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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线(双性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痴线(双性H) 分卷阅读41
样,木家在你们的朝堂上世代为官,而我……”北疆的皇子声音很冷,“我肩上担着整个国家的安危。”
易水嘴里含着葡萄,被拓拔凌吓得噎住了:“但是……但是木兮喜欢你呢。”
“你如何知道的?”拓拔凌讥讽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易家的小公子,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不是心动了就能在一起的。”
“我晓得……”
“你不晓得!”拓拔凌忽而把书卷砸在他面前,“我见过很多忠肝义胆在权利面前丧失本心,变得阴狠狡诈,蛇蝎心肠。”
“我亦见过太多明争暗斗,兄弟阋墙。”
“你明不明白九五之尊之位对皇子有多大的诱惑力?”
“你知不知道他如今有多爱你,往后就会多爱这份权利。”
空荡荡的花园里落英缤纷,易水傻傻地捏着葡萄,被拓拔凌的话惊住,一时没了话说。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察出一丝寒意,也觉得自己听懂了这席话,可易水宁可自己没听懂。
易寒是他的兄长,也是如今的相公,就算世人都以为易寒是朱铭,易水也清楚地分得清二者的关系。
可易寒呢?
一个谎言需要千百个谎言支撑,一个骗局骗到最后会让自己也深陷其中。易水不是不信任兄长,只是皇权实在是世间最大的诱惑,换做谁也不会无动于衷。
“怎么,害怕了?”拓拔凌见他面色有异,了然地眯起眼睛,“你别告诉我,你从未想过朱铭当上皇帝以后会如何对你。”
“他不可能守着你过一辈子。”拓拔凌慢吞吞地感慨,“他就算再爱你,等到那时有些事也不得已而为之,比如为了稳固皇权娶肱股之臣的女儿,比如为了安抚民心舍弃你……”
像是怕易水还不够伤心似的,拓拔凌笑着补充:“然而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不能怪他,因为身处高位,就要有身处高位的觉悟,就要有舍弃一切的准备。”
“这些事,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易水手里的葡萄滴溜溜地滚落到地上,他的目光追随着它一路远去,只觉四肢冰凉浑身无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初跪在兄长面前恳请易寒娶北疆公主的时候,他就把未来的一切都想到了。
但易水不愿承认,因为如今的一切太美好了易寒娶了他,只爱他一人,海誓山盟还没有被打破,相伴到老的誓言也未曾变成笑谈,他们还在最好的时间里相爱,即使是短暂的,他也舍不得。
然而拓拔凌的话硬生生将易水从虚幻的美好里拖出来,他知道对方并无恶意,甚至是好心才说这些话,可仍旧难受得喘不上气。
他不想哭,因为易寒还爱着自己,他也不想悲伤,因为兄长承受着更大的压力。他们两个本该与夺嫡毫无牵连的局外人已然深陷漩涡正中,那就该有牺牲的绝望。易寒早就明白这一点,而易水是被拓拔凌点醒的。
“可……可木兮你喜欢你呀……”他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拓拔凌说,“很喜欢很喜欢的,每次提起你时都笑得很开心。”
“易水。”这还是拓拔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这般郑重地和他说话,“他不知我是谁时开心,如今却是再也开心不起来了,你有多久没见他笑过了?”
易水慌张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拓拔凌叹了口气,怜悯地望着他:“你若为他好,便不要让他再来见我。”
“可……”
“喜欢是世间最虚无缥缈的感情,也是最廉价的。”拓拔凌回视线,冷声道,“它可以拿来换任何东西。”
易水听得心口发紧,攥着葡萄哭哭啼啼地往外跑,还没跑两步就跌了个跟头,他揉着眼睛爬起来,继续跑,很快又被树枝绊住,好在这次跌进了易寒怀里。
“兄长……”易水嘴巴一歪,嚎啕大哭。
易寒吓得连忙去检查他身上的伤:“哪里摔疼了?”
“不……不是……”
“谁欺负你了?”易寒问完,自然而然望向凉亭里的拓拔凌,面色瞬间阴沉,拔剑大踏步地走过去,根本没给易水解释的机会。
而易水站在原地哭了会儿,隐约瞥见兄长剑上的白光,连忙扑过去:“相公,相公不要!”
易寒不顾他的阻拦,面若冰霜:“你对他说了什么?”
“一些该说的话。”拓拔凌微变了神情,“也是实话,你瞒着他有什么用!”
“……自古争夺皇位最为残酷,就算得到那个位置你也不能与他相守,如今许下那些虚幻的承诺又有何用?”
拓拔凌说到这里,缓缓站起,手也扶住了腰间的佩剑:“朱铭,你若想要皇位,就别装出这幅深情的模样!”
易寒闻言,嗤笑出声:“谁说我要这皇位了?”继而在拓拔凌惊愕的目光里一字一顿道,“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保住易水一条性命,护他一生无忧,若当真夺得大势,比我适合继位之人应有尽有。”
“因为我心里只有易水,放不下天下苍生!”
第31章日日思君,夜夜插着才入睡
易寒越说,神情越是讥讽:“拓拔凌,你要舍弃感情没人拦你,但你不愿尝试的,我愿意,你不愿意放弃的,我也愿意,所以我们不是一类人。”
“易水。”易寒说完,毫不停顿地转向他,“为兄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你放心。”
只有放心二字,可易水已经止住了泪,他拱到兄长怀里点了点头:“我信你的。”
拓拔凌面色微僵,攥着剑柄的手用力到泛白,很显然在易水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但他最后还是咬牙道:“谁知道你当上皇帝以后会不会变呢?”
易寒却懒得再理会,和易水手牵手往院外走。易水少有地安静,搁在兄长掌心里的指尖微微颤抖,也不说话,只一步一步默默地迈步。
“易水,为兄知道自己是谁。”
他愣了愣。
“我是你的兄长,也是你的夫君。”易寒俯身与易水耳语,“不是朱铭。”
“我本不是皇子,所以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对我而言从来就没有吸引力。”
“那若是兄长生来就是皇子呢?”易水小声嘀咕,“还会像现在这般对我好吗?”
易寒的脚步顿了顿,饶有兴致地思索起来:“若为兄真的是皇子,那你也是。”
这话的确有道理,易水的兴趣立刻被挑了起来,抱着易寒的胳膊嘀嘀咕咕地描述兄弟二人都是皇子的情形,从小时候说到长大,他语气里的兴奋渐渐淡了,转化为深深的迟疑。
易水想问兄长自己重要还是皇位重要,亦想问若是二人站在对立面上会有怎样的结局,可思前想后都是假设,且在权利面前每个人都会改变,他连自己都保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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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能苛求易寒呢?
像是知道易水的顾虑,易寒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么说……拓拔凌其实也有苦衷。”易水失落地叹息,“木兮怎么办呢?”
“你觉得木兮会如何选择?”
他愣愣地抬头:“选择什么?”
易寒无奈地停下脚步,站在院前亲他皱起的鼻尖:“拓拔凌可是北疆的皇族,若是日后再起战事,他必定会为了自己的母国与我们为敌。”
“这是他作为皇子的职责,也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样啊……”易水苦恼地抱住兄长的腰。
易寒见他真的难过,连忙转移话题:“刚刚摔疼了吗?为兄帮你擦药。”
于是他们回了卧房,易水卷起裤管露出磕红的膝盖,他本来已经不疼了,但被药膏激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等兄长的手一松就立刻歪过去,坐在易寒的腰间蹙眉忍耐。
这般安静的独处实在是难能可贵,连易寒都舍不得打破,干脆就一言不发地抱着他。易水安静了一小会儿,忍不住用手指缠住兄长的发梢打转,再趴过去耳语。说得无非是前夜的酒,酒后的缠绵以及羞羞怯怯的爱慕。
易寒原先还会回答,后来便只以温柔的微笑回应,直等到他说累了才低声道:“为兄想你了。”
“相公又要欺负我……”易水哪里听不出易寒话里的意思,懊恼地解开腰带,“累呢。”
易寒忍笑等他脱衣服,等易水光溜溜地趴在自己怀里时,忽而起了别的心思:“为兄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曾自己玩过?”
“玩?”易水懵懵懂懂地仰起头,面色潮红,“我不会……”
“揉揉都不会?”
“不会。”他把脸埋进兄长的颈窝,微微发恼,“相公想要摸就摸,莫要逗弄我。”言罢伸手去够刚脱下的衣衫,大有不亲热的意思。
易寒连忙将易水从身后搂住,生着薄茧的手指也按在了花核边,他听话地扭扭腰,让花核贴着指尖,继而眯着眼睛软踏踏地趴了下来。
“让为兄好好疼疼你。”易寒咬住他的耳垂,刚欲挺身,门外竟有下人来报说东宫有异动。
易水慌慌张张地撅起屁股,硬是自己把肿胀的欲根吃进去,然后委委屈屈地蜷在兄长身前不肯走。易寒叹了口气,抱着他走到门前,让下人把信件从门下塞进来,再拥着易水坐在案几前看。
“相公看就好。”易水扶着桌子,力地摆动起来,“我自己……我自己也可以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这般举动实则让易寒忍耐得苦笑连连,若不是东宫兹事体大,定要把易水按在身下好好捣弄一番,如今也只有强忍着瞧他自己动,嘿呦嘿呦地玩得舒爽。
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那便是太子早朝后再次入宫,递上了弹劾卫国公的折子。近些年来卫国公权倾朝野,圣上早有除去他的念头,只是朝野上下从未有人敢弹劾,如今太子此举算是取悦了龙心。
易寒把信放在桌上,易水正撅着屁股力地起伏,温热的汁水溅了些在桌角,他没看见,还迷醉地喘息,柔软的穴口含着肿胀的欲根抽缩。易寒眯着眼睛瞧了片刻,伸手过去,用指尖点住了颤颤巍巍立起的花核。
“相公!”易水猛地仰起头,性器喷出了稀薄的汁水,穴道也狠狠绞紧,“我……我……”话音未落就攀上了情欲的巅峰,僵住片刻瘫倒在了案几上,脸刚好贴在信上。
他瞄了一眼,注意力转移到信上的内容上:“咦?”
易寒却不给易水思考的机会,直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捣弄了几下。易水捏着信抽了抽鼻子,既舍不得不和兄长亲热,又想知道东宫发生了什么,最后只得可怜兮兮地抱着易寒的脖子眨眼睛。
“太子去陛下那里进言了。”易寒知他顾虑,边插送边解释,“想必是把搜集到的关于卫国公府这些年来犯下的种种罪行都给了圣上。”
易水这才丢了信,全心全意地跟着兄长起伏:“那……那陛下……”
“陛下自然会装作不信的模样,实则暗中派人与太子一同调查。”
他听得彻底放下心来,敞开腿主动给兄长揉花核,被揉得浑身发软地泄了一次,继而彻彻底底地投入到了缠绵中,直到吃了满满的水才安稳下来。
“相公。”他扶着腰坐在兄长面前,眼角弥漫着点情欲的红,“我放心不下木兮。”
易寒正提笔写回信,闻言墨汁滴落在宣纸上。
易水挪到兄长身边,把下巴搁在易寒肩头:“他是我在京城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而且,而且我觉得他是真的很喜欢拓拔凌。”
易寒把弄脏的宣纸扔到一旁,轻笑道:“喜欢是皇室子孙最瞧不起的感情。”
“因为喜欢换不来荣华富贵?”
“因为喜欢会阻拦他们夺权的脚步。”易寒重新提笔,“一个人有了牵挂就会有顾虑,有了顾虑就无法舍弃。易水,你明白吗?”
“相公的意思是……”他规规矩矩地坐着,难受得垂下头,“拓拔凌就算喜欢木兮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易寒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且不说日后北疆与我们关系如何,就算一直太平,他也不属于这里,他不会允许自己沉迷在一段虚无缥缈的感情里的,甚至……”
“甚至若是起了战乱,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北疆。”
易寒说到这里,笑了笑:“若照你那天所说,这些选择也可以理解。”
“就是因为可以理解才难受的嘛……”
“易水,你帮不了世间的所有人。”易寒抱住他,“就算为兄成了九五之尊,也帮不了。”
易水自然懂,可就是不忍心回忆木兮失魂落魄的神情,他与兄长一路磕磕绊绊地走了多年,如今见旁人与曾经的自己一样深陷情网,不生出恻隐之心。
好在他心里的难处易寒都明白,写完信就把易水拥在身前。昏暗的烛火在案几上飘摇,他伸手失神地抚摸兄长衣襟上的火光,摸了会儿偷偷把衣摆掀开,易寒也不揭穿他,直接温柔地插了进去。就好像这样抱得更紧似的。
易水说这样也是好的,就这么单纯地抱着,什么也不做,任凭缠绵的情欲连接彼此,已经是极致的快乐了。
“以前为兄就想问……”易寒捏了捏他的后颈,“你从不提任何要求,为何?”
易水力地直起腰,懒洋洋地打哈欠:“相公已经很好了。”
“真的?”
“真的。”他腼腆地笑,“以前我就这样觉得的,如今再看木兮和拓拔凌,我更这般觉得的了。”
易寒听得满心柔然,将易水抱上床歇息。他只顾欲根插得深不深,被填满以后心满意足地在睡梦中蹬腿,觉与兄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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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便什么都好,唯恐如此单纯地快乐日后也享受不到,所以格外珍惜。
易水快乐,易寒就也觉得快乐,搂着他安安稳稳地睡下,管他明日又会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起码此刻的他们是无人能分开的。
第32章欲把相思说似兄,浅穴流蜜汁
易水第二日醒的时候没睁眼就说自己做梦了。
易寒掀开被褥无奈地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梦见兄长欺负我。”他在半梦半醒间认真地蹙眉,“好凶。”
“成日都在想些什么?”易寒哑然失笑,穿好衣服后见易水翻了个身继续睡也就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出门用早膳。可易寒用完以后易水依旧没醒,还骑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
“你这是做什么?”
他揉揉肚皮:“累。”
“成日缠着为兄能不累吗?”易寒暗自好笑,把易水抱起来穿了衣服,“早膳不能不吃。”
易水乖乖起了床,揣着双手跟在兄长身后摇摇晃晃地走,也不知是不是还没睡醒的缘故,说出口的话格外坦然:“相公,我若是怀了孩子怎么办?”
“易水?”易寒猛地转身,“你……你当真……”
他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兄长激动的缘由:“我就是忽然想到,若是能怀,相公要如何?”
“自然是好好待你。”易寒把易水抱起,边走边感慨,“能怀的,你吃了为兄那么多水自然能怀。”
“哦……”易水的脑袋耷拉下来,等彻底清醒时早就把这茬事忘了,端坐在自己的小垫子上啃糕饼。
一口一口,嘴巴张得老大,一看就是饿了。
易寒连忙给他倒了杯水,易水立刻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地喝,喝完歪在兄长怀里犯迷糊,非说要去见木兮。
“去见他你要说什么?”易寒无奈至极,又不想扫他的兴,“这事劝不得的。”
“我不想劝他……”易水揉揉脑袋,“我就是觉得该陪陪他,以前我想你时,也是他陪我的。”
于是易寒便由他去了,派了两个侍卫暗中保护着,而易水带着早上吃的糕饼坐着马车去了木府,下人通报说木兮正在书房看书,他立刻拎着饼跑过去,还没进门就开始唤木兮的名字。
“易水?”木兮掀开门帘走出来,笑着将他往屋内迎,“大皇子怎么肯放你出来?”
“相公对我很好的。”易水笑眯眯地往椅子上爬,“喏,这饼很好吃,尝尝看。”
木兮也不推辞,两人坐在桌前默默啃了会儿饼,易水忍不住低声询问:“你前日怎么走得那么急?”
木兮头也不抬道:“家中有事,催得狠。”
“哦。”易水晃了晃腿,“其实……其实老喝酒不好……”
“怎么忽然这么说?”木兮抬起头,嘴角沾着点糖渣。
他懊恼地叹息:“我不该说这些的,可我总觉得……总觉得应该来陪陪你。”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但木兮听明白了,还笑了笑。
“谢谢你。”木兮由衷地感慨,“也就只有你能明白我的难处了。”像是终于有了宣泄的对象,木兮把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我第一次遇见拓拔凌是在去北疆的军队里,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皇子。”
“易水你知道吗?我只当自己遇上一个战乱中迷失方向的北疆人,却没想到他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探听中原的朝中局势。”木兮放下饼,掉了几滴泪,“那几天战火纷飞,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没有。可我现在忽然觉得,拓拔凌更希望看见我死了。”
木兮慢慢趴在桌上流泪:“若是我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混在军队里试图帮助北疆打赢那场仗……不过我怎么能这么做呢?易水我好傻,你和大皇子都在军营里,我怎么能……怎么能置你们,置我军数万将士于死地呢?”
易水也搁下糕饼,凑过去扯木兮的衣袖:“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万一呢!”木兮猛地仰起头,瞪着通红的眼睛望他,“易水,我再喜欢他,也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去换这段感情。”
易水伸出的手顿住,他注视着木兮坚定的目光鼻子发酸,贴过去并排坐着,小声道:“你变了。”
木兮抽了抽鼻子,勉强笑起来:“你也是。”
“易水,你以前眼里从没有这么多顾虑,和朱铭在一起,也不轻松吧?”
“我能想到的。”木兮拉住他的手,用力握住,“他对你再好,也挡不住所有的伤害,只有……只有夺得皇位……”
易水听得心头一紧,猛地仰起头:“木兮!”
木兮苦笑着点头:“今日父亲告诉了我太子弹劾卫国公的事,我知此番事了,谁能夺得皇位大体尘埃落定,所以无论家父作何选择,我都选择帮你。”
“你也别感动。”木兮自嘲道,“我也是帮我自己,若是日后大皇子当真继承皇位,请别忘了许我一个品阶高些的闲差,让我终日云游山水还有俸禄可拿。”
“……你瞧,我就是这样没有志向的人,偏偏喜欢上了这世间最有鸿鹄之志的人之一。”
木兮说到这里又默默流了几滴泪:“难怪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我。”
拓拔凌不得已的鸿鹄之志遇上木兮无法割舍的家国,竟比他们兄弟俩悖德的爱还要坎坷。易水伸手搂住木兮的肩,陪他坐在书房哭了会儿,然后绞尽脑汁地劝。
“木兮,日后的事……说不一定的。”他说,“说不定我们与北疆世代交好,再无战事。”
“你觉得可能吗?”
“这……”
“易水,北疆数次降而复叛,只不过占尽地形优势才得以和亲不被灭国,更重要的原因是圣上不会给任何出战的皇子太多兵权,所以两国才有如今的局面。”木兮擦了面上的泪,展开案几上的地图,“你瞧,过了这道关口就出了中原,绵延数十里的高山是他们的屏障,可也只是屏障。”
“……若是哪天陛下心血来潮,举国之力与北疆交战,他们必定无力抵抗,到时候你觉得拓拔凌会如何?”木兮的嗓音凄苦至极,“我又会如何?”
这是不用回答的问题,因为他们都知道答案。
以拓拔凌桀骜不驯的性格,当亡国的皇子还不如去死,而木兮不可能舍弃家国,到时候在战场上相遇,就算再喜欢也是要兵戎相见的。
易水难过得吃不下糕饼,和木兮哭唧唧地抱在一起,直到易寒找来才被拎开。
他抽了抽鼻子,挂在兄长怀里哼哼:“相公……”
易寒责备地瞪他一眼,还偷偷拧了一下易水的屁股:“我让你来一起难过的?”
木兮揉着眼睛向易寒行礼,哽咽道:“臣失仪。”
“不必多礼。”易寒把易水抱到一旁坐下,“你的事我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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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兄长腿上抽搭搭地听,又觉得自己太没礼数,连忙起身,结果被易寒抱住,硬是按在了怀里。
“拓拔凌的事关系国本。”易寒没有易水那般难过,反而冷静地阐述事实,“你应该知道,北疆多年来蠢蠢欲动,日后必定还有战事。”
“相公,相公……”他闻言,生怕木兮听了更难过,慌慌张张地阻止,可惜脑袋被易寒按进了颈窝。
易寒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搂着腰,慢条斯理道:“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木兮白着脸点头。
易水终是有些恼怒,硬是挣开兄长的手,气鼓鼓地跳下去,跑到木兮身旁站着。
“易水。”像是早有所料,易寒无奈地伸手,“来我这儿。”
“你凶。”他盯着脚尖嘀咕,和木兮站在一块,用行动摆明立场。
易寒叹了口气:“你听我把话说完。如今没有战事,那木公子想去我府上就去,没人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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