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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两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狮子座李李
“又不是我希望什么,就能成什么。要真这样,我就不是你老公,是老天了。”白屹东笑着端详着儿子的奖状:“嘿,要说我儿子就是聪明!来中国才多久啊,就能拿作文小状元。成,比我强!”
就您那起点,要比您差也不容易。
如许暗笑:“我看,你还是去个电话,代表我们恭喜一下小六吧。他也挺可怜的,全家给他冷脸看。”
“活该,谁叫他非娶那女人!”白屹东恨铁不成钢地哼了声,最终还是打了电话。
手机的背景很嘈杂,不断有叫喊和碰杯声。白屹东皱起眉头:“小六,在哪儿呢?”
“外……外头。”白屹名大着舌头,声音含含糊糊:“哥,有事吗?没事我挂了。一帮朋友呢。”
“那你小心点,别太晚回来。”
“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儿!”白屹名不满地嘟哝两声,临挂线前,突然油腔滑调地问道:“四哥,听说你和嫂子准备要孩子了。小心点,这玩意儿来得快,别一不留神,跟我似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屹东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真醉得不轻!”
那边会所里,白屹名笑嘻嘻地把手机丢桌上,一把举起酒瓶:“来,祝我这婚订得顺顺利利!”
众人哄笑起来,举杯和他对撞。一个发小凑近了,低声道:“小六,真想好了?我怎么听说你家两老把条件都开出来了——一年内没孩子,这事就完。这不是一下子能急出来的事,你心里真有底吗?”
白屹名凉凉地斜了他一眼:“别理他们,就让他俩折腾去!大不了,到时我带着嘉嘉跑。我现在也想通了——有孩子多麻烦啊,吃喝拉撒……整天烦你。像我们现在这样,挺好。我跟你说啊……”他大口把瓶底喝完,低笑起来:“其实,这事就是命,我命里就这样!要不然,怎么三个都没了呢?三个呢!哈哈!”
他又抓起一瓶,大笑着往下狠灌了两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带出他含糊不清的话:“我的孩子……一眼都没瞧到,一眼都没……”
朦胧中,他听到兄弟们带来的姑娘在大声调笑。他垂下眼,呆呆地看着其中一个因为沾上酒水,而变得透明的超短裙。
在腰线上,他看到了一个漂亮的肚脐,周围是白皙、紧绷的皮肤。
然后,想到自己出院后,第一次亲近何嘉。
在他眼里,她依旧很美,但他俩之间却始终像隔着层膜。
以前,白屹名亲近她的时候,她会很兴奋,叫得让他血脉喷张。
但现在,不过是简单的亲吻、抚摸,她却坚持一定要在黑暗里。不透一丝光,也不发出一声响。寂静麻木的,像死了一样。
而一旦他开始吻她的肚子,何嘉就会浑身颤抖着滚到旁边,紧紧捂住自己肚子上的伤疤。无论他怎么哄,都再也不肯转过来。
白屹名知道她是有了心理障碍。但这个当口,家里正愁抓不到把柄,他不能贸然带她去看病。
只能忍……用他的耐心,一点点安抚她,直到他自己也忍不下去了。
白屹名焦躁地把双手的袖子都捋起来,用力互相挠了下。可越抓越厉害,最后脖颈连着后背都痒起来了。
是酒过敏了?
他向众人打了个招呼,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卷起衣服。可皮肤上除了微微发红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白屹名呻吟一声,用手帕沾着凉水,往自己背上、手臂上擦。刚擦上去凉丝丝的,好像挺舒服,可等水干了,似乎痒得更厉害了。整个背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整颗心都空落落的,抓挠不到的难受。
他难过地真想在地上打个滚,强忍着扶墙出去,踉跄间正撞上一个会所小姐。
他和这姑娘不认识,但姑娘看到他是从一等v包里出来的,立刻脸上堆笑,过来扶他:“先生,您不舒服吗?我扶您到旁边坐坐。”
白屹名醉眼朦胧地看着她,轻叫了声:“帮我……联络我太太。”
“哦,行。”姑娘愣了下,点头答应。
白屹名在空包厢里等了片刻,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到了极点。他低叫了两声,门应声而开,那小姐居然还在。
“白先生。”小姐向他笑了笑:“您朋友来过了,说让我好好照顾您。您确定……还要联络家里吗?”
“废话!”白屹名咬牙切齿地吼了声,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码。可醉眼朦胧地,怎么也按不准。他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脑子一昏,指着小姐就说:“你……我报号码,你拨!叫嘉嘉来,叫她来接我!”
“成。”小姐笑吟吟地接过手机,顺势一下瘫他怀里。白屹名无力地向旁边闪了闪,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号码。
他听到小姐以极妩媚的声音,大致形容了一下现在的情景。电话挂断后,他放心地长出一口气,向小姐挥挥手:“你……你走,别待这儿。”
小姐撇撇嘴,不满地扭到门口,突然听到他哀叫一声:“等一下,你回来。”
她一转身,顿时目瞪口呆。沙发上长相俊雅的男人已经把衬衣全脱了,蹭着沙发背,不住呻吟。他喘着气,半梦半醒地看着她:“过来,过来帮我抓抓,好痒,好痒……”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个剧情的转折点。 o(n_n)o~
☆、第88章 地狱或天堂都要走
这是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屹名,为数不多的痛苦经历。他一直以为,心理上的痛苦撕心裂肺,但没想到,*上的病痛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恍惚中,他忽然想到:像四哥那样漫漫三十年,与药物作伴,该是何其不易。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远没有白屹东坚强。
小时候,提早读书的他一直很努力,成绩总在年级的前十名之内。虽不像裴邵钧当年那么出类拔萃,但也算是个大院里的好学生。而白屹东的成绩一直是各家的笑话,他曾不止一次听到母亲悄悄对父亲说:“哎呦,真造孽,怎么生出这么一儿子。身体差、成绩差,还脾气坏,以后肯定惹祸。还好我家名儿不这样。”
然后,父亲就会严肃地反驳说:“孩子还这么小,能看出什么来?我倒觉得老四不错,或许以后屹名还要靠他呢。”
“胡说!你是你兄弟辈里军衔最高的,以后名儿也肯定跟你一样。白屹东算什么,我才瞧不上……”
可风水轮流转。数年后,白屹东自拉资金创业,把意翔基金做得风生水起。他是飞翔起来了,可自己却直接折翼,被父亲强按着进了下属的一个小部门。
他几次提出要外出创业,但父亲都不允许。问急了,父亲冷冰冰地丢出一句:“别跟东子学,你还不到火候!”
那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白屹名自嘲地笑起来:他敬佩四哥,也信赖四哥。可四哥太聪明、太厉害了,连嘉嘉的事,都能未卜先知。他这辈子也忘不了白屹东站在病床前的眼神——他不要他怜悯,他知道自己错了!可错了,又怎么样!
三条人命摆在那儿,已经不能回头。他只有拖着嘉嘉的手,含着泪往前走。
地狱或天堂,都要走。
门开了,白屹名恍恍惚惚地抬起头,一声轻唤还没出口,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顿时失去平衡,从沙发上滚下来,听到那小姐连声尖叫:“哎,哎,你干嘛?我们什么都没干!就是给白少抓痒来着。真的!”
“抓痒?你他妈当我傻啊!!”何嘉愤怒地举起茶几上的一个果盘,朝她劈头盖脸地砸过去。小姐尖叫着往外跑,挣扎间,顾不得裙子夹在门上,撕拉一声,带着破布就走。
何嘉愤怒得盯着那一缕布,轻轻飘动,好像旗帜。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拔下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一步步向白屹名走过去。
偏偏屹名的酒还没完全醒,光着上身趴地上,呆呆地看着,一点不动。何嘉恨得真想一鞋底砸死他。她杀气腾腾地走到他脸边,正想着怎么扇他个满脸花,突然白屹名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
“松手,你他妈松手!信不信,我敲死你!我真敲死你!”何嘉咬牙切齿。
“嘉嘉,嘉嘉……”白屹名像个委屈的孩子,皱起双眉:“你怎么才到?你不知道,我刚才痒得快死过去了……肯定是酒过敏了。太难受了,你快带我去医院吧。”
何嘉愣了下,不由自主地向他背上望了望。好像是有片小红点,但他以前从没这样过。她蹲□体,把他慢慢翻了过来。
“啊!!”她吓得倒抽一口凉气,从他的脖颈到腹部,一片密密麻麻。
而白屹名好像已经痒麻木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不断低声重复:“嘉嘉,嘉嘉,嘉嘉……”
到消息后,白竞光夫妻对视一眼,简直无语了。
儿子才从医院出来半月,就又进去了。而且这回病得更奇怪,一瓶药水还没挂完,红点就没了。可刚过了凌晨一点,又起来了。
这样反复几回,折腾得白屹名叫苦连天。他本来年纪就小,家里又宠,这下实实足足发了回少爷脾气。最后,还是何嘉吼了两句,他才强忍着不再扔东西泄愤。
母亲黄薇看得又心痛又膈应,出了门,就对丈夫说:“这女人不能要了,太邪门了。自打认识她,儿子遭了多少罪?我决定了!这回,就算名儿怨死我,我也要把他俩拆开!”
“迷信。”白屹名瞪了她一眼:“新的血液报告还没出来呢,可能就是酒过敏。”
“什么酒过敏?你没看医生的脸色不对……”黄薇刚念了句,看到主治医生带着化验单,一脸严肃地走过来:“首长,对不起,让您久等了。现在事情有点麻烦,令公子的那两项指标又升高了。”
“怎么回事?”白竞光不由皱眉:“以前做出院检查时,你不是说:指标波动可能植入角膜的排异反应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这么紧张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不敢,不敢。”医生慌忙摇头:“首长,我也只是凭经验推测。保险起见,我会立马组织各科专家进行会诊。您放心,令公子一定会很快恢复健康……”
“行了,客套话就省了吧。”白竞光不悦地看着他:“照实说,你的推测到底是什么?”
医生左右看了看,继而半掩着自己的嘴,低声说了两句。黄薇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而白竞光在短暂的发愣后,立刻沉下了脸:“好,我相信你的专业判断。放心去做,需要什么,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竞光!!”等医生走后,黄薇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愤:“一定是她,一定是何嘉这个坏女人!我说,刚才她看名儿的眼光怎么这么别扭,原来是她做了亏心事!王八蛋!别拦我,我今儿一定要打死她!!不,我要叫她坐牢,坐到死!”她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往病房冲。
“站住!还嫌不够乱啊?”白竞光冷着脸拦住她:“最终的诊断还没出来,你就吵吵嚷嚷的,像话吗?而且,就算是下毒,也未必和何嘉有关。”
“怎么不是,医生都说是慢性的,名儿身边就她一个外人……”
“那也不一定。”白竞光眯起眼:“这指标,在儿子出院前就异常了,那时何嘉还躺床上呢。回家后,更是有人紧盯着。名儿不是傻子,如果何嘉的情绪不对,他一定能看出来。”
紧盯着有什么用?不是还有晚上关门的时候……黄薇腹诽,但毕竟丈夫积威甚久,她也不敢公然反对。最后,只好愁眉苦脸地哭起来:“哎呀,真没法活了,我家名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天爷……”
“行了,别嚎了!”白竞光低喝:“总之,这件事你别声张,我会处理的。包括名儿和何嘉这边。记住了吗?”
黄薇抽噎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被丈夫严厉的神情镇住,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
白竞光吐出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病房:但愿这回,真和她无关吧。
白竞光让妻子到附近转转,平复一下情绪。自己则思索了一下,走进病房。折腾了十多个小时的白屹名,疲惫地睡着。护士呆立一边,看何嘉面无表情地给屹名挠痒。
何嘉听到脚步声,迅速把已到嘴边的叹息回去,抬起头时,已是目光犀利、表情不善。
两人默不作声地对望着,过了会儿,白竞光先开口了:“大夫说屹名没什么事,就是过敏。”
“哦。”何嘉敷衍地应了声。
“这几天,你看着他,别碰海鲜、烟酒,更不能熬夜。”
“好。”
“何嘉!”白竞光竖起了双眉:“好歹你家在当地也有点名声,怎么养出你这种女儿?和长辈说话,连头都不抬!!
“长辈?”何嘉低声冷笑,从牙缝里生生挤出了一句称呼:“好,那白叔叔,我想请问您,哪家长辈会这么千方百计地破坏孩子的婚姻?哪家长辈会把准儿媳天天当贼防着?还有哪家的长辈,连个夭折的孩子都不放过,硬要验什么dna?白叔叔,你就那么想给儿子扣绿帽子吗?你们做这些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什么验dna?白竞光暗自皱眉。但他不想反驳——因为何嘉的情绪越激动,就越容易看出问题。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回答:“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或许各人角度不同,也无法强求你理解。只能说,从父母角度,我们是无法接受儿子的前女友,一边预备和别人结婚,一边又突然回过头,说怀了我的孙子。这事太荒谬了,论谁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我就名儿一个孩子,绝不可能看着他绝后的!那你扪心自问,有没有这份胸襟,有没有能力做他一生的伴侣!”
这句话正戳中何嘉的痛处,她愤然而起,几乎是面目扭曲了:“那白叔叔,我也想问——如果是阿姨在外面有了孩子,这孩子,你养吗?!”





婚后两年 第56节
“胡说!!”白竞光气得脸色铁青:“真……真是太没教养了!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你敢做,我还不敢说吗?”何嘉毫不示弱地瞪着他:“白叔叔,我敬你是屹名是父亲,才和你说了那么多。横竖我和白家的关系是解不开了,我也不在乎,您请回吧。”她摆了个冷淡的送客手势:“不是我威胁您,等会儿屹名醒了,你俩又闹起来,我是不会拦的!”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章。李尽力了。话说,刚才做中医检查,医生说我颈椎有严重问题……~~~~(gt_lt)~~~~
以后码字时一定要注意休息了。唉……
☆、第89章 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出正确选择
“何嘉,叔叔最后劝你一句,别把路走绝了。”白竞光一口气噎在喉间,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凭的不就是名儿对你的感情吗?可谁又能保证,名儿的心思会永远不变?他现在才23,等到他33、43……看到朋友们都儿女成群,而他依旧孤孤单单的,你觉得他是什么心情?而且,你俩的感情就真没问题吗?你可别告诉我,名儿脸上的印子,是自个儿摔的!”
“你!!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出去!出去!!”何嘉暴跳如雷地吼道。
嗯……头脑简单、不可理喻。白竞光在心里默默下了评语。就在他准备再试一句时,一只手突然从被子里伸出,软软地碰了下何嘉:“嘉嘉,嘉嘉别……”
“别什么?!”何嘉一肚子气正没处去,一转头狠狠地瞪着他:“白屹名,别给我两头讨好!你舍不得这份家产,我不稀罕,我何嘉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你如果再敢背着我弄出什么孩子来,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不信你试试!”
“嘉嘉,你怎么又乱说……”白屹名无奈地去抓她的手,被她狠狠甩开。
他不甘心地继续拉,又被拍开。来回折腾几趟,他只好低低地□□一声,用背蹭了几下床单:“嘉嘉,你别生气了。我背上好痒,你给我抓抓吧。乖宝贝儿。”
出息!白竞光鄙夷地剐了儿子一眼,压着嘴角,走了出去。余光中,看到何嘉一脸怨愤地瞪着屹名,手却被慢慢地牵过去,在他背上狠抓了两下。
“啊,疼!”白屹名倒抽一口凉气。
“疼点好,让你长点记性,再帮着他们气我!”何嘉嘟囔道。
门被重重扣上,戏份完结的白竞光心里却更不轻松了。
看来,医院里确实有很大嫌疑。像验胎儿dna的这种消息,如果不是医护人员亲口所说,是很难让何嘉相信的。但如果真是医院,那就起码有一个月了啊。
不行,他必须让可靠的人参加会诊。儿子这儿,不能再出一点问题了。
两天后,白竞光拿到了最详细的会诊报告。其中毒理学的专家结论为:80%的可能是溶血性的中毒反应。红疹只是初期反应,将来预期的症状还包括肠胃损伤、疫力降低和咳血。
草!白竞光忍不住拍了桌子。他知道那所谓的80%只是保守数字,实际上已经可以肯定了。他的儿子,居然在下属的军区医院里被人下毒!这耳光打得何其响亮!
这黑手也下得确实高明!
所以,在布置完对医院人员的排查后,他一直待在办公室里,皱眉思索:平心而论,要爬到今日的地位,得罪、牺牲的人海了去了。那到底是哪路人做的?
如果是单纯地要好处,还好说。如果是报复……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再理理思绪,桌上的电话却响了,是联勤部部长:“首长,刚才我部到个给您的包裹。我们进行了常规检查,觉得该向您报告。”
“里面装了什么?”白竞光的眼皮跳了下。
“是张光盘。具体内容,我也不便细看,但上面留条说……”部长的声音有些为难:“如果不想六公子也那样的话,请您今晚在办公室里,等他电话。”
“混账,什么这样、那样,故弄玄虚!”这回,白竞光是真怒了:这幕后黑手居然还敢上门挑衅,就不怕他顺号码找过去?
不过,既然有能力下这么大盘棋,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
他努力沉下气,厉声道:“好,知道了,你马上派人送来吧。”
……
警卫员敬礼后,把光盘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上。白竞光戴上耳机,身形笔挺地开始看视频。
准确的说是四段,每段间有明显的停顿。
虽然白竞光早料到画面不会怎么美好,但看到中途时,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那是一个女人的病发过程——从发红疹,到咳嗽,最后吐血。最后一幕尤其惊心——已经看不到女人的任何身体部位,只听到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呜咽,然后水池被渐渐染红。
白竞光盯着那片血色,久久不出声。他面色冷峻地听那画外音,有些嘲弄地说:“白先生,如果不做一点治疗的话,最好的情况也只能拖三个月。您可得考虑清楚了……”
白竞光的眉头越皱越紧,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跳出来,他惊讶地把视频一点点向前调。
就是这儿!
他把画面一点点拉近,终于看清那女人后脖子上确实有一颗小痣。
白竞光倒抽一口凉气。
还记得那次家族聚会,白屹东第一次带着新婚却已经身怀六甲的妻子出席。黄薇站在远处,听一群三姑六婆说闲话:“哎呦,看她那得意样,真不嫌丢人。听说是下了药,才得了这儿子。当初老四不肯结婚,哭得跟什么似的,结果一转头,又勾搭上别人。我看这肚子里的,也未必是白家的种,也不知道老四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孩子倒是姓白的,东子妈已经做了鉴定。但她那脾气真不能要。听说暗地里已经和东子不知道吵了几回。等着吧,肯定长不了。看她的面相就知道——福薄。还有脖子后那颗痣——可不好了,长那地方,就等着子女离散吧……”
“哥哥、嫂子在叫了。”他冷冷地走过去,把妻子带出来。黄薇看他一脸煞气,不甘不愿地走了两步,轻声嘀咕:“哎,也就是你整天把他们当回事。照我说,按地位、按声望都该你当家。几个婶婶也这么说呢。”
“男人的事,你少掺和。”
“哼,算了,不指望你。还是靠我家名儿吧。”
也多亏黄薇的那张刻薄嘴,回家路上,还一个劲地在他耳边嘀咕:“没错,脖子那真有颗痣,邪门。”
如果真是她的话,那对方的目标恐怕就不止他们一家了。
白竞光的脸上露出冷厉的笑意,指节在桌上重重扣了下:行,来吧。
当晚六点十分,白竞光起身泡了壶茶,然后继续坐椅子上等。陪同的警卫员小声提议道:“首长,还是多派一队巡逻吧。万一……”
“万一什么?笑话,查不出送包裹的来源,已经够丢人了,难道还被一句话吓破胆?没事,你尽管安心站岗,最迟7点就能走。”
“是。”警卫员点点头。正要出去时,被白竞光又叫住了:“小龚,你今年23岁了吧。”
“嗯,下个月就24了。首长,您记得真清楚。”警卫员很惊喜。
能记不住吗?他和自家儿子同年同月,那臭小子还特地挑了自个儿生日那天订婚。23年前那天,他妈辛辛苦苦把他生下来,就是为了在20多年后,活活气死他爹妈的。
造孽!
白竞光握着茶盏的手微颤了下,然后慢慢平稳。他敛眉刚抿了两口,桌上的电话便突兀地响起来。
他面色平静地又喝了一小口,才接起电话:“喂。”
对方依旧是那个做过处理的男声,但这回,他笑了:“对不起,白先生,让您久等。有点小事耽搁了。”
“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呵呵,您这么配合,让我很没成就感啊。”男人低笑。
“废话少说,开条件。”白竞光声音冷厉。
“好吧……”男人貌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是军人做派,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我知道你和侄子白屹东的关系非常好,连他公司的启动资金都是你出的。可能最近,他会遇到点麻烦。我希望你到时代表白家别管,也不要答复任何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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