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是我的男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梵娑婆
和符西宇高中同了三年的班,大学又同了近半年的寝,章奔很清楚得罪符西宇的下场会有多么生不如死,别人顶多笑里藏把菜刀,他笑里藏的根本就是大铡刀!手起刀落,杀人都不带见血的!
犹记得在他还没能透过现象看清本质的无知阶段,有一次不小心把一个丑得辣人眼的马克杯后来才知道是符西宇弟弟送给他的圣诞礼物碰到了地上,符西宇当下笑着说没关系,还自己动手把碎片都捡起来,结果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自己每天从学校穿回家的衣服背面都布满了破洞……
思及此,章奔眸光一沉,再次举筷,一脸悲壮地开始胡吃海塞。
符西宙一下没反应过来,讶异地眨了眨眼,但很快就了然地瞟了眼一旁的符西宇。
符西宇正闲适地吃着松鼠鳜鱼,感应到符西宙的目光,抬眼一笑,笑得淡定又从容。
“又没人让你把这些菜都吃完,吃这么猛做什么。”说罢,符西宙扬起唇角,伸手扯过一张纸巾,动作轻柔地替“大快朵颐”的章奔擦净沾到脸上的酱汁。
章奔包着一嘴巴的沸腾虾,看着符西宙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也沸腾了起来。
符西宙无疑是好看的,一头自然卷曲的黑发,一对黑葡萄般的瞳仁,尤其是再配上一双略微有些尖的耳朵,组合在一起,像极了中土世界最迷人的灵族。
被这样的人柔情蜜意地凝视,饶是章奔这样铁打的直男,也禁不住脸颊泛红。
“你脸红什么?”符西宙明知故问,语气要多天真有多天真。
章奔忙不迭地否认:“没有没有,我没脸……哎哟喂烫烫烫!”
因某人舀汤舀得太大力,一大碗鱼头汤被舀翻,还蒸腾着热气的汤水泼了章奔一手臂。
“不好意思啊。”符西宇看着红过章奔脸颊的手臂,真诚地道歉,“没有烫伤吧?”
“没事……”章奔坚强地忍住了涌上眼眶的泪水。
符西宙拎着打包的饭菜,轻快地走进寝室,有些意外地看到许流年的床位上空空如也,被子也被掀到了地板上,一阵阵许流年独有的,唯有在他睡着时才会产生的体香弥散在空气中说明许流年刚睡醒不久。
“许流年?”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嗯。”许流年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
符西宙心头一跳竟然被章奔的出现搅合得忘了今天许流年会发病!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过去,就见洗手间的门大敞着,许流年靠坐在冰冷的瓷砖上,眼周泛青,脸色惨白如纸,t恤衫被脱下团成一团扔在地上,露出瘦得只剩皮包骨的上身,看上去触目惊心。
“又吐了?”符西宙弯下腰,搀起许流年。
许流年自然地搭上符西宙的肩,倚靠着符西宙,脚步虚浮地走回床边。
符西宙小心地放下许流年,然后走到许流年的书桌前,拉开右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堆瓶瓶罐罐,熟练地配好量,和温开水一起,端给许流年。
“能动吗?”
许流年虚弱地摇头。
符西宙坐上床,一手穿过许流年的肩膀,将人半抱进自己的怀里,借着这样的姿势,把药一点一点地喂进许流年的嘴里。
半晌过后,许流年的视线终于不再涣散。
他缓缓地转了转眼珠,看向符西宙。
“你为什么不怕?”
符西宙放平许流年,垫上枕头,盖好被子,做完这些才回应道:“怕什么?”
许流年语调平平地说:“要是那天我悄无声息地死在你旁边,你怕不怕?”
符西宙往自己的床上一坐,直直地看进许流年暗淡无光的眼眸,笃定地说:“你不会死的,至少不会死在我前面。”
很平静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容置疑。
许流年的唇畔沁出一丝笑意,笑意有些清冷,却并不会让看到的人觉得冰冷。
“外面阳光真好啊。”他半睁着眼感叹道。
“你老人家待空调房里才说得出这样的话,去外面走一圈回来,看你还觉不觉得阳光好。”符西宙若无其事地调侃。
许流年唇畔笑意深了几分,阖上眼,又睡了过去。
符西宙看着许流年的睡颜,幽幽地叹了口气。
摊上许流年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室友,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许流年有病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就连符西宇他都没告诉。其实就算他想说也说不清楚,因为他也不知道许流年到底得的是什么病,那些药五花八门,治什么的都有,他怀疑很可能许流年的医生也没查出来许流年哪块零件出了问题。
他第一次看到许流年吐得几欲晕厥的时候,许流年用一种稀松平常的口吻对他说,他可以换寝室,但不要把看到的事说出去。
如果换成别人,也许真地会像许流年说的那样,因为害怕某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室友成了一具尸体而选择逃开,但他没有。
后来当他用许流年随手送的那枚胸针换回了符西宇后,他无比庆幸当初自己作出的选择。
所以即使许流年待人接物态度冷淡到近乎没礼貌,他也还是心甘情愿地为他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报答。
“你喜欢你哥吧?”
本以为睡着了的许流年毫无预兆地出声问道。
符西宙惊了一下,但不是因为许流年问的内容,而是算上初始和重来的六次,许流年问出这个问题都是在最后分别的时刻。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坦然地承认道:“对,我从小的愿望,就是长大以后能被他泡一泡。”
许流年仍旧闭着眼。
“你真早熟。”
“那是。”符西宙得意地笑道,“我永远都走在同龄人的前面。”
“他也喜欢你。”
许流年说这话的语气,跟符西宙说他会活得比自己久时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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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平静得不容置疑,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肯定不过的客观事实。
符西宙敛起了笑。
“我知道。”
“他不是一个会在乎别人眼光的人。”许流年歇了一会儿,才又继续道,“他明明喜欢你,却不肯接受你,这其中的原因,你不把他逼到真正的绝处,他是一定不会说的。”
符西宙怔住。
这番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许流年说。
怎么样才叫“真正的绝处”呢?
第6章敢乱来断你的腿
章奔拉完屎出来,就见符西宇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阴气沉沉地站在寝室正中央,听到自己发出的动静后,他抬眼望过来,唇边绽放出一朵比手中玫瑰还要娇艳欲滴的血色微笑。
别人送你花,你对我笑干嘛?
章奔一脸懵比。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符西宇问。
“玫瑰?”被符西宇这么一问,章奔忽然就有点不确定了。
“对。”符西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手指,“准确地说,是会让我过敏,堵塞我的呼吸道的凶器。”
“啊?”过敏还捧这么久?章奔更懵比了。
“所以你现在就出去,把它扔进外面的垃圾箱里。”说着,符西宇一把将玫瑰塞给章奔,用的力道之大,就好像塞的不是一束无害的玫瑰,而是一颗危险的□□。
章奔一时间跟不上符西宇的思维逻辑,呆愣愣地看着怀中的花束,忽地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卡片,卡片抬头赫然是自己的名字,他一下就惊了,惊完之后就是喜,这可是他活了快二十年,第一次到花啊!虽然作为男人到花似乎哪里怪怪的,但没关系,爱情不重形式,不拘小节!喜完之后,他又有点怒,这个符西宇难道就因为眼红自己有人送花,所以让他扔掉吗?
还好自己眼尖!不然岂不是就糊里糊涂地伤害了一个美丽姑娘脆弱的心?
话说这样有品位的姑娘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径直移到落款处fxz。
哎呀,还搞神秘主义!有点情趣嘿……他喜不滋地笑起来。
笑着笑着,他的嘴角就开始抽搐了。
fxz……符西宙?!
再一抬头,符西宇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章奔尬笑道:“哈哈哈‘fxz’会是谁啊,真是毫无头绪,完全猜不到呢!”应变能力一级棒,“我这就去扔掉,害你过敏就不好了!”
“所以说,送人花的时候,一定要把名署得清楚一点,不然很容易错失一段上好的姻缘。”符西宇遗憾得很真挚。
章奔额角滑落一滴冷汗,连忙摆手道:“什么‘姻缘’不‘姻缘’的,搞不好根本就是段孽缘,要多痛苦有多痛苦,要多折磨有多折磨,简直生不如死的那种!”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情真意切,一听就是发自肺腑。
符西宇满意地肯定道:“在感情问题上,你的见解很深刻,让我有点刮目相看。”
“哪里哪里,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章奔态度很谦逊,“那我去扔花了。”
符西宇挥了挥手。
章奔走到门口,脚步一顿,迟疑着小心翼翼地说:“那‘妹子’好像说等会儿晚上九点在h影院看电影,万一‘她’要一直等……”
符西宇笑容一冷:“那就让‘她’一直等吧。”
章奔吞了口口水,再不敢多言,一溜烟地蹿出了寝室。
h影院门口,符西宙斜倚着大理石的墙面,暖黄的顶灯光温柔地包裹着他致的面容,映衬出一丝慵懒的味道。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入口的方向,一秒钟也不曾偏移,目光却又异常空洞,像是在望着某个更遥远的地方,以至于因被他的颜值吸引而放缓脚步的过路人都有点拿不准他到底是在等人,还是在发呆,不敢贸然上前搭讪。
符西宙确实是在等人,也确实是在发呆。
他的思绪飘回到了初始的那个时空,第一次进电影院的那一天。
那年他还在读初二,而符西宇已经入了高中,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像从前那样腻在一起符西宇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他那时候还很天真,以为符西宇只是高中课业重,没有多余的力陪自己玩闹,所以即使他很想黏着他,也不敢任性地去打扰,只在心里悄悄盼望假期能早日到来。
好不容易等来了暑假,放假的第一天,他就缠着符西宇一块儿去电影院他听到班里的几个男生热火朝天地讨论怎么把暗恋的女生约出来看电影。
他虽然还没认清自己对符西宇的真实感情,但懵懵懂懂中觉得,如果电影是要和喜欢的人肩并肩坐在电影院看,那他就想和符西宇一起。
符西宇肯定也会这么觉得。
所以他完全没想到,符西宇会再三推辞,借口理由找了一大摞。刚开始他还会认真地反驳,到后来终于觉出不对,发现符西宇不是不愿意去电影院看电影,而是不愿意跟自己去电影院看电影。
原来符西宇不像自己喜欢他那样的喜欢自己。
这个发现让他既难堪又愤怒,更多的却是一种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难过,就仿佛打开一直珍藏在床底的宝箱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但他是骄傲的,所以他不去问“你为什么不肯”这种可能招致更多难堪的问题。
可他同时又是倔强的,所以他自己跑去了电影院。
然而看着花花绿绿的电影海报,他一丁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空手回家的话又会显得很没有面子,于是他机智地买下一张电影票一撕,起用来证明给符西宇看的票根,走出去坐在影院门外的台阶上,傻不拉叽地等着时间过去。
然后符西宇就出现了,披着斜阳,踩着树影,直直地朝他走来。
“长大了,能耐了?”
符西宇从来都是笑模笑样的,这么严肃的符西宇,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但他不仅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涌出一股甜滋滋的喜悦,就像有人打翻了他心里的蜂蜜罐一样。
不过脸色还是要摆起来的。
“我就是想看这部电影,你不陪我我也要看!”言外之言就是单纯想看电影而已,跟谁看并不重要,自己一个人看都可以。
符西宇倏地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票根,扫了眼电影的信息,挑起眉头促狭道:“你这看的是露天电影?”
撑面子的谎言被一下拆穿,符西宙涨红了一张嫩嫩的圆脸,气得起身就要走。
符西宇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拉住了他的手肘。
“来都来了,就一起看了再回去吧。”
他心里一阵雀跃,嘴上却口是心非地替自己挽尊道:“我又没打算跟你一起看,票只买了一张。”
符西宇莞尔道:“反正你这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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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用不了了,我们买下一场的。”
“那行吧。”他“不情不愿”地答应。
经年随过,一晃如昨。
只是斜阳不再。
符西宙遥遥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符西宇,比之那年长高了许多,高到扎眼的符西宇。
他看着他,忽然就感觉,心里的那个蜂蜜罐自那年被打翻后,里面的蜂蜜就已经流干了,无法再令他品尝到那种因意外之喜而加倍的甜蜜。
如今,他只不过是设了一个套,一个符西宇明知是他故意设下,却依然不得不往里钻的套。开局是为结局而立,不会有峰回,也不会有路转。所以他开心符西宇的到来,但也只是开心,就像看一本小说,有人提前告诉了最后会是大团圆,于是等自己看到的时候,只会满足地喟叹一声“果然是幸福的啊”。
可即便如此,戏还是要做足。
他沉下脸,冷冷地睨了一眼来到跟前的符西宇,作势要走。
仿若时光倒流般地,擦肩而过的刹那,符西宇再一次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肘。
“票都买了,别浪。”
符西宙没有回头,也没有甩开符西宇的手。
“我的票买来不是为了跟你一起看的。”
符西宇故作怅惘:“长大了连电影都不愿意跟哥哥一起看了,难怪说‘长兄如父’,我总算是体会到那种被儿子嫌弃的老父亲的感觉了。”
平白无故被降了一辈的符西宙眼角一跳,忍下飙脏话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买的可是情侣座,跟哥哥一起,不太好吧?”
听到“情侣座”三个字,符西宇的眼角也是一跳,也皮笑肉不笑地说:“总比让我最疼爱的弟弟一个人坐情侣座要好。”
符西宙抽回自己的手,扬眉道:“谁说我要一个人看了?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我随便拎一个过来陪我看不就得了。”
符西宇看着符西宙,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渐渐眯起,弥漫出危险的气息。
“符西宙,你要是敢给我乱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语气中透着兄长的威严。
符西宙丝毫不惧:“来啊,我就站这儿让你打,你是想先断左腿还是先断右腿?”
符西宇紧抿薄唇,狠狠地瞪着符西宙。
“所以你是真地相信我会做出上街上随便找个男人这样的事?”符西宙的脸上没了表情,“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符西宇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蹙眉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符西宙并不买账:“那你还能是什么意思?”
符西宇烦躁地往后一拨头发,闷声道:“你可能会为了气我,故意找个人来演给我看。”
“既然你觉得是演戏,为什么还要打断我的腿?”符西宙直击要害。
符西宇垂下眼眸:“就算是演戏,我也……忍不了。”
“为什么忍不了?”符西宙不依不饶。
符西宇祭出终结杀手锏:“因为在我眼里,你永远都还是那个成天跟在我后面的小屁孩,我没办法想象自己的弟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话说到这里,就又进入了噩梦般的死胡同。
也许是同样的经历太多,符西宙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太大的挫败。
至少还没到最后,不会马上就变成泡沫。他自我安慰。
“电影票是我买的,爆米花和饮料你买。”他终究还是心软地放过了他。
闻言,符西宇脸上的阴霾消弭无踪,整个人都明朗了起来。
符西宙看着重新恢复生机的符西宇,无声地笑了笑。
就当是中场休息,让你缓缓,等下再要你好看。
第7章电影院的正经事
发现符西宙选的是一部名不见经传的枪战片,符西宇感到有些意外。
等开场广告播完以后,他才明白为什么算上他们俩人,全场一共就六个观众,两两一对,分散在三个相距甚远的犄角旮旯。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时涌上他的心头。
而符西宙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影片刚演五分钟,整个人就往他这边靠了过来,短袖外的手臂挨到一起,时而轻擦,时而轻碰,这种若有似无的触感经由黑暗的放大,加倍地刺激他的感官。
符西宇不动声色地挪开自己的手臂,像是觉得影厅里的冷气太足,双手交叉,抱起了臂。
符西宙透过余光瞥了眼进入戒备状态的符西宇,悠悠然地抓起一把爆米花,递到符西宇嘴边。
“巧克力味的很好吃。”他真诚地推荐。
符西宇微笑着谢绝:“太甜了。”
“你吃都没吃,怎么就知道太甜?”符西宙的手仍举着,半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符西宇侧过脸,看向符西宙,两双虽不相似,但看着人的时候都显得含情脉脉的眼睛隔空对视,一双眼睛里好似泛着静谧的海上月光,一双眼睛里仿佛闪烁着细碎的星光。
“有些东西不用试也知道。”他平静地说。
然而下一秒,他的嘴巴里就被符西宙塞满了爆米花。
符西宇:“……”
符西宙绽开一抹比巧克力爆米花还要甜腻的笑容,语调轻快地说:“我是让你吃爆米花,又不是让你吃我。”
符西宇:“……”嘴巴里都是爆米花,完全讲不了话。
“不过……”符西宙故意拖长尾音,投向符西宇的目光中染上了狡黠,“刚喂给你的爆米花里,有几颗是被我用舌头舔过的,还有几颗是被我含嘴里含了好久的,你现在咬一咬的话,应该能感觉到软软的,黏黏的。”
符西宇的瞳孔猛然一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谓纷呈。
“要吐出来吗?”符西宙善解人意地问,还体贴地摊开掌心,用眼神示意符西宇吐到自己手里。
符西宇怒视着他,三两下嚼碎口中的爆米花,一口气咽了下去。
“怎么样,感觉到了没?”符西宙一脸好奇地问。
“恶心你哥很好玩吗?”符西宇一副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闷表情。
符西宙乐道:“你还真信了啊?”
符西宇没吱声。
“那你还把它们都吃了?”符西宙故作震惊。
符西宇转回头望向大屏幕,原本柔和的侧脸线条透出几分冷硬的味道。
“心虚的人才会装腔作势。”符西宙用符西宇能听到的音量嘀咕了一句,拿起可乐,咬着吸管悠然地喝了起来。
电影继续上演,情节越来越不知所谓,只有符西宇一个人看得全神贯注。
符西宙耷拉着眼皮,意兴阑珊地瘫坐在沙发椅里,除了偶尔斜睨符西宇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符西宇渐渐放松警惕。
剧情行进至三分之二,从一开场就被编剧剧透的反派boss正式撕下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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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激昂得宛如哪吒闹海的配乐突兀地奏起。
符西宇活动了下脖颈。
符西宙也动了他身子一歪,头枕在符西宇的肩窝。
明显感觉到符西宇整个人骤然僵硬,符西宙嘴角轻勾,懒洋洋地抱怨:“这电影也太无聊了,看得我差点睡着。”
“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符西宇表面淡定地应道。
符西宙挪了娜脑袋,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角度,柔软的卷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滑过符西宇的下颚。
符西宇不着痕迹地微仰起下巴。
“是我选的没错,”符西宙停止了乱动,漫不经心地回道,“但我选它又不是真地为了和章奔一起看它。”
符西宇没有顺着符西宙的话继续往下问,而是转开话题道:“既然看不进去,那就走吧。”
符西宙:“‘票都买了,别浪’,这不是哥你自己才说过的话吗?”
符西宇口吻宠溺地说:“你要真看睡着了会着凉。”
符西宙撒娇般地蹭了蹭符西宇,说:“你抱着我,我就不会着凉了。”
符西宇伸出手掌,力度轻柔但态度坚定地推开符西宙的脑袋。
“看清楚了,我是你哥,不是那什么鬼章奔。”
符西宙就着额头抵在符西宇掌心的姿势,眨巴着眼睛说:“我当然知道啊,要是是章奔坐这儿,我们俩肯定一早就亲上了,现在说不定正挤在男厕所的小隔间里挥散汗水,哪还会有闲功夫去管电影烂不烂。”
闻言,符西宇的眼角、嘴角俱是一阵抽搐,闲置的左手更是下意识地一个用力,差点捏爆手边的饮料纸杯。
他缓缓露出一个阴气森森的笑容,诚意负负地道歉道:“跟我一起看电影,还真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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