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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抬腿!
一招托尼贾式腾空飞踢。
黑影飞出三米远,躺在地上不动了。
“哎?”李焱落地一惊,这么简单就撂倒了?
附着着的黑雾渐渐消散,一个少年的身影浮现出来。
“我操!”
李焱跑上前去将人扶起来,这他妈不是陆家那个中二少年吗!只见其气若游丝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李焱简直吓傻了,扯开嗓子喊常明瑾。
常明瑾从远处啃着白薯慢悠悠溜达过来,见李焱跟死了孩子的爹似的一脸着急,就忍不住笑。
“杀人啦?”常明瑾走近了第一件事是掏出手机拍照。
“别你妈废话了!”李焱简直想照刚才那样再踢常明瑾一脚,“快来看看!我不知道踢他哪了!”
常明瑾过来在陆潇脑袋上按了按,“你可够狠的,要不是他有狼皮,你这一脚要把人家天灵盖踢碎了。”
“他没事儿吧?”
“应该是有点脑震荡吧。”常明瑾的手指沿着陆潇的后脑勺到脊椎画下一道红色的咒文,陆潇嗓子眼幽幽吐出一口气,“先给他抱回旅馆去吧,你丫真耽误事。”
李焱就不信了常明瑾会不知道跟踪的人是陆潇,他这绝逼是成心的,借刀杀人!
“搭把手啊!”李焱抱起陆潇时几乎是抖的,他是真后怕这一脚给孩子踢死了。
“没看我吃白薯呢!”常明瑾瞪了李焱一眼,“又不是我踢的。”
“哎呦……”似乎是被俩人这两嗓子震醒了,陆潇微微睁开眼,哼哼出声。
李焱赶忙给陆潇扶到路边坐下,知心大哥哥一般,“感觉怎么样?哪疼啊?你怎么在这儿啊?家里知道不知道啊?”
陆潇刚缓过来,本来是满脸懵逼,一看眼前站着啃白薯的常明瑾,直接给吓了一激灵,李焱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问你话呢。”常明瑾踢了陆潇一脚。
“别踢他了!”
常明瑾转过身去憋着笑,根本不用想,这孩子肯定是偷跑出来的。
“你!”陆潇定了心神,指着常明瑾,“杀人犯!”
常明瑾转过身来,作势要拿白薯拽陆潇,“你妈不管你吧?”
陆潇冷哼一声,“说什么……人是自杀的……还不是迫于你们家的名声,怎么可能人好端端的就死了,肯定是你干的!”
李焱明白过来,这孩子说的是上次在陆家,那突然暴毙的家仆。
“是我干的,怎么了?”
李焱一个扶额,又来了,常明瑾这个臭脾气,“哎哎,你别听他的,不是他干的。”
陆潇转过脸来怒对李焱。
“他没事杀你们家家仆干什么呀?本来跟你们家无冤无仇的,要说有嫌疑也是我啊。”
“是你?!”
“你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啊?”李焱也是有点无语了,“你们家人到底知不知道你跟踪我们到这来了?要是不知道的话,就赶紧联系你们家人了,我们要去的地方挺危险的不能带着你,让你这么跟着出事了可不行。”
“不不,不是,当然是我妈让我跟着你们来的,就是来调查你们上这穷乡僻壤的地干嘛来了。”
这简直比作业忘带了还假。李焱眯起眼,“你放寒假了?”
“啊……是啊……”
“放屁!这刚11月底你放的哪门子寒假?!”
“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常明瑾吃完最后一口白薯,“你就爱跟不跟,我也不会跟你家人说你的行踪,你想伺机杀我报仇,我也不追究。”
陆潇抬起头,“什么条件?”
“第一,跟着我们遇到什么意外,自己负责;第二,衣食住行用,自己负责……”
“这本来就与你们没关系,你们走你们的,我跟我的。”
“第三,”常明瑾一个手势示意李焱不要争辩,又对陆潇,“你要拜这个李燕子为大哥。”
“你说什么?!”那俩人异口同声。
“否则我现在就让我妈登门拜访,说‘哎呀我亲爱的大事不妙,陆潇小朋友被人一脚踢在路边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陆潇一抹嘴,咬着牙,站起来对李焱鞠了一躬,“大哥!”
李焱当然不知道常明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常明瑾心里简直笑开了花,陆家这次真真是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他妈当年没能拿下的陆家,就且看不久时日被他伏吧。
黄玉良派遣的另一小队当然也在川贵一代,距离他们的位置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先出山再赶过去,最快也得六、七个小时,这还是在不迷路的情况之下。
正犯愁之际,张广之祭出六甲阵,画咒焚符以五鬼缩地之法,使四人快行两小时左右便到达相应的地点。
同样是一片静谧的山林,景色与先前位置相似至极,黄玉良等人小心翼翼探查着周围,但由于天色已渐渐暗下,找寻上一队人的踪迹甚为困难。
“你还有没有什么鬼点子?”白义尘搜寻一圈,凑到张广之身边,他白家放弃了幻术法咒,这时候只能看张广之还有什么有奇效的法术。
“我倒是有个找人的法子,但是是克制隐匿之术的,范围也并不大,你们哥们要是已经被人掳走走远了……”
黄玉良示意张广之压低声音,“如果是我的话,我大概率会留下人做埋伏,你尽管做,要是能找到线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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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明白了。”张广之从包里翻出符咒幡绫,撒豆八阵。
“这啥意思?”姜胜走过来,“撒豆成兵吗?”
“一会儿,”黄玉良搂过姜胜的脖子,悄声道,“张广之指哪儿,你就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见人就打,撂倒了算。”
姜胜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张广之开了八阵,豆子随指尖游走翻动,果然顷刻间便找到可疑的人,然而张广之这阵法找人方便自己也容易暴露,对方发现后,果然不退反攻,冲着张广之这主帅位置急速突来。
张广之猛地睁眼跳起来,回手一张符咒掷向右后方,大喝一声“破”,只见夜幕间的气流犹如荡起水波,一柄长戟锋芒映着冷光从中刺出。
白义尘比姜胜反应更快,抽出以雨伞做伪装的宝剑“兵后”,一个箭步跃上前去,腕上翻起一剑想要挑飞那长戟。
涟漪散尽,一威猛中年汉子身形现出,浓眉高鼻,连鬓粗须,身材魁梧健硕如山野虎豹,一看便是身经百战,方天长戟上一震一缩,抖劲横着发力再刺,不仅没被白义尘化掉攻势,反而再进一步。
只这交手一瞬,白义尘便知对方身手不俗,兵后几被震飞脱手。
“宝剑不错。”那汉子露出一丝笑意,步法再进,又快又重,逼得白义尘只得退避。
姜胜同样跃上前来帮忙,那汉子可能是没料到这瘦弱小娃赤手空拳便敢上阵前来,略攻势摆了架势准备将其一击撂倒,更没料到的是这小娃出手仅是基础拳法,毫无虚晃花招,直直右拳挥过来。
黄玉良一丝微笑浮上来,谁敢凭姜胜外貌小瞧了他,那便要吃大苦头。
果不其然,姜胜一拳将那汉子锤出五步远,这还是凭长戟支撑才不至摔倒。
“好小子!”
白义尘没等对方停稳,又是跃步再上,一招“玉环断发”直削其颈项。
然而不可思议之极,那汉子手上一翻,几乎是凭空抽出一把长刀,迅速挡下白义尘这一击快剑,转而那长戟消失不见,右手再是一抓,手上又现出一尾金皮软鞭。左手长刀压住白义尘兵后,同时右手金鞭凌空长啸,横扫至姜胜脚腕,发力将其拽倒。
白义尘不认得那长戟和金鞭,但是这刀他可是从绘本图册上见过,那是古时的名刀“须臾间”,早已下落不明。
“你看到他兵器怎么来的了吗?”
张广之几乎没听见黄玉良的问句,只是直勾勾盯着那来路不明的汉子。
莫非天机卦象上显现的“必有所得”是指这吗?
黄玉良见张广之神情有异,而且无上前帮忙的意思,便将注意力又放在战局上。那汉子起先低估了姜胜的神力以致中招,有此提防之后,能一边使鞭法困住姜胜行动,又能丝毫不受影响应对……或者说压制白义尘的攻势,不得不说,无论是功夫本身、战局应变还是实战经验,都高出那二人一大截。
“大叔!”黄玉良高声道,“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谈谈吧?”
“是吗!”听得黄玉良远处喊话,那汉子分神说话之际攻势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更猛三分,“你们这前锋是个跳舞的小白脸和小奶娃,你这么大高个儿竟然只会坐下来谈话吗?”
竟然莫名其妙被看不起了。黄玉良心中一个钝痛,不会打架不行吗!
“打不过的……”旁边的张广之突然喃喃道,“撤吧!打不过的!”
那汉子一席外貌鄙视激起了黄玉良的男性自尊,刚从包里翻出一个卷轴,就听得背后幽幽传来一人说话。
“哦?终归是要上了吗?”
黄玉良和张广之猛然回身,只见一修长瘦的身影伴着树影,一发色呈金棕色的俊朗男人站定在不远处,根本没人留意到他是何时到的。这人年岁看起来比正在缠斗的汉子略轻,大约在四十三、四上下,看得出这二人是由于勤于练武,体魄丝毫不见老态。
黄玉良拿出卷轴,这是画师王家点龙笔的报酬。待画卷展开,三头水墨老虎从画中扑出,直奔那金发男人而去。
“快走!”张广之拉起黄玉良,“打不过的快走!”
正如张广之所言,那水墨老虎扑到金发男人近处,便如点墨入水,化得无影无踪。
“这法术使得太初级了。”金发男人说话间脚步轻挪,看似不急不缓,却又轻快非常,倾刻便至。
待近身一刻,张广之回手掷出三颗广寒石,那金发男人伸手接下,发力握在手里,未结寒成冰便化成粉末。
“广寒石……”
“快走啊!!!我的妈呀!!!”
姜胜见黄玉良这边遇难,跟白义尘使了眼色,便掉头支援。
一时间成了大雁南飞之阵,张广之打头跑,后面跟着黄玉良,白义尘和姜胜挡在两侧,排成了个人字形。
微妙的战局中,白义尘不急不躁,对方迅猛刚烈的攻势也渐渐适应,他目前只用了一剑,还有双剑和三剑剑法没用,他不急也不能急,冷静等着对方的丝毫破绽,再说多年难逢武功上乘的对手,这打得正畅快呢;姜胜这边倒是陷入苦战,他刚才能将那用兵器的汉子一拳打退数步,然而眼前这金发的男人,虽说看起来是武功平平,一个漂亮招数没有,接自己的拳也甚为艰难……但是,姜胜发现,自己从没将他打退半步,对方既没有躲,也没有用绵劲化解,就是硬生生接了下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张广之,”黄玉良跑到张广之身边,“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两个人什么来路?你知道什么?”张广之不战而逃,意外的反常逃不过黄玉良的眼睛,他明显是心里有鬼。
“看见那男的的腰包了吗?”
“你说那个拿兵器的?”
“他包里装着的宝贝里面存了上百件顶级的武器,少说通三十多种兵器路数,根本打不过的,叫大家分头走逃跑吧!被他缠上那是要死定了!”
“那黄毛呢?”
“那黄毛就更牛逼了更打不过了!”
张广之绝对有问题。
“哎!小孩儿!站住!”金发男子冲着张广之的方向喊着,又看了一眼白义尘那边,“老关,别伤那孩子!”
被称作“老关”的粗犷汉子一刀劈落,将白义尘震出三步远,对金发男人的话充耳不闻,面对白义尘露出个笑,“小子,你那把剑我定了。”
“有本事过来拿。”白义尘脚步轻挪,挽了个剑花一招“越有处女”闪电般跃步再上,刹那间十几式交手,两兵相接擦出繁星点点。
“大叔别走神!”姜胜一记跨步肘击上前,那金发男人赶忙双掌相抵,一道力道威猛的寸劲将姜胜推离,可姜胜速度神猛,脚上一错,扭转身形一发十足十气力的直拳直捣其胸口。
那金发男人未料姜胜这一式,左掌虚空一抓,仿若垂死挣扎,却是牢牢将姜胜一拳挡住,右拳击在自己左掌手背之上。
姜胜一瞬间只觉一道冲劲贯穿整条右臂,过电一般瞬间被震得酥麻。
“啊!”
听得姜胜一声痛呼,本来掩护张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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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逃遁的黄玉良回过头来,只见姜胜抱着胳膊跌坐在地,此情景也是让他愕然,难道姜胜跟人对拳输了?
白义尘回身下腰之姿一招“貂蝉望月”以极刁钻角度取老关面门,被老关一刀挑起破解,刀随手走,回势再攻,白义尘接连三转以剑相挡,剑舞连纵开合,守式水泼不入。
“白家小子,你功夫练得不错,但如果只会舞一剑,再有二十招你就输定了。”
白义尘面上一凛,原来早就被人识破了身份,转念一想,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再遮遮掩掩。遂跳离三步,兵后指前,一手置于头后,一柄骨剑从掌中徐徐探出。
“哦?”老关喜色飞上眼角,“真会双剑吗?年纪轻轻不简单。”话音未落,只见老关在腰间摸了一把,身形一转,手上便又多出一柄五尺重剑。
白义尘眉头皱起来,他自打练成白家双剑剑舞,又凭天赋自创再加一剑,这一剑是他的杀招,不会轻易亮出,原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眼前这人,身上不知道藏了多少兵器,这重剑亦如刚才那般根本没看见怎么出来的,瞬间变化兵器这点简直比他的骨剑更不合常理;更为棘手的,是这男人左右手可分使兵器路数,无形中等于他一人对阵多人。
“老关!”
“你别管!”老关吼了一嗓子金发男人,又对白义尘,“来呀小子。”
一触即发,白义尘和老关同时一步跃上,一方剑舞倾城曼妙,一方刀剑迅猛如龙。
然而转瞬间,那金发男人冲上前来横在中央,以肉身双掌分别攥住二人兵刃,不见血。
“可惜宝贝,就各退三步,不然我撅了它们。”
老关率先撒手,“干嘛呀正打得起劲儿呢……”
白义尘不明白眼前这男人什么意思,但是可见其如樊华一般也有轻易不可破的护身之力,当然也不舍自家宝剑折断,遂撒了手退开。
金发男人见二人冷静下来,分别还了二人兵器,又走回姜胜旁边,在扶着姜胜的黄玉良身旁蹲下来。黄玉良这人刚才一直观察着,此情景想来是不会再打,再打也是被碾压的后果,便顺着金发男人的意思,抬了姜胜受伤的胳膊递给对方。
金发男人揉搓着姜胜的胳膊,声音不大不小,“小道长,出来吧,以前的规矩早就不算数了。”
张广之哆哆嗦嗦从远处树后探出个头,“你……你你什么意思呀?”
“我说以往所有的规矩都废了,不管你先辈说了什么都不算数了。”
“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呀!”
“你刚才都说了,咱们根本打不过,”黄玉良见状插话啊,“这俩大叔完全可以杀了我们再去追你,何必现在还做个姿态假装?你以为你还需要陷阱吗?”
“啊……我不疼了……”
“对不住了孩子。”金发男人对姜胜露出个微笑。
“你……您真厉害啊……”姜胜顿了顿,想来他还没遇见能伤他的人,这一仗输得他心服口服。
金发男人又对黄玉良笑笑,“你是这一队的队长吗?我姓祁,那位是老关,我们俩在这埋伏了好久了,如果没猜错,上一伙出现在这的半妖应该也是你们一块儿的,我们判断失误了,跟你们道个不是。”
“祁叔客气了。”黄玉良此时心里是一万个问题,但想来此时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获取双方的信任,突破口在那怂蛋包张天师身上,“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天也黑了。”
老祁又朝张广之方向望了一眼,“也好,去我们那吧,你们那些半妖朋友也在。”
“我觉得不妥,”黄玉良笑着,“为了安抚张天师幼小的心灵,我觉得还是回镇上人多的地方,才能让他放心。”
“听你的。”
下山路上,经过攀谈,黄玉良对这二人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金发、拳脚功夫了得的那位名叫祁红伟,面貌粗犷、善使兵器的那位叫关树东,他二人搭档多年,虽说都是人类,但却是专门解决异事的那一类。
祁红伟有点人脉关系,近年来发生了不少半妖失踪的事件,碍于非人的关系,这些家族只得自己暗中查访,但终究所获甚少。祁红伟认为这件事有很大的问题,便跟关树东一同展开调查。
但是中国太大了,花了不少心思气力,才将范围锁定在云贵川这一范围,前前后后又花了半年多的时间,他二人才寻到了这一带。黄玉良等人早些时候找到的堆满半妖尸骨的山洞,他二人两个月前也曾去过,疑点在于,这些失踪的半妖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集体等死,这又不是什么神秘的“大象公墓”,而且这里只有骨骸没有衣物碎片,很显然是被人转移到此的。
基于这个推论,祁红伟和关树东便埋伏在那附近,后来果然发现有人往这里运送骨骸,当即追踪此人,结果等追到他们交手的地点附近,那人的气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说这人是由什么法子进入到内层空间,那有进就必有出,他二人便继续等在这里。一周后,没等到有人外出,反倒是又有人领着陌生面孔的半妖来到此处,同样是不知怎的就消失了踪迹。
终于这天,二人等到了黄玉良另一小队的人马,想着这次不指望能找到进入内层空间的入口,即刻三下五除二一顿拾,由祁红伟带回山腰露营处押,关树东继续原地把守,监控可疑人等出入;而后黄玉良一队又出现,还破了关树东的隐身符器,这才不由分说打了起来。
此次的误会,在于黄玉良在每一队中安排了人类,祁关二人将那人类误认作了控制半妖的异术法师。但交手之后,老关见前来迎战的是半妖白家的剑舞,以往那些被俘的半妖均显出神智失常的状态,便知他们一行人并非要找的人;祁红伟则是从张广之掷出的广寒石,识出了他的身份。
老关回他们的露营处去释放黄玉良的小队员,祁红伟随众人回到镇上。到小旅馆时已是半夜,黄玉良又给他单开了一个房间。
借由灯光,黄玉良才发现祁红伟金棕色的头发并非后天染成,他眉毛、胡茬,乃至瞳色都呈现出同一颜色特质。
“您……”黄玉良指了指自己头发和眼睛,“这是天生的吗?”
祁红伟笑笑,“不是天生的,但也不是假的。”
黄玉良一个恍神,忽然间觉得祁红伟非常的似曾相识。
来到房间门口,黄玉良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您应该有事跟张天师谈,我的问题就留到明天吧。”说着,给张广之推到屋内,把房卡塞到祁红伟手上。
“别……”张广之泪眼汪汪的扒着门框。
“好?好?伺?候?这?位?爷!”黄玉良笑着,一根一根掰开张广之的手指。
祁红伟哈哈大笑,摇了摇头,“来吧,我真的有事跟你说。”
黄玉良又一个恍神,他知道了,因为祁红伟的鼻子也有一点点驼峰,和李焱很像。可能不止是鼻子,还有嘴唇和身形,大概李焱四、五十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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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是祁红伟这种类型的长相。
“祁叔……”已经转身欲离开的黄玉良忽然鬼使神差般,叫住了祁红伟,“您是北京人吗?”
“是啊,但是好久没回去了,你也是吗?我说话还有北京味吗?”
“有。”
黄玉良呼吸一个猛地停住,忽然间觉得……有点微妙。
祁红伟关上房门,从门上听了有那么几秒,又将屋内全部检视一遍。
“你……找什么呢?”
“我看看有没有窃听偷拍一类的东西。”
“刚开的房间啊……”
“到阳台来吧。”
张广之不情愿地移步阳台,祁红伟又关上了阳台的门,随即转过身,抱拳朝张广之鞠了一躬。
“见过指挥使。”
张广之走上前拍了拍祁红伟的肩膀,“你你……你别这样……”
“树林中我说过,以往的规矩都不算了,指的是分裂后的规矩,所以……”祁红伟笑笑,“你父亲身子好吗?”
“我……没有父亲……”张广之嗫嚅着,“传我东西的是师父,我是被养的。”
祁红伟显出略惊讶的表情,似乎是没想到上一代指挥使竟然将名头传给了外人,“那他……”
“他去世了。”
“这名头按规矩只传后人,但现在这时代也不必拘泥那些了,你师父既然选了你,那必然是合乎卦象天机,也自然有他的道理。”祁红伟拍了拍张广之肩膀,“我原本以为九门龙子只剩下我和老关,今天看见你,也多少有点安慰。”祁红伟顿了一下,“既然你已接了‘霸下’之名,那我们的事你师父应该多少告诉你一些了。”
“他告我说……见到其他龙子,马上逃命……”张广之嗫嚅着,“尤其是……关大爷的宝贝……”
祁红伟笑起来,“不怪他这么说,龙子本身就有相见不相认的规矩,后来又分裂成了两个派别,我们正是你敌对方。”
“那你说,以往的规矩不作数了,是指内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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