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瞎子影帝[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葬葬
人家看上的怎么都百依百顺又乖又听话,他妈的轮到我这儿怎么就看上个这么……沉的……
阮折干脆就在地毯上压着何瓴生强行化解抱不动人的尴尬。
“……听好了何瓴生,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说让你脱衣服你就一件都不准给老子剩!我现在让你吃饭你一口汤都得喝完!听到没有?!”阮大少爷这多年国内外鬼混的功力,这几句话说出来还是很有狠劲儿的。
何瓴生抖了一下,没动弹。
阮折拍拍何瓴生的脸以示警告,“起来把面吃了,你准备绝食我不管,但你既然拍了我……朋友阮文天的戏,就给我好好治好了,自暴自弃我可饶不了你……”
何瓴生坐起身,阮折拽他起来推在沙发上,把碗从餐桌端过来磕在桌上一声轻响。
何瓴生捏着筷子,许久没动,阮折正要骂人,“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何瓴生突然出声。
“……啊?”
“你可以不管我,可以直接睡了我然后撒手不管,需要的时候叫我再来就行了。你现在这是做什么?同情心?还是觉得直接欺负一个瞎子心里过不去?”
何瓴生说的很慢,但句句透着烦躁不安,捏住筷子的右手攥的死紧,低着头浑身都在压抑着颤抖。
他现在的心理状况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平时的何瓴生是绝对不会说这么多话的。
“……我不是说了……我看上你了才给你提的条件吗……”阮折挠挠头发。
“……?”何瓴生微微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当时说的还不够明白?”阮折也疑惑皱眉,“你跟我好……我给你合同?”
何瓴生表情空白了三秒,突然“呼”地站起来,“先生,如果是单纯的条件交换我或许可以考虑,但我不可能对任何人动感情尤其是你。”
……
“哈……哈?”阮折气笑了,“何瓴生,你这张嘴可真什么话都敢说啊?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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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阮折逼近他揪住他的领子,何瓴生踉跄一步。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喜欢?”
阮折死命盯着何瓴生紧闭的双眼,仿佛下一刻若是何瓴生还敢说不喜欢,他就要上手暴打何瓴生一样。
沉默酝酿了良久。
何瓴生突然扬起唇角讽刺的笑了笑。
“……你说的对。我喜欢你。”何瓴生淡然的说。语气清淡,敷衍的演戏。
阮折瞳孔骤缩,攥着何瓴生衣领的手几乎要将他捏成碎片。
“……滚到浴室去洗澡。”最终还是没有发火。
阮折心里最讨厌的不是何瓴生不答应他,或者不愿意签合同。阮折有无数条人脉和无数种方法能让他就范。
但他最讨厌的是何瓴生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答应了他,却还是和那些人一样,从心里是看不起他的。
没用的富二代而已,社会垃圾,离了他爹废物一个。
“妈的……”
何瓴生不知道听没听到,还在摸着墙往浴室挪。
阮折把换洗的衣服给何瓴生放在浴帘外面的小桌上,看了一眼紧闭的银色遮光帘,“衣服放这儿了。”
哗哗的水声依然没断。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养尊处优却不求上进的富二代。
阮折:……你讨厌的是他们,但我不是他们。
今天晚了,困了先睡,明天更个粗长的。
么么啾……
第14章礼物
阮折的手留在取来的衣服上摩挲了几秒。
“你……”阮折顿了一下,看一眼帘子,还是出去了。
本来是想说“你一个人能行吗”,但是一想,何瓴生之前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用他多问这一嘴。
阮折躺在卧室的床上,按亮手机。
房间整体风格很素淡,不太像是个成年男性的房子,双人床和墙角懒人沙发上的两个史努比抱枕,倒隐约像是两个人住在这里。
微博上还是没什么好看的,“零狗大队”微信群里几个人在传消息,新晓得了密报说徐晖今晚要在黄江机场见一个人,所以派了一队去机场蹲点。
刚点开微信群还没看清字就有电话打了进来“窦老师”。
“……喂,窦老师好啊,怎么这么晚给晚辈打电话……”阮折口气恭敬的像是个拜师的徒弟。
“……哪能啊?明天下午一定到,绝对不耽误您时间……”
“哎哎,真是麻烦您了……”
“嗯嗯……老师早点休息明天见……”
阮折挂了电话,盯着屏幕看了良久。
做这些到底有什么作用?
单纯的怜悯?
喜欢?只是脸长得喜欢吧。那种性格还是太他妈糟糕了。
明明处境微妙,还宁折不弯的让人抓狂。
实在是想不通他当初怎么会答应的那么快。
现在又百般不……不愿?
“你……你洗好了?”阮折呆呆的看着穿好浴袍却光着脚骑在自己腰上的人。
何瓴生洗完澡,脸色还泛着红润,身上还带着湿气,半干的头发散着,眼睫低垂,勾起一个摄人心魄的笑。
阮大少爷愣了快十秒。
“……你你你疯了?”阮折的脸噗地红了起来,何瓴生这个笑简直要了他半条命去。
“满意吗?”何瓴生双手按在阮折肩上,热度和留在皮肤上的水汽洇湿了阮折印了老虎头的体恤。
像是勾魂摄魄的人鱼,何瓴生再次微笑起来,头发还未全干,从眉骨到鼻梁再到唇线都致俊美,睫毛还沾着水珠子。
阮折喉结移动,咽了口唾沫。
“你这是……”
“如果你愿意,我丝毫不介意……”声线沉稳,不知为何,还隐隐含着志在必得的骄傲语气……
阮折撑了几秒,理智线终于还是“嘣”地断掉。阮大少爷扑上去就啃,何瓴生紧紧攥住床单,一边还在说话,“……呵……你可别太激动了……否则我……否则我……”
何瓴生压抑着情绪,好像卡台词一般停顿在这里。
听到这儿,阮折突然愣了。埋在何瓴生脖子边的眼睛蓦地睁大,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松口,撑在何瓴生身上看他。
何瓴生发着抖,手腕遮着脸,看不出来什么表情。痛苦还是别的什么。
阮折理智值在听到这里就猛的回归正常,“喂,我是不是该夸你演的真好啊何瓴生?!”
“……‘青云仙君’……演的真好啊你……何瓴生,如果不是演戏说台词,你是不是就不能正常跟别人说话?!”
何瓴生不说话,只是浴袍凌乱仰躺在那里。
“……没必要,我告诉你,我若是想强迫你,第一次见面我就能做到……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那种人?嗯?”
“真是不明白‘青云仙君’这种风流倜傥的人设你当初都是怎么演出来的……呵……真是好笑……我可做不了你的‘珠儿’……”阮折坐在床边,从桌上把烟和火机摸起来,金属的打火机声音清脆,不一会儿就烟气缭绕。
何瓴生躺着,“……我做不到……如果你不强迫我,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愿意的。”
“呵,你连杀手锏‘演戏’都使出来,还是做不到,我他妈还能指望你什么。”
“……你放过我吧。”
“我说了,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更没有白签的合同……”阮折顿了顿,“我既然看上你,又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你可以不愿意,但让我就这么放弃你就不用想了。”
“……你是小孩子吗……”
“你管我。反正你别想跑。”
何瓴生裹紧浴袍,侧身翻到另一个方向,“……我要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呢?你还能忍一辈子不成?”
阮折“呼啦”站起来,手里还夹着烟,一只脚就上去狠狠踩了一脚何瓴生的腰窝,吓了何瓴生一跳,“我才不信你一辈子都不愿意理我!”
“……”何瓴生扶额,“你哪来的自信……”
阮折气呼呼的站了半分钟也没答上来,扔了烟头就跳上床把何瓴生一搂,一个大男人突然跳上床,幸亏床垫质量不错,他们俩弹起一寸又落下去。
“安眠药吃了没?”得到否定回答的阮折手臂搂的更紧,“不用吃了,睡觉!”
“不吃药我……”
“不准吃!我有办法。”阮折凶巴巴的掐了一把准备挣扎的何瓴生腰上的肉。
阮折把手放在何瓴生眼睛上,“虽然你已经看不见了,但这是我妈教我的办法,我小时候就这么睡,很神的……”
何瓴生不自在的还想挣扎,阮折“啪叽”打了一把何瓴生的额头和鼻梁,“安静!老子可不是回回都有心情哄你,下次指不定就发生点什么!”
阮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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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性的往前凑了凑,突然感觉到异样的何瓴生浑身一绷,没敢再动。
都这样了还忍着……这人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阮折把手放在何瓴生眼睛处搂着他,“睡觉。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见了就知道了。现在好好睡觉。”阮折挪了一下肩膀调整到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手脚并用的把被子拉开盖好,接着捂住何瓴生的眼睛睡了。
一般来说何瓴生不吃安眠药是很难入眠的,但阮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固执行为却正戳中了何瓴生的软肋。
阮折好像一提起他母亲就很固执,更像个孩子,甚至可以说有些幼稚。
阮折这种真正的“软磨硬泡”行为让何瓴生就像是被八爪鱼缠上,被街边的流浪狗跟着不放,想甩开但又欠了他的,不得不留下来,留下来吧又被要求要真心的跟他……
何瓴生无奈的被这个感觉比他还小几岁的金主抱在怀里,眼睛上热烘烘的是阮折的手。
这都是哄小孩的把戏……怎么可能睡着……何瓴生暗自无奈。
……
“……诶,醒醒了,都几点了你睡得也太死了……”阮折在何瓴生脸上拍了两下,何瓴生才迷迷糊糊转醒。
“何瓴生你这烧也退了,感觉怎么样?还用吃药不……何瓴生?”
何瓴生坐起身显然还懵着,头还是憋着疼,但比昨天轻多了。
“……我睡着了?”何瓴生睁着眼,虽然看不见,但早晨起来迷迷糊糊下意识睁眼的何瓴生,确实更有几分原来的风采。
阮折一边拉他下床一边说,“那你以为……我就说能睡着吧,我可没骗过人……”说完后半句觉得有点心虚,还是换了个话题,“……吃完饭我们就走,这次让你能见这个人一面,可是了我大功夫了……”
何瓴生还是有点懵,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直到被拉到餐桌边坐下,才反应过来。
“……谁?”
“这是我送你的惊喜……”阮折神秘兮兮的一脸炫耀,但可惜何瓴生看不见。
“我还是不……”听到“惊喜”何瓴生有些发怵。
“敢说不去试试看?!”阮折瞪他,顺便把勺子塞在他手里,“银耳汤,你那份加的糖少,赶紧喝完……还有鸡蛋,剥好的……拿着……”阮折把剥好的煮鸡蛋也塞在何瓴生手里。
“……”明明很自然的动作何瓴生却有些不自在,阮折吃了两口看他还没动作,用汤匙在自己碗上“梆梆”敲了几下,提醒他赶紧吃。
何瓴生这才伸手摸索到碗,小心端起来凑到嘴边。
“……噗”何瓴生毫无防备的被味蕾重击。
“……你把糖罐子掉进去了?”何瓴生捂着嘴,皱着眉嫌弃的把碗放在桌上。
“怎么了?我给你加的已经少很多了!”阮折有些生气他不喜欢自己熬的粥。
“……”
“不喝这个把鸡蛋吃了,我还热了奶,喝牛奶总行吧!”
阮折椅子一推起身去拿牛奶盒。
连热好的牛奶里都放了糖……何瓴生勉强在威逼之下喝完了一杯。
“真不明白……糖不好吃吗?!居然有你这种不喜欢吃糖的人……”阮折坐在驾驶座上嘟囔着把车开了出去。
何瓴生无言以对。
北京城的胡同以沧桑历史而闻名。
在这些乱糟糟的老城区胡同里,最著名的当属四合院。
漂亮的檐子规整的建筑设计,照壁和大门,柱子和石阶,建筑相映成趣,古旧又带着历史的苍凉。
何瓴生穿着阮折的时尚潮流名牌体恤,胸前印着抽象派色袋鼠,还缀着闪亮的钻石一脸茫然的冷漠。
阮折穿着背后刺绣老虎头的衬衫,搭着一条花哨却意外好看的领带。
当他们拉扯着拐七拐八最终走进一片老城区里古旧的四合院里时,显得连汗毛都格格不入。
何瓴生一路上被阮折拉扯着催促,本来身体虚弱,这会儿已经累的不行。
“我……”何瓴生扶着青墙。
“嘘到地儿了,你仔细听……”阮折“嘘”的方式不是竖起食指放在自己嘴唇前,而是直接上手捂住何瓴生的嘴。
京二胡厚重圆润的声音先传入何瓴生的耳朵。
一段悠扬绵长的调子拂过古老肮脏的墙壁和地上丝丝的黄土,单皮鼓伴起节奏来,京韵丝丝渗入地表墙面。何瓴生认真起来。
单皮鼓一梆,同一个方向就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一霎时……把前情……俱已昧尽……”
悠悠扬扬,初一亮嗓,仿佛天云顿开,也好像绫绸压盖,直钻脑海,何瓴生瞬间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瓴生呆在原地,“……《锁麟囊》……”
阮折挠挠头,“啊……是……大概是吧……”阮大少爷对京剧一窍不通。
作者有话要说:
阮折:我不管我不管……既然是我的了就绝不会让你跑掉……
生生:……你能不能先改掉抱着糖罐子舔的毛病……
小天使们开学了没啊~么么啾~
第15章虞姬
“这是哪里……为什么会有人唱戏?”何瓴生头微微侧着,抓着阮折的手背问他。
“……唱京剧的窦红厢老师,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我托人找了她,帮忙教你动作什么的……”
何瓴生握着阮折手背的那只手紧了一瞬间又迅速放开,阮折停了一秒才有些惋惜的把手回来塞在裤兜里。
“你不是要演花旦吗?我想教这个就是正需要的吧……”阮折站在何瓴生旁边,临墙的位置也看不到院子里面的情景,只听得一线女声传出高墙,婉转无奈,哀哀而歌。
京二胡还在拉着伴奏,和细细拉长的女声相和而泻,快到正午饭点儿,巷子外好像远远传来叫卖声。
阮折看何瓴生一直呆着,只是站在原地聆听,拉起何瓴生就往院子里去。
“我们先见见她,我可是说了一堆好话人家才同意教你的。”
“你是怎么请到窦先生的……?”何瓴生拉住阮折停在原地。
“……就是求人咯,还能怎么办……”阮折有点心虚。
何瓴生显然没相信,捏住阮折手腕的手掌攥的更紧。
“看你紧张什么……”阮折本来不想和何瓴生说,“我又没害你……就是……给钱呗……”这样直接说,显得他除了有钱以外毫无能力。
而且钱还是他爹的。
他本来不想让何瓴生知道他是个富二代,但他又没法解释自己哪来的能力让何瓴生跳槽到江魏去,也无法解释自己又不工作还有很多钱。
“阮文天交代的?”何瓴生想应该是阮文天交代让这个“朋友”帮忙带他来学学动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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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演的相似度高一些。
阮折……这种性子怎么可能想到这种细节。
阮折没反驳也没肯定,拉着他走进院子。
梨树下面坐着两个老头,一个拉着京二胡,一个敲着单皮鼓,虽然少了其他的乐器,但仍然能显出些韵味来。
银发苍苍身材娇小的老奶奶穿着青色的长衫,一瞬间像是回到民国时期,老去的戏子和泛旧的长衫。
何瓴生看不见,他扶着照壁,只听见哀婉却彻悟的戏音。
“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何瓴生被阮折抓着手腕,下意识扯了扯阮折的手,“窦老师会因为钱给我一个外行教这些?”
显然何瓴生觉得这样一位当年的京剧角儿,怎么也不会答应阮折这种人提出的“教学”要求。
阮折没答话,温婉的女声还在细细吟唱。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老人身段,动作,手势,指尖,身上无一不透出雅意,尽管不是正脸,人只莲步轻移,手腕翻转,腰身柔软,单看背影也泄露出穿过几十年时光漏出来的那种霸道惊心的美。
几十年前戏台子上那名角儿毫无消减的京韵即使是黄土青砖,也毫不犹疑地染上每一寸空气。
二人站在照壁那儿等到唱罢“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京二胡才堪堪停下京调儿。
窦红厢转身,朝着阮折和何瓴生轻轻招了招手。
“窦老师好啊!我就是那个那个……”
“是小折吧,带朋友来了,先在这儿歇着,我去取你父亲放在这儿的东西……”
“诶诶,好好,麻烦您嘞……”阮折打着哈哈拉着何瓴生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拉京二胡和敲单皮鼓的两位也起身离开。
“你父亲?放在老师这儿什么东西?”何瓴生抽回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原来他叫“小折”……
阮折依然垂涎地看了一眼何瓴生修长并且骨节分明的手,不自然地在自己裤兜处抓了抓,“……我爸喜欢这个,和窦老师是朋友,这不我才能拿钱请来……”
何瓴生坐姿规矩,手指微微蜷缩着,阮折微仰着头眼睛还盯着他的手。
咕噜噜的铁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窦红厢的声音近了点儿,“来,让他挑挑。”
声音里听得出笑意。
窦红厢戴了个金丝老花镜出来,头发盘起,显得更书卷气,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
何瓴生不知道推出来的是什么,阮折一见,兴致冲冲的拉起何瓴生的手就扑到架子跟前,何瓴生挣扎不及手就被按到了架子上。
“猜猜,这是什么东西?”阮折拉着何瓴生的手去摸铁架上挂的一排老旧却异常美的戏服。
何瓴生愣住了,任由阮折拉着手一点点的从每一件戏服肩膀处摸过。
阮折显然很喜欢这个反应,欣然取下一件藕色对襟绣桃花的女褶子,“试试这件儿?”
何瓴生摸着绣花,“这件……什么颜色?”
阮折随口乱答“黑的。”
何瓴生知道他乱说,一笑,“不可能。青衣才是墨色,青衣又没有绣花。”
阮折见何瓴生突然笑了,愣了半天,何瓴生取下另一件问他,“这个呢?是什么颜色?”
阮折才反应过来,“绿的。”
“又骗我,这件是墨色吧……”明明就是青衣的样式。
何瓴生微微扯起嘴角,笑阮折乱说骗他。
窦红厢有些惊奇,“小伙子很喜欢京剧吗?”
“略微懂一点,喜欢是喜欢的。”何瓴生赶紧答话。
窦红厢见他闭目,“小伙子眼睛……?”
阮折抢着话答,“没事,他过几天看了医生就好了……”
何瓴生没接话。
窦红厢笑起来,“好啊……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没有喜欢京剧的咯……”
“先生别这么说……”
“诶,我可当不起一句‘先生’,叫奶奶就得,叫奶奶亲!哈哈……”窦红厢显然更喜欢何瓴生,阮折自己都没资格叫“奶奶”……
“喜欢哪件?挑出来送给你!”
何瓴生还没推辞阮折先抢着道,“谢谢奶奶!”
何瓴生无奈只能抱歉一笑。窦红厢先坐在石凳上喝茶了。
阮折给他拿了好多件,粉色的青色的明黄的,何瓴生摸了摸都摇头。
阮折悄悄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江与衣那样的。”何瓴生也小声说。
阮折敲敲手心,“嗯……这个?”拿了一件《霸王别姬》虞姬的戏服。
明黄绣红花白鹤翠叶,披风边缘呈蓝釉色,云肩蓝,缀着红色小丝穗,袖口窄,腰间吊鱼上金线绣虎头,美不胜。
就是戏服显然很旧了,虽然保养得当,但依然还是有岁月痕迹,布料虽然上乘,但还是禁不住时间雕琢,有些部分已经糟了。
何瓴生摸了摸,“这是……”
“这个是虞姬的那个吧!这个我还是认得的。”阮折摸着那几块看起来情况不太好的位置。
“这个我可穿不了……”何瓴生哭笑不得,这个太经典了,怎么穿的出那种感觉……
窦红厢看见他俩挑好了,过来看了一眼,“虞姬?我都没唱过啊……挺好的!这衣服放我这儿迟早也是个糟蹋,还不如送你,去换上让奶奶看看!”
何瓴生吓住了,“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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