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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歌于拂晓
“怎么了?”冷予瑾闻声过来,一边关切地问,一边帮他捡起纸卷和信筒。
“师父。”啼莺抓着冷予瑾的手臂,眼里涌出泪水来,“我爹他要不行了!”
或许是情急之下,啼莺第一次称呼左惊鸿为爹。
作者有话要说:
啼莺心里还是很想认亲的,只是担心太重所以才一直犹豫,这次也是个契机去认亲。
第78章第七十八章
啼莺心里慌张,急得脸都白了。
冷予瑾拿着东西,只好虚抱着他,安抚道:“别慌,我在。”待啼莺稍微冷静下来,他才腾出手来,将纸卷展开来看。
看过了信报上的内容,冷予瑾问他:“这信报是谁送来的?”
“是阿柏叔。”
冷予瑾略一想,便知道了黑鸦的用意,他告诉啼莺:“从信报内容来看,你父亲病倒一事应该与幽谷无关。阿柏叔将信报给你,我猜他是想让你带我去救人。”
啼莺听到这里,心里就安定下来了。之前因为出事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以才慌乱得什么都忘了。他身边有冷予瑾这样一位神医,尽快赶去峒州左家,他父亲肯定有救。
“那我们赶紧回去拾行李。”啼莺说着,拉着冷予瑾往外走。
冷予瑾跟着他走了一小段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说:“徒儿,之前阿柏叔送你的那个锦囊,你在哪儿了?记得带上。”虽然锦囊里的方子他都记得,但是他直觉认为带上锦囊会有用处。
啼莺经他提醒,也反应过来了。他脚下疾走未停,侧头问:“我爹难道也中过阿柏叔曾中过的巫毒?”
冷予瑾之前说起幼时家中之事时,提过当年自称为阿柏的黑鸦在冷家调养,便是被异域的巫毒之术所困。那天到锦囊,啼莺看见那些方子上写着冷尝百研制的调养药,就知道应该是当年医治黑鸦的巫毒时所用。冷予瑾在此时提起带上锦囊,他便立刻联想在了一起。
“或许。”冷予瑾回道,“那个三火,之前以为阿柏叔死了,就来向幽谷昭复仇。我记得阿柏叔之前说过他与你爹也有深仇,若这次不是他下的手,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三火了。阿柏叔可能也知道些什么,所以与三火重聚后,就给了你那个锦囊。”
啼莺听后也觉得冷予瑾分析得在理。而且,关于黑鸦与自己父亲的深仇,他比冷予瑾知道得更多一些,于是他很快便理解了黑鸦这些举动的用意。黑鸦仍然恨着左惊鸿,他并不想救人,但是他大概放下了许多事,又想对啼莺示好,这才送来锦囊和信报。
想到这里,啼莺对冷予瑾说:“我觉得阿柏叔虽然支持我去救人,但他大概不想出面。待会儿我们拾了行李,也不要去打扰他了,就让门徒报个信吧。”
冷予瑾点头应下:“也好。”
定下来之后,冷予瑾也就不耽误时间了,拦腰抱起啼莺,运起轻功回了巽阁。两人动作迅速地拾好行李,啼莺也将锦囊找出来贴身着,便准备上路了。
他们刚出了巽阁的院门,正打算找一个相熟的门徒去报信,就瞧见平常总在正殿里候命的一个门徒拿着一个包袱匆匆走了过来。这人见到他们,便挥了挥手,直直朝他们走来。
“冷大夫,林大夫。”门徒对两人作揖,接着说,“副门主知道你们要出谷,命我给你们送来面罩和一些珍贵药材,并让我转告你们,毒烟林外已经有马车候着了,请多多保重。”
冷予瑾将包袱接过来,同时啼莺对门徒说:“有劳了。我们师徒急着出谷,还得劳烦你帮我们给副门主带句话。就说他的好意我们记下了,待办成了事,再回来谢他。”
门徒点点头,将这句话记下,返回正殿之后,将啼莺说的话原样转述给了黑鸦。黑鸦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啼莺和冷予瑾戴着面罩走出毒烟林,便看见了一辆与前年秋天两人出谷赏枫时黑鸦安排的马车一样规格的豪华马车。车头坐着一位车夫,是之前随冷予瑾一起去阑州瘟疫防线据点的三位车夫之一,算是熟人了。
打过招呼,冷予瑾将啼莺送上马车,自己也跟着上去。两人进了车厢一看,矮桌软垫,茶水点心,样样配备得齐全,另有一些粮食日用等放在角落里。
啼莺今日经历了大惊,后来虽然从冷予瑾处得了些安慰,但神经还是不能放松。现在上了马车,软垫又很舒适,他便开始觉得困倦,靠着冷予瑾睡着了。待他在睁开眼,已经是深夜时分,马车早已停下不走,而冷予瑾背靠着车厢、双手环着他坐着,此时也睡着了。
缩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啼莺心里仍有担忧,却也安稳。就在将近三年之前,他也这样和冷予瑾一起在马车车厢里过夜,只是那时这人怀里抱着的不是自己,而是一柄剑。如今,自己在他怀里,剑在这人身边,或许他们两人都比以前更有安全感了。
那时啼莺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这个人却仿佛天神降世,对他说“这世上还没有我冷予瑾救不了的人。”后来他慢慢看清楚,岂止是没有冷予瑾救不了的人,这世上就没有冷予瑾办不成的事。所以,这一回,他的父亲肯定也能医治得好。
啼莺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将手搭在冷予瑾的手上,闭上眼继续睡了。
从阑州幽谷到峒州左家,这一路上都畅通无阻。
之前那些在城门审查的官兵或许听说过冷面阎王,但不一定知道冷予瑾是谁。但经过去年的治退瘟疫之事,冷予瑾的名字传遍了沅国九州,就连小孩都知道这人是活神仙。见了冷予瑾的通行令符,官兵很快便放行,有些地方官还会来他们住的客栈拜访。
很凑巧的是,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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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州的地方官在拜访时提起了阑州霖陵郡的贺家。啼莺这才知道,贺家和霖陵郡的郡守及上下线若干官员都落了水。他们暗中勾结牟取私利的事惊动了京中朝廷和武林盟,一件件查下来令人瞠目不已,甚至还牵扯到了谋反之罪。光问斩的就有数十人,入狱和流放的更是不知数,成了去年的一桩大案。
其实这个消息早就送进了幽谷之中,但黑鸦没有告诉冷予瑾和啼莺,他觉得没有必要打扰他们。他们去年为治退瘟疫出谷,那会儿所有人都很忙,也没谁来跟他们闲聊这些八卦。机缘巧合之下,这么大一件事,他们现在才得知。其实冷予瑾和啼莺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悠然自得,心里压根就没有装这个事,黑鸦其实还是了解他们的。
听了这件事的当晚,入睡的时候啼莺问冷予瑾:“师父,我有点不安。他们落到如此境地,与我们脱不了干系。唉,我是不是又多想了?”
冷予瑾抱着他,安抚道:“你天性向善,总会想他人之好,自己之错,这不是什么坏事。”
贺家使出下作手段,他当时用自己的办法反击回去了,之后便将这桩事扔下了。虽然知道贺家与官员勾结要出事,但他没想过自己出手,还不至于此。后来黑鸦想为他们出头,或许也有些别的目的,他没有去深想。不过,他不认为黑鸦出手有恩,也不觉得贺家受难无辜。
“或许此事是与我们有关,但我们也只是其中一环。”冷予瑾继续劝说,“若是贺子超不辜负那位女子,又怎么会有贺子越为了救人而绑架你威胁我?再往前了说,若是贺家祖辈不动这个歪心思,他们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凡事皆有因果。你我所行无愧天地本心,是他们自食其果罢了。你不必太在意。”
冷予瑾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透了,啼莺听了,心里的不安也就淡了。他贴着冷予瑾的胸膛,听着里头平稳有力的心跳声,闭上眼安心地睡去了。
到四月中旬的尾巴,他们三人抵达了峒州左家所在的小镇。
江湖上多数门派会将自己的总据点设立在远离治所的地方,只在城里设立别馆。各个门派需要经营为生,也需要购置生活物资,因此围绕门派据点会慢慢生出一个小镇来。小镇上生活的大多是平民,但他们长年与江湖人来往,生活习性也染上了江湖气。
马车入了镇口,车夫便将马车停了下来,待问清楚了左府所在的位置,才慢行在小镇还算热闹的街道上。啼莺听见外面的人声,便掀开车厢的小窗往外看。
峒州临海,气候比州和阑州要温热潮湿些,有些人现在就开始着短衣了。啼莺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在身上佩戴贝壳做的饰品。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各地有各地的习俗。若是他没有离开过左家,或许也是做这副打扮。
过了一会儿,马车到了左府门前。冷予瑾先出了车厢,落地之后又将跟着出来的啼莺接下来。车夫牵着马车走到一旁等候,冷予瑾和啼莺一起走向了左府大门。
在左府门厅值守的左家弟子见他们走来,便从门厅里出来迎上。他刚想询问来客名号,就瞧见了冷予瑾腰间挂着的白衣剑,顿时心中一凛,又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冷予瑾的面容,随即惊呼出声。
“冷神医?”他惊喜不已,赶忙将人往府里请,同时问道,“神医可是听说我家家主病倒,特地前来救治?”
冷予瑾将手搭在啼莺肩上,将他推出一步,才回道:“是我徒弟想救人,我来帮他。”
左家弟子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人。他再望去,发现啼莺脸上戴着一个银制的半面,遮住了上半张脸。左家弟子心里有点起疑,但冷予瑾说了啼莺是他的徒弟,有神医作担保,这点疑惑就算不得什么了。
左家弟子恭敬地问:“不知神医之徒该如何称呼?我好让人去禀告少爷和夫人。”
“我姓林,叫我林大夫就好。”啼莺回了话,又笑了笑,接着说,“我面目丑陋不宜见人,所以才用面具遮挡,还望左家上下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
左家弟子客气了一番,对后面赶来的两位值守的弟子说了些话。其中一人疾跑进府里去禀告,另一人去一旁安置车夫和马车,而这位弟子则为啼莺和冷予瑾引路。
啼莺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见冷予瑾看过来等着他,便整了整心情,抬步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啼莺的面具和黑鸦的面具并不是同款。冷予瑾怎么可能让意中人和别人用同款xd
第79章第七十九章
快到左家之前路过最后一座县城,啼莺就去了银器店,买了这张半面。他考虑的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治父亲,所以不想露面造成其他骚动,等父亲好转了,他再与父母和胞弟相认也不迟。
啼莺和冷予瑾在左家弟子的指引下,来到了左府正厅等候。他们在侧面客座上坐下,在一旁候命的仆人上来他们添茶。不多时,他们就等来了左慕白。
刚才去报信的弟子先去找了左慕白,然后才去后院向左夫人禀告。左慕白会武,听了消息就运起轻功过来,所以很快就到了。
“冷神医。”左慕白进门后先对冷予瑾作了揖,然后转向啼莺又作了一揖,“林大夫。”
时隔三年再见左慕白,啼莺有一瞬间的晃神。不过他很快便恢复过来,回道:“左公子不必客气。我们是来救人的,可否尽快带我们去见病人?”他心里记挂着左惊鸿,刚才等的时候就有些坐立难安。
“好!我这就带路。”左慕白应下,转头和身边最近的一位弟子说,“你让人去跟我娘说一声,我们先在去我爹那儿,让她不要过来了,请她安排一下接风宴。另外找几个人拾一下南院的空房安顿贵客,再配几个仆人过去伺候。”
这位弟子应下后便去找人办事了。左慕白就带着冷予瑾和啼莺,往后院左惊鸿养病的院子走去。
在过去的路途上,啼莺就开始询问左慕白一些相关情况。左慕白从弟子那里听说了是啼莺想救人所以冷予瑾才跟来之事,于是对啼莺的态度很恭敬,有问必答。冷予瑾有意让啼莺出面主导,所以一直闭口不言,只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到了左惊鸿养病的院子,仆人见左慕白带着人过来,便将院门和房门打开,让三人走进寝室当中。
啼莺才踏进寝室一步,就屏住了呼吸,之后才慢慢朝床边走去。床上躺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即使现在无法相认,他心里也紧张得不行。走到床边,啼莺借着窗户外漏进来的日光,仔细打量着床上的人。
左惊鸿因巫毒而昏迷不醒,可看起来却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他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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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着一把小胡子,五官和面部轮廓仍然硬朗,眉间有几道皱纹,看起来颇有威严。他的模样与啼莺原来以为是父亲的林老汉差别极大,是幼时的他想也不敢想的存在。
左慕白见啼莺看着左惊鸿却不出声,很是担忧地问:“林大夫?可是有什么异样?”
啼莺连忙将思绪拉回来,回道:“左家主应该昏迷了一月有余,可看起来却没有消瘦,只面色较常人苍白些,有些奇怪。”
按冷予瑾的推测,左惊鸿应该是中的凤岐白当年所中的巫毒。听黑鸦在凤岐白祭日那天所述,他应当是巫毒发作之后“死”了一次,之后才被冷予瑾父亲所救。可是左惊鸿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却很安稳,和凤岐白当年之状却不同。
左慕白叹了口气,说:“是。父亲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虽然醒不来,但喂水喂粥都能吃下,服侍着也能排尿排便,这一个月下来竟然还胖了些。之前请来的大夫们查不出病因,探脉象都说只是睡着了。可是睡着了怎么就一直不醒呢?”
啼莺听了,弯腰伸手,将左惊鸿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搭上他的脉仔细探查。的确如左慕白所说,脉象没有问题,只是略显缓慢,的确只是睡着了而已。不过啼莺没有撤手,仍然搭着脉,只是侧头看向了冷予瑾。
他听冷予瑾说过,三火是异域栖凤国的亲王,他手里的巫毒应该极为厉害,可不是之前贺子超所中的蛊毒能比的。这样厉害的巫毒,隐藏自己的踪迹,使脉象伪装得正常,也不是难事。想要探查真实的脉象,就需要医者以内力为针,在经脉上刺探。可啼莺不会武,也没有冷予瑾那般厉害密的手上工夫,他只好发出求助的信号。
冷予瑾到啼莺求助的眼神,心里了然。他对左慕白说:“我将协助徒儿诊察,请左公子暂时回避一下。”
左慕白也是听闻过冷予瑾医治时不喜他人在场的事,于是他点了头,又施了一礼,带着身旁的弟子和仆人们退出了寝室,在外面将房门带上,静静地等候。
闲杂人等全部退出去后,冷予瑾挽起袖子,掀起左惊鸿身上的被子,将他上半身的衣服解开。然后冷予瑾将内力聚在指尖,以指为针,从头至腰,在十几处穴位上刺入内力。同时,啼莺凝神探着左惊鸿手腕上的脉象,注意每一次异样的脉动。
走完一遍,冷予瑾了内力,啼莺也撤了手。然后啼莺帮左惊鸿将衣服穿好,被子盖上,才起身与冷予瑾将刚才探知的脉象情况说了一遍,这的确是巫毒之症。
“巫毒还未入脏腑,所以他的呼吸、进食和排泄都没有问题。但是……”啼莺说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巫毒已经入了脑。我有些怕,若是解毒时一个不慎,他醒来后可能会变得痴傻……”
冷予瑾握住啼莺的手,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一旁协助,不会出事的。”
啼莺点点头,从怀里拿出黑鸦给的锦囊,将里面的方子拿出来看,嘴里喃喃道:“师父父亲当年用过的这些方子很有参考价值。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阿柏叔要放一份幽谷门主的发痒药方子在上面。”
一时间也想不出答案来,两人暂且放下锦囊的事,又对左惊鸿检查了一番。啼莺心里有了些想法,与冷予瑾说了说。大体思路是先用药阻碍巫毒继续侵袭脏腑,再用药配合针灸将脑中的巫毒慢慢清除。由于涉及到脑部,所以用药选择就得更加谨慎,需要下去仔细琢磨。
两人商定之后,啼莺为左惊鸿整理好衣着,又细细看了一会儿父亲的脸,才与冷予瑾一同走出寝室。左慕白在外等了许久,见两人出来,便迎上来询问。
“林大夫,可有何发现?”
“左家主这是中了巫毒。”啼莺回道,并将之前与冷予瑾商谈的一些病情与医治想法都告诉给了左慕白。
左慕白也是听说过巫毒之术的,听完啼莺所说,蹙眉道:“我听说,巫毒之术,需分阶段才能完全施中,而且越厉害的巫毒越时,有些甚至需要几年才能完成。是不是?”
啼莺点头:“是。”
只见左慕白眉头更紧,呢喃着:“究竟是谁如此恨我父亲?”
啼莺对此保持沉默,但他的心里却十分不好受。长辈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他不好评判。他担忧父亲,同时也不想将更多人的牵扯进来。若所有人都能放下恩怨,安稳度日,那该有多好。
冷予瑾适时地站了出来,对左慕白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治好左家主,旁的事暂时放下吧。”这话也是说给啼莺听的。
左慕白长叹一口气,应下:“神医说的是。”他缓了缓情绪,又说,“既然已经诊察完了,还请两位随我去正厅用餐。南院的住处也准备好了,两位可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随时与我说便是。”
啼莺也调整了情绪,和冷予瑾一起随左慕白回了正厅。
左夫人之前得了消息,便着手调动厨房和仆役准备接风宴。此时她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见左慕白带着冷予瑾和啼莺过来,便起身相迎。
“神医、冷大夫,感谢你们特意前来医治我丈夫。这份大恩,没齿难忘。”左夫人说着,便要躬身行礼。
啼莺哪能受她的礼,连忙伸手扶住冷夫人的手,不让她躬身,同时劝道:“夫人不必多礼。左家主曾经施恩于我,所以我听了消息便赶过来报恩。”这也不是谎话,左惊鸿夫妻是他的亲生父母,施的是生恩。
左夫人顺着啼莺的力站了起来,啼莺这才近距离地看清楚自己亲生母亲的模样。她与左惊鸿一样,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眼角许多细纹。即使她的年纪并不算老,从小养尊处优,也注意保养,但心里的疲惫一直拖累着她。
此时她的眼底微红,显然前不久才哭过,看得啼莺心疼不已,差点就想当场摘下面具与母亲相认。还好他仍记得首要之事是专心医治父亲,才没冲动行事。
啼莺扶起左夫人后,替她挽好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散落的鬓发,柔声安慰她:“请夫人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治好左家主。”
以啼莺作为陌生外人来说,这个动作其实过于亲密了。但是左夫人自己不觉得有异样,反而觉得啼莺说话动作都令她感到十分亲近,心里也熨帖许多,只想再与他多说说话。倒是一旁的左慕白看在眼里,不由得多看了啼莺几眼。
之后几人上桌,左夫人拉着啼莺,让他坐在自己左边的主宾位,于是冷予瑾挨着啼莺入座,左慕白挨着左夫人入座。
起初左夫人与啼莺谈的还是左惊鸿的病情,到后来不知不觉就开始问啼莺自己的事。啼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说起来自然也不能如实相告,搞得他应对起来很疲惫。冷予瑾后来帮着啼莺挡了几下,他面相天生不善,左夫人看着也是怕的,




无药可医?吃糖! 分卷阅读119
最后才了话头。
接风宴散后,冷予瑾和啼莺跟着引路的仆人去了南院的住处,左慕白留下来陪左夫人回后院的住处。这母子俩走在路上,谈了一会儿左惊鸿的事,言语间不再似往日那般忧愁。因为今日冷予瑾师徒的到来,让他们心里升起了许多希望。
左慕白将母亲送回住处,离去前有些犹疑地说:“娘,你与林大夫很投缘吗?”
左夫人想起啼莺就觉得心里熨帖,笑了笑说:“是呢。我也不知道为何,说了两句话就觉得亲近。”然后她不解地问,“怎么了吗?”
左慕白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没事,你早些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娘很自然地就亲近了,而弟弟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第80章第八十章
第二日起,啼莺和冷予瑾按着两人商量的方法对左惊鸿施药。
之前左夫人每天都要来左惊鸿榻前陪一会儿,现在她给左惊鸿喂了药,就在院子里的游廊下等着啼莺和冷予瑾诊察完出来。她打心底就与啼莺十分亲近,所以总想与他多相处一时半刻。不过她没有多想,只当自己与啼莺投缘,又感激他愿意带神医过来医治自己的丈夫。
啼莺每次出门就能瞧见左夫人在外头等着。见自己出来了,她很自然地就对自己笑,接着起身迎过来,让身后跟着的侍女送上她准备的每日都不同的点心或饮品。啼莺知道她是自己的生母,所以每每被这样对待,心中格外有一份温情。
左慕白每天也会过来探望左惊鸿,只不过他现在要担负起左家的担子,所以来的时间不定,偶尔能撞上啼莺和左夫人都在的时候。他看着母亲对啼莺格外亲近,又看着啼莺的身形和只露出半截的脸,心里一直有一个猜测,却不敢贸然去问,只能装作没有察觉。
这般过了几日,左府外来了一辆马车,车夫送上一封信,门厅值守的弟子将信送进了书房,交给了左慕白。此时左慕白正在和他较为近亲的左家门徒徐乐商谈,关于秋季时武林盟所办的年会该如何应对。他了信,扫了一眼信上的落款便皱起了眉头。
“龙亦昊。”左慕白叫这个名字时,语气中难掩嫌恶,他将信递给徐乐,“你帮我看看信里写了什么。”这人写的字,他一个都不想看。
距离他写绝交信给龙亦昊已经快过了三年了,自那以后,他与龙亦昊再无联络。只是他并未将此事告知父母,所以左惊鸿夫妻与龙亦昊还有一些来往。若是左惊鸿病倒之前到龙亦昊的信,左慕白绝不会理会,但现在他刚担下父亲的担子,不好在此时与逸龙山庄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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