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好。”程心应了。
夏飞大概认为不够,试探问:“你们家什么联系方式?”
程心用眨眼的功夫想了想,问西装男人借来笔纸,写下一个固话号码。
夏飞将号码仔细看了一遍,仿佛要将它即时背入脑中,之后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的笑容很浅,却及眼底,两边眼角有细长的鱼尾纹,更显成熟男人的风度。
他亲自将程心与郭宰送至门外,并道:“替我向你父母问好。”
程心说:“会的,多谢。”
人走后,夏飞看着号码纸,站在落地窗前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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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都这么大了……”
他抬眼望向窗外的蓝天碧海,沉静了半晌,转头吩咐西装男人:“去内地的签证给我再办一次。”
程心与郭宰离开酒店后,行至钟楼一带。
先前在街头卖艺的大表弟陈首不见人了,而“顺风号”仍未下班,依旧载满游客漂在海港上。
随意找个地方坐下,程心研究起夏飞的名片,她先问郭宰:“你有他这些联系方式吗?”
郭宰点点头,反问:“他认识程叔程姨?”
程心:“能讲出康顺里这个地方,应该是。”
但她印象中不记得有这个男人来访过家里,也许又是早年移民美国的旧友。
这位旧友的名片上写的联系方式是国外的号码,她估计想要阿爸阿妈联系他,挺难。
将名片上的内容看完,注意力又回到名字“夏”上。
夏飞夏飞,程心无意地在心里念了几次,忽地一惊。
她想起来了。
阿爸远在西安打工的某年,阿妈时常夜里出街,大妹小妹追问她去哪,她恶狠狠说去找阿飞……
程心心里一突一突的,她无法坐了,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地朝某方向暴走。
郭宰奇怪地跟上去,“怎么了?”
程心没回话,她陷入有点可怕的猜想之中。
这个叫夏飞的男人,自称是阿爸阿妈的旧识,也许是掩眼法。
他可能只是阿妈一个人的旧识。
程心将名片捏得起皱,“夏”两字中间出现一条折痕。
“程心?”郭宰握住她的手,见她脸色苍白,紧张问:“不舒服?”
程心抬眼看他,目光晃神。
郭宰拿手探她的额头与颈项,“是不是酒店里面冷气太大,一出来又太热,所以病了?”
程心仍然不说话,目光越来越空洞。
郭宰不再问了,当机立断:“走,回酒店休息。”
程心木偶般由郭宰挽着离开,心绪不宁。
五点了,太阳没有半点下山的意思,阳光依旧盛烈,晒得她头晕脑胀,也许真要病了。
……
第二天,程心与郭宰回到乡下。郭宰去找关峰,程心直接回家。
阿爸去桂江了,仍未下班,家里只有阿妈,她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听见女儿回来的动静,阿妈边切菜边吩咐:“冰箱有芒果,等阿爸回来记得提醒他吃。”
女儿没有应声,阿妈停下切菜动作,回头看向门口。
程心站在玄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行李随意放一旁。
“做什么?”阿妈莫名地问。
程心走去厨房,对她说:“我前两天去香港不是为了做身体检查,是陪郭宰去见客户。”
阿妈顿顿,继尔恼道:“同我讲做什么?我无兴趣知道你和他的事。”
程心说:“他去见的那个客户是美籍华人……”
“他去见美国总统也不关我事。”阿妈打断女儿的话,继续切菜。
程心不恼不急,继续往下说:“很神奇,那个人居然自称认识你和阿爸。”
阿妈:“……”
她没来得及做反应,程心就将夏飞的名片递到她眼皮底下,说:“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阿妈往后仰仰脑袋,定神看了看。
程心留意着她的表情变化,由稀奇到狐疑,由惊讶到失神,然后僵硬地看向女儿,沉着声问:“你在哪里看到他?”
“香港。”程心平静地重复。
阿妈放下手中的菜刀,把名片接了过去,捏在掌心,同时语气慎重地交代程心:“不要告诉阿爸。”
“为什么?”程心装作不知,“他还想来探你和阿爸呢。”
阿妈:“……”
她哽了哽才道:“我叫你这样做你就这样做。懒得跟你解释。”
程心:“……”
她真的不欣赏阿爸阿妈每每到这种时候就将她拒于门外,不沟通不说明的做法。
是,这是他俩口子的事,关起房门要打要杀,也可能床头打架床尾和,她做女儿的分分钟浪感情去操心。
但这个家她也有份啊。住在同一屋檐下,有着血亲关系的人,却整日冷战黑脸。她不是宾馆住客,她会为此感到难受与不安。她想伸手解决。
况且暑假快到了,大妹小妹回家后发现气氛不对,届时会受到影响的又何止他俩口子?
程心吁了口气,决定摊开来说。
“姨妈跟我讲了,你和阿爸之所以吵架,是因为你误会了他20年,他不甘心才给你脸色看。”
阿妈愕然了,又闻女儿道:“姨妈告诉我,是希望我能调和一下你们的关系。不然长期这样下去,不行。”
这话阿妈信。
她在电话里与姨妈诉苦时,姨妈就劝过她主动与阿爸和好,得怨意日积月累,导致真的离婚场。如今姨妈将事情告诉程心,出发点也无非是想做女儿的更关心父母,帮忙处理问题。
阿妈双手撑着灶台,犹豫了好一会才道:“你知道就知道了,等阿爸回来,你帮我多哄哄他就是。”
程心好笑地说:‘我哄是无用的,过去半个月我无帮你哄吗?”
阿妈:“……”
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程心好声劝她:“你自己去哄吧,进了房间关好房门,你怎么哄都行。这是应该的,无人会笑你。”
阿妈还是没有回应,只低着头。
与丈夫一起这些年,从拍拖到现在,全是他哄她。他脾气不好,确实有凶她恶她的时候。不过只要他敢凶她,她就敢双倍奉还地气他冷落他,不论她到底有没有错。到最后,先忍不住,先认输的往往是丈夫。她很少放下过强大的自尊。当初误会丈夫不忠,她选择隐忍算是唯一一次。
细想下来,并非其它情况不需要她放下,只是轮不到她去放下。
程心又说:“哄好了,家和万事兴。哄不好,还不如早日离婚,各自安好。”
阿妈蓦然抬头看她,满目不可思议,却又张口无言。
程心接着问:“如果你离婚了,那个夏飞会不会高高兴兴地娶你?”
阿妈再度震惊,眼睛瞪至最大,怒喝:“你讲什么!”
程心不畏缩,继续:“你跟他以前是不是有过故事?阿爸知道不知道?”
阿妈料不到女儿会突然说这些话,讶然得哑了。当她发现女儿眼里竟有几分怨恨时,更是无处安放自己恼怒的激动。
她吃力又焦急地反驳:“你不要以为自己知道很多,我和阿爸的事,你不准乱猜乱讲!”
此时门外传来引擎声,是司机送阿爸回家来了。
程心无法再多说,匆匆挑重点:“我当时想不起来,将家里的电话给了夏飞。”
阿妈当即谴责她:“你怎么能给他!”
家门被推开,阿爸走进玄关换鞋,气息消沉带躁。
他看过去厨房,见老婆女儿围着灶台不知道在做什么,总之没有转过身来做欢迎他的举动,他心里不爽,换鞋也整出些“哐哐当当”的动静来。
程心这下才转过身,笑着招呼他:“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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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说:“我刚刚才回来,先上楼冲凉。”
说完就溜了。
阿爸:“……”
他踢着拖鞋也往楼梯处走,途经厨房时,耳朵出奇灵敏地听见有人低低地唤他:“阿伟。”
阿爸愣愣,脚步很自然地缓了下来。
阿妈见他有所反应,便再吱唔:“冰箱,冰箱有芒果。”
第239章第239章
说是回房间的程心在二楼楼梯口蹲着,偷听楼下的对话。可阿妈说话声太小,她听得不清切,阿爸好像也没有回话。她想着往下走两级楼梯再听,脚步声就上来了。
她赶紧跑上三楼。
她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做的又是对不对。
如果阿妈与那个夏飞真的有过往,那她不该隐瞒阿爸不是?可阿妈刚才的态度令她有点犹豫。
也许正如阿妈所说,事情并非她想象那样。
程心分不清这是自己的直觉判断,抑或是侥幸心理作祟。反正对对错错,她比当事人更凌乱。
晚饭时间,程心去敲阿爸的房门,把他喊下去饭厅后才说自己太困,要上楼睡觉。
于是饭桌只有阿爸阿妈。
阿妈岂不知女儿的意思,她扒着饭思索,余光扫着阿爸那边方向。
阿爸也有点不自在,直觉有事要发生,而且应该是……好事?他心里雀跃,表面则风轻云淡,就像刚才阿妈告诉他冰箱有芒果时一样,不笑不怒,不理不睬,这种回应实在不能再解气了。
客厅那边电视机在播放新闻报道,内容到高/潮时,一则本地广告切入,截断了原先的新闻信号。
阿爸:“……”
以前新闻被这样截断时,他恼火得大骂,骂封锁新闻是傻逼的愚民手法,更扬言再这样下去,他也移民滚蛋算了。
不过久而久之,人就麻木了。这种手法终究达到它想要的效果。
本地的广告制作低端低俗,阿爸不看,懒得浪视力。
这时碗里突然多出一双夹着一块鱼尾的白色筷子,将鱼尾轻轻放他碗里后,筷子无声无息退了回去。
阿爸看着碗,对这个罕见的待遇有半瞬的无措。
后来他低头照吃,眼睛不去找筷子的主人,连余光也不,嘴巴不哼不说,只静静吃。他尽量不吃出声音,怕吃出声音了好像自己多享受多高兴一样。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阿妈逮到时机又给阿爸夹去一块酿苦瓜。
见丈夫的脸上虽无喜意,但沉默着将她夹的菜咽下肚,阿妈不动声色地吁了口气。
饭后阿妈拾好厨房,将冰箱的芒果拿出来洗净,沿着果核两边下刀切出两片完整的果肉,再在上面划井字,按着果皮反方向一顶,整片果肉便花朵盛放般展露。
将它们放好在小瓷碟,阿妈给自己稍作打气,端着走上二楼。
阿爸在房间里的书房工作,年纪大,他要戴上老花镜才看得清电脑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与图纸。
房门有被推开再关上的声音,随之闻到一股浓郁的香甜味。
他抬头,见阿妈端着一只小碟走进来,碟上盛着黄灿灿的果肉。
阿爸迅速把头低回去,一副很专心的样子敲打键盘。
他余光探测着阿妈,直到那只小碟子悄悄放到他手边的办公台上,他故作意外地看过去。
“歇歇吧。”阿妈站在他旁边,以极低的声音说。
阿爸当没听见,回视线继续敲字。
他不懂拼音,输入法用的是五笔,五笔字根表又背不住,于是一边敲打一边伸长脖子看键盘前面的字根表。
一只肤质白皙的手背盖住了字根表,手背的无名指上套着一圈显旧且有不少磨损的银环。
阿爸维持着姿势,身侧有细软轻柔的话声入耳:“对不住,不要再生气了。”
这声道歉令阿爸怔了出神,一时无所反应。
阿妈站着不动,摆出任他发落的姿态。
似乎过了许久,阿爸回正脖子,摘下眼镜站了起来,没有说一句话就往外面走,看气息不似要与她交流。
阿妈跟上去,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他的手。
拉到了,阿爸触电般,一甩,甩开。
阿妈愣住,整个人像被阿爸甩了魂。
见阿爸依旧继续往前走,她忽然很不甘心,忽然来了脾气,两步冲上去,双臂一伸一,从身后抱住了阿爸。
阿爸被冷不防抱住,就连双手也被圈在其中,他哭笑不得,挣了挣。
抱住他的手劲不松反紧,变成勒。
阿爸好气又好笑,故意凶着嗓子低喝:“放开。”
没人应他话,抱他的那双手牢牢扣一起,成了死结一般横在他上腹前。
他好像不耐烦地说:“叫你松开无听见?都几岁了还搂搂抱抱的,多余!”
身后那人还是不说话,阿爸抬手掰那手结,可她勒的位置低,他的手往上曲,够不着她的……
阿爸无语深叹,垂着双手也不跟她斗了。这事得谈,他缓着语气问:“觉得很委屈?”
“唔!”阿妈用力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阿爸浅哼一声笑,淡淡道:“我知道你性格就这样,有事不愿意开心见诚地沟通,宁愿自己躲一边钻牛角尖,程心以前就和你一模一样。但你记得我们结婚时讲过什么吗?记得我当年临走时讲过什么吗?我怀疑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阿妈的回应声若蚊呐。
阿爸似没听见,继续说:“这件事换作是你,换作是你因为外人的一两句唆摆而被我误会了这么多年,误会你在外面搞三搞四水性扬花,你肯定拿起武器跟我打得你死我活……”
“那你打我。”阿妈抢话。
阿爸:“……少讲无用的。你不信我。”
阿妈:“我要怎样去信?当年那个环境,我跟你一年才见几次面?而你虽然当了父亲,但也不过是个十十几岁的男人,去山长水远的地方打工,老婆孩子不在身边,周围全是单身寡汉,就算你无心思,难讲外人也无。万一外人有了,像卢亮,你就不会被他们影响吗?!”
越说,喉咙越哽得痛。
“我……”
阿爸想插话,但被阿妈抢回去:“别讲你有的无的!正常人谁无?!我也有啊,所以我知道你!”
“那我问你,你有因为这样而去找别人吗?”阿爸肃问。
阿妈:“无!我知廉耻!”
阿爸冷笑:“那你凭什么认为我有?我不知廉耻吗?!”
阿妈哽言,半晌没出声。
阿爸也不出声了,只胸膛起伏,那双勒紧他的手也随之缓缓上下微动。
沉默了一阵,阿妈低着声问:“那你有无想过,我将你误会成这样也不离弃,是因为什么?”
阿爸被问住,心里轰轰的,脸上有点麻。可很快他就挖苦般说:“你不是都拾行李回娘家要跟我离婚吗!”
轮到阿妈被噎了。
她扣紧交握的手结,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阿爸偷袭挣开。
她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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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阿爸的后背,闻他身上闻了30年,从他年少的时候,到如今知命之年,仍然不能确凿形容的熟悉的舒服体味。这副身躯,同样地在她的怀中,从昔日的生机蓬勃渐渐炼成今日的成熟沉稳。而有朝一日,身躯会死,体味亦只能活在回忆里。
“我不是不离了吗。”阿妈话里有哭腔。她当时是激动地冲回了娘家,口口声声说要离婚,可假如阿爸真的同意离婚,那也许又是另一回事。
她哭喊:“现在是不是轮到你想离啊!”
“我哪有想离?”阿爸反驳,“从头到尾我跟你提出过离婚两个字吗!”
阿妈比他更大声地反驳:“你这种态度就是!气我不够?!”
阿爸气笑:“我吃了这么大的一只死猫,有气还不能生,憋着吗!”
又片刻沉默。
“能生。”阿妈的声音再响,她以脸轻轻磨擦阿爸的后背,语带恳求地低细说:“但能不能少生一些?”
阿爸身体微僵,半天应不出话。
……
程心冲完凉,睡了一觉,到晚上十点多才下楼去。
途经二楼,她轻手轻脚耳贴主人房门,听里面的动静。三个钟头前,她在三楼往下偷看,见阿妈进去了。无奈房门质量太好,隔音一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半点都听不出来。
下面一楼没人,阿妈仍在房内。
希望有好结果。
程心轻手轻脚离开,去楼下厨房找吃的,她饿了。
厨房灶台上有一滩芒果汁液,刀刃上带着黄色果液的果刀也被随手放一边,整个厨房被丰沛的芒果味占领了。
程心口水直流,从冰箱拿出一个,两三下手势将果皮扒开,大口大口吞咽,同时去揭锅盖煲盖,发现阿妈给她留菜了,可那些合阿爸口味的菜几乎都不合她口味。
程心:“……”
她双手抓着芒果核用牙刮最后的果肉,站在厨房看着锅发愁。
吃什么?
裤兜的手机响,她腾出一只手,洗洗后掏手机接听。
“喂,睡了吗?”是郭宰。
“未啊。饭都未吃呢。”程心诉苦。
“啊?我过来找你,带你去吃宵夜。”
“大侠最好了!”
程心回房间换衣服,换完衣服后发现自己一身芒果味。
手机再响,她以为郭宰到了,却是霍泉的短信。
他说:我在丰城,你在不在?
程心知道骗不了他,这段时间她在东澳城挂牌休假,与项目联系频繁的他早就打探到消息。
她回话:在的。
霍泉说:出来,陪我吃宵夜。
程心回复:不了,要睡,晚安。
第240章半章
郭宰带程心去附近某家大排档吃宵夜。
程心本来就饿,加上大排档的厨师就在路边抛锅炒菜,野味十足的香气刺激大脑神经,导致她不管吃不吃得完,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菜。
郭宰探她的额头摸她的手,碎碎念:“怎么连饭都不吃?还不舒服吗?昨天到底是病了吧,叫你吃药你不吃……”
程心手肘撑在台面,单手支着侧额,问他:“你跟关峰谈得怎样?”
涉及生意,郭宰从碎碎念切换成谈公事的严肃口吻:“他赞成设定产品线,但这个产品线怎样界定,我们还未统一意见。”
昨天与夏飞失败的洽谈令他难受,也令他清醒地直面达扬家具的缺点。人回到乡下,他直踩工厂,与关峰商量到打电话给程心之前。
关峰认为这是很简单的事,直接借鉴市面上的热卖款式做少许修改即可,反正“外观专利”这四个字于他来说跟“请勿吸烟”一样,纯粹摆设。
他甚至提出可以借鉴意大利客户的款式设计,因为就目前来说,那客户的产品是他见过最具美感最与众不同的,放大市场里面要秒杀其它对手不是难事。
郭宰否决了这个做法。
意大利客户的产品好是好,但自从设计师当事人介入订单之后,客户就与他们签订了专利协议,禁止他们盗用他们的设计销售给其它客户。
关峰说只要做些外观改动,销售市场不与他们冲突,那他们不可能发现的。
郭宰还是不认同。
这个客户是达扬家具合作时间最长久、订量最大利润最高的客户,而且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达扬家具,郭宰不愿冒险去得失对方。
不过他尝试过与客户沟通,询问让设计师设计一套家具的用,其成本之高令他乍舌。
客户开玩笑般跟他说:“人家设计一张椅子的入就可以享半年的乐。”
郭宰打消了聘请外国设计师的大想头,打算先在国内找合适的合作。
“借过借过,田鸡粥!”
大排档的服务员上菜,端来一瓦锅热腾腾的生滚粥。
郭宰拿碗帮程心盛,捞底部,给盛了满满一碗田鸡肉。
程心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你有无想过自己设计?”
盛粥的郭宰:“啊?”
粥很烫,他专心盛完并将碗放程心面前了,才说:“我哪里会设计家具。虽然副修的室内设计有涵盖一部分,但是……看完意大利客户的产品,我就无信心去执笔了。”
程心说:“反正当玩嘛,工厂又是自己的,画错了画丑了,就当积累经验。”
“唔……”郭宰没有明确表态。
程心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压力很大,执大的学业与达扬的生计全在他肩膀上,如果连设计也由他承包,那能撑多久是个问号。
程心用勺子搅拌那碗粥,凉一些了,尝一口。
“唔!很好味!”她尝完马上给郭宰递去一勺,郭宰吃后也认为味道不错,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
服务员又来上菜:“豉汁炒花甲!干炒牛河!菠萝咕噜肉!”
一见咕噜肉,程心就用左右两只食指掐住鼻翼,斜眼郭宰。
郭宰拿了个新碗给她夹了一块菠萝,笑着哄:“不会太酸太甜的,我之前在这里吃过这个,觉得你应该可以接受,试试?”
程心摇头。
郭宰夹起菠萝,张嘴说:“啊”
程心:“……”
不过一块酸甜菠萝,她会不会太矫情?程心闭了眼,视死如归地张嘴,很快,舌尖尝到酸酸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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