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郭宰将新手机塞程心手里,“你快教教我怎么用。”
程心很乐意,边操作边说:“这样是存号码的……”
“存你的,存你的做示范!”
“好……存完了。这样是发短信的,短信只能存200条,不定时删除会不进新短信的……”
“嗯嗯。”
俩人捧着手机研究,挨着坐,靠得很近。程心的头低着,郭宰的头低得更低,迁就着她的高度与角度。
程心说着说着,不经意转转脸,发现自己差点撞上郭宰的脸。
她吓了惊。天,这也靠得太近了吧。
她匆匆回正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讲解手机使用方法。
郭宰在旁边“嗯嗯嗯”,声音低低沉沉,又近在耳畔,似乎听得很专心。他应答时呼出来的气,隐隐约约在她脸前飘过,有他刚喝过的淡淡的绿茶味……
程心偶尔动动眼珠,视野内能轻易看见郭宰的鼻尖,下巴,以及他托着下巴的手,近得眼花,几乎看不清了都……
她努力保持淡定,讲完拍照功能后,将手机还给郭宰,迅速站起来,说:“好了差不多了,你也够钟回去了,不然晚了无车坐。”
“我今天不走,”郭宰跟着站起来,说:“宾馆我都订好了,我还要去你家看看。”
程心:“我什么家?”
“你在郊区租的房啊,哇,你无打算邀请我去参观参观的吗?”
“无。”
“……我要去参观。”
程心说不清心里的想法,她的确不想带郭宰回那租的单间,感觉不合适。可又不忍心拒绝他,扔下他,再者过分的拒绝,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了……
正纠结,郭宰突然伸手揽住她肩膀,程心一僵,失神的瞬间耳闻郭宰说:“来,我们拍个照试试。”
她“啊”了声,发现面前多了部手机,由郭宰举着对俩人自拍。
程心心想,她僵硬惊愕的表情能拍得好看吗?绝对是人生污点啊!
她伸手抢郭宰的手机,要把照片删掉,“太样衰了,删掉删掉!”
郭宰充分发挥身高与体形的优势,举起手机看照片,笑说:“不样衰,很好看。”
然后将手机妥妥放好,任程心如何袋鼠般跳,也威胁不到他。
他自自然然地搭上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走走,坐巴士去你家参观。”
程心正气着:“不去!”
郭宰哄:“去,到你家我把手机给你删。”
程心被他半推半哄的,不清不楚地将郭宰带至自己在郊区租住的小单间。至于所谓的给手机删照片,郭宰食言了。
程心再次深深体会:男人信得过,母猪会上树。
出于打击报复,她让郭宰将单间里坏掉的灯泡啊水龙头啊统统换掉,包括垃圾,也指使他去倒。
单间很小,就卧室加个厕所,一眼看透。将程心的小闺房看干看净,郭宰乐呵呵地干活。
厕所天花板的灯泡也坏了,郭宰站板凳上给它换。
程心双手抱胸,倚在厕所门,凉凉地看着他,黑着脸说:“你换吧,等你扭灯泡时,我就把开关打开,电死你!”
“哇,”郭宰昂着头看天花,边扭灯泡边说:“我好怕。”
程心:“……”
他假的很敷衍。
换好后,郭宰拍拍手,让程心开关试试亮不亮。
程心见他双手离开了,才按开关键。一按,灯泡亮了,小小的厕所里随即一片明亮。
同时的,郭宰“啊”了一声。
程心转头望过去,见他浑身抖了抖,仿佛触电了,并且整个人要从板凳上倒下来。
她:“!!”
马上冲过去,不作多想就展开双臂,接抱住倒下来的郭宰。
郭宰沉重的身躯往她身上一压,她往后退了半步,及时扎扎了马步,才稳住身体。
程心牢牢抱着他,自己的脸埋在他喉咙处,急急道:“无事吧无事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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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弄伤?”
她听见郭宰的应声:“无。”
才安心了些说:“那就好,顶你个肺,吓死我了!”
天知道她后背冒了一层冷汗,胸口也起伏不宁。
“快点站好,你太重了我撑不住。”程心使力推了推他,却推不动。
想再开声时,有什么东西拂过她的耳朵,然后落在她后脑的发丝上,一下一下抚着。
“你打算一直留短头发?”郭宰轻轻地问。
程心这才意识到,是他的手在抚弄自己的头发,动作很轻,也贪婪地一抚再抚。
这距离又太近了,这举动是不是太亲密了?她鼻息间全是郭宰皮肤的味道,浓得化不开。他说话时,喉结一上一下,滑滑地刮着她的脸,像是温柔的按摩……
程心无法回话,哪怕一个音节。
“无端端为什么要剪短头发?”郭宰又问。
程心思维乱了,她一边后悔带郭宰回来,这里空间太小了,站两个人太密,避无可避。又一边为他的问题追溯答案,她必须要回答,不然一声不哼的算什么?
不能让郭宰发现她失了神啊。
“那年,去看新闻,在理发店就剪了。”程心断断续续说。
“什么新闻?”郭宰不紧不慢,一个个问,声音极具耐性与磁性。
“你,你的……”程心的则有点口齿不清,有点发哑。
郭宰的手似在轻轻敲着她的头皮,令她的头皮乃至全身,又麻又烫。再不分开,恐怕会烫到他。
郭宰盯着厕所里的镜子,镜子里映着他的正面,与他怀里的程心的后背。
他刚才不过装作触电,想吓唬她,谁知她冲过来,反倒吓着他了。以他的体重,肯定会将她压坏,他急急拿手撑着旁边的洗手盘支撑自己。
他本想赶紧站直,得累着她。可她抱着他的感觉,他又自私地想多享受一会。
他在镜中打量程心的背影,纤细,匀称,线条优美,味道干净又清新……不知怎的,注意力落到她头发上,心里存了很久的疑问就问出来了。
怀里的程心一截一截地说着话:“其实短发,不好,长了就要剪,就要剪,经常的,挺麻烦……”
郭宰张开五指,从程心的颈部往上捋她的短发,指尖似有若无地刮着她的头皮,低声说:“那就不要剪,把它留长,和以前一样好了。是不是?”
他听见她说:“……我,考虑考虑。”
第174章第174章
考虑考虑。
莫名的,郭宰认为程心这个回答,不仅仅指她的头发长短。
他朝镜中的自己笑,站直身体,将体重从程心身上抽离。
程心对此措手不及,躯体一下子变轻变浮变单薄了,失去沉甸甸的踏实感,反而适应不来。
她双臂愣在半空,掌心与指尖仍有郭宰结实温暖的肌肤触感,灼着她。
郭宰扶上她的胳膊,帮她将双手轻轻归位,捋了捋,低笑道:“怎么了,累僵了?”
程心讷讷地“嗯”了声。
郭宰温和地说:“我无压伤你吧?”
程心摇摇头,“无,我才不会这么孱弱。”
郭宰笑了出声,“知道你厉害了。我很饿,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吃什么,先前不是说好看完她的单间就要走的吗?换作以前,程心会冷血无情地赶他走。现在,她也想尽快赶他走,好留下空间让她独处冷静,便顺着他的意,说:“有,你先出去,我洗个脸。”
“好。”郭宰拎起板凳乖乖离开厕所。
程心关上门,锁好,双手捂住胸口大大吐了口气。
她看向镜中的自己,明明衣衫整齐,却出奇地看见一片无法正视的凌乱。她拿手抱头,摁着头皮使劲揉,想揉掉那股麻烫感,也揉清自己的思绪。
她与郭宰牵,抱,搂,在过去那些年,从年少到年长,印象中做过不少遍,可每一次都是不得已,不像这一次,程心察觉到有自愿的意味在里头。
刚才她明明可以松开手,放开他,他站得好好,不会倒的,但她就是没有松开,像在利用某个借口,给自己寻找机会贪恋什么一样。
这种越轨的想法,太不适合她了。不能再有,不然,她无法再与郭宰平和相处。
程心打开水龙头,向自己脸上连扑几下水,再看向镜子,一大片无力的哀愁就像一颗颗透明的水珠,遍布她的脸容,密集,令人畏惧。
厕所外面,郭宰在单间里乱逛。他心情极好,看见什么都摸一摸,碰一碰,当是自己的东西似的。
在细小整齐的空间来回踱了几圈,郭宰猜测,平日程心肯定不会邀请乱七八糟的人来这里坐,否则的话这里不会只有一张书椅。
他拉开书椅,在上面坐了会,又起来,走到床边直接坐了上去。
床靠着单间里唯一的窗口,窗外下午四五点的阳光正好照射进来,将简单的天蓝色被单晒得温热之余,还有一阵阵阳光的味道。
郭宰张开双手,上半身往后一躺,仰倒在程心的床上。出租屋的单间没有弹簧床垫,就一块床板,再垫上程心整理的褥子,软软硬硬,舒适度恰到好处。
郭宰闭上眼,打算养养神,他不知道自己的嘴角翘得有多厉害。
正舒坦时,书台那边传来磕碰的声音,郭宰睁眼望过去,见程心的手机震了震。
他回头看向厕所那边,门关得严严的,里面依旧有哗啦啦的流水声。郭宰若有所思,蓦地跳了起来,过去拿起手机。
手机屏显示有一条新短信,郭宰又瞄了眼厕所,快速操作进入查阅,见内容:
我要结婚了。新娘子不是你,伤心不伤心?
郭宰怔了怔。
他看来信号码,是一串没有备注名字的11位数字,翻阅上下短信记录,空白一片。
没有任何痕迹,可郭宰偏偏一刹那就知道这是谁的号,谁来的短信,谁要结婚。
她为什么不存号?因为熟悉到不用备注也不会忘记是谁吗?他结婚关她屁事?谁要伤心?!
退出至件箱,看一眼,里面没有其它短信内容。
郭宰再一次回头看厕所,里面的水流声渐渐止住,仿佛属于他的美好,冒尖了又要一点点缩回去。
慌张与恼怒控制了他,他不再犹豫,迅速操作手机,将那条短信删掉。
程心一出来就直接往门口走,弯下腰换鞋,说:“走吧,出去吃饭。”
她一刻都不想再与郭宰在这里停留,必须要走出去,外面空间大,人多,声音杂,能分散各种缭乱的情绪与注意力,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换好鞋了,仍没听见郭宰的应声。程心站直腰,抬眸望向对面。对面是床,郭宰背对窗口静静坐在上面,微暗的脸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怎么了?”程心问。
郭宰看着她,没说话。
气氛不对,凝固的空气中飘来这四个字。
郭宰从厕所出去时,人很欢乐轻松,她在厕所呆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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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怎么出来就变脸了?
程心完全没有头绪,只静静地回望郭宰,望着望着,见他的态度没有丝毫转变,似乎不愿意给一丁点提示,程心莫名委屈。
她转身开门,心想,他不吃,她吃,他不走,她走!
门推开,迈出去一条腿,身后就来声音。
郭宰三步跟了出来,站到她身侧,程心转头看他,他递来一部红色t618,沉声说:“你无拿手机。”
“哦。”程心接过去,看都不看就放裤兜里,边说:“关门。”
郭宰帮她锁好门,她率先走在前面带路。
郊区并不繁华,饮食店却不少,程心租住的单间楼下就是小店一条街。
“你想吃什么?”程心问郭宰。
“随便。”他热情不高。
“无‘随便’这种食物!”程心微恼。
郭宰这才说:“那吃这个吧。”
他抬手指指经过的店,是间重庆火锅店。
程心可以确定他是应付式瞎指的,瞎指就瞎指,吃。
时间尚早,食客不多,进去落座,程心要了个鸳鸯锅,然后点了一溜火锅料。
上菜后,她边喝可乐边一片片涮肥羊。
郭宰坐在对面,程心将不辣的那边锅底朝向他,但他仍被辣的那边呛得眼红。
程心心说,活该,一万个活该。
吃饭间,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中途,旁边桌来了一家三口,做爹妈的哄着孩子,热热闹闹开吃。
程心无意关注他人,吃吃歇歇,过自己的惬意。
裤兜的手机震动,掏出来看:第197日。
影响食欲,神经病。
她黑着脸删短信。
“谁找你?”对面的郭宰终于开声,程心看他,见他眼睛盯着她的手机。
程心将手机好,随口应:“广告短信。”
“广告短信为什么有你的手机号码?”郭宰再问,语气不太平静。
程心:“我鬼知道。放心,很快你也会到广告短信。”
郭宰:“……”
他转转头,看隔壁桌一家三口,那孩子五六岁的模样,正是好动的年纪,吃饭吃得上房掀瓦的,当爹妈的手忙脚乱管治他。
忽然,郭宰冒出个问题,想都不想就问:“如果以后我结婚,新娘子不是你,你会不会伤心?”
程心拿着涮鸭肠的筷子松了,鸭肠从筷尖流走,于滚烫的锅底汤汁里浮浮沉沉,颠沛流离。反应过来时,她拿筷子在锅底里捞来捞去,就是捞不着了。
鸭肠不会消失,会一直留在锅底里,只是恐怕等她找到它时,它肯定已经被煮得缩成一小段,又老又韧,失去滋味。
程心微微叹气,心里婉惜又无比郁结。她应该尽快想办法将它捞出来吃掉,抑或重新涮一段新的?
“会不会?”郭宰在对面追问。
“不会。”程心低着头,拿筷子去夹新鸭肠,但拌来拌去就是没夹起来。
她抬眸看郭宰,翘起一边嘴角干笑,说:“你结婚,我会恭喜你。到时你给面子的,就和新娘子敬我一杯茶。”
郭宰张张唇,哑了。
他明显恼了,“嘭”一声,用力放下筷子。
不过店里食客多了起来,人声吵杂,他这个动静没有惹来旁人的目光,就连程心都像听不见。
“你为什么不伤心?”郭宰歪着头,沉着声问:“哪谁结婚你会伤心?”
程心呵了声,闲闲道:“好笑了,谁结婚都是喜事,我为什么要伤心?你是不是吃错药?”
郭宰:“……”
他烦躁地望望别处,提议:“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讲。”
“不出,我未吃完。”程心坚决道。有预感似的,她补充:“我也不想和你吵架。”
郭宰急了:“我不是要跟你吵架。”
程心:“你当我傻?”
他浑身哪一处不是在叫嚷着“气死我了”?
郭宰:“……”
他想和程心去个安静的地方,两个人认认真真谈一谈某个严肃的话题,不要有外人滋扰。但她不肯动,这里又多人……
算了!他豁出去,干脆站起来换了个座位,坐到程心左边,挨着她。
程心警惕地往外挪了挪,警告他:“小心把锅打翻了!”
郭宰伸手握住她左手,她吃惊,挣扎。郭宰拿两只手将她的手牢牢包住,程心:“……”
她紧张地望望四周,闹腾的火锅店里每一桌都吃得很嗨,没人理他俩,幸好。
“你搞什么?大庭广众的,松开!”程心压着嗓门喝斥,既生气,又不敢太大声。
“不松。”郭宰看着她。
她放下筷子,要站起来:“得得,我们出去讲,我出去跟你一五一十地讲,讲到天光!”
郭宰笑了,搂着她肩膀把她制住,和颜悦色道:“我现在不想出去了,在这里讲挺好的。”
程心瞪着他,咬牙:“你能不能让我先把鸭肠吃完?”
郭宰:“可以呀。我喂你?”
第175章第175章
“喂你个头!”程心气不过来,索性说:“算了不吃了,埋单走人。”
她举手招呼服务员,郭宰伸手把她的手拉下来,略略施力,女人就不是他的对手。
程心怒了,低喝:“你想怎的!”
隔壁桌那个孩子望过来,边吧唧嘴吃肉边看热闹。他妈硬把他脑袋掰回去,乖乖吃自己的,不准八卦。
闹哄哄的火锅店内,浓烈的锅底香味惹得人垂延欲滴,个个大快朵颐,独独程心与郭宰这一桌在低调地抗衡,置食物于不顾。
郭宰看着程心,握住她手的力度没有松弛过,平静地说:“你发什么脾气,我想和你讲讲话你这么不乐意听?至于这么恼火,这么排斥吗?”
他的语气淡然如水,眼底深沉如潭,不紧不慢的几句话,听得程心恍然。
她是不是小题大做,反应过激了?
将目光落在烧得正开的锅底,红色的汤液扑通扑通滚响,偶尔见一两截蜷缩的鸭肠浮了上来又被淹下去,程心突然想和郭宰道歉。
郭宰却先她一步,继续说:“抑或你知道我要讲什么,所以不敢面对,心虚了?”
程心张张嘴,哑口无言。
得,这道歉省了。
她重拾筷子,眼明手快把恰恰浮出汤面的鸭肠夹了出来,放嘴里嚼,边嚼边说:“有话就讲,有屁就放,别耽误我填肚。”
“嗯。”郭宰应了声,之后默默看着程心吃。
声称有话要说的他,反而不说话了,也许忙着打腹稿,准备无懈可击地攻略她。
这令程心的不安飙升了几个级别,在不知不觉中食不知味。
她不傻,能预感到郭宰要说的是什么内容。无非就是又又表白,然后问她:你喜不喜欢我?
过去那些年,郭宰表白过两次,一次被她拒绝,他气得砸电话,另一次他吻了她,她冷了他几个月。
再来一次的话,她要如何处理才能令他觉悟,不要再来第四次?
他不断表白,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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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装傻也难以若无其事地与他继续相处下去。这不是在逼她远离他吗?
她不想这样。
程心想过先下手为强,争取主动权,无奈光是控制住左掌心的汗,就已经花掉她大半力。
真怕郭宰开声问她:你掌心为什么出这么多汗。
程心盲目地涮鸭肠,嚼鸭肠,仿佛饭台上只得鸭肠这个火锅菜。郭宰在旁边一声不哼,不动筷子,手不曾松开,视线也没离开过她。
半天,程心忍不住了,转头看他:“你到底想跟我讲什么?”
早晚要面对,早说早解脱,早脱早超生,认了。
郭宰笑了,眉眼轻弯,“你吃饱了?”
程心磨牙:“少废话!故弄玄虚浪时间,讲重……”
“那年你为什么去香港找我?”郭宰打断她的话,如她所愿地发问了。
程心心里突突,他这是在翻旧帐?奇怪了。
不过比“我喜欢你”的表白,以及追问“你喜不喜欢我”的直白,要强得多。
她松口气,将一盘黄喉倒进火锅里,笑说:“当年不是回答过了吗?你在企鹅留的言像遗书似的,怕你出事,我做代表去慰问你。”
郭宰:“代表谁?”
程心:“除了分了你的东西的程愿程意和仔,还能是谁?康顺里的全体街坊吗?抱歉,你无这种影响力。”
“撒谎,”郭宰说,“你只是代表你自己。”
程心愣愣神,拿着筷子在火锅里捞来捞去的动作缓了缓。
郭宰说:“我问过小,那年暑假他才从你手里拿到我给的变形金刚,暑假之前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你是四月份去找我的。”
程心低下眼,抬起时说:“小之所以学习成绩不好,好像是因为记性差吧。”
郭宰:“不是,是因为他对学习无兴趣。他对变形金刚很有兴趣。”
程心失笑,“所以你想证明什么?我坦白告诉你,你在香港的时候,我每次和你通电话,只要是在家,程愿就会在旁边听着。我讲过很多次,关心你的人不止我一个,我只不过提前去做大家认为应该要做的事罢了。”
说完,她将煮熟的黄喉捞了出来,吹着热气吃,爽爽脆脆麻麻辣辣,味道很正。
“那在罗湖关口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冒险救我?”猝不及防地,郭宰换了个问题。
这个问题更简单,程心嘴里含着食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难道你认为我不应该救?眼睁睁看着你被捉,被送进监狱?”
一直平静的郭宰直视她,无甚所谓地说:“进去改造几年,未必是坏事。”
“你疯了?”程心眉心紧蹙,低声道:“你进去,不仅仅是又浪几年时间的问题,更会留案底!你以为这个社会会重新接纳你吗?发梦,到时你这辈子就玩完了!”
话至此,程心想到什么,立即说:“警告你别再犯!”
郭宰挑挑眉,微微低头,视线投向饭台底下两只交握的手。
程心跟着看过去,见原本被郭宰握住的她的左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反过来,扣住郭宰的,紧得指尖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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