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性障碍患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黯
情合理化,将那个幼小无助的自己从故事里割裂出去。
你听着他的声音,越发心如刀绞。
“她吃很多药,总是喝酒……”
你想起了他手腕上的那道伤疤,那不是自伤的痕迹,只有成人拿着刀在幼童的手臂上划才会形成那种形状。
你忽然理解了许多从前不明白的事情。
为什么他总是拒绝别人的靠近,为什么千方百计地待你好,又为什么执着于拥有家庭。
揭示一下莱斯特的秘密xd真要说的话,他大概是没有爱人的能力吧
不过情节发展还是要讲基本法滴
第39章
“她虐待过你,是不是?”你在他面前半跪下来,抓住他的手腕,那道伤口仍藏在他的袖口下。
你见过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你见过他阅读时的恬静淡然,你见过他在你病床边的体贴细致……你几乎见过他的每一面,却从没见过他软弱彷徨的模样。
他与你对视,又像被灼痛般垂下眼,痛苦地嗫嚅:“也许我根本没有能力给妮可想要的爱。”
他从未伤害过别人,也从不说自己承受的痛苦。因而你对他的困境视而不见,只顾沉湎于自己的痛苦。
现在他把自己敞开在你面前,像贻贝打开外壳展露他最为脆弱的内里般,向你揭示他血迹斑斑的内心世界。
你不能再自私下去了。
你不知道你还能忍受多久和他这样的关系,但至少不是现在,不是在他最为脆弱崩溃的时候。
你抱着他,向他保证你会一直一直在他身边,直到他停止颤抖。
莱斯特的情绪转为平缓,你把他推进浴室,然后到客房去给他找换洗的衣物和妮可交往前,莱斯特偶尔会在你的公寓过夜,那些衣服都被你压在最底层。
你曾嗅着他的衣物入睡,幻想他就躺在你的身旁。
你一拍脑袋,把胡思乱想从脑子里甩了出去,抱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许久都没有回应。
不好!你想到他还在发着高烧,当机立断撞开了浴室的门,莱斯特果然浑身赤裸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莱斯特?”你连叫了几声,焦急地抱起他的头,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那里烫得就像是烈日下的柏油路面。
他睁开眼,吃力地向你看来,瞳孔一缩,又迅速涣散,仿佛不能聚焦似的。你知道他一定是烧糊涂了,今夜又淋了雨,才会这样,连忙用毛巾擦干他的身体,半拖半抱地带着他往客房去。
好在你身体强壮,若是换了妮可该怎么办呢?
你了不少力气把他弄上了床,又找来感冒药,扶着意识模糊的他吃了,在他床边守了一会,就在你准备去冲个澡换件衣服的时候,莱斯特却一把拉住了你。
“冷。”他说,声音轻的就像就像一句无意识的呓语,拽住你的手也虚软无力。
你拉开他的手塞回薄毯下,发现他浑身上下都烫得跟火炉似的,却抖得像个光着身子呆在冰天雪地里的人。
你早出了一身的汗,睡袍都还没换,湿漉漉地贴在你的身体上,难受得要命,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他身边走开了。
你叹了口气,脱了自己的湿衣服,钻进被窝里,抱住了他。
你从小就身体健壮,几乎没有进过病院,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病人,只记得伊芙琳发烧的时候,你的母亲会彻夜地抱着她入睡。
其实大夏天抱着火炉睡觉十分难受,没过一会你又是满身的汗,更别说安然入睡了,但莱斯特却渐渐停止了颤抖,他紧皱的眉间舒展开来,呼吸慢慢由急促粗重转为绵长。
你听着他的呼吸声,思绪慢慢地四散飘远,也许是因为夜半的那个梦,那一年的事情不断在你眼前重现。
你的恢复得很快,到大三的暑假结束时,你已能自由走动。
你想医生也许给出了错误的估计,他们不总是这样吗,热衷于告诉你最差的结果好使你的期望降低。
你满怀希冀地回到无人的橄榄球场,在广阔寂静的草地上试着奔跑,但没跑多远,腿上传来的疼痛就把你狠狠绊倒。
你摔在地上,青草苦涩的草汁流进你的嘴里。
绝望是最折磨人的,但更折磨人的是希望。
你愤恨不甘地用力捶地,从头到尾没有流过的眼泪在这一刻汹涌地流过你的脸,无声地滴落进草地。
那之后,你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梦想熄灭了,你的身体仿佛是燃烧殆尽的火炬。
莱斯特把你从自怨自艾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他拖着你离开寝室,把你塞进车里,然后一路开出了纽约市区。
几个小时后你发现你莫名其妙地站在了飞机上,身上穿着跳伞的装备,和莱斯特绑在了一起。
“准备好了吗?”他在你耳边问。
你木然地点点头,仍然无法理解他的意图。
下一秒,你们一起跳下了飞机的舱门。
同床共枕成就达成?
ps:大家不要慌,莱斯特以前没有爱人的能力不代表以后没有呀~
第40章
呼啸的风声瞬间灌满了你的耳朵,高空凛冽的空气狠狠地拍打着你的脸,你张不开口,无法呼吸,心跳却因为体内的肾上腺素骤然飙升。
麻木不仁的躯体变得灵敏起来,恐惧随着血液灌注到全身各处。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心都在这一刻被重新点燃,叫嚣着渴望着活下去。
“睁开眼!”莱斯特在你的耳边喊着。
“我不行的!”你也高声喊。
“别怕!”他紧了手臂,这使你感到安定,于是你慢慢睁开眼。
整片的大地迎面砸来,你正与他一起急速下坠。
你一阵头昏眼花,立刻紧张地抓住了莱斯特的手。
最初的几秒过后,来势汹汹的恐惧就像一个空有外表的纸糊怪兽,迅速消褪,兴奋转而占据了高地。
这时,他的嘴唇贴到你的耳边,温声诱导:“看看你的周围。”
你循着他的声音看向四周,云絮在你的不远处,棉花糖一般松软。
你在飞,你在自由坠落。
你挣脱了地心引力的束缚,沉重的身体变得无比轻快。
下方绿色的大地被分割成无数小块,道路像是用铅笔绘成,火柴壳般的汽车沿着灰色的线条缓缓移动,道路的尽头,绿色渐渐被密集成簇的高楼取代,纽约港以东的大西洋辽阔无边,在远方与青空深情相拥,圆融一体。
护目镜外的景象,鲜艳而生动。
你像是重新发现了这个世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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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莱斯特在你的耳边笑了起来,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上翘。
几十秒后,莱斯特打开了降落伞,你们下降的速度顿时减慢。
你回过头去看他的侧脸,而他仍注视着远方的天际,对你的目光毫无察觉。
高空的风仍然无休无止,你急促的心跳却渐渐平静下来。
有人曾振振有词地告诉你,爱不过是一种靠激素维持的浅薄的冲动。
但在那一刻,你的灵魂战栗告诉你,你爱莱斯特,不止爱他的外表,也爱他躯壳下的那颗灵魂。
你会爱他夺目璀璨的模样,也会爱他无法克服的阴暗与痛苦。
无论时光过去多么久。
莱斯特在你的怀里陷入了熟睡,你摸了摸他汗湿的发,看着他泛着红晕的脸颊和微微扇动的鼻翼,忽然想,如果安塞尔是一只小猫的话,那莱斯特一定是白天鹅,孤高清傲,轻易不肯向他人袒露伤口。
你以为你是猎人,最后才发现自己只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而已。
这个比喻不知怎的使你感到好笑。
也许是不适,莱斯特无意识地咳嗽了几声,你于是轻轻地拢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
那种不停沸腾的心情还在胸口激荡。
一转已是七年。
在宏大而莫测的命运面前,你们本该是互相搀扶并肩同行的战友,他从头到尾没有放弃过你,你却为了内心的平静做了逃兵,留他一人面对枪林弹雨。
你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轮廓,情不自禁地在他紧锁的眉间落了一吻。
你希望他获得幸福。
你决心始终站在最好朋友的位置,直到亲手把他交付至妮可的手里。
说起理查德和莱斯特,大概就是有太多回忆,却始终修不成正果吧~
不过,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第41章
清晨如约而至,云雨霁,纽约又迎来了晴好的一天。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偷偷溜入,停在你的眼皮上休憩,你被温热的感觉唤醒,手下意识地伸向身边,却摸了个空莱斯特竟然已经起了。
你走出房间,发现那道瘦长的身影长久地伫立站在安塞尔为你画的画前,阳光为他秀美的轮廓镀上一层浅金色,他脸上病态的红晕已经褪去了,整个人散发出白瓷般温润的光华。
你十分害怕他看出画的内容,以至于无心欣赏这幅美丽的图景虽说安塞尔的画绝大多数人都看不懂。
他听到你的脚步声,很快转了过来,对你温柔地一笑:“他画得很不错。”
你的脸一定是烧了起来:“你看得出来?”
“嗯?”他眨眨眼睛,显得有点疑惑:“什么?”
看来他没发现,你松了口气。
“饿了吗?”他漂亮的眼睛一弯:“我给你做了早饭。”
听他这么一说,你的肚子立刻就配合地叫了起来:“还真饿了。”
“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莱斯特走到你身边,“毕竟也很久没给你做了。”
“合不合我的胃口不重要,合妮可的就行。”你开了个玩笑。
他跟着一笑,没说什么。
前阵子的龃龉一扫而空。你们一起用了早餐,你劝莱斯特主动向妮可服软。
莱斯特只是奇怪地看了你一眼,然后点头答应了。
饭后莱斯特直接去公司上班,他站在门口同你告别,忽然说:“记得明天要去销假哦,迪克。”
你才知道他昨天说的不同意你离职并不是一句胡话。
你一犹豫,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考虑最近去法国学烹饪。”
他眨了眨眼,有些无奈:“迪克,我以为这事我们很早就已经有共识了呢……”
“什么共识?”
“你一向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迪克。烹饪可以是你的爱好,但你知道这不能作为你的职业。”你没有反驳,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你真该看看你工作时的样子,我的朋友,那才叫耀眼夺目呢。”
“不过当然了,”他的语气狡猾地一转,“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便和你以贴面礼作别他的高中时期在法国度过,多少沾染了些法国佬的习气。
莱斯特离开了,但他的话使你陷入了深思,你是很喜欢烹饪没错,可你也清楚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没有太多的天赋。
你左右为难地想了一会,门口传来“滴”的一声。
有钥匙的只有你、安塞尔和伊芙琳,伊芙琳不会不打招呼突然出现,那么就只有安塞尔了。
你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向门口走去,门轰然洞开,安塞尔的身影出现在玄关。
他提着行李,风尘仆仆,一头浓密蓬乱的短发,鹌鹑可以在上面筑巢。
“达令”安塞尔扔下箱子,对你张开双臂,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是说还要几天吗?”你问,一边将他搂入怀中。
他在你的脖子上重重亲了一口:“想你呀,一结束我就赶回来了。哎呀,真是饿死我了……”说完,放开你一阵风似的地往厨房跑。
你无奈地笑了笑,看他小火箭一样在房间里冲来冲去,将行李箱拎起来放到一边,然后跟着他走到厨房。
他气都还没喘匀,就已经抓了几瓣生菜放在嘴巴里嚼。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行。”他一边嚼,一边往餐厅走。
你打开冰箱点了点里面的存货,决定给他煎两个蛋,又切了几片火腿,莱斯特做的华夫饼也还有剩,你一并往盘子里加了上去,弄成一盘大杂烩。
安塞尔已经在餐桌上铺好了餐巾,拿好了刀叉,正眼巴巴地等着你上饭,简直就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猫。
你把吃的和果汁放在他面前,看着他狼吞虎咽,不由得有些心疼。你知道他一工作就会废寝忘食,加上他糟糕的烹饪水平,恐怕这些天吃的还没猪食好。
“谈得怎么样?”你在他面前坐下来。
“很顺利。”安塞尔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却还一个劲地往嘴巴里送华夫饼。
吃了两口,他忽然减慢了速度,露出奇怪的神色。
你想到你之前从没做过这个,又想到莱斯特才刚走,没由来地有些心虚。
一起来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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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没想到安塞尔眼睛一亮,一脸兴奋地看向你:“达令,这是你新开发的吗?”
“啊?”这实在出乎你的意料。
“真的好好吃!”说完他又咬了一大口,这回却贪心不足地噎到了自己,想再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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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凸着眼睛拼命喝果汁,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明天再做给我吃好不好?”
这是莱斯特做的,这句话你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答应了他,心里已经盘算着向莱斯特要配方用他那种配方确到克,时间确到秒的保姆式教程,大概菜鸟也能做出来吧。
他吃完了早餐,快活地瘫在了沙发上消食,你忽然想到一件要命的事客房还没拾。
先别说怎么跟他解释你跟莱斯特和好的事情,单是这凌乱的客房你就无法解释。于是你不动声色地提起他的行李箱,装作整理行李的样子进了客房。
你迅速地整理好床铺,把东西都放回原位,还没松一口气
安塞尔就在外头叫了起来:“达令,为什么厕所的门坏了?”
真是要命。
你走出客房,见安塞尔解地盯着掉了一半的插销。
“呃……”你的大脑运转得飞快,“我正准备换个锁来着。”
安塞尔回过头来,狐疑地看了你一眼:“换锁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下手没把握好轻重而已。”你走了过去,“别担心,我会叫人弄好的。”
“还是你觉得,有在家里锁门的必要呢?”
安塞尔叹了口气:“好吧,你说得对。”
当天晚上你们一起吃晚饭时,你忽然说起回去上班的事情,问他怎么看。
他低头思考了片刻,转而问你的想法。
你说你目前也找不到更好的职位,想先回去工作,即使去学烹饪,也得准备一大笔钱。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么,你跟莱斯特之间的事情呢?”
你的叉子停了下来,你们俩对看了一会。当安塞尔想让一个人说实话的时候,他有一套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他会停下手头上的一切事情,转而安静而专注地看着你。
本身这种倾听的姿态就很令人有倾吐欲了,何况他还有一双漂亮的猫眼石一般的眼睛,对着这双眼睛,大概没有人能毫不脸红地撒谎。
你决定据实以告:“我并不想瞒你,你不在家的时候,莱斯特来过。”
“然后?”
“他和我道了歉。”
“所以你们就和好了?”你仿佛听到他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嗤笑。
“是的。”
他动了动身体,上半身向你倾斜:“有没有人说过你跟莱斯特的关系看起来有点病态。”
这话令你有点不适:“没有。”
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吃着自己的那一份奶油饭。
过了片刻,你又泄气似的垂下肩膀:“好吧,是有点。”你承认道:“我跟莱斯特认识很多年了,对我来讲,他早已超越了朋友,就像亲人一样,谁也不能轻易抛弃亲人。何况他也道了歉……”
听到这里,安塞尔猛地抬起头来,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什么不对吗?”
他双眸颤动,眼瞳中光芒明灭,神色更是阴晴不定。这个向来快乐而简单的青年一下子变得叫你琢磨不透。
“安塞尔?”
“不。”他的唇瓣间吐出了这个词,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咄咄逼人,“你说得对,理查德,谁也不该轻易抛弃亲人。”
说完,便继续低头吃起了晚餐。
你吃不准他是真的赞成还是生你的气:“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虽然换一份工作需要花一点时间,但也不是太难。”
“不用了。”安塞尔抬起头,他此刻已经重新快活起来,冲你挤挤眉毛:“你觉得是我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吗?”
你对他短时间内的态度转变感到诧异,却不由自主地笑了:“不,当然不是。”
第二天你在同事们的注目下回到了公司。每个人都显得很诧异。
有的是惊喜的诧异,比如詹姆斯;有的是厌恶的诧异,比如莱昂弗里曼。
但不管怎样,你还是回到了你的岗位,开始工作。
“老天,我真的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午餐时詹姆斯对你说,而你只是冲他微笑。
第43章
你的上司对此非常不满,在这里工作,别人都是争分夺秒,你一声不吭地一走半个月,确实说不过去,她毫不犹豫地把更繁重的任务压在了你身上。
接下来很长时间,为了弥补过失,你都忙得像只陀螺,连给安塞尔做饭的空当都没有了。
一晃眼七月八月转瞬而逝,九月初安塞尔有一场画展要办,他也忙得脚不沾地,这是他的第一次画展,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手里跟进的项目也走到了关键时刻,但为了安塞尔,你硬是顶着上司的臭脸请了半天的假,转了几趟地铁去办展的画廊。
到画廊时,你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连西装都有些皱了。
门口处的小厅摆放着这次画展的简介,上面贴有安塞尔作画时的照片那张照片还是你偷偷拍的,没想到他放了上去。
画廊呈回字形,一边是用来展示画作的白色墙壁,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另一边是连续不断的落地窗,保证了良好的照明,显得空间明亮宽敞,回廊的内部是一片绿草茵茵的庭院,间或栽种着几棵枫树,景致显得十分静谧雅致,一条小道从南到北贯通了两端看这风格,你猜这位设计师也许来自东方。
安塞尔眼尖,立刻发现了你的身影,靠了过来。
你见他穿着深蓝色的半休闲套装,蹬着一双棕色布洛克鞋,露出一段雪白的脚踝,头发用发胶固定,五官清晰明朗,一时俊美挺拔到让你觉得陌生。
他的确生得极其俊俏。
“你真漂亮,甜心。”你情不自禁地赞叹。
“经纪人要求的。”安塞尔耸耸肩膀,偷偷吐了吐舌头,“这根本不是我的风格。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发胶吗?”
“一定不少。”
“可不是。”他凑上来,整了整你的领带:“好了,我带你转转吧。”说着就拉着你往另一头走。
参观的人还不少,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地聚集在画前轻声讨论,有的独自一人沿着回廊走马观花。
走到半路,你们被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士拦了下来,他看向你身边的青年:“您一定是温彻斯特先生。”
这位男士正站在安塞尔为你画的那一幅肖像前。
于是你与安塞尔一齐停下来。
安塞尔露出友好的笑容:“yes?”
“我猜,这幅画一定对您有特殊的意义吧?”的确,这一路看来,就连你都发现了这幅画在一众抽象画里显得与众不同。
安塞尔眨了眨眼睛:“的确如此。”
“您想表达什么?”那个参观者好奇地追问,说完,大概也觉得问一个抽象派的画家画的意义有些不妥,补了一句,“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吗?”
你立刻涨
分离性障碍患者 分卷阅读29
红了脸。暗中捏了捏安塞尔的手,你可不想让全世界知道这是你的裸体,何况你的裸体也没有这么丑!
“大地。”安塞尔眨眨眼,大言不惭地说。
“那么,这个代表了什么?”指了指那道橘红色的“蚯蚓”
“大地的伤口。”
“噢。”参观者的眼睛亮了起来,“真是想不到!”
抽象派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突破内容和主题的束缚,因为没有人会真的在意他画得是一个人还是一只章鱼。
于是安塞尔得以顺利地糊弄过去,继续领着你往前。
“你要去见谁吗?”你问。
安塞尔一边走一边说:“我的经济人,哦,对了,妮可也来了,她看上去不是太好。”
“什么?”你不是很明白,“怎么不好?”
“婚前焦虑?”安塞尔猜道,“我不是很懂女士们的心情。gay蜜这个角色向来不是我的拿手好戏。”
你停下脚步,失笑:“难道我就擅长和女士们打交道吗?”
安塞尔翻了个白眼,然后学着你的腔调,怪里怪气地说:“这是他美丽的未婚妻妮可安德森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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