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难自矜1v1
作者:雾秾烟
九阿哥胤禟时常会做香艳梦,梦中的仙娥倾城之姿、袅娜风流,迷的他神魂俱醉,难以克制,午夜梦回都要与她春风一度,幽会几番。直到有一天见到岫烟,嘤嘤嘤,怎么才能和媳妇儿早日过上梦中的幸福生活?九阿哥胤禟和他嫡福晋董鄂氏的故事。这是11版本
清难自矜1v1 第一回 酣畅激战实销魂,春宵梦醒了无痕
胤禟来到榻前,见美人儿正自熟睡,脸上的肌肤白里透红,点点朱唇,微微半张,确实可爱之极。当即弯下身去,在她小嘴亲了一下,一股清香,登时直浸肺腑,不由心中一荡。
又见她仍是闭目熟睡,那脸蛋儿还红得将要滴出血来,看的胤禟又是心头一热,再次吻了下去,手也不闲着,伸到她衣里揉搓她胸口两团软雪,揉得美人儿身子剧颤不休,“你有没完没完了啊!扰人清梦”美眸睁开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却是双目含情,眉梢含春,这样的姿容艳态,又有谁抵挡得住。
当下封住那艳丽的红菱小嘴,谁知美人也为他吐出香舌,胤禟立即如获宝物地咂舌与之绞缠,好一阵厮磨,浓情的温存点燃欲火,遂伸手去解她衣物,直把她脱得一丝不挂,把那薄薄的衣料丢到地上。
那具晶莹剔透、皓白如雪的玲珑玉体,已全无遮掩的展陈在他眼前。
势不住,三下五除二扒了自己衣服,赤裸着热气腾腾的胸膛抱紧美人儿猛亲小嘴。那腹间的宝杵已是威风凛凛,美人儿一把握住,放在自己腹前磨来磨去,烫的二人好不舒服。
“好热啊……受不了……”美人儿平日里的文雅和端方早被欲火烧了个光,自己把双腿往外八字微分,把个红艳鲜嫩的美穴送到胤禟面前,故意要让他看个清楚。
胤禟见那水泽莹莹的蜜唇紧紧地凑成一团,但能明显地看到那小缝儿散发着艳红的光泽,还隐约渗出淡淡的幽香。
手指抠弄着花朵一样娇嫩的花穴,忽而一笑,道:“心肝儿,自己拨开花唇。”
只见美人儿满脸酡红,忍着羞意伸出手指将瓣唇往外扒开,把膣内的嫩肉和嫩红的蚌珠翻给他看,胤禟看得是双目欲出,二窍生烟,把头一探,登时亲上那水泽莹莹的花瓣,两片阴唇不住自行翕动,又白又美又嫩,犹如刚出笼的小馒头,那舌尖点拨几下,便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尚在沉睡珍珠小核,不时含入口中吸吮磨抑。
“呜~”美人儿本能地想要逃开,可被他舔弄几回就全身失了力气,被唇舌相就得花房发痒,口中的呼叫高亢起来,淫艳的爱液,决堤似的涌将出来。
胤禟亦是兴动难忍,趴在她腿间吸吮那蜜水儿,舌尖钻进肉缝里往里顶,娇人儿哪受得起,立见艳蚌翕合颤抖,随着他的挑戳,露水吱吱飞溅,加紧舌上功夫,她夹紧腿,他不让,嘴巴吸着她的小花瓣不放,舌尖往更深处探去,一下一下的插,她流了好多水儿,动情的淫水把床褥都浸湿了。
胤禟把舌头抽出来,将透明的汁水涂抹在她的脸上,美人儿也不躲避,甚至主动凑上嘴含吮他的手指,刺激得胤禟火盛情浓,跪在她玉胯间,手里握着粗长的肉棍,把个硕大的龙冠,抵在那已湿得不成样了的花穴上。
粗热阳物一触碰到花穴口儿,美人儿就扭动着小屁股想将肉棒吞进去,“荡妇!”身下人儿淫荡的反应让胤禟再也控制不住,终于把龟头纳入她花唇中让她吮吸。
却不深进,让她吮了一会儿马上又拔出来,再又塞进去,如此反复,逗得美人儿下身口水直流,“进来嘛~”
“说骚点儿!” 胤禟此刻特别想听这张销魂小嘴再说点淫辞浪语,坏笑着在她翘起的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怎么骚嘛~人家不会”语调里已带了浪意。
“就这个调子,说得再浪一点!”
“好讨厌呀,小骚屄想要相公的大肉棒~不要折磨人家了,快插进来嘛~”越说越细声,说到后面,语气里已隐隐带着十足的骚意。
胤禟心满意足,终于用力深插到底,光是这样,美人儿已快乐地嘤嘤娇啼,大量淫水又涌出来。
胤禟箍住她的腰肢,开始狂出猛入,“心肝儿越来越骚了,屄还这么紧,夹死爷了,鸡巴里的热都要给妳夹出来,妳现在这副淫相,要是让别人看到,妳猜会怎样?”
胤禟说着,作势要去叫人,“不要别人……”美人儿急了,小嫩穴狠狠咬着大鸡巴,把胤禟吸得奇爽无比,捧住她丰臀,一口气抽插百来下,又叫娇人儿趴跪在榻上,两手揉捏着她的翘臀从后干进去。
“是啊!怎么能让别人看,心肝儿这张红红的小嫩屄只能爷看,只能爷的的大鸡巴肏,是不是?”
“哦……哦……”娇人儿丰润的雪臀主动后挺,专心品尝起肉棒的形状与节奏。
“骚死了,这才多久没肏妳,就紧成这样,还狠心的不理爷,不知浪了多少热!”他现在梦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正在发泄不满呢!
一边骑乘,一边抽打她的雪白的臀瓣,每拍一下,娇人儿就下意识地缩小穴,夹得他舒服得要命,“妳这欠干的小淫娃!看爷今儿不把妳肏死在床上!”
“……轻些……轻些”花心给他骤然猛戳,似是不堪重击,那蚌肉不住地缩,把整根肉棒吸吮得爽麻畅利。
那婉转承欢、曲意求饶的风流娇媚勾得胤禟欲罢不能,也不再托着她腰臀,而是从背后绕过去握住她上下飞甩的两颗奶子,腰上加多两分力,狂野地猛撞她花心。
美人儿有些吃不消的摇起屁股来,仰着小脸娇叫,“啊啊……太深了……小穴要干穿了……喔……”忽而,颤抖着双腿,娇软的花穴汁水飞溅,穴里却本能的啜吸,好似片刻都舍不得松开那根滚烫的大鸡巴,不断缩蠕动着。
胤禟本来还怜惜她,有心不再狠弄,可包裹着他的媚肉却不住蠕动,吸的他差点崩溃,刺激得捧住那腰臀处膨胀的曲线更用力肏干,狂猛的像是要将小穴儿刺穿一般,美人儿受不住弓起身子来躲避,小穴儿蠕动着往外排挤大鸡巴,胤禟忙拉着她身子固定住,捏住她小小的花核一揪,娇人儿立时尖叫着再次到达了高潮。
胤禟给她淫露一浇,也觉关不稳,龟头卜卜的跳动起来,忙抵住深处,“射死妳个淫妇!”
“啊!好多好热,被烫坏了……”在美人儿的哭叫声里,劲瘦的屁股抖颤着,把大股大股浓喷了进去。
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只觉得骨软筋酥,“九哥!九哥——”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呼喊声,把胤禟从春梦的激情中倏地拉到了现实。
他迷迷朦朦地睁开眼睛,心里咒骂老十这个大嗓门,好不容易梦见一回抱着那天仙美人儿春风一度,又被被他闹没了,同时还有点不甘心地伸出双手,在空中张牙舞爪地虚捞了几下,似乎还想把方才的美人儿从梦境中捞出来,和自己继续温存。
胤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香艳美梦,梦中的娇人儿倾城之姿、袅娜风流,连仙女也要被她比下去。迷的胤禟是神魂俱醉,难以克制,午夜梦回都要与她春风一度,幽会几番。
这事说起来虽然荒唐,但胤禟乐在其中,以至于他现在都觉得浑身骨软筋酥,鼻子里似乎还能闻到娇人儿身上那股醉人的馨香,嘴里好像也还残留着她檀口里清新的香甜……不禁感叹,这美人儿要是真的就好了。
清难自矜1v1 第二回 相缱绻凤鸣凰吟,交颈眠觉来受惊
“不要了,相公……好难受,别弄啦~”甜糯的声音灌得胤禟骨头一阵发酥。
这么多年来岫烟竟还不懂,这种时候求饶,对欲火中烧的男人来说,只能火上浇油。
胤禟又狠狠操了几十下,才开口:“小骗子,看看妳底下冒了多少水,还叫什么不要了,不要了……把爷的鸡巴绞得这么紧,爷还没怪妳屄太紧,肏都肏不动!”
岫烟不习惯胤禟这些粗言俚语,心里头涌起一股又一股燥热,被刺开的下身也酥麻麻的。混沌中听得身上的男人一声低咒:“一骂屄里就流水。还不承认妳是天生淫妇!”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羞意战胜了一切,岫烟扭臀只想把他挤出去。
胤禟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腰,岫烟的挣扎顿时在他的禁锢下石沈大海。
“让肏得,如何说不得了?在那些奴才眼里,妳这个福晋何等高贵端庄,不如爷打开门让他们好生瞧瞧,瞧瞧他们清纯绝俗的福晋,实际上有多淫荡,长了多骚的一张屄,屄里多能夹鸡巴!”
胤禟说着,作势要撩开床帐。岫烟惊恐地摇头哼哼,“不要,呜呜,不要……”
胤禟邪笑:“怎么?怕被人知道相公操了妳的屄,嗯?心肝儿,往下看,看妳红红的小嫩屄夹着什么,说给相公听,说荤点,相公就不让别人知道妳有多淫荡。”
岫烟只得低头望那出入之处,见那紫红巨物出出进进,花露流得一塌糊涂,看了一会,已是抵受不住,一个仰倒,瘫在绣榻上。
“夹着相公,相公的阳物”
“什么阳物?是鸡巴!说,是相公的鸡巴在操烟儿的屄!”
岫烟呜咽着摇头。胤禟的顶弄踩鼓点似地配合自己的话:“说出来!”
“是相公,相公的,鸡巴在,在操烟儿的屄,呜呜~”岫烟哭喊出来。
胤禟低沉笑了:“真想捣烂你,让你走不稳路,以后,别人看你走路,就知道你被爷的鸡巴肏过屄!没有爷就活不下去。”
胤禟越说越起劲,越顶越用力,顶得两只诱人的水蜜桃疯狂的晃动着,胤禟抓住白嫩的雪乳挺着肉棒大力干着,岫烟索性挺起酥胸任他采摘。
胤禟奋力抽插着小穴,舌头舔过岫烟的脸颊,乍然吻上美人的细唇,大口吸吮着红唇,然后试图用舌尖探试娇人的口腔内,岫烟主动送出香舌於之绞缠,胤禟立即如获宝物用力吸吮着滑嫩的香舌,岫烟吸着他送出的口涎,柔软的肉壁紧紧套弄着火热的大肉棒,感受着它的滚烫和坚硬,一波波的快感冲击着她的身体。
胤禟加快抽插,每下都猛烈的刺入嫩穴深处,忽的感觉嫩穴一紧,一股热流从嫩穴深处溅出,胤禟被她阴一浇,也控制不住射意,挺直了身子发出低沉的吼叫,一汩汩火热的阳像利箭一样射进了岫烟的花壶里。
岫烟完完整整地接纳了他洪水开闸般的喷射,滚烫的温度烫的每一寸花壁都在颤抖,高潮紧跟着来袭,高仰了脖子,夹杂绝顶的颤抖呜咽,“好烫啊……”好一会儿,那根烫呼呼的大鸡巴抽出去,以为终于得以解脱,谁知胤禟把她翻了个身,阳根再次对准穴口,噗滋一声便顶入了穴内。
岫烟泌汁太多,故而出入并无窒碍,只是一旦缓下速度,便会感受到软嫩饱满的壁肉蜂涌而至,在那儿挤着压着,吃咬着啃蚀着,好不快活!
又见岫烟在朦胧的烛光下,遍身玉雪娇嫩的肌肤白里透红,更显她娇美无伦,衬着丰乳纤腰,委实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越看越发情动,对着那又白又美又嫩的阴户急捣狂抽,即见水儿四溅,肉蚌周遭润光闪现,动人之极。
不觉间绣榻已是浸湿一片,遂把她双股捧起,腰臀提离锦褥,着实又是数百抽挺,弄得岫烟死去还魂,伊呀乱叫,没过片刻,又丢一回,登时昏了过去。
胤禟见着,一面抽挺,一面用手拭她人中,岫烟渐渐醒转,见他一刻也不肯停,连连狠干,气喘兮兮求饶道:“相公你太勇猛了,岫烟着实挨不过,你且停一停!”
胤禟见她确实无力接战,便也怜惜她,双手围抱住她一个倒卧,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喘息。只见岫烟满脸泛红,美眸含春,微张的菱唇,嫩得快滴出水,长指点了点她小嘴,“妳倒爽透了,相公下面还胀着呢,快给相公舔舔。”
岫烟生怕胤禟不肯罢手,赶紧应他。
胤禟把肉棒“啵”地一声拔出,只见岫烟花瓣都合不拢了,两片阴唇不住自行翕动,满满含住白花花的液还冒着热气丝儿,心里简直乐开花。
岫烟红潮充腮,慢悠悠地伏在他大腿上,见着那根长枪朝天直立,其上布满淫,闪润生光,羞得满脸通红,在他催促下伸手捻住,吐出香舌,含住龟头。胤禟悠长地低喊了一声,“好爽!”
在他不懈的调教下,岫烟在这方面的技巧,已由青涩变得纯熟,此番吸了马眼片刻,顺着那膨胀的管,一路舔到那肿大如球的子孙袋,弄得胤禟直爽到心窝去。
忍不住将她整个抱到自己腿间俯跪,眼睛瞬也不瞬直盯着这人间绝色吸食自己。
他平时最喜欢望着岫烟替他含阳,望着她小嘴含龟,螓首急晃,当真又是淫靡,又是动人,再加上她倾国倾城的俏脸,望着这样一个大美人含阳,着实是人间一大快事,就没有几个男人招架得住。
胤禟舒服地哼了一声,“心肝儿妳这张小嘴越来越厉害,再用力一些,把爷吸出来!”
岫烟便听他所言,把个灵龟连冠带棱纳入口中,可是他的肉棒好大,只含进一小截,就有种被撑裂的感觉。
以前在这事上头,岫烟愿意让胤禟将他尿尿的东西入进身子已是百般退让,现如今倒好,居然会这样不讲究地把他尿尿的东西反复吃来吃去,可做这种狐媚委琐之事,她竟然不觉得反感,而且还有那么一丝快活。
胤禟看她表情,便知她必是食髓知味,想起当初摸摸她的小手都脸红,经他调教几年终于变得骚媚无比,给他舔鸡巴时不知道多享受。
谁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自己从贞洁烈女插成淫娃荡妇。胤禟心中快慰非同小可。
“那些奴才肯定想不到他们福晋最爱舔爷的鸡巴,”胤禟觉得特别爽,用力压着她的脑袋按向下体。
岫烟喉头被肉棍顶住,却没舍得把肉棒吐出,呜了一声,用牙轻轻咬了他一下,没敢让他疼,只威胁似的瞟了胤禟一眼。
那一眼却娇媚非常,胤禟一时刺激,肉棒在她的嘴里大幅度地出入,“哦!妳的小嘴太棒了,完全可以当屄用。你这个喜欢吃鸡巴的淫货,看爷不操死你!哦——”
岫烟不知道自己含了多久,只知道胤禟好像把淫话都说尽了,气息才变得高亢:“哦,要射了,心肝儿,接着——”
他身体紧绷起来,腥咸的粘液喷发在她口腔里,一股接着一股,示意岫烟把那略腥咸的浊物一点点吃进去,直把两只肉囊射空,才恋恋不舍地拔出自己,怜爱地把岫烟搂进怀里。
“爷的大鸡巴好不好吃?烟儿都快把爷吸干了呢。”
岫烟羞耻地偎依在他怀里,心里暗骂自己不知廉耻。以前看画册的时候,岫烟发誓自己绝不会干这种事,因为想想就觉得害臊,嘴巴怎么能吃那玩意儿!但如今真做起来,春液一直往下流,两个奶儿胀鼓鼓的也期待着男人的大掌,她双颊绯红,娇喘吁吁地伸了双臂去搂胤禟的脖子。
胤禟仿佛洞悉她的心思,一边揉着奶子一边再次把大鸡巴毫不客气地捅了进来。岫烟哭叫出声,整个身子都绷紧着颤栗起来,长腿并拢紧紧夹住男人的腰,她这一次竟被胤禟插进来便泄了身。
胤禟无法等她从高潮余韵中回味过来,这个小妖操弄起来实在太爽,他已经快被她给折磨死了。
欲望就像被关久了突然闯出笼的猛兽,简直是一发不可拾。胤禟手段高超,每一下都捅进岫烟体内的最深处,他还在她的子宫口的研磨,岫烟被他弄得简直死去活来,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她大张着嘴,津液从她的嘴角流下。胤禟低头吻住她的小嘴,把热腾腾的浓大股的灌在她肚子里。
岫烟很久没受过这样激烈的蹂躏了,躺在床上两眼失神地望着帐顶,微张小嘴‘呼呼’地喘着气。胤禟看到岫烟这样子心里别提多美,都是他把她干成这样子的,又俯身亲了上去,岫烟全身被他用口水洗礼一次后,才终于被恩准去香汤沐浴。
洗了个鸳鸯浴,胤禟抱着她滚到床榻上,岫烟早就累得浑身无力了,几乎沾着枕就睡了。
直到窗纱渐明,岫烟睡醒,发觉胤禟竟没把她抱在怀里,手不经意地在身旁一摸,居然是空的,胤禟这就起了?
往常他清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缠着她把他第一泡浓喂到她嘴里,然后才肯起身出门,岫烟都习惯了,睡眼惺忪地睁眼,见头顶那熟悉的紫锦帐赫然变成了淡蓝色,一觉醒来竟然换了个地方,不由受了惊吓,猛然间坐了起来。
清难自矜1v1 第三回 娇女重回清闺处,镜前相对犹疑梦
岫烟掀开床帐,看见了自己一定会看到的梳妆台,但她仍是觉得奇怪,不知多久没梦到过出阁前的情形了。
岫烟内心砰砰跳个不停,她深吸一口气,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心想只是个梦罢了,继续睡,醒来一切就恢复如初了,便躺回枕头上,闭上眼睛。
可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还是方才一样的情形。
到底怎么回事?
不由起身下床,一步步往梳妆台走去。小心翼翼坐到凳子上,望着镜里容颜,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并非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镜子里那个人的确是自己,但不是那个做了五年妇人的自己,而是仍在闺中的自己。岫烟看惯了自己的妩媚风流,乍一见如今这般稚嫩模样,竟似见了生人一样。
“格格!您起了怎么不叫奴婢来伺候?”疏影听见屋内响起轻软脚步声,一边打起撒花软帘一边说。
清浅也端了水进来,“格格,先梳洗了罢,奴婢再给您端早膳来。”
疏影和清浅是打小伺候自己的两个丫头,她进宫选秀,便把她们许了人,还能见着梳着双丫髻的清浅、疏影,如果这是梦,未也太真实了些。
清浅伺候她更衣梳洗,端了冰糖燕窝粥奉上,岫烟这会满腹疑团,也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问清浅:“我如何在屋里用膳,阿玛和额娘可在?”
清浅凝神,支吾道:“格格从江南回来不大喜欢见人,福晋疼惜格格,便让格格在自个屋里用膳。老爷上朝去了,夫人在”
岫烟一懵,提裙往外走。
她莫不是回到了刚从江南回来那段日子,岫烟一路心急如焚,想要早些见到伊尔根觉罗氏。
伊尔根觉罗氏一早送了董鄂齐世上朝,无事可做便在看账本数银子,算着女儿不久要选秀,嫁妆也该准备起来了。
前头大嫂过来透漏,宫里头宜妃要为九阿哥选嫡福晋了,不是伊尔根觉罗氏自夸,满京城的闺秀,哪个比得过她家闺女。
皇家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从前没分家的时候,三福晋这个侄女没少回来哭诉。
按着伊尔根觉罗氏跟董鄂齐世的本意,也不想女儿嫁进皇家,可董鄂家的家世和自家女儿的品貌摆在这里,选秀怎么也不至于刷下来。
想到这里,伊尔根觉罗氏也觉得唏嘘,女儿的婚姻大事他们都做不得主。清世祖时就规定,凡满族八旗人家年满十三岁至十六岁的女子,都必须参加三年一度的备选秀女,选中者,留在宫里随侍皇帝成为妃嫔,或被赐给皇室子孙做福晋,未经参加选秀女者,不得嫁人。
不在旗的想参加选秀,势比登天;在旗的想逃避选秀,也是自讨苦吃。
岫烟今年正好十五,没有特殊原因必须参加选秀。
况以自家闺女的娇生惯养,伊尔根觉罗氏也舍不得她嫁到寻常人家。
岫烟哪里知道伊尔根觉罗氏的千愁百转,这会正是脚步急急,气息喘喘,不等丫头通报,便自己掀了堂屋门帘往伊尔根觉罗氏屋里钻。
“额娘!”伊尔根觉罗氏一把抱住岫烟,“妳身子没好这还怎么自己过来了,我才说过去看妳。”看她脸颊上满头大汗,用手背碰碰岫烟的额头,“好像有些烫,是不是又发热了,额娘唤人去请大夫!”
这是她的额娘,年轻了不少的额娘,岫烟忍住异样情绪,轻声道:“额娘别担心,我只是梦魇了,又好久没给额娘请安,想您了!着急来找额娘跑得发了热,歇一会就好了。”
伊尔根觉罗氏这才放了心,怜爱地打量着岫烟,看她素白白身姿单薄:“又瘦了!”
这是伊尔根觉罗氏总挂在嘴边的话,总觉得岫烟丰腴些好。岫烟依在伊尔根觉罗氏怀里总算有种真实的感觉。
但从前的那些也不是梦,昨夜她还和胤禟在榻上翻云覆雨,那决计不会是梦,虽然眼下状况不清楚是何缘故,可现下就算告诉额娘这些,她也只会当自己梦魇了。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但能提前知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不久之后,她就要参加她极不情愿的选秀,接着被宜妃看中指给皇九子做嫡福晋。
那个英俊性感且有些心高气傲的皇九子,岫烟嫁给他时,并没有对他情意绵绵,也没有心绪纷繁之类,可以说是一种顺其自然罢。
董鄂家豪富,岫烟从小就被养的娇贵着,九阿哥家当不菲,岫烟嫁他以后同样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区别并不大。
不过要说一点变化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她自幼有洁癖,而胤禟却不是那么讲究,让岫烟最无法容忍的还是他恨不得天天缠着她把他尿尿的地方放进她身体里,还逮着机会就逼着她把那东西反复吃来吃去。岫烟都不清楚她是怎么忍得下的。
此时此刻,重新变回闺阁少女,对岫烟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可岫烟总觉得心空落落的,像缺了点什么。
应该是女儿吧,她已经有了一个玉雪玲珑的女儿,疼爱她就像伊尔根觉罗氏疼爱自己一样。岫烟如是想。
想到女儿,觉得那讨厌的选秀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额娘,我跟妳一起看账。”
“好!好!”伊尔根觉罗氏求之不得,从前她没少语重心长,要岫烟跟着管家,偏岫烟跟她爹一样不爱这些俗物,只爱钻弄琴棋书画,伊尔根觉罗氏也不反对她学那些,但这管家是立身之本,赚再多钱,不知道打理,银子白花花地流了,岂不痛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