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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蒋老师说到这份上,大概是借题发挥,没事找事先训她一顿?
谁料蒋老师又说:“霍泉去的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他前途无可限量!你要是想将来有本事跟他肩并肩,那你绝不能丢他的脸,知道吗?”
程心蓦然一怔,忽地记起这蒋老师去年力挺禽兽的时候说什么她和禽兽是小情侣??当时她以为蒋老师纯粹瞎扯来扰乱大家的判断,可现在看来,他是当真的来说的!
程心澄清:“蒋老师,我和他没任何关系,他将来吃鱼翅捞饭抑或腐乳捞饭,与我无关。他的脸我没兴趣丢。”
“行了我讲完了。”蒋老师别开脸扬扬手,“回去上晚自习吧。”
他恢复之前书写的姿势,入了定一样什么都不打算听了。
程心哭笑不得,但也明白多说无谓,便匆匆道别抱试卷走了。
回到课室分发试卷,坐回座上转一转头,见本应坐同桌的位置空空如也……
真是,连个吐槽的对象都没有。
晚自习结束后程心再去电话亭给阿姨拨电话,这时间段有人接听了。
“喂?”是把淡然低细的男人声音。
程心说:“姨丈,我是程心,找阿姨的。”
姨丈:“好,你等等。”
对方话筒转了手,闻见阿姨应声后,程心单刀直入提出父母有必要每年体检的建议。
她加了个前缀“我在图书馆看了本关于养生的书”,又加了些现成的理由“阿爸天天熬夜,凌晨两三点才睡觉。阿妈快四张了,又生过三个孩子,书上讲是妇科病的高发期……”
阿姨一言不发听她说完,然后不紧不慢道:“其实你阿妈一直都有妇科病。”
程心抬抬眼,静静等待阿姨往下说。
阿姨:“女人就是麻烦,月经多来几天烦,少来几天烦,早来迟来又烦,量多量少同样烦。你来月经了吧,这是女人健康的晴雨表,一定要注意它正常不正常。”
程心苦笑,她例假正常,正常到无朋友。可惜除了烧钱买姨妈巾,没个鬼用,她宁愿做真正的石女。
她问:“阿妈什么妇科病?看医生了吗?”
阿姨:“讲你都未必懂,就是月经不正常,子宫不正常。吃过一段时间中药,见有好转就停了。”
程心:“那能行吗?要坚持啊!”
阿姨:“是啊,你去劝劝她吧,顺便提体检的事,这个主意很好。”
程心笑:“我劝不动。”
阿姨问:“你劝过没?”
程心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可嘴巴不受管,脱口就回:“无。”
阿姨笑:“你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愿意听你的。而且这一来,他们知道了你的关心和紧张,会很高兴很安慰。”
程心:“……”
阿姨:“你知道吗,你大舅跟我们不怎么亲,你姨妈也早早结婚嫁了出去,外婆的子女往下最大的就是你阿妈。她当自己是父母一样去关照家人,去赚钱养家,16岁就去打工了。你呢,不知比你妈幸福几多倍。你妈嫌过你对家人不热心,家里什么事都不关你事似的,不问不闻,冷淡冷漠,让她心寒。所以我觉得你要趁机会,表现一下你的在意,让他们了解你对他们的关心。”
程心仿佛回到上辈子阿妈病危的那几天,那时阿姨无时无刻不在她耳边埋怨,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便是她刚才提到的“关心”,“紧张”,“在意”,“心寒”……
晚自习后打电话的人不多,程心呆的电话亭外无人排队。隔壁超市有不少学生光顾,几个吃雪糕的女生哈哈笑经过。
电话那端的阿姨说完一句又一句。
程心忽然很急地抢话:“阿姨我不讲了,够钟睡觉,线了拜拜!”
话筒不偏不倚扣上话机。世界安静了。
她不是嫌阿姨烦,好吧,有那么一点点。
她也明白阿姨的用意其实和胡老师的出发点是一致的。可是她本人并不乐意刻意地在父母面前显摆自己的心思,一来她不习惯,二来他们未必领情。
至于,假如父母领情之后各种感动感激或者欣慰云云之类,程心也不渴求,于她亦是无所谓。
她不像大妹小妹那般,会因为与父母亲近,比如抱一抱疼一疼,吻一吻说说话而感到满足愉悦。
她也不需要父母双手抚着她的脸蛋,笑由心生地称赞:“我们的心心真乖啊。”
也许初初回来时有过类似的贪图,但现在没有了。
现在她的宗旨只有一个说服父母去做应该做的事。而谁去说谁去劝不是关键,关键是让他们服,及时服。
既然她试过了,失败,与其她继续冒险,不如直接换个人上,直到产生效果为止。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
程心离开电话亭往宿舍大楼走,路行一半又调头往回跑,顶!忘拔电话卡了。
第109章第109章
周六程心回家,阿爸已经出院。
石膏未拆,他需要用拐杖走路。
阿妈认为长期请假不妥,在阿爸出院后就恢复上班,周六煮饭的任务如常由程心负责。
阿爸第一次试女儿的厨艺,未开始吃就拿筷子敲了敲那盘菜心,点评:“堆得乱七八糟,毫无卖相,不会像酒楼那样一条条排整齐吗?”
再敲敲那盘排骨:“块头切得这么大做什么?当猪骨啃?”
阿爸喜欢吃鱼,程心将雪柜里的鱼腩拿出来蒸了,阿爸尝一小块后,道:“这么小块的鱼腩,蒸4分钟就够了,你蒸了半个钟吗?肉又老又粗,衰过吃烂布。姜也放不够,腥到无朋友。”
之后扒一口饭,又发表意见:“这米你放了一吨水?软趴趴的跟粥有什么区别??”
程心默不作声,心里却叫嚣:有种你别吃!
以及:拜托赶紧康复上班去!
阿爸在家无所事事,只能看电视。一个台看腻了,想换个台。
见距离不远,他不使拐杖,跳着脚过去,换台后又跳着回去坐处。
但也许跳得快,他绊了绊,整个人向前扑。
“阿爸!”
在街外玩的小妹恰巧回家喝水,见状炮弹般冲去过扶。
可她一个豆丁能有多少力气?阿爸不仅不敢找她做支力点,还害怕自己扑倒会压伤她,一时间更加惊慌。
不过好在他手长,慌而不乱,一手牢牢扣住旁边木沙发的背靠,人没扑地,只是侧倒在木沙发上了。
小妹急吼吼喊二楼的大姐,阿爸立即叫她声:“叫什么!要全世界都知道吗!”
小妹不喊了,改问阿爸痛不痛,他倒下来时撞到右大腿了。
阿爸脸色不悦,没好气道:“痛什么痛,又痛不死!你走开,我要站起来。”
小妹去找拐杖,阿爸喝住她:“不用!就几步路,拐什么杖。”
小妹回来扶他,阿爸又赶:





我家三姐妹[重生] 分卷阅读154
“走开走开,我自己能站。”
一只脚不能用,另一只脚又撞痛,阿爸扶墙站起来的动作很是劲。小妹情急,当下就站到阿爸面前撑着膝盖俯下腰,说:“阿爸我背你!”
阿爸顿了顿。
小妹又说:“我来背你,就像你平时背我那样背你。”
平时出外,小妹懒得走路,撒娇要阿爸抱。她越来越大个,抱着那个沉啊,阿爸便用背的。
阿爸笑了出声,人跌坐在木沙发上,“傻女,你能背得动阿爸时,阿爸就离棺材近了。”
“咩?”小妹俯着腰往后回头,见阿爸眼尾全是一褶褶的皱纹。
阿爸笑道:“不对,就算我离棺材近了,你也背不动我。你起身,不用你背。”
阿爸自行站起来,就闻小女儿喊了声:“大姐!”
程心从楼梯下来,走近阿爸想伸手扶扶。
阿爸脸上的笑意敛得七七八八,挥着手赶:“走开走开!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管我。”
他坚持自己单脚跳,跳回原来的坐处再若无其事看电视。待程心回去二楼,小妹又出去了,他才无声无息起来,又单脚跳去神台翻了瓶狮子油,再小心翼翼跳回去给自己涂药。
阿爸在家跳来跳去的日子直到10月底某个周日的上午才结束。
他去医院拆卸石膏,事关重大,程家六口除了巡例缺席的阿之外,全部出动。
卸掉石膏的阿爸有点不会走路了,每走一步都像探地雷似的,从医院探到上的士,下了的士从街口探到巷口。慢动作,无限复活。
阿妈起初心疼他,后来受不了就闹就催。阿爸反过来凶她,嫌她打乱自己的节奏。
当街当巷挨闹,阿妈怒了,甩头就走,留下三个女儿陪阿爸慢慢爬。
是以,阿爸索性不回家了,就在巷口附近练习走路,探来探去。
大妹小妹借机在街口玩,程心则回家写作业,作业没写完,阿妈就叫她去喊阿爸妹妹回家吃饭。
程心出了巷口,见阿爸在不远处与人聊天。对方面朝这边,程心望了望,哟,那不是久违的廖医生?
他没穿白大褂,少了专业制服的衫托,整个人的气质水平大打折扣。
程心走过去,凑近后听见背对自己的阿爸说:“我去的是人民医院。大病还是要去大医院的,像你呆的那种小医院,只能治小病小痛。”
廖医生假笑:“你讲得对,所以我写了申请调去人民医院,最近批了。你呀,一个大只佬,行路带眼,不然扑街了,扑得比谁都惨。”
阿爸没说话。
廖医生又笑:“你二女儿的疤好点没?听讲你们找了种进口药什么的,阿秀找过我帮手看呢,讲是你们读书少,看不懂内容,是不是?”
阿爸随着笑:“好很多了,千几港纸一支的,比你之前开的不知什么药有效多了。我家有十几支用光了,要不要借个空管子你研究研究?”
廖医生绷了绷脸,没回答就越过阿爸,要走。
他看见阿爸身后方的女生,出落大方眉眼熟悉,稍稍打量后认出来了,便上前对她说:“管好你们阿爸,不然他出事了,难为你们阿妈。”
程心想都不想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廖医生一愣,转身过来的阿爸也一愣。
廖医生的脸色变得难看,回头嘲讽阿爸:“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像什么?一点都不像阿秀!”
阿爸骂回去:“关你屁事!滚!”
廖医生边走边嘀咕,扔下一句:“不愧为俩父女!”
剩下程心和阿爸,程心对他说:“阿妈煮好饭了。”
阿爸拿下巴朝巷口抬了抬,一言不发往那边去。程心去街口喊了两声,大妹小妹先后归队。
阿爸康复了,阿妈挑了个周末约外婆阿姨去香港探姨妈。她们的单程证早办下来了,一直在等阿妈腾时间。
她们周六上午出发,周日下午在程心返校之前回到家。
那时阿妈双眼红肿,神甚差,进房间就没再出来。
程心周二傍晚和大妹通电话,知道阿妈躺床两天后,她问大妹:“那谁煮饭?”
大妹:“阿爸。”又特意压低声音:“非常难吃!”
程心笑了出声。
大妹说:“香港的天气不是和我们差不多吗,为什么阿妈会不适应生病了?”
程心说:“有机会再问她吧,最近别烦她了,等她多休息。”
电话另一端静了下来,似乎在迟疑什么。
程心没催促,不一会就听见大妹问:“大姐,你真的不给郭宰打电话?”
他消失了整整两个多月了。
程心对着话筒微微叹气,道:“昨天打过了。”
刚开学时她不敢打,过了十月份她不敢不打。
昨晚七点她揣着三张电话卡去电话亭,拨了郭宰给的号,一共三次,都没有人接。
程心告诉大妹:“等下跟你线了,我再打。”
大妹即说:“那线吧,拜拜!”
程心:“……”
等到七点,她再拨郭宰的号码,依旧打了三次,依旧没人接听。第二天,情况一样。
第三天,程心拨通了郭宰阿爷给的号码,终于有人接了。
“喂?”是把粗声粗气的中年女声。
程心拿出16岁少女该有的温柔声线与礼貌态度回答:“你好,请问郭宰在吗?”
对方静了四五秒才再次说话:“你找谁?”
“谁”字音高高往上挑,多么不可思议似的。
程心客气地重复:“找郭宰,郭宰,麻烦你了。”
对方沉沉问:“你哪位?”
程心:“我是他朋友,叫程心。”
“程什么?”对方没听清似的,但没等程心回话她就打“他不在!”
怕她下一秒就挂线,程心迅即抢道:“请问他在哪?什么时候回来?可以叫他复我电话吗?”
对方不耐烦了,吼着嗓门叫:“跟他老豆出去了!我鬼知道几时回来!复什么复,你哪里的?乡下吗?长途电话你给??”
吼完就直接线,“啪”一声差点把话筒摔断。
第110章第110章
程心呆了好一瞬才将话筒放下。
那女人取名自蕙质兰心,性情却粗蛮刻薄,连郭父都敬她十分。
寄她篱下,郭宰想有好日子过容易吗?
怕且这次去电会对他造成麻烦,好心做坏事了。
晚自习时间逼近,程心离开电话亭独自缓缓往课室走。
一路上想,假若郭宰不是去了香港,以他的成绩水平考上锦中不成难题,到时他与她成为校友,说不准能一起上学放学,嫌巴士慢就凑钱打个的士……
而他朝气蓬勃,笑容朗朗,不输夏季盛放的向日葵,也一如刚刚在程心身边疾跑而过的鲜衣学弟。
开学不过半个月的时候,程心以购买复读机练习英语听力为由,问阿妈要了三百多元买了个质量很不错的全波段




我家三姐妹[重生] 分卷阅读155
音机。
可惜正如介绍音机的舍友肖玲所说,短波的频率不易调取,尤其室内或者晚上在被窝里,信号差得出奇,杂音不断之余还常常跳频,听得程心耳朵长茧。
更无奈的是,眼见三个月将要过去,她所关注的“无证儿童个案代表”审理进程却停滞不前。
催不得,猜不得,奈它不何,除了等。
等到12月,锦中举行校运会。
在操场沥青跑道起点旁的高一级女子400米比赛的检录处,程心碰见初中的舍友李珍。
李珍奇了:“哎,你不是不跑400米了吗?”
初一那年的校运会,程心跑完400米后变得魂不附体,眼神恍惚,后来还病了。
听她解释,说是比赛跑累的,以后都不跑了。
事过三年,她准备重新挑战么?
程心双手举高往后拉伸,尔后压腰拉了拉韧带,闲闲道:“没什么大不了的,400米而已,有什么过不去。”
这次参赛,源于蒋老师的直接点名。
女子400米与800米向来是冷门项目,不似短跑的暴发力刺激,也无长跑的耐力惊人。于选手,跑得吃力,如慢性折磨,于观众,了无生趣,不如多看两场短跑。
是以报名的人数凑不够。
蒋老师要程心二选一,400米还是800米。
程心拒绝:“两个都不行,我跑不了。”
蒋老师看着她:“是吗?那你每天早上晨练是练什么的?明天开始练其中一项吧。”
程心从初一开始的晨练习惯保持至今。
她摇头:“那纯粹为了健康,无关速度。我初一参加过400米,无名次,后两年都不参了。”
蒋老师皱眉:“哎我说你,为班集体做个贡献这么难吗?你看这些报名单,哪个人敢保证自己百分百夺奖?不都义无反顾地参加,义无反顾地去努力?没错,拿了奖是英雄,但拿不到,也绝对不会有人挖苦你是狗熊!这是体育神。”
帽子兜口兜脸扣下来,程心百口莫辩,应承了。两者取其一,她选了400米。
距离校运动尚有近两个月时间,趁晨练训训速度,赛场上尽个力,若能挤进前三甲,挺好的。
谁知填好报名表后,蒋老师笑眯眯道:“你要知道霍泉除了成绩好,体育运动也是顶呱呱的,他跳高破记录的事你还记得吗?这400米对你来讲不是新项目,争取拿个名次,别太丢人了。”
程心如被拔了一头冷水。
操场上寒意不浓,报到的选手全穿短袖运动服。
程心问李珍:“你呢?你不是跑100米的吗,怎么来玩400米了?”
李珍苦笑:“400米无人报啊,抽签抽到我来填数。我宁愿跑四次100米都不跑一次400米,你讲是不是?”
一次长痛不如四次短痛。
程心笑笑,没说话了。
跑多少米都没所谓,只要用最舒服的节奏去应对。
那场400米比赛,李珍跑了第二,程心以落后50米的距离最后一名冲刺。
***
1997年的冬至,街宴提前两天在周六举行。
今年阿爸投了5围台,除了亲戚还有一帮桂江的股东同事。程心依旧被安排坐在“孩子那围”,一围台里她最牛高马大,比谁都高出整整一个脑袋,格外惹眼。
有街坊觉得好笑,过来调/戏:“程心啊,你怎么跟一帮孩子坐一起?要统治他们做老大吗?”
程心笑道:“坐这里吃饭无人抢得过我,我能多吃不少。”
事实也如此。
与程家三姐妹同台的,今年少了郭宰和俩个表弟,多了几个阿爸阿妈的桂江同事的孩子。阿爸阿妈叮嘱程心要照顾好大家,别只顾着自己吃。
隔壁桌,阿爸告诉俩伯父过年前不能搬新屋了。两幢四层高的单家独户已经彻好,尚未装修,至少还需四个月工期才能完工。
大伯父说:“早点搬啊,等阿家,”他指指同台的阿,“早点享受住大屋的滋味!”
阿爸望望阿,她正有滋有味地咀嚼什么,眼望台面的菜,不似在听。
阿爸说:“我尽量,开春潮湿季节会耽误些时间,估计要暑假左右才能搬迁。”
旁边喝烧酒喝得脸颊发红的二伯父不赞成:“急什么急。新屋要放一段时间才能住,不然有毒,分分钟……”他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往外吐舌又狂翻白眼。
一围台人:“……”
二伯父放下手,脸部恢复正常,对阿爸认真说:“你家有老有嫩,千万要注意!”
大伯父骂道:“神经病!我旧时新屋起完第二日就住了,你看有没有毒死我?”
二伯父:“快了。”
大伯父:“我叼你……”
二伯父抢话:“有种自己起新屋叫阿家去住!少对做弟弟的指手划脚!”
大伯父噎了噎,气急败坏说:“你问问阿家,她自己要跟仔的!你以为是我不管吗!”
“好了好了,过节吃饭,不要吵了。”阿爸随即劝阻。
被人“阿家”前“阿家”后的阿全程局外人般一声不哼,吃完嘴里的又夹了一筷新的。
得知大妹小妹过年不用搬走,仔特别高兴。
今年除夕去派贵人时,他俩将所有的利是获全分给她俩,说是也许是最后一年一起派贵人呢,都给她们好了。
大妹推搪不要,小妹倒不客气,全揽到怀里,还说:“送出去就不准后悔!以后不要追我们还喔!”
小嘎嘎嘎的:“得了得了,我们才没那么小气。”
大建议:“数数多少钱?”
其余三人对数钱活动无不欢迎,四个孩子坐在街口树底将一封封利是拆包,点数。
他们头顶挂了一排大大的红灯笼,红彤彤的笼光将孩子的身影染上了色。
四周零星的炮仗声时不时跳出来,仍有未工的“小贵人”追随声源去逗利是,战斗到底。
凌晨时分的街口来去都是飞奔嬉闹的孩子,除旧迎新的年味少不了他们的功劳。
就如此,1997年尚未过得明白,1998年就开篇了。
1998年,大妹升上六年级,与仔一同面临小升初考试。程家未有搬走,继续住在康顺里。桂江新投的那块地皮宣布封顶,销售成绩喜人。阿爸买了台诺基亚5110手机,将摩托罗拉的bb机扔进柜筒底。阿妈考了摩托车牌,新买的女装本田未开够一年,阿爸又让她去学四个轮的……
戊寅虎年虎虎生威,程心却认为它反像斯文细柔的hellokitty,在最不经意的眨眼回头之间,悄悄然来了又走。
而郭宰在这整整一年里,连个影都没有,直到1999年元旦之后。
第111章第111章
确切来讲是1999年的元月29号之后,那是一个值得备注的日子。
程心在前一天周四往家里打




我家三姐妹[重生] 分卷阅读156
电话,闲话时大妹忽然激动了:“大姐!新闻讲那个案件明天出结果!就刚刚讲的!”
程心未意会过来,电话那端的背景声音就变得清晰可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听到:持续16个月的“无证儿童代表个案”审理将于明天进行裁决……
大妹将话筒递到电视机前,直到整段新闻报道完毕才拿回耳边,问:“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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