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饲魔[综武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直白人家
轻易不喊打喊杀。
年轻人:“金缕衣,逆天改命的阵法,如我所料不错,你是守墓人。”
暂时转过头,静静看向那棵几百年来屹立在山谷中的巨大梧桐树。
常年和木材打交道的人都知道,经历风雨的古树有别于细心培养的树种,不止是年轮更加富有变化性,树身的线条亦是苍劲别致,真正历经千年的老树树皮斑驳,犹如颗颗龙鳞镶嵌其上,放在本土大地,亦是难得的祥瑞。
这棵梧桐树虽然不到龙鳞古松那种稀有的程度,但层层叠加起来的树冠枝厚叶茂,大夏天的站在它树下便是一阵清凉,可见它是好物。
虽然来时百般猜测,但等真看见实物时,依照“季闲”等级的高等眼光,也不禁在看到这棵“美树”时闪过满意的神色。
不过满意也是正常的,若不是这棵树真这般好,当年也不会被诸多武林同道决定将秘籍藏到这里。
所谓守墓人,并非仅只一家,而是守的整个大唐武林的墓地。
听到守墓人三个字时,这个穿戴金缕衣的男人便知道瞒不住了,怀抱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你真的不是当年那些门派的传人?”
年轻人摇头,笑意漾映在眼底。
“我不是。”
守墓人沉默下来。
年轻人:“当年到底经历何等浩劫,居然能让黑白两道放下成见,愿意共同建造这间墓地?”
守墓人嘴唇抖动,心里经过剧烈挣扎后苦笑道:“浩劫……哈,确实是浩劫,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亡故敝扫自珍的本性,铸造这样一处埋骨之所。”
年轻人也不知是怎样想的,道:“我见你穿着打扮近似隋时生人,所以我想,你难道是从那个时候活到现在吗?”
金缕衣自古以来就有长生不死的传说,守墓人既然穿的是金缕衣,往这方面思考也不奇怪。
守墓人自嘲一笑。
“怎么可能,但几百年还是活过来了。”
听到他真的来自那个大唐,年轻人首先想到的不是羡慕,然后图谋那件金缕衣,而是默了一下,摸摸鼻梁,这种小动作才能看出他心里的不平静。
几百年活在这样一个荒郊野岭,逐渐看着自己变得不人不鬼。
“你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守墓人眼里闪过意外,但随后发现自己能动了,他立马翻身打滚坐起身,但没跑,而是大刺刺的留在原地,顾左右而言他。
“说实话吧,不是当年那些门派的后人,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年轻人眨眨眼:“我夜观星象……”
守墓人暴躁道:“别扯淡!”
年轻人:“哦,和某人做了个交易。”
守墓人:“嘁,我也不问你和谁了,左右当年那些传承留到现在的也就那几个,不过我有个问题,望你能如实回答。”
年轻人:“我尽量。”
守墓人:“无论是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还是慈航静斋的剑典修炼至极都可延年益寿,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因为金缕衣长生不死的?”
年轻人:“…………能不说吗?”
守墓人:“讲!”
“好吧,”年轻人叹气,之后坦然:“你太弱了。”
武骨也好,内力也罢,单看他借助地形之利偷袭都能被打个半死,这货也忒菜了,说是黑白两道霸首传承都没人信。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守墓人就尴尬了,他恼羞成怒的嚷道:“又不怪我!”
他本来以为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多半理解不了自己这么“弱”的用意,没想到他居然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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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了然道:“我知道,虽说浩劫面前敝扫自珍做不到,但起码守墓的人绝对不可有偷学的心思……只是话虽如此,要一个人长时间守着这么大一间‘宝库’,没有歪心思也要有了,所以还不如直接找一个‘愚人’。”
所谓“愚”,根骨天赋具是最差,悟性天资等同没有,放一座宝山在他面前也只能干瞪眼,因为压根看不懂。
守墓人低声咕哝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他讪讪扭头:“几百年多无聊,我不就看了几本吗?”
说是看,八成是将整间书库里的所有秘籍都倒背如流了吧。
年轻人平静的目光不知怎么看的守墓人脸上发骚,挠挠头,他不耐烦的嚷道:“说半天你小子是为什么来的?先说好,这件金缕衣有副作用,穿上的人就不能脱下来,一脱下来人就死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整日这么蓬头垢面的吗?”
你是懒吧?金缕衣又没阻止你洗脸洗头。
年轻人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反而盯着梧桐树露出满意的目光,这目光十分危险,守墓人犹豫再三,警告道:“你既然不是那些门派的后人,还是不要打主意为好,我虽然能自由出入地宫,但你和我不同,里头那些陷阱可都是各门各派可使出看家的本事布置的……先说好,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怎么通过。”
这人该说是率直,还是几百年没碰到人,忍不住跟个开口葫芦一个劲儿往出倒呢?
年轻人脾气也是真的好,这时候还没生出严刑逼供的心思,反倒云淡风轻道:“放心,我来这里是为一个约定。”
守墓人按耐半天不见他继续说下去,忍不住催促道:“什么约定?”
年轻人眨眨眼,轻轻一笑,如许风流。
“我决定将一个人捧上顶峰,那就需要合适的素材。”
守墓人仿佛不能理解的重复道:“素材?顶峰?”
年轻人轻轻一笑:“对。”
原随云不适合自己的武学,这点儿从他和西门吹雪对阵时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西门吹雪其实也不适合,但是从小修习的大衍篇改变他的体质。
天书十二卷中,大衍篇是最适合海纳百川的,所有有这个结果不算稀奇。
但是原随云的悟性不错,可一方世界有一方世界的规矩,退而求其次,先把他堆到大宗师境界再考虑破碎虚空好了。
然后他就需要本土传承下来的至高武学,所以找上门来打……“此物与我有缘”就是相当好用的捷径。
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凤仪过人的年轻人正转着何等强盗逻辑,守墓人朴实甚至因为隔绝人世多年有些单纯的心性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恰好这个时间,这个时段,另一头,本体那里也进入佳境。
天亮不久,楚留香跟季闲便一同离开鬼气缭绕的兰若寺,相信经过修整,此地应该能恢复古刹的宝相庄严。
不过在他们之后,女鬼之间发生分歧,红娆带领一部分女子离开,独留下聂小倩等女子潜心向佛,争取在世为人。
说实话,这都在季闲的意料之中,不然他也不会给出那样苛刻的选择。
楚留香摸摸鼻梁:“我们是不是忘了个人?”
季闲淡定道:“有吗?”
楚留香:“……那个……公孙兰……”
季闲微笑:“小倩姑娘们会照顾好她的。”
楚留香:“不是,我的意思是……”
“放心,”季闲似有所料的道:“你以为能在槐树妖手下活这么久的女鬼会很好糊弄吗?”
楚留香突然安心了。
这个时候情不自禁的想要为本文最佳公孙大娘点个蜡。
公孙兰:mmp!
刚走出兰若寺外围,楚留香忽然感到肩头一轻,一直以来萦绕在眉间的阴郁之气消散于无形,头顶光芒穿透林间,洒下斑驳树影。
一步之间,仿佛来到两处天地。
楚留香:“这是……”
“正常,”季闲不以为意的向前走,“无论哪里都有龙有龙道,鼠有鼠道的说法,我们刚刚算是误闯那个世界,现在嘛……”
楚留香情不自禁勾起嘴角,唇边挂起轻快的弧度。
“你不用说,我懂!”
所谓人,还是在人类这边儿最安心。
正当他这样想,顺便伸个懒腰,打个熬夜修仙的哈欠。
“嗖”
一支尾贯云端的飞箭紧擦耳侧钉在身后树上,箭身韧力十足的震颤嗡鸣可见出手力道强劲。
楚留香瞬时便神了,紧张的摆出戒备的姿态。
“我们被包围了。”稍稍观察一下周围,他肯定道。
和他的警戒与之相反,季闲困扰的说道:“我说,楚留香啊,你还记得我们一天之前是在干什么吗?”
楚留香条件反射回道:“难道不是捉妖吗?”
季闲:“……”你果然忘了。
就在这时,一丝细微的动静,正好是弓弦拨动的声音。
“砰”
又是一支飞箭贯穿树身,但这次比之前来的惊险,即使楚留香福至心灵迅速躲闪开来,仍有几缕青丝断在半空
“哈哈哈楚留香,没想到我们还有再次站在相悖立场的机会。”
等他站稳,阴影重重的林间,从四面八方传来原随云的声音。
畅快,厌恶,一丝不可察的漫不经心。
不用跑了,这正是之前商量好计划来个里应外合的蝙蝠公子。
“嗖”“嗖”“嗖”……
数十道劲道十足的□□破空而来,带着满满杀意,让楚留香都不禁怀疑,原随云搞不好是认真的!
季闲仿佛察觉他的心思,眼里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楚香帅,你还好吗?”
一直被针对,从未被超过,急射而来的□□密集的差点儿逼他当场跳出体操来的楚香帅委屈一脸。
“我不好!”
季闲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楚留香:“……”
作者有话要说:
楚留香:刚才还是小甜甜,现在就喜新厌旧啦!
↑皮这一下真开心。
本章信息量巨大。
第52章
此话一出,不论楚留香之前是怎样想的,论起拉仇恨的功力,似乎还是季闲更强一点儿。
楚留香气结嚷道:“季闲!”
季闲八风不动的张开腰上折扇,扇面一打,“啪”的一声,当真八风不动,周围乱箭如雨却愣是擦不到他一边儿衣角。
要知道,江湖中好手一流,高手更是视朝廷于无物,可若是以为他们无所不能那就大错特错了。
俗话说的好,蚁多食象,即使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轻易也不会选择成为众矢之的。
毕竟把人逼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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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心机弄出一队弓弩来,任凭高手再高,对上人海战术也要逃为上策。
不用说,原随云弄出来的这个阵仗,无疑正是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弓弩队。
甫一出手就是杀招,接到来信的幕后之人眼中闪烁意外,但更多的是满意。
就是要如此心狠手辣,这才是他心目中的蝙蝠公子,不过说来……
“大人,中原一点红有消息了。”
说话的人面白如纸,缺乏感情的声腔模样,纵使身材高大挺拔,作为一名男人而言也实在不如人意。
但是幕后人很满意,不如说在他眼里这才是合格杀手的样子。
原本中原一点红也是这样一个好用的工具,可是他跑了,他想要脱离自己的控制,这让薛笑人满意不起来。
“心大了。”
在兄长和别人眼中装疯卖傻的薛家二弟,一旦面对的是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道具”,神色会变得格外深沉。
像是现在轻轻呢喃一句心大了,但就是叫人说不出的诡谲,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暗中伺机待动。
薛笑人平淡的转开视线,狭长的眼里是日积月累后累积出的深深不甘,然而得不到正确发泄的怨念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展现在众人面前,显然这已经是扭曲的东西,包括中原一点红在内,统统都是这扭曲下的牺牲品。
而现在,眼前这个呆然跪下的男人要更惨一点儿。
因为他是一个替代品。
身上穿着与其说是简朴不如说是便宜的衣物,普通到毫无特色的脸,还有那个皮肤,那个表情,那个包括剑法在内全部是以曾经杀手组织的一号,现在的中原一点红为模板塑造出来的新一任“中原一点红”。
可见对薛笑人而言,曾经一手教养着长大的第一杀手在他心里还是有些许地位的。
但这份在意也以更加扭曲的方式表现出来。
例如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男人,例如他连中原一点红都不是,代号都没有的男人。
想当然,比起任务以外还稍微有点儿自由的前任第一杀手,他在吸取教训的薛笑人手下是个真正的工具,不需要自我的那种,理所当然的,也不会有背叛的机会。
这份悲惨也让薛笑人满意的不得了,也不介意在他面前说些私密的话。
从薛笑人口中,这个“男人”听到许多有关于薛笑人的兄长,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的内容。
男人不是剑士,所以不懂薛笑人的执着,但薛笑人只需要他乖乖去听,当一个物件,所以他懂不懂无关紧要。
然而薛笑人不知道,或者说他不懂。
人怎么会成为一个物件呢?
正如他会有不甘愿,也正如这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在他手底下当一名工具,是因为有一个人的命令能让他心甘情愿去做任何事。
也就是通过这个“男人”,呆在霍休隐居地的“季闲”接到超乎众人想象的信息。
捏起一片薄纸,他是本尊所有化身中生活最自在的那个。
不需要像本尊一样风餐露宿,不需要像另一个化体那样到处查探诸子百家遗留下来的学说,他只需要发挥自己的长处折服他人,将双方势力化为己用。
说实话,这对他简单的不得了。
布局正在一步步尾,虽然本尊因为另外找到感兴趣的事情稍稍偏离了计划,但最终结果不会有变动。
既然打算在这个世界扎根,那就要有合适的土壤。
你瞧,天下第一首富的财力与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敛财能力,双剑合璧,岂不是最合适的舞台?
不需要明说出口的野心,正是季闲逐步抽丝剥茧后确定下来的目标。
为此,有人以为他是为原随云行动,有人以为他合该这般随心所欲,有人视他为威胁,有人视他为朋友,也有人把他当做不受控制之物……
这也正是他故意制造出的局面。
谁让真正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藏的好好的,没有人知道才行。
如此这般,眼看着霍休修炼季闲给出的功夫逐渐走火入魔,计划逐渐步入正轨,他也打算是不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没想到霍休这个老家伙居然也有别的安排。
“虽然不太够看。”
总像是蒙着云海雾气看不太真切的眼底掠过一丝轻亵的情绪,上官飞燕,上官丹凤,金鹏王朝等字转眼在烛火中烧尽余灰。
“对了……”他恍然想道:“西门吹雪似乎是本尊便宜徒弟来着,这样说来,最近给自己找麻烦的是万梅山庄背后的人?”
啪啦啪啦堆满香料的桌面,摸出一块质地温良的玉牌。
玉牌表面有大师级留下的雕刻,正面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栩栩如生,无论与他们每一个注视都仿佛有心神被拉拽进去的恐惧。
背面千字经书不知是谁人刻著,总之,抢到手太好了。
“谁能想到,魔门正道居然会联合到一起留下这卷千字文章指明几百年来最大的那个谜团?”
手掌抚摸过那一个个梵文,低低笑声从唇间传递出来,震荡空气,他好似在跟房间里存在的另一个人闲聊一般的说道:“为了避唐太宗皇帝留下的迫害,也为了防止李氏一族不顾代价的剿灭,两方宿敌不得不联起手来,共同留下这座武学殿堂,是想要效仿战神图录吗?”
“……你看我,以你现在的修为,应该是听不见我说的话的。”
随着他轻轻一叹,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只留存在意识中的破碎声,被虚空里探出的轰然一掌夺去存在感。
都说了,季闲这等谨慎的人,即使是他的分身也不可能会大刺刺的呆在一间没有任何防护的小木屋,哪怕木屋本质是间机关似的牢笼。
“从取走罗刹牌那天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面对逼临眼前的一掌,他在来者眼里居然还有笑的心思,而且还是那种十分好看的笑,笑得来人心生恼怒,原本只有三分试探的掌力一下子猛涨三分。
为取回罗刹牌而来的玉罗刹全身被雾气遮挡,唯独露出一双翠色的眸子,散发无穷冷意。
“先接下这一掌再谈不迟。”
话音刚落,甚至“迟”字的尾音还飘在空中,玉罗刹的一招趁机加快速度,此时已然印在季闲身上,如果此时有人有大宗师的眼力,不难看见玉罗刹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以及掌力吞吐时爆发出的庞然气劲。
“如果你还活着……”
又是极快的过招,玉罗刹以力破坏围绕小屋布置的阵法,之后余劲未消便直奔他而来,现在眼看着得手了,似乎一切反击已经晚了,可过招是两个人的事,而不是一个人。
玉罗刹这一手很妙,也很会抓紧机会,不愧是鼎鼎有名的玉罗刹,霸占一方地界的宗师高手,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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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和季闲比起来还差一点儿。
即使在座的这个人是化体,可实力并不比玉罗刹弱。
甚至还强上那么几分。
一捕,一揉,一转。
擒补住手腕,仿佛推拿一般硬是将那股吞吐出的内力原位返还,之后多余的一转,则将红衣妖娆的某人转入自己怀中。
最后的则是禁锢。
任谁也想不到,西方魔教的教主居然会这般轻易的被人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高手过招的极快,但能迅捷到仅仅能捕捉到动手的轨迹身体却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这对玉罗刹而言还真是第一次。
首次,初回,因此满满的稀奇出现在眼底,紧随而至的……就是那身鬼魅般的血红雾气逐渐消失,露出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孔。
混有西域人血统的五官分外硬朗,但比中原人深邃许多的眼线则柔化了男性的五官,他好看,他妖娆,更因气质上的霸气以至于可归属于绝色。
穿着大红的衣裳,张扬肆意,哪怕像是现在这样被控制住,这对他而言也是新奇体验,甚至笑得开怀,笑得季闲头疼。
“我说你啊,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他低下头,探究的对怀里这个人问道,而这个人也不负所望。
玉罗刹似笑非笑:“不是你先抢走我的东西的吗?”
紧扣锁住的手腕命脉,让他感觉到疼了,化体笑容方加深三分。
看似老实的人可压根没看起来那么老实,这货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和自己较劲。
玉罗刹在感觉到疼的时候,反应和季闲相差不离,居然也加深了笑意。
“本座来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理直气壮的让季闲想拍手鼓掌,但是前提是,这人没有刚见面就动手,自己被迫打开大阵把他困进去。
况且……“都说了是借的。”
从玉天宝手里抢走罗刹牌,还能眼也不眨的比当成借用,季闲的脸皮也不算薄,实在没资格说人家。
玉罗刹“哈”了一声,眼角眉梢挂起讽刺,季闲当没看见,轻轻笑道:“当然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此时便原物奉还。”说完他根本没放手的打算。
玉罗刹当然不是感觉不到,挣动双手,扬起眉梢。
“这就是你的态度?”
季闲笑:“前提是玉教主不再突然动手。”
玉罗刹默了一下,神色连变好几次,居然不急着离开反而舒舒服服的在季闲怀里磨蹭一下,找个好点儿的位置窝进去。
“不愧是能挖角本座的人,胆魄器量与众不同啊!”
季闲眼也不眨道:“与教主谬赞了,我也是刚刚想到,原来西门庄主和西方魔教有关联。”
玉罗刹表情一变,语气冷沉:“既然知道本座的秘密,你又打算怎么做才好?”
季闲不为所惧道:“教主想杀人灭口?”
“哼,”玉罗刹玩味道:“也不是非杀死不可……”
默默凝视越凑越近的这个人,异域血统赋予玉罗刹难言的魅力,尤其是他故意表现暧昧的时候,那是种无情的动人之处,即使知道他这是试探,是表面美丽的毒物,但等被他这般对待的时候,仍是难以逃离他的魔掌,甚至心甘情愿受死。
不过这世上值得玉罗刹这般做的人很少,就连现在对待季闲也是玩耍居多。
没有真心。
季闲明了了玉罗刹身上诸多定义中的一个,下一刻就被吓住了。
“玉罗刹!”
语气一冷,刚刚一口咬破他脖颈的人放肆大笑起来,翠色眸心波光流转,华艳摄人,被注视的人反倒生出惊心动魄之感。
回味一下嘴里属于季闲血的味道,玉罗刹勾起嘴角,兴味盎然道:“给本座暖床的话,本座也不是不能考虑留下你一条小命。”
“…………”
“喂,别不说话,这样搞的本座很无聊。”
“………………”
“喂!”
玉罗刹皱起眉头,然而下一秒整个人被拎起手腕提起来,摆出一个屈辱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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