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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歌于拂晓
黑鸦这时才转回身来,插嘴道:“那我这个外人可就走了啊?”
白衣剑仙连忙拦下:“你走什么?我





无药可医?吃糖! 分卷阅读113
们二十多年没见了,要说的话还多着呢。不过我现在想先听你说说婚礼当天要怎么走流程。”
于是冷予瑾和啼莺在白衣剑仙身边依次坐下,开始讨论婚礼当天的事情。
隔了两日,便是十一月初五,冷予瑾的生日了。
按照沅国的传统,实岁三十的生日理应要办个大宴。但因为这一天也是冷予瑾父母的祭日,加上再过不久就要举行更隆重的婚礼,所以冷予瑾不愿意大办。其他四人都知道冷家过去的事,都很理解他的想法。
生日当天,啼莺按照自己之前就安排好的计划,做了一桌可以招待六个人的家宴,准备好了酒,然后将白衣剑仙、黑鸦和幽谷昭都请来,还算热闹地庆祝了一番。之后他们一起给冷予瑾的父母烧了纸钱和香烛,冷予瑾还向父母汇报了十五那天他要与啼莺举行婚礼的事情。
待三位长辈都离开后,啼莺和冷予瑾拾了东西,便回房准备睡了。不过在睡觉之前,啼莺拿出了自己准备了一个月的生日礼物。这是一条刺绣腰带,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线绘制出了春季的药园、夏季的杏林、秋季的红枫、冬季的腊梅。
冷予瑾知道啼莺空闲时就在绣东西,也猜到了他是在给自己准备生日礼物,不过拿到手时仍然感到惊喜。这上面的刺绣画,全是他和啼莺一起游览观赏过的景象,他看着便能回想起当时与啼莺相处的每一幕。
“师父喜欢吗?”啼莺问他。
“喜欢得紧。徒儿用心了。”冷予瑾说着,拿着腰带爱不释手。他在心里想,这么好的东西,就该裱起来珍藏,根本不舍得用。
啼莺听了有些高兴,又说:“我生日那天,听你说要给我们办婚礼,我就想着,寻常女子出嫁前总要给未来的夫君做一些女红送去。虽然我不是新嫁娘,但也想做点什么送与你。”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泛起一点红,“师父喜欢就好。”
他这副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冷予瑾看得心动,将手里的东西仔细放好了,然后将他搂进怀里,与他贴着脸,慢慢亲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师祖:傻徒弟,傻徒孙,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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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七十六章
十一月十五,幽谷内院的屋檐廊下都挂满了红绸和红灯笼,每一扇大门上都贴上了字。除了要操办喜事的相关人员,黑鸦给幽谷的门徒和仆人们都放了假。他们都知道今日是冷予瑾和啼莺的婚礼,便偷偷在心里暗想门主和副门主什么时候也操办一场。
虽然这场婚礼参考的是民间人家的传统,但毕竟是两个男人结婚,又都是江湖中人,所以场面弄得很繁华盛大,但礼节上却没有那么讲究。冷予瑾和啼莺昨晚仍是睡在一处,很早就起来吃了点东西,然后沐浴洗漱,换上了新郎喜服,梳好头发盘成发髻,戴上红绸头巾与玉质发饰。
巽阁里已经装扮得十分完善,他们选了另一间空置的屋子作喜房。从墙面上的装饰,到床上的红被,每一件都由工匠心制作而成,还放了一柄玉如意压在婚床之上。巽阁的院子里铺着红地毯,正中间放着那一顶极其豪华的花轿作装饰。
冷予瑾和啼莺换好喜服,按着算好的时辰从房里出来,一眼就看见这顶花轿。啼莺走过花轿旁边时,伸手拂过花轿上的雕像,忽然觉得这顶花轿只能作装饰有点可惜。
巽阁外,两位负责牵马引路的门徒已经各自牵着一匹白马在门口候着了。冷予瑾和啼莺出了门,他们身边的仆人便将手中捧着的红绸做的大红花替奉上,帮着他们在胸前系好。戴上了大红花,冷予瑾扶着啼莺上了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
两匹白马驮着两位新郎,从巽阁出发,从西南方位开始,按照从南到东到北再到西的顺序,慢慢走过内院最外侧到最内侧的路。两匹白马之后跟着的是一队负责吹奏喜乐的乐队,乐队之后便是抬着不知该说是聘礼还是嫁妆的一队人。
这些红木匣子里装着的是冷予瑾原来埋在阑州的财宝,除去用在婚礼上的部分,还剩了近一半。然后黑鸦和幽谷昭又一起添了一些,说是赠与啼莺成亲用。啼莺知道他们因当年之事而对自己心怀愧疚,总想着要弥补,所以他便下了这份大礼,想让他们心中好受一些。
一队人热热闹闹地绕着幽谷内院走了一圈,其他围观的门徒和仆人也跟着起哄,队伍里负责分发喜庆红包的几人像是撒花似的将篮子里的红包分发出去。如此花了大半天,最后一队人又回到了巽阁门口。
啼莺在马上走了这一圈,从围观众人的脸上看见的都是笑容,与以往他看见寻常男女结婚时的场景一样,他的心里便愈发明朗温暖,脸上的笑意也更甚。男子相爱不是错事,而相爱之人结合,理应受到众人的祝福。
白马与队伍都停了下来,冷予瑾从马上下来,走过去将啼莺也接了下来。两人牵着手,一起跨过巽阁院门门槛外的火盆,除去灾厄,然后一同进了巽阁中。后面抬着聘礼和嫁妆的队伍也跟着进门,将红木箱子卸下,堆在院子两侧的廊下。
巽阁中的正厅已经布置成了拜堂的场所。正中的墙壁上贴着字,下方的两把主座椅上,左侧坐着白衣剑仙,右侧因为啼莺家人不在而暂时空置,厅内两侧的观礼席坐着黑鸦、幽谷昭和平日里与两人来往较多的门徒和仆人。
两人走进正厅里,就有仆人拿着带有红花的红绸巾过来,将两端分别放在他们手中。冷予瑾和啼莺各执着红绸的一端,在正厅中央相对而视。一旁负责司仪的人高唱着祝词,将两人从头到脚夸了个遍,接着便是各种祝愿的话语。
司仪看着厅下的时计到了之前算好的吉时,便说,“吉时已到!请新人面向门外,一拜天地”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面朝门外天地,行跪拜之礼。
“请新人面向主座,二拜高堂”
两人站起来,转身面向正座上的白衣剑仙,再行跪拜之礼。
“请新人面向彼此,夫夫交拜”
两人站起来,转身面向对方,深深望了一眼后,三行跪拜之礼。
“礼毕!请新人入喜房,行合卺之礼”
拜过天地与高堂,之后便是新人之间的事了。两人起身之后,冷予瑾走过去,就着红绸巾,握住了啼莺的手,与他一同去了新布置好的喜房。喜房正中的桌面上放着两只雕花金杯和一只雕花的金嵌玉酒壶,便是用来行合卺之礼的。
冷予瑾告诉啼莺:“这里头是兑了枫糖的新酿米酒。”
他记着去年两人私定终生时饮的合卺酒,今年也如法炮制,提前托人去霖陵郡买来枫糖和米酒,然后自己兑出来一样的口味放着,留到今日来用。




无药可医?吃糖! 分卷阅读114
啼莺放下手里的红绸巾,拿起酒壶,给两只金杯中倒上酒。然后他拿起其中一只金杯,将另一只递给冷予瑾。
“夫君。”啼莺此时的神情和话音都十分柔和,“这是我们第二次饮合卺酒了,便是连来生的姻缘都在此时定下了。”
冷予瑾拿着酒杯与他挽手,两人将酒尽数饮下,然后他跟着又拿起酒壶为两人满上。在啼莺诧异的目光下,他说:“既然再饮一次是定下来生,那我便要与你再多饮几杯。无论是三生还是七世,你我皆要结缘,可好?”
啼莺拿起酒杯,挽着他的手一同喝下,然后应道:“好。”
生生世世,与你结缘。
合卺之礼让他们喝完了一整壶酒,然后他们在喜房的红被上坐了一会儿。夜晚未到,待会儿还要在参加一场喜宴,也不便在此时做些动情的事,两人只相互搂抱着,说了一会儿亲密的话。
到了傍晚,喜宴开场。
在黑鸦的安排下,他们的两人的喜宴在幽谷里铺了个大排场,酒桌从巽阁正厅往外摆,沿着路从巽阁一直摆到了外院。幽谷毒门内院和外院的所有人都坐在宴席上,而幽谷的所有大小厨房的厨师都在忙活,帮厨们接连不断地将菜肴端上来并将空碗盘撤下,流水一般源源不断。从巽阁正厅外看去,便是一条长龙的酒桌与宾客,以及仿若红枫林海般的红灯笼,热闹与喜庆远超其他寻常人的婚礼。
冷予瑾和啼莺,白衣剑仙、黑鸦和幽谷昭,还有赶回来的孟声和孟司,他们几人一起坐在巽阁正厅中的主桌上,冷予瑾和啼莺依次给长辈们敬了酒,便坐下来一边用餐一边聊天。
白衣剑仙看着他们两人,慈爱地说:“如今你们俩做了伴,互相有了依靠,我也就更放心了。”
冷予瑾听罢,反而有些紧张地问:“师父这又是打算远行了吗?”
白衣剑仙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眼神有些失焦,似乎在怀念过去。过了一会儿,他说:“是啊,你师娘原来总问我,沅国之东,海的对岸是什么样的地方。我一直想着,等你安定下来了,我就去峒州的海港,找一艘东行的海船,与他们同行。”
啼莺从游记上看见过,沅国之东的海对岸,是一个有许多珍奇兽类的国度,那里的人个个穿金戴银不愁吃喝,很令人向往,但光是海上航行便要花几年,路途上变数又多,因此去而复返的人极少,而写这篇游记的人也只是根据传闻记录,不是他的亲身经历。
啼莺见冷予瑾一副不舍的样子,便对白衣剑仙说:“师祖,海上东行,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现在年关将近,不如在这里过了年,至少出了十五再出发,咱们师门三人也能多相处一段时日。可好?”
冷予瑾听见他的提议,也期盼地看着白衣剑仙。
“徒孙说得不错,那我便多留一段时日,等二月回春再走也不迟。”白衣剑仙不仅应了,还多加了几日。
冷予瑾听了,松了一口气,嘴角轻轻勾起。
白衣剑仙看在眼里,拿起酒杯与他碰了杯,说道:“你啊,还是这个性子……还好徒孙懂你。”
冷予瑾也不多说话,喝了酒,就给啼莺夹了好些他爱吃的菜。啼莺偷笑了一下,给白衣剑仙敬了酒,然后将碗里的菜慢慢吃掉。
这边师徒三人其乐融融,黑鸦和幽谷昭那边却是一种微妙的氛围。
他们两人上一次参加婚宴,还是二十多年前左惊鸿大婚之夜。那时两个伤心到疯了的人再次相遇,便开始了他们之间复杂又扭曲的缘分。时至今日,再次参加婚宴,看着冷予瑾和啼莺幸福的模样,他们两人心中一时情绪万千。
“你高兴吗?”幽谷昭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黑鸦一句。
黑鸦回头看向他,应道:“高兴。”
其中一个是恩人之子,一个是他有愧之人,这两人相爱能相守,他当然为他们高兴。上一次参加婚宴的确给他留下了非常恶心的记忆,但现在再想起来,心里的恨还是恨,但同时他也觉得那场婚宴算不得什么,不仅比不上今日的排场,也比不上今日的真情。
“我也高兴。”幽谷昭喃喃了一句,便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捏着的酒杯,不再作声了。
那回从左惊鸿的婚宴上离开,他心里一直有病,看不得别人的喜结连理。他一直不出幽谷,偶尔在话本上看见婚宴的段落,都要难受好一阵。但是这回,在一个月前听说冷予瑾和啼莺要办婚礼时,他竟然没有发病。除了为小辈们感到高兴,他还有点羡慕。
“阿昭。”黑鸦突然喊他。
幽谷昭抬头看去,撞进黑鸦半面之下如水温润的双眸中,于是二十多年前凤岐白那张俊美的脸突然就与黑鸦现在的模样重叠了。
“我也有一块母亲留下的玉佩。”黑鸦说着,顿了顿,似乎有点紧张,“你……愿意下吗?”
“我愿意!”幽谷昭猛地起身拍着桌子说。
那边正聊得融洽的师徒三人,旁边一直在说悄悄话的兄弟俩,还有坐得近的门徒和仆人们,都被这声异动吸引了注意力,转头朝幽谷昭看去。
幽谷昭这样不要脸惯了的人,此时也突然害臊了一下。不过他立即就恢复了平常的态度,抬手搂着黑鸦的肩膀,昂着头宣布:“好事成双。明年我跟黑鸦也要成婚,今日这样的婚宴,再办一场!”
黑鸦不说话,拿酒杯遮住了自己嘴角夸张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俩结婚啦。在这对秀恩爱的刺激下,黑鸦也求婚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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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七十七章
这个新年,幽谷内的晚宴上,除了去年的六个人,还多了一位白衣剑仙。过了年,到了一月底,白衣剑仙便拾了行李,准备前往峒州的港口。
冷予瑾和啼莺作为徒弟和徒孙,自然是跟在白衣剑仙身后,一直送他到毒烟林外。白衣剑仙和他们说了会儿话,正依依惜别之时,黑鸦才闻讯赶到。白衣剑仙见他来了,便让冷予瑾和啼莺离远些,他有话在走之前想和黑鸦说。
“剑仙,东行路途遥远,这些给你添作盘缠。”黑鸦说着,将一袋金叶子递了过去。
白衣剑仙没有推却,将小袋入怀中。当年黑鸦将冷予瑾母子托付给他之后便要走,那时白衣剑仙见这人身无分文,就给了他一些盘缠。如今黑鸦想要投桃报李,白衣剑仙也不跟他客气。
“阿柏,当年分别时,我曾劝你放下。”白衣剑仙说着,遥看了一眼幽谷内院的方向,又将视线转回来,“如今你可放下了?”
黑鸦低头笑了一下,答道:“有些已经放下了,有些……不能。”
白衣剑仙听了后沉默了片刻。他能理解黑鸦,他自己就是放不




无药可医?吃糖! 分卷阅读115
下逝去的妻子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最后对黑鸦说:“保重。”
“旅途顺利。”黑鸦说罢,点点头,返身回去了。
冷予瑾和啼莺见黑鸦离开,才又聚到白衣剑仙身边。
虽然只与白衣剑仙相处了两个多月,但啼莺很喜欢这个慈爱可亲的师祖。他的体质不好不能习武,白衣剑仙便花了一番时间,教他怎么借用身边的物件借力打力。这样一来,即使他没有内力,只要出其不意,也能应付江湖中的那些三脚猫了。
“师祖,你一定会平安抵达海对岸的!”啼莺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双手奉给白衣剑仙,“这个锦囊里装着师父抄写的平安经,一定能护佑你旅途平安。”
白衣剑仙接过锦囊来翻看,红色的锦囊上用金线刺绣,正面绣着吉祥,背面绣着如意,里面装着黄绸布,可以看见布上密密麻麻写着的梵文。他将锦囊好,看着自己的徒弟和徒孙,不由得泛出一点泪花来。
“你们也别送我了,就在此处别过。”白衣剑仙说着,依次拍了拍冷予瑾和啼莺的脑袋,“或许几年之后,咱们师徒三人还能再见。”
“一定。”冷予瑾回道。
分别之后,冷予瑾和啼莺看着白衣剑仙戴上防毒烟的面罩后慢慢走进了毒烟林之中,待他的身影消失之后,两人才一起往回走。
离别最是伤感,尤其是分别之后不知还能不能再聚,真教人神思不宁。以往冷予瑾和白衣剑仙短暂相聚后分别,知道对方仍在沅国国内或附近,以后还能再聚,他的心情不会像今日这般沉重。
“师父?”啼莺轻轻喊他,与他挨着走。
冷予瑾侧头对他笑了一下,说:“师父将我交给你,他就放心了。可他这么一走,我却不能放心。”说罢,还叹了口气。
啼莺想了想,说:“太师母在天上护着师祖,这一路肯定会平安顺利的。”
得了啼莺的劝慰,冷予瑾心里才稍稍好过一些。
与白衣剑仙分别之后,冷予瑾便时常走神,过了一段时日才慢慢恢复过来。
三月下旬,一封急报从峒州发出,幽谷毒门的暗使一路快马加鞭,将消息送进了正殿。此时黑鸦不在正殿,他刚得了裁缝给的几种喜服图样,拿去炼阁找幽谷昭一起参考。报信的暗使得了黑鸦的行踪,立刻转身去了炼阁里的小楼。
“我不管,反正我要扮作新娘。”幽谷昭正在跟黑鸦赌气,抬起脚去踢黑鸦的小腿肚子,“冷小子他们做的那顶花轿不是还没用过嘛,我看着挺好,下回给我用。”
桌面上摆着的喜服图样,上面画着的全是一对对的新郎喜服。黑鸦心里也想着,两人都是男子,那么婚礼也都按照新郎的角色来。可偏偏幽谷昭和啼莺的心态不一样,他就是乐意将自己当女子看。将自己打扮得越美越妖娆,他就越高兴,所以他才跟黑鸦闹腾。
黑鸦被他闹得头大,索性闭嘴不说话了。正好此时报信的暗使从楼下上来了,门徒和仆人们见他挂在右臂上的装饰,知道他有急信要报,都主动给他让路开门。暗使进门后就冲到黑鸦面前,拿出怀里的信筒,跪地后双手奉上。
“集报!峒州左家家主左惊鸿突然发病后昏迷不醒。”
听到暗使的简报,幽谷昭停了踢人的动作,瞪着眼睛看暗使手里的信筒。
黑鸦却不像幽谷昭这般惊讶,他坐在位子上沉默地看着那个信筒。片刻后他抬手将信筒拿在手里,对暗使说:“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暗使走了,门外的仆人也识趣地将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黑鸦和幽谷昭。
“怎么回事?”幽谷昭皱眉看向黑鸦,“你一点都不惊讶……你早知道了?”
“不是我下的手。”黑鸦简短地回了一句,然后将信筒打开,抽出里面的纸卷展开来看。他细细读过上面的内容之后,告诉幽谷昭,“没错了,是小焱之前下的巫毒发作了。”
“巫毒?”幽谷昭重复了一句,想起黑鸦之前也被栖凤国的前王后下过巫毒,追问道,“难道是你原来中过的那种?”
黑鸦点点头:“是。”
两人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左惊鸿,这个男人搅乱了他们两人的前半生。曾经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如今听闻这个男人中了巫毒,发作后昏迷不醒,恐怕时日无多,他们两人的心里却没有多少快意,只有疲惫和空虚。
“哈哈哈哈哈哈……”幽谷昭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拍了一掌桌面,说,“娘的,这几十年真是白活了。”
黑鸦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跟着笑了出声,回道:“可不是。”
大好的时光,都折在这个什么也不算的人身上了。为他要死要活,失魂落魄,活得这么不快活,实在是有病。
两人笑完了,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起另一个人。
“那林七要怎么办?”幽谷昭说着,脸上露出了愁容。
左惊鸿死了便死了,但他却是啼莺的父亲。幽谷昭挺喜欢啼莺,也总觉得有愧于他,黑鸦也是如此。现在左惊鸿昏迷不醒,又时日无多,可啼莺还没有与他相认。难道啼莺连亲生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吗?
黑鸦抬手碰了碰幽谷昭搁在桌面上的手,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见幽谷昭抬眼看过来,他接着说,“我从小焱那里知道他动了手之后,就将当年你用的小玩意儿的配方,还有尝百大哥给我用过的药方,都写下来给了林七。”
幽谷昭听罢,又生气地抬脚去踢黑鸦的小腿肚子。
黑鸦受着疼,蹙眉问他:“你又怎么了?”
“你怎么是这种人!什么事都自己做了,事后才跟我说,甚至还不说。”幽谷昭气得红了脸,骂他,“你是不是自己想救左惊鸿?丑八怪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黑鸦捉住他的脚踝,抬起来往自己这边拉,逼得幽谷昭赶紧抓住椅子扶手,就怕自己掉下去。幽谷昭虽然不敢动作了,但仍然怒视着黑鸦。黑鸦就着这个姿势,侧头亲了亲他露出来的脚踝上的皮肤。
“我心里有没有你,你不知道?”黑鸦反问他,然后说,“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对?”
幽谷昭不想理他,往回抽自己的脚,但黑鸦紧紧握住,他抽不动,只能干瞪眼。
“既然你觉得我做错了,那我想办法弥补吧。”黑鸦故意这么说,“今天这个消息,我就瞒下来,不让啼莺知道。等他明年出了谷,左惊鸿早凉透了。没有人会怀疑是巫毒,只当他是年纪大了猝死。你觉得如何?”
幽谷昭想到啼莺那时会如何难过,可能还会自责没有早些去认亲,他就焦虑不已。于是他挣扎着想要动脚去踢黑鸦,嘴里催促道:“不如何!你去跟他说!”
黑鸦故作惊讶地问:




无药可医?吃糖! 分卷阅读116
“你想救左惊鸿?”
“放屁!”幽谷昭骂完,憋了半天才继续说,“救人也是林七自己去救,关我什么事。”
黑鸦这才放下了幽谷昭的脚,扶着他让他坐好了,再和他说话:“好,都听你的。我这就让人将信报带给林七。”
幽谷昭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都听我的?说话一套一套的就爱糊弄人。”
“不糊弄你。”黑鸦又耐心又温和地说,“你不喜欢这些喜服,我让裁缝再画几套新嫁娘的喜服。你喜欢小瑾他们的花轿,我之后去跟小瑾借来用。好不好?”
幽谷昭这才脸色放晴,点了一下头,应道:“好!”
黑鸦笑了一下,拾了桌面上的图样,又将信报放回信筒去。然后黑鸦出了房门,找了一位待命的门徒,将信筒交给他,让他去找啼莺。
啼莺接到信筒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门徒只说这是黑鸦送来的,没有说别的,他猜不到黑鸦找他会有什么事。当他打开信筒,将纸卷拿出来展开一看,吓得双手一抖,信筒和纸卷随之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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