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这个星期调去我们班了。点我名的时候问我是不是有个姐姐叫程心。”
“他也教你们数学吗?”
“是的。我觉得他挺好,虽然上课的时候不怎么笑。”
“他人是挺好,能做你们的班主任,是你们的福气……”
程心念头一闪,胡老师啊……
没准也是她的福气。
第二天周日,程心抓紧时间给胡老师打了个电话。
“胡老师,我是程心。对对,你在家吗?我有事请教你,好,马上过来!”
前锋小学的家长会开得比较勤,通常期中考试结束后会举行一次,用意就是提醒家长督促孩子学习,承上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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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学期。
一般这类家长会都由阿妈负责出席的,但大妹的班主任换成胡老师后,阿妈就让阿爸去了,理由是她不懂普通话,无法沟通。
家长会的会议内容其实每年都差不多,会后老师会找个别家长单独讨论。
胡老师来找阿爸了。
“程爸爸你好,又见面了。”
当年程心离家出走,胡老师帮了很大忙,也与阿爸沟通了许多。一般家长对子女的老师都颇为敬重,阿爸与女儿们的老师接触不多,当中最熟最敬重的要数这位胡老师。
面对胡老师笑起来特别亲切的圆鼓鼓脸,阿爸也笑得很乐,“胡老师你好,教完大女儿教二女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程愿的性格跟她姐姐不太相似。程愿比较谨慎,乖巧,乐意配合老师工作,不像要离家出走的。”
“哈哈哈……”
俩人笑起来。
胡老师问:“将来程愿也打算考锦中吗?”
阿爸讪笑:“不知道啊,能考上就考吧。”
“能考上的,她成绩不错,发挥又稳定,再过三年吧,就会成为前小又一位锦中录取生。”
“承你贵言。”
俩人就大妹的情况谈了一轮,胡老师关心起阿爸:“程爸爸,你从事哪一行?”
阿爸没多想,照答:“我在桂江工作。”
“啊,桂江,就是北苑那片别墅的承建商吗?”
“是。”
“不错,那边别墅卖得好吧。这个地方有钱人多,不愁卖啊。”
阿爸心情复杂了,苦笑:“还行吧,勉勉强强。”
“唉,”胡老师叹息,“你说这个世道啊,找住的地方不难,找读书的地方倒是难了。”
阿爸不好冷胡老师的场,便接过话问:“怎么说?”
胡老师:“我认识好些家长,就是香港台湾那边的。他们在内地做生意,长期与妻女分隔两地,孤苦伶仃的怪可怜。他们希望将妻女接过来,可不是本地户籍,子女无法入读公立学校。去私立学校吧,要么不太正规,要么远在省城,不放心。你说这个地方这么多外商,怎么就没有人起一所私立学校来解决他们的子女就学问题?”
这个地方自90年代初就有大量香港台湾人来开设工厂。最旺的时候,新厂开业的剪炮仗声几乎每日此起彼落。
阿爸对教育一窍不通,只好顺着胡老师的话风点头和应,“对对。”
胡老师半玩笑半认真地问:“是啊,你们起别墅那么厉害,怎么就不起一所学校?听说北苑是一片小岛屿,附近没有学校,你们要是起一所学校,能解决业主们子女的读书问题吧。”
“啊?”阿爸有点傻了。
胡老师:“你们可以向省城的私立学校学习,他们招生不看户籍,很贵,动辄要交几十万的储备金……”
“几十万储备金?”阿爸着惊。
“是的,有人说这是个门槛,用来卡生源,保证入读的都是非富则贵,私立学校变贵族学校。我说嘛,就是学校用来揽钱的。一个学生几十万,100个学生就几千万了,放银行三年六年的得多少利息,哈哈哈……”
胡老师笑了出声,“我不懂,乱说的。不过在商言商,你们不妨考虑考虑,公司有实力有资金的话。”
“有有……”阿爸本能地标榜自己公司。
胡老师笑:“那祝你们好运。”
家长会后,阿爸在家里看到一份报纸。他没发现这是程心之前用来扎棉被用的。
随手翻了翻,骤眼见到一版学校招生的广告。他想起胡老师的话,便将广告仔细读完,脑子随之涌现出零零碎碎的意识,就连大女儿在锦中门口的神神叨叨也断断续续冒出,为他的意识添砖加瓦,再渐渐酝酿成一个完整的概念。
阿爸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第80章第80章
锦中教师办公楼语文科组。
“这组试卷你拿去班里,记得督促他们至少做两遍,还有这些资料必须背诵……”
高三1班的语文老师逐项吩咐,强调每个任务都是重中之重,不能忽略。
霍泉一样样接过去,“知道了,好。”
学习工作安排好后,语文老师冷不防地问了个题外话:“霍泉啊,前阵子去县,啊不对,是市政府大楼开会,你是怎么回事?不是提前通知你准备西装了吗,怎么还穿个校服去?”
前阵子这个地方撤县建市,政府搞了许多庆祝活动,霍泉作为锦中学生代表被邀请出席其中的某个大会。
霍泉笑了笑,豁然道:“告诉大家我是代表锦中的啊。这不理所当然?何况锦中的夏装校服很能上场面。”
锦中的男生夏装校服是衬衫配西裤,料子与款式都堪称不错,不过身材样貌不同,穿6出来的效果也会有巨大反差。
“哈哈,那是你穿得好看。我问句老实话吧,”语文老师的话腔严肃了些,“你那西装是不是借给小女友了?”
霍泉几不可觉地皱了皱眉,并无马上回答。
语文老师也没干等,自行接话:“其实呢到了你们这个年纪,对情情爱爱有所探索是正常的,但你知道人最傻的年纪是什么时候吗?正正就是你们这个年纪,身体长结实了,能打能揍很多事能做了,思想却没有足够成熟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年少气盛,就怕你们冲动误事。不过你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包括向雪曼,所以你俩的事,我们年级的老师谁插过手?你们不像其他小情侣,一谈恋爱脑子就发热发晕,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然的话,我们早动手拆散你们了。”
语文老师顿了顿,压低声音:“可现在外面盛传,你和向雪曼,黄了?看上一个初二的小姑娘?”
霍泉抿着唇,脸部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不出是承认抑或否认。
语文老师:“我并不是指望你和向雪曼结婚生子白头到老,老师的意思是,你现在高三了,7月初就要高考了,这是人生最重要的考试之一,你不能输!你不能玩!那小姑娘呢,她不一样,她才初二,能明白你的升大压力吗?她未必明白!而且年纪这么小的孩子不成熟,耍起脾气来可以不分场合不分时候。往坏的想,万一高考前一天她跟你闹跟你作,你能保证自己不受影响?!”
最后一句,语文老师敲着桌面一字一字厉声质问。
“唉!”
他又长叹一声,边摇头边端起茶杯,揭起茶杯盖喝了几口,再看着霍泉。
静静听完的霍泉点了点头,“我明白的,老师你放心,不会受影响。”
语文老师沉吟片刻,才道:“那就好。我不多说了。”
他放下茶杯,扬扬手。
“我回去了,再见。”
霍泉捧着资料往科室门口去,经过某张办公桌时不小心碰到桌边的一叠作业本,作业本哗啦啦摔了一地。
他蹲下去捡,发现作业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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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写着初二1班。
大脑神经动了动。
他抬抬头,确认四周没有人留意自己,便在一堆乱糟糟的本子里迅速翻找程心的。
找到了,掀开,本子的第一页她写道
六年后,我希望能考上省城的执大……
执大,够没志向的了。
前一秒,霍泉在心里鄙视,后一秒,他忽地记起在三叔家重遇程心时,他说过“我考到省城的执大就很满足”的话。
他恍了恍神。
傍晚,锦中超市旁边的电话亭。
程心握着话筒背对门口。
电话的另一端,大妹说阿爸今天早上出发去北京出差了。
她不了解桂江的事,阿妈又没多说,所以大妹以为阿爸又像小时候那样一走要走好几年。
她忧心忡忡问程心:“大姐,阿爸是不是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北京喔,比西安还远呢。
程心:“不会的,过几天就会回来。”
阿爸这趟出差的目的,是和桂江的股东上北京找合适的学校谈合作去了。
“先起学校,再卖别墅”的想法刚从阿爸口中说完出来时,当场就有股东拍桌子,怒骂他发神经病。
一帮地盘佬,要他们想法子卖别墅已经要他们命了,大家都发愁怎样将别墅脱手换现金呢,这个程伟居然提出投资起学校,办教育,尼玛的做起伟大工作者的事来了。
真是一坑未平,又给他们挖新坑,牛头不搭马嘴!
起初所有股东都这么认为,后来阿爸问了他们两个问题:
一,你们家的孩子在哪里读书?
二,如果有一所非常好的学校,有钱就能进,你乐不乐意为子女花这个钱?
第一个问题有人不回答,第二个问题,答案几乎都是肯定的。
阿爸解释:“只要学校够好,配得起它的,我们就不用担心生源问题。一个学生学一年五六万,储备金交个20万,如果成功招生50个人,我们就能上一千万的现金。这一千万绝对不能仅仅用于抵消工程款,和支付供应商的货款,我们更要用在学校的运营和招生推广上,以及最终的目的,北苑的别墅推广,卖出去,钱!”
这个建议听起来天方夜谭,明明不是一回事的两码事硬是绑在一起,行得通么?
依然有人絮絮叨叨骂阿爸神经病,但不出数日,桂江最大的股东就拍案决定,干!
反正桂江现在已经衰到贴地,不怕更衰的了。大不了学祥平那样,不干了不操心了!
死马当活马治,妈的!
说做就做,行动才是真谛。
阿爸和股东们隔天就去了省城的几所私立学校考察,觉得远远不够,于是又跑一趟北京。
阿爸一走,家里剩下四个女的,一老一中两嫩,颇有外强中干的味道。
大妹坦白说:“阿爸不在家,我和程意都挺害怕的,尤其天黑的时候。”
以前阿爸不在家,她年纪小,不懂。现在懂了,心慌慌的。
程心:“你提醒阿妈锁好门窗,二楼的也要锁好。”
“我有提的,不过阿妈心情不好,闹我烦。”
“她中意闹就闹,你做你的,上楼睡觉前你检查一遍。她晚上不会出门吧?”
“不会吧。”
“过两天周末我就回来了,不用害怕的。”
“嗯,我会告诉程意不用害怕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晚了更新抱歉!
第81章第81章
周末回家,下了车离开巴士站百来米,远远看见郭宰和郭母在对面马路行走。
程心本想装作没看见,大路朝天各走两边,低头走自己的算了。
无奈郭宰像有触角的蜜蜂,发现花蜜般发现了她。
他拉拉母亲的手,指指马路对面,与郭母一同望过来。
视线正巧和他们对上的程心:“……”
她自然咧嘴一笑,友好地点点头。
郭母穿着色碎花连衣裙,小高跟鞋踩在地上怒放的阳光,整个人被映得明亮灿烂。
她对程心回以一笑。
郭宰和母亲说了些什么,人就独自穿过马路,嗡嗡飞到程心身边。
程心皱眉:“做什么,去陪你阿妈呀。”
郭宰跟着她走,嬉皮笑脸:“阿妈去逛街,我才不去。”
对面马路的郭母拐了个弯,看方向是去商场了。
程心:“怎么不去,让她给你买新衫新鞋啊。”
郭宰昂昂下巴,“不用买,阿爸给我带了很多。”
瞧他那副得瑟样,程心没拆他台,顺着问:“你爸回来了?”
“嗯,不过又走了,刚走,我和阿妈出来送他的。”郭宰说,“他今年回来3次了!过年一次,清明一次,现在一次,回来拿我们的资料,户口本啊出生证啊什么的,准备帮我们递申请去入境处。”
“原来如此,好事。祝你们早日一家团聚。”
郭宰笑得美滋滋的,看着程心:“你以后也会来香港吧。”
“当然。我会经常去的。”
“到时找我,我请你吃饭。”
“好啊,我要去福临门吃九大簋,鲍鱼燕窝,鱼翅花胶,贵且不饱的那种。”
郭宰:“……我尽量。”
他双手插在裤袋,步代依着程心的节奏走,走了一段路,他好奇问:“你很赶?”
她步调有些快。
“嗯,程愿程意等着我回去。”
程心没有放缓脚步,说开后反而走得更快。
郭宰调整步速跟上,“为什么?要出去玩?”
“不是,我们阿爸出差了,家里没人。”
“啊……”
不难想象一屋只剩女人的盛况。
程心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脱口就问:“你阿爸长年累月不在家,就你和阿妈两个人,怕不怕的?”
郭宰好笑,“怕什么,我是个男的。”
程心给他一个白眼,“我意思是,不觉得家里冷清,没有人气?”
郭宰不解了,“不会啊。”
自出生起,他的生活就是这般状态。
“那你同阿爸见面这么少,平时怎样沟通?”
“打电话咯。”
“……见面的时候会不会觉得陌生?”
遥远?
不属于自己的?
连碰都未必敢?
“怎么会?他是我阿爸。”
郭宰望着路面,“就算十年才见一次,也是我阿爸。”
“哦。”
程心没话了。
回到程家,一进屋,大妹就钻去她身后把家门牢牢锁紧。
程心哭笑不得,“至于吗?大白天有什么好怕。”
大妹锁紧门又检查了一遍,才告诉大姐:“昨晚有贼!”
程心愣了愣。
小妹上来神秘兮兮说:“对对!昨晚睡觉的时候,我和二姐就听到楼下有声音,今早起来听讲隔壁有辆自行车放门口不见了,被贼偷了!”
一直以为康顺里治安不差的程心霎时找不到话。
小妹又道:“弊了,贼会不会知道阿爸不在家然后来偷我们的?”
“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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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乱讲!”程心低斥。
最怕好的不灵,衰的灵。
她回头掰了掰门锁,才进屋问:“阿同阿妈呢?”
大妹:“阿昨天搬去舅公家住,这几天不回来了。”
“啊?”
程心又一愣,不过很快她换了个角度看待问题。
阿住舅公家,凡事有舅公他们照应,那阿妈就可以全心全意照顾大妹小妹了。
大吉利是讲一句,万一天降横祸,阿妈一个女人仔顾得老顾不得嫩。作为阿,估计认为与其在家碍手碍脚,不如搬出去住几天。
“那阿妈呢?”
刚问完,厕所就传来冲厕声,阿妈推开门走出来,边擦手边看了程心一眼,面无表情道:“回来就动手开饭,一个个站在门廊发木讷,有钱分?”
“……”
午饭后,家里电话响。
本来在拾碗筷的阿妈喊了声:“我来接!”
准备去接电话的大妹退了下来,让出位置给冲过去的阿妈。
“喂!哦,是舅公啊。哦哦,好的,好,多谢了。拜拜。”
阿妈越聊越无神,到最后挂电话了,用一贯的面无表情对三个女儿说:“晚上去舅公家吃饭。”
舅公钟爱吃鱼生,夏天更会自己亲手做,呼朋唤友的,一边大杯大杯喝烧酒,一边大口大口吃鱼生,再加上吹水八卦做佐料,炎热的夏季眨眨眼就会结束。
小孩子不准吃鱼生,于是被安排坐到一边去。上来的菜也都是熟食,香口的生煎鱼骨,清淡的拆鱼粥以及浓味的干炒牛河,很适合初夏的胃。
阿妈被拉到大人那桌去坐,舅公给她斟酒,她推搪不喝。舅公劝了几次,阿妈不为所动,后来舅公就忘了。
过一会,舅公拿被酒烧过的嗓子问阿妈:“阿秀啊,阿伟什么时候回来?”
阿妈笑笑道:“还没定。”
同桌的有人问:“阿伟去哪了?”
舅公酒杯一搁,神气道:“厉害了,阿伟去了北京,首都!”
意料之内获一阵“哇……”
接着是纷纷议论。
“去北京好啊,我这么大岁数都没去过首都。”
“莫讲话首都,省城我都未去过哈哈哈……”
“你农民!去省城有几难,就算去首都也不难。报个团就是了,那个谁谁谁,五一的时候就跟旅行团去北京玩了五六天。”
“对喔,我们也报个团好了。反正老来无事,做闲云野鹤够潇洒。”
“去什么首都,山旮旯这么鬼远,老骨头受不了舟车劳顿,又鸡同鸭讲,还不如去香港!”
舅公拍了拍饭桌,“好主意!顺便去探阿兴。他前几天回来看老婆儿子了,今天才走。”
“讲到阿兴,他该带老婆儿子落香港了吧?听讲九七之后会有很多人去,早点排队好。”
……
席上阿妈话很少,捧着饭碗小口小口夹菜吃。
同桌的阿话更少,只顾吃喝,红光满脸。
饭局八点多散席,阿妈带着三个女儿回家,未到家门口就闻见屋内的电话声响个不停。
她小跑着过去开门,匆匆奔向客厅接电话,连灯都来不及开。
程心赶大妹小妹进屋开灯,自己殿后,关门落锁。
电话是阿爸从北京打回来的。
阿妈背对大家,聊话的声音清清淡淡:“明天去长城?工作的事谈好了吗?”
“他们放假所以你们也放假?你们到底是去工作还是去玩的?”
“那什么时候回来?下星期四,确定吗?知了,嗯,等等……”
阿妈转身,朝客厅问:“你们谁要和阿爸聊天?”
“我我我!”
早就围在阿妈身边的小妹第一个举手。
她连话筒都未完全接过去,就开始叫“阿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星期四?好啊你要准时,不准迟到!你记得带手信给我,什么手信?我想想……”
小妹不知道北京有什么东西可以做手信,而大姐前两年给她带的石头很漂亮,她很喜欢,便对阿爸说:“我想要石头,好靓的石头!知啦知啦,我会乖的。”
小妹和阿爸有的没的聊了挺久,才将话筒让给久等的大妹。
大妹双手握着话筒,说话速度明显比小妹的慢几拍:“阿爸你冻不冻?不冻?很热?怎么和我们一样的?那饭好不好吃?不好吃?嗯,阿妈煮的最好吃……”
差不多时,大妹抬眼问:“大姐你要不……”
她顿了顿,大姐的身影早不见了。
惟有告诉阿爸:“大姐上楼了,就快考试,她有很多作业。嗯,阿妈,阿妈,你还要和阿爸聊吗?”
阿妈从房间出来再次接过电话,低低聊了几句,诸如“你什么时候睡”,“冲凉了吗”,“有没有热水”之类。
十多分钟后,电话才挂。
半夜,大妹小妹睡死了,程心又感觉睡意越来越浓时,她硬是爬起床,轻手轻脚下楼去。
客厅有光,原来是阿妈坐在平日阿爸坐的位置上,看音量调至为0的深夜电视节目。
见大女儿三更半夜出没,阿妈没好气问:“做什么还不睡?做贼?”
程心:“……”
阿爸阿妈真是天生一对!
她随口应:“去厕所。”
出了客厅,无声无息移至门廊检查了一遍门锁,才去了一趟真厕所。
阿爸在星期四晚上十一点多回到家,那时候大妹小妹已经睡熟了,就阿妈一个人等他门。
阿妈抿着嘴接过他的行李,闷闷的脸色带点小脾气。
明明小别了一个星期,她就是不给笑脸,看似半点都不稀罕阿爸回家。
相反,阿爸笑了出声,从阿妈身后一把抱起了她,连人带行李一同塞进房间。
日子往下数便是六月。
锦中,晚自习前,程心和彭丽去图书馆消遣。
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走马观灯地翻阅几本幽默漫画的杂志。
旁边的彭丽起来去换书,人没走多久,椅子又被拉开。
程心无意瞥一眼,便对上霍泉的笑眸。
她:“……”
锦中的图书馆不像大学的图书馆,从来不是学生复习的良地。初三级高三级若想逃离课室去别处自习,通常会选择阶梯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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