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姬墨茗的一番话显然鼓舞了台下众鬼,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声,姬墨茗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挥手示意众鬼安静,姬墨茗以一种不可侵犯的命令语气道:“尔等可愿随本王出生入死?”
“为了鬼族,为了吾王,吾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鬼又齐刷刷的跪下,高呼姬墨茗的名号。
结束了鬼族大会,身心俱疲的姬墨茗刚回到妄心洞,紧随其后的那位大人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本满腹愁绪的姬墨茗看完后随手将信烧掉,哈哈大笑几声,眸里满载对胜利的渴望。“哈哈哈哈,若当真如此,那推翻九重天就指日可待了。”说罢,回身拥住那位大人,感受着那同样毫无温度的体温,低声道:“谢谢你,找到了救我的方法。”
1虚耗:传说中给人招来祸害的恶鬼。传说虚耗身穿红色的袍服、长有牛鼻子,一只脚穿鞋着地、另一只脚挂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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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里还插有一把铁扇子。
蔚蓝绸缎般的夜空异常安静,耀耀繁星静谧的在绸缎上绽放,偶有微风拂过,吹起几缕发丝。陆压道君坐在茅草棚内,独自仰望那美轮美奂的夜空,只觉亮的刺眼。随手抹去星的光芒,看着漆黑一片空荡荡的夜空,觉得自己的心也空洞洞的了。
华仪的事怨不得别人,是自己太过疏忽大意,以为有玄夜在定能保华仪周全。若是没有心软早些时候回来,是否华仪此刻正坐于身旁一同看那日落月初?整整二十万年了,若非有华仪相伴,自己怕是早已迷失心智坠入魔道了罢,“你总说是我救了你,可你殊不知,真正被救赎的,是我才对啊……”陆压道君将花瓶紧紧搂在怀里,插在瓶内的华仪本体似乎感知到他的失落情绪,抬起一片叶子抚上陆压道君的脸庞,亲昵的蹭了蹭,顿时万籁俱静,皓月高悬梢头,暗淡星光逐渐散发璀璨光芒,横扫阴霾。
为了保护华仪的魄,陆压道君强行从昆仑岛夺走山河社稷图,带着华仪躲了进去。因图内万物皆为虚化,陆压道君便在里面为华仪重塑了个肉身,每日一同在那秀美山水间纵情游历,以麒麟为坐骑,由白泽相伴,将那些纷扰抛之脑后,寄情于虚妄世界,倒也过了段惬意又颓废的日子。
“陆压道君,陆压道君。”这日,刚从毕方巢穴死里逃生的二人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外面忽传来急切呐喊。充耳不闻的陆压道君拽着华仪欲走,那声音愈发洪亮:“陆压道君陆压道君”没完没了的呼唤彻底破坏了他的好兴致,怒气冲冲的跑出去,见衣着破烂半点神仙威严都没有的杨戬正露着那唯一白净的牙齿朝自己傻笑,“我奉命找遍了整个沧云大陆都未找着你的身影,今日来这碰碰运气,还真找着了。那我总算可以向神君交差了。”
“玄夜派你来找我作甚?”本想甩手走人的陆压道君止住脚步,狐疑的望向满脸耿直的杨戬。
“你走后,华仪便被奕涵陷害关入天渊,我协助神君夜闯天渊被天帝发现,神君被封了神通罚了禁闭,我亦被贬去沧云大陆巡查,神君担忧华仪安危,派我去寻你……”后面的事情,纵使杨戬不说陆压道君也明白了,当玄夜恢复自由时,华仪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自己找玄夜要人时他那副态度也是情理之中了,可是有一点说不通,那就是既然玄沧默许了奕涵的陷害,又为何还要尽心思将华仪的肉身和本体分别交给奕涵和玄夜保管?
“所以你就这么一直没有回九重天?”陆压道君看着脏兮兮的杨戬,心知他为了寻自己怕是吃了不少苦,“你好歹也算个神仙,怎就这么狼狈不堪?”
杨戬苦笑,“我擅离职守去奉命寻你,若是不封了神通如何能逃得过万华镜的监视?”
“所以你这是以一介凡人之躯跑遍了整个沧云大陆?!为何要做到这般田地?你是傻子吗你?”陆压道君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重新审视着杨戬。
“只要是神君的事情,杨戬即使献出生命也无所谓。”杨戬疲惫却满载感情道:“有水吗?我很久没喝过了。”
“只要能救你,我粉身碎骨也无所谓。”杨戬的话语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陆压道君晃晃脑袋,取出腰间酒葫芦扔过去,“本道君敬你是条汉子,这是赏你的。”
没想到陆压道君会这么豪气,杨戬愣了下,道了谢就急不可耐的往嘴里灌,洒下来的酒顺着下巴流到衣襟也毫不在意,全然没有往日威严的二郎神模样。
“嗝,”喝了个畅快淋漓的杨戬打了个饱嗝,刚想将酒葫芦递回去,陆压道君却摆摆手,“说了赏你的,留着吧。”
“任务已结束,我也该回九重天谢罪了。”见陆压道君眸里似有不解,杨戬云淡风轻道:“为了来瀛洲找你,我自然是恢复了神通,位置自然是暴露了,我玩忽职守擅离岗位那么久,也该回去了。”说罢,朝陆压道君拱拱手,便纵身飞向那九霄云外去了。
“这杨戬倒也是个实诚人,难怪玄夜这么器重。”陆压道君瞥眼杨戬离去的地方,刚想回山河社稷图寻华仪,便见化为人形的麒麟和白泽急匆匆的自图里出来,焦急道:“华仪不见了!”
华仪不明白自己一觉醒来怎就到了这被血红浸染的怵目惊心的世界里。红莲业火炙烤着大地,无数灵魂在这业火中沉沦挣扎,惨叫声凄厉厉不绝于耳。独挂于血色天边的残月旁不时掠过几只红色秃鹫,一圈又一圈徘徊于业火之上。彼岸花瓣随风飘拂,每每经过华仪眼前都留下一抹殷红。情不自禁的伸手捧住一朵花瓣,那花瓣却陡然燃烧惊得华仪立马扔在地上。鼻尖不时钻入肉皮烧焦味,华仪不忍再看那些被折磨着的灵魂,匆匆往前走着,想找到离开这阿鼻地狱的方法。
“终于有人来陪我们了。”突如其来的温柔女声唤住紧张不已的华仪,条件反射的回头,竟发现身边站着许多没有五官的曼妙女子,此刻或伏于肩上或抱住大腿,生生将华仪困在原地前进不得。
华仪使出浑身解数想摆脱这些纠缠着的无脸女,可越是挣扎缠着越紧,脑中忽回想起无脸女的话,“你们很寂寞?”
“对呀,所以你留下来陪我们吧……”无脸女将华仪越抱越紧,勒的华仪喘不上气,骨头也因着被挤压而疼痛,“我认识一个人,特别喜欢你们这样的,我去把他带进来陪你们。”
“哎呀,这个神仙还真好看。”无脸女将手覆上华仪天灵盖感知了会儿,“把他带来,你就可以走了。”得亏华仪想到陆压道君偶尔不懂得拒绝仙女的好意,不然方才就露馅了。顺利逃脱的华仪没命似的狂奔,全然不理睬身后满怀希冀静候他归来的无脸女们。不知在这血红大道上跑了多久,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两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身影。
越发觉得两个身影眼熟,华仪快步过去,发现身负重伤的玄夜和陆压道君正极为虚弱的躺在地上,黯淡无光的眸子凝视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救治。
四下环顾并未找着可以用作治疗的药草,尽管心知这儿的一切都是幻象,可华仪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受伤的两个人置之不理,右手化为枝叶摘下两片叶子,分别放入二人嘴里,便退至一旁静候药效发作。孰料二人身上陡然燃起巨大火焰泯灭于火海,眨眼间地上只剩两具焦炭,被变故惊住的华仪瘫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大声喊:“不”
“华仪,没事了,没事了,这些都是幻象。”几欲崩溃的华仪忽被揽入一个让人心安的怀抱,颤抖不已的身子在温暖中慢慢平复,将先前的恐惧不安悉数驱除,面露心疼的陆压道君看着在怀里逐渐安静下来的华仪,随手一挥便将这红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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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为虚无,自己则带着华仪离开了。
夜凉如水,往日交织闪耀迷人光辉的星空偶有乌云飘过,在那朦胧新月上留下几缕斑驳倒影。陆压道君捧着化作仙草的华仪坐于屋前阶上眺望那遥不可及的远方,下意识的手伸上腰间发现空落落的这才想起白日里将酒葫芦送给了杨戬。忽就起风了,陆压道君急忙双手捂住华仪,待风过去才小心翼翼的松开手,见华仪平安无事这才放宽心,蹙眉凝思了会儿,伸手在半空划了道符咒,将那风雨雷电炎热酷暑尽数隔绝于瀛洲外,再无叨扰可能。
华仪如今没有肉身,在山河社稷图里呆的太久亦会被吞噬神像先前那样迷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等着九重天与鬼族大战了,抓紧将华仪肉身夺回从此闭门谢客直至顺利渡劫,管他什么九重天鬼族的,本来就和自己没劳什子关系,哪怕是与九重天反目成仇甚至违背师训杀了奕涵也无所谓,华仪已经因为自己死过一次了,自己决不能再像当年那般犹豫而错失良机,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决不。
可带着一棵草到哪都不方便,把他单独留在瀛洲也不安全,陆压道君正寻思着找个合适容器暂时安放,脑中灵光一闪,当即从地上扒拉一堆土出来,按着华仪的模样捏了个小泥人出来。陆压道君摸摸下巴端详许久,又绕着泥人转了转,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轻轻一吹便将华仪连着自己的清灵气一同送入那泥人体内,只见本浑浊的小泥人身上的泥巴逐渐僵硬干裂,自龟裂处不断绽放出白光,伴随着碎裂声,一个肌肤白嫩五官清秀的弱冠孩童便这么□□的出现在陆压道君眼前。
急忙挥挥手变出衣服穿在他身上,陆压道君看着变成稚气未脱的孩童模样的华仪,无视他一脸愠色,捂嘴强憋半天终究没忍住,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的就差满地打滚了。
“糟!老!头!”宁愿当一棵草也不想当个乳臭未干毛孩的华仪生平头一遭发了火,随手捡起没用完的土就扔向陆压道君,但孩童力气有限,扔出去的土没飞多远就掉在地上,这下倒好,陆压道君见华仪愈发气急败坏,笑的趴在地上半点形象全无。过了许久,眼泪都笑出来了的陆压道君脸上还夹杂丝笑意,连话语里都掩饰不住,“那个,华仪啊……噗,这是本道君跟女娲学来的泥土造人术,奈何我嫌麻烦只学了一半,只能做出这种小孩子,你先凑合凑合,待本道君夺回你的肉身,立马就扔了这泥壳!”
大概是真的被打击到了,华仪恨恨的白了陆压道君一眼,又抓起几撮土砸向陆压道君,气急败坏的回屋里去了。
“华仪,现在把你在九重天受了哪些委屈糟了什么罪,全部告诉我。”忽就一脸严肃拦住华仪去路的陆压道君认真盯着他,眸里似有怒火闪动。
见陆压道君摩拳擦掌恨得牙咬咬,一副恨不得将那些奸人生吞活剥的模样,为多生事端隐去天渊之事不提,只是将被奕涵陷害一事尽量轻描淡写的悉数告知,可陆压道君听了后依然火冒三丈,当下就拉着华仪上九重天讨说法去了。
“奕涵呢!给本道君出来。”陆压道君在一众不苟言笑的神仙里张望半天也没见着奕涵身影,不耐烦的双手抱拳在气派大殿里踱来踱去。众神看着这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谁也不敢上前搭话。毕竟这陆压道君是胡搅蛮缠出了名的,贸然搭话只怕会引火上身。众神正巴望天帝赶紧到来拯救他们,便听殿外传来一声清脆少年音,“找我何事?”
话音刚落,陆压道君便瞬间来到奕涵面前,欲揪住他前襟却扑了空,没好气的看着瞬间与自己拉开距离的奕涵,“把华仪的肉身还给我,其他的我既往不咎,你们与鬼族的事我也不会插手。”极度窝火想大闹一番的陆压道君碍于玄沧面子只得强压怒气,尽量保持平静情绪,生怕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华仪上仙不是早就殒命于天渊了吗?”孰料奕涵满脸疑惑的看着陆压道君,显然一副茫然的模样,“我最开始是想通过他来牵制住你的行动,可没想到他会丧了命,这不是我所能操控的,也是我不想看见的结果。”
“他身子骨再弱也是个仙!”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陆压道君稍加思索便指着奕涵道:“本道君说了!把他的肉身还给我,不然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华仪上仙肉身在我这,你有何证据?”见陆压道君蛮不讲理,奕涵叹口气,摊摊手表示无奈。“此事我确实不知情,只怕是我们都被天帝捉弄了。”也察觉到不对的奕涵传音入脑,见陆压道君向自己使了个眼色,携着他往不远处的凌霄揽胜飞去,边飞还边装模作样的说了句:“不要影响朝会,我们去那边理论清楚。”说罢便飞远了。
“华仪上仙还活着?可是我明明看见他的尸体了。”环顾一圈确保没有旁人,奕涵这才诧异的问,话刚落便见陆压道君朝远处招招手,只见一个清秀孩童慢悠悠走了过来,“华仪还活着,只是失了肉身。”抱过华仪放在腿上坐好,陆压道君边揉着满脸鄙夷的华仪的脑袋边认真道:“那日是你告诉我肉身在你的长乐世界里,还挑衅本道君,可厉害了。”
“莫非是有人假扮我?”奕涵仔细观察着陆压道君的神色,见他言之凿凿不似诳语,心下登时有几分忐忑,“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一事实的?”
“玄沧那儿。”陆压道君见奕涵眸里一闪而过不安,本已经打消几分的疑虑又冒了上来,“既然如此,那不如请本道君上你那长乐世界走一回,真相不就出来了?”愈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迷局里,陆压道君不想再多口舌直接道。“诶华仪你去哪,别乱跑啊!”从腿上蹦下来的华仪恨恨的瞥了眼陆压道君,理理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孩子,身体变小了心智咋也就跟着变了呢。”陆压道君放出一股清灵气尾随华仪远去,自己则望着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奕涵,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遍。
“长乐世界的门每七七四十九天才会打开一次,五日前才开启过,眼下就连我也是进不去的。”奕涵指指心脏,“毕竟这玩意也是要好好休息的。”
前几天才开启过,而距离华仪失了肉身也不过短短数十天,那他的肉身怎可能存放于长乐世界?果然是玄沧在搞鬼?先是奕涵想利用华仪牵制自己,玄沧再将计就计救了华仪并放出假消息制造自己和奕涵的矛盾,可奕涵不是已经领命去剿灭鬼族了吗?这玄沧把自己推向他的对立面是打的什么算盘?就不怕我索性站在鬼族一方与他们对着干?可那老奸巨猾的玄沧怎可能考虑不到这一点,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莫非这奕涵暗藏反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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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没可能啊,身居“六御”又屡立奇功,倘然一副根正苗红的祖国栋梁派头,九重天待他也不薄,于情于理都没有反叛的可能。但有句话叫功高震主,奕涵的名望和功劳在九重天仅次于玄夜,有这么一颗□□在,凡事追求万无一失的玄沧肯定忌惮奕涵的威望,想先下手为强,藉着自己的手把奕涵给除了。
懒得掺和这些幺蛾子的陆压道君正想离开,可转念一想华仪肉身是在玄沧那儿藏着无疑了,而按他这意思怕是奕涵不除华仪肉身就别想拿到,心道等夺回华仪肉身了要好好把这笔账算清楚,眼下只能先顺着那老狐狸的意思来。打定主意的陆压道君视线落在正充满探究的考量自己的奕涵身上,“攻打鬼族的准备做的怎么样了?”
“只要你不插手,鬼族已在我掌握之下。”奕涵变出一壶酒放在石桌上,亲手替陆压道君斟了一杯:“素闻陆压道君顽劣不正经难以沟通,今日有幸交谈一番只觉极其投缘,这壶酒就当害华仪上仙受了委屈的赔罪罢。我先自罚三杯。”说罢便连灌三杯,这才同陆压道君推杯换盏谈的好不自在。
“玄沧你个王八羔子,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嗝~”酒过三巡,陆压道君大约有些喝高了,脸涨的通红揽过奕涵大声打着响嗝毫无形象可言,嘴巴呼出的酒气熏得奕涵直皱眉头,冷不防听见陆压道君骂玄沧,不由动了心思,询问道:“你觉得玄沧为人如何?”
“嗝,玄沧那条老龙啊,就不是个玩意我告你讲,真不知道咋就稳坐天帝这一宝座的,在本道君看来,他根本就不配!”陆压道君说着说着就摇摇晃晃站起身,踉跄几步拿手指指那缥缈仙云,醉醺醺地胡言乱语几句便躺倒在地显然是睡着了。见陆压道君睡熟,奕涵暗道这吐真酒不仅效用极佳酒劲还大,倒还真是个好东西,听他言下之意怕是早就有所不满,加上那随心所欲的性子,若是再在华仪身上下点功夫……奕涵瞥眼酩酊大醉的陆压道君,拂拂衣袖便悄然离开,全然未注意鞋底缝隙间钻了只跳蚤进去。
华仪有些后悔赌气从陆压道君那儿离开了。因暂时凭依于这副孩童面貌,一路上被无数仙女抱起来亲昵,蹭的自己面红耳赤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就连守在这辉煌拱门前的黑壮天将看见了也忍不住亲昵的揉揉华仪那浅褐色头发,弯下腰用尽量和蔼的表情亲切道:“你是哪家的小神仙啊?”毫不犹豫的塞个小灵芝到那天将嘴里,华仪笑了笑,“我不是哪家的,我是隶属于十洲三岛的华仪上仙。”
“华仪上仙?不是早就死了么?莫非你是他的孩子?”完全当做小孩子恶作剧的天将吐出口里灵芝,继续揉搓华仪头发调笑道:“整个九重天都知道华仪上仙身子骨弱,折煞在了那天渊里,天帝大人可是了不少力才安抚好十洲三岛的情绪,唉,真是可怜你这么小就失了骨肉至亲……”
“呜呜呜……”快速将自己服下药丸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过目一遍,陡然明白自己无缘无故已入了个大局的华仪眼下只得硬着头皮扮演一个失了“父亲”的孤寡儿童,哭的正伤心,便见九天玄女和瑶姬有说有笑的自婉华殿施施然迈下台阶,自殿顶倾洒而下的几缕余晖衬的二位仙女愈□□缈迷人,这会子许是听见门口的骚动,便飞了过来。
“你是……”看见正扮作孩子哭泣的华仪,瑶姬眼里满是惊诧,九天玄女倒是不紧不慢道:“这孩子我要了。”说罢便抱起华仪同瑶姬一并回了殿里,全然不理睬瞠目结舌站在原地的天将。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关上门,九天玄女便放下华仪,同瑶姬坐至一旁询问道:“玄沧没把肉身还你?”
“天帝不是已经宣称我仙陨于天渊了吗?”见九天玄女满脸疑虑,反倒是旁边的瑶姬神色一变,便接着道:“我只想早点拿回肉身继续回我那瀛洲安心种我的灵芝仙草,你们九重天的事,十洲三岛素来是不掺和的,烦劳二位领我去见天帝,不胜感谢。”
“那不过是散布的幌子罢了。只是按理应该将肉身交还与你才对啊。”九天玄女皱皱眉,略带责备的瞥眼神色不自然的瑶姬,顿时了然几分,只得默叹口气,“如今已演变成这般境地,眼下除了走完这步棋再无他法。你既已在局中想必也有你之用处,但九重天的华仪上仙已死,你必须要有个新身份才行,待我想想哪里还有空缺……”
“这样罢,今日起你便是侍奉天帝的小仙官,如何?”九天玄女思忖半晌,“我带你去玄沧那儿。”说罢便重新抱起华仪,“瑶姬,你就在这儿哪也不许去。”见九天玄女带着华仪离开,被下了禁令的瑶姬充满仇恨的瞥眼华仪离开的方向,眼里写满憎恶。
马不停蹄赶往天帝宫,恰好遇见刚结束朝会的玄沧,正不停揉捏太阳穴的玄沧望着那位端庄华贵的仙女抱着个清秀小童没好气的冷冷望着自己,刚想开口询问,便见那小童自仙女怀里挣脱,整整衣衫向前几步,似乎有话要说,便耐心等待着。华仪本想请求玄沧交还肉身却瞥见他那已斑白的鬓角,抬眸间额头那深深沟壑更显老态,讶异于玄沧为何苍老的如此之快,华仪不由道:“天帝近日可有哪里不适?”
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可华仪仍不放心,执意要为玄沧做一番诊断,九天玄女本想制止华仪这般造次的举动,孰料玄沧竟默许了华仪的无理请求,坐在榻旁静候华仪的诊断结果,“肝郁气滞、气虚血淤,且虚实夹杂,须疏肝理气、清热通腑……”华仪念念叨叨了一大串,玄沧也极有耐心的听华仪讲完,赞许的目光一直未离开侃侃而谈的华仪身上。搞不懂这个向来高深莫测不苟言笑的天帝为何会如此重视华仪,九天玄女估摸着自己的义务已尽,行了礼便悄然离开了。
“所以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莫要再操劳了。否则就连我种的仙草也补不回您那损耗过多的元魄了。”华仪一股脑讲完,这才注意到玄沧的赞许视线,意识到自己造次了,华仪正尴尬该不该请罪,便见玄沧拍拍旁边的空位,笑道:“坐过来。”
“小仙不过区区上仙,怎敢和您平起平坐。”玄沧更加离谱的举动让华仪彻底懵了,急忙后退几步请罪道:“方才越界了,还望天帝恕罪!”
“朕霸着你的肉身不还,你不找朕讨要?”玄沧眯眯眼,一股不怒自威的庄严模样又显露出来,倘然是那个统率九重天的尊上模样。华仪见玄沧切入正题也便拱拱手,不卑不亢道:“像您这般的人物,绝不会做无用功,华仪只想知道如何才能取回肉身?”
“朕统率九重天已有数千万年,你觉得,这九重天被治理的如何?”并不回答华仪的问题,玄沧陡然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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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眸考量着华仪,似乎一言不慎就会被推上斩仙铡一样。华仪也不惧,直视着玄沧,“在您的治理下九重天井井有条运转迅速体系分明,对沧云大陆和人族的治理亦是广受好评,就连十洲三岛也无人不尊敬您,可谓是最适合不过的统治者了。”
这番话若是从旁人嘴里出来,怕是会有几分溜须拍马的意味夹在其中,但从这素来不谙世事的华仪嘴里出来,那意味便大不相同了。神色舒缓下来的玄沧大笑两声,“这陆压道君到底是给你安了颗多少七窍玲珑心才造就了这般的华仪上仙?”
见自己的回答令玄沧还算满意,华仪忐忑的心刚安定下来却见玄沧脸色陡然暗沉,“无所畏惧尽情翱翔的巨龙终有涅灭于尘土的一天,你可知晓?”等了许久也未等来华仪的回应,玄沧看看明显不知该如何应对了的华仪,走下高高台阶在最后一层坐下,示意华仪坐过来,这才在半空变出一道屏幕,上面是奕涵正宴请诸多下界神仙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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