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狮子座李李
白屹东有气无力地瞥了她一眼,破天荒地说了一长串:“受不了,下午就别跟,又没人请你。给我遥控器,快开始了。”
如许无奈地递过去。白屹东靠在宽大的靠枕上,悠闲地看着篮球赛。看到处,不住拍手叫好:“对,就这样!过人!!唉,有脑子没啊!江如许,你说这人有病吧,这么大一篮筐都灌不进!要是我……哎,你关电视干嘛,还没看完呢!江如许!”
☆、第83章 逼真的一场戏
“关电视干嘛?”如许怔怔地看着握着遥控器,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但白屹东你能不能别这样无所谓,你再努力一点,行么。我不想再看你遭罪了。你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这句话,你该问姓安的。”白屹东白了她一眼,跳下床,打开电视继续津津有味地看。如许静默了会儿,走到窗边,用力深呼吸。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白屹东反抗,只会遭到更严厉的对待。可他若大咧咧的,一副虐来顺受的样子,好像她更受不了。
她努力静下心思索,整理出一些相对重要的事,然后试着在广告的间歇问他。开始,白屹东还没好气得哼哈两句,过了会儿,球赛开始了,他焦躁地一瞪眼:“行了,别啰嗦了!比我妈还烦!忘了就是忘了,有本事你把我脑袋开开!”
“白屹东,你!!”如许被噎得脸色青白,咬牙走到桌边,对付她的翻译稿去了。
白屹东在床上哼着小曲,一边把声音调高,一边偷偷地瞄她。
呦,好像真生气了。
“江如许,哎,江如许!给我削个梨!”
如许低头,充耳不闻。
白屹东提高了声音:“江如许,我要吃梨!你听见没?!”
没听见……
白屹东对着电视,冷哼了声:“行啊,你装!有本事,别躲在那儿哭。”
“我没哭!!”如许恨恨地抬起发红的眼:“我再为你这混蛋哭,就不姓江!”
“那你姓什么,姓白啊。”白屹东嘻嘻一笑:“也对,既然你说嫁给了我,完全可以跟我姓么。江白氏,江白……”
他愣了。如许睁着细长的眼眸,两串眼泪无声地滑落。她就那么倔强地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白屹东的心,突然就疼痛难当。理智告诉他得再观察一段时间,但面对如许的种种反应,他又实在无法无动于衷。
算了,就冒一回险吧。
他低叹了声,慢慢走到一个壁角,用极轻的声音说:“别哭了。上回治疗了仨月,这次再快,也得一个月吧。我必须得忍,不然,安自衡和我爸都不会信。”
如许吃惊地望向他:“你……”
“别叫,这儿是摄像头死角,我不能待太久。很快就会有人来。”白屹东飞速地说话:“今晚,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做,如果你觉得可行,就趁着后天我妈来的时候出去。到时,可能会有人跟着你。但没关系,如果真办不了了,就去找裴邵钧。你应该有他的电话吧?”
婚后两年 第52节
如许愣了下:“没……不过,我可以找到。只是我怕……”
“没事,你尽管做。不能成,也没关系。我总能……想法出去的。”白屹东静静地说。
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让如许刹那间以为,那个心思深沉的男人又回来了。可她刚想和他再细说几句,突然有人重重得拍了下门。
白屹东讥讽地笑了笑,回到了床上。
如许打开门,看到一个护士拿着一个小棕瓶,小心翼翼地向他身后望了望,然后干笑:“对不起,打扰了。刚才治疗中,白先生的手腕好像起了淤青,我是来送药水的。”
“哦,我来吧。”如许接过药,尽量平静地点点头。
门应声关上,她听到白屹东又换了场更激烈的赛车节目。马达轰鸣,车轮尖啸,一声声,好像砸在了她的心上。
当晚,白屹东继续无聊地写写画画。如许看他信手揉了,丢进垃圾桶,想了想,捡起来又撕得更碎。
白屹东抿了下唇,不告诉她这样其实是徒劳的。因为在上回失忆时,他曾经成功逃脱过,所以这次,安自衡防得更紧。明面上看,他还可以在别墅的范围内自由走动,但其实,他经手的每样东西,做的每件事,都会被严密监视。
唯一的优势,是在他的大闹下,母亲答应关闭了监控录音。但他信不过安自衡,所以,他心设计自己说的每句话、写的每个字。
他不是初中的“少年”,他有22岁前的所有记忆。
而如许的到来,让这场戏更逼真。
午夜,白屹东趁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把一个纸团丢到了沙发边。片刻后,一只手从薄被下伸出,把纸团紧紧攥进了掌心。
两天后,夏盛芳到了,因为白屹东的治疗方案,和如许发生了激烈争吵。争执中,如许被狠狠扇了一耳光,愤然离开。
临走前,她回头望着豪华的山间别墅,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江小姐,请早点回来。东子很需要你。”安自衡带着助手,微笑送她到门边。
那笑容深沉诡异,令她不寒而栗。
到了市区,如许故意让司机多绕了几个弯,最后才从小路回到白家。司机看她不停向后张望,心领神会:“太太,别怕,就算先生不在,也没人敢随便动白家。需要我们报警吗?”
如果那个人是白老先生呢……如许沉默不语,最后只轻轻叹了句:“没事,可能是我多虑了。”
迎面走来等待已久的连管家,如许向他点点头,示意他跟着进屋。
在如许关上房门的刹那,管家露出一丝尴尬,但还是恭敬地等着如许发话。
“连叔,从先生自立创业,买下这栋房子时,您就跟着他了,是吧。”如许面色沉静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可以说,您经历了屹东人生中最重要、最艰苦的一段日子,屹东很信任你。”
“太太客气了,那都是应该的。太太,您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吧,我一定尽力去做。”管家低头道。
如许看他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放心,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我要在家里找一件东西,但又要不引人怀疑。您有什么办法吗?”
管家沉吟了一下:“是每个房间都要进吗?”
“也不是全部,最主要是屹东常出入的地方。”
“那好办,太太可以说先生的东西丢了。到时我安排一个人顶了就是。”
“这样好像太明显了。而且佣人的生活范围有限,不可能借此仔细检查。”
“嗯,也对……”管家皱眉想了下,突然叫道:“啊,太太,我有办法了。”
于是,当天下午,管家就领了个西装革履的中年胖子过来。胖子一脸的高深莫测,拿着罗盘在客厅里瞄来瞄去。
雨芳好奇地躲在门后,戳了戳身边的伙伴:“咦,谁啊?连叔怎么领这么一位进来?”
“别瞎说,这是外省有名的风水大师。最近,先生不是又病了吗,太太梦见仙人指点,要找大师调整家里的风水。这位可不简单,听说光出场就这个数……”
小丫头比划了一下,吓得雨芳倒抽一口凉气:“哎呀,太太可真舍得花钱。”
“花钱谁不会,反正全是先生赚的。”丫头调皮地吐吐舌头,两人闷笑起来。
连管家懒得理,白了她们一眼,陪着 “大师”继续看。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如许下来,大师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这位就是白太太吧!真是贵人,难怪没受影响。”
“梅大师您好。刚才有点事耽搁了,没能亲自迎接。”如许微微鞠躬:“我听您好像话里有话。您看,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唉,恕我直言,当年白先生买房时,真该好好看下风水。这房子原本格局一般,但对上您先生的八字,就是大凶。还要连累家人一起遭罪。”
“啊,有这种事?”如许吓了一跳,没等她发话,管家插嘴道:“没错,太太。以前,白先生就常和沈女士争吵,小少爷都病得送了急救。现在,先生又莫名其妙地病了。肯定是房子的问题。”
“那大师,还能救吗?要不要……卖掉?”如许担忧地皱眉。
“哦,那倒不用。我帮您把房子的内置改一改,再放点法器进去,包您万事顺利。但有一点,您雇的这些人面相都太普通,如果让他们帮忙,只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请您让他们暂时退避,您、管家加上我已经足够。白太太,您可别再犹豫了,再耽搁,您先生的病可就更严重了。”
“哦,行,行。那我们就快开始吧。管家,你去向大家说明,完事后,每人封个红包。”
“好的,太太。”连管家急匆匆地走出去,一刻钟后,他如释重负地回来,说已经把人都安排在一个偏远、隔音的房间了。由大师的小徒弟看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许松了口气,趁着“大师”装模作样地念词,轻声问管家:“连叔,这事非同小可,这位……可靠吗?”
“放心吧,太太。他是我的至交,绝对可靠。”
您交友还真广泛啊……如许默了一下,向连管家点点头。按照原先的划分,两人分头在白屹东常出现的房间里翻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小白很机智,有米有?他前几天的表演,有米有把各位亲爱的也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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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白屹东你倒自个儿来解解看
两小时过去了,十多个房间被他俩细细地摸了一遍,但一无所获。
管家望着被翻得底朝天的抽屉,疑惑地问:“太太,您确定先生放在了家里?会不会在别的地方?”
“不可能。屹东这人比较多疑,他不会把这么私密的东西放在太远的地方。而且,如果他真保持下来的话,肯定会经常翻看、使用。”如许坚决地回答。
“可是……”管家迟疑了一下:“太太,恕我直言,我到这家里这么多年,从没看过先生写周记啊。”
如许沉默了。
没错,即便十多岁的白屹东有这习惯,并不代表他在成年后还保持着。
白屹东只记得自己以前在白家老宅里的情况,但他这人一来痞懒,二来事业忙碌,也未必顾得上。特别是在婚后,夜生活异常,他哪能静下心来写点东西?
但既然他如此肯定,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
如许用力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我相信一定有的。连叔,我们交换一下,再翻一遍。”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小时。如许累出了一身汗,瘫倒在地上,无力动弹。连管家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建议:“太太,要不,我们还是找几个帮手吧。白家太大,这样……不行啊。”
“不成,多一个人就多一分风险。我只相信您一个,如果您真吃不消了,就歇歇。我自己找。”如许撑着凳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忽然眼前一花,差点一头栽倒。
管家急忙搀住她,连声劝道:“太太,您还是休息一下吧。我给您去厨房里找点点心。横竖有一天时间呢,如果您因此再出了什么事,先生就更没指望了。”
如许捂着额头,无奈地轻应了声。过了会儿,她缓缓抬起头,勉强自己把所有思路又理了一遍:一、二楼的房间都寻遍了,连健身房和小花园都找了,到底在哪儿呢?
还是就在其中,却被漏掉了。
她是不是……走错了路?
如许突然心中一亮:没错,10多年前条件所限,白屹东只能记在纸上,但现在他是不是改成了电子?
没错,从初中起到现在,每周一记,那肯定有满满几十叠了,保管、翻看都不易。如果录入电脑,就方便多了。
如果真是这样,二楼书房、卧室和藏室,他都常去,且房内各有一台电脑。但其中只有一个,连她都不会独自进去。
藏室!!
如许惊呼一声,疾步向那边跑去。她的心砰砰直跳,差点在门槛那儿绊一交。
可一打开电脑,又遇到了新问题——电脑的密码,怎么都解不开。双方的生日、结婚日、白屹东喜欢的明星、公司名全不行,连小南的信息都输进去了,还是解不开。
如许都快哭了,咬咬牙,拨通了屹萱的电话。一通东拉西扯后,她要到了裴邵钧的公司号码。
白屹东曾说过:哪怕所有的朋友都袖手旁观,裴二也不会。但愿,真如此吧。
前台小姐把电话转进了首席设计师的办公室,裴邵钧悦耳的声音缓缓传来:“你好,弟妹,有事吗?”
那温暖的语调,令如许顷刻间泣不成声。
她有事吗?她有太多事无法倾诉,可此刻,还能靠谁呢?她只能用力得把泪擦干,尽量简短地说了遍事情过程。
裴邵钧沉默了会儿,再说话时已是语气沉重:“对不起,我早该觉出不对,回来看看的。你放心,一周后如果他们还不放人出来,我会和白叔叔交涉的。当年这事,我也只知道个大概。我一直以为那段时间,他是在休学疗养。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先按东子的法子来。我马上传你个破解的木马,你插到电脑里去,最多半小时就能解开。”
“好,好,谢谢。”如许感激万分。
“还有……”裴邵钧顿了下:“如许,如果你看到了什么不堪的记录,请原谅四儿过去的荒唐。那圈子里有多少诱惑,你可能很难想象。但他真的跟我说过好几遍——他很爱你,他愿意为你改变。请给他这个机会。”
“我明白。”如许轻应了一声,慢慢攥住手心。
裴邵钧的法子很有效,不到20分钟,电脑就解开了。里面除了文物的分类记录外,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文件夹。见此,如许更加肯定就在这儿。
她满怀信心地点下去,却在一秒后傻眼了——是乱码,全都是乱码!
白屹东,你要被自己的多疑病害死了!
如许尝试着用木马去解文件,又把想得到的密码再试了一轮,还是解不开。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那些乱码线条,起起伏伏,好像在无声地嘲笑她。
“白屹东,白屹东,你这混蛋!你自个儿倒是来解解看啊……”如许崩溃得趴在电脑桌上,泪顺着指缝不住流淌。
怎么办,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白屹东出不来了。
“太太,太太?”管家在门上轻轻敲了敲:“您没事吧,我……进来了?”
“别进来!”如许大叫一声,继而沮丧地起身开门。管家看到她一双红肿的泪眼,不由得低叹一声:“太太,您别着急,一定能找着的。我帮您一起想。”
临近黄昏,如许神情麻木地看着那些毫无生气的藏品。她不知道每晚白屹东坐在这儿,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觉得绝望,绝望极了。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
她呆呆地看向手表:已经快8个小时了,如果把那些人继续关在房里,肯定会引起怀疑。
密码,密码到底是什么呢?
刹那间,如许崩溃地把最近的一排架子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盒子噼啪脆响,一块块上好的玉石滚了出来。
她忽然看到一块眼熟的田黄印章。鬼使神差般,如许弯腰捡了起来,然后看到了上面的词——“南浦潮生帆影去,日落天青江白。”
日落天青江白!如许尖叫一声,扑到了电脑前,颤抖着用手指打下去。
开了!
婚后两年 第53节
她捂着嘴,慢慢跌坐在椅子上。
她记得在和好后,白屹东曾经拿着这玩意,笑着在她眼前显摆:“媳妇,瞧,连这姓范的都知道几千年后,你嫁到了白家。这算不算我们的定情诗啊?”
当时,她很无语地撇嘴:“胡说。而且哪有几千年,最多一千。”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较真呢。多说点,不显得我俩更不容易吗?这是上天的意思啊。”
“我看是你瞎掰的意思。”
“哎,你个臭丫头!”
往事翻涌不断,如许的眼眶一点点红起来。她用力甩掉杂念,握着鼠标,一页页翻起来。
三天后,如许再次来到那别墅。安自衡一看到她,忍不住惊讶地叫道:“江小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我让人给你检查一下吧。”
“不用。我只是太担心屹东,所以这几天都没睡好。”如许揉了下青肿的眼:“我先去看看他吧。”
“好。不过,东子可能还没醒。昨晚他又吐了,吐完发脾气,折腾了整整一夜,到今早六点才睡下的。”
如许叹了口气:“那我就更该去看看他了。”
“嗯。”安自衡了然地点点头,陪着她走到楼梯口,忽然轻声道:“江小姐,你们小夫妻的感情,让我很感动。如果你真为了他好,就别想着走什么捷径。”
如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安医生,您在说笑吧。有你那些专业的护工在,我还能搞什么鬼?又搜身又翻手机,还把这儿的网络都断了。到时,如果我需要传什么工作资料,还得麻烦您呢。”
“好说。”安自衡毫不掩饰地笑了笑:“江小姐,我也是受人之托,希望你理解。”
如许沉着脸,一步步走上台阶。因为缺乏睡眠,头脑昏昏沉沉,脚步虚浮地像踏在云上。
她撑着扶手,慢慢挪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
白屹东背对着她,缓慢呼吸。看那乌黑的短发靠在雪白的枕头上,如许忽然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她一步接一步地走近,直到他缓缓翻身,对她微微一笑:“回来了?”
“嗯,回来了。”
白屹东静静地望着她,忽然伸长了手臂。
如许愣了下,他已经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你……你全想起来了?”如许惊讶不已。
“没有,只记起了一点。但我想起你了,为点小事,凶得跟乌眼鸡似的。”白屹东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你可真厉害。”
“乱说,明明是你……”如许哭笑不得看着他,心里的酸楚、疲惫都被搅了个七零八乱。
顿了顿,她伏在他的颈间,轻声低语:“哎,屹东,会不会太假了?他们会信吗?”
耳畔传来温柔的调笑:“管他呢。就这么着吧。”
也对。如许横下一条心,顺着他的动作,脱了外套,爬上床。熟悉的温暖近在咫尺,她仿佛怕冷般,紧紧抱住了他。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却又像有千言万语梗在心间。
许久后,如许呢喃了一句:“白屹东,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你怎么能受得了?你怎么能……一句话都不说?”
“傻丫头。”白屹东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没事,都已经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亲留言说有点看不懂剧情。因为李这篇文采取的是以男女主为主线,其他人物穿插进推进故事的方式,所以有时看得快一点,确实有可能漏掉比较重要的伏笔。当然,也有可能是李写得太模糊了,呵呵。
所以涅,今天我在这儿答个疑。只要不涉及后面重要剧情的,李都可以回答。
顺便总结一下目前的这个治疗阶段,因为这段貌似平静,实则进行得很快:目前,白四因为电影的关系,受到刺激丧失了记忆。但他并没有退回到10几岁,而是在2122岁左右(也就是在他搬出白家老宅前。现在的房子其实是他结婚的新房)。但为了让安医生放松警惕,他所有的表现都在模仿自己初中时的样子。包括和如许的对话,对如许的态度,都是一个心理受到创伤后的少年对待陌生漂亮女孩子那种既排斥又好奇的样子。同时,他也在观察如许,看能不能信任她。最后,因为如许的表现,让他确定可以让她帮助自己(也可能是因为内心的情愫——他虽然不记得如许,但仍然不能自主地为她心动)。于是,如许到白四家里去找周记去了。
暂时酱紫。现在是问答时间,请有需要的亲提问吧。
☆、第85章 你恨他到想杀了他吗?
而在隐秘的角落,安自衡正轻声打着电话:“对,如您所料,确实有问题。不过无伤大碍,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当然,如果您还想多留他段日子,也没问题……哦?”他愣了下,忙不迭的点头:“好,我明白。那……能否问一下,那档案的事……好,好,谢谢您。我一定尽力。”
“嘟”地一声,电话被无情挂断。安自衡抬起微弯的背,鄙夷地哼了声。
只要让他清除了这人生中唯一的污点,他一定会叫对方好看。
但现在,只能先对不起老朋友了。
当晚,白屹东和如许紧拥相眠。两人贴得很紧,在被子里窃窃私语。
通过一天的补眠,两人的神都好了很多。如许低声轻语,白屹东则侧耳倾听。有时说累了,他也会抱着她,撒娇似的摇一摇:“没事,别急。我们还有大半个月呢。”
“可我不想看你再遭这么久的罪。而且,时间越长,我的记忆越模糊。别打岔,让我继续说。”如许轻拍了他一下。
“唉……好。我还不是怕你累着?”白屹东无奈地点点头。
说起来,这法子真有点冒险。白屹东原本想用出众的演技,让母亲答应自己回家一趟。只要能离开别墅,那逃脱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但这法子也有个弊端——那就是他短期内无法露面,如果老爷子拿公司撒气,那他多年的心血就白了。
而现在,他准备采取的是最无后患同时也是最麻烦的办法——把2030岁间发生的事强记下来,装作记忆恢复,正大光明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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