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早知那位人兄做部长,我就不选副部长了。”
我家三姐妹[重生] 分卷阅读84
“少讲风凉话,几多人选不上,你这是拉仇恨。”
“话说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投你一票?”
“……”
部长副部长的选举是一人一票,没有设定后选名单,谁都可以被选。
程心没料过低调如她居然也被选了。听见读票人连名带姓用麦克风宣读自己的名字时,她虎躯一震,相当惊讶。
看着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列在黑板上“学习部副部长”的栏格下面,她有些飘飘然,飘到不认识字了。
不过读完票宣布结果之后,她无比难堪。
“程心”的后面就单单一横正字的第一横。
全黑板唯一一个仅得一票的名字。
程心幽幽道:“还不如一票都没有呢。”
那样的话,她的名字就不会出现在黑板上,不会因为垫底而出丑。
“哈哈,是不是谁暗恋你你不知道?”
程心苦笑:“怕是恨我,想屈我辱我吧……”
话到一半她悟出什么,冷嘲:“百分百是仇人做的手脚。”
“啊,你还有仇人?多大一出戏。”
日不讲人夜不讲鬼。
一讲鬼鬼就来。
双手插袋的霍泉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哪冒出,无声无息落在程心旁边,再俯身向前,越过她对她另一边的彭丽说话:“彭丽,你们新部长找你。”
他朝某处扬扬下巴。
“哦哦,现在就去。”
彭丽走后,程心不作逗留。
屁股刚离开椅面,霍泉就来了一句:“好委屈?想哭?”
程心:“……”
看看黑板上垫底的“程心”,看看四周,济济一堂的学生英,她往下一挫,坐回去了。
她坐姿僵硬,面无表情望着前面,说话语气平淡且冷,“不委屈,只是胃部不适,想吐。请问可以死开吗?你身上有异味。”
“哦?什么异味?”霍泉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侧脸,声音低低,带着挑引:“男人味么?”
程心扯扯唇角,目光始终落在前面,脸部不曾转向他,“禽兽的体味,又腥又馊,还有腐烂的酸臭。快他妈死回去地狱,你不配留在人间。”
霍泉笑了出声,搭在桌上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他望着程心所望的方向,施施然道:“啧啧,形容得这么贴切细微,你是有多回味啊,嗯?”
程心眉头拧死,桌下握紧拳,从牙缝吐出两个字:“死开!”
“不死你能怎的?”
“嘶”未等回答,霍泉的身体就稍稍往程心侧倾,说话声压至极低:“你上次种的草莓印已经褪了,再给我种一个?不过记得要用嘴……”
程心太阳穴猛跳,他靠过来时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站起来后退,朝霍泉头顶唾骂:“犯贱!”
声音不算大,她不想引起注意。
有了这个认知,霍泉抬眼与她对视,不解地皱起剑眉,“怎么了,生气?唱歌哄你好不好?想听什么歌,来,告诉我。”
程心深深感到不论他说什么,正常不正常,她都只有恶心恶肺的感觉。
或许是根深蒂固的偏见,反正无法铲除。
不屑于再与他对话,程心转身走向门口。
恰巧彭丽回来,见她带着火气离开阶梯课室,懵逼了。
坐在阶梯课室另一端的向雪曼同样望着程心远去的背影。
“学姐,你跟学长会报同一所大学吗?”
隐约听见旁边的人问。
向雪曼报以一笑,“比较难,他学习比我好。”
“啊,太谦虚了,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学霸情侣。”
……
外界并不知道霍泉提了分手,向雪曼至今仍以他女友身份自居。
对此他没反应。
是因为不知道还是不在乎,抑或存心留余地?
如果是后者,呵,得不到时就退而求次,她成了那个次么?
纵然心痛,向雪曼仍希望是后者。
程心在课室翻课本,可一只字都看不进去,脑里不停重复一句话
水至清则无鱼。
人至贱则无敌。
她拧开水瓶灌了几口凉水,向值日班干申请去厕所洗了个脸,站在走廊吹了一阵初秋晚风,平伏些了,才回到课室进入学习状态。
又一天傍晚跟家里通电话,大妹很欢喜地说药膏到了。
先前彭丽说她姑妈认识一种德国进口的药膏很适合伤疤复原,程心花了些时间说服阿爸阿妈买一支试用。
阿爸阿妈挺怀疑,毕竟一支要一千多港纸,又不知真伪。
程心便说:“不如我们找大姨丈先去接触一下彭姑妈,觉得信得过了再掏钱?”
阿爸阿妈商量了一晚,认为法子可行,于是拜托大姨丈了。
过了两天姨妈打电话来,说大姨丈跟彭姑妈见过面了。
彭姑妈将大姨丈带到某家大药房,告诉他那种药由于价格贵,市面上用的人不多,备货也少,通常是熟人老客预订了,再从德国飞过来。
一位与大姨丈是旧识的顾客正正在买药,大家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大姨丈就当场落订了。
听见姨妈如是说,阿妈又惊又急。
她跟阿爸开着新买的摩托车,连夜赶去外婆家给姨妈还钱去。
之后药到了。
大妹捧着那支细细长长的药膏研究,上面写着比鸡肠还扭拧的外文,不可思议问:“大姐,它真的有用吗?”
程心:“不知道啊……”
她接过那支药膏掂量,心里十五十六。
原本满怀期待,盼着等着,仿佛药一现身,涂都不用涂,大妹的疤痕就会马上消失。
但钱花了,东西到手了,心中才警铃大作,有丝丝后悔。
万一事与愿违怎么办?骗钱事小,大妹的脸事大。
赌人品赌运气也不能拿大妹的脸赌啊。
趁周末,程心带大妹小妹逛遍所有书店,想入手一本德文字典。
无奈这个小地方,莫讲话德文字典,就连英文字典的种类都不多。
无果而返,程心苦恼了两天,终找阿妈说:“阿姨不是认识人民医院的医生吗?能不能叫她托医生在医院检测一下药的成份?”
阿妈恍然,翌日联系上阿姨,阿姨爽快答应了,过后又说大概五六天就会出检测结果。
把认识的人都动用了,事情能万无一失了吧?
但愿人是好人,药是好药。
周六放假,程心下了车后从巴士站往家缓缓行走。
途经医院时,远远看见阿妈的身影。
阿妈站在医院门口,跟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是廖医生,在说话。
说什么听不见,从两人脸上所挂的笑容推测,气氛不差。
似乎聊完了,阿妈转身走,廖医生很自然地跟上去,并搭住阿妈肩膀……
程心眼睛一眨不眨。
尤其廖医生的手顺着阿妈肩膀滑过阿妈的后背时……
阿妈扭着头朝他,什么表情看不见,只看出没有太大的反抗动作。
程心站在原地等阿妈走远了才重新迈步。
那个廖医生依依不舍在医院门口目送
我家三姐妹[重生] 分卷阅读85
阿妈,手掌来回搓,好一阵才进去医院。
回到家,大妹小妹在客厅看电视,程心去厨房门口流连。
流连久了,阿妈无法当她透明,“曳曳扬扬做什么?要么进来帮手煮饭!”
程心进去了,站在洗碗盘前择菜。
心不在焉择了一阵,她开口问:“阿妈,你刚才去哪了?”
阿妈在厨房另一边炒菜,没好气道:“去了美国英国法国!环游世界了!”
“……”
“不是废话吗,除了去街市买菜煮饭,”她弯腰把炉火熄灭,“我还能去哪?”
她走过来,看了看程心择的菜,火了:“有无搞错?这么好的菜你扔进垃圾里?这是什么?一大朵黄花你看不见?不识择?出去出去!越帮越忙!”
程心被赶跑了。
她何尝不想去看电视,你以为她好稀罕入厨房?她不过想跟阿妈谈一谈。
阿爸这个人怪可怜的,小时候苦头吃尽,事业磕磕碰碰,所交的友情一言难尽,但他很喜欢阿妈。
阿妈脾气拧巴,说话刻薄带骨,对阿爸又不见温柔,但阿爸对她好时,她又会娇羞难为情。
这两个人有结婚的基础。
阿爸阿妈之间的争吵与恩爱,程心能知道的都记住了。
经过上次,她猜测阿爸知道有“阿飞”的存在,所以有些事有些情感是他俩公婆心照不宣的??
呵,不懂了,或者贸然指手划脚已经不适用。
程心想提醒阿妈,婚姻关系是双方共同维护的,责任也是!职业无分贵贱,忠诚无分性别。而阿爸强调过他非常讨厌她跟廖医生来往,廖医生也并非识分寸之人。假如阿妈不与那男人保持距离,阿爸发现后绝逼吃醋发火,到时候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程心在校寄宿远离战场无所谓,难为家中大妹小妹眼光光看着父母冷战热战,担心难受,最无辜。
第64章第64章
午饭后街外特别闷热,大妹小妹不愿意出去晒,窝在家看电视。
程心写完作业下楼时已经下午三点,无线台正在重播《婚姻物语》。
她挤挤两个妹妹,俩妹妹往木沙发另一边挪,给她腾出空位。三姐妹坐一堆,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番石榴树今年最后的几颗果实。
阿妈坐在客厅角落,娴熟地操作那辆旧衣车,不时踩踏板咔嚓咔嚓帮阿爸补裤裆。
她穿着一件灯笼袖的白底碎花短袖衬衫,长发随意扎个结盘在脑后,看上去家居、自在。
她的眉毛是旧时的风格,细长弯弯,五官是小家碧玉的致。
难怪说她年轻时是数三数四的美女,难怪连绣花厂的少东都乐意亲近她,难怪结婚了当妈了还有廖医生趋近她,阿妈的模样确实比她的脾气强太多了。
程心胡思乱想,廖医生若知道阿妈当老婆后会是那副硬绑绑的脾性,会不会还惦记着她?当年那位少东又是不是因为了解阿妈的脾气,才故意输给阿爸?不然的话,阿妈现在应该生活在芝加哥了吧,莫讲话廖医生,连阿爸都没有机会见她了。生活在芝加哥的阿妈,也许跟郭宰母亲一样,穿着连衣裙踩着小高跟鞋,在阳光树下恬静地读书,一派悠然自得,然后遇上欺骗阿爸的卢亮,狠甩他三巴掌替阿爸出气……
“程心,帮我去房间拿卷白色线来!”
正想着最激奋的片段呢,阿妈的命令就来了。
程心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知啦”,踢着拖鞋拱着背去爸妈房间拿白线。
线交给阿妈后,她缩回去木沙发又暗中打量母亲。
帮阿爸补完裤裆,阿妈开始补袜子。
极度怀疑她是将破衣服攒足一年再集中今天来补的,否则哪来这么多要补啊……
她双手不停比划,缠线勾线,缝上几针,转动衣车盘,一连串动作流畅熟练。
或者她的绣花技术也同样出色,可程心自有记忆起,就从未见过阿妈绣花。
阿妈结婚到现在十多年了吧,曾经引以为傲的手艺却不见她拿出来回味。
阿妈车衣服时,会微微拱起腰,低头看着落针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她腰身纤细,纵然弯着背,也不见有救生圈肉凸出来。
三十多岁,又生了三个女儿,竟毫无发福松驰的迹像。实情是程心也从未见过阿妈发福,也许是天生体瘦,又也许是来不及……
程心将脸扭向墙的那一边,拿手轻轻揉按温热的眼窝。
等到四点,外头的日照敛了些,大妹小妹便蠢蠢欲动要出去玩。
恰巧有小伙伴来叫门,她俩就顺理成章跑了。
客厅剩下程心与阿妈。
程心下了地,走过去衣车旁边,喊了声:“阿妈。”
阿妈斜她一眼:“吃完饭就上楼,洗完碗碟就下楼,衣服补完了就过来‘阿妈’,你真是识算时间。”
程心以前最讨厌阿妈这种单单打打的针对,要么痛痛快快计较,要么大大方方纵容,何必做秋后算帐的小心眼动作?
不过现在算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阿妈,你有没有去做过身体检查?”
阿妈皱眉,“检什么查,无病无痛,找地方花钱?”
“体检,验血,心肝脾肺肾,女人的话还有妇科,男人应该有男科吧。”
阿妈侧起头看女儿,“你听谁讲的?”
程心说得淡定:“我们入学时也有简单的体检啊,听医生讲的。你问问阿姨同姨妈,跟她们结个伴去做体检,记得带上阿爸,一年一次就好了。”
“多余。你阿爸阿妈能吃能睡能走能跑,不用体检。还一年一次,你当清明去拜山抑或过年?”
程心自言自语般说:“没事就是过年,有事就是拜山……”她忽地提声:“阿爸事业刚刚起步,随时会发达啊,身体是革/命本钱,万一他革着革着,达才发一半就扑倒了,岂不大亏?”
话是这样说给阿妈听,程心却深谙阿爸应该没有机会发达,毕竟上辈子没有。他目前工作看似顺心,谁知道哪时候又要摊上苏州屎。
阿妈当真的来听,气得声音发紧:“呸!乌鸦嘴!你就不能讲些好的?!”
“你别当我是乌鸦嘴来听啊,你当我是算命的,提前帮你们趋吉避凶。”
阿妈作势要骂,程心抢先一步:“我讲真的,不论阿爸会不会发达,他是一家之柱,身体非常重要。另外你想想,以后阿爸发达了,讲不定很多女人往上倒贴,他要把持得住,你也要对付得了啊。如果你周身病痛,一个18岁的上门来气你,你能怎的?”
阿妈本就气着,程心以为她听完后一定大怒,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谁知阿妈的气势不明所以地住了,坐在衣车前望着车面发愣,似在思考但眼神放空。
程心捏把汗,放低音量,好声好气继续:
“男人女人都要人关心的,阿爸工作压力会越来越大,讲不定脾气会更差,动不动就发火。我们要多些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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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多花时间与心思在他身上,”将和廖医生互动的时间都给阿爸吧!一个创伤外科的医生,你无手损脚损,去找他做什么?那个阿飞她不过问了,但这廖医生摆明是阿爸的眼中钉,你就不能避避嫌?
“对他温柔些体贴些,帮他排忧解困,不要做他不喜欢的事,”男人都喜欢温柔体贴,你老是仙人掌一样浑身是刺,万一阿爸哪天痛觉苏醒,觉得痛要扔了你怎么办!
“惹他生气发火的话,只会家嘈屋闭,大家连饭都吃不好。”难为大妹小妹在家看着你俩脸色做人,过意得去吗!
程心一口气把话说完,她听见自己心中的呐喊,好像比开口讲的还要响亮。
她胸膛微微起伏,轻轻喘气,脸蛋胀红,站在阿妈身边等候发落。
她要是认为话不中听,想狠骂一顿泄愤的话,做女儿的会乖乖接受。
然而阿妈一动不动,保持着刚才发愣的姿态坐在衣车前出神。
屋内只剩电视机的对白声和广告声,那是另一个热闹的空间,跟这个世界的安静南辕北辙。
程心就这么站着,站到要将地面踩烂了,都等不到阿妈的反应。
实在站累了,她打算找张椅子坐坐,甫一转身,就听见阿妈开腔:“你从哪里学讲这些话的?谁教你的?”
阿妈抬头逼视程心,问话的语气严厉认真。
程心噎了噎,怕她多想,便机械地抬起手指指电视机,“电,电视啊,刚才重播的《婚姻物语》,程大哥不就是出轨离婚了……”
阿妈眉心拢成一堆,目露戾气。
她倏地站起来去到电视机前,暴力地按掉开关,再扭头瞪着程心,恼怒喝令:“以后不准看乱七八糟的电视!听见没!”
程心不顶撞她,唯诺道:“知了。”
“上楼!”阿妈指向楼梯,继续喝道:“写你的作业去!”
“哦。”
程心小跑着上楼,不敢回头看满脸怒容的阿妈。
当天深夜,她偷偷去听门,听见阿妈在房间冲阿爸大发雷霆。
“你的裤裆是怎样烂的!是不是被女人扯烂的!死程伟,给我讲真话!”
“无啊无啊,就是一蹲就扯了,你看裂口就知道……”
“裂什么口!我都补好了!哪有口!”
阿妈恶狠得紧,阿爸解释得急,两人在房间锁着门闹到凌晨,阿爸才出客厅,如往常般看着无声的电视节目呆坐到凌晨三点多。
程心爬回二楼房间,捂脸无语。
明明感觉阿妈有错在先,怎么到头来会是阿爸受了气?
莫非是,真,真爱?
第65章第65章
阿爸的烂裤裆被阿妈揪着不放,杯弓蛇影闹了几天,程心对此耿耿于怀。
这重点跑得太偏了。
直到跟大妹通电话,她的心情才有理由坦然些。
大妹说那支昂贵的药膏检测结果出来了,具体专业的报告内容她不懂,只知道东西没有问题,可以用。
“医生告诉阿姨,药膏是每天早晚各用一次的。”
“那你记得定时定候涂,不要半途而废。”
“药膏这么小支,我怕很快就用完。”
“用完再买啊。”
“太贵了。”
“没有价值就贵,有价值就不贵。你不用的话,之前大家都白忙了。”
聊完电话,程心去了趟超市。
彭丽在课室听着耳机给笔友回信,一袋最合她口味的薯片忽然从天而降。
程心说这是感激她姑妈的帮忙。
彭丽接过去,摘下耳机笑道:“我姑妈不喜欢吃薯片啊,况且你已经谢过了。”
大姨丈跟彭姑妈见面时,程心谢了一次,药到手后程心谢第二次,现在是第三次。
她没告诉彭丽,这第三次才是最真诚最踏实的感谢。
彭丽拆开薯片有滋有味地吃,知道同桌对零食没兴趣,所以也不强行分享。她将摘下来的耳机递向程心,“听不听歌?”
程心正无聊,思维有点混沌,便接过去塞进右耳。
节奏明快的音乐,听了两句,她讶问:“你听的是日文歌?”
作为英语科代表,还以为彭丽比较钟情欧美范。
“嗯,感觉怎样?叽里咕噜唱了一通,但完全听不懂他唱了什么,你不认为这才是对音乐真正的欣赏?”
“那你索性听纯乐曲算了,听有人唱词的做什么。”
“纯乐曲太孤单了,有人唱词的话,感觉有人陪着我听歌。”
程心笑了笑,又仔细听了几句,越听越觉得这歌曲很耳熟。
她问:“这是什么歌名?我好像听过,而且印象很深。”
“想想。”
“想不起来。”
“猜猜。”
“没法猜。”
彭丽白了她一眼,感觉自己的好东西被糟蹋了。
见程心听歌的同时,居然双手摸进柜筒里,她更是无语。
摸进柜筒里做什么?穿吊牌咯!同桌整了一堆吊牌放课室的柜筒,课间闲时就摸来摸去盲穿,怕被人看见,整得鬼鬼祟祟的。
讲真,若非程心的成绩保持着稳中带升,彭丽真会以为她家穷得连书都不能正经读了,毕竟她吃过一段时间青菜腐乳。
彭丽想,或者某天203宿舍要举行一场“穿吊牌锦标大赛”,看程心与萧靖之间鹿死谁手。
吊牌没穿多久,生活委员就过来给带信了。
看到又是皱成一团的信封,程心又拿眼钉住生活委员。
生活委员又委屈解释,“真不关我的事!”
程心看看封面,是郭宰的信无疑。
百思不得其解,同样的寄信路径,为什么大妹小妹的完整无缺,郭宰的就爱花式秀虐?
这信不是被虐待过是什么?程心猜测过施虐者的心态,没准是邮差的工资太低,而郭宰贴两个邮票这么“炫富”,让邮差眼红仇富了?
程心拆开信,抽出信纸准备展开时,她改变了主意。
上次他的信,她回了,不过只回了一句话:再以任何形式出现“老婆仔”三个字,绝交,:)。
这次他会写什么?
程心将原封未动的信纸推回信封内,打算晚自习后带回宿舍看。
这个十月天气稳定,晚间有些凉风,不少人喜欢在走廊依着栏杆聊天。
晚自习放学后,女生宿舍二楼的203门外站了好些人,有的会找203宿舍的人套近乎,趁机赖在窗台前不走。
无人不知她们在等霍泉。
只要她们作鸟兽散了,就代表霍泉已经回来进了宿舍。
她们走了,宿舍门口恢复安静,可不安宁的事却在临时刮起的一阵狂风之间眨眼发生了。
“嘭”的一声巨响,震彻整幢宿舍大楼。
203宿舍的人还在懵着,舍监的身影就匆匆赶到。
舍监望望宿舍门,望望地面,再望望里面一个个愣成木鸡的学生,喝问:“有没有谁被玻璃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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