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是我的男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梵娑婆
符西宙征住。
符西宇敛起笑意:“我就不会让你跨上那辆自行车。”
符西宙沉默了一瞬。
“如果我硬要骑呢?”明知前方是绝路,是深渊,是万劫不复,我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前冲呢?
“哪来那么多的‘如果’,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们现在都还四肢健全地坐在这里呼吸空气不就行了?”符西宇没有正面回答符西宙的问题,“既然有过那样的经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减缓一下你的车速?”
符西宙给出的回答是又给了一脚油门。
指针右偏,车速提到九十码。
符西宇:“……”忘了这小子还在青春叛逆期。
符西宙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唤道:“符西宇。”
听到符西宙直呼自己的名字,符西宇眼皮一跳,没有应声。
“符西宇。”符西宙又唤了一声。
符西宇还是没有应声。
“符西宇。”符西宙不屈不挠。
符西宇无可奈何地说:“有你这么叫自己哥哥的吗?”
符西宙的眸光一沉,冷冷地反问:“有你这种偷走自己弟弟初吻还嫌不够,连第一次都顺手牵羊一并带走的哥哥吗?”
此言一出,符西宇浑身的血液霎那间凝固,整个人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符西宙:“你以为我真烧糊涂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宙……”符西宇的嗓音干哑得厉害。
“你自己都从来没有把我当弟弟看过,为什么还要强迫我拿你当哥哥?!”符西宙愤怒地低吼道,“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你也是爱我的?就因为我们这层所谓的兄弟关系?别拿这种理由搪塞我,我半个字都不信!你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连死都不害怕,为什么却害怕和我在一起?”
符西宇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发白,青筋暴起:“……不是所有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语气沉静而决然。
符西宙:“为什么不应该?”
符西宇抿紧了薄唇。
“你给我一个理由啊!”符西宙双眸血红,“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我拒之门外,你要我怎么甘心,怎么接受?”
符西宇:“能说的我都说了。”
“那你不能说的是什么?”
“小宙,别逼我了。”符西宇无力地说。
“好,我不逼你。”符西宙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既然我们没办法活着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吧。”
话音未落,他的脚已经踩上油门,带着一脸疯狂的笑意,全速冲向前方拐弯处的参天大树。
“小宙,停下!”符西宇一潭死水般的眼眸中终于掀起了惊涛骇浪。
符西宙:“告诉我为什么!”
树干已近在咫尺。
“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符西宇绝望地大吼。
符西宙猛地一转方向盘,车身一个漂亮的漂移,完美落地。
他松开了油门。
转盘上的指针慢慢趋于平静。
他的心跳也跟着停摆。
明明什么都没有撞上,他的耳畔却响起一阵又一阵的轰鸣。
第10章老牛啃不动嫩草
熄灭了引擎的车停靠在人迹罕至的道路旁。
车窗大开,湿热的夏日空气在车厢内兜来转去,却没能让车内的两个人感受到一丝的暖意。
符西宙脱力般地仰靠在驾驶座上,透过天窗,直盯盯地望着被积雨云遮蔽而少了蓝色的天空,目光空洞至极,仿佛灵魂也随着那抹蓝色一并藏匿在了阴霾深处。
一旁的符西宇更是面无人色,眼睛里血丝密布,眼底一片灰烬。
“你一直都知道?”良久后,符西宙开口问道,语气出奇得平静,就好像谈论的是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日常琐事。
“不是。”符西宇的语气也异常平静,“是在你初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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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冬天知道的。”
那年的冬天,是h市有史以来最冷的冬天,土生土长从未走出去过的h人第一次见到了雪,全都兴奋地跑到户外与雪嬉闹。
然而符西宙在和符西宇打完雪仗以后,光荣地病倒了。
因为害怕被送去医院打针,符西宙强装无事,但撑不住越来越昏沉的脑袋,早早地钻进卧室,把自己埋在厚厚的棉被之下,乐观地以为像这样捂一晚上发个汗,第二天醒来就又是一条帅气的好汉。
结果体温倒是在持续攀升,可愣是没出一滴汗。
他的视线渐渐迷蒙,看什么都自带干冰效果,仙雾缭绕。思维也变得迟缓而错乱,恍若不断地跌落进一个又一个如魔似幻的梦境里,喜悲都不由自己掌控。
就在他忍不住开始呜咽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他滚烫的额头。
他看不清手的主人,但感受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令他安心又舒心,不自觉地往那温柔的掌心里拱了拱。
对方却回了手,作势要把他从被窝里架出来。
“小宙……医院……”
他烧得迷迷糊糊,只听到这样两个关键词,但已足够他奋起反抗。
然而浑身无力的他所能作出的最大反抗,也不过是像条毛毛虫一样,软绵绵地往被窝深处蠕动。
对方再次伸出魔爪,坚决要把他揪出来。
明晃晃的针头在他混沌一片的脑海里破云而出,灭顶的恐惧攫住了他。
“哥,救我啊……”他下意识地嘟囔。
就是这样一句口齿不清的话,却成功地阻止了对方冷酷无情的举动。
“……我就是你哥。”
他哭丧着一张脸摇头:“你才不是……”
“让你去医院就不是你哥了?”
他还是一个劲地摇头:“因为我一点……一点都不喜欢你。”
对方明显愣住了,好半天才低低地问:“你喜欢你哥?”
他终于不再摇头,脸蛋红红地应道:“喜欢。”
“有多喜欢?”
对方俯下了身体,呼出的气轻柔地扫过他的耳蜗。
他瑟缩了一下,想要躲开,又本能地贪恋起这种酥麻,甚至生出一股陌生的渴望,驱使着他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有多喜欢,嗯?”
对方又问,尾音微微上扬,扬出无穷的魅惑,诱引着他给出发自本心的,最诚实的回答。
“想被他亲……被他摸……”羞怯中透着一丝与此刻身体状况截然不符的兴奋。
对方的呼吸一窒,试探着一点点挨近他干干的嘴唇。
一石激起千层浪。
神思迷惘中,他似乎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响动……
车厢内。
“爸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眼中不是震惊,是恐惧。”符西宇的眼前浮现出符父的眼神,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那是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那样扭曲的表情,但当我知道原因以后,我的表情应该比他的更扭曲。”他自嘲道。
“那看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们两个都强,我还能笑。”说着,符西宙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宛若世界末日到来前,释然的微笑。
他的确是释然了。
苦苦追寻了七辈子,迷雾般的终极真相,终于拨云见日,不用再像一只被蒙上了双眼的困兽那样一次又一次地在原地打转,辨不清方向,嗅不到未来。
第一次,他清晰而明确地看到了两个人的终局。
总归是一件值得他笑一笑的事。
“所以,第二天你脸上的巴掌印,你‘栽赃’说是我为了不去医院和你抗争留下的‘罪证’,其实是爸打的吧?”他问了一个在这当下显得无关紧要的问题。
符西宇睁开眼,清冷如霜的目光落向虚空。
“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掐死我这个‘孽障’,没想到他只是扇了我一巴掌,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你真地是爸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吗?”他又问,就好像只有不停地问一些不触及根本的问题,才能镇压住心底叫嚣的绝望,维持住这风平浪静的假象。
符西宇似乎明白他的意图,很认真地回答:“爸说和妈……你妈妈结婚前就知道你妈妈无法生育,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在意,但最终还是败给了那些根深蒂固的腐朽观念,做出了悔恨一生的事。对方只是一个大学在读的贫困女学生,孩子一生下就迫不及待地扔给了爸,从此销声匿迹。爸不敢直接带回家,就寄养在福利院。也不知道是老天保佑还是诅咒,我有了个‘送子小观音’的称号,爸就借此把我领回家,然后真地有了你。”
“等等……”符西宙眯起眼,“不对啊,那你怎么会只比我大三岁呢?至少也是五岁吧?”
符西宇愣住,清了清嗓子,说:“爸为了我入学,改了我的年龄。其实这事在家里不是什么秘密,更没想着要瞒你,是你自己……”反应迟钝傻乎乎……
“我自己怎么了?”符西宙瞪向符西宇。
这是真相被挑破后,两个人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接触。
用尽全力压抑在眼底的情感,在彼此的凝望下,无所遁形。
符西宙率先移开了视线。
“原来你都这么老了啊。”他笑叹道,“像我这样的嫩草,你这样的老年就算能啃也啃不动。”
他开着玩笑为两人的关系画上句点。
“对啊。”符西宇也笑叹一声,附和道,“所以赶紧去找一头身强力壮的牛吧。”
符西宙想说“好”,但发酸的鼻头让他不敢轻易开口,怕发出的声音不受他控制地颤抖。
于是他机械地笑了笑,笑落一地没有温度的铁屑。
符西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平稳地把车开回学校,又是怎么做到和符西宇云淡风轻地商量晚饭是吃食堂还是去后街。
至于符西宇是怎么做到的,他想,毕竟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有一半和自己是一样的,既然自己能做到,那么他当然也一样能做到。
他反手关上寝室的门,刚想把自己扔到床上睡它个昏天暗地,余光忽地瞥见许流年的一只苍白的手臂耷拉在床头柜上,手指僵硬地向前伸着,离他临走前配好放在那儿的药盒仅咫尺之遥,几乎唾手可得。
这一幕他目睹过七次,但都是在期末考期间。
顾不上去想是不是因为和符西宇之间的症结被找到而导致时空的进程加快,他急忙打开手机,叫来了救护车。
拒绝了符西宇的陪同,符西宙独自守在许流年的病床边。
许流年早已是这家医院的常客,即便没有家属到场,也丝毫不影响流程,从手术室出来后就直接被送进了专属的特护病房。
符西宙好奇过许流年的家人为什么没有一次出现过,但许流年对此永远保持缄默,他也不好刨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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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底。
只是有时候他会突发奇想,会不会那枚七色花的胸针压根就不是许流年在路边随手捡的,会不会许流年就是那个面容总是隐匿在兜帽下的红袍老者。但如果他真地是红袍老者,又怎么会主动把可以要挟到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这不合逻辑。所以他也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这么乱想一下。
而现在他又琢磨这些,却是因为不愿让脑子空下来,让那些悲观的绝望趁虚而入,淹没他开始倒计时的生命。
他倾注全副心神琢磨着许流年的身世,以致于本尊睁开眼盯着他看了半天都没察觉。
“你是在想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透?”许流年出声唤回他的注意力,气息虽然还有些不稳,但至少没有了油尽灯枯的易逝感。
符西宙挑眉:“我又不在你的遗嘱里面,你死了我能捞到什么好处?搞不好还要被抓起来盘查有没有往你的水杯里投放□□。”
许流年失笑:“你总能让我觉得自己可以活得很长。”
“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符西宙摊开掌心做样子。
“把你写进我的遗嘱里?”许流年一本正经地提议。
符西宙回手:“那我谋害你的的嫌疑可就越发大了。”
许流年静静地看着符西宙,沉默半晌后,淡淡地说:“我决定参与一项医学实验,也许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个世纪。”
闻言,符西宙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的神色。
许流年把自己的大脑冷冻封存,寄希望于未来医学发展到可以治好他的那一天,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他着实惊讶了一把,后来就没感觉了。
所以说,重生这种事,次数一旦多了,很多的感知都会逐渐丧失。可人活着是需要未知的,有未知才会有期待,有期待才会有劲。
而他越活越没劲。
“下个世纪啊。”他故作惊叹,“那太好了,叫醒你的这种艰苦卓绝的活就轮不到我来干了。”
“这么久,辛苦你了。”许流年轻轻地说。
符西宙笑道:“哪里久了,一年都不到。”如果不叠加次数的话。
许流年也笑了笑。
符西宙垂下眼眸,从荷包里拿出那只在夜市小摊上买来的美人鱼手链,递给许流年。
“这个也是我在路边随手捡的,就当礼尚往来。以后这可就是古董了。”
许流年抬手接过。
小美人鱼的鱼尾微微亮了亮。
第11章重来还这么弟控
自那以后,学院传奇许流年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以前也没怎么露过脸。
符西宙开始把课余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闷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寝室里发呆,过去从不会忘的作业经常忘了写,原本两三个小时就能搞定的论文拖拖拉拉两三天也写不完,期末考试也是马马虎虎地得过且过。
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学还有什么读下去的必要,反正一毕业就得跟世界说拜拜,别人用功努力是为了拥抱璀璨的未来,而他能拥抱的只有大海。
前方有再多的艰难险阻都没什么可怕,只要能看到幸福等在终点那儿,就总能找到办法抵达。可如果终点那儿什么都没有,即便脚下一片坦途,也不会有继续走下去的力气。
比失望更可怕的是绝望,而比绝望更可怕的,是无望。
他的活,只是在呼吸而已。
符西宇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就连那仅知的其一,他也无从安慰没有解决办法的安慰都是苍白而无用的。
时间就在两个人默契的失忆中一晃而过,转眼迎来了大学的第一个暑假。
到家的时候,曾怡已经备好了满满一大桌的饭菜,都是兄弟俩从小最爱吃的菜色,没有假手阿姨,全是她亲自下厨做的。
符西宙看着手边小竹筐里还在滴水的新鲜香菜,发现自己现在的心情,连战无不克的香菜都拯救不了了。
曾怡边从瓦罐里盛参鸡汤,边打趣:“也不知道你这嗜香菜如命的小怪物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搞得全家人都得为了你挨这股怪味的熏。”
“基因变异升级。”符西宙和平常一样用玩笑回敬,面上没有显露出半分的异色。
“妈……”符西宇不自觉地看了眼符西宙,尾音降了下去,像是不小心认错人的时候,将未的尴尬,“你坐着吧,我来。”
对曾怡,符西宇一直十分敬爱。符西宙以前只当是因为曾怡对他呵护有加,他心存感恩,事到如今才知道,那份感恩里参杂了多少难言的情绪。
看着眼前这副母慈子爱的温馨画面,尤其是看到曾怡眼中毫无杂质的澄澈,他忽然就觉得如鲠在喉,食不知味。
勉强地扒拉了几口饭菜,他再也坐不下去,于是站起身,扔下一句敷衍至极的“我吃饱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
曾怡眨巴着一双和符西宙一样乌溜溜的大眼睛,等小儿子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才冲大儿子神秘兮兮地一笑,用一种了然一切的口吻问道:“小宙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符西宇挂在唇边的笑容一僵,模棱两可地回答:“可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曾怡一脸不信:“小宙的事还会有你不清楚的?放心,我绝对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跟我说说,他喜欢的姑娘个头高还是矮,脸圆的还是尖的,喜欢穿裙子还是穿裤子?”
全家只有曾怡还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是gay。
符西宇下意识地瞥了眼空着的主座,暗自庆幸这一场“拷问”没有符父在场,不然下了饭桌肯定逃不了“来趟书房”的厄运。
“自从上了大学,他就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事事都跟我说了。”符西宇一半扯谎,一半真实地说。
他确实常常感觉到符西宙有些事在瞒着自己,很多时候的欲言又止,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话,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他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十五岁的男孩还真是大变样啊。”曾怡目露感伤地感慨道,然而下一秒又满眼放光地看着符西宇道,“所以这个暑假你的任务就是撬开小宙的嘴!吃完饭就开始你的行动!”
符西宇:“……好。”
“真是妈妈的好儿子!”曾怡展颜欢笑。
符西宇眸光微黯。
在曾怡满载期盼的注视下,符西宇硬着头皮敲开了符西宙紧闭的房门。
“午饭就吃那么点,不饿?”他语气自然地挑起话头。
符西宙盘腿坐在地毯上,左手和右手比拼拖拉机,战况正酣,就着背对符西宇的姿势,心不在焉地应道:“还好。”
符西宇走到他身边,隔着一掌的距离坐下。
“你这纸牌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他没话找话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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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怡肯定就守在门外,他要是进来没一会儿就出去,绝对又会被推进来。
“从你抽屉里拿的。”符西宙回答得漫不经心。
符西宇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试探着问道:“床头左边的抽屉?”
符西宙斜睨他一眼:“对啊,里面除了纸牌,还有些别的有趣的东西,长得很像还没吹开的气球,我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道道来,你能给我解解惑吗?”
符西宇别开目光,明知符西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顺他的意解释:“就是一种……保护措施。”迟疑了下,又补充道,“是……你妈妈偷偷塞到我抽屉里的,我还没用过。”
“没事。”符西宙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将来会有机会的。”
符西宇被噎住,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接。
“还有,”符西宙敛容,正色道,“以后别再左一个‘你妈妈’右一个‘你妈妈’的,难道是因为觉得我既然已经知道,就没必要还在我面前演戏了?你其实打从心底就没把她当过自己的妈妈看待?”
符西宇坚定地摇头道:“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那不就结了。”符西宙微微一笑,“就让她继续这样幸福下去。”
符西宇看着符西宙唇畔漾起的笑意,伸出手想要揉揉他的耳尖,手伸到一半还是了回来。
符西宙:“刚刚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所以你也不要露出马脚,无论她看不看得到,听不听得到,都要始终如一,拜托了。”
“小宙……”符西宇心里一疼。
“干嘛这副表情看着我?”符西宙好笑地问。只是那笑浮在眼周,没有进到眼底。
“对了。”符西宇转开话题,“你前阵子不是吵着想要见一见季明稀和莫南飞吗?他们俩也放暑假,刚回国,要不要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如果换在知道自己和符西宇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之前,他一定会激动地跳起来,但此刻他只是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好啊”,就又转回头继续左右手对战。
现在对他来说就像是一部现实版的《死神来了》,谁来都救不了他,而他自己根本也懒得挣扎。
就这样把重生界的脸丢到底吧。
当符西宇真地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一改平日的散漫,效率奇快。
当天晚上,符西宙就和自己曾经苦恼如何才能见上一面的两个人坐在了一个包厢里。
虽然心中没了那个非见不可的理由,符西宙还是很感兴趣地来回打量着季明稀和莫南飞。
这可是他活了这么多次,第一次和一对真正相爱而且正在热恋中的同性恋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
“听符西宇说,你觉得劳资长得很帅?”莫南飞主动凑上来,语气很不在意,盯着符西宙的眼神却十分在意。
实际上和莫南飞熟了几辈子的符西宙对于这样的莫南飞一点儿都不陌生,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印象中的莫南飞并不是一个会跟陌生人一见面就这么“亲昵”的人,怔忪了下才应道:“对,看毕业照的时候就觉得我哥班上就属你和他俩人长得最帅。”说着,他朝季明稀投去礼貌性的一瞥,季明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这样的季明稀他也一点儿都不陌生,似乎这世上除了莫南飞,其他的人和易拉罐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小弟弟,我必须得纠正你一点,这位大哥哥,”莫南飞随手戳了戳季明稀,“不是帅,是美。你能理解两者间的区别吗?”
符西宙没敢接茬。
符西宇站出来道:“能别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弟吗?”
“重来一次,还是这么弟控。”莫南飞小声嘀咕了一句。
符西宙骤然抬眸,瞪大了眼看向莫南飞,用嘴型无声地说出“重生”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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