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人鱼后,我嫁给了一条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绯
太不科学了。
跟着傅景走到客厅沙发坐下,举着泛红的手委屈盯着他,对上冰冷的黑眸,差点被冷冽的眼神冻成冰棍。
沉鱼警铃大作。指着厨房的磁板怯怯开口。
“那个磁板没有被烧坏吧?”
傅景扫了她一眼拉过烧红的手,低下头嗅了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有点香。”
听到他的评语,惊得沉鱼立刻抽回手,警惕瞪着对方,动作弧度太大,烧红的手背碰到另一只手的手肘,‘啊’的痛呼出声,举着烧伤的手脸颊埋进双膝,咬牙忍着扎心尖的痛楚。
“毛躁。”
沉鱼:……
她真是讨厌死傅景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呵斥自己。要不是他说香,她能吓得回吗?
傅景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银色的铁盒,又拿出一袋绿色液体倒进盒子里。伸手要抓她的手,沉鱼惊的向后缩,警惕瞪着她。
“我我不香你别吃我。”
“手伸进去。”
傅景回手,指着身旁的盒子,话落重新打开光脑继续忙碌。
盯着他观察几秒,确定对方视线认真盯着光脑,松了口气。
按照傅景的话将烧伤的手伸进盒子里,一阵清凉的液体包围整只手,刺骨的痛意消失,清清凉凉的感觉舒服的头皮都舒展了,抿着直线的唇角悄悄弯起,甩了甩金发支着下巴,盯着低头盯着光脑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梢轻轻皱起眸中闪过一抹忧思。
滴滴滴三声,银色的盒子左下角的亮起了红灯。
文盲鱼偏头看向银盒子,偷偷瞟向沉浸光脑的男人。
“手拿出来。”
听话的拿出手,原本通红的手恢复以往的白皙,沉鱼瞪大眼心里感叹高科技世界效率,惊叹搓搓刚好的手背,触感居然比另一只手更嫩滑了。盯着面前的银盒子,心里垂涎的不行。
“日后别动厨房。”
“可我先在都用了啊!”
傅景睨她一眼,站起身抱着绿叶凝固的盒子大步流星走向卧室。沉鱼的盯着盒子,抿着唇一脸的不舍。
哐当一声,房门关上。
无语回目光撇撇嘴。她又不会抢这么迫不及待拿走,至于么?
晚上,傅景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黑盒,放了指甲盖大小的绿色芯片在黑盒底部,按下旁边红色的按钮,在墙上打出一道白光,紧接着上面出现了有人物的画面。
沉鱼惊呼。“电视?”
傅景点头,伸出食指指腹覆在黑盒顶部的透明磁板上,建立连接后对着虚空滑动,墙上的画面有感应随着他的动作跳出下个台。
沉鱼一看就懂,迫不及待自己做了一遍,兴奋的一口气换了二十多个台。
这种高科技简直嗨。
她太喜欢了。
当晚给傅景唱完歌,等着男人睡熟垫着脚走回卧室,打开了投影电视,虚空滑屏翻到个再演的电视剧。上面一对男女正在打架,两人浑身是伤都不放弃,最后男人倒下女人兴奋欢呼。
她以为两人是仇人,可看到后面发现他们是夫妻,两人新婚用打架的方式决定家庭地位。
沉鱼:……
你们可真会玩!
***
翌日醒来,家里没了傅景的身影。沉鱼趴在鱼缸边缘呆愣三秒,营养剂顾不上吃,小跑到卧室打开书桌抽屉找到了白纸和笔。坐在椅子上开始绘制昨天去过的路线图。十多分钟后笔尖停在昨天最后走的路段,撑着头左思右想想不起最后那里有几条分叉路口。
不知为何,自从来了这个地方记忆力都差了,经常忘东忘西记不住事。
想不起索性放下笔,想着等下次再去一次。
将笔放回原位,沉鱼将白纸折成了纸飞机,放到自己衣篮子里。不放心在上面搭了件衣服遮盖,围着四周转了一圈,确定三百六十度看不见才算满意。
安静的大厅响起饥饿的咕咕声,沉鱼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拿过粉色营养剂叼在嘴里,几口下肚胃里传来饱腹感。
吃饱喝足又开始新的一天,晾完衣服后沉鱼摸了摸平滑的耳垂,眼珠转动跑到衣柜便打开下面的抽屉翻找。昨日被傅景拿回去的耳钉被她发现藏在衣柜。翻找好一会,在第三个抽屉底层的角落里找了它,漂亮的红宝石看的沉鱼眼睛发亮,迫不及待的按进耳垂。
貌美的容颜刹那间变成了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沉鱼回鱼缸旁换上了自己的蓝色连衣裙,穿上傅景买的鞋子,挽起头发带上帽子悄悄咪咪出了门。
她按照昨天的路线去了岔路口,确定好是三条岔路后,不敢在外面瞎晃悠转身回了家,将三条岔路画在纸上又折成纸飞机放进衣篮子里,卸下耳钉放回衣柜。
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一连十多天,沉鱼按照这种方式将地下城的东、西、南三大街区的路线绘制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北街区还没有去过。
沉鱼还在睡梦中被傅景给叫醒。睁着朦胧的眼睛浮上水面,趴在鱼缸边缘打了个哈欠,看着面前穿着军装神色清明的男人,侧头扫了眼窗外微暗的天色疑惑开口。
“有事吗?”
“有危险分子进了地下城,在家安分点。”
“你放心吧,我最乖了。”
沉鱼拍胸脯保证,一抬头对上了傅景凝视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既然心虚了,但为了不被对方看出异常,咬紧牙关迎上对方的视线。
“我最近在追‘星空下的英雄’特别好看,不信你看投影记录。”
“东南西街严查会影响到这片住宅区,有人敲门不要出来。”
“我知道了。”
傅景从她身上回视线,带上军帽踩着擦得蹭亮的黑色军靴转身离开。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沉鱼拿过营养剂拧开叼在嘴里,利落翻出鱼缸踩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卧室,拿出抽屉里的耳钉带上,换了套衣服站在镜子前打理好自己,折腾了许久,外面天色依然打量,她踩着轻快的步伐出了门。
今天的目标北街,天助我也。
***
北街主干街道两旁的商铺突然关门,街头结尾各自驻扎了一队巡查,去街头的站在左边的马路,去结尾的站在右边马路挨个搜查。
沉鱼站在中间傻眼,来时周围一切都好好地,突然来了一群巡查堵住了街头街尾。将她探路的行程打乱。站在右边马路,伸出头看向前方意外的看到个眼熟的人影。
心里咯噔一下。
第八章
“定居证?”
“没有。”
“居住担保人?”
“也没有。”
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些。
戚茂将面容平凡的沉鱼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皱着眉抬手招来两名穿着黑色军装的巡查。
“送休养院。”
沉鱼心里咯噔一下。两名巡查靠近她向旁边迈了一步,面色沉静开口。
“我有担保人。”
“谁?”
“傅景。”
“你说谁,傅景?”
面对他的疑问,沉鱼坚定的点了点头。
严肃的脸荡开一抹笑意,戚茂指了指巡查身后被扣留的五名雌性。
“看到没,她们都说自己担保人是傅景。”
“……”
“带走。”
“别别别,我担保人真的是傅景,不信你可以问他。”
“我们担保人也是傅景,不信你也可以问。”
沉鱼话音刚落下,被扣留的五名女人齐声吼道。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外面这么多女人喜欢拉傅景当挡箭牌,郁闷的不行。
戚茂揉揉眉心朝下属做了个手势,那两人朝沉鱼走来,一左一右架起她拖走。
“等等。”
戚茂突然出声叫住下属。沉鱼心头一惊转头对上他打量的目光,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下巴被他捏住。两人距离不过半米,视线在空中撞到了一起。戚茂抬手伸向她头上的粉色遮阳帽。
沉鱼暗道不好,她头发变色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但戚茂是起其中之一,到时不用取下耳钉就能知道她的身份。
紧紧盯着快速靠近的黝黑大手,咬紧牙关平复心中的情绪,什么都不想将脑海放空,坚决不再对方面前让头发变色。
“戚队长。”
清冷的身影在耳畔乍起,沉鱼刷的一下转头,不可置信看着迎面走来的傅景。心头升起了希望转瞬忐忑占据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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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人鱼后,我嫁给了一条龙 第8节
翻车了,曝光了。
要完!
沉鱼小心翼翼瞟向男人,恰好对上的他的视线,瞬间的功夫差点被冻僵。这么高的怒气值她她她承受不来啊。但为了不被戚茂送到休养院,眨眨眼迎着冰冷刺骨的目光,可怜兮兮看着对方无声求救。
然而男人似乎没有营救的意思,看她一眼回目光,跟没有看见她似的。
沉鱼:……
这男人不会真的扔下她不管吧?
心里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抿着唇耸拉着脑袋幽怨的盯着他。
“傅队长怎么来了,不是下午才交班?。”
“来接我担保的人。”
“你担保了人?”戚茂惊呼。
傅景来到塞拉星地下城七年,出了名的独行侠。清冷寡言没朋友没亲人,同僚之间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从不和人靠近。
现在听到他做担保人,谁都会吃惊。
戚茂笑的些许暧昧,朝四周环视了一圈。
“不知道是哪位雌性,有幸得到傅队长的庇护。”
“可否将人放了。”
傅景下巴朝沉鱼努了努面无表情开口。戚茂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做了个手势让下属将架着的沉鱼给放了。
朝戚茂点点头,傅景牵起沉鱼的手走向不远处的黑色跑车。
路上,坐在副驾驶的沉鱼好几次偷偷瞟向身旁的男人,每次张嘴想说话对上冰冷的眼神,默默的咽了回去。
车厢内气氛令人窒息,沉鱼乖巧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脊背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炙热的阳光透过车窗打在身上,却暖不到身上。
跑车飞驰,窗外飞快闪过一道道绿色的树影,十多分钟的功夫到了家门口。
两人下车,沉鱼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脑子里想着各种完美的出门理由。
一前一后走进家门,沉鱼在他沙发对面坐下。看到傅景从身后拿出纸飞机当场愣住。男人冰凉的视线投过来,她快速勾唇微笑乖乖巧巧坐好。
“我今天……”
“安静。”
沉鱼刚刚开口被傅景打断。
一股凉意从脚底心窜到后脊背,沉鱼摸不准傅景是不是发现了,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默默祈祷他没有看到里面的图。
上帝好似今天对她关上了门,祈祷完下一秒傅景将飞机地盘朝上,指尖靠近似乎打算打开。
沉鱼心脏都快停跳了,不管三七二十飞扑过去,一个不查脚下一滑将傅景扑倒在沙发上,飞机被她压扁在胸前。愣了三秒快速坐起身,脑子一热将崖边的纸飞机放进了衣服里。
傅景随后坐起身,慢条斯理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打量着沉鱼。
“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动手。”
“里面写的我们人鱼族文字,你看不懂。”
“念给我听。”
“……都是女孩子的小心思,而且对着你让我怎么念的出口。”
“写给我的?”
沉鱼面色娇羞扫了眼傅景不好意的低下头。男人剑眉一挑,眼睛薇眯。
“喜欢我。”
她的头都快埋进地上了。
“哦,你念出来听听。”
“我没写完。”
“我不介意。”
沉鱼:……
饶了一大圈,问题又绕回来了。沉鱼心一横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走到傅景面前将他推倒,压着他双手撑在耳畔,居高临下打量着男人,对上那深邃幽暗的黑眸,咬紧牙关顶住扑面而来而来的寒气。
“亲亲我就念。”
“……起来。”
“你不亲我,那换我亲你。”
沉鱼嘟着嘴缓慢靠近男人,眼前的面容愈来愈近,近到她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毛孔,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炙热气息,盯着抿着的薄唇心里咚咚直跳,两人相隔十公分的时候她索性闭上了眼。
眼不见为净!
两人的唇即将贴上,一只大手抵住沉鱼的额头。她睁开眼身体后倾眨眨大眼,一脸看负心汉的眼神瞪着傅景,瘪嘴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幽怨。
“你嫌弃我?”
傅景目光幽暗捡起落到沙发旁的军帽,拍了拍灰尘端正的呆在头上。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我去北街接班。”
迈步比平日打了一点,步伐比平日急促了一点,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沉鱼见棍上爬,站起身语气雀跃。
“等你回来,亲了我马上念。”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王八蛋,早说要去北街接班,打死她都不会出门。
脸上的笑意转瞬消失,沉鱼泄了气瘫在沙发上,揭开帽子一头紫发披散下来,大眼没有焦距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平复刚才的紧张。
心里庆幸傅景阻挡,这要亲下去她可能连着十几天都要做噩梦。
沉鱼从上衣内拿出压扁的纸飞机,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总算保住了,这要被傅景看到面临可能就是腥风血雨。
不知道傅景是不是真的害羞了,凌晨才回来。
大门吱的一声,沉鱼睁开朦胧的双眼从沙发上坐起身。傅景在玄关处脱掉满是淤泥的军靴,全身带着水汽走进卧室,所过之处地板上落下了小水滴。
他进去没多久换了一套干净的军装,出来走到沉鱼面前将十多支营养剂放到茶几上。
“这几天很忙,我会不定时回来。”
“我知道了,这次真的会听话。”
傅景伸手摊在沉鱼面前,眼神冷漠深邃。“耳钉拿来。”
“这个就不能送我吗?”
“不能。”
沉鱼撇嘴,磨磨蹭蹭取下耳钉放到是他手里,眼睁睁看着傅景放进空间。这下真是出不去了。
“乖乖在家。”
“我知道了。”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耳钉被她想出门也出不了。
傅景转身出门。沉鱼跑到窗边看着他打着一把黑伞走进雨幕,随后上了跑车离开。黑漆漆的夜晚下着磅礴大雨,晕黄的路灯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明亮。
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下雨,一下子竟然看入迷了,好半响才回过神。关好窗爬回鱼缸睡觉。
***
接下来的几天,她安安分分呆在家里追剧当咸鱼,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傅景两天没有回家睡觉。两人还是天天见。他每天都会带着一队巡查从外面的马路经过。有时候会进家门喝杯水又离开,有时遇到沉鱼站在窗前,他就在大门站一会再走。
第三天深夜,沉鱼刚躺在海草床准备睡觉,大门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她浮上水面趴在鱼缸瞪着大门,半响不见门打开。
有了东图的前车之鉴,她变得特别敏感。
翻出鱼缸走到大门后,垫着脚附在猫眼前看向外面,熟悉的面孔靠在门前的男人不是傅景还有谁。
沉鱼打开门,靠在门板上的人倒过来,撞得她打了个趔趄。扶住摇摇晃晃的男人摸到一手的黏腻,低头一看满手鲜红的血。
“你……”沉鱼惊愕。
“快关门。”
第九章
“你……怎么受伤了?”沉鱼一脸震惊看着他捂着胸口的手指缝渗出血。
“扶我到床上去。”傅景说话气若游丝,细密的冷汗留下脸颊。
沉鱼将他的手揽住自己肩榜,承载对方压过来的重量,咬紧牙关驮着他进卧室,脚下每一步都走的缓慢而艰难。十米的距离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将人送到床上。额间冒着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累得直喘气。
“替……我包扎。”
从衣柜里拿出医药箱打开放在床边,解开军装衬衣的纽扣,才发现傅景胸前是枪伤。伤口边缘呈焦黑状态,伤口里卡着弹头。
她不知道傅景为什么受伤,为什么不去医院,而是回家让自己处理。
她是聪明人,知道对方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这枪伤恰好在胸口,弹头卡在肉里需要手术取出来。看着医药箱内的绷带纱布和医用棉花,还有一些白色药片顿感无力。
躺着的傅景扫了眼医药箱,捂着伤口打开空间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术刀交到沉鱼手里,又拿出一滴药吞进嘴里。
“动手吧。”
“我没处理过枪伤。”
“我说你做,死不了。”
沉鱼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抬头盯着傅景的眼睛,黑眸中全是信任。看着不断流血的伤口拿着手术刀的手抖了抖,咽了咽口水强制镇静。她知道再拖下去这男人可能会死,而她可能会被送回休养院落到东图手里。
傅景不能有事。
想明白,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握紧手术刀,眼中的忐忑消失黑眸中镇静下来,紫发转瞬变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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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人鱼后,我嫁给了一条龙 第9节
“我动手了。”
“好。”
傅景双手握成拳,额间青筋暴起大滴大滴冷汗落下脸颊,紧咬着牙闭上了眼。
沉鱼按照他的指挥,给器具消毒后沉鱼用酒清洗周围凝固的血污,拿着手术刀在伤口处切了一道小口用镊子将弹头取出来,取了一片白色药片碾压成粉末洒在伤口上,一会的功夫流血情况止住了,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彻底送了口气。
抬手擦拭额头的汗珠,看向傅景脸色一白手中的手术刀掉到了地上,安静的卧室咚的一声。
傅景双眸紧闭嘴唇乌黑,大半张脸被黝黑的鳞片覆盖蔓延到脖颈之下,鳞片之下渗出鲜红的血,沿着脸颊染红了白色的枕头。白色的灯光照耀之下尤为可怖。
“傅景?”
床上紧闭双眸的人,没有回应。
沉鱼这下真慌了,起身弯腰跪坐在床边,伸出手拍拍男人的脸颊,没有反应。她咬紧牙用力一巴掌拍上去还是没有反应。头皮炸开后背渗出冷汗,颤抖的指尖移向男人的脉搏,跳动越来越弱。
沉鱼白了脸。
说好的死不了,怎么取完弹头就要没气了。
王八蛋男人……!
一想到傅景没了,她就要被送回休养院气哭了。现在逃跑完全不现实,先不说床上的人儿还没有死透。就说地下城路线图还没有绘制完,情况也没有摸清。莫得钱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尤其是这标志性会变色的头发。
逃跑难度太大了。
眼眶里蓄满了水光,几滴泪水落下脸颊,掉到床上变成了四颗拇指大小的七珍珠,灯光之下闪着七流光。沉鱼愣了一下,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已经抓起两颗塞进了傅景的嘴里。
做完一切沉鱼惊了。
瞪着一双不受控制的手,飞快掰开他的嘴手指伸进温热的口腔,却没有拿到珍珠。俯下身子眼睛在口腔在里面扫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以为珍珠滑进喉咙,右手一路捏过咽喉没有感受到硬物。
她心里不知所措也想不通,来回也不过几秒的功夫,男人口中的珍珠居然在眼皮子地下不见了。
叮铃叮铃,清脆的门铃声在安静的夜晚里响起。
沉鱼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傅景。皱起眉梢沉思两秒,赤脚跑进客厅,站在门后垫着脚附在猫眼处看像门外。东图站在门口,脸正对猫眼嘴角噙着笑。身后站了四名身穿黑色军装的陌生男人,晕黄的灯光打在他们的侧脸,显露出一张张凶狠的脸 。
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这些人来或许和傅景受伤有关系。
回视线后脚跟落地,右手贴着冰冷的墙壁脸上浮现凝重之色。心里明白这些人来势汹汹不是善茬。尤其是东图。见过他三面,她能感受到对方与傅景不和甚至敌视。
转身跑回卧室走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条小缝。果然在房子周围看到黑多巡查专用的黑色跑车,黑暗的月色下也能看到不少在四周晃动的人影。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沉鱼凝视着床上昏迷的男人,紧握双拳心一横决定赌一把。
跑是没有机会跑了。
先拖延时间,再找机会将傅景弄醒。
有了决断,沉鱼快速冷静下来。
扫了眼床边的狼藉,双手并用捡起地上床上丢弃的带血棉花绷带,又将傅景带血的军装和白色衬衣脱下,统统扔进医药箱放回衣柜。跑到上次藏身的墙壁,双手贴着冰凉的墙上,上下左右四处都找了一遍,却没找到所谓的开关。
叮铃叮铃。
沉鱼停手站在墙边环视卧室一圈,发现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衣柜太明显,东图进来寻人床上见不到第一时间就会去那里。咽了咽口水,安静的卧室只听见她咚咚咚的心跳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白色灯光下闪闪发亮。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突然看向浴室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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