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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歌于拂晓
马车又在陵霖郡内驶了几日,便来到了离红枫林海景观最近的一座县城,名为阳邱县。因为霖陵郡这深秋时的红枫林海也是闻名于沅国九州的绝佳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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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来往阳邱县的游客络绎不绝。他们两人抵达城外时,入城的队伍已经排成了一条龙。
冷予瑾跳下了车,将啼莺从车头上接下来。他牵着马车,拿着两人的通行符节,排在队伍的末尾,等待接受守卫的审查。
“待会儿找家客栈落脚,你先在房间里休息着,我再去买一匹马来,明日咱们一起骑马去看枫林。”冷予瑾对啼莺说着接下来的安排,“之前你苦练的骑术这就有用武之地了。”
“好!”
啼莺也很是兴奋。他之前在幽谷里学骑马,只有外院那一块不大的场地来来回回地走,跑也跑不了几步就要到头。虽然骑马学是学会了,但他始终没能感受到什么叫纵马而行的潇洒。明日便能直接在路上飞驰,光是想想他就觉得高兴。
他们说着话,等了许久才轮到他们接受守卫的审查。冷予瑾将两人的通行符节递过去,守卫低头看了一眼,瞧见第一枚上面刻着冷予瑾的名字,便立刻抬起了头看向两人。
“谁是冷予瑾?”他问。
冷予瑾往前走了一步,答:“我是。”
守卫定睛一看,站在他前面的人穿着常见的武者劲装,腰间别着一把不凡的宝剑,和自己说话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这张脸看起来就十分凶狠。他吓了一跳,又低头看了看另一枚通行符节,上面刻着林七的名字。
“那你就是林七了?”守卫不敢再去看冷予瑾的脸,只将视线投在站得稍微靠后的啼莺身上,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一般来说,通行符节如果没有问题,守卫是不会问多余的问题的。他突然这么一问,还专门问的啼莺,冷予瑾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啼莺也是感到不解,他们从幽谷一路过来,路上也进了几座县城落脚休息,这还是第一次被守卫盘查问话。
“我是他徒弟。”啼莺答了话,又不卑不亢地问:“军爷,可是符节有什么问题?”
“哦,符节没问题。”守卫说着,将符节递给旁边负责记录的文官,接着解释道,“最近入城的人很多,所以上头让我们抽查问话。没事了,等记录完了,你们拿了符节就进去吧。”
听到这只是例行公事的问话,冷予瑾才放松了神情,再看啼莺,他正偷偷对自己做了个鬼脸。冷予瑾被他逗笑了,隔空做了一个要弹他的额头的动作。两人取了自己的通行符节,便牵着马车入了县城。
这个县城因为离红枫林海极近,所以靠着这个景点做起了生意,成了一个繁荣度不下于郡城的大县城。如今正是赏枫的旺季,县城里的客栈不愁客源,特别是市集里位置好的,他们将价钱翻了两三倍,还能保持天天满客。
冷予瑾和啼莺问了西市两三家客栈,都是客满,直到出了市集,才在边角里找到一家未住满的客栈。杂役将马车牵到后院里去打理,冷予瑾和啼莺走进了客栈,来到掌柜面前。掌柜一看有两位客人,便在剩下的几间地字房里挑了两个房牌出来。
冷予瑾见了,便说:“不用,我们只要一间。”
掌柜一愣,看了看两人的衣着打扮,觉得他们不像是没钱,便在心里念了句吝啬鬼,将其中一个房牌放了回去。他虽然心里不爽快,但面上还是笑意盈盈地问:“客官要住几晚呀?”
“先住三晚,只需要安排早饭,两碗汤面配一份炒鸡蛋。”
冷予瑾说完,掏出了自己的钱袋,之前黑鸦送的银钱就放在里头。他随意拿出了十几钱碎银摆在桌面上,等着掌柜算好账。掌柜打好了算盘,了相应的碎银,便招来点小二,让他带人去楼上房间。
两人跟着店小二上了楼。进了房间后,他们将包袱放进了柜子里,又坐下来喝了一会儿茶。冷予瑾休息够了,便站了起来,准备出门去买马和马具。
冷予瑾整理自己衣着的同时问啼莺:“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顺路看看有没有卖的。”
啼莺想了想,答道:“刚才在过来的路上,市集里有家店在炸油球,闻起来特别香。”
冷予瑾记性极好,啼莺一提,那家店的招牌和位置就在脑中浮现了出来,于是他应道:“知道了,回来给你带。”
“谢谢师父。”啼莺说罢,跟着打了个呵欠。
“困了?去睡一会儿吧。”冷予瑾说着,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到床前。等啼莺脱了外衣和鞋子,爬上床后躺下了,冷予瑾摸了摸他的脸,低声说:“那我出门了。”
啼莺应着声,看着冷予瑾关上了门,才闭上眼,任困意慢慢将自己带入睡梦中。
过了一会儿,啼莺觉得自己没有睡多久,就听见门口有响动。他以为是冷予瑾回来了,便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往门口看。此时门正好被人从外面推开,可是门外却站着三个陌生的武者打扮的人,其中一人抬脚便往房间里走。
啼莺睡得有些迷糊,他奇怪地问:“你们走错房间了吧?”
走进来的那个武者却没理他,看了一圈后问道:“你师父呢?”
他这一问,啼莺立刻吓醒了。这些人显然不是走错房间,他们是冲着冷予瑾来的。啼莺警惕地看着为首的人,皱眉问道:“你是谁?”
不知是不是没见到冷予瑾的缘故,这人看起来十分焦躁。他回头看了看房间外站着的两位同伴,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门外的两人便将门给关上了。
啼莺心里骇然,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想朝门口跑去。但站在房间正中的人,很快就逼近了他。这人会武,两三下就将啼莺压在了墙边。啼莺挣扎不过,张口想要呼救,才喊出第一个音,就被这人用帕子塞住了嘴,接着双手也被这人拉至背后被绑住了。
“得罪了。”
这人低声说了一句,便将啼莺扛在肩上,推开窗户,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啼莺被晃得头昏眼花,心里恐慌极了。这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绑架他,这么胆大包天,想必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们又是冲着冷予瑾来的,他很怕这些人利用自己去对付冷予瑾。
师父……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脑子有些不清醒,如果哪里有笔误,麻烦大家帮我捉虫,谢谢你们=3=
第56章第五十六章
阳邱县县城,城南贺家。
代家主贺子越坐立难安,一会儿在厅堂里来回走动,一会儿在椅子上坐下愁眉紧锁。他总是望着厅堂外正对的大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代家主!”有人大声疾呼,接着便从空中越过墙头落至庭院当中,直奔厅堂而来。
贺子越看过去,发现来人肩头还扛着一个人,连忙迎上去,问道:“范蒙,怎么回事?”
范蒙将啼莺从肩头放下,仍然用手捉着他的手臂,半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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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半是限制他,嘴里回道:“神医不在,我便将他徒弟绑来了。我让江平他们等在那里,神医回去发现这人不见了,肯定会乖乖跟来的。”
贺子越听罢,叹了口气道:“也好。”他看向才落地仍在犯晕的啼莺,发现他被反绑着双手,嘴里还塞着帕子,脸都白了,连忙说,“范蒙,赶紧给人松绑。要是伤着哪里就不好向神医交代了。”
啼莺虽然还在头晕,但听到这句话仍是不了在心里犯嘀咕。就算是没伤着,你们这样强行绑了人来,就好向冷予瑾交代了?
范蒙给啼莺松了绑,又将他嘴里的帕子拿掉,然后将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对他说:“小兄弟,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让你受苦了。”
啼莺听他们的说法,便猜测他们不是向冷予瑾寻仇,八成是来求医的。又见他们都是江湖侠客的打扮,想必是怕冷予瑾不愿出手,一开始就想强行逼迫,只不过冷予瑾正好出门不在,便想出了绑架自己以要挟的下作主意。
他缓过了气才问:“你们是想请我师父救人?”
贺子越叫了仆人送茶水过来,此时亲手将一杯茶递至啼莺面前,回道:“正是。还请小兄弟宽心,只要你师父肯出手救人,我们不会伤你。”
啼莺接过了茶,心里又嘀咕起来。那若是冷予瑾不愿出手救人,这些人是不是就该拿自己动刀子了?如此想着,他只捧着茶杯,警惕地没有去喝杯中的茶水。
“既然是有求于我师父,你们就不该绑了我过来,师父若是动了怒,更不可能答应救人了。”啼莺诚心劝道,“不如趁我师父还未回去,你们将我放了,等我见了师父,帮你们说情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若真要他去向冷予瑾说情,啼莺也有些为难。冷予瑾因为幼时家中变故,最不愿与江湖人有所牵连,已经为了自己破了两次例,一次入逸龙山庄抢人,一次入幽谷毒门求方。啼莺知道若他说了情,冷予瑾很是宠惯着他,说不定又会破例了。
只是目前这个状况实在糟糕。这家人多势众,又拿捏着自己,过会儿让冷予瑾知道了自己被绑架,这事肯定不会善了,啼莺还真不知该如何场。所以他想着先脱了身再说,总比双方直接爆发矛盾正面冲突要好。
贺子越只想了一瞬,便否决道:“小兄弟,你可别忽悠我。你师父从不救治江湖中人,若是将你放回去,他又轻功了得,直接带着你跑了,我们上哪再去找你们?”
这便是不信任自己了。啼莺知道再多说无用,也就不开口了。他悄悄用余光打量四周环境,想着如何才能脱身。范蒙此时守在厅堂门口,堵住了啼莺逃跑的路线,庭院里还有几个值班的守卫。啼莺不会武功,在这个到处都是武者的宅院里,实在是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啼莺难过极了,觉得自己实在没用。冷予瑾待他实在好得没话说,可他却总在拖后腿。医药上他帮不上大忙,只能做一些杂活,现在还被人捉了当人质去要挟冷予瑾。如果他的体质没被小倌馆养坏掉,也能够学武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贺子越见他沉默,以为他放弃抵抗了,便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与他说话:“小兄弟,神医行踪不定,行事神秘,怎么会你为徒?”
虽然啼莺瞧着是长得好看又和善,可是没有内力,看起来比寻常男子要体弱,贺子越真不知他是如何入了冷予瑾的门下。若换作是别的人,贺子越便要怀疑名义上是徒弟,实际上是娈宠了。可那位冷面阎王?贺子越实在不敢往这方面想。
啼莺原来也疑惑过徒的原因,还问过冷予瑾,得到了极为暖心的回答。便是冷予瑾心中有他,想要一直陪伴他,正好他还有些学医的资质,便了为徒。现在想来,或许冷予瑾早就动了心,只是本人一直不自知而已。可这些事,他才不愿与外人说道。
啼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贺子越:“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他徒弟?又怎么知道我们下榻何处?”
“我们自有门道。”贺子越只是打太极地回了一句,就闭口不言,因此也没再追问啼莺拜师的事了。
啼莺想起入城时守卫很是突然地向自己问话,事后说是最近入城人多所以抽查问话。那时啼莺没有多想,如今想起,怕是这守卫就很有些问题。可沅国朝廷与江湖早就划清了界限,若是官府中有人与江湖人勾结,导致官府信息泄密,可是要对双方论罪的。
不知这家是个什么来头?啼莺心里起疑,便问:“还未请教这位代家主姓名?你又想请我师父救谁?”他还记得刚到此处时,那位范蒙叫了一声代家主。
提起要救的人,贺子越神色一黯,满面愁容,他说:“我叫贺子越,想请你师父救贺家第十六代家主,我哥哥,贺子超。”
啼莺之前听过这两人的名字。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他那时还在逸龙山庄,有一日龙亦昊请山庄中几位外出游历的武者吃饭,他在一旁随侍。那几位武者聊起外面的江湖消息,其中便有阑州贺家这两位兄弟的事迹。
贺家是锻刀用刀的江湖大家,贺子超是上一任家主的嫡长子,而贺子越则是庶出。虽然江湖人不太讲民间这些嫡庶尊卑,但像贺家这种几百年传承的家族,自有一套规矩,家主之位只传嫡长子。所以这一代家主之位,毫无疑问应该是贺子超的。
但偏偏这一代,庶出的贺子越天赋奇佳,而嫡长子贺子超却实在平凡。因为这个原因,贺家内部头一次出现了不同声音,分成了两派。连前任家主也动摇过,曾不小心透露出想要传位给贺子越的意思。不过当前任家主因伤弥留之际,还是将家主之位给了贺子超。
家主之位已定,嫡兄贺子超接任家主,庶弟贺子越离家另立门户,本来此事就该了了。可贺子超接任家主一年不到,就突然病倒,昏迷不醒。贺家的老人们找来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只好将贺子越请回来,接下代家主的位子。
从那以后,江湖上便慢慢出现了这样的传闻:贺子越不甘心自己虽然有卓越天赋却被平凡的贺子超以嫡长子身份赢过,才对贺子超使了巫毒之术,以夺走家主之位。那几位闲聊的武者,连同龙亦昊,都采信这个家族夺位的说法。
啼莺想起这件事,看向贺子越的眼神就不同了。他实在是疑惑,既然用了狠计夺走家主之位,现在做什么又绑架自己逼冷予瑾救人?
贺子越见他的眼神变了,便知道他应该也听过那些传言,叹了口气,说:“小兄弟,你也信那些个谣传么?”
啼莺不作声,想等等看贺子越会不会解释。他想起之前自己和冷予瑾讨论幽谷毒门和江湖传闻的事,现在又见贺子越这个样子,或许事实真的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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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闻有所出入。
“我没有害过哥哥,否则长老们也不会请我回来接下代家主之位。”贺子越脸色黯然,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显然被江湖传闻折磨得不轻,“虽然贺家之人都信我,但江湖人多口杂,他们并不认识我,只知这谣言听起来有意思,说起来带劲,谁还管真相是什么。”
贺子越接下代家主之位这几年,又要为家族之事劳心劳力,又要四处寻医来救治贺子超,还要忍受这些无端的谣言,早已心力交瘁。今日听到多年寻找无果的冷面阎王现身本郡的事情,他实在喜出望外,连忙派人去追踪下落,绑也要将人绑来。
“小兄弟,你瞧瞧我的样子,谁能想到我才三十出头?”贺子越苦笑一声,“我如今只盼着有人能治好我哥哥,将家主之位还他,给我一个清白。以后我就离开这江湖,到山里种树去。”
听他说得心酸,啼莺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头上竟然有了白发,面上一点蓬勃的朝气都没有。再想起如今已经四十多岁却还似自己同辈人的幽谷昭,对比之下,贺子越看起来实在过于憔悴了。
啼莺动了恻隐之心,便再次劝说道:“既然如此,你便放了我,让我去跟师父说情。”
他现在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冷予瑾不愿救治江湖中人,可没有对身为徒弟的自己做过这样的要求。可以由自己出面医治,冷予瑾只是指导徒弟,算不上出手救人。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惜,贺子越始终不敢冒险去试着相信啼莺,他摇摇头,说:“小兄弟,你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你在此等着便是了。”
说罢,他起身离开了厅堂,让范蒙继续守着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买马回来肯定要气炸了。
当初冷家就是因为救人而被灭门,如今又因为自己能救人而让啼莺涉险,师父要气成河豚了!
第57章第五十七章(捉虫)
冷予瑾买好了马,返回客栈,上楼之后便看见房间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的武者,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担心啼莺的安危,便按着腰间的剑,走到那两人面前。
守门的两位见他来了,一人警惕地盯着他按剑的手,另一人与他说话:“神医,我们贺家代家主请你救人。来时见你不在,便先请了你徒弟上门做客。麻烦你跟我们走吧。”这人语气平和,说的话却不无威胁之意。
冷予瑾听到他们将啼莺带走了,心里一凉,仿佛又到了幼时火光冲天的那一晚。冷家求医问药,救人反而惹来杀身之祸。他医术了得,旁人动不了他便朝啼莺下手。他幼时失去了父母,如今再不能失去啼莺。
他尽力稳了稳心神,沉着脸说:“带路。”
两人对他如此好说话有些惊异,对视一眼之后,就一前一后地带着他下楼。冷予瑾沉默地走着,注意到下楼时掌柜看过来的眼神有些飘忽,心里便有了计较。出了门,这两人将他请上马车,一人驾车,一人在车厢里守着,过了一会儿就到了城南贺家的院落。
冷予瑾跟着他们走进院子里,瞧见四周有许多武者值班守卫,知道这些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原来他也遇见过几次这种情况,但那时只有他自己一人,长剑一出,轻功一用,谁也奈他不何。如今啼莺在这些人手上,他真是被拿捏了软肋。
两人将他带至正厅中,便退至一旁候着了。此时范蒙和啼莺已经不在厅堂之中,只有贺子越坐在主位上等着冷予瑾。他见冷予瑾站在正中间看着自己,面带怒容,目光极冷,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贺子越站起身来,对冷予瑾作揖道:“冷大夫,失礼了。我们先请了你徒弟来,是想请你救治我哥哥,贺家家主,并没有别的意思。”
冷予瑾站在原地未动,只问:“他人在哪?”
贺子越答道:“他正在偏院的厢房里休息,我让仆人上好茶和糕点,留神伺候着,无需担心。只要神医答应医治我大哥,立刻让你们见面。”他是听闻冷予瑾重诺,凡是答应了救治的,就没有中途反悔的先例。
如今为了啼莺的安危,冷予瑾知道自己必须答应下来。但若是真让他们用啼莺要挟了自己,让其他人知道,再有江湖人想要让自己救人,很可能会如法炮制。啼莺的体质不能练武,对上这些武者,他没有自保的能力,日后只会更加危险。
他略想了一下,便说:“先带我去见见病人。”
贺子越见他态度松动,以为这一招见了效,心中一喜,连忙带着人去了贺子超养病的小院。仆人见代家主带人过来,连忙打开寝室的门,在一旁候着。贺子越带着冷予瑾走进寝室,来到了床前。贺子超正躺在床上,若不是瘦弱到脸颊凹陷下去,看起来仿佛睡着了一样。
这间房屋整齐干净,通风良好,空气中有淡淡的熏香。床上的病人因为长期喂食困难而消瘦不已,但衣着较新,面容洁净,指尖无垢。看起来这人昏迷的几年中,受到了良好的照顾。
冷予瑾也是听说过贺家夺位中庶弟用巫毒之术谋害嫡兄的江湖传闻的,但如今见到这间寝室和床上之人的状况,便知道那只是谣言。他不难看出贺子越救兄心切,但这人既然将啼莺给牵连进来,他便不能让此事如这人所愿,否则更要害了啼莺。
他心里有了主意,便说:“我要为令兄诊脉,你退开些。”
贺子越也是听说过冷予瑾医治是不喜他人在场,于是带着仆人往后退开几步,远远观望。冷予瑾知道他们既然是要挟自己,绝不会退出门去,便没有多做要求,自己上前两步,将贺子超的手从被窝里拉出来,搭上了他的手腕。
他仔细诊了脉,又翻开贺子超的眼皮观察了他的眼睛,然后旋开被窝,解开部分上衣,在他胸前的经脉处按了按,心里便有了数。没想到江湖传闻扭曲了事实,可也说中了昏迷的原因。贺子超并非生病或是中毒,他这是中了蛊,也算是巫毒之术。
冷予瑾之前云游沅国九州,确实也接触过巫毒蛊虫这类罕见的奇术,不如说是他感兴趣,所以刻意寻访研究过。贺子超所中之蛊算不上要命之物,冷予瑾轻易便能解开,但这蛊的意义却不寻常,此蛊是情蛊。
情蛊是异族女子与心上人欢爱时所种,她一生只会爱一人,一生也只有这一蛊。母虫从小养在女子体内,子虫养大后便可种在男子体内。若两人恩爱,母虫与子虫相互感应,对两人都有养生的好处。但若男子负心离去,子虫长期感应不到母虫,便会发作使男子昏迷不醒。
本来冷予瑾就没有打算真的治好这人,如今知道这人辜负了一位付了真情的女子,更是不想解蛊了。不过,不解此蛊但将人唤醒的方法倒是有的,只是人醒来之后神智却




无药可医?吃糖! 分卷阅读87
仍会被子虫控制。为了应付贺子越,保证的啼莺的安全,冷予瑾便打算如此实施了。
冷予瑾看向贺子越,说道:“我答应你,三日之内,唤醒令兄。”
贺子越听他答应了,觉得自己终于盼到了希望,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连忙说道:“谢谢神医,谢谢。待我哥哥醒来,一定重谢。”
对他的感谢之词毫不在意,冷予瑾只关心啼莺,说道:“带我去见我徒儿。”
“是是,这就去。”贺子越招来后面候着的一人,“江平,你去给神医带路。”
那名叫江平的武者上前,显然也因为冷予瑾答应救人而神情放松了许多。他客客气气地请冷予瑾往外走,带着他去了之前贺子越所说的偏院厢房。
啼莺前不久被范蒙带到这个偏院里,一路上他留意着自己行走的路径,实在没找到可以逃跑的时机。他在厢房里坐着,范蒙让仆人送的茶水和糕点,他不敢吃,也没心情吃。坐立不安地等了好一会儿,便听到有人走到厢房门口。
他一听这脚步声,就认出其中一人是冷予瑾,立刻就站了起来。厢房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人,头一个是之前和范蒙一起去客栈的武者,他身后就是冷予瑾。啼莺还没见过冷予瑾表情这么难看的时候,心疼极了,连忙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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