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李焱原本十分不屑光用这纸来封禁危险物品太过草率,当即黄玉良做了个实验,拆开水晶板,用打火机点燃纸片,纸片燃烧后灰烬不散,过不多一会儿就又恢复成原状,只有边角的焦痕依旧,显然不是普通的火焰可以破坏的。而后,李焱将之前帮姜家取回双蛇对戒时,发现一位学者有一张完好的封片之事也告诉了黄玉良,二人当即决定找个时间一同拜访。
李焱从黄玉良处出来不久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老爷子表示自己现在在公司,姜家的大礼要送来了,让李焱也赶紧回来,李焱这叫一个高兴,赶紧就往公司赶。
下了公车,离公司还有一段距离,李焱一边走一边琢磨这正赶上年关将至,姜家的回礼就来了,真是会办事。
身后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到李焱身边骤然略微减速,然后贴近人行道旁,一扬手就抢了李焱前面不远处一个男孩的手机。
李焱当时一愣,瞬间感叹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简直目无王法。
谁成想,那小哥儿反应是出奇的快啊,甩开步子疯狗一样拔腿就追,估计那骑摩托的也慌了,拧了油门就提速。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哥儿伸手一把就抓住了摩托后座的铁架子,直接给摩托车拽回来掀翻了。
路上即便行人稀少也都爆出不小的惊叹声。
李焱都看傻了,不说摩托车本身加上一个人什么重量,只说拧足了油那是多快的速度多大的劲儿啊,一般人没准直接给拖脱臼了,这小哥儿简直神一样的臂力。
李焱跟路上其他围观群众都往前挪了两步,那小偷躺地上不动了,估计是直接摔地上晕了,那神力小哥儿捡起手机,无比淡定地走了。边上有好事儿的大爷过去踢了踢小偷的胳膊,小偷慢慢悠悠转醒,惊魂未定的模样看周围谁都哆嗦。
李焱笑着摇头,这年头神人真多。
继续往公司走,走着走着,李焱发现刚才那神力小哥儿一直在自己前面,边走边张望,不知不觉间俩人进了同一片小区。
神力小哥儿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楼层,转身发现了李焱,“大哥,您知道3号楼a座在哪吗?”
李焱惊奇,居然跟自己公司一个楼,“你跟我走吧,我也去3楼a座。”
到了同一个楼,俩人进了电梯按下同一个楼层。
出了电梯,李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小哥儿,“您不会是去5011吧?”
“我是去5011。”小哥儿露出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您?”
李焱心里瞬间就明白了,“您是姓姜吧?”
“是是,我是,您姓李吧?”
果不其然,李焱挥手招呼,“走吧进屋聊,大力水手。”
“李哥我叫姜胜,胜利的胜,李哥你叫什么啊李哥?”
李焱在听完姜胜的来意和爷爷所说之后,心里简直奔腾过十万头草泥马。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合着姜家所谓的大礼是把他们家娃抵押在这了,还美其名曰签订协助协议?这他妈叫什么事?现在这社会竞争多激烈啊?直接走后门把孩子送过来找工作是吗!李焱还眼巴巴等着大红包好过年呢!
“不……我觉得我不能接受……”
“李哥我什么活都能干!你别看我瘦的但是我劲儿大!能吃仨人的饭!”
李焱心说那我更不能要你了。
“我也能干仨人的活!”
李老爷子看出李焱犯难,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小姜啊,我跟你李哥单独说两句,你先跟外面的人聊聊天熟悉熟悉。”等姜胜出去之后,李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孙子一眼,“傻东西,你知道他们家什么来头吗?”
“什么来头也不能往我这硬塞人啊,说是什么都能干,我真能让他们家孩子跟我出去?光让他在公司干活我还得给他开工资,这叫什么事?”
默默听完李焱的抱怨,李老爷子指了指玻璃门外的姜胜,李焱顺着看过去,只见姜胜大概是因为屋里热挽起了袖子,左右手各有一条蛇形纹身自手腕起盘绕在小臂,左青右金,图样与之前那蛇戒极为相似。
“他们家是夸父族。”李老爷子淡淡说道,“与咱们这种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有祖先英魂的庇佑,有非常不同的本事。”
李焱想起在路上时,这小子惊人的速度和臂力。
“有了他们家作为后盾,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李老爷子指了指姜胜,“你别以为姜家糊弄你,随便派了个傻小子来还人情,他胳膊上的纹身是继承人才有的,他很可能是下一代族长,咱们两家可算是真结盟了。”
李焱其实没太搞懂到底自己有什么好处,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见孙子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李老爷子点了点李焱的脑门,“傻小子,钱哪有人脉重要,怎么不明白呢?他们家可跟我许了十年的期限呢。”
“我明白,可是也不能让他……”李焱忽然间就转过弯来了,姜家肯定是不能插手李家的工作的,这种事情是绝对保密的,若是照以往李焱绝对不会接受,但是他刚刚经历了一系列怪力乱神的遭遇,或许姜家的一些神奇之处,真的能够帮上忙也说不定。“我下了。”
李老爷子有点纳闷孙子变脸的速度如此之快,“你……想明白就好。”
“想明白了。”李焱拉开门叫姜胜进来,“姜胜,你以后就留下吧,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以后肯定会有需要你的地儿。”
“行嘞,需要我干嘛李哥一句话!”
李焱看着眼前这个一米七出头的小青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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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稚气还没褪干净,若说他没有族中英魂的庇佑加护,怎么也想象不到凭这白皙瘦弱的腕子是怎么撂倒马力全开的摩托的,“那个,你多大了?”
“十八了,我职高毕业了,专业是厨子,李哥想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李焱默默扭过头,十八岁的夸父族吃货愣头青,希望真的能派上用场吧……
过了两周之后,李焱再度与黄玉良碰头,据黄玉良所说,这期间他是又出了趟远门,顺便还委托了专业人士除掉了寒净寺附近村子中的妖怪,作为报酬的不平等情报交换,也获了不少必要的信息。
此次会面,是约好一同去拜访那位神秘的学者。之前李焱比较主张暗地进行,但是黄玉良更主张光明长大地和谈,说是这样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敲响学者的家门,开门的是妻子,看到李黄二位陌生人,妻子显得有些紧张。
“您好,请问这里是张先生家吗?”黄玉良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京皇会展中心的总经理刘一广。”
李焱瞥了一眼黄玉良,真是一本正经地随口胡说八道啊。
妻子接过名片,轻轻摇了摇头,“您是想请他出席什么拍卖会的吧,很遗憾他去不了了。”
“嗯……因为之前有过不少合作,我这次也是想和他好好聊一聊,至于合作的事情……”
“他过世了。”
李黄二人都略微震惊,“对不起,您请节哀……请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有大半个月了吧,他……他是被……”很显然妻子是想说丈夫是被谋杀的,可说到此,悲伤的情绪上来,有些控制不住的样子。
黄玉良趁势抵住门,靠近妻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张先生生前和我合作融洽,听到这样的消息真是让人遗憾,您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看看我们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我……我对他的工作并不算熟悉,您……您的名字我也从没听他提起过……”
黄玉良了然地点点头,靠近妻子的耳畔压低声音,“您也应该知道,张先生涉及很多高昂藏品,这在我们公司的制度中也是会有保密协议的,所以平时不能透露太多。”黄玉良顿了一下,“我之所以想听听具体的情况,也是因为或许和以往的藏品有所牵扯,如果真的有重大的关联信息,我们肯定提供给您或警方。”
妻子显然被黄玉良忽悠晕了,犹豫了一下就把二人请进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妻子叹了一口气,“他是在办公室里被杀的,警察说……说……凶手很专业,而且身上的贵重物品没有丢失,应该是……有人雇凶,蓄意的……”
“在这之后呢?张先生的相关藏品有没有什么遗失?”
“没有……之前他有说丢了一样东西,但是又说已经研究完了所以东西本身不重要了……后来,反正家里没有丢过什么。”
黄玉良看了一眼李焱,暗自赞叹这小子心理素质真好,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想就算您对张先生的工作了解不多也应该知道一些,我敬佩张先生的一点也是因为他藏这些东西主要是用于研究,所以您有没有想过,他在遇害之前所考察的藏品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妻子显然明白了黄玉良的暗示,黄玉良的话递出去是想说会不会是张先生的一些研究害了他,而后是越想越伤心,“我早就和他说过……早就说过那些来历不明的赞助金不能的……”
果然和李焱之前提供的信息符合,这个张先生的家庭条件不像是可以负担得起那些贵重藏品的,显然是有人在暗中资助。
李焱实在看不上黄玉良利用自身的美色来让这可怜的寡妇卸下心防,这不,又靠过去拍人家肩膀了。
“您看,眼下的情况,最直接明确的破案线索应该就是张先生的研究笔记了,那些笔记您都留着吗?有交给警方吗?”
“有,有的……家里的他们都带走了,办公室也有,但是出事的那天……办公室很乱,不知道被人拿走没有。”
“您看,咱们聊一聊,整件事情都清楚多了,凶手不是为财,肯定是为了这些研究资料,您手里如果还有剩余的,可一定要都交给警方,包括张先生的联系名录一类的,要不然,我很担心凶手会来找您啊。”
“啊?”妻子被黄玉良吓得简直要钻他怀里去了,“那……那我怎么办啊?”
黄玉良托着下巴想了想,“依我看,您最好是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去别的亲戚家暂住比较好,虽然事情过了这么久,凶手也没有再找上您,但还是以防万一比较好啊。”
“是啊……是啊……”妻子一脸把黄玉良当亲人的表情,“刘先生,谢谢您。”
“不用客气,我的名片您留好,如果警方有什么线索表明是跟我们公司有关的,您让他们打这个电话联系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黄玉良紧紧握了对方的手一下,“张先生这样优秀的学者绝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被人杀害,我们一定尽全力协助破案。”
“嗯!”
李焱拽开黄玉良的手,“那今天我们就不多叨扰了,您也累了。”
出了单元楼门,黄玉良一脸玩味地笑着看李焱,“干嘛一脸吃醋的表情?”
“单纯瞧不上你勾引寡妇的劲儿,”李焱拽了一把朝大门走的黄玉良,“我在这边有租的房子,跟我上去。”
“这么快就同居?”
李焱真心不想搭理他,“你刚才跟那寡妇套话也太冒险了,你怎么知道人家还没结案?”
“结案了的话,当然是有另一套说法了。”黄玉良笑着,“不过从细微表情来看,是没结案的样子,她刚开始开门的时候,很明显是很防备的表情,但又不是单纯对陌生人的,是有一种潜意识的紧张,而且我注意到她拿着手机,这也很显然是给报警设了快捷键的,我最后暗示凶手可能会找上她,把她本来的担心说出来,她才有可能更信任我。”
坐电梯到李焱租的房子门口,打开门后,李焱忽然抵住门拦住黄玉良,“我突然有个想法。”李焱直视黄玉良的眼睛,“你刚才见了那个寡妇第一面,跟人家谈话就下了那么多套,我一细想,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拐弯抹角地藏了一堆坏水?”
“你真要在门口聊这个?”
李焱想了想,把黄玉良放进来,“至今为止,你帮我做的事,给我的情报,可以说是一分钱都没,我搞不懂。”
黄玉良笑了,“那你说,我这么帮你为了什么?”
李焱眯着眼盯着黄玉良,而后随手脱下外套,揪住领口把上衣脱下来。
黄玉良看到李焱坦露的肌肉和坦然的眼神,有点震惊,忽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平时的玩笑让眼前这小伙子误会了什么,虽然如此,却有点期待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李焱认命一样,转过身冲墙,解开皮带就要脱裤子。
黄玉良意识到再不伸手自己的形象就要毁了,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提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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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的皮带。
“我说,你平常看见我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
听到黄玉良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李焱不自觉有些别扭,“什么?”
“我就特别像那种,要么劫钱要么劫色的?”
李焱的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不管是钱也好,东西也好,甚至说你让我去偷什么,我都有准备,但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些,大可以在一开始就说,所以……”李焱的头羞愧地低下去,“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是你要的。”
黄玉良的手指顺着李焱的脊柱一路向下,在触到李焱皮肤的一刹那明显感觉对方的身体立刻因紧张而绷紧,直至滑落到李焱腰眼处的纹身。黄玉良眼见李焱的耳根脖子都染上一抹绯红,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肯定是羞成一场好戏,舔了舔嘴唇,捉弄之火在心里蔓延成灾,直接把下巴搭在李焱肩上,嘴唇几乎触到对方的耳垂,“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其实我是一个极其变态的肉欲淫魔,你……可想好了?”
“我不愿意欠人人情。”
“好吧、”说罢,黄玉良在李焱紧实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抓着李焱的腰,让自己下身贴近快速顶了一下,“操完了。”
李焱愤然转过身,“你他妈耍我……”
黄玉良捏住李焱的脸,鼻尖对鼻尖,“亲一个?”
李焱简直想直接打死眼前这骚货,一手拨开黄玉良,从边上拿起衣服套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傻逼,怎么能干出这么恬不知耻的事儿,这以后要是传出去还有什么脸见人。
“喂喂……”黄玉良蹭着往门口移动,“你这眼神不是要杀我灭口吧……”黄玉良一个箭步扑上去攥住李焱的手,“咱俩的事就咱俩知道,我保证不跟别人说,你别杀我……求你了……”
李焱恶心得一脚踹开黄玉良,这一什么人呐怎么能这么厚脸皮。
黄玉良看着李焱转身进屋,出来时拿了个望远镜,原来上来是要监视一下张家寡妇,不单纯是为了“报答”自己,心里顿时还感觉有点酸酸的。失落了一下,黄玉良也凑到窗户边上,“有什么动静?”
“你丫离我远点!”李焱推开黄玉良,“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再摸我,或者满嘴胡沁,我他妈就干死你!”
好呀。黄玉良眼珠子转了个圈,心里高兴地答应着。
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办的,李焱在窗边监视着,不知道是不是黄玉良的暗示起了作用,那个妻子在房间内越发坐立不安,过了不多会儿就开始拾衣物准备长期外宿了。而黄玉良则是管李焱要了笔纸去了另一个房间打电话,这一打就是半个多小时,等再出来时,纸上写得满满当当的。
“来,聊聊。”黄玉良扬了扬手上的纸,见李焱没动,就走过去扯着他袖子拽到桌子边上,“别闹脾气嘛……”
“说。”
“刚才我让警局的朋友查了查,他们那边已经完成被害人的物品清点,”黄玉良指着纸上的字,“他们比对了张先生的研究笔记和藏品,发现少了一块玉璧和一把剑,然而你之前和我说过,他们家也有一张石像的封片,但是研究笔记和藏品里面都没有提及,所以我想关于这个封片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那玉璧和剑是什么来历?”
“这两样东西貌似是张先生得来不久,还没有做太多的研究,只是大体判断了一下年份和价值,警方是准备拿这两样东西做切口,看黑市上是否有人出售过,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对方拿走这俩东西不是为了卖钱的。”黄玉良顿了一下,“你能不能再仔细回忆一下,你当时看见他那张封片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缺口之类的痕迹?确定是完整的吗?”
“很确定,”李焱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这个封片看起来并不大,它是完全包裹住石像吗?还是就贴上去的?”
“贴在上面的,”黄玉良摸了摸下巴,“照你这么说的话,张先生那里的那张,并不像你父亲那张是被外力破坏的,而是从咒语上解除的,所以没有破坏的痕迹。”
“听起来并不像是好事。”
“当然了,这个咒语很古老而且深奥,我目前所知的人里面还没有能够解除的,不过就你父亲那张,直接破坏封片本身,应该比解除咒语难度更大。”
“解除咒语难,破坏封片也难,那破坏咒语难不难?”
黄玉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啊,你好聪明啊。破坏封片本身,除了天火神雷很难做到,但是如果是从咒语上做手脚,就会像张先生那张一样,外表上并没有破损。”黄玉良点了点桌上的纸,“看来得查查这个剑和玉了,这些都是祭祀用的东西,他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拿走这些,搞懂了这个祭祀是怎么运作的,应该就能找到他们。”
年关将至,公司里面一些员工已经踏上回家的路,姜胜也请了几天假,说是要跟家人回老家祭祖,这次去了清明就不去了,李焱也批了。本来并不大的公司里面只剩下俩人,难得显得有些空荡荡,好在平常活就不多,倒也忙得开。
不知道是不是李焱想多了,自从今年父母出事之后,爷爷与曾经一同逃离李家村的远近亲戚们多了一些走动。本来想要春节前夕回老家的李焱后来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说是老爷子得着消息找到了一家族人的消息,一路南下跑南京去了,春节期间都不回来了,直接清明祭祖再见,让李焱对这个节都冷淡了许多,就自己一个人,过不过两可。
正和文员小妹俩人大眼瞪小眼没事闲的的时候,李焱电话响了,对方报了个地址说要寄快递,李焱本来想说这个时间即使接了也会在年后才发,对方并不在意,只说一定要李焱过来一趟。
左右没事儿干,李焱就决定跑一趟,顺着地址兼打听,可算在一处胡同小巷里面找到了,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咖啡馆,招牌一个大大的“c”,布置得还算有那么点小资情调。李焱一边评估着这片地方的租金及日常流水,一边推开了门,赶上要过节和下午的工作时间,咖啡馆内只有两个青年服务生,一个客人都没有。
“您好,我接到电话说是要寄快递。”
其中一位头发稍长的青年放下正在擦拭的玻璃杯,“燕子。”
李焱一惊,说半天原来是道上的。李焱也没答应,拇指食指扣了个圈,若是懂规矩,就该来“开锁”。
青年瞥了一眼便转过头,从吧台走出来,“跟我上楼。”
李焱不知道眼前这位什么来头,但对方显然不知道暗号,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自己这个最私人的手机号码,于是准备开溜。
“跟我上楼。”
似看穿了李焱一般,眼前的青年虽然清瘦,但气场给人的压迫感十足,尤其眼神中的冰冷凌厉,李焱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的猎物,只要稍一动弹对方就会扑过来。
青年嘴角挂上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但是这并没消去其眼中的冷冽,“黄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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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焱稍稍放下心来,如果是黄玉良认识的人,就算是奇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跟着青年走上二楼,发现这家咖啡馆的布置居然是楼下经营楼上半起居。李焱刚踏进二楼房间的门槛,那青年就一个转身伸手朝李焱的脖子抓过来,李焱的反应极快,马上格挡一下跳出三步之远。
可谁知还没落地,那青年就已经逼近眼前,李焱随着落脚的一瞬间就一个低身前翻,可终归是慢了一步,脚腕被青年抓住。
李焱心里一惊,暗自感叹这人手劲儿出奇的大,马上就想到了姜胜那神力,不禁思忖眼前这位会不会也不是普通人。
“反应不错啊。”
李焱不知道这个人想干嘛,但是既然他冷不防地动手就绝不是好意,双手撑地身上一个翻转,这要是普通人绝对会抓不住他的脚腕,但是李焱这身子根本没翻过来就又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人家的手指头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摆脱不了,李焱抬起另一条没被抓住的脚,直照对方面门踹去,只不过没想到对方的手腕一甩,李焱就像个纸片一样轻飘飘被甩到一边,撞在墙角上,俩眼直冒金星。
“你要干嘛……”
青年抓着李焱的一只脚往自己这边一拽,李焱的身子直接不受控制地滑过去,青年反剪了李焱的双手坐在他背上,一手抓起他的头发,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李焱的嘴几乎被捏得脱臼,然而这青年出奇大的力气并不是最吓人的,李焱眼睁睁看着一条红眼黑蛇从那青年袖口慢慢爬出来,然后直接钻进了自己嘴里。喉咙间的异物感几乎让李焱反胃吐出来,更别提是一条冰冷蠕动的活物,李焱惊恐得剧烈挣扎,但奇怪的是,那黑蛇几乎是一瞬间,就一点都感觉不到了,仿佛是在嘴里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眼睛火烧一般的灼热,太阳穴的血管仿佛要爆裂了一般跳动着,李焱感觉青年从自己背上站起来,也勉强地站起来,指着青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青年走近李焱,中指点在李焱的脑门,李焱只感觉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双眼前一片漆黑,直直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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