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你为什么不救我?”眼睛里空洞洞正潸潸往外冒鲜血的华仪忽挡在玄夜面前。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又一个同样模样的华仪出现,语气是无尽哀怨。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三个。
“你对我见死不救吗?”四个。
“你为何这么狠心?”五个。
六个……七个……八个……先前惨死的“华仪”们将玄夜紧紧包围不断逼近,不断重复哀怨的话语。
头晕目眩的玄夜将玄戟插在地上勉强支撑住身体不倒下,眼眸已透着浑浊:“不……我没有抛弃你……我怎会抛弃你……我……喜欢你啊……华仪……喜欢你给我的温暖……喜欢你给我带来的改变……我想守护你……守护你啊……”
“那你留下来陪我吧好不好……”无数“华仪”紧挨着玄夜,伸手将他死死抱住,话语已由哀怨变为渴望。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死在这儿!”玄夜狠狠在手背咬了一口,强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孽障!还不速速伏法!”插在地上的玄戟瞬间绽放出金光将那群魑魅魍魉驱逐的干干净净。待一切恢复平静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又涌上阵阵后怕,自己的心智如今这般不坚定,这小小迷局都险些失了智,日后若是遇见更加惨烈难以抉择之事,那该如何是好?
有些懊恼的叹口气,玄夜抬起头,瞥见前方投射进几缕亮光,当下不再耽搁大步跑了过去。
眼前场景豁然开朗,正方形草地上开满各色野花极为绚丽,每一角皆摆放着一尊凶兽雕像,嘴里含着的珠子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璀璨光芒。玄夜站在草地正中视线在四尊雕像间来回扫视,见每个珠子都如水晶般晶莹剔透一时间难以分辨孰真孰假,只得凑上前仔细观察希望可以找到些许不同之处,可惜只是徒劳。
心道不过是区区凶兽何足畏惧,西夷蛮地那些凶兽对自己来说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这区区三头,眼下多耽搁一秒华仪的生命就减少一秒,不愿再拖拉耽误时间的玄夜披上真龙甲,随手摘下饕餮口中的珠子,刚拿到手心便化为粉末,而那饕餮则如青帝所说活了过来,刚发出阵阵怒吼便被玄夜一招毙命。
首战失利让玄夜有些挫败,伸手去摘浑沌的珠子,结果依然如故。迅速解决掉浑沌复又跑去摘杌的,对自己运气如此之差感到不可思议,又是一击解决的玄夜看看仅剩下来的穷奇,伸手去取,只见流光溢光芒夺目,透明珠身里似有丝丝金光游动,心知这必是凝魄珠无疑,欣喜若狂的玄夜小心翼翼的放进锦盒用仙术封好塞进怀中正欲离开,变故却忽然发生了。
先前倒在地上的三头凶兽忽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体型不断增大转眼便比反魂树还高上几尺,此刻正居高临下的俯视仅到脚踝处的玄夜,贪婪的腥臭口水自嘴边流下,落在地上冒出滋滋青烟竟腐蚀出了一个大洞。
“糟了!我忘了告诉玄夜那几头凶兽我上次没事干做了个改良实验,效果发作期还没过需万分小心……完了完了,要是真死在了我这儿,玄沧老儿怕不是要把我皮给扒了。”正与一众美女寻欢作乐的青帝猛然想起了件重要之事,“圈儿!圈儿呢!快赶去返魂林将神君请回来!”
玄夜站在饕餮的影子里仰望着那产生异变的凶兽们,心道这青帝莫非有意隐瞒复活之事不说,真打算让我死在他这儿?还是说奕涵的势力已经扩大到就连不隶属于任何组织过着隐居日子的五方帝都为之效命的地步了?倘若果真如此,回去必须汇报此事,由不得再按部就班的铲除羽翼了,眼下必须加快进度才行。
边躲避凶兽们不停踩踏的蹄子边思索此事的原因,可眼下的情形由不得玄夜再细想,凶兽的体积太过巨大,每脚下去皆将土地踩塌陷,露出黑黝黝的洞来,这儿竟然是空心的?!被逼迫到穷奇雕像上站着的玄夜望着先前还绚丽的草地转眼只剩空洞洞的黑,在杌一脚踩在穷奇雕像上的同时纵身而起,大吼着持玄戟自脚跟扎入,拼尽力气将杌掀翻,压倒一片反魂树。骷髅状的树叶如有生命般携着枝桠将杌紧紧裹住,片刻后只剩一具巨大骨架。
顺利解决一只的玄夜喘了口气,放出捆仙索将饕餮浑沌捆住一起,两头凶兽剧烈挣扎着,紧攥捆仙索的玄夜咬着牙抗争,哪怕手被勒破渗出鲜血也毫不在意,只待那两头凶兽耗尽力气一并拾掉。
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凶兽上的玄夜忽视了身后的反魂树。那些还未吃饱的反魂树闻到血腥味皆伸出枝蔓袭向玄夜,所幸有真龙甲保护,这些妖树并未伤到玄夜反被烧成灰烬。学乖了的反魂树暂时放弃啃食玄夜,伸出一片骷髅叶子悄悄挨上玄夜脸庞,浑身如触电般抖了抖,玄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雾笼罩看不清前路的森林里,似有虚幻缥缈的哀怨歌声自迷雾中传来,玄夜独自在森林里前进,有些茫然的四处张望。走着走着白雾逐渐消散,周遭树木上挂着无数黑色物体,随着白雾的消失缓缓显露出模样,那是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或被树枝贯穿心口或躺在树枝上,被血浸成暗红的地面上满是断肢残臂,玄夜的脚正踩在一截断掌上,惊得他立马抬起脚。
久经沙场本该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可玄夜却生平头一遭体会到了什么叫恐惧。因为每一具尸体他都认识,皆是在九重天效命的各路神仙!
树林忽变成了凌霄殿,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射在墙壁上,众神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死死睁着的双眼皆不约而同的凝视着玄夜。而在天帝宝座上,奕涵正拿剑扎进玄沧胸口,“不!”玄夜奔过去却被奕涵一掌弹飞,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眼睁睁看着玄沧满脸悲哀的望向自己缓缓倒下,从阶梯上滚落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可恶!”玄夜从地上爬起再次冲了上去又被弹开,这次被杀的换成了杨戬,亦是充满悲哀的滚下台阶,静静躺在玄沧身侧,双眼牢牢锁定在玄夜身上。
“住手!”踉踉跄跄的站起来,重心不稳又摔倒在地,眼见华仪胸前被开了个血窟窿和杨戬玄沧并排躺着一齐哀怨的望着自己,几欲崩溃的玄夜已站不起来,举步维艰的向他们爬去,眼见就要到他们面前,奕涵已在玄夜旁边高高举起了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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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拼尽最后力气伸出手,声嘶力竭的大吼,伴随肉体被利器贯穿的声音,玄夜的双手缓缓垂下,至死视线都停留在他们三人身上,满载歉意与愧疚。
“不,不要,不要”玄夜猛地大叫起来,一直候在旁边的杨戬见玄夜醒来急忙坐到床边观察情况,刚从噩梦惊醒的玄夜看见杨戬好好的坐在旁边,忽就一把将他拥到怀里,丝毫没在意因活动而又渗出血迹的绷带。
做梦也没想过此生会有被玄夜拥抱的时候,杨戬有些愣了,见玄夜不停发抖不断呢喃着“还活着,还活着,你们还活着……”如受惊小鹿般,犹豫了下,伸手回拥住玄夜,轻轻抚着他后背哄孩子般柔声道:“玄夜,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就如幼时凤姬失踪后,总是在半夜被哭泣的玄夜惊醒时那样,不停安慰着玄夜情绪。
天知道当自己知道玄夜在青帝这儿出了事时是有多惊恐,见来禀报的小神仙神色惶恐说话吞吞吐吐,只推说神君受了伤并无大碍,心知以玄夜的脾性若是小伤绝不会派人通报让人去接,当即就请命去迎接神君。一路上忐忑不安,到了地方才知道玄夜为了取“凝魄珠”险些殒命于返魂林,虽有真龙甲保护没受致命伤但身上再无一寸完好肌肤,咬伤较严重的地方已无血肉只有森森白骨,据说青帝赶到时反魂树正在啃食玄夜血肉,而那两头疯狂踩踏玄夜身体的凶兽也被牵连,啃食的只剩骨架。
不过也要庆幸有两头凶兽在,反魂树先啃食完他们才啃食的玄夜,若是青帝再晚到一步,怕是玄夜也只剩一具白骨了。得知真实情况的杨戬自然是愤怒不已,拎起青帝举起三叉戟就想将他法办,青帝以最快速度拿出玄夜之前签的生死状,更加愤怒的杨戬随手将青帝重重摔在地上,三叉戟抵住咽喉凶狠道:“若是神君今日有什么闪失,我杨戬跟你们没完!”
玄夜昏迷了整整三日,自己也寸步不离不眠不休的守了三日,见他眉头紧皱似有无尽痛苦,无数次替他舒展开又再度纠缠在一起,只得唤来青帝询问情况,唯唯诺诺的告知玄夜身处幻境能否苏醒全看造化,连日来压抑着的焦躁不安再也按捺不住,顾不得身份尊卑地位有别狠揍青帝一顿,自知理亏的青帝挨了一顿打也不敢造次,只得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
杨戬自是没什么胃口,只期盼着玄夜能早日醒来。终于盼到玄夜苏醒,喜不自胜的杨戬还没开口就被拥住,不安瞬间化为欣喜,杨戬宽慰了许久玄夜才逐渐平静下来,松开杨戬道:“我睡了多久?”
“回神君,已昏迷三日。”有些贪念刚才的怀抱,杨戬还未回过神,便见玄夜掀开被子跳下床,却重重摔在地上,一个锦盒从怀里掉出来,杨戬扶起玄夜回床上躺好,将锦盒递了过去。“华仪怎么样了?”玄夜拿过锦盒又想起身却被杨戬按住,“请神君原谅属下不敬之罪,您眼下需要静养,这样恢复的才快。”
“我问你华仪怎么样了!”见杨戬答非所问,玄夜声音提高了些许。
杨戬深吸口气稳住情绪:“回神君,华仪上仙被凭虚所救,眼下已无大碍。”
“是吗?他没事了就好……”放下心来的玄夜只觉疲乏不已,闭上眼便又睡了过去。完全没发现杨戬凝视自己的眼眸里多了些痛苦与寂寥。
“凭虚拜见天帝。”连日来一直守在华仪身旁的凭虚见玄沧前来探视,急忙起身行礼。
玄沧屏退其他人,示意凭虚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疲乏道:“他怎么样了?”
“回天帝,桦林医仙已无大碍,今日便能苏醒。”凭虚看了看视线停留在华仪身上的玄沧,怎么也想不通床上那个极其弱小的神仙有何德何能会让连自己师父都赞赏有加的堂堂天帝如此惦念,让前来助他平叛的自己救治不说,每日还亲自前来探望,甚至取下三片龙鳞为药引助他魄不散,似乎看穿凭虚的疑惑,玄沧解释道:“他救了神君数次,于九重天有恩。”
凭虚自然是不相信仅凭救了几次神君就能得如此厚爱,可玄沧不说自己又不好去问,只得看似不经意道:“天帝果真是重情义之人,也难怪能令众神与人族臣服。”
玄沧当然没有接凭虚的话茬,这凭虚虽说是女娲娘娘派来相助的,但心思缜密想法捉摸不透,若是将华仪真实身份及用处悉数告知恐生变故,只得挑了个较为令人信服的理由,孰料凭虚见玄沧只是笑笑并未搭话,紧接着道:“这桦林的面貌,与我所认识的华仪上仙极为相像,不知是巧合还是……”
“你认识那早已仙陨的华仪上仙?”见凭虚认识华仪,玄沧不由留了心。
“华仪上仙通医术,其仙芝园所种的灵芝仙草更是闻名遐迩,早年陆压师叔探望师父时曾提了一篮子来,师父见了极为欢喜顺带问了句何人所种,侍奉于旁的凭虚得以一睹风采。”凭虚的一席话滴水不漏,玄沧一时挑不出刺,只得回应道:“只是巧合罢了,都是草木类凝成的魄,有些相似实属正常。”
见玄沧一直对自己有所隐瞒,生出些许不悦的凭虚也便有了异心,自己是来帮忙的,难道不应该知无不尽无所不言好让自己知晓应该做什么?如今却被当做外人一般,只觉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的凭虚又不能驳了玄沧面子,转念一想或许是素来多疑的玄沧对刚来的自己并不了解不敢轻易吐露计划,那抹不悦也便散了去,笑道:“大概是凭虚一直还想见那上仙一面,可惜再无机会,如今见这桦林与华仪上仙有些神似便认错了,还望天帝莫要取笑。”
玄沧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凭虚,还没开口便听床上传来几声咳嗽,缓缓睁开眼的华仪第一句话就是:“玄夜,玄夜他出事了。”
凭虚和玄沧见华仪醒来,皆凑上去察看情况,华仪没想到玄沧和一个风度翩翩的俊俏神仙都在,有些尴尬的清清嗓子,“小神拜见天帝,”“凭虚。”见华仪不知如何称呼自己,凭虚展露出招牌微笑,“小神拜见天帝和凭虚大仙。”华仪脸上虽平静,但心里却忐忑不安,生怕刚才的梦呓被他们听了去。若是单有玄沧听去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有个没见过的神仙在,这就有些尴尬了。
见华仪神色有些尴尬,先前的猜疑又涌了上来,那句“玄夜出事了。”虽是梦话但听语气明显关系不一般,这小医仙到底是什么人,这九重天数一数二的人物都与他交好?莫非真是那一直被陆压师叔养育着的华仪上仙?若是因着师叔的关系,这小医仙能得此优待也不是不可能。凭虚正思索便听华仪道:“小神已无大碍,天帝心了。”
“玄女说她近日头晕乏力,待你休养好替她瞧瞧。”玄沧见华仪气色红润神极佳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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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隐去割龙鳞救他一事不提,叮嘱几句便处理公务去了。凭虚因对华仪生出好奇的缘故,在玄沧走后试探性的唤了声:“华仪上仙?”
“华仪上仙不是早已仙陨?小神名为桦林,是九重天的一名小医仙。”华仪客套笑笑,“多谢凭虚大仙相救,华仪感激不尽。”
“身体可还有不适?”凭虚也不再追问,转而关心道。
华仪摇摇头,穿好衣服走下床,仰视着正打量自己的凭虚,“怎么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没有,”凭虚拍拍华仪脑袋,“只是觉着你和我师叔很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冒犯了。”
是因为自己体内的清灵气?陆压道君是他师叔的话,那他的师父岂不就是……“你是女娲娘娘的弟子?!”没想到会见到这般大人物,华仪有些惊诧,不过想想自己现在依靠的毕竟是玄沧,以他的本事,能请来这号人物也不稀奇。
“不过是区区弟子而已,没甚了不起,叫我凭虚就行。”凭虚谦虚道,过了半晌又欲言又止的看看华仪,“我奉师父之命前来相助,眼下并无他事,又因刚来就被派来救治你,所以这偌大九重天连个说话解闷的人儿都没有,也是无聊的狠。”
“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你可以来找我。”华仪说的是实话,陆压道君自摩堆崖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玄夜也因一言不合而对自己不管不顾,想到在东荒发生的变故,华仪竟有些后悔说话伤了他,可这样也好,自己终究是要回瀛洲和那仙芝灵草相伴的,亦会有陆压道君实现对自己的承诺,而玄夜……则是早晚要登上天帝宝座的人,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何必要多添些无果恩怨?可为何想到他日后不会再保护自己,与自己成为陌路人,心口就会堵得慌?
“凭虚,若是一个人曾答应保护你,却因为很多原因不再保护你,你会怎么做?”满心烦闷的华仪只得询问这刚结识的神仙,毕竟很多时候问陌生人要比问熟人要来的有用得多。
华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凭虚有些愣住,一心修行的他哪考虑过什么保护他人心怀天下,这次若不是师父硬拽他来自己是决然不会来的,可眼下来了,那也就要尽到责任才行,于是凭虚思索了会儿,方才摸摸下巴肯定道:“若是我的话,我会让自己强大到不再需要保护,甚至可以反过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去证明给他看,证明自己已经是可以并肩齐驱的存在。”
凭虚的话让华仪幡然醒悟,对啊,一直以来都是别人保护那个除了种草看病一无是处的自己,陆压也好,玄夜也罢,沉溺于他们的避风港已经太久,凭什么总是被他们保护而不能是自己保护他们?何不找机会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他们,守护他们?“你可以教我一些仙术吗?我除了通医术其他一窍不通。”华仪向凭虚恳求道。
哈?你一个小小医仙居然想跟堂堂女娲娘娘座下大弟子学仙术?就也想过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吗?华仪的请求令凭虚暗暗发笑,可转念一想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件事你得跟我说实话。”
“什么事?”
“你到底是谁。”
“一定要说?”
“我只是好奇罢了,不会告诉任何人。”
“华仪。”心知自己若想变得强大眼下只能仰仗凭虚,所谓知根知底好办事,华仪也便大胆吐露了真实身份。
见自己的猜测没错,凭虚开心的举起华仪与他平视:“我就说我的推测就不可能出错,不过你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讲诉给凭虚,对于被当做孩子一样戏弄极为不爽的华仪按住凭虚胳膊,“我不是小孩子,不要这样举高高。”
“好好好,依你依你都依你。”从未有人对自己这般敞开心扉毫无隐瞒,素来独行惯了的凭虚对华仪竟生出几分喜爱,“你身边有陆压师叔,为何还要跟我学?”
华仪无奈的苦笑,“我身子骨弱,攻击力强的仙术学多了怕身体承受不住,所以他只教了些适合草木类修行的简单仙术,说我只要安心种那仙芝灵草就行,其他完全不要担心,他会一一解决。”华仪说的是大实话,陆压道君心疼他不肯教多,一旦有什么事情了他都会出面解决,自己之前也没想过变强这回事儿,可打从玄夜后出现就有些向往力量,觉着像玄夜这般傲气的神仙若总是为了保护个软脚虾而受伤容易被洪荒耻笑,哪怕玄夜现在对自己冷若冰霜,那份想要变强直至与他并驾齐驱的心思却愈发强盛,毕竟,这世间最不想失去的只有这两个人而已。
“这还真符合师叔的性子……想当年他化名白羽仙和姬墨茗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处处保护处处疼惜,结果到头来还是落得个背道而驰的结局。”凭虚咂咂舌头感叹了句,没想到华仪有些激动的抓住自己的手,急切道:“你知道他们的事儿?”
“那是自然,不过当时我还小,随师父处理此事时曾听闻些许。”见华仪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凭虚扫眼已打烊回去的金乌,指指床:“该休息了,以后有时间慢慢说给你听。”
“杨戬,你且先将这‘凝魄珠’带回去,以横生枝节。”伤势已好转些许的玄夜将锦盒递给杨戬,“待我伤好也差不多结束面壁了,你效率挺高的,这么短时间就助我摸清了奕涵的关系网及可能参与反叛的种族,下面就靠天帝逐步清剿了。话说回来,距离攻打鬼族已时日无多,若在此之前不能铲除奕涵羽翼,九重天只怕是凶多吉少。”
“道理我都懂,可是玄夜,你拿命换来的‘凝魄珠’你不亲自交给他?”杨戬并没接锦盒,而是诧异的望着玄夜,不知他又打的什么算盘。
“我……那日说的太过决绝,如今怎可能自打脸回去示好?”见素来要强的玄夜宁愿就这么干耗着也不想主动低头,杨戬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背过手正经道:“我可不送,不然被别人误会我对他有意思那就尴尬了。”
“你现在也会贫嘴了。”玄夜也不勉强,重新好锦盒示意杨戬拿来自己衣物,穿戴完毕扔下一句“你先回九重天复命,我晚点回去。”就不见了踪影。
杨戬欲拦已是不急,望着玄夜消失的地方无可奈何的跺跺脚,“我真的是,越来越猜不透你的心思了,我的神君。”
玄夜和华仪的关系走向尚不明朗,失联许久的陆压道君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他进不去酆都了。
姬墨茗大概是真的是把他说的气话当真从此势如水火,除了陆压道君进入酆都的权限不说,甚至改了酆都入口,更在极北之地上布满阴兵进行防御,气的陆压道君直接足足杀了七天七夜的阴兵才泄愤,怒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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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茗你个龟孙子!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见我!”这才不再搭理那无论杀掉多少都会立马复活的阴兵,拂袖而去。
虽说担心华仪安危,但他身边有玄夜护着应该不会出事,尽管依然看玄夜不顺眼,可眼下只要有人能暂时替他保护着华仪就行。并非弃华仪于不顾,只是想尽快终结九重天的事罢了,早一日取回华仪肉身,就能早一日回到瀛洲,继续过那逍遥快活的日子,哪怕天劫降临也会在自己护佑下安然无事,从此再不掺和那权势争斗再不管那天地苍生,就如自己承诺的那样,踏遍洪荒每一寸土地,看遍洪荒每一处风景。至于姬墨茗……陆压道君的思绪戛然而止不再去想,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逐出去,也不再耽搁转而向方丈岛三清宫飞去。
“琉璃,今日放你一天假。”依旧高速运转的三清宫内,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的东华帝君手下活计未停,头也不抬的朝不远处的一个白净神仙道。此话一出,整个三清宫又犹如缺了润滑油的齿轮般停滞不动,纷纷哀叹为何可以休息的不是自己,直到东华帝君又冒出来一句:“那刺头儿要查阅什么你就给他看什么,待他看完了赶紧打发走。”见琉璃是要去陪那陆压道君,众仙又有些庆幸被指名的不是自己了。
“谢帝君。”素来是安排什么就做什么的琉璃拱拱手,便出去迎那陆压道君去了。东华帝君顺手将琉璃未处理完的活计接过来继续批阅,整个三清宫又恢复了运转。
“《十洲三岛本纪九重天逸闻》、《十洲三岛本纪鬼族逸闻》,这两卷全部找给我。”陆压道君环顾了下那密密麻麻摆放着典籍足有几十层的诸多塔楼,直接使唤道。看那白净小仙很快就找出了两本厚厚书卷递给他,不由夸赞了句:“不愧是那朽木头的人,效率挺高。”
琉璃欠欠身并未搭话,见陆压道君坐下翻阅也不再打扰,安静侍奉于一旁等候他查阅完。
“洪荒历两百年……洪荒历两百年以后……”陆压道君循着目录索引翻找着与玄沧相关的年份,一字一句仔细阅读想找到有用的信息,当年鬼擎莫名其妙的叛变连累了姬墨茗,而奕涵掌管血池地狱又与鬼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鬼族重新崛起,奕涵亦密谋推翻玄沧掌控九重天,愈发觉得二者有所关联,可又苦于找不到关键性证据,想到自洪荒伊始便负责记录洪荒大小事件的三清宫或许会留有线索,便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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