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外婆与阿姨不太放心,想让她先在娘家住几天,毕竟阿爸刚才离去的态度令人有些心寒。
阿妈却坚持要回家。无法,阿姨便交代程心这几天先别回省城,留在家里好好观察父母到底什么情况。
程心照办。
她在家观察了三四天后得出结论,原本是阿妈气阿爸的争闹,种种迹象表明形势反转了,转成阿爸气阿妈。
比如:
阿妈回家当天,阿爸正一个人在厨房饮啤酒。见到长女扶着老婆拖着行李进屋,他有一瞬的惊讶。不过他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搁下啤酒杯转身就上楼。
阿妈看着他背影,想开声说什么,可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程心起得早,下楼去厨房找吃时,发现阿爸在二楼客厅盖着被单睡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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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几乎调到静音地在播放节目。
到中午时,阿妈在厨房煮饭,阿爸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做什么。菜做好了,阿妈喊程心吃饭,程心来了后,她小声吩咐:“叫阿爸吃饭。”
吃饭时,阿爸的脖子像睡歪一样,一直横着看客厅电视机那边,半点不往阿妈这边扭。他也不夹菜,光吃饭,原本碗里盛了多少就吃多少,不添第二碗,哪怕饭菜全是他的口味。吃完后他把碗筷一扔,一声不哼上楼去。
至于阿妈,一边假装扒饭,一边无声吐气,可怎么吐都吐不清憋在胸膛里的郁结。
那天晚上,阿妈罕有地做了糖水绿豆沙做宵夜。她知道长女不喜欢吃甜的,却仍大大声地从一楼喊上去三楼,把女儿唤了下来。
程心装模作样地下去厨房看了眼,然后积极地嫌弃道:“我不喜欢吃。”
阿妈小声呵斥:“你不喜欢吃,有人喜欢吃!”
“哦。”程心上去二楼敲门,喊:“阿爸,阿妈煮了糖水,一大锅,我不吃的,你多吃,不然都浪了。”
“不吃。”阿爸在房内回答,语气冷淡。
程心:“……”
她知道阿妈在楼下竖着耳朵偷听,便道:“我给你端上来。”
她跑下楼,盛了一碗满的,小心翼翼拿上楼去,再锲而不舍地敲门叫门,直到阿爸现身为止。
阿爸黑着脸低喝:“你做什么!”
烦死了!
程心厚着脸皮壮着胆,将碗递给他,轻声说:“喝吧喝吧,你最喜欢的。”
阿爸看向她手上的碗,熬得绵烂的纯绿豆沙散着淡淡的清甜味。以前阿妈每逢夏天就熬,但近十几年,她很少做了。
仔细想想,那是因为以为他对不起她,怀恨在心所以连吃的都不给整么?
阿爸脸容有了起伏,越来越难看。
程心冒险般,以极低的声音说:“温度刚好的,不热不凉。喝一碗消暑下火。”
阿爸:“……”
他的确需要下火!他一手接过碗,仰脖将绿豆沙一口喝光,再将碗塞回去,关门,“嘭”的一声,响彻全屋。
那天晚上,往后的晚上,他依然睡在二楼的客厅沙发。
而阿妈,继续做着类似的事,使唤程心去联络阿爸,讨好阿爸。但她自己却不主动。
她在低头,可只低了最多三分一。
程心不清楚他俩在打什么暗战,阿爸阿妈不跟她说,外婆阿姨也只是一知半解,唯一能肯定的是没有二奶那回事,不然的话阿妈岂会甘心回家不闹离婚?
而她作为女儿,为此悄悄松了一大口气。
程心在大概半个月后才了解到父母之间的矛盾,了解的路径比较迂回,是从香港的小表弟陈向那里得知的。
而小表弟是从姨妈那里听回来的。
程心很惊讶:“姨妈居然连这种大人的事都告诉你们?”
陈向好笑地说:“不正常吗?”
程心:“……”
她不知道,不过她挺喜欢姨妈那样的。
为了证明他们是“正常”的,陈向举例:“阿妈以前还跟我们讲过二姨和三姨拍拖时的事,也讲过她自己,原来她后生时不喜欢阿爸的,是外婆喜欢,她才跟阿爸结婚。”
程心:“……”
她弱弱地问:“那姨妈后生时喜欢谁,她有讲吗?”
“有啊,”陈向大方地说,“她喜欢在旧街市卖猪肉的那个猪肉佬。”
程心:“……”
她并不认识是谁。也许陈向也不认识,连阿妈阿姨甚至外婆也不认识。认识那位猪肉佬的,可能只有姨妈一人。
陈向说:“二姨和三姨都是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她很羡慕。”顿顿,他笑道:“不过她讲,只有她与阿爸从来无吵过架。”
程心与陈向聊这些话时,正乘着叫“顺风号”的中式帆船,飘浮在维多利亚港上,观看维港两岸清晰且壮观的景色。
夏天酷热,阳光盛放,维港两岸游人如织。蓝天下,海港的风带着湿湿咸咸的清凉,迎面扑在皮肤上,久而久之,身体生出一股咸味与粘感。
帆船上坐满中外游客,无不兴奋地举着相机拍照留念。
程心与陈向没有那些兴致,他们像平日坐巴士一样平静,站在船尾面朝海港聊天。
般上不忙着拍照的还有郭宰,他在另一边船舷举着手机讲电话,讲完了回去船尾,问程心:“你们聊什么了?”
程心笑笑:“大人的事。”再问他:“客户愿意见面吗?”
郭宰挨到她身边,双手握着船舷的栏杆,望着外面碧绿色的海面,舒心地说:“愿意,说服他了,下午去他酒店谈。”
他新开发了一个美国客户,客户经停香港住几天,他特意跑过来求面谈,带着达扬家具的目录与材料样板。
程心知道后专程陪他过来,坦白说,她在家里做中间人做得有点累了,需要出来透透气。
陈向说:“你生意做得挺好啊,看来乡下的发展很不错。”
郭宰笑道:“有一点运气罢了。”
程心开玩笑般问表弟:“所以你打算回乡下发展吗?”
陈向老实地摇头:“不了,我在这里做水手挺好的。”
他目前是这艘中式帆船“顺风号”的水手之一。
“等我积累些经验,我就上大船做水手,横度七大洲四大洋。”他望着海,向往地说。
第237章第237章
二十分钟后,“顺风号”停靠在尖沙咀指定的泊位。
作为水手,陈向走到船舷边与师傅一起抛锚。离岸尚有不到一米,他往船外大步一跨,跨到岸上,再接过师傅抛来的粗锚绳,牢牢拴住岸上的铁柱。
游客排队下船,他人字型张开双腿,一条脚踏实地,另一条踩着船身,身体横跨陆地与海,稳住自己的同时,护着游客一个个上岸。
郭宰牵紧程心的手,双双齐步往岸上一跳,下了船。
程心回头对陈向说:“告诉姨妈,我今晚不过去吃饭了。”
“ok!”陈向挥下手,继续忙自己的。
郭宰与客户约了下午四点见面,对方就住在尖沙咀,但他与程心住大角咀,需要时间回酒店取工厂的相关资料以及换一身衣服。
俩人往地铁口走,途经雪糕车,他特意排队买了两支甜筒,与程心边吃边走。
行至海港城那端,会见少量进行街头表演的艺人。
当中有一位脑后扎着短辫的男生,圈地自演。
他似在耍太极,穿着质地飘逸的黑裤白衫,脚套功夫鞋,扎稳铁马,伸展的双臂柔软且有力地似波浪般缓慢舞动。走近看,才发现他波浪般缓慢舞动的双臂上,滚动着一个椰子大小的玻璃球。
玻璃球随着他的控制而在手臂上缓缓滑行,却不掉落地上。
程心再走近一些,见表演者脸容紧张认真,双眼专注地盯着在自己手臂上游走的玻璃球。
时值下午,海旁的风虽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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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头顶的烈日不是闹着玩的,他满额细汗。四周的观众寥寥无几,错错落落地围着他绕成一圈,大多数只是凑热闹,有人挨到他旁边,比着v字手势拍照,然后就走。
现场掏钱打赏的极少。
程心把雪糕递给郭宰,让他帮忙拿一会。她走到表演者前,低头看了看反转放在地上的爵士帽,里面只有几张散钞。
她心里微叹,掏钱包抽出一张金牛,弯腰屈身,放进爵士帽里。
她还放了一包纸巾。
“哇……”有观众目睹后惊讶低呼。
看个街头表演而已,用得着打赏上千元吗?这女的要么见识少,要么钱太多。
表演者也被吓了,手一抖,玻璃球失去着力掉了下来,幸好被他险险接住。
表演失败。
程心皱眉看他:“就这种水平怎样赚够你一日三餐?学艺不你哪来勇气上街表演?”
她不买账了,弯腰将爵士帽里的大金牛回去。
有观众乐得笑了。
表演者满脸尴尬,对她小声急道:“大表我求你别倒我台。”
程心看着这位手捧玻璃球的大表弟,不以为然说:“我哪有倒你台?我本来想给你撑台的。”
大表弟陈首:“……”
程心又道:“做街头卖艺也要想办法吸引观众,把它当一盘生意去经营。不然你从早忙到黑,才赚那点钱,不够做其它的,只够姨妈操心。”
陈首辩驳:“我这职业胜在自由,阿爸阿妈有什么事,我可以随时退场赶回家。哪像陈向,船泊不泊岸是船长讲了算,他做不了主。”
程心:“随便你吧,该讲的我都讲过了。”她转身走,留下一句:“今晚我不去你们家吃饭的。”
陈首:“哦,我今晚也不回,你过隔壁码头跟陈向讲好了。”
程心瞪他一眼,走了。
郭宰与陈首点头笑笑,尾随她离去。
快到地铁口时,郭宰忽说:“你两个表弟的爱好都挺与众不同。”
一个热衷街头表演,一个喜欢做水手。
程心的甜筒仍未吃完,她咬着脆皮筒,含糊说:“那要家里无压力,他们才能选择这样潇洒的职业。”
上辈子大小表弟可不是干这两行的,而是一个在餐饮店工作,一个在地盘打工,辛苦,但工资相对稳定。
这辈子阿妈家境变好后,认识的人与事比上辈子多。前两三年,她和阿姨教姨妈炒股票,甚至借本给她炒。适逢国内股/市牛/市,从一千多点暴涨到今年的六千多点。
三姐妹在股市上赢了不少。
那些钱想在香港买楼很难,但足够姨妈与大姨丈在这片热土上简简单单地安享晚年。
两个表弟中五毕业后没有往上读书,先后出来工作,入不多,不过至少懂得要去养活自己,所以姨妈索性彻底退休,不再去酒楼上班了。
闻言,郭宰却说:“我反而认为是他们在香港,他们才有机会与勇气选择这些职业。”
不然回乡下试试,水手?哪里有船公司?街头卖艺?街上准吗?
程心将脆皮筒啃完,拍着手上的碎屑说:“怎的,羡慕他们?”
郭宰从裤兜掏出纸巾,帮她擦手,平静说:“如果我当时不回乡下,坚持留在香港,不会像他们那样轻松的。”
他与俩表弟最大的差别,就是没有身份。
程心记起他小时候在泳池边在树荫下憧憬做香港警察的小傻模样,暗想他心底多少有些遗憾吧。
将她的手擦净,郭宰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尖,小声说:“闻闻,还是一股雪糕味。”
说完又亲了亲。
程心动了动指尖,夹住他一点下唇珠,稍稍用力一捏。
这怪异的举动,惹得郭宰无辜地斜眼她。
程心笑问:“痛吗?”
郭宰撒谎:“痛啊。”
程心松开手,挽着他手臂说:“回酒店给你亲当补偿。”
“不行,”郭宰一脸正经,“还要去见客户办公事。”他手揽程心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几乎吻上她的耳垂般低声说:“今晚再亲。”
程心顿觉耳痒心痒。
这回来香港,她没住姨妈家,他没住跑马地的郭父家,俩人睡同一个酒店房间。
到了酒店,郭宰将身上的t恤牛仔裤换下来,穿上适合商务场合的衬衫西裤。
他带了西装来,但试穿后感觉太过隆重,打算脱下。
程心却在旁边看着全身镜里的他,感叹:“男人果然是穿西装最好看。”
镜子里的郭宰,高大的身材被剪裁合身的西装衬得特别英挺,本来就五官英俊,此时添了几分成熟严肃的味道,听见程心的话,他若有所思地凝视镜子里的她,不笑不怒,看似高深莫测。
这模样,程心登时有了想扑倒他的冲动,以至于郭宰问她话时,她一时没听清,“什么?”
郭宰的目光透过镜子探进她的眼底,语气寻常地重复:“为什么用‘果然’?你拿谁做比较了?”
程心一头雾水,“我拿谁做比较了?”想想又辩驳:“果然这词无错,你语文不行。”
郭宰眼神不明,戚起一边嘴角,无声笑笑。
她手机里保存了霍泉的电话号码,俩人之间偶尔的一两条短信来往以及通话记录,他当作没看见,不问不提。
程心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无声笑的刹那,她就忍不住踮起脚扑上去亲他的唇了。
他那个动静太帅太酷了!
俩人返回尖沙咀,准时抵达客户入住的酒店,乘电梯上了32楼,按响3218号房间的门铃。
门被打开之前,程心抓紧时间帮郭宰整了整后衣领。
她原本没计划跟着来,但在酒店时与郭宰吻得有点糊涂,她忽然不想与他分开,想去到哪都黏着他。
她说:“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郭宰那时心里也软软的,答应她:“好,你做我秘书。”
门铃响后没一会,门从里面被一个穿休闲西装的男人拉开。男人看看郭宰与程心,问:“是达扬家具吗?”
郭宰:“是的,你好,我是郭宰。她是我秘书程女士。”
男人点点头,往门边侧身让道,“请进。”
房间是一个商务套房,踩着米色的地毯经过一段不长的走廊,进入一个小型会客厅,厅有一面落地玻璃窗,窗帘拉至两边,能将窗外的维港景色一览无遗。
一张沙发背对门口摆着,有人坐在上面,只露出一截后脑勺。
程心望向落地窗,从倒影中隐约看出那是个中年男人,正低脸看着手中的文件。
开门的西装男人将他们领过去以及介绍,中年男人抬起头,摘下眼镜看向郭宰,客气却没有笑容地说:“郭先生你好。”
郭宰:“夏先生你好。”
夏先生往对面沙发抬抬手,“请坐。”
程心随郭宰坐在他的对面,暗里打量对方。
对方约摸五十来岁,同样穿休闲西装,没打领带,双腿交叠,举止放松,但身上有一股肃然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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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周正,不见笑意,身材保持良好,往年轻时推测,估计是一位威严的帅哥。
夏先生也在这个时候将郭宰上下扫视,再移目去看程心。本来只准备掠一眼,但看清她的模样后,他多看了两眼。
郭宰留意到他停在程心脸上的视线,主动说:“这是我的秘书,程女士。”
“程女士……”夏先生喃喃地跟着念。
程心朝他礼节性地点点头,尔后低下眼,不与他对视。
夏先生迅速转移目光,看着郭宰说:“我只有半个钟时间。”
郭宰明白,立刻进入主题,积极地介绍工厂。
夏先生是美籍华人,在美国做仓储式的家具批发零售生意,在八个城市有十几家连锁店,价位与质量都在达杨家具能满足的范围之内,所以郭宰很落力,即使夏先生再三推却,他仍坚持争取面谈的机会。
他着力介绍达扬家具的制造能力,只要给出图纸,达扬能百分之九十地将纸上的平面产品完美地立体呈现,意大利客户的订单就是最好的例子。
夏先生静静听着他的讲解,过程中没有任何打断,眼神平常地看着郭宰,有需要时会依他的提醒看向他手中的文件与图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直到郭宰介绍完毕,问:“夏先生有什么疑问吗?”
他才不紧不慢说:“我们无图纸提供给你们仿造。我们不做设计,只购买供应商现成的款式。”
他问:“达扬家具有自己的款式吗?”
“有的。”郭宰嘴上应着,动作略显迟疑地从文件中抽出一份图册,放茶几上推到对面,说:“这是我们现有的款式。”
站在旁边的西装男人将图册拿了起来,递给夏先生。
夏先生接过翻看,很快就确认:“抱歉,这些不是我们需要的东西。”
郭宰镇静地说:“我浏览过贵司的网站,上面展示的家具,我们大部份都能做出一模一样的。”
夏先生将图册还给西装男人,淡然地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郭宰被噎了。
夏先生说:“我们需要的产品就是实用的家具,不需要有什么别致的设计或者超人的功能。对工厂来讲,这些产品很好做,而对我们来讲,这些产品很好买。我们不愁供应商。”
郭宰心里已有预感,果不其然地,夏先生继续说:“你们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其它供应商也可以。但转换供应商对来我们来讲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许多默契需要重新培养,另外曾经犯过的错可能重新出现,这些对我们来讲都是成本。至于价格,并不是我们选择供应商的唯一标准。况且我这个人念旧,不喜做生,只喜做熟。”
他将意思说得很明确,再反驳就有狡辩与死缠烂打的嫌疑。
郭宰深知达扬家具的弱势,就是没有自己设计的特独款式。刚才他递出去的图册,上面的产品种类杂乱,风格零散,其实是关峰在市面上搜罗回来集成的,业内人士一看,就探出这工厂并没有自己的主心骨产品线。
而达扬家具过去所接的订单,全由客户提供图纸甚至实物来仿制,不需要他们生产任何新的外观设计思路。他们强大的模仿能力,能吸引到不少有自家设计需求的客户。
反过来,本身没有设计需求,习惯凭看实物来挑款式的客户,一碰上他们,问题就显然易见了。
夏先生双手交握在膝上,说:“我挺佩服郭先生年纪轻轻就开办工厂的魄力,不过很可惜,照目前情况来看,我们无合作的机会。或者,”他体贴地给出下台阶:“等你们有几十样自己的款式时,我们再详谈。”
几十样自己的款式产品,这岂是一年半截内能完成的任务?
郭宰心里有一大片的失落感,但表面上仍大方接话:“我明白了,多谢夏先生的提点。”
夏先生点了点头,由始至终都不曾对访客露过笑脸。
站旁边的西装男人朝门口抬抬手,“郭先生请。”
郭宰好文件资料,站起来告辞。程心紧随他脚步,无意间看了眼夏先生,发现他也正在看她。
她不着痕迹地回视线,没作多想。可她眉眼流转敛去的一瞬间,那神态表情令夏先生不自觉地喊住了她。
“这位女士。”
房间里就程心一个女的,没法装傻。她礼貌地停步回头,给对方一个客气的带问号的笑容。
夏先生竟站了起来,看着她的脸犹豫:“你,是姓程吗?”
“是的,她姓程。”答话的是郭宰,他身体微微往程心靠,“她叫程心,是我的女朋友。”
程心:“……”
合作是没谈妥,但怎样也是商务场合,他直接扔出“女朋友”这个词合适吗?
夏先生也被他这个回答愣住了,两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对程心的关注,惹起这位小老板的不满了。
他清了清喉咙,正色道:“很抱歉,我无冒犯的意思,只是感觉程女士与我一位旧友很相似。”顿顿,修正:“不,是两位。”
程心没理解过来,郭宰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夏先生直视程心,认真问:“程女士,你认识阮秀和程伟吗?”
第238章第238章
程心微微眯眼,同样直视夏先生,坦道:“他们是我的父母。”
夏先生恍然地张了张唇,却未能发出声音。
程心耐心等着,不多时,他像调整好状态,重新开腔:“那真好,我是你父母的旧友,他们现在生活好吗?”
程心不判断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只道:“他们非常好,你有心了。”
夏先生点着头说:“那就好……你们住哪?”
程心:“我们一直在丰城。”
对方:“我知道,你们一直住康顺里吗?”
程心微顿,暗里对他这个人重新审度,她答:“我们搬去北苑了。”
“北苑……”夏先生跟着念,“抱歉,我不是丰城人,不清楚这在哪里。”
程心笑笑:“那我也讲不清它在哪里。”
“无关系。”夏先生说着,向西装男人递去一个眼神示意,西装男人随即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程心。
程心接过,抢先入目的是“夏”这个名字。
“这是我的名片,”夏飞说,“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回家后可以给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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