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廖洁儿:“我也是!”
程心:“……”
临近过年,许多打工族撤离,往老家赶,省城的人口据说少了足足一半,是以城市也变得不热闹了。
与平日相比,显得冷清的道路上车辆不多,行驶格外顺畅。不出十五分钟,程心将廖洁儿送抵她租住的小区。
“拜拜,慢点开车啦。”廖洁儿俯身透过车窗与程心挥手道别。
程心点点头,重新启动车辆,往高速路方向驶去。
廖洁儿站直腰,在原地目送,直至车辆的尾灯消失时,她脸上原本挂着的愉快笑容也同时消失。
影厅里。
清洁大婶从最高排开始扫地,拖着个黑色垃圾袋拾观众留下的饮料瓶。她见第八排第二个位置还坐着个男人,经过时提醒对方:“靓仔,再过十五分钟就要上映第二场,你不走的话,会你两次票的。”
对方没回应,一动不动,保持着捧看手机的姿势,眼里的浓笑与嘴角的深刻弧度,让人以为他正在看什么幸福的内容。
清洁大婶觉得他长得真不赖,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便多看了几眼。后来清洁做完了,上面那人依旧没有走的意思。
第229章第229章
年廿八那天,程心与大妹小妹从早上忙到下午,才将自家别墅拾整齐。最近两年都这样操作,她真心觉得累,便向阿爸提议,明年今日不如请专业的家政公司上门打扫得了。
阿妈闻言,微微不悦,道:“一年365日,才抽一天出来做清洁,你就喊累?请家政公司不用钱?”
程心:“……”
她腹诽,赚钱不就是为了过更好更舒适的日子?工人他们平日不肯请,那过年前聘请清洁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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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大扫除有什么不可以的?换作她,早就花钱请人来服侍,然后自己在被窝里闷头大睡了。
明知阿妈的思想越来越顽固,但为了明年的自己过得轻松些,程心坚持游说:“不一样的,家政公司有专业的清洁工具与仪器,同样的事做起来不仅省时省力,效果还好。比如这吊灯,”她指指头顶,“我们靠自己不可能拆下来或者爬上去擦,而家政公司就可以。自从住进来之后,这吊灯就从未清洁过,早就白色变灰色了。”
阿妈听完,不自觉地抬头看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别墅的客厅是中空的,高达6米,她以前没留意过那吊灯的清洁度,现在留意,好像也看不出什么。
她狐疑地拧起眉,又闻长女说:“你不信的话,去隔壁吕总家看看,他们年年请人上门清洁,他家的吊灯保证比我们家的晶亮。”
一个家的清洁任务,多半由女主人来安排。程心上述的话,听进阿妈耳里,无异就是捧别人家的女主人,踩自己家的女主人,即她。
阿妈当场就不高兴了,冷着语气说:“这里是我的家,怎样做由我话事。你喜欢请人,那出去建个家,到时你自己的家,爱请多少个工人我都不拦你。”
程心:“……”
莫名的,这话听得她难受。她又没跟她争什么,就事论事而已,她至于说话这么带刺吗?什么我的家你的家的,难道这个家她没份?难道她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越想心里越不平静,她不再多说,回房间洗个脸换套衣服,出门去找郭宰。
郭宰明天要过香港跟郭父团年,大年初四才回来,她今天会和他去买年花挥春,打扫郭宅。
家里,她回房间时,阿妈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阿爸尾随她,关上房门,叹气说:“程心不过提个建议,你不同意就算了,何必把话讲得那么……那么硬绑绑的?听得她脸都黑了。”
阿妈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梳头发,她看着镜子里同样脸黑的自己,反驳:“我讲错了吗?她一年到头才回家多少次?每次回来,去郭宰那里的时间比留在家里的还要多。她不恋家,一回来就指手划脚,有什么资格?”
阿爸坐在床边,愁眉道:“那不是因为你不接受郭宰,她无办法带他回家,才逼着出去见他么。”
阿妈冷笑:“呵,又成我的错了。我全心全意为这个家,这么多年来能忍的不能忍的,全都忍了。现在不过反对一个建议,你们就一个个对我大发牢骚!”
阿爸:“……谁对你发牢骚了?我不也好声好气跟你讲话,你怎么总是讲去不着边际的地方?况且这么多年你忍什么了?”
阿妈把梳子往梳妆台一扔,闷声往厕所去。
阿爸想跟进去,继续跟她好好谈谈,但阿妈反手将门关上,落锁,他:“……”
到大年初一,阿爸阿妈以及桂江其他老板,去本地几位政府要员家拜年。程心则回到省城,与平叔组队,往省城几位高官家走动。他们本来想去霍家走一趟,可平叔联系上霍泉时,被告知他回了老家过年。
平叔和程心商量:“你跟霍泉都是丰城人吧,你回去找时间去他那里拜一拜?”
程心笑笑:“人家回老家过年就是想避开我们这些人,我要是追到丰城去打扰他,那真是招人厌了。”
不少有地位有份量的人物,嫌来拜年的非亲非故虚情假意,便趁机出游躲避。今年升官发财的霍泉,大抵也是这么考量的。
平叔理解,没异议。
年初四,不怎么忙了,程心难得可以在上午睡一个懒觉。可想着郭宰今晚回来,她就有点兴奋,兴奋得睡不进去。
她躺床上给他发短信:大侠几点到?
郭宰回她:还未走……
程心:“……”
她看看时间,十一点了,他再不动身的话,回到康顺里肯定都天黑了。
她编辑短信:今天不会走不了吧?
但按发送之前她打住了,把内容删掉,改为:来不及就别赶了。
他今年与父亲才见一次,她没好意思催他走。兴许真有什么事被耽误了,她得善解人意一些。
正想着,手机来了新短信,却不是郭宰的回复,而是霍泉。
他说:你什么时候去三婶家?
程心:“……”
她那天在电影院说会去姑姐家拜年,纯粹胡说。
近些年来,她散散碎碎地集了一些信息,隐约知道阿妈与姑姐互相看不顺眼。当年阿妈跑完路回来,姑姐没多久就搬走了,大概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以前阿健在,姑姐每逢大年初一都来程家拜年,后来阿过身,阿爸阿妈又忙于出外拜年,姑姐就索性不来了。
而程心,一未结婚二来懒,也就没有动过主张去姑姐家拜年的心。
她拿旧话回复霍泉:听家里安排。
霍泉回信很快:讲大话,三婶是你爸的妹妹,你们家才不会来拜年。
程心不解释,顺着说:那我也无办法。
霍泉:我今天有空,你今天过来。
程心:过哪?
霍泉:三婶家,你过来给她拜年。下午。
程心:“…………”
顶你个肺!还给我安排任务!
她在自己房间,肆意骂他神经病,连短信都不回了,以他得寸进尺。
谁知这件事像有天意似的。
她赖在房间不出门,阿爸却来敲门,似是命令又似是拜托地说:“你下午得闲吗?得闲过去姑姐家拜个年。”
程心:“啊?”
以为她不乐意,阿爸脸色沉了,批道:“啊什么啊,姑姐是你长辈,又带过你两年,你过年去问候她,不是天经地义吗?”
程心:“……”
问题是,一般未出嫁的女性,没有家长带领的话,不需要去长辈家拜年的啊。
阿爸这样吩咐,无非是认为自己与妹妹多年不来往,有愧当哥哥。他不想惹老婆,唯有派长女做代表,缓和关系。
在阿爸的怒目注视下,程心领命了。
他又交代:“程愿程意下午跟我们去伯父家拜年,所以你一个人去姑姐家就行了。”
程心点点头,心知肚明阿爸这是不想惹起阿妈注意,才让她单独行动。
她和姑姐通了个电话,确认她在家了才出发。
姑姐知道侄女要来拜年,高兴得不行,好几次去张望。终于,人到大门口了,她热情地迎上去招呼。
“哎呀心心,你来就行了,不用买东西的!”
程心侧着肩膀拎一个大果篮,笑说:“姑姐恭喜发财。”
“乖了乖了,姑姐祝你身体健康。”
对话间,程心无意抬眼,骤见霍泉站在客厅门口看她,唇角微扬。
平时工作场合见面,他无不是西装革履,就连过年前在电影院的偶遇,他也是一身笔挺西装。而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与运动鞋,不止休闲,看上去还年轻了许多许多。
程心蓦地记起,许多许多年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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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姑姐家玩,一只穿着拖鞋的小丫脚才迈进大门口,就见一个哥哥样的小少年站在客厅门口。隔着不大不小满地阳光的天井,她看着他,不认识他,问他:“你谁啊?”
他走错家门了,姑姐家没有哥哥的。
他好笑地学着她说:“你谁啊?”
那时候的他好像也穿着运动服。
程心震惊不已,不明白那些画面为什么会突然造访她的大脑。事实上她从来没有那些印象,从来没想过,没回忆过。可片段一帧帧在眼前播放时,她并没有陌生感。
“阿泉,快过来帮心心拎一下。”姑姐也见到霍泉了,挥手唤他帮忙。
霍泉走过来,走进天井的阳光下,整个人白得透亮。
程心别开脸,不看他。他手伸过来,接走果篮,不知有意无意,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背,并以极低的声音哼了句:“真听话。”
第230章第230章
程心微微一颤,触电般缩开手,整个人有点发虚发僵。
那个果篮对她来说跟铁篮无异,而霍泉拎起来像拎只小鸡,手不抖肩不偏,脸色轻松。他很自然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推了推程心的后背,小声说:“进去吧。”
程心倏尔挺了挺背,逃开他的触碰。姑姐在另一边挽着她的手说话,她不好动静太大,努力地笑得自然,随姑姐的步伐往屋内走。
姑姐一门心思高兴,没察觉到侄女的生硬。
霍泉亦步亦趋地尾随程心,看上去就像他与她作伴一起来访,双双刚刚抵步,而非他早就来了一个多钟头。
姑姐的房子有些年代了,天井地面是由一块块大平石砌成的,石与石之间有际隙之余,还有些许高低不平。程心徨徨然,不在状态,没留意脚下,不小心踢到某凸起时,绊了,整个人眼见要往前扑。
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霍泉就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身边拉。
程心尚未从绊脚的愕然中回神,就又迅速坠入另一种惊呆之中。她的后背贴上了霍泉的胸膛,有灼热的异感,陌生且令人不安。她心砰砰然,丝毫不敢投入神去体会,立即站稳,想脱离他的气息范围,却甩不开他的手劲。
霍泉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走路不带眼,恃着有我在?”
程心明显感到自己的耳贝被烫到了。她慌张地再次甩臂,他不再与她较劲,松开手,并隔着她对姑姐说:“三婶,我买来的开心果她一定喜欢吃。”
姑姐先前还担心程心会扑倒呢,幸好外甥眼明手快给救了。她呵呵笑:“是啊,她最喜欢吃这些煎炸热毒的零食。心心啊,阿泉买了很多过来,你走的时候带些回家。”
程心张嘴就拒绝:“不带。”
姑姐没与她磨口舌,反正她走的时候,她肯定会给。
走过天井,三人先后进屋。
与外头阳光普照的天井相比,没有亮灯的屋内显得有点暗淡。程心在门口处眨眨眼,适应后视野才渐渐打开。
姑姐的家数年如一日,不过过年了,客厅拾得比平时整洁,至少沙发上没有堆积如山的衣服。白墙贴了红当当的新挥春,养在客厅偏角的桃花开得正好,一片粉红。
姑姐的女儿蓝蓝已经长成婷婷玉立的少女,青春靓丽。她站在房间门口,腼腆地朝客厅的程心笑,喊了声“表姐”。
程心回她一笑,才要说话,注意力就落到蓝蓝身后接着出现的人身上。
程心怔了怔,是向雪曼。
向雪曼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朝程心走去。
程心视线随她移动,待她与自己擦身而过,程心跟着回头,才知道霍泉站在身后。
向雪曼走到霍泉身边,与他柔声说了些什么,再转头看程心,笑道:“程心,新年快乐。”
向雪曼同样穿着全白的运动服,与霍泉并肩一站,任谁都会明白他俩至少是一对情侣。而她怀里的小女孩,脸蛋肥嘟嘟的,眼睛戴了美瞳一样又大又黑,水亮汪汪,小嘴巴红红润润,正用力地吮着口水。她穿着红色连衣绒裙,像个小利是封,在白衣白裤的爸爸妈妈之间,当眼突出。
这样的一家三口,男俊女靓,孩子可爱,谁能视若无睹?
婚礼上的山盟海誓,深情情歌,第二天穿情侣装去度蜜月,谁敢说他们并不幸福?
程心一下子心清如镜,静如止水。
“新年快乐。”她由衷地祝福向雪曼,且赞道:“你们的女儿很可爱。几岁了?”
向雪曼颠了颠手中肉乎乎的女娃,笑称:“一岁多了。跟爸爸回省城工作的时间差不多呢。”
“真好。”程心下意识看了眼霍泉,他脸上了无笑意,眼神黯沉,与在天井时不一个心情。
向雪曼问:“你要抱抱吗?”
程心愣愣:“我?”
向雪曼走近她,将女娃递过去,“试试,她很乖的。”
程心定定看着女娃,本想婉拒,可双手不知不觉地伸了出去。
她谨慎地将女娃接稳,抱到怀里。
孩子沉甸甸,软绵绵,缩成一个小红团,在她怀里别扭地窝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她脸上瞧来瞧去。
程心没有任何抱小婴孩的经验,既怕用力太大会弄痛孩子,又怕手劲太轻会掉了孩子,也怕姿势不对会硌到孩子。
总之小心翼翼又纠结无措。
向雪曼现场教她怎样抱,拿着她的手摆弄,她僵硬地学着,却怎么学都学不过来。
了些功夫,终于将孩子抱舒服了,而程心出了一额汗。
她怜惜地看着怀里的女娃,细细打量她的五官。小女娃很乖,不扭不蹬,安静得令人想疼爱。
一个柔软小巧的孩子贴着自己的心房,程心心尖微微触动,一种不曾有过的情愫一点点稀放出来,悄悄蔓延全身。她疑惑,好奇,异样的感慨汹涌而至。
看了好一会,她低叹:“她长得很像爸爸。饼印一样。”
霍泉微惊,眉宇浅蹙。
向雪曼笑了出声,说:“有人认为像爸爸,有人觉得似妈妈。”
程心问:“她叫什么名字?”
“清清,清醒的清,霍清清。”
程心暗暗失笑,低头对女娃轻声说:“清清,你好啊清清。”
“哎哎,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坐啊。蓝蓝,给表姐倒杯茶呢,木头一样无来醒目。”
姑姐过来了,赶鸭子般将侄女外甥统统赶到沙发上坐。
霍泉坐在沙发中间,向雪曼挨着他坐,挽着他手臂偎依。程心扫了眼剩下的位置,不打算坐了,抱着孩子在客厅缓缓地来回走动。
霍泉闷闷地看她,不多时,他突然站起身,一声不哼去了厕所。
出来时,程心抱着孩子,与姑姐坐在向雪曼的旁边,三个女人占着沙发聊天。
他唇角轻扬,走到客厅门口,倚着门框点了根烟,望着外面的天空静静地抽,一字不漏地听着那边女人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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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姑姐笑眯眯地怂恿程心:“心心好像很喜欢小孩子喔,既然喜欢,那就快点生一个。”
程心苦笑:“生孩子哪有这么容易。”
姑姐乍惊:“哎呀,你以为很难吗?找个老公就能解决的事。话说你今年都……27了,今年怀上,也要28左右才能生,该是时候准备了,不然眨眨眼就30。女人生子要趁早,懂不懂?”
说完又紧接着问:“你有男朋友吗?无的话,叫阿泉介绍几个给你,他在省城工作,认识很多有为青年……”
“三婶,程心早就名花有主了。”回话的是向雪曼,她笑盈盈说,声音响亮。
姑姐又惊:“啊?真的假的?”
程心吃吃地笑:“真的,改天带他来见你。”
姑姐不满:“改什么天,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把他叫过来,姑姐要替你把把关。”
程心:“他今天出外了,不在家。你放心吧,他很好,对我也很好。”
姑姐:“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喜欢他,当然会替他讲好说话。”顿顿,“你阿爸阿妈见过他了吗?”
程心点头。
姑姐:“他们有什么看法?”
程心没敢实说:“都认为他很好。”
姑姐这才放心了些,叮嘱:“那等他回来了,你记得带来给姑姐见见。”
向雪曼说:“三婶不要急,程心和男朋友的感情很好,八号风球都打不散。来日方长,总有见面的时候的。”
姑姐这才想起问:“雪曼你也见过心心的男朋友吗?”
向雪曼笑:“见过啊,阿泉也见过呢。”
之后姑姐追问了许多关于郭宰的事,再是问及程心的工作,和大妹小妹。
程心抱孩子抱久了,渐渐觉得手臂酸软。向雪曼将孩子抱回去,招呼霍泉:“爸爸,过来抱抱清清?”
霍泉在门口不知在抽第几根烟,脸色不知在何时变得阴郁冷漠,他侧头望着外面某处,没回话。
程心小声说:“他一身烟味,抱孩子不好吧。”
二手烟危害不少,尤其对小孩子,她真心认为不好。可见向雪曼直直投来的视线有着隐忍的怪责与嫌恶时,程心闭嘴了。
霍泉终究没有抱孩子,一直在厨房忙碌的姑丈把他招进去帮忙了。
姑姐热情地挽留程心吃晚饭,她推却不掉,从了。
开餐时,程心才知道原来霍泉与向雪曼带了一个保姆来,保姆是专职带孩子的,今天来拜年,姑丈要宰鸡宰鱼招待大家,就把她唤去厨房帮忙了。
晚饭打边炉,几人围着清水锅涮肉涮菜。霍清清困了,保姆在蓝蓝的房间哄她睡觉。
程心坐在霍泉的正对面,饭席间她与姑姐姑丈表妹,乃至向雪曼,都有讲有笑。唯独与霍泉,无话好说。
霍泉也不聊她,只偶尔透过锅炉腾腾冒升的白气看她,或者偶尔站起来替大家分菜,而分给她的那一份,无不符合她的口味。
晚饭结束后,程心要告辞了。
姑姐留她多坐一会,程心说真的要走了。无法,姑姐将准备好的利是塞给她,并交代里面有大妹小妹的一份,另外还递她一个大袋子,说里面全是好吃的。
程心下了。
姑姐问:“你开车来的吧?车停哪了?”
程心:“外面路边。”
姑姐:“那我送你出去,一个人走夜路危险。”
程心:“不用了,你回来的时候不也一个人走。”
“我送。”霍泉说。
任凭程心如何拒绝,任凭向雪曼的脸色如何难看,他一意孤行。
夜里的巷子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又窄又深。两旁的人家亮着灯火,吃饭的,看电视的,有点点模糊的声响传出来。
这条巷子他们曾经一起走过许多次。
今时今日,程心不想与他并行,也不愿走在他前面,便故意放缓脚步,落在他半个身位后面。
他帮她拎着姑姐给的大袋子,一路无话,她却不敢松懈。
走到巷子头了,拐个弯就是大路,此处有一盏大路灯,将路口照得黄灿灿的。
霍泉停了下来,程心警惕地跟着停,并后退半步。
两个黑影在地上拉得长长的,没有交叠。
四周没有路人,安静无声。
“我问你,”霍泉说话了,但他没有转过身,以背对她,沉着问:“如果我一个人,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程心一直提防地看着他的后背,闻言后,惊了。
“会不会?”霍泉再问,依旧背对着她。
“不会。”程心肯定地答。
霍泉拎着的袋子发出短促的悉索声,“因为郭宰?”
程心:“不是。”
霍泉没出声了,暗里推测她的否认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保护郭宰。
气氛默然了一会,程心想了想,决定劝他一句:“清清很可爱,你做爸爸的对她好一些。”
霍泉还是没出声。
程心不多说了,靠近半步,尝试从他手中要回那袋子。可他揣得很紧,没有配合的意思,她便作罢。
“再见,新年快乐。”她不看他的脸,带着黑影转身走了。
她不知道霍泉在路灯下站了多久,但确认他没有追上来,没有其它行动后,她深深松了口气。
上了车,锁好车门,程心望着眼前放空自己。
她脑子里有许多东西,可一片混乱,整理不出什么头绪。
她呆傻地坐了半晌,竟神奇地总结出:连上辈子的短命鬼,在这辈子都当上爸爸了。她是不是应该再努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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