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二人拾完碗筷就准备回北京,早上走的话,正好下午就差不多到了。出门的时候正巧碰见陈子玲,姑娘一见李焱要走,一副要哭的表情,生怕是被抛弃了似的,黄玉良实在是看不过,上去抓着人家的手,一顿温言软语的安慰,眼神含情脉脉的模样让李焱觉得这臭不要脸的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了,最要命的是陈子玲这大傻丫头还一副被迷住了的表情,李焱赶紧就给黄玉良赶上车走了。
回程的路上只有李焱和黄玉良两个人,李焱现在一看见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无比尴尬,好在黄玉良因为有伤时常要躺下,坐在后排,要不然还真容易让他分心。一路上俩人并没太多交谈,黄玉良一直在捣鼓铁盒,听了一路的叮叮当当,李焱有点犯困,只好没话找话。
“哎我说,你是不是见谁都喜欢调情啊?”
“不是啊。”
“那你干嘛对小玲儿那样?那姑娘特单纯特傻,真喜欢你了你负责吗?”
“不负责啊。”
“那你干嘛呢?”
“我就是让她喜欢我,这样她就不会缠着你了啊。”
“你有病吧?!”
“没有啊,因为我确定我不会喜欢她,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她啊。”
“你……”李焱忽然被噎住,“那我他妈以后想结婚你还准备破坏一辈子啊?”
“嗯……如果以后我不喜欢你了,就不会那样了呗。”
“我说你这思想是不是有点流氓地痞臭无赖啊?”
“有点,”黄玉良从后视镜看向李焱,“但是我习惯了。”
李焱有点别扭,但还是觉得应该跟黄玉良说清楚,“那个……你喜欢我,我知道了,甭管你是真的假的吧……”
“真的。”
“行行行!我的意思是说,我对男的没感觉,就算是咱俩昨儿晚上那个了……是吧?但是那情况不一样,你要是真喜欢我,我不能那么对你,我事后也反省了,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当时就应该比较果决的拒绝,是吧?要不然让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啊,男人嘛,不都那样吗?李自成也守不住关啊。”
“所以说……”
“哎你跟我说句实话,现在就咱俩,所以你坦白点告诉我。”
“什……什么?”
“爽吗?”
“什么什么呀?!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能不这么别扭吗?就这么点事儿,我初中的时候班里俩哥们还在教室里互相帮忙呢,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黄玉良见李焱还是一脸的红晕,顺势就轻戳了他肩膀一下,“说呀,爽不爽啊?”
李焱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爽爽爽!不爽早踹死你了!”
“哎,那要是这样呢?”黄玉良把下巴搁在与李焱肩膀齐平的靠背上,“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你听我说完之后好好考虑一下。”
“什么呀?你别离我耳朵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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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痒痒。”李焱是真心受不了黄玉良自带混响的嗓子在耳边说话,太挠人。
“就是,如果你憋得慌了,而我又在你身边,我就帮你弄,我要是不在你身边呢,你就爱找谁找谁,我也不管,你要是真遇见好姑娘,我也不拦着,怎么样?”
“你图什么啊?我真不明白!”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不喜欢男人,那得不到你的心,得点你的总不吃亏吧?”黄玉良见李焱皱着眉头不说话,撇了撇嘴,“你当初可是想直接给我献身呢,我都没动你,因为我知道那样没劲,我这个提议呢,是减低你对我的反感,我也能稍稍得到点满足。”
“你……你舔我那儿你就……满足?”
“因为是喜欢的人,所以当然会有满足感啊,就好比说你跟个喜欢的姑娘上床,你肯定也会喜欢她的部位。”
“我不懂你们的心理。”李焱被黄玉良说得特别迷糊,“那你刚才还说要给我每一段感情搞破坏呢。”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啊,我要是对你的思念得到了纾解,就应该不会做那么极端的事儿了,这可不是威胁啊,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你应该理解成,我宁愿当你的地下情人,哪怕这个情不是感情而是情欲。”黄玉良从后视镜看到李焱明显的一脸纠结,似乎在认真分析着这个提议的得失,就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等这小燕子反应过来就该飞了,“你先别想了,专心开车,我还想活着回家呢。”
“哦……”
平安到京之后,两人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地图的谜底,也没顾得上休息,给姜胜打了电话让他从公司出来,直接约到了李焱一处比较固定的住所。
黄玉良一进门感觉这个地方倒有点家的味道,之前去过的那个房子,实在是贫民窟一样,从房间的装修风格和生活风格来看,李焱倒是十分典型的直。从沙发上起一条大裤衩、三只袜子、一件背心……黄玉良找了个地方坐下。
“干嘛你?一脸嫌弃的,这都新洗的,我就是不爱,”李焱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给黄玉良拿了一瓶矿泉水,“也没什么人来,我这样好找。”
正说着,黄玉良又从沙发靠垫后面揪出一条长筒黑丝裤袜。
“咳咳……”李焱把丝袜夺过来揉成一团,“这……这不是我的……”
“没关系,你有这个癖好我觉得也还好,反正你腿型好看。”
“你信不信我用这个勒死你?”
正说着,电话响了,姜胜跟李焱又确定了住址,不多会儿就上来了,好青年还顺道带了晚饭外卖。
姜胜家那份二层地图,并不像李焱想象那样是一大张地图,这个十分像一个小相簿,里面有很多张透明的塑料片,上面是各种编号和线路名称,照这么来看,对应的地图也应该都是这样大小,李焱手里那张并不是一整张被烧得剩了这一块,而是本来就差不多这么大。
姜胜吃完了三份盖饭,拍着肚子打着嗝,看见李焱放在茶几上的铁盒,“李哥这是什么啊?”
“哦,是我爷爷想让我打开的,我目前还没撬开锁。”
姜胜拿起来拍拍敲敲,“李哥,我能打开,让我试试吧?”
李焱十分不相信,怎么看这小子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和黄玉良摆弄了这么些日子都没弄开,更别说他了,“行啊,我跟你说说这原理吧,这个锁……”
“喝啊!”姜胜双手撑住同时发力,一指多厚的铁盒直接被掌压压得变了形,闭合的边缘露出歪歪扭扭的缝隙,姜胜抠住后又是一声怒喝,铁盒直接被掰开了。
李焱和黄玉良都傻了。
这他妈不是一般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
李焱怕里面有什么易碎的物品,赶紧上前查看,好在里面只是一个牛皮纸袋,回手给了姜胜脑袋一拳,“臭小子,我说你什么好啊!”
姜胜一脸委屈,心说为什么打开了李哥还骂我。
黄玉良哭笑不得,“姜胜你以后可别这样,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或易碎品,你这么直接打破,里面的东西要是损毁了就糟了。”
“哦!是啊!我错了李哥,对不起。”
李焱哪能真生气,胡撸胡撸姜胜的毛,“直接把这么厚的铁皮压碎了我也是头一回见,行了不怪你,这倒也是真省事儿了。”李焱打开牛皮袋抽出两张里面的照片,刚看了一眼就又给放了回去,重新把牛皮袋封好,回头继续吃饭。
黄玉良看出李焱的神情有变,知道这袋子里的东西不简单,但是李焱没有直接分享出来就意味着他不想让人知道,回头对姜胜晃了晃地图,“姜胜,这个地图有点难度,因为李焱这张地图的边缘部分被烧掉一部分,对不上你家地图上的编号,我这么对着看的话,觉得哪张都对得上也都对不上,你有没有什么关于这个地图的资料,背景、来源之类的。”
“这个应该是和我家类似的那种家庭之间的联络簿。”姜胜回想着,“我给家里打电话要这份地图的时候,稍微问了问,”姜胜指着透明地图上的地名,“这些都是古时候的地名代号,就是不想让人轻易找到。”
“也就是说,这份地图指向了一个隐居的地方,这个地方住着一些同样有上古英魂庇佑的族人?”
“我爸说也不一定是拥有英魂的家族,反正是比较古老就是了,这个地图指向的地方是这些家族要保护的土地,所以肯定会有族人住在那。这个东西,就是为了比如说我家遇到危难了,就拿着这个地图去找这个家族的人帮忙。”姜胜指了指李焱,“我家就有李哥家老家的地图,也有几份别人家的,所以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就觉得眼熟。”
“确实从做工来看,这个东西并不算太古旧。”
“这个透明地图是近代重新做的,更早的时候是用粥皮或者高粱纸之类半透明的材质,但是太容易坏了就做成了这样,联系比较多的家族会互相换地形图和解码图,李哥家应该也有的。”
“不,我爷爷说没见过这个东西。”
“大概是因为,当初应该是你大爷爷来继承这些东西吧。”黄玉良指了指自己的肋下,“包括这个。”
李焱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虽然说现在燕子名号传到他这并不是非正统,他李家的规矩是如果当家亡故,名号传子嗣,若无子嗣将传兄弟,他大爷爷一家灭门,由他家来担理所应当,但由于当年事发突然,一些当家独占的信息和资源就此遗失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姜胜,你刚才说你家还有几份地图,那你知不知道这些比对正确的地图,在地形和名称的对照上有什么规律或特征?”
“我没有自己操作过,只是偶然看到过几次,不过我可以拍成照片给我爸和我叔看看,让他们确认是不是大概这个样子。”
“那好吧,你一会儿跟我弄这个事情,”黄玉良对李焱,“你自己专心研究一下你爷爷给你的东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叫我。”
李焱有点感动黄玉良看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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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自己独处来消化那个牛皮纸袋里的东西,非常感激地点点头,“你伤刚好,别太累了。”
“李哥……”姜胜简直被这俩人之间的气氛腻歪得直起鸡皮疙瘩,“你不会是……已经……”
“什么啊?”李焱看着姜胜的眼神在自己与黄玉良之间飘忽,瞬间红了脸,“已经什么已经!没有已经!”
黄玉良点点头,“嗯,没有遗。”
李焱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仔仔细细查看了牛皮纸袋里的所有内容,其实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一些当年李家村悲惨事迹的照片,一些文字资料,以及爷爷的一封长信。在爷爷李壑的这封信里面,已经几乎囊括了其它资料的所有内容。
原来,当年李家村的惨案,并非爆发了一场瘟疫,而是当年的村长兼族长,也就是李焱的大爷爷李洪,在一天晚上突然发狂,几乎屠灭了整座村的村民,之所以被报道成瘟疫,正是由于他所用的毒手功。
李壑当时并不确定屠村的凶手是谁,因为那时他和其他几名亲戚伙伴在外地进行一次行动,隔天才回到村落,那时惨剧已经发生。当年仍幼小的李飞蒲声称亲眼目睹了村长就是凶手,并亲手杀害了其母。
在李壑的调查之下,分析了村民尸骸所浸染的毒,才确信这件事情的确是兄长所为,而且所有的伤亡村民中没有他的踪迹。
四十多年间再没发生过任何与毒手功有关的风波,村长也音信全无,李壑本主张淡忘此事,但于幼时便埋下的仇恨,使得李飞蒲从未间断过寻找村长。
爷爷的信中语句充满了沉重与哀伤,自从父亲失踪之后,爷爷就怀疑是否与当年村长的事情有关。结合后来李焱的调查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村长得到过狐尾石像,一切都解释得通。
看着牛皮袋中大爷爷一家的合影,那是李焱从父母故居寻得的,原本以为父亲是为了哀悼,岂料是为了时时刻刻记住仇人的面孔。
李焱已经不知道父亲这种从未放下仇恨的做法是否正确,他当然理解失去母亲的苦痛,但是他的家庭就是由此才破灭不再,他不知道该不该责怪父亲不肯放下仇恨,因为他自己也未曾放弃过杀害母亲的凶手,然而现在,母亲的死极大的可能就是父亲被石像影响发狂所致,李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查下去,他几乎没勇气去证实这件事情。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起来,李焱回过神喊了声进,黄玉良探出个头。
“九点了,让姜胜先回家吧,一会儿不好坐车了。”
“让他打一车回去,明儿去公司报销。”
“真是好老板,”黄玉良笑着,“地图的比对有几个比较符合,你来看看?”
“不是说都是古地名吗?看了我也看不懂。”
“那……我也跟姜胜一块回去了?”
李焱看了黄玉良一眼,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就点点头。
黄玉良看出李焱的神情不对,闪身进屋来,蹲在李焱身前仰视着。
“你……你干嘛?”
“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啊……”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
“别犯臭无赖了,今儿没心思跟你闹……”
“好吧。”黄玉良站起来,从屋内退了出去。
看着黄玉良关上门的一刻,李焱倒是有点空落落的,其实心底里还是想找个人说说的,只不过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又是那么矫情。如果是确确实实的什么线索也好,但其实爷爷的这封信中,对寻找父亲或石像并没有什么帮助。
屋外传来姜胜道别的喊声,随着大门关闭的声响,李焱知道屋里就剩他一个了。
心累身也累,李焱出了房门,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刚给起开,就听见浴室放水的“哗哗”声,疑惑地走过去拉开门,黄玉良已经脱得只剩内裤了。
“你干嘛呐?!”
“洗澡啊。”
“谁让你洗的?!”
“我主要是洗洗头,尽量不碰到伤口的。”
“我……我就操了!”李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人刚才说不走还是真不走,情绪转了七八个圈,倒也泄了气,“洗吧洗吧,我们家没多余的床,你要住就睡沙发。”
“我是不是第一个在你家住的男人?”
李焱瞥了黄玉良一眼,“还真不是。”第一个是李老爷子。
关上门的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李焱的心情有点好转,嘴角的笑意略略藏不住。
第二天李焱见黄玉良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对方声称是直接在这破译那些已经比对的地图,李焱拗不过也就随他了,临去公司前给黄玉良交代了一大堆这不许动那不许碰的警告,末了想了想,还是给了黄玉良家门钥匙。
因为他知道就算给黄玉良锁屋里他也有办法出去。
下午三点多左右李焱在公司就坐不住了,带了姜胜一块儿回家,打开家门的一瞬间,李焱又关上门退出去了。
“怎么了李哥?”
李焱第一反应是不自觉撬开了邻居家的门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钥匙,又打开门。
焕然一新的环境,所有的东西被拾得整整齐齐,房间内一尘不染。李焱从玄关探出个头,生怕看见黄玉良这变态穿着裸体围裙在屋里游荡。
“回来了?”
“黄哥~你还把屋子拾了啊?真贤惠。”姜胜走到桌子旁看到一叠资料,“地图也弄好了啊?真行啊!”
“小事儿。”
李焱最看不得黄玉良这副臭显摆的嘴脸,“这事儿再干不好,要你何用?”
“我用处可大了。”黄玉良给李焱飞了个“你懂的”表情,又还以正色,“地图虽然是有一个明显的指向了,但目前还有一个问题。”黄玉良顿了一下,“你们是要去干什么?”
李焱一直都在想父亲有这个东西,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地图上指向的古老村落藏匿着狐尾的石像,就像常明瑾姥姥家那样,但是仔细一算又不对,“这张地图肯定没有石像,”李焱掰着手指头,“有仨在寒净寺,有仨在我爸那,封片被破了,还有一个……”李焱猛地一惊,赶紧闭嘴,他忽然意识到不能让黄玉良知道最后一座石像已经被他盗出放在常明瑾那。
黄玉良看到李焱的神色,不禁挑了下眉,“还剩一个是吧,就算是这样,你不可能到这个村子里就问人家,你们这有石像吗?我们有用要拿走。”看到李焱和姜胜都沉默,黄玉良接着说,“我倒是有个主意。这六张地图,仅有一张是正确的,李焱你的家族虽然也算长远,但毕竟你对某些古早的历史知道的太少了,所以我想你和姜胜一起走一趟。”
“我?”姜胜指了指自己,“要我干什么?”
黄玉良指了指姜胜双臂的青金蛇纹,“你的家族应该是很有威信的,你可以以下任族长的身份去拜访一下,期间李焱作为专业人士可以打探一番,就算没有石像,也应该有其它的信息,”黄玉良看向李焱,“我不太相信这张地图是没意义的,哪怕你父亲那座石像是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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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图的村落取走的,也应该会留下点什么,比如这个村子是怎么保管石像的、最初是怎么获得的。”
李焱想问为什么他不跟着一起去,后来想起黄玉良身上的伤,就没再问。
似乎看穿了李焱所想,“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而且我不认为这六个地方你们能一下就找对,找对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尽快赶过去。”
在一块吃过晚饭之后,黄玉良跟两个不擅长从交谈中获取信息的人士又详细地说了说设定的背景和相关的话术,八点多左右姜胜就离开了。
不知为什么,李焱感觉到黄玉良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虽然谈起正事时他一直很认真,但是如此长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再对李焱说起那些不正经的话,即便是姜胜走之后,黄玉良也是一个人跑到阳台抽烟,显得心事重重。
自己这不是犯贱吗?李焱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一个男人对自己正经了他居然还不习惯了。但正因为了解黄玉良是个什么德行的人,李焱才觉得不对劲。拿了两瓶啤酒,打开阳台门拍了拍黄玉良的肩膀。
“你没事儿吧?”
黄玉良转过头来,用一种要看向李焱心底里的眼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应该告诉我?”
“什么……”
黄玉良伸出手指,“七个石像,寒净寺的方丈有三个,另外三个封片已经被破坏,你下午的时候明显很确定最后一个的下落。”
李焱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瞒不过。
“我……我算错了……”
“让我猜猜,”黄玉良眯起眼,“在这个屋里吗?”
“我知道这个东西对人的影响,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轻易碰的。”
“哦?我也觉得你会有一个非常得力的帮手替你保存。”黄玉良向李焱迈出一步,“是告诉你这些石像是哪只妖狐的人,对吧?”看到李焱极力保持镇定,黄玉良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得知这些秘闻的人,让我想想,九尾狐有三位徒弟,赤白玄的尾数分别是三五七。我特意调查了一下这个信息的真实程度,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帮你的人是那赤狐的后代,对吧?胡家的人。”
李焱的表情瞬间松懈下来,刚想否认。
“那只狐蛇混血的半妖常明瑾。”
李焱松下的那口气几乎顶在嗓子眼憋得他不能呼吸。
李焱这个反应几乎就是承认了,黄玉良几乎是暴怒的状态掐住李焱的手臂,“你答应他什么了?!”
李焱从来没看到过这幅样子的黄玉良,惊人的压迫力让他几乎站不住,然而就在这一瞬,黄玉良似乎是因为怒气的缘故牵动了伤口,直接疼得捂着肋下蹲坐下来。
“你……你没事儿吧?”李焱过去扶了一把,直接看到黄玉良的白衬衫上有点点血迹渗出来,这是因为绷着劲儿直接把伤口抻裂了。“你他妈干嘛呀!激动什么呀!”李焱给黄玉良搀回屋里,拿出药箱来重新给黄玉良上药包扎。
上药的过程中黄玉良虽然不复那种怒气,但也一直皱着眉,看得出来十分不高兴。
李焱把药箱放到一边,坐在黄玉良正面,叹了一口气,“他不让我说,尤其要瞒着你。”
“你答应他什么了?”
“我……帮他从他姥姥家偷了一本经书。”
“什么书?”
“妙法莲华经?”
“一本佛经?不可能。”
“确切的说,是里面的纸吧。”
“什么纸?”
“白纸,上面有一滩墨。”
黄玉良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就为了这个?”
李焱点点头,“他说,他可以把石像给我,还答应我三个条件和问他任何问题。”
黄玉良的眼神游走不定,似乎不相信一般,“这不可能……他不会为了一个这种东西……”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黄玉良一拳锤在沙发扶手上。
李焱下意识地就是去捂住黄玉良的伤口,黄玉良一手打开李焱的手,“你马上给常明瑾打电话,用他那三个条件,你没用过吧?”见李焱点头,黄玉良放心地吁了一口气,“胡家不会放过你的,即使他们知道幕后指使是常明瑾,也绝不可能放过从他家偷走经书的人,胡家尤其擅长追踪的法门,你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又出来,你现在的模样估计都已经贴在人家墙上了!你第一个条件,要让常明瑾不惜任何代价保证你的安全,必要的情况下杀掉胡家所有人。”
“你……认真的?”
“打电话。”黄玉良指着李焱的手机,“保持你们的交易,不要告诉他我知道你们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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