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小妹谁都不看,红着眼咬着牙,哽着脖子率先往阳台去。
说她愤怒,有,说她悲壮,也有,好比被冤枉的英雄撑着骨气去忍受酷刑。
郭宰望向走廊尽头,短短几步的距离似布了结界,他一步都靠近不了。
心徨徨然,脑里能想到的只有混浊的污白,他鬼推神使走向阳台。
后面的小捧着碗和筷子,呆呆问大妹:“牛肉干不是睡了吗?”
大妹没回话,静静看着阳台那边。
郭宰出去后,小妹狠厉地将落地窗门关上,切断一切声源。
“我叼他们要决斗?!”小自然也看见了,一边低叫一边托起碗往嘴里夹了口面条。
虽然只是普通方便面,可番薯做得很美味啊!他已经吃了四碗,连带郭宰原封不动的那份也一同消灭了。
大妹依然不说话,眼一眨不眨地留意阳台的形势。
小妹双手抱胸,以相当强硬的态度说着话,光看侧影,竟有几分大姐的影子。
郭宰起初有回应,点头抬手挺焦急的,似在道歉解释。
可后来他怔然了,原本张合频繁的双唇生生停了顿,眼睛直直地瞪着小妹,脸如死灰,一动不动。
也就十五分钟的功夫,小妹“哗啦”地拉开落地窗门走回来,手直指门口,朝郭宰低喝:“要滚快滚!”
小觉得不对路了,放下碗筷过去做和事佬。
“怎了牛肉干,别凶巴巴的有事好好讲呀!”
小妹驳回去:“我为什么不能凶?!对他这种人,我不动手打算仁至义尽!”
小说:“什么这种人那种人,他是你未来大姐夫,态度这么嚣张,小心大姐拾你。”
“呸!谁是谁大姐夫了,我们不稀罕!大姐更不稀罕!”小妹把话越说越狠,盯郭宰的眼神也越来越凶。
顶他个肺,枉大姐一直以来对他那么好,凡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就连当初阿妈不接纳他,大姐对他也不离不弃,一路扶持。现在他读名牌大学,搞小生意,身边出现其他类型的女生就拿她们去要求大姐,害大姐伤心!刚才听见大姐可能永远当不了妈妈之后更是石头一样!完全没有半点要安慰大姐支持大姐的反应!
死人一样!无情无义无良心!
小妹越想越替大姐不甘,也越憎恶郭宰,她武装起自己,直接拿手将郭宰往门口推。
“快滚!再不滚叫保安!”
牛高马大的郭宰像个躯体空壳,毫无还击之力,跌跌撞撞过去,全靠小拉着。
“哎哎!牛肉干你吃错药?!番薯你快过来劝劝啊!”小很忙,一边拦小妹,一边呼大妹,又一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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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宰,“大佬你给点反应行不行!快叫大姐出来求情啊!”
他们专程上来不就是为了帮他求原谅求和好的么?怎么紧要关头郭宰跟木头似的没行动!
“不用叫了!大姐不会要这种人!”小妹才不会让他见大姐沮丧的样子,她要维护大姐最后的尊严。忽地记起阿妈排斥郭宰时说过的一句话,她当场拿出来用:“你就不是好人,有其父必有其子!”
姜还是老的辣,阿妈这句话一放出来,确实特别解气。
而半天没反应的郭宰猛地被这句话喝醒。
“谁讲的?!”他突然低吼。
小妹怒气当勇气用,一点不怕他,仰着下巴吼回去:“大姐讲的!她早就看透你了!”
郭宰转头望向其它地方,像要寻找什么似的,可视线飘忽不定,眼底的意识又散又薄,凝聚不起来,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自言自语般:“我不信,我不信。”
“不信就罢!反正我在阳台讲的全是她的原话!”
“你讲大话,我不信……”
“你有病啊?谁拿这种事开玩笑?!神经病!”
小妹边骂边赶人,连带碍手碍脚的小也一起赶,“滚滚滚!三更半夜擅闯民居,再不滚报警!”
“牛肉干你疯了?!番薯,番薯快来帮我啊!”小不敢动真格去对抗小妹,郭宰又失魂落魄的,两个大男人加起来斗不过盛怒中的小女生,被又踢又推地赶出了门口。
“啪”一声,小妹关上门再落锁。
屋内终于恢复原有的清静。
一直旁观的大妹这才问:“大姐跟你讲什么了?”
小妹泪眼花花,气息又急又粗,缓了好一阵子才平伏下来。她看了看二姐,无力回话,转身去走廊尽头敲响那堵不曾有过动静的门板,小声说:“大姐,郭宰走了。”
第274章第274章
门板内,程心屈膝坐地。她埋脸膝间,双手捂紧耳朵,一点都不敢松开。
过了许久许久,近在咫尺的敲门声响了几下,小妹那句微弱的“郭宰走了”像在大脑里播放一样,出奇的清晰,她才怔然地缓缓放下双手。
两片耳朵被捂得发烫,压得扁扁,手松开后才感知有一股火辣辣的刺痛。
她脑袋轰轰轰响,浑身无力倒向门板。
脸越来越湿,眼前越来越黑。
门外忽又响起敲门声。
“大姐,开门好吗?我是程愿。”
程心用力眨了眨涩痛的双眼,手扶向门板动了动唇:“我无事。”
接着又说:“我不怪他。”
她以为门外的俩妹妹能听见,殊不知她的声音跟哑了无异,哪怕贴在她身边也未必知道她在喃喃自语什么。
这一夜漫长,吵杂,筋疲力尽,可第二天的太阳照样升起。
阳光灿烂,正当酷夏。
程心穿着干练回到办公室,脸带浅笑神不错,微微红肿的双眼若不刻意观察也惹不起注意。
秘书提醒她九点半开会,讨论东澳城四期的设计方案。
会议上有人提出不要叫四期了,四四四不吉利,换个名吧。
程心同意得很爽快,吩咐相关部门起草新盘名。
谈到这个盘以什么户型为主打时,市场部递缴方案并解说:“新盘预计至快两年后开售,届时政府可能会撤销一胎政策,开放二胎,那一般家庭人口会由三口变成四口,两房会变得不够用,三房会渐渐变成新的刚需。加上去年起楼价停滞不前,两年后预计有回升的可能,这样的话高单价大面积,总价会吓跑一部份犹豫的工薪阶层,所以我们建议在做三房户型的基础上,主打小面积,这样操作总价上能更吸引人。”
闻言,平叔说:“要开放二胎了?”
“有这个风声。”
“是吗?”平叔感叹:“唉,不知不觉三十年过去了。”
有人说:“当年政府承诺一胎政策只实行三十年,按时间算,明年后年应该有政策调动的了。”
有人哈哈笑:“你是不是脑积水?政府讲的话也敢信?取消计划生育你知道会令多少人丢掉铁饭碗吗?多少省份的财政入还靠着社会抚养抚养?就算上头要取消,你以为那些地方会同意?”
“话说我们这里超生一个要罚二十万,这么高额的财政入,完全无本生利,谁舍得放弃?我是领导我也拼死捍卫它好不好?”
“但人口结构已经出现问题,不放开不行的,你要去当领导,百姓就遭殃了。”
“百姓遭殃不遭殃关我屁事,怪就怪他们投错胎。”
“行了行了,归言正传吧。”平叔敲了敲桌面,还想争辩的众人一一缄口。
嗯,散会再争再辩。
会后人员陆续散离,程心走在最后头,平叔故意放缓脚步等她。
“怎了平叔?”
“年纪大了,特别爱八卦,”平叔捂捂后脑勺,笑眯眯问:“你同郭宰和好了吗?”
程心摇摇头。
“从香港吵到省城,你们年轻人够力够长气。我还是那句啊,见好就,抓紧时间结婚生子,赶上放开二胎这个好政策,不要错过。”
平叔一番好意,程心也不说什么,仅笑着点点头。
中午时分,她去饭堂打卡。
大妹小妹早在高管用餐区等她。
昨晚不安宁,她俩很晚才勉强入睡,早上起来时发现大姐已经上班了。忙了一上午未有机会见到她,大妹小妹都很忐忑。
在饭堂远远见大姐平常又自然地与其他同事沟通,大妹小妹更觉揪心。
程心随着同事站到某售饭窗口前,跟着人流挪动。
“大姐!”哭丧着脸的小忽地冒了出来,吓了她一惊。
小顶着两个黑眼圈,低低惨叫:“我昨天一晚无睡啊!”
程心愣愣地看他,脑里联想到“一晚无睡”的是另一个人,以及她自己。
小满肚子苦要诉说,肩膀却猛地被小妹紧紧掐住。
“你一个打杂,不准擅自进来高管区用餐!”小妹发挥昨晚的赶人本领,甩铁饼一样甩小。
小举起两个饭盒驳称:“什么高管低管,我一直在这个区域用餐的!”
“今时不同往日,你无特权了!”
小不理解了,明明是大姐跟郭宰闹分手,他是无辜的第三方,怎么牵连到他的特权了?况且,况且他大哥的地位不是在小妹心里牢牢地立着的吗?作为未来嫂子,她不应该照顾小叔子了?!
“我就要在这里排队!3号窗的大婶对我特别好,每次都给我两个人的份量!”
“不可以!快滚!”
“行了,闹哄哄的像样吗?”大妹说了小妹小一句。
小指责小妹:“是她先闹的!”
“你跟郭宰一起就是敌人!”小妹冲着他喝。
“别吵了,越吵大姐越不高兴。”大妹说。
程心早与几个高管坐到另一边去吃饭了。
小挺茫然的,“她一句都不过问郭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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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说:“问什么?已经分手了,你以后别在大姐面前提郭宰!”
小皱眉:“你们真是奇怪,明明是大姐甩郭宰,怎么搞得是他甩你们一样仇视他?要闹脾气,也是郭宰闹才对好不好?”
“呵呵,到底谁甩谁,他心知肚明。”小妹不跟他废话了,拉着二姐走。
小一头雾水,牛肉干这话非常怪异,试想如果是郭宰甩大姐,那郭宰会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模样?
他一边想不通一边排队,轮到他时,大婶问:“怎么拿两个饭盒了?俩人份量还不够,要吃四人份的?”
“不不不,宿舍来了朋友。他失恋,两天两夜无吃过东西,但又无胃口,随便给点白粥好了。”
“失恋啊?是不是毕业季的失恋啊,哎我家女儿也失恋呢,可怜呀……”
大婶同情心起,一次给了三大勺白粥。
小举重般托着两个沉甸甸的饭盒回去宿舍。坐在远处的程心似不经意地将视线投向他,断断续续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接下来几天,她留意到小会端着两个饭盒去饭堂打卡,眼下睑的青色一天比一天深。
到第五天,他只拿了一个饭盒来饭堂。第六天,他的黑眼圈消了,人比之前几天神许多。
程心算着小的变化,仿佛看到另一个人的变化,心窝由此拔凉拔凉的。
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鼠标移至已近一个月没有登录过的企鹅,好几次点开登录窗口,密码也输了一半,可到最后还是忍住退出了。
为了警惕自已,她将企鹅卸载了。
大妹小妹不敢在她面前提及郭宰,就连大小她们也不提,说话处事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拘谨得令程心相当不好意思。
她说她没事,大妹小妹不信。
难怪的,她自已也不信。
不想留在宿舍给两个妹妹添堵,于是就算不需要加班她也留在办公室,呆坐到晚上九点十点才回去,然后以累为名,迅速冲凉上床休息,躲开与妹妹们的交流。
这日秘书通知晚饭有应酬,程心比以往答应得积极。太好了,终于有了晚归的正当真实理由。
参与这趟应酬的正是早前去香港出差,筹备桂江上市的原班人马,霍泉在列。
大家庆祝出差成果,杯盏交错。有人上前敬酒程心,平叔与张总监带来的怼酒小能手醒目地过来帮挡。
起初程心笑笑应付而去,可被几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围在中间,意识被浓烈的酒气半熏,渐渐的竟也想喝酒了。
再有人上来敬时,她应了。
站起身举起杯,潇洒地头一仰,干了一杯白酒。
“不愧为程总的女儿!好气魄!”
“有其父必有其女,再来!”
好几个人围着她敬酒,又哄又闹又叫,全场的焦点集中到她身上。
她应了一个不好推搪另一个,唯有一一应下,连续干了几杯白酒。
坐在对面的霍泉半眯双眼看她,无声浅笑,端着茶杯抿着杯沿不动。
平叔与张总监见差不多时,合力将程心拉出重围,又暗里打手势,示意几个怼酒小能手救场。
程心觉得自己玩得有点大了,几杯白酒下肚,真不是开玩笑的。她坐下来缓了好一阵子,感觉还是不舒服,便起来离席。
去洗手间扣喉,呕吐,洗手洗脸,歇息,程心悄悄地拾完自己,照着镜子作最后的整理,深呼一口气,回包厢去。
路上,见霍泉举着手机在包厢门口前不远处笑容满脸地聊电话。
程心移开目光,若无其事与他擦身而过。
一条西装裤腿却不请自来,堪堪伸了出来拦下她。
程心差点被绊倒,险险地滞了滞。
她恼怒地瞪了眼凶徒,不过也就仅仅如此,再之后就回视线当没事一样继续走。
这么轻易被放过,想搞恶作剧的心意落空了,霍泉索性玩大一点。
他起手机,一手抓过程心的手腕,使力将她往某处拽。
程心根本反应不过来,趄趄趔趔地往前跌,鼻子直撞到他后背上。
他随即往后兜手,圈上她的腰,连拖带抱像拎兔子似的将她掳走。
待程心从惊愕中回神,她人已经站在一个空置包厢的窗户前。
窗外是市中心密集的高楼夜景,灯光璀璨。
霍泉慵懒地靠坐在离包厢门口最近的椅子,一双腿懒懒散散地横在地上,微微仰脸,盯着她问:“失恋了?”
程心仍未从被强行掳走的惊魂中平伏过来,除了提防他,并不打算回话。
“不讲话,即是默认了。”霍泉笑笑道。
程心依然不回话,心想他脸皮真厚。
霍泉倒自在,摸出一根烟与打火机,“嘀嗒”一声点燃了烟,悠哉地抽了两口,朝上吐出烟圈,叹道:“可怜啊,有人失恋了。”
又说:“让我猜猜,失恋原因就是我在香港讲的那些对不对?所以……你被他甩了。”
程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扶着窗框,尽量维持平静的脸色。
霍泉安静地看她半晌,忽尔一笑,笑了出声,说:“又默认了。”
程心望着窗外不哼声,高楼夜景很美,正好帮她分心。
霍泉也不哼声了,静静抽烟,眼神透过白烟雾细细打量她的侧影。
青白的脸色看似平常,目光却游离不定,忽远忽近,扶着窗框的指尖暗暗使力,挤得发白。
往下那身段,一如既往的纤细,刚才那一把兜腰,真怕用力过大会将她折了……
足足半天的功夫,霍泉才来没这份局促的宁静。
他将抽剩的烟头瞄准饭台上的烟灰缸扔,说:“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当初是谁跟我讲,郭宰的这里,”他拍拍自已的胸膛,“比我美好一百倍?”
程心一下子怔了。
霍泉再说:“也记不住当初是谁讲,郭宰对她很好,一直好,而且只有她欺负他的份,从来不会欺负她……”
“你很烦。”程心终于开声,冷淡地说了三个字。
霍泉听不见似的,继续说:“结果呢,某些人信誓旦旦的执词啊,到最后崩得就像山体滑坡,体无完肤。”
“有病。”程心低骂了一句,动身往门口冲。
霍泉霍地站了起来,城墙似的直直挡在她面前。
“我送你两个字,”他朝她兜口兜脸说,“活该”边说边在她眼皮底下一根两根弹出手指。
程心气得咬牙,往后退着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你有什么?”霍泉逼近她质问,“你脑子里想什么?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好歹是东澳城一把手,怎么就为了那个不成气候的二打六把自己整得惨无人形?被他甩好难过?失恋好悲情?我叼他的,他那种人肯自动消失,你应该求之不得,放炮仗庆祝才是!”
“关你屁事!”程心以牙还牙,兜口兜脸骂他。
“就关我事!”霍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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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值得吗?你这几年来纯粹扶贫救弱,现在他有毛有翼翅膀硬了,有条件挑了,自然就不再挑你,想换人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自以为是乱讲!”程心打断他的话。
他不受影响,接着原话说:“如果你当初听我讲,不浪时间在他身上,就不会有这种下场。所以我再送你五个字,一百个活该!”
“声!”程心愤怒地朝他挥掌。
霍泉抬起手,没有难度地接住挥过来的巴掌,顺势握住她的掌心,任她挣扎也脱不了身。
他再使一使力,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
程心大慌,剧烈挣扎,男人身上特独陌生的气味与温度令她无比紧张。
霍泉将她控住,一双手的力度抵过她全身的力气。
如果程心是被捕捉后慌张乱窜地求救的小兽,那霍泉就是某位淡定从容的猎人。
他在她头顶轻缓地说:“既然他滚了,我来好不好?”
“不好!”程心想都不想。
“为什么?你一个人了。”
“因为我有……”
有病,是真的有病!
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程心生生咽回去。她暗讶不已,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你有什么?”霍泉追问。
程心恢复了几分冷静,在他怀里摇头,拼命摇头:“不关你事,轮不到你,放开我!”
“什么时候才轮到?”
“永远轮不到!放开!”
霍泉不放,反而紧手臂,“被人甩还这么硬的底气,那我祝你孤独一世好了。”
程心愣了愣,红了眼,“我会,多谢!”
第275章第275章
后来饭店服务员领着几个食客进来,原来这包厢早被人预订,只不过晚到了。
众人撞见包厢内相拥的陌生男女,尴尬得在原地面面相觑。
怎么办?进去不是走也不是。
程心听见人声接近时就气急败坏地挣扎,无奈霍泉死死抱着她不放手。
不过他是注重公共形象的人,被外人撞见与老婆以外的女人搂搂抱抱,估计他很不爽。他一声不发,大手捂住程心的脑袋,将她挟在臂弯往外带走,若无旁人。
程心全程不敢抬头。
直到离开了包厢,她毫不留情地对霍泉拳脚相向。
霍泉小腿吃了她一踹,脸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他碎碎地低吼:“能不能,注意场合!”
是谁他妈的不注意场合?!
程心不屑和他再消磨半瞬时光,以极速返回包厢,随便搬出一个借口告辞。
霍泉进来时,正好撞见她拎着包离开。
擦身时,他不管不顾拉住她手臂,凉笑道:“饭局未过半就走,程总这么不赏面?”
一堆人在场,程心没他脸皮厚,不好也不敢对他太过放肆。幸好平叔及时过来帮她解围,她才可以头也不回地走。
平叔向霍泉解释道歉,假惺惺的说辞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盯着远去的决绝背影,竟生出想追上去的冲动。
“霍老大!霍老大啊你快来!”包厢内某个猪嚎般的叫声在唤他,平叔也拍拍他肩膀往内推。
……
程心坐车回东澳城,心砰砰然未曾平伏。之前勉强压下去的酒气被激上来,逼得她头晕胸闷又想吐。
司机在路边停了车,她下地压着腰作呕了一会,在绿化带歇了至少十分钟再重新上车。
司机说:“程总,不如直接回宿舍楼,别回办公室加班了。”
程心闭上眼往椅背靠,轻轻“嗯”了声。
那天晚上,她早早上床休息,可惜辗转难安,失眠的程度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晨一点时霍泉发来短信,她仍醒着,顺手拿过去看。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
像对付陈恶心一样好不好?
程心顿了顿,了些力气才想起什么是陈恶心。模糊暗黑的镜头里,陈恶心的□□口被人一脚狠狠践踏的暴力画面登时令她惊坐了起来。
她焦急地打字回复:你答应过不会搞他的!
短信“咻”地发出去后,手机在下一秒响起铃声,来电显示:霍泉。
程心立即接听,张嘴第一句话是:“你不要搞他!”
“搞什么搞?我又不搞基。”霍泉应得很快,尔后清咳了两声,缓缓低问:“还不睡?”
程心扶着额,没有力气与他说其它话。
霍泉也不说话了,耐性极好地举着手机静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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