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程心又“嘿嘿”两声,“原来如此,谢了。”
邮差将邮筒锁好,拎着装满信的大/麻袋走,看背影真像穿绿衣服的瘦身版圣诞老人。
程心回到绿化芒树下,后背往树杆一倚,就顿住了。
糟糕,不祥之兆!
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滑出来!!
程心脑里跳出五个字“大姨妈……”
“杀到”两个字还没蹦出形状,她又感到一股液体哗啦哗啦鼓出来。
“……”
愣了没两秒,又来一波!!
“…………”
我家三姐妹[重生] 分卷阅读105
她上辈子也是初二才来大姨妈,可具体哪一日没可能记住。所以程心现在是赤手空拳的对付这突如其来的老亲戚。
她没垫姨妈巾,没垫护垫,就这么……接住……
东西还一下子涌了几次,莫非是彭母的十全大补汤催化了?
天气微热,她穿了夏装薄薄的运动裤,量这么多,该不会透了吧,过底了吧……
顶!
程心有些瑟瑟发抖。
她立即搜索附近的厕所,却悲催地发现最近的也要穿过阶梯看台去到操场角落那边。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冲回宿舍算了!
程心站直腰转身准备走,但一看四周全是学生和家长,她就怂了。
万一透了裤子,给人看见岂不丢脸丢死?索性等彭丽回来,让她掩护着再走!
做好决定后,程心小心翼翼挪步,打算挪回原处找根树杆挡挡。
这时,背后有人接近,她转头,转了一半,视线刚达右肩,就被右肩突然披上的衣服惊住。
身后的人将一件黑色的状似西装的外套披到她身上,长度正好挡住她臀部。
程心未来得及任何思考,就听见对方说:“啧啧,裤子都湿了,丑不丑?”
程心登时像被点了穴,不会动了。
身后人又说:“来月经都不知道,你妈没教你的吗?要用卫生巾的,懂不?不懂?”温声温气的话里带着笑腔,“要不要我教你?”
霍泉打量着程心的侧脸,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难看”两字来形容了。
他似乎觉得很好玩,兴致勃勃道:“超市有买的,几种牌子呢你要哪种?抽出一片打开,贴到你的小内内上然后套住就好了。要我帮你买吗?”
“啧,不过你这一身是救不了了,湿成这样……衣服给你挡挡吧,不用客气。”
程心胸膛微微起伏,她尽量稳住情绪,因为刚才情绪一上来,就感觉到更大量的姨妈涌出来。
她提醒自己,禽兽就是故意的,想激得她内分泌失调!
稳住,不能上当。
连话都别回!
程心定定看着前方,双手往肩上移,拈起那件黑色衣服想脱掉。
他的情,休想她领。
可动作被抑制了,霍泉双手搭到她肩上,按住。
“不用还了。”他低声道,一改先前的欢快笑腔,语调变得平静冷淡:“衣服被你的月经弄脏了,会好晦气的。”
霍泉摇头,“我不要了。”
如果说他的手搭上来时,程心是僵住的,那此时此刻她从头到脚都冻住了。
彭丽送走母亲,踏进校门后看见了这一幕。
绿化芒树下程心一动不动站着,她身上披着长至臀部的黑色外套,立在她身后的霍泉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微微俯腰,在她耳边说话。
四月傍晚的夕阳又软又浓,咸蛋黄色的光将他俩以及整棵树的范围都包裹起来,和童话里的意境有几分相似。
彭丽迟疑了,他俩在做什么,该不该上前打扰?
四周也有人认出霍泉,穿梭的目光不断往那棵树下集中。
结合之前的绯闻,霍泉和程心前后站在一起貌似印证了什么。
没过多久,彭丽还是走了过去。
“程心,走吧,要回课室练习了。”
程心转头看她,脸上有一丝解脱的感激。
霍泉放下双手,插回裤袋,直起腰对彭丽坦荡笑道:“练习唱歌吗?你们初二1班真拼。”
彭丽没料到他会谈起这个,便笑笑回应:“是的,迟到会被记名,我们班主任亲自检查出勤率。”
“那走吧。你陪着她。”霍泉朝眼皮底下的程心扬扬下巴,然后率先离去。
他走远了,彭丽才敢问:“你俩?”
程心不答只道:“回宿舍吧,我来大姨妈了。估计已经过底,要换裤子。”
“呃……快走快走。”
彭丽上学期就来姨妈了,她知道程心是第一次来,能理解她的心情与处境。
不过彭丽不太懂她肩上的西装外套,“这衣服……霍泉的?他借给你挡?挺好的嘛!够绅士。”
“不是,他捡的,”程心否认,“我用完就可以扔。”
“……”
看着程心淡然不惊的表情,彭丽更不懂了。
俩人去超市买了包卫生巾,程心回宿舍很快就换好衣服。裤子没想象中的可怖,只是有一点印痕,但没时间洗了,程心放了一盆水先泡着。
她随手抓住那件西装外套,和彭丽往课室赶。
彭丽问她:“外套放宿舍就好了,拿着做什么?”
程心走到一个垃圾筒旁,毫无压力说:“扔啊。”
话间,她将外套往筒口塞。
“啊?”
彭丽冲上前拦住她,“为什么扔?又没弄脏!你进浴室时我检查过了,没沾渍,也没沾味!”
又不是一个苹果,而是一件质地上好的西装,不便宜的,扔了太折堕。
彭丽将外套从程心手中抢了过去,“衣服是霍泉的吧,还给他呀。”
“还个屁!”
程心懒得解释,只想将衣服抢回来安安全全地扔掉。
扔掉,天下太平!
“你真是的!”彭丽将西装藏到身后,护着,“别争了,先回课室,我不要迟到。”
说罢她跑了。
彭丽认为霍泉是喜欢程心的,不然他怎么会将衣服借给她挡裤子。
这份心思算得过去了。
可惜他与向雪曼没有分手,唉,这将程心置于什么位置,也难怪程心赌气,不愿意接受他。
衣服她先帮忙着吧。有些事情并非扔掉一个苹果一件衣服,就能解决的。
第78章第78章
既然生不出孩子,例假为什么还要造访?
这个骗人的烧钱的假动作,程心不欢迎它。
她没有痛经的不幸,但每次来事肚子多少都有点不舒服,胀啊沉啊之类,闷来闷去浑身不自在。
尤其在课室站了将近一个小时练习唱歌后,程心更没有神同彭丽计较那件西装外套的处置方法了。
所以彭丽坚持要将衣服还给霍泉时,程心累了,投降般摆摆手:“随便你,这事我不管了,也与我无关了。不要再牵扯我。”
“不然的话……”她严正强调:“我不想与你交恶。”
俩人做同桌舍友的时日不短了,彭丽不敢当她的话耳边风,便道:“好,你放心。”
彭丽觉得程心对霍泉存有很深的成见。
例如入学时,程心硬是将霍泉整理好的床铺全盘掀翻,自己重新拾。
例如别人赞霍泉时,程心总要怼几句讽刺刻薄的话。
例如每天去操场晨练,霍泉过来打招呼,程心总会视而不见,态度无礼又冷漠,导致夹在中间的彭丽难尴尬之余,霍泉也自讨无趣,再也不来搭讪了。
程心对此不作否认。
甚至说:“就算他拯救了全世界,我也永远不会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彭丽试探:“如果他跟向雪曼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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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程心冷笑:“你根本不明白。这个问题毫无存在意义。”
喜欢一个人可以没有原因,讨厌一个人却需要基本的理由。
程心不愿解释那个理由是什么。
彭丽也就真的不明白。
不再关注那件西装外套的下场,程心将全副心思腾出来继续研究阿爸的问题。
即便由于那日傍晚她与霍泉一起站在校门口而引发了新一轮的绯闻,程心也不作理会,只保持以往一贯的态度
置之不理,生人勿近。
关于这一轮绯闻,有人说亲眼看见霍泉拿衣服给程心披上,“是他主动的。”
也有人说亲眼看见霍泉将手搭在程心肩膀上,“是他主动的。”
先前盛传是程心主动,如今来个霍泉主动,这个大反转成了学生们课前课后最有意思的八卦话题。
无奈霍泉程心这两个当事人,今次包括向雪曼,都三缄其口。
没有谁有本事能从他们口中套取丁点的相关内容,于是绯闻传来传去,也传不出个实锤。
这三个人的关系在外人眼中始终扑朔迷离。
……
晚自习的课间十分钟,程心站在教台上翻看班级的报纸夹。
她本来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以前这短暂的十分钟通常用来去女厕所排队。可最近排队时又出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现象,她便避开人流,等将近上课时再去。
班级的报纸由班会订阅,一共才两份,一份省城的,一份本地的,不过积了好几天,份量也够沉的。
程心不怎么看新闻报道,多半选择看广告版面来放松思维。广告比新闻有趣多了,或者征婚求友的内容,都挺有看头的。
今天她在最新的省城报纸上发现了一则广告,独占整版页面,豪气冲天。
内容是一所私立学校的招生信息,底图是学校正门的大头照。“全国名校”,“十佳老师”,“高考状元”,“出国班”,“资深外教”等字眼,一项项以大字体清晰整齐地列了出来。
这样的学校在几十年后并不新鲜,在90年代末的话则当属罕见。
一目了然的大字体读完了,程心往下看,发现中小字体所透露的信息量更多,更耐人寻味。
诸如
这所学校的地址位于省城某偏远县落,偏远到几十年后也发展不成中心位置的地方。
而学校的学,在那个年代每个学期竟要高达3万元人民币。
除此之外,每位新生需缴交20万元的储备金,毕业时原金退还。
天,学这么高居然还要储备金,做什么用的?
上辈子,程心和两个妹妹一直在公立学校读书,看成绩择校。阿姨的儿子沈迪有在私立学校读过几年,弊在她没有打听过什么。
而她活至近四十岁,一直无儿无女,便不知道替子女操心读书,奔波找学校是怎么一种体验。
顾及她的感受,身边的朋友也甚少提及这个话题。当然了,她自己亦刻意回避。
如今广告当前,对此接触不多的程心感到乍舌。
她回到座位上,脱口就问彭丽:“这样的学校会有人去读吗?”
之前由于衣服的问题,程心对彭丽有些许隔阂,说话交流不如以前顺畅,彭丽不是没感觉的。
现在程心主动求问,彭丽认为机会来了。
她将报纸接过去,看完后很积极回答:“有啊。我爹有个省城的朋友就将儿子扔去这个学校了。听讲不错,学校管得很严。”
程心:“为什么?省城有很多好的公立学校,既然都花钱,不如花钱去公校。”
彭丽:“公校是比私校好,但公校对成绩有要求啊,不是给钱就的。像我们年级花钱进来的,谁的成绩排名低?相反私校有钱就能进。作为学生,如果明知自己的成绩跟不上,谁还乐意去公校垫底?倒数第一的滋味,就算是活该的,也不好受。再者家长也要脸,讲出去自己的孩子读书排最尾,多丢架。”
程心笑,“但这私校不仅学贵,还要交什么储备金20万,做什么用,抢啊?”
傻,将20万存在银行攒利息,或者买楼买铺买股票,都比白白放在学校强。
彭丽愕然,反问:“20万好多吗?又不是要不回来。”
轮到程心愕然。
事后她明白了。
对于有钱人来讲,为子女花这20万不算什么,没利息就没利息,损失的机会成本也不算事,反正孩子为重,毕业时这种私校没跑路,钱能如约回来就行。
程心之所以不理解,是因为她未试过为人父母。
理解后就会发现,这性质上跟拿钱去买楼买铺买股票是一样的,都是投资。
只不过她投资物业金融,而别人投资子女。
程心触动很深,联想起送彭母离校当天,她所见的来学校探望子女的各式家长,以及那对中年男女的对话。
这些认知与见闻在她心底连日不断发酵,最后形成了一个或许对阿爸对桂江有帮助的大胆想法。
第79章第79章
和去年一样,今年的合唱比赛结束当日学生就开始离校放假,一连三日的五一假期。
程心又以带棉被回家为由,让阿爸来接她。
这一回,她提前走出校门口往斜坡底端遥望,尤其关注那些蹲着的身影。
望一圈,没获,往前走两步,就见一辆眼熟的蓝色摩托车拐弯驶上来斜坡。
那个没戴头盔的驾驶员就是阿爸。
程心回去门卫室扛棉被出来。阿爸停了车,火未熄,人就下来将棉被接了过去。
棉被早就用绳扎好,外面还裹了层报纸。
阿爸原封不动将它绑在车尾,再跨上车拧了拧把手加油,叫了声:“走。”
程心不的,说:“我要问个同学借笔记,等一会。”
阿爸看她一眼,无话。
他将车驶到一旁,熄火后下地蹲到路边,摸出一根烟点着就抽。
程心走到他身侧站着,看校门口前人来人往。
俩人一蹲一站,在人流的边缘一个抽闷烟,一个出闷神。
过了会,程心找话打发时间。
她说:“阿爸,我们合唱比赛拿了一等奖。”
阿爸朝地面吐出烟圈,淡淡应声:“嗯。”
“我们班去年拿了特等奖,今年拿特等奖的是高二级一个班,他们学我们去年的多重唱,我们今年没搞这些,所以败了。”
“嗯。”
“不过一等奖也很好了,班主任挺开心的。”
“嗯。”
“有个班还出动学生拉小提琴做伴奏的,由头伴到尾呢,听讲什么业余八级,厉害的。”
以前的合唱比赛纯粹就是唱,没有这些绰头。去年之后,大家似乎都积极了,使出浑身解数来重视这个活动。
踏入五月,空气闷热,偶尔吹过来的风却是凉的。
程心自娱自乐般自言自语,阿爸的“嗯”声淡而无味。
好不容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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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看见彭丽的身影了,连忙上前打招呼。
聊了几句,程心将同桌引至阿爸面前。
“阿爸,这是我同桌彭丽,程愿的药就是她姑妈介绍的。”
阿爸顿了顿,随即扔掉剩下半截的烟,站起来向彭丽笑道:“你好,多谢你们的介绍。”
彭丽第一次见程心的家人,但表现大方自然,她笑应:“能帮上忙就好,不客气的。”
阿爸依旧笑道:“多谢,麻烦你们了。”
程心这时问彭丽:“哎,你爸妈呢?”
彭丽指指下面,“在下面啊,车上不来。”
心想,她怎么明知故问。
“哦,那你慢走,拜拜。”
“拜,五一后见。”
程心脸朝彭丽远去的方向,余光则留意着阿爸的反应。
她适时开口:“彭丽的阿妈很疼她的,每个星期至少送两次汤水来学校。这个斜坡下面有石墩,私家车上不来,他们就天天爬斜坡的,夏天的时候经常爬得一身大汗……”
“你想阿妈给你送汤水来吗?”
引子未说完,话就被阿爸打断,语气还不甚太好。
他责备:“阿妈要照顾一家大小,上有阿下有两个妹妹,中午又要帮她们煮饭。来锦中的话,坐巴士往返至少两个钟,她哪有美国时间来探你?”
程心:“……”
她不是这个意思。
阿爸继续:“不要什么都跟人家比,人家有私家车,出入方便,我们没有。人家阿爸阿妈得闲,我们不得闲……”
怎么越扯越远了,程心及时发话堵住:“是,我知道了!”
趁阿爸未再开腔,她急急抛出主题:“其实很多家长都愿意为子女在教育上花金钱,像我们年级走后门进来的学生,听讲赞助就给了3万多。虽然锦中地处偏僻,他们每次来都发牢骚,还老咒这个又陡又长的斜坡,但他们没有谁不是心甘情愿爬的。有些家长甚至动了搬到学校附近住的念头,听上去是不是很离谱?普通人很难有这种闲情逸志,有钱人就不同了……”
“你要讲什么?”阿爸又一次打断程心,而且态度比先前严厉,程心生生愣住。
阿爸审视着她,“是不是学校要交用?买学习用具?如果要花钱,你直接讲就是,兜一个大圈做什么?”
他若有所思地偏了偏脑袋,质疑:“你是不是跟同学攀比什么了?”
锦中的学生出了名成绩好,也有不少既成绩好又家底厚的人生赢家,比如彭丽。
坊间早就传闻锦中里面会有攀比。而由于学校管理严格,校服统一,不准染发禁戴首饰,于是脚上穿的鞋与背上背的包成为攀比的重灾区。
例如,一千多元一双的nike运动鞋算是入门级。有学生为了彰显自己,会一只脚穿一个款……
思及此,阿爸急了,不管不顾冲着女儿训斥:“你有没有搞错?你来这里是读书的,不是和人家攀比的!莫讲话家里没有钱让你攀比,就算有,也不允许你挥霍比拼!锦中是所好学校,你好的不学偏偏学坏的?你是不是想激死阿爸阿妈!我同你讲,不准攀比!第二,不准教坏程愿程意!”
程心一脸懵然。
她平日做过什么能导致阿爸会往那个方向怀疑她?
每个月只问家里要200元生活的她有基础去和别人攀比吗??
她根本没有,也毫无依据,阿爸凭什么用十成把握的口吻去下定论???
若果话程心并没有因此感到不甘不满与委屈,那是假的。换作以前,她不仅委屈,更会恨死阿爸。
无端白事被人冤枉,还冤得头头是道,意难平!
此时的程心竭力压制体内波动的情绪。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愿和阿爸吵,这对谁都没好处。况且她有些习惯了,这类冤枉的杀伤力比上辈子轻了不少。另外,她本意并非如此,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和阿爸好好商量。
可惜阿爸不给机会。
“上车!”他喝了声,带着火气上了摩托车,点着火,“轰轰”地加了两把油,全然忘了女儿要借笔记本的事。
程心感觉无法谈下去了,谈什么都徒劳,便叹了口气,无奈上车。
阿爸扔了个头盔给她,恶声恶气命令:“戴好!”
程心一声不哼,戴好头盔扶稳车尾的棉被。数秒后,车往前飙。
阿爸巴不得一飙飙到家,然而斜坡底端塞满私家车,他飞驰了一段路就不得不减速缓行。
摩托车就像一只老鼠,在一堆私家车中间窜来窜去寻求出路。
本地人钟爱宝马香车,平治房车,本田雅阁,以及雷克萨斯的前身凌志,凯美瑞的前身佳美,还有出了名耗油的别克大佬。
这个年代买得起好车的都是真正的有钱人,他们买的不是“代步”,而是身份与面子。
当然也有开夏利或者奥拓的混在其中,千万不要小看他们。今天开夏利奥拓的小作坊主,明日就是坐宝马平治的大厂老板。
这些,都是程心想对阿爸说的腹稿内容之一。
可从学校一路到家,他俩没再交流过一句话。
为什么她和阿爸之间的沟通仍然这么困难?
是她切入点不对?不够开门见山?遇上他心情最糟的时候?
程心瘫躺床上,浑身无力。
到底要怎样向阿爸传递她的想法?
她是不行的了,她说得再完整详细,阿爸都未必当一回事。毕竟她的份量在阿爸心中是既定的,不够称。
那找阿姨姨丈跟他谈?难。阿爸要脸,难以用失败者的身份去接受老婆的妹妹与妹夫的“成功指点”。
小舅?也不行,在阿爸眼中他就是一个没长大的男孩,连男人都不算。
姨妈大姨丈?两个伯父?唔……都不靠谱啊
尼玛!有毒!
晚上十点多,二楼的房间关灯了,风扇在咿咿呀呀运作。
床的另一端,大妹小妹有的没的聊天。
“大姐,大姐?”
忽尔大妹连喊了几声,程心才反应过来。
“啊?叫我?”
小妹睡着了,呼呼打噜。大妹的说话声格外轻细。
“嗯,大姐,你以前有没有老师姓胡的?”
“姓胡……有,数学老师。”
“他现在是我们班的班主任。”
程心挺意外的,“是吗?他之前教五年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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