时之间,两人相继无言,敬仰的望着季闲。
到他们的尊敬,季闲不置可否的一笑,负手指点道:“把兰若寺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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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搞些外门邪道的,光是此地山气就可保你们平稳。”
聂小倩赶忙道谢,“仙师大人,来世结草衔环定然报此大恩。”
季闲摆摆手,没说了这种话,反正等到时候自己还在不在都不一定。
楚留香远看着苗条人影逐渐远去,心知聂小倩这是回去报喜,他和季闲一样都不怎么在意聂小倩最后的话,倒是别的他有问的心思。
“也是邪门,怎么我一问和原随云有关的事情总有人冒出来打断?”楚留香纳闷的想道。
季闲指尖敲敲树身,天际圆月过山,只留半圆,但也足以穿透这片失去妖气迷障的土地。清清冷冷的白霜洒了满地,不需要点灯都能看清周围四五米外的位置,和之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截然不同。
正是察觉到这等不同,楚留香若有所思的扬起眉梢。
“之前问你,你百般不说,难道是和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有关?”
季闲表情不变,但看他眼神流露出些微诧异。
楚留香当然不会错过这点儿,他哑然道:“…………不会吧?”
他也只是怀疑,毕竟几次三番被打断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巧合,可实际上正是巧合所以才显得不对味,再加上刚刚经历过女鬼妖怪同台对唱的戏码,由不得他突然往这方面考虑。
现在季闲要是告诉他真是如此,他怕是也会愿意相信的。
至于子不语怪力乱神爱哪里去哪里去,起码孔子没见过妖怪!
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季闲微微一笑,置他眼巴巴的等答案满足好奇心于不顾,施施然准备走人。
“唉,别走啊!”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楚留香看起真他娘的委屈。
这句话转个意思理解,差不多是满心想骂娘了。
“不带这么玩人的,又不是天机不可泄露!”
季闲不动声色丢出一语。
“你怎知不是天机?”
楚留香愕然的张大嘴。
“还真是天机啊!”
季闲:“不是。”
楚留香:“……………………………………”
mmp!
作者有话要说:
熟悉的人都知道我挺恶趣味的。
我擦,放存稿箱忘记设时间啦!!!!!
第50章
季闲这人有点儿恶趣味,经常爱让人急急,也爱说话留半句让人瞎猜,非要把人撩拨的着急上火差不多想上拳头了,他才像是刚睡醒似的来上那么两句把人胃口吊足了。
要不怎么说招人恨呢?
但更招人恨的是,吊足之后他又不说了。
楚留香就是这等心情下的受害者。
论起养气功夫,楚留香自觉比不上武当木道人这些专门修道的,所以他想自己这一拳头上去,虽然有失风度,但季闲应该能理解吧?
如同看出他表情不善,季闲从善如流的解释道:“气运。”
楚留香举起拳头。
季闲:“天地之大,有运者达;天下大同,有国为家。这句话的意思是,天下之间,有气运者为先,其后则成国,国有国运,地有地龙,龙指龙脉,指天下,更指大方万物。一般情况下,天下比国家气运鸿厚,但能“看见”的其实是后者,正是所谓的国运。你要知道,天下之大,有如一颗镶嵌在寰宇中的球状物体,故而气运散乱世间,丝丝如絮缕,就算是国家也不过是天地气运之间稍微大点儿的一缕,由此可见能得天地厚爱者,以一人比之一国半点儿不是难事。”
“……”楚留香压下心头的惊骇,颤声道:“你是说,原随云是……是……”
季闲可以肯定的说:“不是”
楚留香放心了,然后……“你过来!”
季闲置若罔闻:“但是他身上气运不小,我之前不是说了,荫庇,原家祖宗能力不小,数百年来就这么一根独苗,定然会护着他。”说到这里看见楚留香的表情,话锋一转,语气兴味,“但若觉得只是如此,那就大错特错了。”
楚留香本来还觉得三观在今天算是彻底碎了,但又有些兴味索然,像他这种连祖先是谁的,肯定仰仗不来这种好处,但他心思通达,想也就是想想,有些感叹没有计较,所以听见季闲这么说后,还有心情去问后文。
季闲这回没忽悠他,干干脆脆就说了。
“你以为原随云当无争少主这些年真一件善事没做?”
楚留香张张嘴,沉默下来,若真是一件不做,无争山庄的老庄主都不可能同意。
季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为大仁。不管真心假意,原随云所做的终归是善行。要是只因为恶就不见善,那么和一些只念浪子回头,却对善者一时之失百般责难的愚人又有何区别?不过说到底,为恶就是为恶,这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楚留香越是听,神色越是严肃,听到这里,他已然起所有随意,满目正色。
季闲浅浅吟道:“圣人从不以一行观人,恶,善,道也。”
千般条理,万般殊途,最终同归亦。
楚留香表情一变再变,直到他叹:“和季公子比起来,揪着不放的我也是愚人一个,惭愧啊。”
季闲:“你不是愚人。”
楚留香一愣:“啊?”
季闲轻轻笑道:“恰恰相反,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多虑,你抓着不放反而不是那些只见纸上黑白的蠢货。”
楚留香神色看起来有几分纠结,表情在羞臊和愧疚间摇摆不定,所以挥手阻止季闲继续说下去,然而这阻拦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达到欲盖弥彰的效果。
季闲莞尔:“你啊,是在怀疑我吧。”
他笃定的语气不给楚留香辩驳的机会,只见楚留香苦笑一下,默认下来。
其实对季闲,楚留香一直保有该有的戒心,再加上剥除种种嫌疑,季闲本身的神秘就足以使江湖上堂堂有名的浪子心生好奇,然而这一探究,有些东西不暴露也会被看在眼里。
比如季闲忽然之间纵观天下事,比如说季闲对原随肉眼可见的不同……
后者还可以说一见如故,但前者……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季闲表露出自身本领超凡脱俗,已不是此境中人,但是能轻易探明近来江湖发生的种种变故,实在匪夷所思。
大势上可卜卦谋算,依照所谓大势所趋,但是地方上的小细节,小成算还能被记在眼里,那就非人力不可得了。
楚留香至今记得,自己怀疑季闲是魔门这一代圣君。
魔门,魔门,沾上一个魔字,便已然不被正道人士所接受。
盗帅楚留香虽然出身下九流,但行事颇有侠风,交朋友不拘泥正邪,可一旦季闲跟魔门这等庞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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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联系上,那就由不得他不慎重。
况且魔门圣君的地位相当于一国之君,统御黑道众邪,说他毫无企图的对一个人好,楚留香是半点儿不信的。
思及此,即使他再怎么想要信任季闲,但行动上仍是必须要谨慎七分,这不仅是对正邪之争的负责,也是对季闲的尊重。
归根究底,魔门最终的打算可是成为国家背后的实力,操纵朝代更替,这等谋算和楚留香这种任务为国为民的大侠自然两不相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楚留香低低一叹,已经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了,他抬起头,堂堂正正的直视季闲双眼,沉声发问道:“季公子,我和原随云早前互为仇敌,但也并非没有惺惺相惜过,他能活下来,我高兴有之,但也怕的很。”
“怕他再次为恶,怕他身旁之人心怀不轨,怕这世上公理不容他。人言可畏相信以季公子的见识不难理解,但人在世,身不由己,并非不理睬就可无动于衷,故而……我一直疑心公子一直到今天。”
说到这里,楚留香行以深深一礼。
“季公子是有大德之人。”
根据季闲所言,思维想法虽非寻常人可及,甚至有几分歪门邪道之感,但归根究底,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大仁便已然说出他的心态。
不是不奇怪,但楚留香能看出他说这话时是认真的,正因为是认真的方自感羞愧难当。
季闲的想法和一般人正如小善与大善,正如自然轮转终归阴阳,阴阳和合,最形于一。
一视同仁,冷眼通达。
若救下一人,这人会好心办坏事害死十数人,你说这善事是做还是不做?
做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做,不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但是换成季闲这种想法,看的是长远,是大局,是真正的天地并济。
这人死,以此引发何等因果,这些因果又会牵系多少人之天命,这人活,又会诱发何等变故。
不观一时之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但也因此看的太过长远,以至于让现在之人误觉为无情。
所以真有这等能力的,无疑不是圣人,一个圣字也已经把这人脱离出普通人这个群体。
要是还不明白,换成现代话讲,那就是超出寻常人半步是天才,超出一步那就是疯子。
季闲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疯”性,也是变相加重他出身魔门的可能。
毕竟,那地方确实出不来正常人!
然而以上种种要是让认识季闲的人知道,他们怕是会边摇头边笑的肚子疼。
说是圣人那没错,他们的视觉确实和圣人差不多,但要说魔门?那群闲的蛋都疼的家伙怕是会肯定无疑的说。
魔门还不够疯!
在场两人只有季闲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唯一会在听过以上内容后产生类似想法的,奈何他不会读心术。
不过,不会就不会吧,知道不知道对他又有什么影响吗?
平淡一笑,尽显云淡风轻之人,不着痕迹的走开两步,避开楚留香的大礼。
不是他受不起,单纯觉得没必要。
大袖一拂,楚留香便不受控制的站直,没等他惊讶,季闲已经道:“快天亮了。”
楚留香微不可查的停滞了一下才跟着他看向相同方向,远处天空鱼肚泛白,层层白芒破空而起,已有万丈天光冲破黑夜的架势,仿佛要一息之间扫清昨夜阴霾。
季闲回过身,轻飘飘道:“原随云还等着我们呢,不要让他等太久。”
“……”
还是楚留香心理素质好,换个人怕是早忍不住破口大骂,一直没把那边当回事的难道不是你吗?
苦笑一下,楚留香摸摸鼻梁,心态也调整过来了,他恐怕不会再用原随云的“往事”来试探季闲了。
知晓对方的为人,即使侠心侠骨如楚留香也有心悦诚服之感。
不是谁都有圣人之心,即使这样的人在一些人看来凉薄的很,但他们济的是天下,是苍生,而非个人。
境界啊……
楚留香不由在心里感叹。
只是他不提,季闲反倒提了。
“我看重原随云,主要是看出他身上清晰分明的善恶两线,如今这世上,善事与恶事如此平衡如一的不多了。”
至于系统的要求,嘁,以为他是为此行动的人才是真的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我没有忘记设定时间!!
但是存稿木有了怎么办……(扭头)
第51章
一座有仙则灵的山峰,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一处无人所知的旧址,今日有人踏入打扰到林间生灵。
“总算找到了。”
清晨跑出来食草的小鹿躲在草丛后面观察这个两足兽,它是听不懂这家伙在感叹什么,但他踩坏了整片山谷最嫩的那片草。
白衣长发,背负瑶琴的男子一甩拂尘,掸去空中浮尘,还不知道自己坏了人家食欲,自顾自打量这处人迹罕见的地方。
随着太阳在东边逐渐展露头角,连带着这处山谷昏暗的地方都变得敞亮起来,一扫入夜的清寒,仿佛俏丽女子徐徐展现秀雅标致的景致。
单从附近的山清水秀就可知道这是一处福地,再加上经过娴熟的眼力辨识。
来人总算露出满意的神色,不过他还是走出两步,这两步恰好使他站在一个备受阳光青睐的位置,以便近距离观察。
光影打在脸上,将背后的影子拉长,身姿显得格外修长笔直,更是凸显出五官的俊美。
但这并非真正的重点,能将一众“人”吓死的劲爆话题,真正原因是出在这个人……长的和季闲一模一样!
黑发自头顶扎成马尾,黑发如瀑披散直下,清正眼眸不见波澜,证明此人并非世间俗物。
只是这个人单从外貌上观察,其实和季闲也并非那么一般无二。
光从年龄上对比,他要比季闲看起来年轻上那么两三岁,气质上更是天差地别。
要说季闲是威风凛凛的山中虎王,那么青年就是岂非池中物的蛟龙。
然,其实这样的追究毫无意义,因为这个年轻人确实,一定,肯定就是季闲。
两指捏了个法诀,依照天干地支的顺序默默测算,接着他仿佛确定了什么,不假思索的迈出第一步。
这一步之后,天地变化,昼夜反转,在白日看见满天星斗不得不说,别有趣味。
微微勾起嘴角,潜藏在山谷中暗影中的东西终于按耐不住发出异动,他轻缓一笑,拉开琴袋的系口,眼前一花,也不知他是使用了怎样的手法,那床足有半人高的瑶琴就这么落到他手里,以半扶半抱的姿势搁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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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声,整个山谷都在回荡这般沉默压抑的声响。
该怎样形容才好呢?仿佛在心尖上狠狠压了一下,不仅压抑还闷的想吐出口血来。
受到这般挑衅,想也知道对方绝对忍不了!
在那道身影窜出来的一瞬间……
“就等着你呢!”
半阖着的眼一下子睁开,细看眼中笑意流光溢,是灿烂明媚的朝气。
“砰”
这架琴不如负翠琴那般名贵珍惜,但也是一面不错的好琴,可惜明珠暗投,青年三百六十度照脸糊法能让任何一个用琴的大家心碎。
可等他停下抡“势”,琴身杵地,风拂面颊牵起一缕青丝,疏淡的眉目在这一刻似被人用神奇笔法描绘出五光十色,清逸绝伦,好看的就像是那一年上元树下,回眸间无疑发现的那名俊俏郎君。
不自知的错眸,便用情已深,下次七夕再会,只余一人孤立红墙,鬓角霜白。
偷袭又被打的人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一个男人身上联想到初恋那些年的小红袖。
“你、你、你……@#s*
amp;amp;¥%……”
年轻人微微一笑,一脚踩上去。
“唔!”
打断吵耳的污言秽语,年轻人拂过战斗中相中的青石表面,施施然坐下,天顶一瞬间的变化在交手的瞬间平复,但他的脚一离开那个人身上,但那个人却被钉在地上。
这惯来是季闲爱用的手段,可在这个世道的人眼里,除了被年轻人踩的那个地方仿佛有一根石柱压下,其余部位皆是活动自如的手段不骇人。
这根本迥异于点穴之法!
然而地上这个可能是个例外,他初初怕过之后,立马兴奋的像是一只翻壳的乌龟,四只用力划拉但就是肚子朝上。
“你你你!!!你是大宗师吗?这世上还有大宗师吗?你是哪门哪派的?魔门?静斋?皇家?川蜀,不不,魔门这些年据说早被归一系了,静斋至今亦无传人,天刀宋家早就落魄,也就是说你是皇家……”
不等他激动的继续说下去,年轻人淡淡道:“不是。”
“……唔!”
这只翻不过壳的乌龟当场像是被人重打过一拳,神情黯淡下来。
这下子,年轻人才能好好观察他。
杂乱无章的头发,一看就是久违梳洗的模样,面貌长相先不算,他不信自己重点打击的部位还有观察的余地,重要的是他那身衣服……
年轻人沉吟道:“我看你本领低微,却穿着一身金缕衣招摇……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翻壳的“乌龟”自从听说他谁也不是后便仿佛真的死了一样,一声不吭,连这时听到他说的话也仅仅是半死不活的瞥他一眼,眼里划过浓浓的嘲笑。
年轻人微笑:“别打着激怒我的主意。”
乌龟这下更是大笑出声,不需要说出口,这副心有依仗的表现,简直让人恨不得踹他两脚。
低低一叹,年轻人也是好脾气,这种时候居然也没被惹怒,纵使口头警告一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相比起本体季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风格,他显然有一部分脾气秉性更类似江湖中人的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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