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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歌于拂晓
可这人就这么突然在自己面前倒下了,他因此蒙冤受左惊鸿一剑,甚至差点丢了命,最后也只是心如死灰,没有想过要去恨谁。可是凤岐白才死了几个月,左惊鸿就订婚了,他得知消息时真是恨极了,为自己不甘,也为凤岐白不甘。
幽谷昭看向了啼莺。啼莺长得与左惊鸿也很像,可性格却不同。他之前无辜被牵连而中毒,却没有因此敌视幽谷里的人,甚至还跳下水来“救”“落水的”自己,这段日子还每天给自己做温补的食物。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是越来越喜欢啼莺,也越来越愧疚。
“林七,你本不叫这个名字。”幽谷昭轻声说,“你该叫左思白。”
左思白,左慕白,两个像是笑话一样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啼莺就是小天使!和他相处久了,都会喜欢他的xd
要写上一代之间的恩怨了,其实幽谷昭、黑鸦、凤岐白、左惊鸿之间很复杂……
第51章第五十一章
“左思白?”啼莺念了一遍,立刻就懂了其中的意思。他与左慕白长得极像,说是兄弟也不无可能。但他仍然心有疑虑,追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他对左家的事情并不了解,只知道左家是峒州的剑道大家,并没有听说过早些年间的那些事,所以不可能只听幽谷昭的一句话就会信了。
幽谷昭继续撕着纸钱,问他:“你知道冷小子在为我治疗心脉的事吧?”
啼莺听他主动提起,才答:“是。”
冷予瑾其实一直没有直说,最初也只告诉啼莺是在为幽谷昭调养身子,啼莺还误会了一段时日。但冷予瑾后来诊治时的种种举动都没有刻意避着啼莺,而黑鸦和幽谷昭似乎也不介意,久而久之啼莺就知道了内情。
“我心脉之所以会受损,是在二十五年前的今日被左惊鸿刺了一剑而留下了旧疾。”幽谷昭看着火光,慢慢说,“那时我差点死了,还好师父一直派了人远远跟着我,那日见我迟迟不现身,便去找我,才将我的命救下。”
啼莺见他说着说着便陷入回忆中不出声了,于是追问道:“这跟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幽谷昭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说:“他刺我一剑,是以为我对凤大哥下毒。我没有做过,可他不听解释,直攻我的要害,如此狠心。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啼莺不知该如何回他。听幽谷昭的叙述,话语间似乎不止他描述的这么简单。
他想起五月时幽谷昭在水池里哭泣的委屈模样,那种神态,倒像是三火提到过毒之事而龙亦昊朝自己望来时的自己。再联想到幽谷昭和黑鸦的关系,这人也是对男子有意的,于是他的心里便有了种猜想。
幽谷昭与左惊鸿与凤岐白,是不是就如同自己与龙亦昊与左慕白?如此一想,啼莺便有些感同身受地可怜起他来了。就算左惊鸿真是自己父亲,他也说不出不该恨这样的回答。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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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啼莺一直不想让恨意影响自己,但他不是圣人,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情绪的。
幽谷昭见他没有回答,偏头望过来,瞧见他脸上的神情,愣了一下,问道:“你在可怜我吗?”
啼莺只怕自己冒犯了对方,连忙说:“不……我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说不定他是在可怜过去的自己罢了。
听他这么说,幽谷昭想起了之前黑鸦派人去调查的结果,虽然获得的信息并不算详细,但也将事实的大概给拼凑了出来。所以他和黑鸦都知道,啼莺之所以会身带两种幽谷密毒,是因为龙亦昊找了异域奇人将左慕白身上的毒过到了啼莺身上。
于是他问啼莺:“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狠狠报复龙亦昊,你愿不愿意接受?”
啼莺对他知道自己过去的事并不意外,虽然他不管事,但他毕竟是幽谷毒门的门主,手里掌握的信息自然比普通江湖客要多得多。只是现在问起这个问题,他想听的怕是肯定的回答吧,但啼莺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不。”啼莺回道,“我现在跟着师父学医,过得挺好,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连了。”
幽谷昭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果然和左惊鸿不同。也和我不同。”顿了顿,才将今晚要说的秘密说了出来,“思白,是我让人将你从左家偷走的。我那时真的恨他,也想让他尝尝痛到极致是什么滋味。”
凤岐白才死了几个月,左惊鸿就迫不及待地与人订婚,第二年就大办婚宴,再一年生下了左思白,又一年生下了左慕白。说什么情深不负,都是骗人的,到头来还是比不上娶妻生子。
既然他对凤岐白没有那么深情,那自己受的那一剑又算什么?还假模假样地给两个儿子取了这样可笑的名字,他对得起谁?他谁也对不起!
幽谷昭的恨意是被这些消息一点点地刺激出来的,在听到左惊鸿生了第二个儿子,又取了这样恶心人的名字,他恨到在梦里都想生撕了左惊鸿。
而前一年幽谷昭才继承了他师父的位子,得了幽谷这个姓。谷内许多元老不服,谷外有人正道围剿,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种种压力之下,又因左惊鸿的消息而气急攻心,本来他就心脉受损,如此一来他整个人就倒了。
那时黑鸦已经在他身边两年了。虽然身份神秘,但黑鸦毕竟在左惊鸿婚宴上救了他。脱险后他问起原因,才知道黑鸦与左惊鸿也有要命的深仇大恨,这才出手救了他这个敌人的敌人。因为黑鸦武力高强,又与自己有着相同的仇人,幽谷昭便对他很是信赖。
幽谷昭带着黑鸦回了幽谷,让他做了自己的心腹。因为幽谷昭除了制毒很是专,从小对练武和处理公务都不上心,而黑鸦正好弥补了他的短板。两人在幽谷里互相扶持,在内外交困中勉强站住了。黑鸦虽然有能力,却没有前门主徒弟的名分,自然不能让幽谷昭出事。
幽谷昭只模糊地记得当时的事。他病得太厉害了,满嘴说着胡话,要让左惊鸿痛不欲生。而黑鸦在他床边守了一整天,直到天亮了,突然开口问他话。
“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狠狠报复左惊鸿,你愿不愿意接受?”
幽谷昭想自己一定是答应了。因为一个月后,他从昏迷中醒来,而黑鸦闻讯来到他的床边,从怀里摸出一块平安金锁,交到了他手里。
“这是左思白的金锁。”
他那时吓了一跳,拿着那块金锁不知所措地问:“你、你做了什么?”
黑鸦面具下的双眼十分冰冷,他答:“左思白失踪了,想必左惊鸿一定会痛不欲生。”
听到失踪这个词,幽谷昭还是松了口气的。他是想报复左惊鸿,但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他下不去狠手,也不希望黑鸦沾染上这样的人命。
“你将他安置在哪里了?”幽谷昭握着那块小小的金锁,看见上面刻着左思白的名字,迟疑道,“就当是孤儿接到幽谷里来作门徒养……”他自己便是这样的孤儿,后来因为制毒天赋奇佳,被前任门主作了徒弟,成了幽谷毒门的少主。
“无用之仁。”黑鸦驳斥道,“若幽谷里突然多了一个孤儿,左家难道不会起疑吗?”
“可……”
“我将他留在一户多子的农家,还留了许多银钱,足够那对夫妻将他养到大了。”黑鸦的语气十分强硬,不容他辩驳似的,接着又问,“你觉得以幽谷现在的状况,适合让你在这里养一个孩子?”
幽谷内外还有许多问题需要他和黑鸦去解决,的确不是一个可以养育孩子的安稳地方。黑鸦说的在理,幽谷昭也没法再反驳了。他想到这本来就是自己授意黑鸦去做的事,如今又怎么好再去指手画脚,便将金锁好,不再提了。
如今这个孩子也长大了,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幽谷昭大概知道他经历了许多磨难,却没想到这人的性子还能这么好,好到他开始不断涌起愧疚之情。就好像原来他去找凤岐白麻烦,对方却依旧对他温和地笑,他便觉得自己做错了。
若他有啼莺这般想得开就好了。若他没有让黑鸦去报复左惊鸿就好了。可是他到底还是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啼莺听了他的话,仍是问:“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左思白?”
“那时你才刚刚满岁,自然什么也不记得。”幽谷昭从怀里找出他今日刻意带出来的金锁,递给了啼莺,“这是带走你时,你身上带着的金锁。”
啼莺拿着那个小小的金锁,莫名地有种熟悉亲切的感觉。
幽谷昭又说:“那户养你的人家,我后来也派人去找过,得知他们给你取名为林七。但他们却瞒下了将你卖了换钱的事,故意在院子里扔了一只你的鞋,又洒了鸡血,骗全村的人说你是被狼给叼走了。后来阿生见过了你,我再派人去找他们对质,他们才说了实话。”
一时间,啼莺的脑子里有些乱,他拿着金锁看了许久。记忆中面容模糊的父母并不是自己亲生父母,自己要找的家人其实在峒州左家,这个事实他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接受。
幽谷昭见他沉默,便说:“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自己去找那对无良夫妻问清楚,村子的地址给你就是。”
啼莺这才开口说话,却是为记忆中的父母辩驳:“大哥病了,需要钱看病,爹娘也是没有办法。”
幽谷昭瞪着他,倒有些替他生气了,于是将真相说了出来:“当时我们给他们留了一笔钱,足够将你养到成年了。他们跟你说林大生病,那是骗你的。事实是那个男人染上了赌隐,不仅将你的赡养输光了,还欠了一大笔债,债主放了狠话,他们就拿你去抵债。”
啼莺听到这里,一直维持着的情绪突然就有些绷不住了,眼里冒出了泪水。
其实他不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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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被骗了。当年奴仆贩子来带他走的时候,他明明看见林大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是病了。可那时他只能选择相信父母的谎言,否则他就只能接受父母不爱他所以抛弃了他的事实。若是没有关于的家的美好回忆,他又怎么能撑过后来的日子。
见他突然哭了,幽谷昭也有些慌乱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低声说:“唉,思白,是我对不起你。”
啼莺压抑住抽泣的声音,闷声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细节,幽谷昭和啼莺说当年的事时,全程没有提到黑鸦的作为。
第52章第五十二章
“告诉你不好吗?”幽谷昭反问了一句,接着说,“如今你的毒素全清,可以去峒州和家人团聚了。”
过去那些事,他没有提到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他想啼莺或许已经猜到了,不过表面上谁也不想拆穿。即使他觉得左惊鸿再不好,但这人也是啼莺的父亲,啼莺应该与家人团聚。
啼莺抬手抹去了刚才流出的眼泪,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师父为了我要在谷内留三年,我不能自己走掉。”他将金锁进了衣襟内的暗兜里,又说,“而且,若这件事被师父知道了,他可能不会为你医治心脉了。你为什么不等治疗结束之后再跟我说?”
他又一次问到了点子上,幽谷昭不好再找话搪塞,索性沉默以对。
“你是不是……”啼莺说不出最后两个字。
他看着幽谷昭,觉得他此时的状态和自己在逸龙山庄最后两月时十分相似。那时他对这个世界失望之极,只一心等死。而幽谷昭,是不是也放弃了求生,不想继续接受治疗了?可前几个月明明还好好的,也配合地让冷予瑾诊脉开药,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你竟然还在担心我?”幽谷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罢又笑了,“你怎么这么傻。我可是害你前半生颠沛流离受尽苦楚的罪人,你该恨我,不该担心我。”
该恨吗?可幽谷昭说的事情,全发生在他不记事的时候,他并没有特别实在的感觉。后来发生的那些痛苦的事,应该全数怪罪在幽谷昭身上吗?如果养自己的父母没有染上赌债,如果那家大户人家没有破落,如果龙亦昊不曾骗他……这些却与幽谷昭没有关系。
他的人生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过去的苦难早就放下了,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若当初幽谷昭没有将他从左家带走,他不知道自己会过上怎样的人生,但他却很怕因此与冷予瑾错过。毕竟左家可是江湖上闻名的大家,是冷予瑾疏远的那类人。
乐观一点地想,他前半生的颠沛流离,大概是老天刻意的安排,为了让一个天神转世的人来救他,爱他。
啼莺好好想过了,便告诉幽谷昭:“我不要恨你。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要这么负担重的东西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很好。”幽谷昭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末了小声嘀咕道,“左惊鸿那家伙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啼莺见两人说话的工夫,火盆里的火快熄灭了,连忙拿起小棍去拨了拨火灰,然后继续往里撕纸钱。幽谷昭也默默拿起剩下的纸钱和香烛往里放。直到所有的纸钱和香烛都放入火盆里烧尽了,火也熄灭了,他们才站起身,动了动蹲麻了的腿。
啼莺弯腰将刚才放在一旁的食篮提起来交给幽谷昭,说道:“今天做的是补血的红枣糕,你拿回去慢慢吃。”
“……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早些去林家找你。”幽谷昭接过食篮,感叹道,“你要是我徒弟该多好,真是便宜了冷小子。”
啼莺心里想,他只认冷予瑾这个人,换作别人,他才不会拜师。嘴上还为冷予瑾辩驳道:“师父可是神医,他肯我为徒,是我撞大运了。”
幽谷昭看了他一会儿,说了句:“行吧。今日……谢谢你来陪我。”说罢,他一手提着食篮,一手提着铜盆的木提手,朝花园外走去。
啼莺喊住了他:“幽谷门主!”见对方回头看自己,接着说,“今日的事,我不会跟师父说的,请你安心养病。还有、还有,我觉得黑鸦副门主对你挺好的,过去的事就放下吧。”
幽谷昭对他淡淡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却没有回话,转身走了。
啼莺见他走了,从水池里捧起水洗了一下脸,将脸上的泪痕洗掉。又拍了拍衣服,将上面残留的烟火气给拍掉。确认不会有让冷予瑾起疑的东西之后,啼莺才离开了花园,回到了巽阁。
今日冷予瑾仍是在院子门口等他,见他回来便迎上来,牵着他的手问道:“幽谷昭又留你了?”
“嗯。他好像挺喜欢我的,说想要我为徒。”啼莺故意使坏地这么说。
果然,冷予瑾立即就停了脚步,神色严肃地问他:“你怎么回复的?”他很是紧张啼莺这个宝贝徒弟,被这句话吸引了所有注意力,自然就顾不上关注其他可能会让啼莺谎言暴露的细节了。
“当然是回绝了。我已经有师父了。”啼莺答道,瞧着他们还没有进院子,附近没有其他仆人,便凑过去亲了亲冷予瑾,小声说,“能与你相遇,拜师,结缘,是我三生有幸。”
他愿意拿前半生的苦难来换与冷予瑾的相遇和结缘。
冷予瑾被他亲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客为主,揽着啼莺的腰将他拉过来,低头吻住了他这张说着情话的嘴,勾勾缠缠地亲了好一会儿。
“徒儿,你刚才是在挑逗我吗?”冷予瑾极近地看着啼莺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在□□上是有些迟钝,所以当啼莺表现得亲热一些时,他总要问啼莺类似的话,向他确认是不是到了该上床交流感情的时机。
“是。”啼莺轻笑着,蹭了蹭冷予瑾。他就是喜欢冷予瑾这样,又可爱又迷人。
冷予瑾感觉到大腿上蹭上了一个小东西,心下了然,便将啼莺打横抱起来,运起轻功,速度极快地窜进了寝室之中,顺带用脚踢上了门。院子里正准备休息的两个仆人,只看见一阵风从院门处刮过,什么也没看清。
这边两人又是一夜恩爱。
那边幽谷昭提着食篮和火盆回了休阁,照例将火盆里的灰烬埋在了休阁的一颗橘子树下。
这颗橘子树是他住进休阁时种的,那时黑鸦从外面买来一批橘子,他尝了觉得特别甜,便将种子种了,没想到真成活了。后来他想起凤岐白从异域来,原来没吃过这种南方水果,也是最爱吃橘子,就将祭奠后的灰烬埋在这颗橘子树下,希望他来取香火时能顺便带几个走。
“凤大哥,今年橘子也快熟了。”
说罢,他从最矮的树枝上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的橘子,摘了下来,放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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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里一起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院子里有灯笼照明,房间里却很黑,他摸索着走到床边,点燃了立着的烛台,一回身就看见黑鸦坐在桌边,正望着自己。
“你来了。”幽谷昭并不意外看见他,每年今日他总会在这里等着自己回来,只是今天他连灯也不点,倒是有些奇怪,便问他,“你怎么不点灯?”
“我也才到。”
黑鸦的回答有些奇怪,幽谷昭心里一跳。接着他笑了笑,提着食篮走到桌边放下,将里面的橘子和糕点拿出来,说道:“林七今天给我做的是红枣糕,你要不要尝尝?”
黑鸦没有分神去看过桌面,一直盯着他,半晌才开口说话:“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林七?”
他果然是暗中跟着自己去了花园。心里的猜想得到了确认,幽谷昭也不想装了,他脸上的笑容褪去,露出了原本的憔悴与阴郁。他在桌边坐下,慢慢地剥着手里的橘子,沉默不语。
“你又犯病了?”见他这样,黑鸦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说罢,黑鸦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幽谷昭身边,掐住他的脖子强迫他站起来。幽谷昭一下反应不及,手里的橘子掉到地上。这回黑鸦下手格外重,一瞬间就让他呼吸困难,很快便因为窒息而浑身血液沸腾又褪至冰冷。就在他快要昏死过去时,黑鸦松了手。
幽谷昭跌落在他怀里,扣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嗽。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黑鸦真的动怒的样子了,内心的恐惧猛地淹没了他。真是奇怪,他明明是想要去死的,可刚才却害怕到一直在挣扎。
“你答应过我什么?”
幽谷昭听见黑鸦在他耳边问话,可是他止不住咳嗽,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黑鸦见他实在无法回答,便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去,顺手摸了一下幽谷昭的下面,发现那里很有神,才放下了心。既然现在没法对话了,黑鸦也不再出声,动手剥光了他的衣服,草草准备了一下,便提枪长驱直入。
幽谷昭的咳嗽声被撞得支离破碎,到后来嗓子终于缓过劲了,连声求饶:“啊、慢些!慢、啊!”
黑鸦没有听他的话减速,一边动作一边又问了他一遍:“你答应过我什么!”
幽谷昭紧紧抓着黑鸦的双臂,哑着声音回答:“活、活着。啊、慢点、痛嗯……”
这时黑鸦才放过了他,减慢了冲撞的速度。渐渐地,疼痛感减弱后,幽谷昭也得了愉悦感,便缠着黑鸦开始主动索求。两人纠缠了好久,才先后登了顶。
幽谷昭觉得特别疲乏,有一种被火燃尽又浴火重生的感觉。他躺在床上,懒懒地撑起眼皮,看见黑鸦找来了伤药正往自己脖子上抹,便伸手碰了碰他。
“对不起……”
“嗯。”黑鸦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又说,“冷予瑾说不出一个月就能治好了,你再忍忍。”
“好。”幽谷昭乖乖地应了,然后闭上了眼。他实在太累了。
临入睡前,幽谷昭想起啼莺与他分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啼莺觉得黑鸦对他挺好,让他放下过去。做不到啊……他不是啼莺,黑鸦也不是冷予瑾,不一样的。
他是没有对凤岐白下毒,但他总是在想,是不是他害死了凤岐白。
作者有话要说:
纯爱担当:冷予瑾和啼莺。激爱担当:黑鸦和幽谷昭。
之前说幽谷昭病病的,是他真有心理问题,间歇性地抑郁症,会心生死意。
他之前一直靠找黑鸦让自己体验濒死的感觉来压制。
而这一次触发,和被迫禁欲有一定关系,当然也和第一次施针时过去重现,还有临近凤岐白祭日有关。
第53章第五十三章
第二日,冷予瑾按时去休阁为幽谷昭诊脉,进了寝室便发现黑鸦今日也在。他看向坐在床上的幽谷昭,对方脖子上围着一条纱绢。现在已是夏季,这种打扮实在可疑。待他为幽谷昭诊完脉,便证实了心中猜测。
冷予瑾忍不住皱了眉。幽谷昭昨日定是动了情,今日脉象才会出现异样。若不要求幽谷昭禁欲,须将此事纳入考虑中并在药方中多加几味药。现在没有药物控制,幽谷昭却破了戒,对治疗有碍。好在他及时发现,今日改了药方还能挽救回来。
黑鸦见他皱眉,也跟着紧张起来,问道:“冷大夫,可是出了问题?”
冷予瑾瞧见这两人神色都有异样,明明之前他们都很配合地进行禁欲,却不知昨日发生了什么。啼莺这两日也有些小动作,他不是毫无察觉,但想着对方既然不愿说,他也就装作不知道了。现在想想,会不会和幽谷昭有关?
他脑中想着事,嘴上答道:“的确有事,不过还能靠改药方挽救回来。”又对幽谷昭说,“希望幽谷门主在余下一月的治疗中能节制一些。”
幽谷昭虽然用了润喉的药,但嗓子还没有恢复过来。见冷予瑾察觉了昨日的行为,此时也不想让他听到自己哑了的嗓音,便转头用眼神向黑鸦求助。
黑鸦接过话,道:“昨日出了意外,之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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