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养家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佚
温朝阳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拉着甜宝在一边嘀嘀咕咕,在得到甜宝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后,两人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不同于苏玉秀的小心翼翼,温朝阳往往拉着甜宝大大方方的坐到温向平身边。
要么是甜宝抱着温向平撒娇耍痴哄他开心,要么就是温朝阳自己假装复习,捧着温向平买给他的那本《老人与海》围绕着“人可以被毁灭,却不可以被打败”前后几页来来回回的读,或者把温向平以前给他们讲过的坚持、乐观的故事拿出来讲。
温向平怎么看不出这是两个孩子关心自己,暗叹自己还是影响到他们的同时,心里也不禁温热。
他一个成年人,一个有两辈子的成年人,怎么还不如两个孩子呢。
苏玉秀在温向平复健以来也从来都是带着笑,相信的看着他,似乎根本看不见他怪异的姿势,只说,
“才没锻炼了几天,这点时间还不够蒜瓣发芽呢,哪儿就能这么快出结果。”
甚至还专门拿了个小碟碟泡了七八个蒜瓣,说,
“等这些蒜长出来蒜苗的时候,咱们肯定就恢复好了,不信你且看着。”
温向平看着苏玉秀捧着一碟蒜,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的看着他,忍不住将妻子紧紧的搂进怀中。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在妻子和两个孩子的支持鼓励下,温向平逐渐平静下来,不再过度走路伤害脚腕,也不再避讳在人多的时候出现在街上院里。偶尔遇见隔壁的邻居诧异或同情的看着自己的脚,温向平也能平静的回之以笑。
温向平后来也到了来自罗家和的信件。
在信中,罗家和鼓励自己坚持复健,不要沮丧灰心,还表示十分期待等着和自己再次见面的时候,还能见到一个沉稳自若、谈笑风生的温向平。
在复健的第五十七天,温向平已经跟前一个月大不相同,不仔细看,几乎分辨不出来他的左脚是受过伤的。
虽然一走快了,左脚的不吃力还是会表现出来,也基本不能跑起来,但跟五十天以前的一瘸一拐相比,这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当看着温向平带着笑意从墙边一步一步稳健的冲自己走来,苏玉秀终于忍不住捂住嘴喜极而泣,一双大眼睛直直看着那个像以前一样温文尔雅,甚至要更加温润的男人,挪不开视线。
甜宝直跟在温向平身边跑来跑去,清脆如铃的笑声在室内复健间响起,连温朝阳也笑得开心极了,紧紧牵着温向平的手,一路走到苏玉秀面前。
温向平用空着的手紧紧握住妻子微微颤抖的手,笑道,
“走吧,我们回家吃午饭去。”
甜宝也连忙凑上来紧紧抓住哥哥的手,闻言问道,
“今天中午吃什么哪?”
温向平看着妻子,笑得如沐春风,
“蒜苗炒肉怎么样——”
……
苏玉秀已经不算是医院的职工,公租房自然也就不能再租,之所以在温向平复健的这些日子还能住着,是因为她之前一次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眼下既然温向平脚已经好了,眼瞅着又马上要过年,温向平和苏玉秀就打算带着孩子回大河村去。
过年该屯些好吃的好喝的,衣服也该做新的了,乡下买东西不方便,温向平就在回家的前一天带着妻儿跑到了百货商城扫货。
或许心里头舒畅了,胆子也就大了,苏玉秀这回没再紧巴巴的握着钱不敢花,甚至把罗家和之前送来的票一股脑全带了过去。
温向平要给一家六口一人扯两身衣衫,苏玉秀就笑眯眯的跟着挑花色。温向平又给每人都买了副手套买了条围巾,苏玉秀就帮着比划尺寸。
甜宝站在卖糖的地方巴巴的看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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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秀就一种糖抓了一把——俩孩子最爱吃的大白兔干脆买了两斤。
温向平也不心疼钱,反而因为妻子终于肯花钱而开心,带着妻儿在商场里逛来逛去,看见头花就给母女俩各买了几样,看见有用鞭子抽着玩的陀螺也给温朝阳买了一个。
像九连环和积木这种益智类玩具,温向平自然也是爽快的掏了钱买回家,又给温朝阳买了几本书,等着接《老人与海》的空档。
两个孩子欢喜的不行,苏玉秀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想买啥买啥,完全不考虑价钱。
在经过一个小柜台的时候,苏玉秀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柜台里面摆着好几盒雪花膏。
雪花膏村里只有赵队长家的刘婶子才有,听她说,冬天的时候冷,风刮的伤脸又伤手,手上和脸上只要扣一点雪花膏这么一抹,立马就不怕冻了,皮肤摸起来不但不糙,还滑滑的跟鸡蛋似的,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想到自己粗糙的手和脸,又想想丈夫细皮嫩肉的模样,苏玉秀抿了抿唇,勾了勾耳边的一绺发,不好意思的说道,
“向平,能不能——我想买盒这个行么?”
柜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瞥了一眼一家四口,又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毛衣。
温向平见妻子喜欢,自然二话不说,
“麻烦给我拿五盒。”
这一盒有甜宝一个拳头那么大,家里从大到小有三个女人,甜宝人小用的也少,五盒差不多够她们仨用到开春了。
妇人却先把手往温向平面前一摊,
“票——”
苏玉秀不禁僵了僵。她刚刚一时见着心喜想买,却忘了买东西是要票的,这种不是生活必需的票,他们手里真不一定有。
温向平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一沓票点了起来,看的那妇人眼都直了。
他之前曾在信中拜托罗家和把一部分钱折合成各式各样的票。而红星杂志得知后便无偿给他寄过来许多票,这些票对于温向平一家来说不好弄,对于红星杂志却是轻而易举。
寄来的票不但多而且种类丰富,从生活必需到装扮玩具都有,虽说不可能囊括所有,但也能满足温向平一家要买的绝大多数东西了。
虽然温向平已经和红星签了约,可红星也要考虑合约到期以后,温向平是不是还愿意跟他们家签约,这种加深羁绊的人情往来自然是多多益善。
温向平就怕今天有想买的东西没票,于是出门前便将各式各样的票都装了些出来,其中正好有这种护肤膏类的。
“喏——麻烦帮我拿五盒。”
温向平抽出一张票递给妇人。
“爸爸,爸爸,甜宝想给——”
一边对柜台好奇的扒了半天的甜宝见状,连忙抱住温向平的右腿。
“好好好——”
对于孩子的要求,温向平向来都是答应的。
于是把手里的袋子都放在地上,一把把甜宝抱在怀里,把票放进她的小手。
苏玉秀和温朝阳连忙担心的看着温向平吃不住劲的左脚,
“向平——”
“爸爸——”
温向平安抚的对母子二人笑笑,
“不要紧,我站的稳着呢。”
又低头对甜宝温声道,
“喏——把这张票给阿姨。”
甜宝欢喜的露出两颗小虎牙,两只小手捏住票递给妇人,
“阿姨,给——”
面对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娃,妇人也不禁软了语气。
“一共三块。”
妇人从柜台里摸出五盒雪花膏,其中两盒放在了甜宝小小嫩嫩的手里。
甜宝欢喜的握紧了盒子,从温向平怀里一溜滑下来,炫耀似的在苏玉秀和温朝阳面前晃晃,然后给两人手里一人放了一盒,
“给——”
温朝阳摸了摸甜宝的小脑瓜。
等一家四口从百货商场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满是大袋小袋,连甜宝都提着个小袋子。
在回大河村之前,温向平又和苏玉秀跑了一趟邮局,写信告诉罗家和回乡的事儿,别到时候人寄信来的时候不到。
大河村。
时间已经进入一月份,村里家家户户都烧起了炕,与外面的天寒地冻相比,屋子里算是暖暖和和的了。
等温向平一家四口提着大包小包从汽车站走回大河村的时候,正好过了晌午。家家户户都躲在家里缩在炕上取暖,外面的土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苏玉秀担心温向平的脚,争着要多提几个袋子。温向平抬高手臂轻轻松松避过了苏玉秀的手,
“快回家吧,外头这么冷,早点回去烤烤火。”
苏家虽然在村尾,但没走多会儿就到了。
力最充沛的甜宝跑在最前头,因为裹着围巾挡着脸,还有厚厚的手套,一点都不怕迎面刮来的冷风。
“姥姥,姥爷,我们回来啦——”
甜宝咚咚咚拍着门,好在手套够厚,倒也拍不疼手。
温朝阳担心妹妹跑太快摔一跤,连忙跟着跑上去。
屋里的李红枝和苏承祖一听,连忙迎了出来。一开门就看见两个多月没见的外孙女和外孙正站在门口,俏生生的冲自己笑。
“哎呦——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吧——这几天可把姥姥想坏了。”
李红枝一边念叨一边让俩孩子进屋,自己小跑着去火房里烧热水。
苏承祖出了院子就看见女儿女婿提着满手袋子慢吞吞的往家走。
温向平走的虽然慢,看起来却很稳当,不怎么看得出来是个落下了残疾的。
难不成——全治好了?没落下后遗症?
苏承祖心里安稳许多,一向绷着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大步迎了上去。
苏玉秀夫妻俩看见苏承祖过来,笑着唤道,
“爸——”
苏承祖点点头,伸手去接二人手里袋子,
“我给你们提点儿。”
“不用,爸——”
苏玉秀躲开苏承祖伸过来的手,笑着给他看手上戴着的手套,
“这可暖和呢,这会儿提东西一点都不冷,向平昨天给家里一人买了一个,我给你和妈一人挑了个,回去看看喜不喜欢花色。”
苏承祖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推拒话,姑娘女婿肯尽孝心是好事,干啥嘴上还要说人两句呢。又问道,
“今天一早坐的车?午饭没吃呢吧,回去让你妈给下碗面条。”
苏玉秀笑道,
“吃过了,爸,向平给买的肉夹馍,别说俩孩子了,就连我现在也饱着呢。”
谈话间,三人已经进了自家院子。
第42章
堂屋里不如屋里头烧着炕暖和,但也有个烧着木块的盆在中间,聊胜于无。
苏玉秀和李红枝抱着柴把他们睡得那个家的炕烧了起来,只不过等整间屋子暖和起来还要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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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家六口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在堂屋里聊天。
桌上满满当当的堆着温向平他们带回来的东西,连搪瓷杯都没地儿放。
苏玉秀拆开一个袋子,拿出两副手套,又拿出两身衣衫摆在桌子上,
“这都是向平在百货商城里给买的,快试试合适不。”
李红枝嗔怪道,
“我俩又不是没衣服穿,买衣服干啥,再说了,冬天又不用下地,哪儿就用得着手套了,这不白花钱嘛——”
嘴上这么说,面上的笑却掩也掩不住,一双手也小心的在衣服上摩挲着,
“呦——这料子可是好料子呢!”
苏玉秀笑道,
“可不是,人家说都是灯芯棉做的,俏着呢!而且里头塞得都是棉花,穿上可暖和了!”
李红枝和苏承祖的都是蓝色的一身,李红枝的却要颜色浅些,袖口衣摆处还有粉白色的碎花。
温向平笑道,
“妈你就放心穿吧,咱家每人都有两身,另一身红艳艳的,正适合过年穿,到时候咱一家六口一起穿着出去逛逛,多美。”
李红枝听了,抿着嘴笑,爱不释手的摸着两身衣服。
苏玉秀也跟着拿出来自己的两身摩挲。
苏玉秀虽然不如温向平白皙,却也随了李红枝,皮肤白,温向平就给妻子挑了身浅粉色的棉袄,衬得气色好,也显年轻。还有一身红色的,在腰的地方了,很掐身段。
想着昨天丈夫悄声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苏玉秀的耳尖蔓延上一抹绯色。
温朝阳的一身是较浅的墨绿,穿上很显神,甜宝的则是嫩草绿的棉袄裤子,裤腿衣袖虽然在温向平看来直挺挺的有些僵硬,但在时下已经算不错的衣服了,过年穿起来是又喜庆又亮眼。
“就是——”
苏玉秀又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一摞小盒子,一字排开在桌上。
“呦——”李红枝惊讶了一下,
“这不是赵队长家的用的那个…什么什么膏么?你们怎么连这都买了?”
苏玉秀拿了两盒塞在李红枝手心,
“看见了就买了,正好向平手里有票,不然还买不了呢,人家说擦上以后手脸就不会冻皲了,我试了试,还有股香味儿,好闻的不行。”
李红枝小心的捧在手里,脸上的笑从女儿女婿回来就没下去过,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像小姑娘似的擦这东西,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却也小心的旋开盒盖轻轻嗅了嗅,
“真的好香——看着也滑,还是给你和甜宝用吧,妈知道你们孝顺就够了。”
苏玉秀嗔怪的说,
“你就好好着用吧,向平买了可多,咱们母女仨,谁也没少了。”
苏承祖闻言,也开口道,
“行了,女儿女婿给你的用就行了,一家人老这么见外做啥。”
温向平笑着附和,
“爸说得对,妈你用就是,用完了下次咱一起去城里再买。”
话说到这份上,李红枝也就了,只不忘嗔苏承祖一眼,
“就你明事理会做人。”
甜宝捂着嘴偷笑,活像一只找到了大松果的小松鼠。
苏承祖端着搪瓷杯子又问道,
“向平,你这脚咋样了,我刚刚瞅着没啥问题,应当没啥事儿了吧。”
李红枝面色一变,连忙悄悄掐了苏承祖一把。
这话能这么大喇喇说么,她半天不问就是等着待会儿找姑娘打听打听呢,这人倒好,就这么直愣愣说出来了,万一向平脚没好,就像大夫说的,要跛脚,他这一说,多戳人心窝子!
温向平却显然并不在意,他知道苏承祖是在关心自己,也知道苏承祖是看见了自己走路没什么问题才问的。李红枝从火房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凳子上了,所以没看见他走路,自然也就不敢问。
于是笑道,
“一开始丢掉拐杖的时候走的困难,不过现在好多了,基本上看不出来我是个跛的,只是走的要慢点了。”
说着握住妻子的手,眼里带着温柔,
“当初要不是玉秀和两个孩子在我身边鼓励我,陪我一起坚持,我还真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苏承祖眉头又拧了起来,他刚刚还只以为温向平是路上累了才走的这么慢。
知道说错了话,苏承祖想说些安慰的话,可他闺女儿的嘴笨就是遗传于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道,
“不打紧,反正你靠笔杆子就能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看看玉秀和俩孩子这两个月白了,也胖了,你够不错的了,多少下地苦干的壮汉子也做不到你这份儿上呢。不下地的话,脚上这点儿毛病也就不打紧,像我伤了腰才是麻烦。”
最后连自己最忌讳的腰伤都用上了。
温向平笑着点点头,心中暖流涌过,
“哎,我晓得。”
李红枝听着虽然还有些难过,却也面上撑着笑扯开话题,
“提了这么多袋子回来,还有啥稀罕的东西,让我们这没见过世面的老汉老婆子瞅瞅。”
闻言,一边从兜里掏着糖块吃的甜宝瞬间激动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
两个孩子兜里头一人揣着一把零食——温向平怕两个孩子路上饿了专门买的。甜宝这半天正拿着颗糖哼哧哼哧的啃着,活像一只抱着大松果啃的小松鼠。
苏玉秀点了点女儿的额头,
“吃这么多糖小心到时候牙疼。”
甜宝连忙一把捂住腮帮子,好似现在就疼了起来,手上的奶糖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丢了又舍不得,顿时眼里就要流出泪来。
李红枝顿时心疼了,连忙佯怒着假打了苏玉秀几下,
“让你吓我们甜宝,坏坏!”
然后安抚的摸摸甜宝这两个月长了不少肉的婴儿肥的脸蛋,
“不怕不怕,妈妈是吓我们甜宝呢,少吃几颗不会牙疼的,只不过也不能吃太多,知道了么?”
甜宝连忙乖巧的点点头,然后从一个袋子里扒拉出来好几样东西,拿在手上给李红枝看,
“姥姥,你快看,爸爸给我买的发绳头花——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说是头花,其实也就是一个胶皮圈上用毛线缠上几圈,有个颜色,也比平时村里用的发绳有弹性一些而已。但这在大河村里虽说不算独一份,也是少有的了。
甜宝伸出胳膊划了一个大大的圆,
“都给姥姥姥爷吃,头花给姥姥妈妈一起戴!”
李红枝把甜宝搂进怀里直呼心肝肉,
“我家甜宝真是个招人疼的娃娃——”
温朝阳一进门的时候已经把他的宝贝书放进屋子里头去了,这会儿正拿着一个九连环解着,几个环彼此套在一起,不知道要怎么扭才能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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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分开。温朝阳解了一路也没什么成果,九个环一个都没下来。
苏承祖看了半晌,指了指一处,
“从这边划一下试试。”
“这边不行吧?是不是这边更有可能点儿。”
温朝阳拨了拨一个环边上的套口。
苏承祖摇摇头,
“那儿肯定不行,还是这边儿吧,你姥爷我年轻时可是做过木工活儿的,相信我。”
虽然不知道木工活和解九连环有什么关系,温朝阳还是依言做了,光滑的环从几个环接着的边上划过去
咔——
九个环完好如初的套在一起。
苏承祖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又指了指另一处,
“那从这边试试。”
咔——
还是不行。
温朝阳一双大眼控诉的看向他姥爷。
咳——
苏承祖干咳两下,想说让自己研究两下,肯定能解出来,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干过木工活的,可又没脸从外孙手里抢玩具,只能时不时盯着温朝阳的手指点几下,
“你这不行——”
“你得先把这个解开才行,不然别的都解不开——”
“肯定是从这边走——”
温朝阳鼓着腮帮子,委屈道,
“可这半天也没有一个解开的啊——”
就见苏承祖噎了一下,没一会儿,又开始故态复萌,继续指点温朝阳。
温向平被这对爷孙逗的不行,那边苏玉秀也是被李红枝和甜宝腻得慌,干脆把买回来的囤货都提到火房里去,放在窗口外头,能冻好久,再加上他们买了好多,足够吃到开春了。
温向平他们买回来的东西不少,整理起来自然也了一番功夫,其中那个半导体被苏玉秀放到了李红枝苏承祖睡的家。
把东西都拾好,时间也不早了,冬天天黑的早,晚饭自然吃的也早。想着温向平苏玉秀坐了半天车肯定累,李红枝就简单的一人下了碗热汤面,连吃带喝,胃袋里暖呼呼的,浑身都舒畅不少。
好久没见两个孩子,苏承祖李红枝便把朝阳甜宝都带进了自己的那屋——每个屋的格局都一样,一张长长的炕足够四五个成年人并排睡。
临睡前,苏承祖和温朝阳这爷孙俩还就着哪个环往哪边解在争论。
这屋,月色斜斜从窗户打下来,铺在床上,银蓝如水盈盈。
温向平半靠在墙上,把苏玉秀搂在自己胸膛上,调侃她,
“要不以后也就让朝阳他们跟爸妈睡吧,正好屋里头就剩咱俩。”
苏玉秀闻言面上就泛起潮红,轻轻捶了他一拳,
“老说不正经的话——”
温向平大呼冤枉,
“我不过就是想和你亲近亲近,咋就成了不正经,你瞧瞧村里谁家媳妇儿和丈夫亲近就是不正经?那正经起来得啥样?”
苏玉秀面上更烫,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你就嘴欠——”
“别别别——”
温向平箍着妻子不让跑,
“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哎,你说——”
温向平突然感慨到,
“我之前对你和孩子那么不好,又打又骂的,你咋没想着把我从家里踢出去呢。”
苏玉秀奇怪的看他一眼,
“日子再不好过,冲着孩子,也得过下去,再说了,你见村里谁跟丈夫处不好了就不处了的。”
温向平抿了抿唇,心里顿时有点不平,
“那要是我没改好,你也会继续对我好的是么——”
苏玉秀瞅瞅他,这是咋了今天?
温向平却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你说——要是我还是以前那个坏样子,复健的时候冲你和孩子发脾气,你还会不会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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