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没过一会儿,黄玉良就哼哼唧唧的不乐意了,“不想趴着,看不见你了。”
李焱把黄玉良翻了个身,跪在床前将他两条腿架在肩上,张嘴含住两腿中间火烫的硬物。让黄玉良意外的是,李焱第一下便是一个深喉,直接给他爽了个激灵。
没开灯,直借着外屋的亮光,黄玉良有点看不清李焱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有点不一样。
“你……”
“那个四十多的男的,你第一次,他怎么做的?”
买西装让他开心,想要更用心更契合的性爱,这是李焱很吃醋很嫉妒,也是很笨拙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黄玉良挣开手上松弛的领带,撑起身拧开床头柜的台灯,看着眼前这个穿衬衫也掩不住少年气的男人,他心中忽然生出点感慨。想了一遍他所有有过关系的男人、女人,黄玉良找不出什么共同点,甚至连那第一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他都已经忘记,也就是说,他一直是谁都可以。
“想什么呢?”看黄玉良不说话,李焱觉得是不是说错话了,有点后悔提那个人,但那也是无意间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竟会这么在意。
黄玉良双腿缠在李焱腰上给他勾过来,“他呀,一上来就舔遍了我的全身,说没在gay吧见过我这么干净的男孩,我就装啊,装害怕、装紧张,给他憋坏了,刚一插进来,我就像这么勾着他的腰,一边假哭一边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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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缠着他不让走,你猜他怎么着?直接就射了……”
李焱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心情,一边听黄玉良说着自己过往的情事,一边任由他重现着当时的情景动作,那无耻下流的句子被他低沉暗哑的嗓子说出来,是一种催情的毒药,让他又痒又疼。
黄玉良看李焱那一副信了的呆样,实在是忍不住笑场了,“我瞎编的,傻子。”
李焱在黄玉良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耍我?”
“你好玩嘛……”黄玉良拉下李焱的头,将二人额头相抵,“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没错,对于皮肉骨相,黄玉良谁都可以,对男人来说,只要闭上眼,快感迟早会来。
他知道李焱陷在了哪个疙瘩中,这只小燕子只是没有安全感,因为他这个巢曾归属于别人,他住得不够安稳。
“人家说,男人的心有两个,一个在这,”黄玉良指着胸口,“另一个在这,”又指了指头,“你猜你在哪?”
李焱一时竟分不出心脏和大脑的位置哪个更重要,“在哪?”
黄玉良顺着自己的头往下摸,滑过脖颈、胸口、腹部、大腿、小腿……
“在哪呢?找不着了,”黄玉良一个夸张的惊讶,捧住李焱的脸,响亮地亲了一口,“怎么哪都是啊?”
李焱被这孩子气的表白羞得笑出来,“又耍我?”
“我爱你。”黄玉良换上一个严肃的表情,“你爱我吗?”
李焱叹了口气,略微蹙起眉,“我……一想到……”
“嗯……继续说……说出来。”
“一想到,你跟别人在一起,就不行,以前以后……都不行。”
“然后呢?”黄玉良捧着李焱的脸,在他的眼睛、鼻尖纷纷落下一个吻,“只有占有欲?嗯?我只能和你……还有呢?”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受不了……”李焱在黄玉良嘴上反咬一口,“你说呢?你说呢?你都知道还非要我说出来?”
黄玉良伸手环抱李焱,让二人整个身子紧紧贴合,“进来,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李焱扶稳对准,一个挺腰插入。
不消片刻,李焱身上的白衬衫已经完全被汗浸透,解开剩余的几颗纽扣,刚要脱下,就被黄玉良一把攥住。
“别脱啊,你不是特意买回来增加情趣的吗?”
“贴身上了都……”
“好看……”黄玉良撑开李焱衬衫的开襟,看着他被汗水浸得光亮的身躯,搓弄着他的乳尖,几滴汗水从脖颈流下,淌过胸口和腹肌,再淹没在二人连接处,那情景简直美到让他目眩。
没错,从黄玉良第一次见到李焱的身体,他就想据为己有,但那也仅仅是肉欲,他在想,怎么慢慢变了质?他明白爱情就是来得悄无声息,追根溯源本没有意义,他只是喜欢“想明白”这一过程,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会分析出更多李焱的好,更享受这个过程。
就如攀上高潮顶峰前的亟不可待,是最美妙的。
李焱托着黄玉良的屁股,在他身体内划出一个角度,然后很明显感觉黄玉良的臀瓣紧,大腿抖了一下,而后又是一下,紧接着的刺激让黄玉良颤抖的幅度更大,李焱知道了,就是这里。
“快点……再来……”
看到黄玉良的气息变得越发不稳,李焱心中的成就感是杠杠的,就他个人的经验来说,光是后面的刺激是不够的,浑身上下全方位的刺激更能让人感受到那种完全的不受控的恐惧,仿佛会被快感的潮水灭顶的感觉。
感觉到李焱的舌头与手指正在自己全身游走,黄玉良没有想过李焱会成长到这种地步,几乎倾覆在他全身所有快乐的点。
随着李焱一下下的撞击与搅动,黄玉良越来越能感受到那潮涨上来的快感,李焱以前总是差点意思,是因为那是跟女人做爱的习惯,但是现在他已经慢慢掌握到如何让男人快乐。
这与他的亲身调教密切相关,想到此,就能让黄玉良兴奋。
李焱相信让黄玉良情欲高涨的原因肯定不止这一身廉价的西服,他似乎抓到点什么线索,但又说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没有做错。
将黄玉良顶着向前,李焱也蹭上床,抱着黄玉良的腰让他坐起来,自己躺下,“你自己动动,”说着,又拉过他攥住自己下体的手,十指紧锁,“不许撸,想射就自己想办法……”
“学坏了你……”黄玉良舔舔嘴,“那你得多坚持会儿……”说着,身子开始一上一下的动着,粗大挺拔的根茎顶端带着点点的粘液,“啪嗒啪嗒”一下一下击打着李焱的胸口。
这悖德又淫乱的场面,简直就是吸毒般的瘾症。
“喜欢吗?”黄玉良的呻吟越发放肆,“喜欢吗?”
忽然就想起第一次与黄玉良做爱的情景,第一次,李焱就喜欢,这男人又正经又骚浪的模样比他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命。
李焱看着黄玉良一抖一抖的下身,就知道他快出来了,其实李焱也忍耐得很辛苦,黄玉良每次受到刺激都会紧缩动,仿佛在允吸着他的下体一般,于是加紧了进攻黄玉良最薄弱的点。
情欲被撩得无以复加,李焱弓起点身子,一弯头,正好能含住黄玉良的顶端,这一举动瞬间让黄玉良打了个颤,头昂向后纵情吼了一声。李焱随之挺腰加速,前后夹攻,让黄玉良整个人颤抖不已。
“啊……啊……”黄玉良俯下身吻住李焱的嘴,“要射了……不行了……”
李焱死死箍住黄玉良想要挣脱的手,将他的手扭到后面。
黄玉良再一个猛的昂身,李焱只觉下体被狠狠吸住,几乎是同时,二人一起颤抖着激射出来。
大口喘息过后,李焱半闭着眼睛和嘴,“赶紧拿纸,弄我脸上了。”
黄玉良想起刚刚李焱的作弄,伸手刮下他脸上的液体,再抹进他嘴里。
“你大爷!”李焱顺势咬了一口黄玉良的手指,吃对方液这种事,虽然他干过也放得开,但是并不代表他喜欢那个腥咸的味道,跟吃坏了的生鸡蛋清似的。
黄玉良趴在李焱身上,又是一个缠缠绵绵的深吻,“我爱你,真的,我知道你也爱我。”
“你……”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但你认为你不是我的第一个,所以觉得别扭,”黄玉良的鼻尖抵住李焱的鼻尖,“但是你能做第一个说爱我的男人,不把握一下机会吗?”
这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李焱有一点吃惊,也有一点欣喜。
他竟是黄玉良第一个认真对待的男人。
“你……”李焱张张嘴,觉得以他这个岁数,说这种话实在是羞耻……
“我?”
“我爱,”
“倒装句啊?”
“你。”
黄玉良笑起来,“我也是。”
李焱注意到写满字的白板时,已经是第二天晨跑回来,他看着那些串联的词语,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故。
黄玉良冲澡出来,看到李焱在白板前呆站着,倒没有直接上去打扰,直到李焱的肩膀放松下来,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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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知道他看完了才出声。
“有哪没理顺吗?”
李焱回过头,“这个……你哪来的?”
“常明瑾用别的方法召回了你大爷爷,不过……”黄玉良指了指白板,“因为很困难,所以都是词或短句,没有完整的句子。”
“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李焱又看了看白板,“或者说,你排列得很清楚。”
李洪给出的指示直指四十年前李家村的变故。
根据黄玉良的推断,李洪当时和李壑分头去寻找失踪的三弟李茂,李洪先一步发现了李茂的踪迹,那便是红枫不老村。李茂极有可能是被囚女迷惑,从而招致了杀身之祸,而李洪经过调查,得知这一部族的女人均非善类,当然是不肯放过杀害弟弟的凶手,便联合了当时随行的伙伴,放火烧山的同时对村民大肆屠灭。
对于还未认清囚女面目的原村民,李洪等人无疑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对李洪来说,并不知晓原村民和囚女的区别,只觉整个村子是蛇鼠一窝,对立的认知使双方的矛盾激化。原不老村的村长,在放下封壁碑岩后,主动献上了不老秘术和狐尾石像,声称这石像乃是修炼秘术的关键,但从后续来看,此举无疑是假意屈服,实为对李洪的报复。
李洪得到石像后,在回程的路上便频发幻梦,梦中得见鬼怪、仙人、灵……侵扰神智痛苦非常,但李洪将此症状归结于初成的毒手功和杀人后遗症,并未对石像多做怀疑。
不知多久后,李洪寻得高人解惑,指出自身症状乃石像作祟,附身于石像的邪灵会侵蚀人心神智,即便死后尸身也会继续被操纵行恶,李洪惊骇之际,此人祭出一仪式使其行效,声称此法能破除石像幻障,李洪不疑有他。
仪式破除石像封片,李洪症状不轻反重,神智迷乱辨不清梦境现实,幻觉中有仙人指引,炼制一打神鞭可破石像邪灵。一心只想驱魔自由的李洪,便依照仙人指示,再次上山寻找囚女一族。
那所谓“打神鞭”,须得惨死妇女头发编织,浸淫亲壮年男子鲜血与幼童骨灰,充斥悲惨怨气,才可见效。
烧杀一夜,天色朦亮,神智渐朗,李洪定睛一瞧,此地竟是自己故乡。
狂奔数十里,李洪自觉无颜苟活,以那怨女黑发为索,自缢于树上。
然而,就如先前所说,被石像邪念浸染之人,死后亦不得安宁。那了无生气的尸身在李洪死后一瞬竟自行动作起来。李洪魂魄被怨女索断成两截,一半被拘于体内不得脱,一半被隔在外受烈阳朗照,想也是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李洪活尸回返那高人处,想来是与他初见便被行了邪术,致使死后又还;那人以草药、油膏、秘术等使尸身不腐,如有腐肉便剜下缝贴新料,十余年来往复不断,害人难己计数。李洪那断壁残垣般的魂魄由于痛苦恒久,时常保持清醒,将那高人所作看在眼里,如他一般的人多达百余,分别行使不同职务作各地周转。
终有一天,李洪再得见害他终生的石像,这一次,是那高人巧舌骗取南京一人的信任,交付邪阵咒法,七七四十九天过后,李洪暗中带着石像赶往,天火神雷烧透了封片,汩汩黑气由外散出。然而,高人却指使李洪将其送往河南山西交界处一寺庙,李洪暗中观察那所谓寒净寺中老住持将石像起,才得返。
奔波不知多久,穿插李洪作为傀儡所行恶事,黄玉良将零散的信息分作别类归置,再次与整起事件直接相关,便是李洪与李飞蒲的相遇。
那高人将南京的烧毁封片散布出去,意图似是想引得识货之人露面。果然不过多久,便又有身携燕子纹的男人找上门来,这人便是李飞蒲。
由于李洪当年得手最后一物为狐尾石像,李飞蒲便一直在追查这一事物,后偶得一具,见市面上流传的封片与手中石像上一致,才寻访至此。
那高人当即拿出最初李洪以仪式破封的石像感染李飞蒲,李洪看在眼里,无能为力。
随后,李洪与李飞蒲便结合行动,时常与寒净寺一年轻弟子联络,最终一天,那小和尚停了寺庙的阵法,使得他二人出入自由,里应外合杀了寺中老住持。
李飞蒲撤离寒净寺,李洪于寺中内层藏匿下来,终日以怨女索抽打后院四棵桃树,他常见一白衣男子从树中逃离,浑身带血,想是树中灵,却无法住手。
再后来的种种,便如先前遭遇,如此这般。
李焱边看白板,边梳理着那些石像。
第一座来自不老村,被李洪以不知名的仪式解封;
第二座被林家降仙的雷火解封,烧毁的封片被李飞蒲拿到,又传入李焱手中,石像被本元大师走;
第三座被李飞蒲以泰山祭祀解封;
第四座是寒净寺中原本还未解封的那一个,在五尾狐的协助下被李焱盗走;
这是李焱之前在寒净寺中看到的四座,第五座原属胡家,从未外遗;第六座是南疆镜像九重塔中最大一个,现被伊娃看守在东北旧兵营。
流落在外的,只有被梨花婆婆解封的那一个了。
“其实说起来,常闻也是被利用了吧?”想起那个年纪并不大的小住持,李焱有点感慨,“我总觉得,那个所谓的高人,只是用寒净寺来保存石像而已,否则为什么解封之后的不全都自己存着呢?从我大爷爷说的来看,那个人貌似也只是存过一个而已,这么大劲杀了本元大师,不就是想继承住持的位置,然后能有方法把石像放在内层的塔里吗?”
“我也这么觉得,”黄玉良点点头,“常明瑾说,他被关在寒净寺时,那玄狐的魂魄并不能离开内层的佛塔,其实也是被囚禁起来的,想来是那个高人也忌惮玄狐的妖力,不能一下汇聚太多。”
“那个‘高人’,有想法吗?”
黄玉良看着李焱,“你应该见过。”
“我见过?”
“就是那个死了的学者。”
黄玉良看着李焱吃惊的表情,觉得自己所想八成不差,“你从他家找到的那个没有破损的封片,应该就是第一座被解封的石像留下的,他留着那个封片,大概是在研究上面的咒文。”黄玉良顿了一下,“有人出入家中,却是没有拿走贵重物品,只拿走了姜家的戒指,想来也是有‘不为财’的人到了,紧接着家里两口全灭,脏水不也顺势泼到你身上了吗?”
“但是……但是你不是说过,没有真正复活的方法吗?”李焱一直没有怀疑那个学者,正是因为看过警察给黄玉良传来的尸检报告,又被告知绝无复活之法,才根本没往这个人身上想。
“你看到这上面的东西了,”黄玉良指了指白板,“是没有复活的方法,不死的方法,应该是不少。”黄玉良拿出先前姜家给的资料,“这些我让人查了,全是患有绝症的失踪人口,这么庞大的人数,不也正好符合你大爷爷所说的‘活尸百余’?想想这个邪法维持的机制,‘缝皮’、‘补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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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控制的一瞬间会化成白骨就不稀奇了。”
“他不会是靠这个方法活下来的,”李焱回想着最初对那个学者的观察,“他和普通人一点区别都没有,而且还娶媳妇了,不对啊……他和我大爷爷接触是40年前,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没有那么老。”
黄玉良轻笑,“傻燕子,这个身体无疑是死透了,都烧干净了,他能这么轻易地舍弃,就证明不止这一个啊。”
李焱傻眼了,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啊,“那他妈怎么找?他要是一会换一个身子,那谁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
“这个问题,你倒是问住我了。”黄玉良伸手把李焱拢在怀里,俩人一起歪在沙发,“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并不需要刻意去找他。”
李焱被黄玉良一点倒也想到了,现在那学者手中只有一座石像,他必然会来找他们或常明瑾,最近露面了太多持法器的活尸,对方显然是坐不住了。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确切的说,李焱是根本也想不出什么对策,“那,就是……什么都不干?等着他上门?”
“还是要干点什么的,”黄玉良的目光转向白板,有一个部分是李洪提及的行动、地点及相关关键词,算是旁支的信息,虽然主线时间上难以串联,但所有行动都必然有所关联,顺着这些去推解就一定会有线索,“比如这三个地方,一定跟那学者想要的有关联。”
“我觉得,赵志德有句话说的特别对,”李焱显然没接黄玉良的话茬,“就是,哪怕半只脚踏进这个圈子,事儿就没完。”李焱叹了口气,“我原本没有想得那么复杂,整个事情,我以为就是为了什么稀奇物件,可是……”
“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李焱心中有股莫名的烦躁,“我也不会什么魔法咒语,也不知道什么奇怪的传闻,你要说打架吧,我也没杀过人……是!我都已经做好要杀人的准备了,但是现在又说,这个人杀不死,我还能干嘛?”
黄玉良笑起来,拍着李焱的后背,“相信我,现在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黄玉良把李焱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施展一些法术看起来很神奇,但是我记得我妈有稍微跟你解释过原理,就比如要对抗一个法术,首先要知道咒语,那怎么解读这个咒语呢?半妖或者修道的人,就需要将其转化为自身最擅长的事情,”黄玉良指着桌上的文件夹,“有的人,可能是将咒语视为文字,有的人就可能是数学方程式,也有可能是网络源代码,你可以想象一下,可能常明瑾每天都在研究量子力学。”
李焱根本不用想,一听就觉得恶心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种掌握着奇异法术的人,都不知道即将来临的考题是什么,自己能不能答对。”
李焱听出黄玉良的本意,他想说的是即便身怀异能,面对未知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人都有极限。
“这就好比大象和蚂蚁同处一个漆黑广阔的空洞,二者对比身形差虽大,但是又都触不到空洞的边缘,那么对它们来说,漆黑中潜藏的危险就是一样的。”
李焱翻了个身,给黄玉良扑倒,头埋在他胸口。
“撒什么娇啊?”
李焱猛的抬起头,脸上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是撒娇吗?!”
“不是吗?”黄玉良搓着李焱的脸,“两岁小孩跟妈要奶吃就你这样儿。”
“你他妈有奶吗你?”李焱隔着衣服在黄玉良胸肌上咬了一口,“哎,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儿啊?是天生来的还是后来练的?”
“没点天赋后天也练不出来。”
“我也动用点圈里的人脉打探打探吧?万一有什么线索呢,你说呢?”
黄玉良有点好奇李焱他们的一条线,从他的了解来看,李燕子的联络网虽然不小,但弊端是比较偏单线,如果是李焱想要反向从买家手中获取资源,这种操作的实现程度会是怎样?
“可以啊,其实最复杂的事情可以从最简单的起点去找,就比如你父亲当初是怎么获得石像的,在找石像的过程中必然会跟别人产生接触。”
“嗯,说起来,狗牙一直也没有跟我联系了,我先找他问问。”
“啊……”黄玉良有那么短暂的几秒迟疑,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李焱狗牙被他处理了,后来一想这种事纸包不住火,狗牙这种角色,在做出背叛黄玉良的举动之后,肯定会跟相应的人报备如果自己出事了就有黄玉良的嫌疑,“狗牙,不太会再跟你联络了。”
“什么意思?”李焱的表情随之变得讶异,“你给他宰了?”
“没有没有,没杀他。”黄玉良叹了口气,“但是也没有让他太好过,你不用这种表情,这个圈子有自己的规矩,他站错队犯了事儿,知道自己的下场。”
不用多问,李焱也知道狗牙所谓的“不好过”必然是生不如死了,顿时心里有点复杂。狗牙算不得什么好人,跟他的交情也一般,只不过是万万没想到黄玉良这种一贯耍嘴皮子的,也会有狠手。
“你……”黄玉良捧着李焱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你是怕我了?还是怪我了?”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李焱盯着黄玉良的眼睛,“你杀过人吗?亲手。”
黄玉良比出一个手势,“人,六个。”
李焱再次震惊,“你怎么杀的啊?”
“枪啊、毒药啊。”
李焱也觉得他不会是用刀棍一类的肉搏武器。
“但我自觉这些人没什么可惜,当然,我也肯定不是为了爱与正义了。”黄玉良下意识觉得两个人抱在一起谈论这种话题有点奇怪,遂坐起身点了根烟,“特别奇怪,就是好些人都说,第一次杀人会有后遗症,会老想起来什么的,但是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他就是必须死了,也没什么后悔的,也没迟疑。”
虽然黄玉良这么说,但是李焱不用去看他的表情,光看那抽烟的背影也知道他现在是一脸的迷惑,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没迟疑”。李焱忽然就明白了黄玉良为什么很早之前,让李焱不要完全相信他,他觉得那种近乎残忍的理智,不是正常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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