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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歌于拂晓
啼莺抬眼,见冷予瑾正好了搭脉的手,便问:“师父,我爹可还好?”
冷予瑾面朝着他,脸上带着令人安心的浅笑,回道:“你可以放心了。毒引已除,接下来只需将他体内残留的巫毒用药清理出来即可。待他醒来后再好生调养,身体状况可以恢复到之前的七八成。”
左惊鸿毕竟年岁近五十,虽然身为武者比常人强健许多,但这巫毒发作起来,也是抽筋断骨般地损耗。值得庆幸的是,巫毒还未来得及侵入脏腑,否则这七八成都难以恢复。
说完了好消息,冷予瑾最后才说坏消息:“不过,巫毒已经侵入脑部,或许已经造成了损伤,他的记忆和思考能力可能不如以前。”
“嗯。”啼莺应了,走过去将左惊鸿的袖子放下来,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的脸呢喃道,“活着就好。”
冷予瑾又陪了啼莺一会儿,然后去桌边拿来纸笔将之后调养的药方写下。此时他脑海中回想起黑鸦交给啼莺的那些药方,对他现在为左惊鸿开方很有助益。不多时药方便在脑海中成了型,他提笔迅速写下,一气呵成。
看着桌面上新写的药方,他有些出神。父亲当年应该是不知道黑鸦中的是巫毒,却能够开出那样妙的方子来。若是父亲还活着,自己能时常与他探讨一下医术,那该有多好。如此想着,他转头看向了啼莺。
啼莺此时正坐在左惊鸿身边安静地看着他,寻找他们父子俩长相上的相似之处。其实他和左慕白的五官都长得更像母亲,不如左惊鸿这样硬朗威武。但要仔细瞧瞧,似乎眉眼间也有点左惊鸿的影子。
冷予瑾看着这样的一幕,心中泛起暖意。虽然他与父母天人相隔,但好在啼莺不用受这种痛苦。他可以与家人相认团聚,实在很好。
“徒儿。”冷予瑾喊他,“我写好方子了,我们这就出去让吧。”
啼莺应了声,站起来走到冷予瑾身边。他停下脚步,犹豫地摸着脸上的面具,问道:“师父,待会儿我就与我娘相认,你说好不好?”
冷予瑾答道:“那她一定很高兴。”
啼莺下定了决心,放松地笑了。
他们两人一起走出门外。等候许久的左夫人和左慕白,在这边房门打开之时,就从他们所待的房间中小跑出来。
“林大夫,我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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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如何了?”左夫人冲到啼莺面前,捉着他的手急切地问。
“已经无大碍了。”啼莺先说了最重要的话让左夫人安心,才慢慢地将左惊鸿的情况说与她听,最后他怀着歉意说,“我能力不足,还是靠师父才除了巫毒之引。”
左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我知道你用心尽力了。谢谢你。”然后她转向冷予瑾,又说:“谢谢神医愿意出手相助。”
冷予瑾点头应了,将手里的药方递过去,说道:“这药方是清病人体内残留巫毒的。每日两副,饭前服用。煎制方法写在最后了。”
左慕白上前一步,将药方接过,然后交由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子,让他去采买药材来煎药。
说完话,左夫人便带着左慕白一起进了房间里看左惊鸿去了。啼莺侧头看着冷予瑾,见对方用眼神示意自己跟进去,便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冷予瑾知道他决定与家人相认,便留在了门外,将门掩上,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说话。
左夫人不懂医术,只用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左惊鸿,上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觉得他与之前有什么变化。但是刚才进门时看见地下的一滩血迹,还有桌面上没有来得及拾的银针和小刀,无言地说着刚才的一场战斗,让她心有余悸。
左慕白注意到了跟进来的啼莺,又见外头的冷予瑾将门掩上了,他心中一动,又是紧张又是欣喜地看向啼莺,试探着问:“林大夫,可是有事要说?”
啼莺不知左慕白为何面带惊喜地看着自己,见左夫人也转头看过来了,便抬起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慢慢取下。他突然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拿下面具之后,他就这么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左慕白早就认定他就是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啼莺,也认定了他就是左思白,此时见他取下面具,看着这张曾经见过的脸,觉得一切都得到了验证。他扭头去看自己的母亲,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娘,你看……!”
左夫人此时睁大了眼,捂住了嘴。她闷了片刻,突然爆发出一声哭号。这一声,将两兄弟都吓了一跳。左慕白连忙扶住她,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啼莺就扑了过来。
“娘……”啼莺张口便是这声他想了无数次的称呼,刚说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
左夫人一边哭,一边摸索着抓住啼莺的手,嘴里问:“是思白吗?是我的思白吗?”
啼莺哪里还忍得住,也跟着哭了出来。他上前抱住左夫人,连声应道:“是我,是我!娘,儿子回来了!”
左慕白看着左夫人和啼莺抱在一起哭,眼里不禁也涌出了泪水。他伸手搭上左夫人和啼莺的背,与他们抱在一起。
母子三人哭成一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停下来。
“儿啊。”左夫人拉着啼莺的手,仔细看着他的脸,心疼地说,“你怎么这么瘦,吃了很多苦吧?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过得好不好?那年我们得了消息去林家寻你,村民都说你被狼叼走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
左夫人一口气问了许多又说了许多,啼莺根本没有回话的余地,还是左慕白出来劝道:“娘,你问这么多,大哥哪里记得住。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吧。”
左夫人这才停了嘴。她看向左慕白,想起他刚才和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突然想明白了。于是她略带责怪地问左慕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偏偏瞒着我?”
“娘!我哪里敢瞒着你?”左慕白连忙为自己喊冤,“我也只是猜测,所以不敢乱说。”
左夫人怪完了小儿子,又转头来怪大儿子。她问啼莺:“你为什么不早点与我们相认?还戴着面具,骗我们说容貌丑陋……”
啼莺听得她责怪自己,心里却十分高兴,笑着应道:“儿子知道错了,娘原谅我好不好?”
左夫人看着他的笑脸,过了一会儿,又有泪从她的眼里滑下。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母子三人团聚!其实之前也有在想要不要让左惊鸿活过来,后来觉得,还是不能砸师父的神医招牌啊。
第83章第八十三章
左家母子三人说了好些话。
左夫人先说了他是如何在左慕白满月酒时被人偷走,自己和左惊鸿又是如何寻找多年,直到后来得了消息去林家寻人,被告知他已经死于狼口之下。之后啼莺才将自己过去的经历挑拣着说了些,那些极难过的事他或是不提或是遮掩了过去。
他只说自己小时候在林家,四五岁被卖给大户人家做仆人,没两年那户人家落难,之后他流落街头,摸爬滚打地长大,完全没有提小倌馆的事。然后他跳过逸龙山庄的那一段,称自己在外遇难被冷予瑾所救,之后又得神医青眼作了徒弟。
啼莺见左慕白没有作声,只安静听着,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想法,不提过毒的事让母亲担心。左慕白见他看过来,回了他一个微笑,眼神似乎在说“咱们兄弟私下再聊聊”。
“前几年一直跟随师父修行,后来听说父亲病倒,就请师父与我同来救人。我想着救人要紧,待父亲无碍之后再与你们相认,不是有意想瞒着你们的。”啼莺如此说,没有提幽谷中的事。
左夫人听完,摸着他的手,叹道:“真是苦了你了。”然后她有些疑惑地问,“你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世的?”他才一岁就被人偷走,肯定不记事,而林家看起来也是不知情的。
啼莺早就想好了说辞,此时答道:“我之前一直在民间生活,不知江湖之事。跟了师父之后,虽然他有意疏远江湖,但我已经踏入江湖,自然与以往不同。一年多以前,我偶遇一位前辈,他见我样貌与弟弟相似,就提起了当年之事,让我留心。”
“可我那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林家的第七子,从未想过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不过我有心要与家人团聚,所以一直在寻找林家人,前不久我还真找到了他们。他们见我回来寻亲,心里有愧,便将你们去寻我的事说了。”
啼莺也不算撒谎。他之前的确是一心想找林家人团聚,后来也的确见过林家人。
他从幽谷昭那里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已经信了一半。因为他与左慕白实在相像,而且当年林家人借故卖掉他的记忆,也是一道佐证。虽然幽谷昭让他去找林家人求证,但是他那时不愿惊动冷予瑾,便一直待在幽谷中,没有成行。
后来事情暴露,冷予瑾与黑鸦冷战结束之后,便也没了这层顾虑。两人出谷治退瘟疫后返回谷中,幽谷昭就派人找了林家老汉过来。林家老汉之前就被黑鸦派去的人质问过,此时又被强行带入谷中,吓得不行,当着几人的面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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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全说了。
“林家老汉当年染上赌,被人做了局,欠下债还不清,才卖了我换钱。他们也知道此事不光,所以做足了伪装,全村的人都信了我是被狼叼走了。”啼莺接着说,“然后他们告诉我,你和父亲曾去寻过我,我这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左家的孩子。”
左夫人听得皱眉,说道:“染上赌了?难怪他们只给得出你的襁褓。当年你随身带着的平安金锁恐怕早被他们卖了抵债了,还百般抵赖说捡到你时就没有。”
啼莺听她提起金锁便是一阵心虚。金锁上面刻着左思白三字,他拿到后一直随身带着。这是认亲最好的物证,可他却不敢拿出来,因为他没法解释。若说从小就戴着,那林家为何不先卖金锁还债?若说前不久才得到,又该怎么不提幽谷的那两位来解释来龙去脉?他只能按下不提。
左慕白先前一直没有说话,等他们母子两人都安静下来了,才开口道:“哥哥,你回来了,我和娘都很高兴。但我必须要说,此时不是认亲的好时机。”
提到这个话题,左夫人脸上也是愁云笼罩,她接过话头继续说:“慕白说得对。你爹倒下之后,那帮宗族的老家伙为私利一直想要瓜分左家的势力,慕白就一直被他们盯着。咱们母子私下相认就好,此时不宜让外人知道你就是思白,否则你就会成为下一个靶子。”
啼莺之前不知道左家还有这等内乱,只当是左家事务繁多,左慕白又是临时接手,才忙成这样。现在听了,他也跟着担忧不已,问道:“弟弟一个人扛着,会不会太吃力了?”
左慕白笑了一声,说:“哥哥,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就是干这个的。我从小跟着爹习武,之前几年也参与了不少家族事物,身边还有一些忠心得力的人辅佐,那些老家伙轻易也奈我不何。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跟着神医专心救治咱爹,等他醒了什么都好说。”
他们说得在理,啼莺便应下了。
母子三人说完这些正事,又闲话了一下家常,直到去抓药煎制的弟子过来敲门,他们才恍然察觉到时间的快速流逝。等啼莺抓起面具带上,左慕白才起身去开了门。端着药的弟子走进来,后头冷予瑾也跟着走了进来。
“师父。”啼莺连忙起身迎过去,不好意思地问,“等久了吧?”
“没事。”冷予瑾轻轻摇了摇头,说,“我进来看着左家主喝药,好了就出去。待会儿你们继续聊,不着急。”
啼莺笑了笑,说:“该说的都说完了。一时聊得兴起,就忘了时间。”
冷予瑾听了,便知道啼莺这次认亲很顺利。而左夫人和左慕白见状,便知道冷予瑾也是知情的。因为还有一位左家弟子在场,大家心照不宣都没有再开口。
左夫人从弟子手里的托盘上拿起药碗和瓷勺,专心给左惊鸿喂药。冷予瑾就站在一旁,背着手看着。左慕白乘机拉了拉啼莺的袖子,示意他去外头说话。于是啼莺跟着左慕白走到房间外面,两人去了一个无人的小角落。
“哥哥。”左慕白小声地喊了他一声,眼里又有些光在闪动,他说,“那天见到你时,我因为中毒而神智不清,什么也做不了。我醒了之后,就派了人去逸龙山庄找你,可那时你已经失踪了。后来我才知道,该死的龙亦昊,竟然让你……”
啼莺摇摇头,拦下他的话,说:“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已经放下了。而且,你是我弟弟呀,能让你好好活着,我比谁都高兴。”
左慕白却替他觉得委屈。他眼里含着泪,伸手握住啼莺的手,低声说:“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不恨吗?”不恨我吗?
“不恨。”啼莺肯定地回答,“我现在过得挺好的,真的。”或许曾经怨过,但现在过得这么顺心,他没有空去想过去的怨了。
啼莺说完话就挣了挣手,想让对方放开自己,但左慕白却握紧了不肯撒手。左慕白从小就惦记着被人偷走的大哥,做梦都想将人找回来。这些天见到啼莺,他就很高兴,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龙亦昊惹出来的糟心事,又担心啼莺会讨厌自己。
“我跟那个王八蛋没有关系,知道这件事后我就给他写了绝交信。如果那时我还清醒,我肯定不会同意的。”左慕白强调道,然后语气又弱了下去,“你没有讨厌我吧?是不是?”
啼莺这才明白,这些天来左慕白看着自己时,偶尔会流露出来的忧愁是怎么回事了。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对自己撒娇的弟弟,应道:“是,没有。你放心好了。”
“嗯。”左慕白应了,还是不肯放手,过了一会儿又说,“但是,我之前不敢跟他们说我的猜测,爹娘不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事,所以左家和逸龙山庄还是有来往。前些日子,他听说爹病倒了,送来了一车物资。这个时候不宜与他交恶,所以我下了,你……”
“我不会怪你。”啼莺抢先答道。他看着左慕白小心翼翼的表情,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不会为了个外人就与你生出什么嫌隙,你按你的想法行事就是。左家担子这么重,你实在辛苦,我都懂的。”
左慕白听得心里暖意融融,正想开口说些好话,忽然感到一阵劲风吹来。习武之人的本能让他侧身回避,顺带将啼莺往前一推,两人分开以躲过未知的危险。待他后退一步站稳脚跟,定睛再一看,哪里是什么危险,面前站着的竟然是冷予瑾。
“神医?”左慕白搞不清楚状况,迟疑地问了一句。
啼莺看着冷予瑾背对着自己站在他与左慕白之间,就像动物将食物护在身后对前来夺食的竞争者发出无言的威胁,不由得失笑。他与左慕白可是亲兄弟,可是他的意中人竟然连这种醋也要吃,实在是可爱。
“没事没事。”啼莺赶忙从冷予瑾背后探了个头出来,对左慕白说,“师父找我有事呢。左家主应该喝完药了,你要不进去看看里头的状况?”因为隔着些距离,啼莺不敢称左惊鸿为爹,怕被远处的谁听了去。
左慕白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啼莺都发话了,他也就听话照做,朝房间里走去。
啼莺绕到冷予瑾面前,乖乖地将手送上让对方握着,小声说:“慕白是我弟弟。”
冷予瑾握住了他的手,面色不改,哼了一声说:“孟声和孟司也是亲兄弟。”
这话说得啼莺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说:“那我下次注意。”
“乖。”
他们两人没有发现,那边走进房间里的左慕白刚才探了个头想要喊他们,在瞧见他们交握的手之后就立即消失在了门后。
左夫人看见左慕白一脸惊慌未定的表情,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左慕白回过神来,掩饰道:“我突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忘了做。”
“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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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吧,你爹这有我呢。”左夫人应着,不疑有他。
左慕白点头应了,出门离开,视线再不敢往那个角落里飘。
他回想着刚才撞见的那一幕,突然觉得这些日子这对师徒的相处似乎都有些不那么对劲。他又想起啼莺和龙亦昊的事,心里的猜疑也渐渐变得肯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冷予瑾:这是我的,不准碰。(都怪那对孟家兄弟,害得冷予瑾连啼莺亲弟弟的醋都要吃。
我和读者们作为上帝视角,来龙去脉都知道了,但角色却不知道。
而且还有需要不提和掩饰的地方,所以大家都知道的事还得再提。
不过也有些之前没写的,比如林家老汉说真相的这件事。
唔,感觉自己写作的技巧还要再提升啊。他们说大神成功之前少说也要写五百万出来(我应该不行了qwq
第84章第八十四章
时至五月,天气又稍稍热了起来。峒州比阑州和绥州的气候要更为炎热些,此时当地的人都换上了短衣裤,有钱人家已经开始在房间里放置冰盆了。
这十余天里,冷予瑾和啼莺给左惊鸿用药调养。他隔两三天能醒来一回,但时间都不长,而且人不是特别清醒,暂时还不能与人交流。不过好的迹象是,他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清醒的时间久,而且身体也逐渐能够动弹几下了。
今日啼莺与冷予瑾照常给左惊鸿诊了脉,两人都认为左惊鸿恢复得不错,将调养药方中部分药材减了些剂量,又添了些温补的药材。将新药方交给负责煎药的左家弟子,冷予瑾便动身将啼莺送到左夫人那里去。
两人走在路上,突然有一左家弟子过来,对两人作了揖,开口道:“林大夫,少爷让我来给你带个话。说今日府上来了位特殊的客人,恐怕左夫人要留他小住几天,请你这几日留在南院中休息,少出来走动为宜。”
冷予瑾听得这话,心里感到不适,问道:“什么特殊客人,非得要我徒儿回避?”
啼莺知道左慕白对自己一片兄弟真情,所以想的方向与冷予瑾不同。他几乎能猜到这位特殊的客人是谁,只是因为冷予瑾在旁边,他不愿提起这人的名字。
“没事的,师父,左公子是一片好意。”啼莺劝了冷予瑾一句,然后对前来传话的左家弟子说,“麻烦你帮我回复一下左公子,就说我不怕那人,照常过我的日子,请他放心。”
左家弟子领命去了。冷予瑾在原地就看着啼莺,等他解释。
“唉。”啼莺叹口气,答道,“应该是那个姓龙的王八蛋。”左慕白偶尔提到龙亦昊必带一个该死的王八蛋,啼莺也潜移默化地被传染了。
冷予瑾听了就懂了,点头道:“你做得对。”他徒儿行的正坐得直,该那个做了亏心事的人自己回避,若是不长眼撞上来,他可没有啼莺那么心善。
“我们还是先回南院吧。这会儿我娘可能还在招待他,等晚些再去陪我娘用晚饭。”啼莺说完,就和冷予瑾改了方向,回了两人在南院的住处。
到了快用晚饭的时间,啼莺却从传话的弟子那里到了左夫人的邀请。说是府上来了世交家族的现任家主,与啼莺他们是同辈,请他和神医一同去宴客厅用饭,也认识认识这位青年才俊。
啼莺叹了口气,心里猜想左慕白估计都要愁死了。但毕竟是自己母亲好心好意发来的邀请,啼莺当然要去捧场。只是……啼莺侧头看向了冷予瑾。
冷予瑾见他看过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说:“既然左夫人邀请了,咱们便去。”
话是这么说,但啼莺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读出了不爽快的情绪。可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与冷予瑾拾了一下仪表,动身去了宴客厅。
两人还没走到宴客厅,啼莺就看见左慕白站在门外,皱着眉头发愁。正如啼莺所猜想的那样,左慕白今天真是愁死了。
龙亦昊不知得了什么风声,突然到访说来探望左家主和夫人。左慕白之前不敢让左家与龙家决裂,现在当然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他借口自己很忙,让左家弟子将人带到宴客厅,请了左夫人过来出面。面子上暂且圆过去了。
左慕白怕龙亦昊是专门来找啼莺的,就派了弟子过去传话,让他躲一躲。没想到啼莺如此硬气,左慕白又是钦佩又是发愁,就怕两人真撞见了,龙亦昊又犯浑惹事伤到啼莺。没想到不用等巧遇,左夫人就直接提出要让啼莺见见世交家的同辈人。
他知道母亲是好意,大概是想着两家是世交,啼莺又是才找回来的,互相认识之后,以后也有个照应。左夫人不知道内情,但他是知道龙亦昊之前做的那些混蛋事的。他有心想要拦着,却没有其他好借口,他甚至连自己已经和龙亦昊绝交了这件事都没敢跟左夫人说。
左慕白陪着左夫人来到宴客厅,面上假笑着跟龙亦昊打了招呼,之后再没跟对方说过一句话,全是左夫人出面。他算着时间,眼见着啼莺就要过来了,愁得坐立不安,便借口说要出来接人,站在门口透透气。
他远远瞧见啼莺和冷予瑾走了过来,赶忙迎上去,小声对啼莺说:“哥哥,我实在不知怎么跟娘说……”
“没事,不用让她知道。”啼莺说罢,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半面,接着说,“我是林七,本来就不该认识他。”
啼莺不知道龙亦昊之后一直在找他和冷予瑾下落的事。在他看来,龙亦昊对自己从头到尾便没有情意,不可能是特意来寻他的。他只以为龙亦昊这次来只是因为左惊鸿病倒的事,出于世交之情前来拜访左夫人。今晚是因为左夫人不知情的邀请,才让他们再次碰面。
“只是师父……”啼莺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表情硬得跟石头一样的冷予瑾,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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