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夜儿!你身为神君怎能如此轻率!简直胡闹!”厚重乌云夹杂着电闪雷鸣,动怒了的玄沧在神官们的簇拥下落至地面,环顾四周见一片狼藉,怒不可遏的放出捆仙锁绑住玄夜,“还不跪下!”
见玄沧不分青红皂白,素来要强的玄夜自是不依,就这么笔直站着,任由越捆越紧的绳索嵌进肌肤勒出道道血痕也不为所动,若不论缘由单看此景,怕是无一人不被这种宁折不屈的神所征服。
“跪下!”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玄沧怒火更甚,几道惊雷呼啸而下落在玄夜周遭,看的众神官心惊肉跳,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这位未来天帝给劈没了。
“神君大人,您就先服个软不行吗!”
“神君,别再让惹天帝动怒了!不然覆水难啊!”
“神君!”
“神君!”
生怕出什么意外的众神官不停传音入耳,可却被玄夜悉数无视,“这里是九重天,有九重天的规矩!这陆压道君平白无故毁我神殿,伤我兵,我出手教训,何错之有!”玄夜强忍身体疼痛回敬。
见玄夜又犯了那倔脾气,同凤姬一模一样,玄沧的怒气顿时消了几分,但碍于身份,眼下必须让玄夜服软,不然自己贵为天帝连儿子都教育不好,传出去岂不是颜面无存。“最后问你一遍,跪,还是不跪。”
毫不理会众神越来越频繁且焦急的传音,对玄沧的最后通牒置若罔闻的玄夜高声道:“我何错之有!”
“即日起废黜玄夜神君之位,逐出九重天不得踏入半步!”玄沧拂拂衣袖,终究下了那道最不愿意下的命令。
“天帝三思!天帝三思呐!自古还未有废黜神君的先例,只怕此举会令世界动荡民心不稳,亦会给鬼族可乘之机呐!”太白金星见事态已无法挽回,急忙跪下请命。
“神君大人为九重天立过无数汗马功劳,还请天帝念在神君曾经做出的贡献上再斟酌斟酌啊!”李靖也跪了下来,替玄夜求情。
“天帝三思!”
“还请天帝回成命!”带头求情的二人提醒了众神,纷纷跪下替玄夜求情,就连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发泄下怒火就会造成如此局面的陆压道君也有些不知所措,看看一脸不屈服的玄夜,又望望盛怒的玄沧,不知如何是好的陆压道君干脆跺跺脚,咬牙道:“是本道君先挑衅的玄夜,这聆枫轩也是我拆掉的,他并无过错。”
没想过陆压道君也会替自己求情,玄夜有些难以置信。见陆压道君抛了个台阶,玄沧顺势道:“此话属实?并非你为一已私愤大打出手?”
纵使再愚钝之人也能看出这个台阶,更何况本就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刻意无视的玄夜,好不容易才又坐稳神君之位,怎能因小失大,权衡再三终究还是咽下那股不平之气,点点头。
这一点头,众神官连同玄沧的心也放了下来,心道自己儿子总算还能顾全大局,便改口道:“你以下犯上忤逆天帝其罪难词,罚你前往悔过岩面壁思过五百年,任何人不得探望,违者必究!”说罢便转身离去,身后的众神官见只是罚了面壁思过,擦擦额头冷汗随玄沧离开了。
天空瞬间恢复往日晴朗,浑身布满血痕的玄夜冷冷看了眼陆压道君,随天兵天将前往悔过岩。
“华仪呢?”陆压道君看着已近垂暮之年的玄沧,不知怎的竟觉得苍老了许多。玄沧服下几颗丹药这才揉揉太阳穴,疲惫道:“华仪不是就在你怀里吗?”
“他的肉身呢?”对玄沧抱有歉意的陆压道君态度也好了许多,询问道。
“我知道。”奕涵那独有的清脆少年音自身后响起,陆压道君回头看着那同样是修散仙的青华大帝,头疼道:“原来是你?”
“是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栽在我手里?”奕涵扬起灿烂的笑,活脱脱一个大好少年,当然,撇开他那高深莫测的话语不谈,“为了排除最不稳定的因素,我只能出此下策,以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只要我不插手剿灭鬼族之事,你就告诉我华仪肉身的存放之处?”陆压道君不屑的笑了笑,“凭本道君的本事,还找不着区区一个肉身?”
“那这样呢?”奕涵抬抬手,华仪沉眠于血色湖面上的景象便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悲哀盛开着的彼岸花刺痛陆压道君双眼,怒道:“卑鄙!”
“这叫足智多谋。”奕涵俏皮的吐吐舌头,“我这血湖底部连接着九幽地狱大门,倘若你阻拦我的计划,我就打开大门,想必那些受尽折磨的厉鬼见着这般细皮嫩肉的肉身,怕是会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吧。”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毁了你那长乐世界?”被威胁了的陆压道君甚为不悦,早就清楚奕涵为人的陆压道君心知他所言绝非儿戏,正欲发作,便见奕涵笑着指指心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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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了我吗?”
“你!”因散仙人数稀少,所以鸿蒙太神曾立下散仙不得自相残杀的规矩,陆压道君再任性也不敢违背师训,彻底无法可说的陆压道君朝玄沧摆摆手便消失不见。奕涵见陆压道君被气走,忍不住哈哈大笑,竟是个悦耳女音,确认陆压道君已不在这儿后,奕涵摇身一变化成曼妙女子模样,不是旁人,正是那瑶姬。“天帝大人,你说我模仿的像不像?”
玄沧笑了笑,眉宇间的阴霾得以舒展开来,“夜儿日后若是能娶你做天后,倒也算福气。”
瑶姬见玄沧已动了将自己许给玄夜的心思,不由笑着走上前,恭敬的跪在地上替玄沧捶起腿来。
番外一
不过春夏相交的时节,那极北之地却仍刮着刺骨寒风,寸草不生的荒凉土地上怪石林立,远远望去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般。地面上不时可以看见些不知名妖兽的骨架,被那寒风一吹,便化为粉末小时在了风中。
陆压道君静静伫在原地任由寒风吹过脸颊,眼里满是怀念。即便是过了几十万年,这里的风景也不曾变过,可在这里的人,却是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了……陆压道君感叹了会儿,这才重新迈开步伐,不远处那破败的“酆都”地标已举目可见。
随手将那破败不堪的地标恢复成原状,陆压道君看着与周遭环境无异的荒凉土地,正勘察酆都新入口在哪里,忽从地上冒出无数阴兵,夹杂着腥臭味向陆压道君袭来。毫不力的解决掉那群阴兵,陆压道君活动活动胳膊,已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果不其然,接下来土里又钻出来了比刚才还要多上好几倍的阴兵,陆压道君好笑的扫了眼这群不自量力的小喽,轻轻挥挥手,瞬间就将周遭恢复成往日平静。
“姬墨茗,你给我出来!”见越来越多的阴兵不停从地底涌出,不耐烦的陆压道君骂了句“没完没了”,一边消灭着阴兵,一边大声呼唤着姬墨茗。可喊了半天也没见姬墨茗出现,陆压道君也便不再客气,信手捏了个诀,随着一阵强烈白光闪过,周遭那群黑压压的阴兵瞬间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陆压道君脚下的土地忽然剧烈震动,伴随着土地陷落声,陆压道君前方的土地多了个大洞,而洞里则是通向深处的阶梯,此刻正往外散发着阴冷气息。
“你这爱躲起来的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啊,姬墨茗。”陆压道君看着那洞口,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继而大步向前,走进了酆都城。
陆压道君正独自在幽暗狭长的地道中走着,心口忽传来快要将身体撕裂般的巨大痛楚。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的陆压道君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勉强伸手扶住墙壁,纵使手上传来滑腻触感也没去在意,咬着牙闭上双眼开始运功调息,打算平复这股疼痛。过了许久,陆压道君的脸色才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心知这股痛苦来自何方,陆压道君不由庆幸自己之前做了一个正确决定。这种巨大痛楚连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更别提身子骨本就薄弱的华仪了。陆压道君暗自庆幸了会儿,待身体恢复了七八分后这才重新迈开步伐,向着更深处走去。
“什么人!胆敢擅闯酆都!”不知走了多久,陆压道君终于走到了最深处,却被守卫在酆都门口的一只凶神恶煞的杌拦住去路。
陆压道君本想直接送这只不知好歹的杌上西天,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去告诉姬墨茗,白羽仙来找他了。”
那杌见陆压道君报上“白羽仙”的名号,暗自思考了会儿这才张嘴询问道:“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陆压道君不假思索的将暗号脱口而出。见陆压道君对上了暗号,那杌在确认了他的身份后便退到一旁恭敬的低垂下头,待陆压道君进去后这才走回原位,继续看守入口。
陆压道君轻车熟路的穿过大厅,在那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走着。不时有鬼族从身边经过,看见他来了皆退避三舍,仿佛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是陆压道君而不是自己一样。
在迷宫般的小径上穿梭了许久,陆压道君在一处紧闭的红色石洞前停止了脚步。看着那如同血液染成的暗红石门,陆压道君正在脑海中回想开门之法,却见石门缓缓打开,只披了件黑袍的姬墨茗半只脚刚踏出门口,视线恰好对上站在自己面前满脸复杂的陆压道君。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的姬墨茗登时愣在原地,显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原来,姬墨茗见那个人一直外出未归,正想出门寻找,孰料却碰上了最想见着又最不愿见着的人儿。距离上次陆压道君来酆都已经过了二十余万年了吧,虽说一直保留着他进入酆都的权限,但姬墨茗早就对这件事不抱有任何希望,加上自己和陆压道君如今那势同水火的关系,陆压道君根本不可能主动来找自己,所以这会子陆压道君活生生的出现站在自己面前,姬墨茗除了感觉到难以置信,再无其他。
而陆压道君看着明显楞住了的姬墨茗,心中的无名火忽就燃烧起来,可却在瞬间被姬墨茗眼底的那抹惊喜所浇灭。在前往酆都的路上,陆压道君思考了几百种浇灭怒火的方法,生怕一时克制不住直接把酆都给掀了,可眼下见着姬墨茗那惊喜又畏缩的神情,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二人不知静默了多久,气氛沉重的有些可怕。姬墨茗见陆压道君的视线焦灼于自己身上,犹豫再三终究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白羽仙,你怎么来了?”不过短短几字,字里行间却满载着错综复杂的情绪。对于陆压道君的到来,姬墨茗又喜又怕。喜的是陆压道君居然会主动来找自己,怕的是陆压道君会如之前一样同自己拼个你死我活。这儿毕竟是酆都,若是交起手怕是会被群起而攻之,虽然凭他的本事覆灭鬼族不过弹指一挥间,可终究是要耗大量元气,也难保他不会受到伤害。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姬墨茗正考虑应对之策,忽听陆压道君强压激动道:“我今日有其他事找你,至于我们的事,改日再算。”
见陆压道君难得的没有耍性子,姬墨茗这才稍稍放宽了心,同时心底浮起了一个巨大的疑问,究竟是什么事情能比他们之间的恩怨还重要?莫非真是因为上次搭救的青年?让陆压道君看的比他们之间的恩怨还要重?满心疑虑焦躁不安的姬墨茗瞥了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众族人一眼,“进来吧,在这儿说话不方便。”说罢,便和陆压道君一同走进了妄心洞内。
番外一
没想到自家主子和那陆压道君一同走了进去,一直躲在暗处偷窥的众鬼族部众纷纷走出,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皆对这个不速之客的造访感到好奇。
“喂,我说八只眼呐,你说咱鬼族一直都和那帮子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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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两立的,怎么这会子还来了个这么好看的神仙?”
“诶……三条腿你居然不知道啊?那个神仙可是俺们大王的旧相好,想当年两个人感情好的整个洪荒世界都找不出来第二对呢!”
“哈?那好看的神仙居然是咱们大王的旧相好?不会吧……那照你这么说,那个现在天天陪着大王说话阴阳怪调的人是大王的什么人啊?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大王的相好咧!”
“喂喂,三条腿你想死了吗……关于那位大人的事不能随便提的规定你忘了?”
“哎哟我的妈呀,瞧我又忘了,还好那位大人这会子不在,不然我这鬼命可就没有嘞!”
“走吧走吧,做事去了,不然等大王出来了看见我们在这围观,肯定要倒霉咯!”
当下众鬼便散去,各自忙活去了。
毕竟,谁也不想惹自家大王不愉快,不然那位大人可就要找他们麻烦了。
陆压道君静静坐在石凳上,视线随着那摇曳的昏暗烛光来回晃动,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姬墨茗则站在陆压道君面前,一只手极为随意的搭在石桌边缘,身子微微前倾,想藉着烛火的光亮将陆压道君的面容看的更加分明些。
“我今日是为华仪而来。”陆压道君最终将视线落在专心致志凝视自己的姬墨茗身上。
“就是那日我在星辰之海所救的小仙?”姬墨茗笑笑,“早知道就看着他掉下去算了。”
“那日的面具男是你?”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差点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只觉阵阵后怕的陆压道君缓了口气,“谢谢你救了华仪。”
“你对于我们的过往就那么不愿提及?”难得有机会能与这样心平气和的白羽仙交谈,姬墨茗决意将心中所有疑虑一扫而光。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陆压道君看着眸里瞬间失去光亮的姬墨茗,心下有些不忍,但还是接着道:“你知道的,依我的脾性,此刻能与你这么坐着交谈已是极限。”
许是陆压道君的话太决绝,姬墨茗坐着石凳上仰望半晌石洞顶,方才有勇气将目光重新落在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的陆压道君身上,暗哑道:“说吧。”
“你与九重天如何斗都与我无关,但你永远都不要打华仪的主意,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陆压道君最后通牒般的话语如磐石重重压在姬墨茗的胸口,压得他踹不过气。
“你如此护他,就不怕我杀了他?”姬墨茗试探性的回敬。
“你若敢伤他一分,我便灭你鬼族。”陆压道君吐出毋庸置疑的话语。
“好一个灭我鬼族!白羽仙,你还记得你也曾为了我说出这般话语吗?”曾经独属于自己的所有如今都被那个叫华仪的小仙悉数占去,这叫姬墨茗怎能不恼?可是他明白,这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他,是自己太过一意孤行这才造成如今的局面,每每想到他眼中的失望之色心就痛上几分。可人存活于这浑浊世间,又有几时能随心而为?
在昊天塔的二十万年里,每日除了调养生息,想的只有那一步错全盘皆输的惋惜之举。若自己真听他所劝放弃复仇一同做对神仙眷侣,就不会有如今的背道而驰甚至往日柔情不复了?但这又一切又有什么办法?既已决定重振鬼族,而且……他也有了心尖上的人,那自己又为何还要执着?为何还要不辞风霜一次次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感情这东西,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了的?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陆压道君看着眸里写满惆怅的姬墨茗,有些胸闷。“你若再率鬼族来袭,我必会杀了你。”
“那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姬墨茗手覆上陆压道君的脸,泛紫的瞳孔凝视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我早晚都会死,但是能杀了我的人,只有你,也只能是你!是你白羽仙!”
“前提是在我杀了你之前,你要好好活着!”陆压道君忽反抓住姬墨茗的手,扒下他肩膀上的衣衫,看着那朵花瓣全黑的彼岸花,冒着白气的手掌轻轻覆了上去,眨眼便将其消了去。“九重天已找到应对之法,你再留着这‘双生’只怕会被反噬,就连你打入玄夜体内的一魂一魄也随时有与其融合的可能,到那时,就凭元魄残缺不全的你,别说推翻九重天了,就连玄夜的毫毛你都伤不到一分。”陆压道君虽不想出卖玄沧,亦想早日剿灭鬼族保姬墨茗个周全,可他更不愿看见姬墨茗赔了夫人又折兵,修补元魄的目的没达到,反被吞噬的更加虚弱。
“又要想新办法了吗……”见陆压道君担心自己的安危,知道他还念着几分旧情,心里遍布乌云的姬墨茗忽就拨得云开见月明,也未计较陆压道君擅自除去自己以性命为赌注种下的‘双生’,默叹口气,“那个叫华仪的小仙,若能代替我一直陪伴着你,那我也就放心了。若是他能安稳渡了那天劫的话。”
“你知道华仪的劫数?”姬墨茗话里有话,陆压道君立马有些激动的询问。这大约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功夫吧?可是自己整个洪荒世界都走了一遭都未找出半点线索,与世隔绝二十多年的姬墨茗怎会知晓?
见陆压道君如此焦急,可眼眸里却暗含不信任,本想原原本本将那个人告诉自己的一切悉数转告的姬墨茗改口道:“你若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全盘和出,包括那应对之法我也一并告知于你。”
“呵,曾几何时你也会这虚情假意的一套了?”从未想过姬墨茗会说出这种话,陆压道君暗暗握紧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眸里是掩不住的失望之情。
心知向来以自身喜好待人的陆压道君最讨厌的就是这般讨价还价威胁似的行为,可强烈的醋意与不爽让他宁愿被陆压道君所讨厌也不愿咽下这口气,调整好有些波动的情绪,“对,你自己选。”
陆压道君眉头拧成一团,隐忍着怒火尽量平静道:“我如何信你?”
“我的为人,这天地间还有比你更了解?”陆压道君每句话都犹如利剑般刺向心灵深处,早已被戳的千疮百孔的姬墨茗见陆压道君神色更加隐忍,索性豁出去了直勾勾盯着他,眸里满是坚定。
“可你心中隐藏的想法,我二十万年前看不清,二十万年后……更加看不清了。”见姬墨茗神色愈发惨淡,低垂下头不看自己,愈发胸闷的陆压道君双手捧起姬墨茗的头,认真道:“可是我信你。”
只此一句,再度修补了姬墨茗那濒临碎裂的心,眸里闪烁着的光亮看的陆压道君再也无法隐忍,揽过姬墨茗无奈道:“我答应你的要求。”
番外一
猝不及防的被拥住,这时隔多年的环抱让姬墨茗浑身僵硬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连在梦中都不敢奢望能再度被他拥抱,如今却真真切切发生了,怀疑是梦的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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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伸手回拥住,感受到那炽热体温这才惊觉不是梦而是确确实实发生了的姬墨茗深吸口气,在陆压道君耳畔轻声呢喃:“伪装成那个人陪伴着我,直至他回归。到那时,我会将我知道的悉数告知于你。”
如若可以,自己怎么不愿以这种方式胁迫陆压道君待在自己身边,可自己更不想失了这可能是此生最后一回与他共处的机会,所以,即使你对我失望透顶,我也无所谓,只要你此刻能伴在我身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姬墨茗如是想。
“好,我答应你。”陆压道君又何尝不明白姬墨茗的心思,却刻意隐去不提,不过是不愿徒生伤感罢了。
“呐,白羽仙,你的心里,可还有我的位置?”姬墨茗趴在陆压道君耳边呢喃,呼出的热气沉入鼓膜令陆压道君面色有些潮红,松开姬墨茗指指自己心口,以从未有过的认真口吻严肃道:“你的位置,一直在这里,从未消失过。”
“那华仪呢?他对你来说又是怎样的存在?”陆压道君近乎表白的话语让姬墨茗无所适从,脱口而出的话语刚出声就后悔不已。
“我……不知道……”陆压道君摇摇头,从未考虑过这些事情,此刻被姬墨茗直截了当的指出来,陆压道君竟有些迷茫了。看着他这副模样,姬墨茗心中已了然几分,阖眼深吸口气,“我能……再抱一下你吗?”
陆压道君迟疑了下,终究还是张开手,拥住了那时隔二十万年未见的,自己早已理不清感情的人儿。
“哎,丑八怪,你说咱们主子怎么了啊?说好的光复鬼族,可打从那神仙来了以后这石门就没再打开过,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距陆压道君进入妄心洞已有数日,从那时起再未见过二人的众鬼终究按捺不住,聚集在妄心洞外对着那已经许久未曾开启的石门指指点点。
“就是说啊!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可是凭我们这种身份哪有碰这石门的资格?再说了,那位大人至今外出未归,就算大王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没办法打开石门啊!毕竟这石门只有大王和那位大人可以打开。”被唤作“丑八怪”的鬼族族人话音刚落,忽然听见石门开启的声音。
众鬼循声望去,却瞥见自家大王完好无损的径自从妄心洞内走出,身后还跟着同样以黑色斗篷裹身脸上却戴着迥然不同的狐狸面具的男子,此刻正一言不发默默跟着姬墨茗往外走去。有好事的鬼族大着胆子往洞里瞥了眼,却发现洞内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貌美神仙的身影?
这几日也没见有人出来过啊……那神仙怎么就没了?莫不是为了避人耳目偷偷使用遁地术跑了?不对啊,酆都城内可是布下了天绝阵,仙家道术在这里可是没法使用的,那这神仙……到底哪去了?不会被大王给……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大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明没看见他回来啊,怎么忽然就跟着大王一块出来了?而且,总觉得那位大人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丑八怪”正心底暗自揣测,忽见姬墨茗指了指自己,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道:“给我传令下去,各大小领主七日内扩充鬼族兵力至十万,十日后于酆都集合,按贡献程度赐予不同封赏。”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大厅走去,全然无视恭送自己离去的众鬼。
那“丑八怪”领了命,悄悄退至另一侧四处观察情况,见无人注意自己,便迅速拐上一条荒无人烟的羊肠小径不见了踪影。
而在另一边,姬墨茗正领着那男子在酆都城内散步,脸上竟是少见的轻松。时隔多年故地重游,那男子见周遭建筑破败残缺,全然不似当年那般繁盛,忍不住挥挥手,将一切恢复成当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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