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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没错,”祁红伟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我寻访了小二十年,互相残杀到现在,就剩咱们三个人了,不能再斗下去了,耽误了正事就是咱们失职了。”
张广之拍着胸口,“我!我一直看着呢,没有动静!”
“不,被石碑压着的东西我不担心,我是指另外一件事。”祁红伟示意张广之声音低下来,“我和老关这次到这儿来,就是因为失踪的半妖,多为当年天劫之后的后人,我是觉得,有人刻意在搜集这些家族后人。”
“找他们干什么呀?”
“就是不清楚目的,我们才一直守着,想抓个术士来进入内层空间看看。”
“噢……”张广之低头琢磨着,“我目前倒是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内层空间这个东西,是妖魔琢磨出的玩意,不好破解啊……”
“跟你同行的伙伴,他们都是什么人,可信吗?”
“可信不可信……我也说不好,”张广之觉得人生过得太艰难了,“从天机卦象上我不能问、问不出的东西太多了,师父说可能是我问的方式过于直白,所以不可能有那么清晰的指示……”
“不是,”祁红伟指了指张广之的心,“不必凡事都问卦象,你自己觉得呢?”
“我觉得……他们还算是好人……至少目前还是在做好事。”随着二人谈话的深入,张广之对祁红伟生出信任,有天机卦象所示的“吉位”和“必有所得”之故,亦有他起初见到祁红伟时的判断,“如果我没看走眼,您……这头发应该是练金的……缘故?”
祁红伟点点头,“正是。”
张广之突然间更加放心,依他师父上代“霸下”所言,正元金乃他们所处暗门组织“九门龙子”中,“狴犴”一脉掌握,其特性公正肃穆,心有邪念者必修不成正元金这一顶级内功;眼前这祁红伟看起来功法大成,乃至走经脉,影响皮肉,才使毛发瞳色呈现金纹。
若祁红伟仍秉承先代遗志,坚守龙子分裂成两派时的主张,那他必不能在此刻假意示好骗取张广之的信任。由此一来,张广之便全然放心下来。
“你知道,一个叫常明瑾的混血半妖吗?”
“好像听说过,但没见过。”
“他已经……已经知道‘龙’和你的‘正元金’有关联了……”
“哦?”祁红伟略微皱起眉头,“这么有门路吗?”
“我和他交过一次手,太厉害了,完全打不过……”张广之压低了声音,“他和他们貌似是一起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我这次来,主要是因为……”
花了不少的时间,张广之将此次出行的缘果从后往前说了一遍,当说到和李焱遇到活尸的袭击时,祁红伟的神色立即变了。
“你说……李燕子?是……多大岁数的李燕子?”
“大概是……二十六、七、八?”
“噢……”
张广之继续说着,但祁红伟明显已经心不在焉了。
这一场走心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多,当张广之均匀的入睡呼吸声响起,相隔了三个房间的黄玉良摘掉了耳机。
从山林回程的路上,他非常小心地将窃听器藏入了张广之衣服中,当然又非常示好地给祁红伟一间新开的房间,这正是让其放松警惕。当时祁红伟表现出一种迫切的想要与张广之谈话的愿望,黄玉良就知道,他将有异乎寻常的获。
果不其然。
坐上那几乎是半个小时才来一趟的公车,李焱三人在颠簸中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与世隔绝,此行是越发向着秦岭地带深处去了,而越是这样人烟稀少的山林角落,越容易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倒是没有像去寒净寺那般需要中转驴车,三人乘私人卡车在一所小村庄落脚,李焱挨家挨户的询问,终于一户只有一名老妇的人家同意三人的借住。李焱跟操着方言的老太太聊天时得知,村里大部分青壮年都进城务工了,留在村中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日子过得甚为清苦。
稍晚些时候,老妇做了饭,叫了李焱三人一起吃。
“奶奶啊,”李焱照着临走前黄玉良传授的话术,跟老妇套话,“我们来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们是考古队的,我们经过一系列的考证,得知这个附近应该有古迹,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这个附近的一些传闻啊?”
老妇一边给三人添了菜粥,一边打开了话匣子,一一说着村中的传闻。村东边死了的寡妇每逢忌日便出来作祟、村西头的菜地经常被人偷、山上有狐狸成了……老太太简直是活故事会,知识储备前三百年后三百年。
饶是刚开始听的聚会神的陆潇,到后面也觉得老妇所说俱为人传谣言,可取甚少。
常明瑾饭后在院落中走动环视良久,而后来到还在讲故事的老妇身边,指着不远处的高山,“老人家,山上有什么经常出怪事的地方吗?”
“有的有的!”老妇又拿出讲评书的架势,说起了山上的传闻。
据传,经常有人迷失在山间,一连数月不见踪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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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要么是期间记忆全失,要么都说是走到了一个村子里,至于这村子里有何人何物是何样貌,倒是都不记得了;十一时候,从外地回家来的青壮年,也曾组织过上山搜寻,有过那么几次都是无功而返。渐渐的,这事没人去深究了,当然也不再有人往山上深处去了。
先且不说多方搜查所示是在此地附近,常明瑾依照玄经中八门方位来推算,一般来说共有三个吉门可积聚灵脉气场,然而在此处,吉凶六门均无一丝灵脉痕迹,这一种现象都不是简单的将方位逆行颠倒了,而是有人施法影响了现实,将这些方位从人世剥离了。
李焱指使陆潇去帮老妇刷碗,自己走到常明瑾身边,“有头绪了?”
“一点儿。”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明天跟我上山踩点吧。”
“带上那孩子吗?”李焱指了指帮老妇刷碗的陆潇。
常明瑾一眼都没看,“那是你小弟,跟我没关系。”
前一晚张广之与祁红伟的谈话被黄玉良窃听,其中涉及的秘密重大且甚多,包括九门龙子、正元金、百兵天录、天劫之后、霸下石碑等等,有太多黄玉良闻所未闻的东西,他几乎是一夜没睡,伏在案头整理消化这些信息。
其中,张广之有向祁红伟透露了一个猜想,他认为九门龙子并不止目前的三人。黄玉良寻着了一点点蛛丝马迹。
龙生九子,其中有一为狻猊,此神兽特性为喜烟好香,虽常静坐却以凶兽为食。黄玉良曾在薛家大宅看到过狻猊香炉,按理说此神兽形象本多出于此类器皿,但薛家的特性正是可操香捉妖,再神力非凡的妖魔之属,也要思危退避。
说到这药香,张广之曾显现出非凡的兴趣,同时知晓其中多数药料,黄玉良原本以为这是张广之炼化之能,但若说这香最初就出自九门龙子这一组织完全有可能。
除狻猊形象、使香除魔两点外,薛青楠暗示过他有一份不可向外人透露的名单,名单上的家族上可达五百年之前,其中黄家在列,而祁红伟亦提到了“天劫之后”的后人,他是由此追踪到此地,此地同时也是黄颖提到的黄家神智失常者曾出没的地方。
一系列的巧合贯通成一件事,让黄玉良豁然开朗之际,又现出重重疑团。
除了他们此行目的外,黄玉良有一件私事想要向祁红伟亲口确认,这想法几乎要跳出他的嗓子。
眼下这时刻,也是容不得他多作周旋试探。
眼一闭,心一横,就这么办吧。
黄玉良敲响祁红伟的房门,祁红伟已经起床,“有事想跟您谈,”黄玉良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张广之,“上我那吧,再让他睡会。”
祁红伟随黄玉良来到他的房间,一进门,眉头便皱起来,黄玉良桌上明晃晃摆着窃听的仪器,这是故意没。
“大意了。”祁红伟不怕邪术妖气,唯独对这高科技没什么办法。
黄玉良请祁红伟坐下,“您和张广之昨天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祁红伟眉头未曾松懈,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青年的身份,即便张广之说他们的好话,但事关机密,他不可能松口透露更多,更不可能对这小子解释什么。
“九门龙子,”黄玉良与其对视,“我认识狻猊。”
祁红伟一声轻笑,“小子,你在诈我。”
黄玉良从旁边拿过装有薛氏药香的木盒,祁红伟接过来,略一细嗅,果然神情有所动摇。
“天劫之后,”黄玉良见中了一个推测,便上第二个,“我是长白山黄氏后人。”
“你……”
“我父母是半妖,所以我是人。”黄玉良的第二个推测果然又中了,“以上是我的诚意,咱们可以正式……”
“我没有要求你说什么,”祁红伟打断黄玉良,“而且既然你表明了你是天劫之后,还指望我多说什么吗?”
黄玉良沉默两秒,打开手机微信,拨通视频,视频那边是白义尘捆紧了只穿了小裤衩的张广之,张广之嘴里被塞了自己的袜子,正在挣蹦,“小心他的木簪变成飞剑,必要的话砍成两半。”
“你!”祁红伟果然脸色大变,站起身来。
“杀了我或走出这个屋子,张广之即死,”黄玉良坐在椅子上,视线都未曾抬起,“我刚才说了九门龙子的第四人是我的诚意,这诚意你如果不要,那我就回一个。”黄玉良比出四根手指,随着话语又减至三根。
祁红伟坐回椅子上,他是万万没想到,也是万万没看透黄玉良。
“龙子的秘密,你昨天听到多少,便是多少。”祁红伟闭上眼,“张广之接了这个身份,就会把这个秘密带到坟里去,我也一样。”祁红伟复又睁眼,金色的眼眸中现出杀意,“但我奉劝你,还是留着张广之一命,他即死,你们也一样。”
黄玉良冲着手机,“动手。”
祁红伟猛地起身,一手抢过手机,一手扼住黄玉良颈项,冲着手机那边大喊:“你敢!”
视频中,白义尘扒下张广之裤衩,露出他白花花的屁股蛋,用两个架子夹住,拧了个圈。
张广之的惨呼从塞住的袜子中传来,顿时哭成个泪人儿。
真他妈老惨了。
祁红伟手一松,扔了手机放了黄玉良,手扶额头瘫坐下来。
“你丫到底要干嘛……”
“张广之是我伙伴,知我甚多,我知甚少,这是对他的惩罚,”黄玉良笑着,“张广之是你伙伴,即便他落入敌手,你们的事仍不能被敌方所知,这秘密含金量值九门龙子全体的性命,你受得住,我佩服。”
“你不是只为了来考验我的。”
“没错,我说了,你们的事不能被敌方所知,但我们不是敌人。”黄玉良略微低下眼,“在您眼中,天劫之后即是敌人吗?”
“二百年前,长白山黄氏几乎被屠戮殆尽,便是龙子所为,”祁红伟抬眼与黄玉良对视,“你说,咱们是敌人吗?”
黄玉良心中一个微妙,那几乎无人所知的秘密,就这样从别人口中得知,即便遥远,即便他无法感受当时的惨剧,也是有些难以接受这种轻飘飘的语气。
点了根烟,黄玉良让心沉下来,主动权在他,祁红伟这是在激他。
“九门龙子分为两派,”黄玉良迅速调遣、整理着已知的信息,“您的先辈与张广之先辈对立,那是对天劫之后,或者说对妖魔的态度有分歧。”
九门龙子屠戮黄氏族人,这是对天劫之后赶尽杀绝,而持有正元金的先人,又曾与胡家为敌,那便是说,对非天劫之后也是这个态度;但张广之的师父曾制服王赫远的虎妖生母,却未曾废其灵智伤及性命,只是封了她的妖力再难修炼化形,从这点上看,便是另一种态度。
“既然您已经对张广之说过,以往的规矩和对立都不算数了,那现在拿二百年前的规矩和对立来刺激我,又是为什么呢?”
祁红伟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忽然间觉得眼前这青年不简单,他是黄家的人类后代,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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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的不入流的法术应该是借法器之故,看上去又手无缚鸡之力,但……他总觉得,在他面前守不住秘密,他知道的太多了。
“您是在像刚才我试探您那样,换了种方式在试探我,对吗?”黄玉良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敌人,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我所知的所有的东西,都告诉您。”
“你……”祁红伟更不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才他所作所为是为什么呢?
“您根据我提供的资料,向我透露也好,不透露也好,我都不强求,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您必须答应。”
“你说……”
黄玉良向祁红伟再次递过自己的手机,“这个男人,有他自己心中的家和……家人,我做不到告诉他这件事,因为我知道他如果知道了这个秘密,会是什么反应。”
祁红伟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几乎是颤抖着……那双可说无敌的手,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颤抖着,接过黄玉良的手机。
“您要答应我,这个秘密要像龙子的秘密一样,保证不被人知道,所以……”黄玉良说到此,其实已经几乎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对是错了,“您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手机桌面,是一个青年,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是了,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只要稍加推测,就能从相似的容貌中得出一个残酷的事实。
“我……”祁红伟将湿了的眼睛闭起来,嗓子中冒出艰涩的声音,“我……不认识他……”
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李焱和常明瑾爬遍了村落附近的山。常明瑾暗自赞赏李焱,区区一个人类居然能跟得上他;李焱那边却是对陆潇非常不满,若不是这孩子死活要跟着来,他和常明瑾应该一天半就能搜山完毕了。
陆潇最后一天,也真是实在抗不住了,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中途返下山去,帮老婆婆干活去了。
李焱和常明瑾踏着傍晚的暮色回来,陆潇抹了把脸上的炉灰跑上前去询问进展,常明瑾没搭理他。下午时候,李焱听到了常明瑾与胡二娘的通话,说是已经向陆金翠报备了陆潇的去处,并让其暂时放心,可想陆家丢了个孩子得急成什么样,然而中二病患者还觉得自己最牛逼最摇摆。李焱知道常明瑾的冷淡其实是不想让陆潇知道太多,那样反而容易让这不知深浅的孩子因为好奇害了自己。
常明瑾源力化成的蛇群,虽然非常便于搜查,总归也是范围有限,经李焱提醒,若让蛇寄存在活物体内,能够抵达的地方便足够远。这三天来,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常明瑾在抓来的活物体内做了这种设置,他还是第一次放入这么多能够通感的蛇,比不得只监控一两人的视角,以防万一,还是决定回到住处由李焱把守,以出现什么意外。
吃过晚饭,常明瑾回房里闭目养神,李焱叫陆潇守在门口。
“一会儿,如果我叫你进来,那就是常明瑾疯了,需要你进来帮我了。”
陆潇两眼放光,“是要做掉他吗?”
“不,是你帮我一块儿逃跑。”
“我怎么认了你这么个大哥。”
“你有媳妇吗?”
陆潇红了脸,“没……没有……”
“我有啊,所以我可不能被常明瑾一错手给弄死了。”李焱弹了陆潇一个脑蹦,“好好呆着。”
陆潇感到一种成年人的恶意,看着关紧的房门,心说可是这外面好他妈冷啊。
李焱进到屋里,看到常明瑾摆起油灯、蜡烛、手绘地图,心里也犯嘀咕,“我要干嘛?”
“如果我晕过去,以最快的速度叫醒我。”
“就这样?”
常明瑾轻笑,“你刚不是已经跟陆潇说了做好逃跑准备了吗?”
你丫这么怪物我逃跑怎么也不丢人。李焱腹诽一句,在旁边坐下。
常明瑾对着油灯吹了口气,那橙黄的灯苗染成一抹萤绿,随即盘腿坐下,合上眼。
屋内一片寂静,窗外偶有风声,仿佛磷火般的灯苗扑闪着,忽大忽小。
李焱仔细观察着常明瑾的状态,只见其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看这情况,便知道一下透过这么多活物的视野侦查,当真是困难了。
忽的,常明瑾周身的景象有那么一丝火焰蜃影般的扭曲,一身厚重的墨黑长袍一下现形披散开来,给李焱吓了一跳。他曾见过胡二娘的红袍,想来那正是胡家的狐皮,而这黑袍,就应当是常明瑾的蛇皮了。
紧接着,常明瑾黑袍上缠束的索带犹如活蛇般自行动作起来,景象无比诡异。
这黑袍一瞬间又消失不见,过不多会儿又出现,一个小时里如此反复多次,让李焱也不知道该不该叫停。
常明瑾猛地睁开眼,如他源力幻化的黑蛇一般,眼眸通体血红,“刀给我!”
李焱将匕首递过去,常明瑾在自己掌中一划,将血滴落在红烛之上,和着蜡油又滴在地图上,同时口中不住地快速说着什么。
“给我现形!”常明瑾一掌拍下,地图上的血蜡飞溅,黑袍最后隐现一次,常明瑾晕了过去。
李焱冲过去扶起常明瑾,掐着他的人中,见常明瑾没反应,唤了门口的陆潇进来,“接点凉水来!”
陆潇赶忙从院中水缸里舀了一大瓢水递过来,李焱接过,直接将凉水泼到常明瑾脸上。
被这冬季的冷水一激,常明瑾果然抽着气醒过来,“你好大的胆子……”
“行了行了行了……”李焱拿袖子抹着常明瑾的脸,“你丫说话怎么跟皇上似的。”
常明瑾推开李焱的脏袖子,瞥了一眼桌上,油灯和蜡烛俱已熄灭,那手绘的地图上,在他晕倒之前蜡油飞溅了一桌,而眼下却只形成了两个大圆点。
常明瑾露出一丝邪笑,藏得再深,也逃不过胡家的追踪。
饶是祁红伟已经五十二岁了,也能明白一个人将另一个人设为手机桌面大概是一个什么意思。这种心情很复杂,他觉得那条路太苦了,想要说点什么劝告点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似乎没有那个立场和资格,便又完全泄了气。
渐渐冷静下来,祁红伟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很久,还是从窗口看到关树东带了黄玉良的那些半妖朋友回到镇上,他才真正将情绪抽离。
黄玉良对他说了此行的目的,当然包括不少机密及相关的一系列推测,祁红伟只是听着,觉得眼前这孩子果真不简单,他只是个人类,甚至对于很多事来说,他身处局外远处,在这种既没有法术秘技,又没有家族历史的情况下,顺着些微的蛛丝马迹能够摸到这里,是真的不简单。
祁红伟动了心思,因为眼前的情况,黄玉良其实已经知晓八九不离十,那在他的帮助下,祁红伟觉得事情能进展得更顺利,毕竟他和关树东已经被困在这里很久了。
不过事关龙子的秘密,他当然要征求其他人的同意,这不是他一人可以做主的事情。叫了关树东和张广之前来,祁红伟率先说了黄玉良给出的信息,又说了自己的想法,果然这想法一提出,房间里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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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沉默。
“我没意见,”关树东想了良久表了态,“指着龙子守着,也不现实,咱们都多大岁数了,也干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有点顾虑……”张广之持相反态度,“他……我觉得可能还好,但是他认识的其他人呢?我拿不准。”
“二比一,你输了。”
祁红伟摆摆手,“在龙子的规矩里,霸下的意见占两票。”
关树东一拍脑门,想起来,就是因为这劳什子规矩,当初龙子五对四却是谁也不听谁,才分裂成两派。
张广之如坐针毡,一来是他屁股确实很痛,二来是这两位他的新同伴中,关树东掌“睚眦”之名,按照他师父生前嘱咐,睚眦虽然在九门龙子中武力不比狴犴的正元金,但其掌握秘宝“百兵天录”,内存各路顶级兵器,善使各路兵器武术,斗勇好战不死不休,最是危险;他是真怕关树东一个动怒把他撕了。
祁红伟对张广之,“我和老关都已经是五十的人了,人怎么都争不过时间去,等我们老了死了只剩你一个的时候,才是真正危险的时候。”
张广之低下头闭上眼,祁红伟说的也正是他师父最为担忧的事情。
“天机卦象能保霸下,却是保不了秘密。”
“我答应过师父,石碑……不行,其他的……”张广之睁开眼,“我同意。”
九门龙子这一暗门组织成立于明朝初年,属大军师直属的机密部队,编配俱为顶级奇人异士,目的为扫除叛军乱党中的异术方士,保护皇室不受妖邪侵犯。
九个家族取龙生九子之名作为代号,创建之初设武艺、才智、神技、品德等比试,选出了霸下为指挥使。指挥使霸下有神技法宝若干,其一为天机卦象,通天理破玄机,因指挥使身份和天机指引,故霸下在大事件的决策上,拥有等同两人的意见。
由于是暗门组织,为防情报、身份等泄露,龙子轻易不聚首,必要时以信物相认,是乃“相见不相识”;但时至龙子四代,世间妖魔出没骤增,作恶活动频繁,龙子倾巢出动镇压。
随着行动调查的深入,得到一个情报,事关天劫。
但凡通灵智慧,走脱了原本的六道纲常,便成了妖魔怪,妖源到达一定程度便会扰乱天地幕霭之气。这个时候,每百年会遭受一次天劫,轻则道行折损,重则魂飞魄散,不想死,便唯有修仙一路。其中,修仙分两法:其一,人身修仙,这与妖魔幻化形貌不同,是真真正正脱妖成人,再由人身位列仙班,根据资质不同修行时限不一,修人身后又有诸般磨难限制,故大多妖魔不行此法;其二为妖身修仙,先炼元魄内丹,待内丹具仙法资质,每五百日请七道神雷锤炼,共请七次,四十九道神雷劈过捱住,才是大成,此法亦称“五百日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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