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歌于拂晓
左家以剑法见长,着装也偏爱玉树临风,走一个文人侠客兼顾的风格。左夫人挑的面料和配件都是极好的材料,裁缝们虽然是在赶工,但也丝毫不敢怠慢了裁剪和缝制,做工看起来规整密。兄弟俩两人穿上新衣之后,便是两位容貌家世都出众的贵公子。
左夫人看着他们俩,越看心里越欢喜,开口说:“我的孩儿们,怎么这么英俊哟。”
啼莺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作声。左慕白倒是得意地应着了:“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孩子!”
左夫人掩着嘴笑,又说:“慕白,这回家宴我还请了方家人,你可要好好表现了。”
左慕白一听,眼神一亮,问道:“方家小妹也会来吗?”
“就是要来,不然我跟你说什么?”
左慕白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还想说什么,见啼莺表情迷茫,便对他解释道:“方家是峒州另一家以剑法见长的世家,方家主有意与我家结亲。那个方家小妹……”左慕白顿了顿,脸上泛起一点红来,“我之前见过她几次,心里很欢喜。”
啼莺看见他的表情变化,就知道他这是动了心了。因为觉着左慕白此种作态很是纯情有趣,他不由得笑了起来,说了一句:“毛头小子。”
左夫人看见啼莺笑了,突然心里一动,问道:“思白,别光顾著说你弟弟。你这几年跟着神医游历学医,恐怕没什么机会认识合适的女子。不如娘给你留意一下?”
此话一出,不仅啼莺愣住了,连左慕白也愣住了。片刻后,他们俩兄弟对视一眼,眼中全是为难,不知该怎么和左夫人说。啼莺还不知道左慕白已经察觉了他和冷予瑾之间的情意,只以为左慕白知晓自己恋慕男子,所以在此时替自己担忧。
在多数人看来,恋慕同性已是不符常理之事,而啼莺与冷予瑾之间,又多了一层师徒关系,便是在江湖人看来,也是不伦之情。之前啼莺不敢认亲,就是担忧左家不能接受,后来知道父母有多惦记自己才鼓起勇气相认,却也没敢先提这些事。
如今左夫人提起说亲之事,啼莺是可以想办法敷衍过去。可是他突然想到,难道只能一直欺骗父母吗?他与冷予瑾相爱,无愧天地,无碍他人,为何要遮掩躲藏?之前白衣剑仙出席了他与冷予瑾的婚礼,他希望自己的父母也能够接受他真心爱的人。
“娘。”啼莺慢慢地开了口,“我有话想跟你说。”
左慕白听了,诧异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要出柜了。90章之前肯定能完结!
第87章第八十七章
“什么事?”左夫人问道。
啼莺答道:“我已有意中人。而且我与他已经拜了天地、饮了合卺酒。”
左夫人听了,笑道:“这是好事呀。不知是哪家女子?你怎么不带着她一起回家,也好让我和你爹见见。”
左慕白在一旁听得糊涂。他没有想到啼莺所说的就是冷予瑾,又不敢在此时插话,只压着疑惑默默听着。
“你见过的。”啼莺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我的意中人,就是冷予瑾。”他难得将冷予瑾的名字说出口,这三个字的发音略有些奇怪。
左夫人原本坐在椅子上,此时也腾地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地说:“那可是你师父啊!”
左慕白倒是早有心理准备,此时竟然还有空在心里想,母亲为何只在意师徒关系,却没有提冷予瑾与啼莺同为男性。
而左夫人的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荒唐!”
啼莺心头一跳,转头看去,竟是左惊鸿站在门口。他的双眉紧皱,目光威严,此时直直地看着啼莺。啼莺迎着父亲的视线,忽然觉得身上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不由得偏过头去。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刚刚从小倌馆里出来,任何人的视线都让他觉得沉重。
左慕白见状,连忙迎上去,帮啼莺挡住了视线。他陪着笑问左惊鸿:“爹,你怎么来了?”
左惊鸿也没想到今日会听见这样重磅的消息。今日听说俩兄弟在这里试衣,他在府上散步锻炼时就顺路过来看看。刚才在门外,他隐约听见啼莺说他有意中人,便停了一会儿,想等他与左夫人说完了知心话再进去,谁知道后续会是这样。
他看着左慕白,说:“你也别替他挡着了,今日我们就将话都说开。”说罢,他关上门,走到左夫人身边的椅子旁坐下,开口道:“都坐下。”
左夫人愣愣地坐了下去,无措地看着不吱声的啼莺。左慕白走过去,推了推啼莺的肩,与他在父母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啼莺坐下了,却不敢抬头,只盯着自己的膝盖看。
左惊鸿看着啼莺,想到他回家之前在外吃的苦,心里还是软了些,再开口语气也变得亲和了许多:“你从小就与我们离散,我们也没法教导你。你还这么年轻,难犯些错……”
啼莺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向左惊鸿,反驳道:“爹,我没错。”
左惊鸿皱眉,严厉地说:“你与他既是同性,又是师徒,却有不伦之情,这就是大错!”说罢,他又为啼莺开脱,“你到底年轻,又没有人教导,可能是不懂这些。可是神医不该不懂,他怎么能带你走上歧路呢?”
啼莺心里忽然很失望,他看着左惊鸿,想起了许多事情。他与冷予瑾的相遇和相爱,他从幽谷昭和黑鸦那里听来的与左惊鸿有关的当年之事,还有出席了他与冷予瑾婚礼的白衣剑仙。为什么白衣剑仙能将冷家的玉佩交给他,而左惊鸿却在责怪冷予瑾带他走了歧路?
左惊鸿看啼莺只望着自己不说话,脸上表情略有些哀伤,以为他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于是他接着说:“思白,你现在也回家了,爹娘会替你做主。神医的确于我有救命之恩,但我们也不会因此就让他对你胡来。”
左慕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刚想出口拦一拦,就听得身旁的啼莺先开口了:“爹,你错怪师父了。”啼莺说着,笑了笑,“师父痴心医术,原本是不懂得情爱之事的。是我先动的心,是我胡来,是我……不知礼义廉耻。”
“你!”左惊鸿怒道,“你不要执迷不悟!”
啼莺觉得自己应该惶恐不安的,可是他现在心里冷静得很。他看着左惊鸿生气的样子,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了。之前他总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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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么一天,等到这一天真的到了,他才明白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或许是因为他内心坚定,所以亲情无法绑架他的心。
于是他问左惊鸿:“如果我要执迷不悟呢?”
左惊鸿隐约察觉到了啼莺所想,突然一阵无力涌上心头。他闭了闭眼,然后沉声说:“若你执意不与他分开,那么这场家宴你就不用出席了,左家……留不住你。”
“爹!”左慕白惊道,“哥哥他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左夫人突然痛哭出声。屋里三个男人见到她哭,无论之前什么情绪,现在都慌了起来。左惊鸿就在她旁边,刚伸手要去安抚她,却被左夫人猛地将手打开。
“左惊鸿!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赶他走!”左夫人边哭边骂,拿起手边的新衣服就去抽打左惊鸿,“你还怪他?要怪就怪你自己!你自己血统有问题……”
左惊鸿见她情绪激动,险些就要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将过去的事翻出来说了,连忙强硬地搂住她,任她捶打自己,柔声解释道:“不是我要赶他走!左家宗族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你也知道。若思白执意不肯与神医分开,那他不当左家人,会过得更好些。”
左夫人听了左惊鸿的解释,也不再打他了,只低声念了句:“我可怜的孩子……”就埋头抽泣不止。
左惊鸿轻拍着左夫人的背安抚着,侧头给了左慕白一个眼神。左慕白立即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拉着啼莺往外走。两人出了门,去了另一个空置的房间,关上门来说话。
“爹他……”左慕白看着啼莺,才开口就不由得叹了口气,接着说,“最开始是说得重了些,你不要往心里去。左家传承这么多年,规矩约束不少,还有宗族里的人看不惯我们主家这一支掌权,一直在挑我们的错。他最后说的不错,你不当左家人,要自由一些。”
啼莺安静地听着,末了问他:“那你呢?”
“我?”左慕白笑了笑,说,“我从小便在左家长大,就该担这份责任。哥哥你之前吃了太多苦,以后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
两人在这边屋子里,左慕白给啼莺说了好些左家的事。过了一会儿,左惊鸿安抚好了左夫人,然后也寻了过来。
“爹。”左慕白起身,对左惊鸿说,“我和哥哥说了,他明白你的难处。”
左惊鸿看向啼莺,表情有些僵硬,又问了啼莺一遍:“你当真不肯与他分开?”
啼莺也站了起来,点了一下头,很是坚持。他说:“当真。”
左惊鸿长叹一声,道:“家宴之前,你就随神医走吧。记得以后常回来看看你娘,多给她写信,她始终放心不下你。”他只说左夫人如何,一字不提自己。
啼莺看他说完话就要转身往外走,开口叫他:“爹!”
左惊鸿还是停了脚步,回头看着他,片刻后说:“若是有外人在,可别这么叫了。”
啼莺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点暖意。他还有一些问题,非要问一问左惊鸿:“两人彼此真心相爱,不过性别相同,就真的是错吗?”
左惊鸿听了问题,苦笑了一下,答道:“在左家,这就是错。”
“那……”啼莺只犹豫了一下,余光飘过左慕白,又问,“你是真心爱着娘的吗?”
“你为何这么问?”左惊鸿有些诧异,可他迎着啼莺认真的目光,还是答了,“自然是真心的。这世上没有比秋茹更好的女子了。”秋茹便是左夫人的名。
听到左惊鸿这番回答,啼莺心里替母亲感到的那些委屈多少还是淡了些。此时他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他问:“那我和弟弟名字又是为何?”
那天啼莺听左夫人说起怀他时的事,便隐约觉得左夫人是知道左惊鸿和凤岐白之间的事,所以才会心气不顺。他替母亲觉得委屈,可又感到不解,既然左夫人知道此事,为何还会同意给他和弟弟取这样的名字。他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临到要走了,便来找父亲要个答案。
左惊鸿愣了愣,看着啼莺没有出声。
左慕白觉得啼莺此时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开了口答道:“我小时候问过,娘说是希望我们思量敬仰清流之士,保持心灵的洁净。”但是在左家,这也只是一种念想罢了。
啼莺应道:“原来如此。”
左惊鸿往回走了几步,侧头对左慕白说:“你先去看看你娘,我和你哥说几句话再过去。”
左慕白心里愈发觉得奇怪了,但还是听从了父亲的指示,离开了房间。
等左慕白走了,左惊鸿才问:“你知道些什么?”
“凤岐白。”啼莺说出这三个字,就看见左惊鸿脸色微变,他接着说,“我替娘感到委屈。”
左惊鸿沉默了许久,才说:“我那时的确混账。”当年的事他不想与啼莺多说,只说,“后来你丢了,你娘崩溃病倒,我才振作了起来。之后我有提过改名的事,但是你娘说,你听了一年的思白,身上还带着这名的金锁,不让我改,连带慕白的名字也保留了下来。”
啼莺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说道:“爹,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多多保重。”他对左惊鸿的所作所为所想实在喜欢不起来,但即将离别,还是希望对方能余生平安。
“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啼莺的家里事处理完毕,要跟师父离开了,明天就完结啦。完结章字数不定,有多少是多少。
第88章第八十八章(正文完)
到了要走的那一天,左夫人拿着许多吃穿的东西来南院,一边给啼莺拾行李,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要他注意身体、小心安全等关切的话。这还是啼莺第一次听母亲唠叨,他面带微笑,从头听到了尾。
等左夫人最后无话可说了,啼莺才开口道:“娘,你不用担心。有师父在,健康和安全,他都是格外盯着的。”
左夫人听了,朝门口看了一眼。在她来时,冷予瑾与她打过招呼就去了院子里,特意给他们母子俩独处的时间。此时左夫人透过门只看见冷予瑾站在墙边的背影,她回过头来问啼莺:“思白,你为什么会中意于他?”
“娘……”啼莺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小声说,“如果说师父有哪些优点,我倒是可以一条条列出来。可这个问题……与他在一起时我就觉得安心与欢喜,哪里有什么原因呢。”
左夫人见他这副样子,明白了他的真心,便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拉着啼莺的手,有些伤感地说:“你这一走,又要许久才能再见了,记得时常给家里写信。你爹虽然嘴上强硬,但心里也是挂记你的,这几晚他都没有睡好觉,你别怪他……”
“我懂的。”啼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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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道,“等师父的事办完了,大约明年三四月,我便回家看望爹娘。”
“好,好。”左夫人应着。想着才与啼莺相认,就要分开大半年,心里十分不舍。但是啼莺已经成年,有他自己的生活,而眼下的左家的确不适合他,只能放手让他离开。
母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左夫人才起身离开。啼莺戴上了面具,陪着她往外走。到院子里时,冷予瑾见她要离去,也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左夫人看向了冷予瑾。这人面相凶恶,她初见时其实并不喜欢,可随着啼莺时常在她面前提起冷予瑾如何好,她也渐渐地改变了初见的刻板印象。她相信啼莺的眼光,也相信江湖传言中冷予瑾的为人,他总不会亏待了啼莺。
于是左夫人对冷予瑾笑了笑说:“神医,思白就麻烦你照顾了。”然后她将啼莺扶着自己的手拿下,交到了冷予瑾的手里,接着说,“我希望你们俩都能好好的。”
“我会的。”冷予瑾认真地应了下来,握住了啼莺的手。
送走了左夫人,啼莺和冷予瑾便回房将最后一点行李拾妥当。两人刚刚准备要出院子,左慕白也及时赶了过来。他见院子里没有外人,便掀开了手里的长布包,露出一把刀鞘镀银的宝剑,其外形与他腰间挂着那把很是相似。
左慕白将宝剑托起来给啼莺看,同时说:“在我准备开始学武时,爹去寻了名匠打造了这对双剑,其中一把是留给你的。后来林家谎称哥哥死了,这把剑就一直和哥哥的牌位一起放在祠堂里。今天早上,爹让我去祠堂取来交给你……”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他想啼莺应该懂得左惊鸿的意思。
啼莺点点头,伸手去接这把宝剑。但是他低估了剑的重量,接到手里就往下一沉,还是冷予瑾眼疾手快,从下面托住了他的手背,撑住了剑的重量。
左慕白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说:“□□后可要好好锻炼一下力气才是。”
“多话。”啼莺说了他一句,索性将宝剑交给冷予瑾拿着。然后他仔细地将布包又给剑裹好,不让外人看了去。
“我就不去送你们了,得伤感。多多保重!”左慕白对两人作了揖,便告辞离开。
冷予瑾将裹好的宝剑横插在他要提的一个包袱之上,然后两人大包小包地离开了南院。出了左府,之前送他们来的车夫已经坐在马车前头等着他们了。两人上了车,马车朝小镇外缓缓驶去。
啼莺坐在车厢里,撩起窗帘往外看。三个月前才来到这里,这么快便要离开,前后心境也大不相同。来时他是紧张忐忑又有些期盼的,走时就只剩下无奈与伤感了。
冷予瑾轻轻碰了一下啼莺的耳朵,引起他的注意之后,对他说:“那几只鸽子已经养熟了,日后无论去哪,它们都能帮你给家里传信。”
啼莺知道他是在安抚自己,应了声,挪了挪位子,靠着冷予瑾坐着,不再去看已经被马车远远抛在后头的左府。
因为回幽谷不比去左府救人心急,所以马车走得慢了些,两人也算是边赶路便游玩。到九月初,两人才穿过毒烟林,入了幽谷。他们才刚刚在巽阁卸了行李,坐下喝了一口茶,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幽谷昭捧着一叠红服和金银首饰,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进了院子就冲啼莺喊:“思白你看,我的嫁衣!”
冷予瑾下意识地就伸手拦在了啼莺面前,待看清了幽谷昭与他手上的物件,想了想,还是往后退了一步,让啼莺上前去与幽谷昭说话。
幽谷昭也是正巧今日才拿到嫁衣,兴奋得不行,又听说啼莺回来了,便找了过来。他也没有注意到冷予瑾的动作,见啼莺走近了,连忙让啼莺帮他拿好首饰,然后自己展开手里的红嫁衣。
“看,工匠们足足做了六个月才做好!”幽谷昭激动不已,和啼莺细细说着嫁衣上的每一道工序,和每一个刺绣纹样。
啼莺笑着应和,仔细看着这件嫁衣。极好的正红锦缎,金银制成的绣线,上面的刺绣图样分了几层,配上金银玉石的点缀,看起来生动极了。这件嫁衣繁华富丽得堪比凤袍,要是放在民间,肯定是要犯朝廷的忌讳。还好毒门在江湖,又自闭于幽谷中,才能这么操办。
“这件嫁衣实在是太美了。”啼莺诚心夸赞道。
“是吧。等我成婚那天,肯定是沅国最好看的新娘。”幽谷昭摸着嫁衣上的刺绣,美滋滋地说。
“当然。”啼莺附和着说,又问他,“良辰吉日都定了么?”
“定了,就在十二月初六。”幽谷昭答道,又说,“那天你可要来帮忙,事儿多得很。”
啼莺自然是应下了。待送走幽谷昭后,他返身回去找冷予瑾。
“我看你也很喜欢那件嫁衣。”冷予瑾说罢,接着问他,“真的不想穿吗?”
啼莺笑了笑,答道:“好看的东西都会惹人喜欢的。若我俩之间真有人要穿,不如师父你穿给我看吧?”他最后说了句玩笑话。
冷予瑾蹙眉想了想,回道:“尺寸差了太多,若是借来穿,怕是要毁了阿柏叔的心血了。”
啼莺没想到冷予瑾还真考虑要穿新娘喜服的事情。见他这么认真,啼莺觉得十分可爱有趣,笑得开心极了。冷予瑾见他笑起来,才知道他是在说笑,有些懊恼自己又较了真。可看着啼莺开心的模样,他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将人拉进房中,慢慢计较去了。
十二月初六,幽谷毒门大办婚宴。
因为黑鸦和幽谷昭是婚礼的两位主角,顾不上婚礼中的许多杂事,所以孟声和孟司早早地就回了幽谷,与啼莺和冷予瑾一起,帮忙安排婚礼之事。
迎亲的花轿跟着骑白马的黑鸦、带着一队聘礼热热闹闹地从正殿去了休阁,然后幽谷昭便穿着那身极为繁华的嫁衣、戴着镶金缀玉的红喜帕在仆从的引导下上了花轿,接着这队聘礼就变成了嫁妆,又跟着花轿和白马回了正殿。
黑鸦和幽谷昭此时都没有父母长辈需要拜见,便只拜了天地与彼此,然后回了喜房去饮合卺酒,之后又做了什么就不需多提了。见证了他们拜礼的四位晚辈,此时才有空歇下来喝口水、吃点东西。到了晚上,又是一场热闹的流水宴,幽谷内着实热闹了一天一夜。
虽然这场婚礼没有邀请任何谷外之人,但消息却是传了出去。江湖人听闻毒门正副门主竟然结为夫妻,更是视毒门为邪门外道。但这些谷外之人的看法,幽谷毒门中人之前不会在意,此时便更不会放在心上。
来年二月十四日,冷予瑾应黑鸦的三年之诺到期。三日后,冷予瑾和啼莺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幽谷。走之前,他们两人去正殿,作别黑鸦。
“早该走了。”黑鸦放下手里的卷册,起身走近,与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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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离开,便不要再来了。你们多多保重。”
冷予瑾知道黑鸦的意思,却回道:“我在别处也是治病救人,在此地也是治病救人,没有什么不同。阿柏叔,若是日后有用得到我医术的地方,来找我便是。”他略想了一想,又说,“我在绥州鼓岩郡青茶镇购置了一处宅院,可以去那里找我。”
黑鸦看着他,半晌才点了头,应道:“好。”
与黑鸦作别之后,两人便出了谷。穿过毒烟林,仍有一辆豪华的马车在外头等着他们。两人与车夫打过招呼,便上了车。车厢里种种吃食不提,正中还摆着一个小盒子。啼莺将小盒子捡起来递给冷予瑾。
冷予瑾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刻有铭文的鸦形令符,与之前他们用过的那枚不太一样,看起来明显要致许多。令符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他拿出来与啼莺一起看,上面写着“门中之人见此枚令符如见我本人”,是黑鸦的字迹。
只这一句话,其中的情意他们怎么会不懂。
啼莺此时也有些伤感了。他想此时冷予瑾的心情,或许与他去年离开左家时一样。于是他对冷予瑾说:“得空的时候,我们也回来看看阿柏叔吧。”
“好。”冷予瑾应着,将令符小心地了起来。
接着,冷予瑾准备将纸条回木盒里去,却发现下面还有一张纸。于是他拿了出来,再与啼莺一起看。这张纸条上面的字迹也很熟悉,是幽谷昭的,写着“思白,你是不是丢了一个夜明珠呀?”
啼莺一愣,连忙去怀里摸自己的夜明珠。这那是冷予瑾第一次送他的东西,是他的护身符,总是随身带着。他明明能感觉到怀里的重量,不可能丢了。可他摸出来仔细一看,虽然还是夜明珠,却不是冷予瑾送他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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