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王妃(高H调教,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喵叽喵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阿狸惊的一声呜咽都没发出来,只见距离二人不足几丈的的地方,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人影。
准确的说,那可能并不是“人”影。
三具女尸均已腐烂,面上皮肉剥离了大半,看不出原本的形貌,只露出森森的槽牙来,坠着腐肉的白骨双手各提一口大砍刀,女尸胸口处均一个碗口大小的空洞,空洞处隐隐连接着细细的丝线,发出幽蓝的诡异光芒。
阿狸只觉脑海中惊涛骇浪,一时连恐惧都忘记了,双腿不听使唤,呆呆的伫立在原地,看着腐尸们以一种及其诡异的行走姿态步步逼近。
“走!”长生一把拽过阿狸,拔起双腿,转头就往田垄上跑,可只跑了没几步,迎面又是四具提着砍刀包围过来的女尸。
白日见鬼超出了阿狸的认知,包围圈缩小,其中一具女尸闪电般直冲到阿狸面门,提起砍刀对着她的脑袋径直一挥。
“阿狸!”长生崩溃大叫,慌乱间急中生智一脚踹到阿狸腰眼,阿狸往地上一扑,砍刀没砍中她,反倒一刀砍到另一具逼近的女尸身上,直把那女尸劈成上下两半,包围圈出现一个小小的缺口,长生捞起阿狸飞也似的逃跑。
七个,是七具女尸。是那死了的七个妓女!阿狸终于回归了一丝理智,刚才砍刀把尸体劈成两半的场景深深刺激了她。这不是什么志怪故事,更不是夜里的噩梦,妖魔鬼怪真的会杀人!明白了此时乃生死关头,阿狸咬咬牙,绝境中内心竟升起一腔勇气。自己已经偷生了这四五年,也算赚了。可长生,他的人生才开始不到一年,他们本就是这世上蝼蚁一般抱团取暖的人,这妖魔吃人竟也知欺软怕硬的么?
六具腐尸追的飞快,她们跑起来时手脚并用,又似豹子飞奔又似蜥蜴爬行,诡异至极,更有三个绕路堵截,眼看着又要将姐弟二人再次包围!
尸鬼血咒!
不知为何,长生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这四个字,灵光一闪,福至心灵,他冲着阿狸大叫,“阿姐!快!她们怕水!往河边跑!”
距离河边不过几丈了,此时河水上飘着浮冰,却还未全然冻上,眼看河水就在眼前,一具尸鬼腐烂的身姿暴起,冲着长生的后背飞扑了过去,一把就拧住了他的头,下一秒,她手里的匕首就要贯穿他的后背。
阿狸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啊的一声尖叫,身体冲着尸鬼就撞了过去,那只尸鬼猝不及防被撞到一边,阿狸趁机狠狠一把将长生推的翻倒在河水里。
“走啊!”阿狸大吼,话音还未落,长生只见那把小臂一般长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捅穿了阿狸单薄的身体,毛骨悚然的“咻”的一声,尸鬼拔出血淋淋的匕首,阿狸的素色冬衣被如注的鲜血浸透,她毫无声息的软软倒下去,尸鬼们连看都不看她,一脚把她的身体踢到一旁,六个齐齐盯着河水里漂浮的长生,却无法下水。
好挫败呀写文没有人看,哭唧唧
荆棘王妃(高H调教,1V1) 誓言
真可笑啊,蝼蚁一样弱小愚蠢的人,竟还想着保护你呢……
冷风中陌生的声音再一次从心底悠悠响起,是来自古神的低语呢喃。
“阿姐不怕,要是真有妖魔,我保护你。”少年脆生生的誓言还响在耳边,像一种嘲讽。
不是都说好了是我保护你么?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天光在河冰上反射的粼粼刺目,冷气在少年周身汇聚成冰棱,世界突然白茫茫的一片,一切都好安静。
她不弱小,她也不愚蠢,她是最好的,没人比她好。他对心里的声音说。
“阿狸,要死也死在一处。”长生喃喃道。
河水中心形成漩涡,顷刻间整个河面都被搅的急速的旋转沸腾,水似乎有意识一样,高高的托举着长生的身体,他双目赤红泛金,目眦欲裂,脸上青筋爆出,发髻散落,长发鬼魅一般张扬浮动,流金一样的魔力回路在他周身时而缓慢,时而急躁的旋转,冷气凝成的几根近乎一丈长的冰锥蓄势待发。
只弹指一瞬,冰锥激射而出,风声铮鸣,六只尸鬼被冰锥齐齐钉死在地上。
不好!不远处森林里,蛰伏掩藏的那罗暗道不妙,‘黄金契约’的约束力在魔尊失落的十多年间慢慢削弱,那罗因此在人间为非作歹了很多年。可这几个月约束力却渐渐增强,一个月前,和冥楼一样,他也感应到魔力波动,索性魔尊真身还未真正降临,在长生完全觉醒之前就一举刺杀是唯一的机会,谁知寄伏在人类肉体中的意念体就已经能发动如此浩大的魔力,那罗斩断十指上连接的血咒傀儡丝,发动隐身瞬步欲逃。
长生将阿狸的身体轻轻抱起,怀里的人失血过多,面皮惨白,已然晕死过去,几乎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阿狸的生命在他怀里一秒一秒渐渐流逝,如一刀一刀在他心里扎,少年不敢呼吸,每一丝冷气都像针,要把他的胸膛扎得血肉模糊,他一把捞起那些尸鬼背后的傀儡丝,使出千钧力要拉出背后的罪魁祸首,不管是谁,他要碾碎他的肉体,湮灭他的灵魂!
然而却如猛拳打在棉花上,劲力松懈,傀儡丝已经被斩断,长生赤红的双目发怔的看着那些傀儡丝的断端,神情大恸,眼角泪水滑落,一滴一滴点在阿狸的脸上。
“属下冥楼,救驾来迟,恳请御尊责罚。”冥楼闪现在长生面前,屈膝便跪,他手持七星鞭,鞭子蛇一般紧紧缠绕着那罗的身体,他越挣扎便缠的越紧,那罗像一条狗一般被他拖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冥楼……那罗……
长生泪眼扫过面前的二人,不想思索到底什么原因自己竟然熟知这两人,似乎知晓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似的。
“那罗,”长生缓缓开口,眸色萃冰,“你既为魔界七法柱之一,就应知道背叛我的下场。”那罗蠕虫一般呜呜反抗,做最后的挣扎,圆睁的眼睛里尽是恐惧。
七星鞭适时解开,长生瞬步闪至那罗的面门,右手穿透他的胸口,面无表情的攥住跳动的心脏,一举捏爆。
“那罗,你吃了那么多心脏,可你的心脏却如此不堪一击。”恶魔灵肉一体,肉体陨灭,尸鬼傀儡师的灵魂自然也随之湮灭。粘稠的血液从长生指尖缓缓滴下,还未落地就化成漂浮的绯色尘埃,傀儡师那罗的尸体随风散去,一点存在过的痕迹也未曾留下。
冥楼依旧保持着半跪的姿态,似乎刚才发生的暴虐处决在他心里没掀起一点波澜。抬起头,他骤然看见长生圈起阿狸的身体,轻轻吻着她的发顶,可神情却一片茫然,泪痕挂在他脸上,还未干涸。
这场景让他震悚,只因神魔,是无法流泪的。
他快速的低下头,掩藏住心里的惊涛骇浪,看来魔尊完全体还未降临,长生只是个意念体,但如同巨树与种子的关系,长生就是那颗刚刚破芽的种子。但是他成长的确实很快,这一个月来冥楼在人间暗中观察,只觉周身“黄金契约”的约束力越来越强,恶魔在人间行走本就受到法力限制,“黄金契约”更是魔尊与人王六千年前订下的互不干扰的法力约束,黄金契约越强,恶魔在人间的力量就越弱。尸鬼傀儡师在魔界能一举召唤上百万的尸鬼大军,到了人间竟只能靠吃人心法力,勉强召唤出七个尸鬼。
冥楼已经等待魔尊降临太久了,他的耐心已耗尽,不想再等了……
“御尊,阿狸小姐虽受致命伤,但也并非不可医治,三千年前您曾授与属下魔力愈伤之法,或许可以一试。”
长生漠然的表情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他双唇微微颤动,“当真?”
他把阿狸的身体抱起,让她平躺在地上,徒手撕开腹部伤口处的衣料,洞穿的刀伤正在肚脐上方三寸,鲜血已经凝结成黑红的血块。他迫切的看着冥楼,“快救她!”
“御尊,属下虽知愈伤之法的运行原理,但是在人间行走,实在魔力受限,刚才捉拿那罗已经耗尽了魔力……”
长生闻言暴起,右手结成火刃就要向冥楼脸上劈去。
冥楼伏地长跪,朗声急道,“但并非不可为!这世间唯一不受约束力限制魔力的就是您啊,只要属下帮您忆起魔力运行之法,这伤就可以用魔力医治。”
……
阿狸挣扎着睁开双眼,失了焦一般模模糊糊。
眼前飞舞着闪着金色光泽的丝线,什么东西?萤火虫吗?她想起身细看,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摁住了肩膀,又平躺在地上。
“别动。”长生沉声道。
原来是长生啊,真好,你还活着。阿狸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金色的丝光在她眼前飞舞,竟如幼时床帐上悬挂的风铃一般,她眯眼看的出神,阖上眼,渐渐陷入沉睡,露出婴儿一样恬静的神情。
魔力回路在阿狸腹部聚集,身体修复对魔力控制有极高的要求,必须从内脏到皮肤,严丝合缝,丝丝入扣,汗水从长生的额头滑落到鬓角,终于,最后一点伤口也对齐在一起,重新长出深粉色的皮肉,留下一道细细的疤痕,这已经是长生目前魔力领悟的极限了。
此时日光已经完全黯淡,头顶的天空如同墨沉一般,极目远眺却却仍能看到如血的缇云,长生低下头,轻轻握住阿狸的右手,十指相扣,魔力回路在两只手交握的地方轻轻盘旋。
冥楼如被雷电击中,愣在当场,颤声道,“御尊……”
“以魔渊之主,地脉之源的名义起誓,今后……再也不会因为我的缘故让阿姐受伤,否则就教我生不如死。”这是一个具有极强魔法效力的誓言,话音一落,魔力回路倏的融化在两人手掌中心,与掌纹化为一体,再也不可见。
“当然,你也不能再抛下我去找死。”长生伏在阿狸耳边,轻轻耳语。他一把横抱起她,“走,我们回家去。”
发誓要慎重呀,生不如死的时候可别哭鼻子哦
解释一下这里的战斗:长生杀那罗并不代表此时长生的绝对实力强于那罗或者冥楼,主要还是长生在人间魔力不受限,但是属下们都大幅受限的缘故。
那罗刺杀长生是因为其实他从小恶魔阶段修炼的时候就靠偷偷吃活人心加强魔力(他就是很喜欢吃人心,一种食欲),在魔界中都属于很低端的一种修炼方式。成为七法柱之一以后这种行为被黄金契约约束了,魔尊失落以后黄金契约减弱,那罗十年间跑到人间痛快的吃了不少人心,也再也不想受黄金契约的约束了,所以长生出现以后他感觉到契约加强就赶忙找长生要杀了他。(因为本章重点在于长生的誓言,那罗这个炮灰不想在正文里对他过多解释)
荆棘王妃(高H调教,1V1) 身份(二更)
“御尊,既然阿狸小姐已经痊愈,恳请您随我回归魔界,魔界一众翘首以盼您的降临。”
“你左一个御尊右一个御尊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谁。”长生冷笑,“我不叫御尊,我叫长生,不管你在找谁,反正要找的人肯定不是我。”
翻脸不认人!
冥楼气闷,却只能退让一步,“您竟给自己起了真名吗?从您诞生六万年以来,您从未给真身起过名字。
长生摆摆手,“我阿姐起的。”
一天之内遭遇太多次震惊,长生和人类女子十指相扣立下重誓的画面宛在眼前,冥楼神色变幻莫测,十分,“您竟让一个人类给您命名……难道您要弃魔界众生于不顾吗?”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长生翻了个白眼。
“……咳咳……”里屋传来阿狸的闷咳,想必是被二人在外屋的说话声吵醒了。
“我阿姐醒啦。”长生大叫,根本不管冥楼,只脚底抹油窜到里屋去,大猫一般伏在阿狸床边,“阿姐你渴不渴?饿不饿?我给你煮面去好不好?”
不知他们在轻言轻语的屋里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冥楼只见长生一脸欢快出了里屋,看也不看他,麻利的从小院鸡窝里掏出两个鸡蛋,又径直往灶房里去了。
长生在灶房里用筷子把鸡蛋打的又匀又细,转头一看,冥楼站在灶房外,脸上凝了冰霜一般难看。
“呦,你还没走啊?”长生大为疑惑。
“御尊希望我走吗?”冥楼淡淡的。
长生把手里盛着鸡蛋的木碗放在灶台上,转过身,稍顿,“我家只有两间茅屋,一亩田地,粮食只够我和阿姐吃,容不下别的闲人了。”
“谨遵圣谕。”冥楼一拱手,转身便退。
长生细眼一挑,目不转睛送着冥楼的背影,直到确定他推开柴门离开,才把鸡蛋打到煮好的细面里,铁锅里面条沸腾,水蒸气往上扑,咕噜咕噜欢快的响。长生的脸在食物的热气中看不清表情。
“就像水倒在杯子里一般,杯子就好比这人类的身体,水则是我的神和灵魂。”长生搓了一把花生米,边吃边向阿狸解释目前他所理解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形。
“所以说……”阿狸尽力思索,去理解长生的思路,“你的灵魂是妖魔鬼怪。”
“……也可以这么说吧。”长生耸耸肩,把一粒花生米一抛又接在嘴里,“准确的说不能叫妖魔鬼怪,我现在能回忆起一点了,我是神魔。”见阿狸一脸茫然,长生咧嘴一笑,补充道:“就是很厉害的妖魔鬼怪。”
“好吧……”不过短短几天,就知道了这么多完全超出以往认知的信息,阿狸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一切,可长生的神情看起来着实愉悦,他今日话都比往常多了不少,阿狸继续问,“可我是在长生桥下遇到你的,那时候你就是神魔了吗?还是说你生下来就是神魔呢?”
“这事我也记不太清,这具身体应该并不是我的真身,我想可能是原来这身体的主人死了,灵魂归天,我趁机占据了这肉身罢。”长生推测。
“那……放尸鬼出来杀我们的人是谁,那天在外屋和你吵架的人又是谁。”
“放尸鬼的人叫那罗,和我吵架的是冥楼,他们都是神魔。”长生一顿,“那个冥楼,他是我的部下,但他不是什么好人,阿姐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
“……那罗呢?”
长生深深看阿狸一眼,咀嚼花生的动作也停了。“我杀了他。”
阿狸的表情骤然震惊。
“他不该想要杀我,更不应该伤了阿姐,阿姐你不知道看着你倒在地上我有多难过多愤怒,那时我以为你死了,一心只想给你报仇,那罗太弱了,我一击就杀了他,便宜他了。”长生面不改色,可语气中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暴虐狠戾仍被阿狸敏锐的察觉。
一阵无言。
“阿姐,你会不会因为我杀了他,就觉得我很残忍,因此讨厌我?”长生小心翼翼的探询,他垂下的眼睛睫毛弯弯,让阿狸无端想起小时候,林著犯了错也是这样,低着头,垂着眼睛,嘴里糯糯的喊着“长姊,长姊……”可林著终究不在了,父亲母亲姐姐戚婆婆,他们都不在了,然何其有幸,自己还有长生啊……姐弟两个如今还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在一起,这在她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阿狸心中一痛,她伸出手,轻轻摩娑长生的背脊,“怎么会,换做是我,我也会想着报仇的。”
长生拉过她的手,将手心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深吸一口她指尖淡淡竹叶的清香,“阿姐,不管我是谁,我永远只是你的长生。”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日,新年临近,这一天,长生在院子里捏着小竹笔练字,说是练字,可却无一点修身养性的意味,他嘴里吊着一根草,草尖上上下下的在空气中颤动。
柴门忽然被几个伙计打扮的人推开,“我们是宝仁堂药铺的伙计,掌柜的托我们给姐儿哥儿送新年礼物哩!”为首的伙计脸上堆着笑,长生眉头一皱,“你们铺子不是大半年前就关了,掌柜的不是也失踪了?我们又不认识你们,无端端的送什么东西?”
“哥儿有所不知,几日前来了个新掌柜,我们宝仁堂药铺又重新开业了,还是原来那个地方。至于送的是什么——”伙计双手递上一封信,“掌柜的说,这封信务必交到哥儿的手里。哥儿看了就明白了。”
信封上什么也没写,长生抖开信,只见短短一行字:
鸿气东来,恭祝御尊喜乐安宁,心想事成
院子里的说话声阿狸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下也大致明白了,她走出屋子,微微欠身,“劳烦各位了,还烦请帮我们将东西拿进院子里来。”
伙计“哎”的应了一声,只见徐徐抬进来两筐竹炭,布袋子里装的满满的米面,半扇猪肉,两条羊腿,一对扑棱着翅膀的肥鸡,四只剥了皮的兔子,最后——
四个伙计抬着一张床进了院子,那床上还叠着一套簇新的被褥,阿狸翻起被褥打量那新床,“呦,这床还是楠木打的,”她冲着长生一笑,“真好,这下你有自己的床了。”
长生僵硬的抿起嘴,暗暗捏紧了拳头。
去死吧冥楼!!
荆州城。
细雨。
一只乌鸦在城镇上空低低的盘旋,蓦的,似乎发现什么一般冲着烟雨巷里飞去了。
璧月奴信步于小巷中,左手幽幽撑着一把骨伞,伞打的很低,正遮掩住她的容貌,感应到魔力波动,她伸出右臂,渡鸦稳稳停落在她的手臂上。
“渡鸦大人,好久不见。你也是冥楼叫来的?”璧月奴的声音宛若林籁泉韵,清新悦耳之中又溶进一丝馥郁旖旎,光是听到这声音,便让人为之酥倒。
“难道还能有什么旁的缘由吗?”渡鸦的语言只有神魔才能听懂,没有魔力的普通人听来只是粗劣嘶哑的乌鸦叫声。
璧月奴掩面咯咯一笑,“听说御尊处决了那罗呢……冥楼也跑去给开了个药铺,大概是为了伪装身份罢。”
“可笑。”渡鸦嗤之以鼻,又问,“那你准备怎么伪装?”
“我呀,”璧月奴嘴角勾起妩媚的弧度,“我还是干我的老本行,做个花魁呀。”
长生不能抱着阿姐的脚睡觉了呢,哭唧唧(本来抱在怀里趁着阿姐睡着了还能亲两口,美滋滋)
第一个剧情点推完后的欢乐一章
荆棘王妃(高H调教,1V1) 似是故人来
过了初一,十五就在眼前。这一日,宝仁堂的伙计又上门,满脸堆笑递上一张请柬。原来是冥楼邀请他们参加上元节荆州城里的灯会。
“阿姐,你想去吗?”
阿狸回忆起年幼时,上元节是深闺少女少有的能出门的欢乐时光,她点点头。
“好吧”长生无所谓的耸肩。
荆州城。
街道上张灯结,灯纸飘扬,灯市中央位置还盖起一座长约十丈,阔约五十步的灯火鳌台,上有近百盏花灯,月色灯光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阿狸却意兴微微,虽然金碧辉煌,许是年岁大了心竟也变了,总觉得比起年幼时京城所观灯会的热闹有趣,如今只觉人群嘈杂,灯火乱眼,拥挤喧闹的人头窜动在一起,她紧紧握着长生的手,得人群将两人冲散。
长生玩心不减,一心挤到灯纸下,看那些灯谜,左看右看也不过“烟火勿近便放心”或“来人竟是蓬莱客”之流,不一会儿便也觉得无趣,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一口手里的米花糕。
“哇……”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闹惊叫,阿狸和长生双双向喧闹源头看去。
只见灯火鳌台上,四位手执竹笛的白衣蒙面女子翩然飞下,她们的衣料轻薄柔软,笼罩周身,朦朦胧胧,随着晚风徐徐浮动,远远看来,真恍若神仙妃子。
竹笛幽幽响起,吹着不知名的清婉小调,半空中忽然荡下一个缀满鲜花的秋千,秋千上轻荡的女子云鬓锦衣,白纱遮面,她体态娇小,一截玉臂露出衣袖,欺霜赛雪。随着笛声,她浅吟低唱道,“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似是故人来。”
好熟悉的声音。阿狸的记忆被这歌声击中,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她出神定定细瞧那秋千上的女子。
长生也冷然看向那女子,这些个不速之客真是一个接一个的苍蝇一般,轰都轰不走,他皱紧了眉头。
冥楼提早就给他们在灯市附近的街口预定了客栈,灯市一直开到夜里三更,阿狸只觉疲惫,姐弟二人遂回客栈休息。
“真的是她吗?……”回想着秋千上的女子,阿狸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阿狸早早起床拾好,准备和长生吃了早饭就回庄里去。
有人轻叩房门,该是店里的杂役罢。阿狸开了门,竟是一个身量娇小,白纱蒙面的妙龄女子,不是昨夜秋千上的歌女又是谁?她未着昨夜那身花团锦簇的繁琐裙裾,换上一套淡淡鹅黄色罗裙,更显姿态风流,楚楚可怜。
璧月奴轻轻摘下遮面的白纱,眼波流转,眉尖若蹙,杏脸桃腮,风情万种。一时千万情绪涌上阿狸的心头,她震惊的说不出话。璧月奴冲她淡淡一笑, “小妹子,别来无恙啊。”
“你……你,月姐儿!我昨晚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竟真是你!”阿狸语无伦次,“你不是在真定吗?怎么又到了荆州?”
璧月奴执起阿狸双手,轻轻叹道,“世事无常啊,我也是昨夜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你,这不今天就来找你了?我们竟四五年未见了,你快和我说说你这些年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二人进了屋,姐妹一般双手相执,细细寒暄这几年的过往,阿狸说到戚婆婆过世,璧月奴闻言不禁也落下几滴粉泪,阿狸又说到弟弟长生,璧月奴眉毛一挑,露出极为感兴趣的神色,隔壁屋的长生应该还未起床,阿狸想着过一会儿早饭时便引荐二人相见。
“好妹子,你还记得那时你流落到真定,在流音阁,我给你看了手相,就断言你能渡过难关,日后是个有福气的。”璧月奴笑道,阿狸一怔,这和她记忆中不符,她清楚的记得那次看手相,因为那是她和璧月奴的第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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